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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之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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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因为想保持日更,今天先放五百字。快完结了哟,之后放番外……
  ☆、【第五十七章】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陈昔一大清早便提着路远在夏树指导下精心挑选的礼物和小孩一起开车回家。开门的是吴妈,她显然没有料到陈昔会那么早回来,连忙搓着手说太后陪着太上皇出门散步过一会儿才能回来,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路远一眼,拘束地引他们进屋。
  然后陈昔拉着路远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吴妈端来一盘水果和两杯热茶,表情有些尴尬,便回到厨房继续忙碌了。陈昔看得出吴妈在感情上完全没办法接受他真的带了个男孩回来,因而选择避而不见。
  陈昔心里有些无奈。他以前出国玩的时候时常能看见两个男人在公共场合旁若无人的亲吻亲密,而他们周围的人也没有投来什么怪异的眼光。然而在中国,别说旁若无人地亲密了,只要别人知道你“不正常”的性取向,他们便再也没办法以平常心对待你。
  好在路远没有注意这些,此刻的他完全陷入某种焦虑紧张的状态,僵硬地端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他坐立难安,整个人宛如受惊的兔子仿佛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能蹿起来!
  陈昔更无奈了,他伸出手想要把路远搂在怀里,然而手指刚刚稍微触碰到小孩的身体,对方立马浑身一抖,倒吸一口气屏息,眼睛瞪得大大地转头看着他。
  “陈、陈昔、什么、什么事?!”小孩紧张得说话结巴起来。
  “跟我走。”陈昔二话不说把路远拉起来。太上皇和太后暂时没回来,目下最重要的是得先让路小远小朋友放松下来,他实在太紧张了。
  说完陈昔不由分说地把路远连拉带抱地拖上二楼,走进他的房间。
  他刚关上房间的门就把路远推到墙上,低头细细亲吻小孩的双唇,他试图用温柔亲密的动作来减轻小孩的紧张,然而对方全身的肌肉仍旧非常紧绷。
  爱人间亲密的动作,比如拥抱、接吻、做/爱……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让人放松下来的方法,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让路远放松下来。
  但小孩儿显然不这么想,他慌张地推开陈昔,恼羞成怒地瞪着陈昔道:“陈大昔,别胡闹!”路远觉得陈昔这是趁家里面的人还没来齐抓紧时间揩油耍无赖,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太过分了!
  陈昔嘴里噙着笑意,重新搂住路远问道:“我没胡闹,”小孩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见没有什么效果,便不动了,陈昔亲昵地吻住路远尖削的下巴,继续说,“瞧你刚刚紧张成什么样子了!不是还有我呢。”
  路远一怔,此刻在陈昔怀里,他的确安心了不少。如果刚刚便碰上太上皇和太后,路远指不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
  “我刚刚……”路远有些窘迫,他想问刚刚他是不是显得太紧张以至于失态了。
  “小孩儿……”陈昔边不停地亲吻路远的脸蛋边叹息说,他的声音因为沾染了情/欲变得低哑而魅惑,“你先放松放松,什么都不要想,嗯?”
  半个小时后陈昔终于拉着路远的手从二楼走回客厅,路远的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淡淡的红晕,嘴唇红艳水泽一看便知道他们接吻了。两个人在沙发上等到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太后才扶着太上皇慢慢地走了进来。
  几个月没见,太上皇的身上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路远的那一瞬间,太上皇的脸还是沉了沉。
  太后亦没有露出多少开心的神情,板着脸转过身对门外的人说:“简白,赶紧进来吧。”
  然后陈昔和路远双双看到简白提着大包小包不紧不慢地走进别墅,抬眼六目相对,齐齐怔了怔。
  路远看到简白的那一刻,背脊明显地僵了一下。陈昔的手指动了动,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才忽然转过头对路远说:“小孩儿,还不过去把咱爸扶过来?”
  他当着简白的面跟路远说,咱爸。这话分明是对简白说的,亦是不动声色地向二老表明他的态度。
  “哦、哦!”路远如梦惊醒,连忙跑过去想要扶住陈政平的手臂。他没听明白陈昔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作为晚辈,他理应这样做。
  不料路远还没有碰到太上皇的手臂,对方却忽然淡淡地横了路远一眼,眼神里的威严和不满溢于表面,生生把路远的动作逼回去。
  路远讷讷地收回手,尴尬地站在陈政平身边。他知道陈家人肯定不会喜欢他,就像他父母虽然不明着反对他俩,心里面却还是介怀一样。路远只能逼自己学着忽略对方凶恶的表情,向前讨好道:“伯父,我陪您过去坐一会儿吧。”
  陈政平冷哼一声,不理睬路远径自慢慢地走向沙发。
  都做到这份上了,纵使路远再怎么催眠自己,脸上的笑容终于还是挂不住了。他失落地垂下眼帘,暗地里做了几次深呼吸啊,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撑下去,路远你必须强颜欢笑下去……
  太后虽然不喜欢路远(主要是不喜欢他的性别),到底心软。太上皇既然已经把黑脸唱足,总有人出来打个圆场才不至于让所有人都演不下去。
  于是她温和道:“你是路远吧?过来我这边来……”
  有人肯搬台阶给他下,路远如蒙大赦。虽然刚刚被太上皇的态度打击得快哭了,但还是勉强地逼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过身,停顿了几秒,然后对太后说:“伯母好,我是路远。陈昔整天夸您是个又漂亮又温柔的母亲,现在看来闻名不如见面……”这是夏树教他的第一招,对付太后嘴巴要甜。
  太后闻言,脸色果然好了很多。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好清咳一下,转过身对简白道:“简白,你把东西放在厨房就好了。待会儿留下来跟我们吃个饭。”
  路远倒吸了一口气才勉强保持住笑容:简白为什么要留下?!
  太后转过脸对路远说:“我们过去吧。”
  ☆、【第五十八章】
  陈家吃饭有着一套极为半刻的规矩,比如必须把碗端起来;比如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喝汤的时候不准发出声音;比如不能翻盘子里的菜必须有什么吃什么……
  陈昔在来之前跟路远说过这些,以至于这一顿饭小孩儿吃得非常拘谨。他看着心疼,不过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忍到离开家才能带小孩到外边补偿今天饱受煎熬的胃。
  但今天出人意料,陈政平竟然在吃饭的时候,一边夹着跟前的菜一边幽幽开口:“简白,你表弟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说话的对象是简白,却有意无意地瞟了陈昔一眼。
  简白的表弟就是简伊,太上皇当着他和简白的面提起那件事,怎么看都像站在简白那一边。陈昔内心忽然汹涌上一股怒火,他瞳孔收紧,脸色阴沉。但想想现下不能跟太上皇当众吵起来,免得给外人看了当笑话,便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低头扒饭。
  听到太上皇忽然开口,路远的心里也堵得慌了。他堵得慌的原因不是因为简伊,事实上就算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个名字,他也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陈昔把他保护得太好,为了不让他多想,根本没有告诉他捅他的就是简白的亲表弟。
  路远心里泛堵的真正原因是太上皇这次真的做得太明显了,从太上皇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没给过路远好脸色,而且态度冷硬得让路远好几次下不了台。而今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在饭桌上刻意找话题跟陈昔的前男友亲近,却将他这个现任冷漠地丢一边不闻不问!
  路远觉得这一刻他完败。来之前夏树就说过太上皇非常不好对付,如果他想膈应你,那么他连话都不用说就能让你难受得不想继续呆下去!的确,至少在这一刻,路远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简白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太上皇忽然发问,抬起眼淡淡地瞥了一眼路远,然后说:“他被关进去吃点苦头也好,这小子平日里任性妄为惯了,父母根本管不了。”
  “哼,”太上皇冷哼,“这世界被宠坏的又不止简伊一人,”他意有所指,“我看那孩子不错,性真且敢爱敢恨,就算偶尔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
  “够了!”这出双簧陈昔再也听不下去,他总算知道简白今天为什么出现在他们家。他冷冷地抬眼,发现太上皇也在冷漠地盯着他。于是他放下碗筷,不由分说地拉起在一旁闷头吃饭的路远,沉声道,“我和路远吃饱了,爸妈,你们慢吃。”
  这哪是什么家宴啊,分明是太上皇给简白当说客!可越是这样,陈昔就越发地厌恶简家。
  路远有些尴尬地望着陈昔,心想他们这一走,估计与太后太上皇和解什么的就黄了。他虽然也不喜欢太上皇,但也不想看到陈昔继续和家里僵持下去,那边忍一时风平浪静吧,何况看着陈昔为他出头的样子,他似乎没那么委屈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拉扯陈昔的衣袖,想劝他别那么冲动。
  忽然“砰”地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路远甚至下意识地往陈昔身上缩了缩。
  “坐下!”太上皇放下筷子,冷冷地拍桌子。
  陈昔铁青着脸与太上皇怒目相对。
  “好了好了,”太后赶紧出来打圆场,“路远你先坐下好好吃个饭,这爷俩见面肯定吵架,你别在意,让他们到外边吵去!”
  太后没有直接劝陈昔而是从路远身上下手,但陈昔不可能看着路远留下自己离开。
  路远迟疑地看了陈昔一眼,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陈昔不得已只能僵硬地坐下来。路远松了一口气,跟着坐回饭桌。
  “简白,这世界上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陈昔黑着脸,“简伊知道错了?他当初找人捅路远的时候怎么没意识到这件事不对?你知道那一刀他们割得多深你能想象那天晚上小孩有多痛?路远他一安安分分上学谈恋爱的小孩难道有错?又或者,因为他的家世背景没有你们简家深厚,所以活该被人捅活该连个委屈都没地申诉?!”
  “陈昔!”太上皇愤怒地打断陈昔,“你够了!住嘴!”
  路远一脸惊讶:他好像听懂陈昔说什么……
  前阵子他的腰侧被人划了一刀,但是后来得到的结论是对方是社会闲散人员,属于无目的作案,也只能不了了之。后来陈昔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路远也只能当自己倒霉。毕竟这年头无头冤案很多,PC叔叔也不是万能的。
  可是现在……
  路远倒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继续保持沉默:第一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第二就算想表达自己的愤怒也不能开口,他已经够招太上皇嫌了,一开口太上皇估计要灭了他!
  “简伊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简白的表情非常难看,被陈昔那一连番的话噎得半天缓不过劲,要不是太上皇及时阻止,此刻的简白会显得更加尴尬。他静静地盯着陈昔的眼睛,像对陈昔的心灰意冷。笑了笑,苦涩道,“可是简伊真的不能被判刑,他要是留了案底,前途就毁了。他也被你们折腾了好几个月,也吃够了苦头,你看过我们简家有说过什么吗?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放过简伊,向法院提出撤诉……”
  似乎在很多年前,陈昔也护过他。那是他们出柜的那天,他父亲气得抓起桌子上的镇纸往他脸上砸,陈昔想也没想便挡在他们面前。然而时光流转,如今陈昔为了护另一个人,居然可以如此冷漠地对他,实在讽刺得很!
  “要是有个人也莫名其妙捅了简伊一刀让他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你们简家也能这么宽宏大量?”陈昔冷冷地讥讽道。
  “只要你放过简伊,简家会尽一切所能答应你提出的任何条件。”
  条件?陈昔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需要你们简家帮忙的?简白,你欠我的还不够多么?一年前我在清水镇因为胃肠炎上吐下泻差点休克死掉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当然,那是我曾经的愚蠢,我就算死了也是活该。可是凭什么我们之间的恩怨要扯到路远身上,甚至现在连我父母也拉扯进来?”
  此言一出,满座寂然。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桌底下,陈昔感觉到路远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这小孩非常柔软容易受伤,陈昔应该把他保护得好好的,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把他扯进来了。
  太后说道:“你们在这里争来争去有什么用?整件事真正的主角是路远,让他来决定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才对!”太后把矛头指向路远。
  “妈,你这不是故意的么?!”陈昔愤愤不平道。
  路远能怎么解决?太上皇太后明显是想帮着简白把这件事压下去,要是路远不顺着他们,这辈子路远都休想踏进陈家大门——估计这就是他们特意提出把路远接回来的原因!
  他们这招实在是、太恶毒了!
  “难道你不认为路远对这件事才有决定权么?”
  陈昔不再说话,而是紧紧地反握住路远的手。
  路远倒吸了一口气,才直视太后的眼睛,说:“伯母,这件事太突然了,我得先理清一下思绪,你们让我想几天。”
  ☆、【第五十九章】
  当天晚上回去路远并没有追问陈昔什么。其实也不需要再问什么了,事实已经那么明显。
  星期一一大早陈昔照例开车去上班,他的重感冒在前两天已经减轻了很多,只是一直想装装可怜翘班在家里跟小孩腻歪。不过这两天路远的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陈昔只好识趣地往外跑免得祸及无辜。
  他知道路小孩不给他好脸色很正常,前两天回家那件事换谁碰上了都能郁卒很长一段时间,太上皇的黑脸,太后的红脸,以及他们和简白一唱一和逼路远和他放弃对简伊的起诉……这些招数特么太拙劣了,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不成心膈应人嘛!最后居然把决定权转移到了路远身上,他们就抓住路远单纯好欺负么?!
  陈昔这一天上班极其不顺利,总是心不在焉,感觉会发生什么事,因为工作老出错。甚至他只是在茶水间喝口水,都能把自己的茶叶打翻……
  临近中午的时候,江乔给他打电话,气急败坏地怒吼道:“简白他就是个王八蛋!无耻!卑鄙!”
  陈昔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皱了皱眉:“怎么了?”
  “刚刚接到消息,那混蛋带着你们家小孩去看简伊了!我【哗哗——一下省略粗口话一万字】,难怪简家这几个月他妈的没动静,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
  后面江乔还说了什么陈昔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内心瞬间汹涌着一股滔天的怒意,急于发泄,几欲爆发!
  混蛋!他当年真是看走眼了才爱上那样的人渣!简白凭什么把路远牵扯进来,他就是想利用小孩的善良和天真,让简伊装装可怜,使得小孩心软放过简伊对不对?有本事他光明正大的来啊,他娘的整天就只会使用这种阴损的招数么?!
  陈昔想也没想便请假开车冲到关押简伊的看守所了!
  他才把车开到看守所大门前,便远远看见简白半倚在他那辆银色的凯迪拉克的车头,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平静地望着灰白的天空。他似乎在百无聊赖地发呆,听到声响,微微侧过头,涣散的瞳孔在看见陈昔的那一刻迅速集中起来。简白凝神,一言不发地盯着陈昔的车。
  “你……很好,非常好!”陈昔下车,脸色铁青道,“简白,这一次你赢了。但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陈昔生平最厌恶别人算计他,尤其是用那么明显拙劣的计谋把他吃得死死的!
  仿佛知道陈昔心里在想什么,简白淡淡一笑,道:“陈昔,我只是想用不伤害双方感情的方式救我亲表弟,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倒是江乔,别说你看不出来他在利用你!可你却和他称兄道弟!”
  陈昔没有说话,江乔利用了他,没错!可他不也利用了江乔的权势达到自己的目的么?
  “陈昔,”简白叹息,眼底尽是一片悲凉,“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真后悔曾经那么深深地爱过你!”
  *** ***
  路远和玻璃后面那个名叫简伊的人已经沉默地对峙了五分钟,他觉得这五分钟过得非常漫长,每一分每一秒,他的脑袋被无数的念头冲击,头很疼,他甚至不知道要说什么。
  半个小时以前,简白说,简伊有话对你说。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拉来这里,看见了传说中恨他入骨的简白的亲表弟。然而那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眉宇黯淡,下巴上布满了短短的青涩胡渣。谁能想象他曾经也嚣张跋扈,胡作非为?
  “我的时间不多了,没时间跟你这么耗下去。”简伊冷冷地盯着路远,语气间皆是敌意,道,“你果然长得很好看,难怪陈昔移情别恋得那么快。难道你不想问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甚至不惜找人捅你?”
  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大方地承认,路远不由得微微惊讶:“为什么……”他和他明明无冤无仇啊!
  “因为我表哥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竟然毫无察觉地转身爱上了你!因为陈昔他就是个混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简伊越说越激动。
  “明明是你表哥先抛弃了陈昔娶了别的女人,是简白先伤了陈昔的心,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他?!”路远不服气地反驳道。
  “哈?”简伊讥笑说,“你们以为是简白抛弃了陈昔?你他妈不问问当时的情况,要是表哥不跟他们妥协,我爷爷非找人废了陈昔!”
  路远错愕。
  原来当年简白和陈昔一起出柜这件事在芒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简家却还有一个人不知道,那就是远在英国疗养的爷爷!一年前简爷爷从英国回来,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当场气得脑梗塞,被紧急送往医院。
  简爷爷和简爸不同,简爸虽然恼怒,但不至于能把简白和陈昔怎样。可简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参与过卫国战争的,他上过战场杀过人,血液里流淌着军人的铁血,传统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最爱的孙子跟一个男人搞上!然后他以雷霆之势出击,先逼得简白和凌亦雪相亲,后威胁简白如果他不肯娶凌亦雪,他就想方设法整垮陈家!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简白都无法跟简爷爷抗衡,他知道如果陈昔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誓死抵抗简爷爷。于是终于上演了一出简白抛弃陈昔转而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狗血戏码。
  然而这一年来简白从来没有碰凌亦雪,他还爱着陈昔,并因此感到非常痛苦。可陈昔离开半年以后,回到芒城却像变了个人对简白的态度非常决绝,甚至没几个月爱上了谁也没见过的小孩!
  简伊为简白感到不平,于是才找人捅路远。
  路远听完简白的叙述,脸色非常苍白。他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甚至在那一瞬间感到非常惶恐。
  “你、你胡诌的对不对?!”路远觉得他的声音在颤抖。如果这事是真的,如果陈昔知道了这样的缘由,陈昔会不会……
  简伊挑衅地挑眉盯着路远:“我为什么要骗你?”
  路远艰难的闭上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恶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脏,钝痛无力。
  恰好在这个时候,探监的时间到了,狱警走过来带简伊回去。简伊不清不愿地站起来,边走边回头盯着路远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路远惨白如纸的脸,他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路远刷地站起来,喊道:“我可以撤诉!但你必须保证不准告诉陈昔这件事!”喊完,路远感觉浑身都在发软。路远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不能被陈昔知道,否则他们之间会毁的!
  简伊错愕,愣在原地一下,却又在狱警的催促下快速地离开。
  路远看着对方消失在门后的背影,虚脱地跌坐回椅子上。他忽然觉得很难受,控制不住情绪,捂着眼睛默不作声地哭了起来。
  陈昔……如果你知道简白是被逼无奈才分手,你会不会回到他身边?可我真的很爱你怎么办?这一路走来,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我没办法接受你离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远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站起来怎样离开。他过得浑浑噩噩,脑子被炸成一片空白。他直到走出看守所,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陈昔才蓦地惊醒!
  远远的,他看见简白就站在陈昔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路远忽然惊惧起来。他发了疯似的跑到陈昔面前紧紧地抱住陈昔,他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了?”陈昔疑惑,但还是伸出手环抱住路远。他知道抱着对方能给对方安全感,也能让对方稍微冷静下来。
  “陈昔,我们撤诉好不好?”路远抬起红肿的眼睛,可怜巴巴地乞求道,“我怪他,我们撤诉,好不好?”
  陈昔铁青着脸瞪就在一旁站着看热闹的简白,好像在说:你们又在耍什么鬼把戏把小孩弄成这样?!
  简白怔了怔,然后苦笑说:“陈昔,你也看到了,是路远自己提出撤诉。”看来那一招很见效,路远果然上钩了。只是看着陈昔用那样仇恨的眼睛看着自己,简白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陈昔紧紧地环抱住小孩,温柔地安慰道:“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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