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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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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拳揍上来,打在我的胸口上,咚的一声,那真是一点不夸张,我听得见那胸腔发出的恐怖的声音,以及接下来的疼痛。我仰面躺下去,又侧过来,缩成一团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依旧诚惶诚恐的笑:“包大人,我这么卑微恳求,是不是看在一点点旧情份上得过且过,放我一条生路?”
  他冷冷一笑,过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那侧着的脸转向他,“离我弟远一点,我警告你。”
  他郑重宣布,虽没判我死刑,离所去也不远了。
  “小民谢恩。”我说,恶意的微笑而调侃他。
  他一下子扑上来,咬着我的舌头,是的真咬,没有任何情趣意味,顶着我的腿根,让我无法反抗——我也没想要去反抗,他改掐我的腰,推高了衬衣,剥下了裤子,做他许久都没有来这里做的事情。
  我闭上了嘴。

  第二十六章 有情无情都是情

  然而,从此以后,每个星期五,于隙荆都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理由总是不一。但必然要在我办公室里坐上十几分钟,二十几分钟的。
  或许是我那书柜里用来充数的书让他感兴趣。
  次数多了,他便开始主动与我攀谈,内容多是于临安。
  他不止一次问我跟于临安之间的关系,“你是我哥的男朋友么?”他问的十分直白,不等我回答,又更加直白的说:“但他更多时候同那个叫储冰的在一起。”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含混其词,但他的好奇心与缺乏适当的礼仪总是难以打发,我只得说:“我跟他的关系很普通,不过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他一脸思考后,又说:“你们的世界很复杂,我总是弄不懂。”
  他这种小王子式的人物,若是弄明白了这些,岂不会变的很苦恼?
  我什么也不能说,只是笑笑。
  除去聊于临安,看些没什么意思的书,于隙荆仍然给我画速写,签字笔拿在手里,几分钟就是一张,叠在一起翻动,像是动画片一样。
  我曾拒绝过再当他的练习题材,他笑笑,夹着黑色签字笔的手修长美丽:“没关系,不让我哥看见就好了。”
  后来于临安出差,他依然要过来坐坐。还要拉着我去他们学校转转。
  我想起那晚于临安那句“离我弟远点”,心寒至于生出许多悲哀来,就拒绝了于隙荆。于隙荆为此很扫兴,很失落的样子,片刻之后,又提出去我家看看。
  我笑笑:“我那儿乱的很,实在不雅。”
  他又纠缠许久,我想了想,便冷冷道:“我跟你也不大熟,等以后再说吧。”
  这一句话倒十分管用,他不再纠缠,沉默的将脸埋在书本里,完完全全的埋进去,我一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感觉自己的老的厉害,总是弄不清小孩子的想法。
  于临安的这个差,出了许久也没回来,倒是于隙荆在这里越呆越久了。
  我听说于家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大好,已经如愿治疗了。
  于父五十岁才有了于隙荆,如今这人年事已高,身体告急,于家的动荡开始,于临安终于要开始打仗了。
  于隙荆却无忧无虑,一切皆交给母亲与亲戚操办,他只需要呆在自己所爱的那一方小天地,自有人为他冲锋陷阵。
  周世程来W市时,碰巧遇见于隙荆在我这里坐着,他还不大认识于隙荆,尽管知道这么个人,但由于于隙荆的不热衷交际而从没有见过面,我简短做了下介绍周世程当时并没有说什么,等到于隙荆走了,他才皱眉,对于隙荆评价道:“这孩子不简单,于临安从他那里讨不了什么便宜去。”
  我失笑:“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是个小孩子,很多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搞不懂,有什么威胁?”
  周世程叹口气,笑话我:“朱泊,你这人看着一副精明,做事自然也不差。可为什么总要被表现所迷惑?你就没想过于隙荆来这里或许是为了探听于临安的什么消息么?”
  我仍旧没放在心上:“从我这儿他能得到什么?”
  “大智若愚,大智若愚,你怎么就是不懂呢?”他拍我肩膀一下,“自己好好去悟。”
  我忽然觉出点惊悚的意味,仔细想想于隙荆的所作所为,依然无懈可击。
  周世程见我表情困扰,便多加了一句:“你看不破,就看不透。”
  我笑笑,对此不再多想。改而问他同振业的事情。
  “你与振业老总是同学?”
  听闻振业二字,他面色就有些冷淡,“周江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也就是这些。”
  他端着茶杯,沉吟了一刻——其实他也不必向我说那些陈年旧事的,我本也无权利提那些过去,引起他对于周江的回忆。
  只是我就爱做这些不入流的事情。
  “我跟振业那人好,就是为了气周江,却不想他最后竟然结了婚。我从没让他好过一刻,他也从来不说什么,直到死了……死了也没留一句话给我。”
  这一切恩怨用这么几句话概括,却可横跨几十年。
  多么可怕的几句话。
  我只说了一句话,“他死了你才后悔,若是振业的老总死了呢?”
  失去的永远最宝贵,我已深知这个道理。
  大概很多年以前我就已明白这个道理,却是很久以后才愿意深信不疑。
  周世程这回离开W市时,告诉我他要过一段时间再过来,说是同振业的事情已经要到期了,他没有想好是否续约——尽管对方是十分愿意的。公司因此入账不少,他却不愿,何乐而不为,我多了一句嘴,他说:“有时候,损失一点钱,却可以少一点纠缠,也是值得的。”
  尽管他比我老很多,却有很多东西不如我想的明白。
  我懒得多说什么,别人的生活我无权评价,只是笑笑——请不要误会,这笑的意味绝非过去的虚伪,如今我想笑便笑了,不想笑便不笑,我说:“那就祝你早点想清楚吧,老板。”
  人的缘分十分奇特,没有永恒的朋友,所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
  我本以为会永远不会对周世程说几句真诚的话,想不到现在我跟他关系融洽,竟然有点像真正的朋友了。
  周世程临走之前,嘱咐我:“现在于家暗流汹涌,你不要跟于家人走的太近,哪怕是于临安。”
  只不过是肉体上的接触,算不上有多近吧,我笑笑,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他见我十分无所谓的样子,便加重了语气:“争家产向来精彩,任何人都会成为牺牲品,有着大好的人生等着你去享受,我不希望你因为那些人毁了前途。”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但我同样不会让自己过的太难看。
  然而周世程一语成谶,我没有变故来的如此之快,让我措手不及。
  重新见到于临安的那天下午,我刚接了周世程的电话,他说已决定同振业断绝生意来往,嘱咐也不要回答振业老总的任何问题,我唯唯称是,刚挂掉电话,就听见办公室外忽然热闹起来,那动静实在大了些,好像所有的职员都聚集起来一样。还不等我去看个究竟,已有人冲进来,“主任,于家总经理助理被抓起来了。”
  我反应了五秒钟才意识到“于家总经理助理”指的是于临安。
  通往上半层写字楼的楼梯前挤了许多人,有记者,有公安,但更的多的是看热闹的。
  “怎么回事儿?”
  “好像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转移于家财产,还故意透露商业机密给他方,以使于家损失了几个投标。”
  “继承人也干这种事儿?”
  “亲儿子都敢杀父弑母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亲的。”
  ……
  我耳边想着类似的与不类似的议论,还有各种各样的谣言,忽然想起昨天于隙荆的一番话来。
  于临安出差的这段时间,只要没有课,他几乎每一天都泡在我的办公室里。
  昨天,他拿着画笔,速写我窗台上一株快要枯死的花,将最后一个叶片勾勒完,他问了一个十分直白的问题:“你喜欢我哥么?”
  “喜欢。”我说,同样十分坦白。
  “那你喜欢我么?”他的表情天真可爱。
  我也给了他一个单纯的答案:“也喜欢。”
  “跟我哥一样的喜欢?”
  “那不一样。”我解释。
  他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对我哥是哪种喜欢?”
  我想了想,总觉得面对一个孩子不能太煽情也不能太简略,“如果很长时间看不见他,我会很不舒服。”
  “哪种不舒服?很难过的那种?”
  “是。”
  “对我的喜欢呢?”
  “就像是我喜欢办公桌上有一只总是很干净的烟灰缸。”
  “就是说,即使很长时间看不见我也不会难过?”
  “对。”
  他哦了一声,继续在纸上画花瓣,到了该要回家的时候,他又问:“那我哥对你的喜欢是哪种?”
  我笑,“他不喜欢我。”
  “要是从明天开始你就看不见他了,你会怎么办?”
  我沉默了,这是早已想好的答案,“去找他。”我说。
  他皱了皱眉毛,带着评价性的说:“要是他死了呢?你就陪他去死么?”
  “怎么可能,”我说,“如果他死了,我就重新找个人去喜欢。”
  “你们的想法真复杂。”于临安最后下了定义,捏着那几张速写慢腾腾离开了。
  我不知道,果然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见不到他了。
  模模糊糊的这样想着,身前的人突然喧闹起来,记者的闪光灯不断闪起来,带着那种抢到头条的兴奋。
  那一片银白色的闪光灯中,于临安走了下来,带着一副手铐。
  我终于看见他了,却是带着手铐。他头发有点凌乱,尽管衣饰依然整齐,表情依旧傲然,但那副手铐,已然否定了一切。
  我站在人群的最后沿,看着人群的涌动,趋之若鹜,带着节奏的前前后后,如同海边的反复的浪潮,来来去去,留下些什么,又带走了些什么。
  他被那样夹带着,顺从的走下去,后面跟着的是他那真心实意怜爱着的男朋友储冰,同样挂着一副手铐,同样被那样夹着走下去,只是那孩子表情惊恐且憔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过几日,就有了确切的消息。
  林林总总的罪名,还有丰富的证据,给于临安那本是嫌疑人的身份几乎定上罪犯的标识。于家如今是于隙荆掌舵,那像小王子一般的小男孩,换上了昂贵的手工西装,剪短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来——那也是一副傲人的气势——我为何会认为他是真的温良无害,从没想过他能猛然跳出来,狠狠的咬了于临安一口。
  那日下午,于隙荆又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他戴上了一副眼镜,度数很深的样子,那眼镜显的他更是清纯可爱,他出口的话也同过去风格一样:“你不是说过要去找他么,为什么不快点行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天真而纯良的长相,能说出这样冰冷刻薄的言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于家人比蒲家人更阴阳怪气。
  我知道的只是,同于隙荆相比,于临安演技拙劣,他如何能将一只狼崽子看做是小绵羊?
  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是我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
  于隙荆势在必得,就算不弄死于临安也要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
  这事情闹的很大,报纸头条连日跟踪报道,除去案情新进展外,还追查于临安的身世,连他过去在哪家福利院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没过几日,便有于临安的委托律师来找我。
  这件事情的程度比我想的要严重许多,连我所任职的公司都遭受波及——由于同于家合作完成的那个很大的项目也被列入调查名单,公司声誉也遭受了些牵连——毕竟这笔生意是于临安出面谈成的——于隙荆究竟有多大的手段,竟搞得凡是同于临安有关的东西,都要被翻出来查个干净。
  那名律师说明来以后,开门见山的请求我不要被于隙荆收买而说出对于临安不利的任何言辞。
  我笑笑,问那名律师:“我为何被于隙荆收买呢?又为什么要为了于临安得罪于隙荆呢?”
  “因为我的委托人是无辜的。”
  我从不认为于临安无辜,他既然能进去,必然是被于隙荆抓住了弱处。他培植自己的势力,想要独吞于家的财产,必然也有不少阴损手段。
  谁都不清白,只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他真的无辜么?”我反问。
  律师哑口无言。
  我问了个不大相干的问题:“他在里面过的怎么样?”
  “我的委托人……”
  “你不用这么公式化,我不习惯。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吧。”我说。
  “他的精神不错。”
  “储冰呢?”
  律师脸上有片刻的尴尬,“也不错。”
  恐怕储冰过的不够好。
  于临安是聪明人,他不会放过一丝希望,也懂得如何周旋,只除了储冰,想必那些人将突破口放在了储冰身上。
  聪明的于临安,我心中叹一口气,真是太聪明了。
  他到底爱不爱储冰呢?或者,他到底有多爱储冰呢?我想,想着就觉得不寒而栗。
  我进了办公室的里间,打电话给周世程:“于临安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当然。”他说,语气里还有点幸灾乐祸。
  “你有办法把他弄出来么?我听说……”
  “别这样,朱泊,”他打断我,“别让我做这种事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值得。”他说。
  我挂了电话,对在隔壁等待的律师说说:“帮我带一句话给于临安。”
  “请说。”
  我想了想,尽力用简短的词句:“你问问他,被人欺骗的感觉如何?”
  第二日,律师又来到我的办公室,他带来了于临安的回答:“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笑笑,原来他是那种毫无愧疚之心的人,我对律师说:“你告诉他,我祝他和储冰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律师愤怒的离开,指责我竟然恶毒的诅咒于临安败诉——他若是败诉,最好的结果是一辈子呆在里面,若是愿意努努力,说不定出来时还不到五十岁。就是不知道储冰是否能活着走出来,那么漂亮的脸……
  那名律师还太年轻,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
  原来,于临安已经到了请个好点的律师都困难的地步——还是说没有律师所敢接他的案子。
  我不指望临安能记住我,他的心太广,永远不会将我放在重要的位置。
  我也不指望于临安会感激我,他最擅长的怕是忘恩负义,连养父养母都敢背叛,又有什么是他能感激的。
  我只希望,他若是偶尔想起我,只记得我的好。
  我换了自己最体面地一身衣服——这还是周江给我的买的。
  在调查取证的时候,我承认了所有的罪行。一下子峰回路转,恐怕第二天的报纸上已经逐渐退居二线的于家案又会成为头版宠儿。
  周世程没有答应我的请求,但是他答应为我找齐所有案件相关的项目文件。那是很厚的一沓,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灰色数字——于临安并不无辜,每一条罪状都不是诽谤,他本该罪有应得。
  只是我舍不得。
  舍不得他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监狱里。
  我如此的了解于临安的案子,所以在陈述自己犯罪过程的时候毫无破绽,在这个过程中,连我都要相信自己的谎话连篇——我有犯罪的天赋,智商高,又非常会编故事。
  关于犯罪动机,我只是笑了笑,问对方:“可以抽一根烟么?”
  他们给了我一根烟。
  我点燃烟,笑着说:“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于临安曾害的我穷困潦倒……”
  对方认为这个理由过于牵强,认为太过简单。
  我讥讽的对他们笑:“你们看到他的男朋友了么?”我说,“他对我始乱终弃后另结新欢。”
  这个理由更蠢,他们却相信了。
  一切都完美无缺,我将走进去,于临安则很快被放出来。
  于隙荆对此大为光火,想尽办法要扭转局势,只是于临安在被关押期间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坚决不吐一个字,储冰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问三不知。
  于隙荆有心无力,只得派人来威胁我。
  我有什么好威胁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除了于临安,我毫无牵挂,只可惜他也不见得感激我。
  由于我态度合作,自始至终放弃申辩,终审之时,我终于如愿以偿成为经济犯,法官宣读判决的时候,听完最后一个字,我竟感觉十分欣慰。
  我没有记住自己被判了多少年,也没关心自己是否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只是即将被带离从而走上人生的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时,回头找寻于临安的身影。
  我看不到他,除了记者追随的闪光灯。
  我对着闪光灯微笑,希望在报纸的头条上至少能留一张好看的相片。
  有情无情总是情。
  我记得你,于临安,永远记得。

  第二十七章 生命中那一刻平静

  第一次探监,我见到的是周世程。
  我没想到过是他。
  我想过很多人来看我,甚至于临安,唯独没有想过他,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隔着那层玻璃,我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拿起手边的对讲电话,直到探监时间即将结束,我拿起电话,“我希望公司不会因为我受到影响。”
  他虽面无表情,声音却痛心:“我等着你出来收拾烂摊子。”
  我笑:“那可是好几十年的烂摊子。”
  这世界终不至于残忍到将我全全抛弃,还是有人肯关心我。
  因为周世程的关系,我住的是四人间,狱友虽非善辈,却也算的上斯文可靠,至少我不会面对被当成女人使用的命运。周世程尽自己能力让我在里面过的舒适,他让我放宽心:“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
  我听了这句话,抬起头来对他微笑:“你倒愿意在我身上费工夫,为什么对于临安不肯宽容些?”
  周世程竭力维持自己的从容,嘴角却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屑:“我若是想到你要为于临安替罪,绝对不会费心为你找那些资料。”
  我笑。
  他便放软了语气,“我终归爱过你,可否对我笑的不这么凄厉?”
  我笑,却不知自己的笑在他眼中是这等含义。
  其实我对生活环境并没有要求。
  进来的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平静的时刻。
  我不大关心肚子的温饱,更不在乎白天黑夜,狱友们有些解闷的小乐子,在每日劳动改造之后,我向来是坐在架子床上,看着他们在那块狭小的地方上将自己一个月挣得的公分输的一干二净。
  我在里面过的很不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规律,不会面临亚健康的威胁,还有强身健体之功效。
  只是我精神不大好,需要安眠药帮助睡眠。
  这种情况也并没持续多久,关系好的狱友托家人带来小偏方几副,吃了半个月不到,已完全无需安眠药辅助了。有人笑话我在这里不是坐牢,而是修身养性来了。
  我笑。
  我人生中的前三十五年都在寻找真情温暖,终于在这里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
  半年以后,于临安出现在我面前。
  同半年前相比,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表情悲伤。
  我与他面对面,隔着一块玻璃,一块印满了手掌印的玻璃——那是其他犯人与自己的探监者在玻璃上相互交叠手心留下的痕迹。
  我看着他,离他这么近,又那么远,这是我生命中最平静的一刻。
  我对他笑笑,便转身离开。
  狱警好心提醒我:“你的时间没到。”
  我笑:“谢谢。”便走进那扇隔绝现实的门。
  尽管于临安伪装的如此悲悯,我依然全部明白。
  我知道,他就是这样,虚伪的悲痛的眼睁睁看着我为他顶替一切,他一直等着。
  我若不进去,他就要进去,我舍不得,他却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我心甘情愿被他利用,不过是因为那点小爱情,这理由很蠢,然而爱情总能蒙蔽人的一切,包括生命。
  他不会因此改变对我的看法,我对他也不再抱任何期待。
  对谁都好。
  再过了半年,蒲南来探监。
  他的样子很不好,琐事缠身的样子。
  他说:“我离婚了。”
  我笑,“恭喜你恢复自由身。”想必媒体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任何新闻。
  他还说:“你不要着急,我一定想法把你弄出来。”
  他说了同周世程一样的台词。
  我一点也不着急,这里没什么坏的,我过的也很顺心。
  “然后要我对你以身相许么?”我微笑,将眼睛挽起来:“我可不是倾城佳人,不值得。”
  他鼓着腮帮子,仍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激怒了,“我从来不说谎。”
  “但你总是言而无信。”我笑:“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不用费心了。”
  原来在我一无所有之后,许多我所想要的东西开始主动靠近我。
  但我不稀罕了。
  一点也不。
  于隙荆出现在我面前时,又是半年后了。
  他神采飞扬风华正茂,笑容灿烂同我的记忆中一样可爱,“听说你过的不错。”
  “这里挺好的,比外面好。”
  他曼斯条理,显然是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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