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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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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能活的长一些。
今日桌上放的是一杯热果汁,我想了想,便伸手拿起来喝了一口,抬头便看见于临安推门进来,看着我手中的杯子,一脸动容。
“怎么了?”
他大大的笑起来,倒是很少见他笑的这么开心,大多时候他笑的很是腼腆,或者尴尬的。
“没什么。”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干活了,显得精神很好的样子。
下午从食堂吃饭回来,桌子上便多了一玻璃瓶的果珍粉,我还从来不知道,要是真的存那么一分玩弄的心思,还真会有人上钩。
下午下班后,我叫住准备下楼的于临安,“方便搭个便车么?”
这一天的惊喜对于临安来说或许是太多了,以至于他今天开车的时候,至少有三次忘记开转向灯,我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刻意由平时的看窗外,变为偶尔看看他的侧面。
不可否认,于临安属于受上天厚爱那类孩子,长相漂亮,家世好,有修养,懂得进退。我年轻时候,却特别嫉妒这一类人,责怪命运不公,要把所有的好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那天帮你搬家的同学里,有一个看起来跟你特别好?”
对于我主动开口找话题,他是很有些意外的,“嗯。”
“是男朋友?”我笑了笑,问。
他扭头匆忙看我一眼,满脸通红,解释的却非常急切:“已经分手的男朋友。”
我又笑了笑,便不再多说什么。
剩下的这一小段路,便充满着他羞涩的尴尬,到了我住的地方,他将车停下来,看着我,充满期待的看着。
我笑了笑,也不再吊着他,开门见山,“请你帮个忙,搬过来陪我住一段时间。”
于临安便沉默了下去,低下头去,这时便已经不是羞涩,而是一种无言的抵抗,我笑了笑,确实如此,要说我从来不懂得别人心中的痛苦,只愿意看到自己的喜怒哀乐,从这里便能看的透彻了。
然而我也不愿意去想别人的痛苦,镜花水月,再如何考虑,也不过是牺牲了自己,成全了他人。
我是什么样薄情人,如此便知道了。
“是为了蒲南?”他低声开了口,“是为了蒲南么?”
“……”我无声笑笑,说什么呢,我自然是不为他人考虑的,又怎么会为蒲南多考虑一分?我这种人,就该是最自私自利那一类,又怎么会有多余的心思去为别人着想,即便是蒲南。
于临安双手握着方向盘,紧紧又松松,末了终于开口,“我以后可以直呼你的名字么?”
“可以。”
“我答应你。”明暗不清的光线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轻声的说:“我拒绝不了你,朱泊,尽管你总是做些让人伤心地事。”
是的,我完全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到别的地方去;我也完全可以辞去现在的工作,找个其它的公司不起眼的过自己的生活——我有很多种出路来解决现在的窘境,然而那一条路我都没有选择,偏偏要在这一团的乱的生活之中喘息。
我偏偏要搞出些做作而又矫情的桥段来,将一切弄的更加复杂。
不过是不甘心,不甘心过于干脆的跟蒲南没有一点的牵连。
第九章 一点小改变而已(2)
最终,我并没有让于临安住到我家来。
我没有想过同一个陌生人分享同一张床,也懒得将已经充当杂物间的蒲南过去的房间重新收拾出来,折衷之后,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到于临安家去了——也并没有带很多东西,他住的地方,与我的并不远——更何况,我也并没有什么值得随时携带的家当。
我是个彻彻底底的穷人——或许从前不是,但现在一定是。
于临安租的户型比我的大,除了卧式还有书房,厨房很大,客厅和餐厅的尺寸也非常梦幻——如果不想同他在一间房中呆着,也是很容易的。
第一天搬过来的时候,于临安还有些羞涩,我按照平常的习惯,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走过来是我常见的那种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看了就觉得生厌。
他比不上蒲南,哪怕是一点点。
然而我的蒲南,我必须离开他,离开他,却又是为了我自己。
蒲南结婚的日子在冬季,婚礼后过不了几天就是春节,于临安也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他是工科,课目复杂高深,光是看那几本书的名字都足够我头晕眼花,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将那些东西搞的一清二楚,说来于家是经商的,又怎么会让孩子(即便是养子)弃商——有钱人家的想法总是不同的。
过年这段时间,公司自然是很忙的,除去结算还有各种各样的应酬和总结,然而想到了年底分红,也算有点盼头来。
辛苦了一年,老板也非常大方,请所有的人吃饭,公司里大都是年轻职员,吃饭之余又吵闹着要去市里最好的KTV唱歌,老板也笑着答应了。
我对年轻人的娱乐不大感兴趣,便找了个机会提前告辞。
“你这么年轻,可是比我还落伍。”老板拍着我的肩膀开玩笑。
“实在是我五音不全,怕出丑。”
老板仍是费心费力的挽留,认为我应该有点活力,不能像个小老头似。
我唱歌确实得归于找不到调那一类,年轻时候那几首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我是向来不能再蒲南面前唱的,只要张了嘴,必然要被伸过来的手捏住嘴巴,再被嘲笑一番公鸭嗓子。
在KTV里走了几回调,将话筒让给有活力的年轻人,便在一旁点起烟来。
老板身边自然是有好事者围着,奉承言辞便在耳边响着,我是因为平时不苟言笑,见风使舵者便不敢在我这里寻找升职的良机,也不知呆了多久,那些个年轻人讨论起于临安来,挤不进老板旁边的几个年轻女职员便凑过来,先是一番迂回的说辞,而后便开始向我问起于临安来。
“主任跟临安住一个小区?”
“嗯。”
“这段时间主任跟临安拼车坐?”
“嗯。”我弹弹烟灰。
“主任,我家也住在西区,平时挤公交车很不方便,拼车能不能也算我一份?”
我看着手旁坐的这两三个女孩子,长的虽不是非常抢眼,但懂得收拾,也可以归到美女的范畴类——做少奶奶梦的女人从来不少,灰姑娘的故事向来也是孩子们的最爱之一,我没有责任戳破她们幻想的气泡,更没有义务引导她们回归正道,便笑了笑:“如果有座位,自然是可以的。”
我无意逗留于这种暧昧迷离的场景,最终找了机会,成功脱身。
路上满是春节来临的气氛,穿着臃肿的孩子嬉笑着点安全烟花玩——一股子硫磺味儿,跟这个世界的味道一样,一样的恶心。
这个时候的于临安想必是在学校里复习,我在上学的时候,尽管不得不努力温书以争取奖学金,实际上对课本却充满了厌恶,实在谈不上爱好,等到了工作的时候,才体会出,原来念书的时候,才是烦恼最少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蒲南……在干什么?
第十章 没有什么关系的(1)
年前的事情终于要做完的时候,却是没想倒还要见蒲南一面的。
陪老板请几个客户吃饭,年终时候,也正是塞红包的时候,我偷空在卫生间里抽了根烟,出来时,正碰上蒲南同新婚妻子步入包间。
他并没有看见我——谁会在要吃饭的时候,顺便去瞄一下饭店的公用卫生间呢?
我楞了一下,其实也并非很久没见,却不知怎么,觉得似乎是许久了。
脚上条件反射的退了一下,重新回到卫生间,手里又抽出来一根烟。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我并不是会触景生情,或者处处感慨的人。
我最擅长的是习惯各种环境。
所以我习惯了蒲南已婚的身份,并且也不会同以往似的,再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就是喜欢默默地接受现实,既然反抗没有用,那么接受,再悲惨的现实,也总有能适应的一天。
人最可怕的就是习惯,最可爱的也是习惯。
点了烟,我平时抽烟不爱过肺,直接从嘴里吐出来,过去没少被蒲南嘲笑浪费,然而时间长了,他也跟我一样了。
抽了半支烟,剩下半支拧灭了随手就丢在垃圾桶里,回包间,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色里面,我笑了笑:“刚才遇见个熟人。”
一番虚与委蛇下,便知道了我同蒲家刚结婚的小儿子是大学同窗,更兼多年好友,要说老板同蒲家也是有交情的,然而长辈的交情,实在不同于年轻人的交情。蒲南结婚后,恐怕要开始经营自己的事业,也就是新老交替,自然是要开拓新的人际关系。
我也并不澄清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又有什么好澄清的,是说明我跟蒲南如今可以说老死不相往来,还是说,我跟蒲南过去谈过多年恋爱,即便如今分手了,也说不定念在过去情分上给几分薄面?
既然有能利用的事情,又如何不利用。
我还没有高尚如贞洁烈妇,如今在蒲家的五指山下生活,要想多活一天,便要多一条门路。
饭吃到一半,便是要付账的时候,叫了服务生来买单,一顿饭吃的也很有收获。春节过后,向来是短期的淡季,如此一来,第一季度的业绩不会滑落的太快,老板为此也非常高兴。饭后自然是娱乐项目,一般来说是舞厅坐坐,有小姐做台,气氛也并不坏,我虽不喜欢这种交际,然而应酬这种事,不比同事聚会,不是想推拒就能推拒的。
然而这一次去的地方又不是太一样,叫的尽是些长相秀气的年轻男孩,我平时也陪客户应酬,虽然有耳闻,却是第一次真正见识这种场面。
老板注意到我面色有变,低声对我说:“没办法啦,你就当那些个是女人。”
我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对老板笑了笑:“也没什么,只是太突然,有点没反应过来。”
于是都微笑入座,我也陪顾客来这里应酬过,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里可以点男人的。
我是不觉的有什么,人都是需要讨一口饭吃的,如果有一天我落拓了,说不定也会选这么条路。
怎么活不是活着?
起初也还好,那几个男孩倒是很有才艺,唱歌很不错,喝酒划拳也很拿得起来,非常懂得如何拿捏应酬的分寸,想必价格也不菲,由此可观,这几个客户对老板来说是很重要的。
我是爱男人的,只可惜大部分时间都给了蒲南,圈内的朋友几乎没有,gay吧更是从来没涉足过,大部分时间都被工作和蒲南耗去了,没有尝试过年轻人所必不可少的夜生活。
到后来,亲亲抱抱自然不可避免,手伸进轻薄的衣料中,抚摸年轻柔韧的肌肤,我点着烟,对身边的年轻男孩冷漠以对,他也非常识趣,绝不胡乱纠缠,只是总爱拿眼睛勾着我,似有似无的是,这点我还是明白的,我在他眼中没有什么美丑的意义,我现在是人民币的代名词,他要努力从我这里弄点提成。
我冲那孩子漫不经心的笑笑,“入这行多少年了。”
只要我愿意听,他可以编排出一个惹人心酸的故事——别人的辛酸于我何干?
花着老板的钱,偶尔逗弄下这些个煽情又虚伪的角色,也是有些快意的。
等差不多该是带人出场的时候,跟着老板刷卡出去,又巧妙地将红包塞给各个客户,也就是该打道回府的时候。
第十章 没有什么关系的(2)
老板对我一直非常照顾,临走前要司机送我一程,我婉拒了——我也不过是曾经帮了老板一次,也并不是什么性命关天的事情,换做别人,说不定也能伸出手去,这种举手之劳,也实在不方便劳顿司机绕城一圈将我送回去——老板家离此也不过一两公里。
我是个没什么分量的小人物,不能妄想些与自己身份不符的东西。
正在推脱间,有人插了一句进来:“我同朱先生倒是同路,可以带一程。”
老板回身看了,立即满脸笑容,我对插话的人没什么深刻印象,似乎是刚才的几名客户之一,只是入座的时候与我并不靠近,而且饭桌上的主角向来是长袖善舞的女秘书及陪同的两名男助理,需要我开口的时候也并不多。职场打混,我也不至于懒散到连对方的名字也记不住。
这人是老板的大客户之一,名叫周世程,四十多岁的样子,听说很喜欢收集字画一类,够得上儒商的范畴。刚才在包厢里,我见他同手边的年轻男孩调情的动作,便知他对此道十分擅长,并且也并不遮掩。
我笑了笑,仍是婉拒:“麻烦周老板了,我正准备在附近逛逛。”
周世程也笑了笑,“也好,我来N市虽然次数不少,但多数都是公事,也很少有机会好好逛逛,择日不住撞日,不如请朱先生带我转转。”
他说话不免有些咬文嚼字之嫌,然而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是不容拒绝了,老板看我的表示十分殷勤,希望我满口答应下来,我心中冷冷嗤笑,无论如何,人都仍是自己最重要,我对老板来说自然是能牺牲就可以牺牲的了,只要有钱可以赚。
我不再推拒,又笑了笑,便进了周世程的车。
周世程开车上路,随手推了一张CD进去,流泻出来的竟是摇滚音乐,吵闹中竭力的吼叫,我虽然对这种音乐形式没什么好感,然而他这种年龄的人竟然听这种形式的音乐,倒不得不让我惊奇一下。
周世程看出我的惊奇,“年轻的时候,梦想当摇滚明星,还组建过一支乐队。”
我哦了一声,在吵闹的音乐中随便找了个话题:“西郊没有宾馆,周老板住在……”
“我在西郊买了一套房子。”他回答,“来N市的机会多,干脆就买了一套,”他侧首看我一眼,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忽然笑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也还是笑,没有什么比笑这种表情更好的了:“这么晚,实在不方便打扰……前一个路口拐弯,我就到了。谢谢。”
周世程正要开口,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于临安,这个电话倒来的是时候,对周世程抱歉笑一下,便开了机盖:“临安?”
周世程略带意外的看我一眼,我只做看不见,“怎么了?”
于临安在电话那头有些担忧:“你怎么还没回来?”
“马上就到了。”
挂了电话,周世程问道:“是于家的于临安?”
“是,怎么?”
“你跟他住在一起?”
“最近有点事,所以借住几天。”
周世程想了想,不再多说什么,路口到了,他将车拐进我住的小区。
我下车正要感谢,他先开了口:“你叫朱泊?”
“嗯。”
“我倒挺欣赏你的。”
“……”
“咱们是一类人,交个朋友总行吧。”他伸出手来。
周老板既然已经大方至此,我要是有一点犹豫,就太过矫情了。
回了于临安住的地方,我只敲了一下,门就立刻打开了,他站在光亮的客厅里,一脸担忧又渴望的看着我:“回来这么晚?”
我觉得有点可笑,觉得这话简直像是一家人才会说的。
我与他认识,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罢了。
其实周世程若一再邀请,我也并不会拒绝他,哦,请别说我不要脸,或者自甘堕落之类。
蒲南已经不是我的了,生活中不再有各式各样的负担和烦恼,所以以后的日子如何过都没有什么太得差别。
更何况,我也没有必要为前男友守节。
女人都不流行贞操观念了,更何况男人。
“有点事情。”我简略的说。
于临安眉毛微微皱了一下,想必是闻到我身上的烟酒味道,但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我喝不喝水之类。
他的嘘寒问暖对我来说都是累赘,我一律漫不经心以对,想着没有回应他自然就会安静下来。然而年轻人就是这么没有眼力价,仍是不停追问我缺什么东西,或者要不要洗澡一类。我不喜欢太居家的问题,更不喜欢跟陌生人有太居家的交集。
第十章 没有什么关系的(3)
第二日我去上班,老板看见我的时候,稍有些不够坦然。
其实他倒也不必如此,既然想到让我于深夜单独去应酬一个同性恋客户,就不要生那么多累赘的愧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午间休息时,老板单独约我去吃饭,四菜一汤,算的上珍馐佳瑶,而且也并不过分奢华,他分寸拿捏的很好,绝不会给人讨好之感——虽然他行的就是讨好之实。
我自己偶尔也想过,老板既然与蒲家也有些交情,并且这交情也不太浅,那或许是知道我与蒲南之间的事情的——否则他也不会傻到让一个异性恋去应付同性恋。
老板先只是问问我最近工作方面的情况,接着开始说结算数目,末了,他顿了顿,状似随意的问道:“昨天跟周老板聊的还愉快吧。”
其实他必然也从周世程那里清楚昨天是什么个状况,这么问也就是探探我的态度,看看我是否反感。
我笑笑:“周老板人挺好的。”
“我同他是多年朋友,他今年春节在本市过,你要是有空的话,就陪他转转?”
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行,这是应该的。”
下午上班时候,却没想到于临安来了,“你怎么来了?”
“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他显得异常兴奋。
“开始放假了?”
“是啊。”他扫了我的书桌一眼,连忙从抽屉里将那瓶果珍拿出来,给我冲了一杯,用一种小孩子讨糖吃的语气说:“这几天我没来公司给你泡,你也不喝?”
我瞟了他一眼,只将那杯热腾腾的果珍接过来放在桌子上,“上班时间,多做点事,少说点话。”
或许是因为终于放假了,他心情好的缘故,他立刻比了个军礼,笑着说:“遵命,朱sir!”接着,就真的在自己的桌案前找事情来做。
为了方便我指导他,老板将他的桌子安排在我的右手边,他有什么事请教起来很便捷。
于临安虽然像个小孩子,做事却很稳当,非常细心,这点我实在非常喜欢。
晚上下班的时候,于临安兴冲冲的晃着车钥匙去取车——这段时间他忙于功课,没有来办公室,也确实有段时间没坐他的车。我想起昨天想要拼车的两个年轻小姑娘,便开口叫她们一同下去。
于临安将车泊到我跟前来,见到两个对他十分有好感的年轻女职员十分兴奋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的脸色多少是有些不快的。
一路上,于临安都没有说话,倒是两个女职员叽叽喳喳的胡乱找着话题问他,他有着极好的家教,无关紧要的就方便回答,较为隐私的,则技巧的一带而过,也并没有给对方什么难堪。将两个女职员送到地方后,他脸上就真的没一点笑容。
我看在眼里,仍然觉得无关痛痒,跟女人似的做那种脸色给我看有什么意思。
等到了地方,他将车闸拉下,我笑了一下:“麻烦你了。”
“你是在耍我吗?”
“……”
“就算是我喜欢你,你也没必要这么糟蹋我吧!!”他激动地近乎吼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我侧首回看他一眼,冷笑了一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于临安忽然哑口无言了,只瞪着看,狠狠的,我是从来没见过他这种神情,这种表情,我只在蒲南脸上见到过——就像是想一下掐死我似的。
然而那种表情也并没有持续过太久,他忽然低下头去,昏暗中,看见一两滴亮光落到黑暗中去了……他竟然哭了。
“你不喜欢我,也别伤我的心行么?”他哭着说。
这么软弱,简直就是个小孩子。
他也确实是个小孩子。
我叹了口气,推开车门下去。
车库到单元楼门口时一条略有微光的小路,这个小区的绿化做得很漂亮,灯光虽暗,却并不暧昧。
我走了两步,便听见背后而来的脚步声,跑的很急促,还没来得及回身,便被一个很大的力道抱住,我记得偶尔在那些让人瞌睡的电视剧看到过这种场景,似乎这么一个长长的拥抱之后,两个人就会有很大的转折。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当初我这么去抱了蒲南一下,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转机。
我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恐怕是真的老了,竟然迷信起来。
短暂的失神之后,我伸手去解那双搂在腰间的手,却不想他抱的更紧。
“就让我多抱一会,就一会。”他小声的恳求着。
就连他的话,都那么像那些桥段煽情的电视剧。
“从我这里你想得到什么呢?”我迷惑的问。
于临安到底想得到什么呢?
我无权无势,或许过去长的还算的上好看,如今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即便算不上太老……但是人不都是喜欢年轻的,毫无市侩的么。说起性格来,我也没有任何高尚的节操,也喜欢用钱财来衡量价值——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我想让你喜欢我。”
喜欢不过是最虚幻的东西,没有任何物质载体,要来有什么用。
我笑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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