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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抗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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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这只有一张床……呃，我睡沙发吧，刚好有很多事要做。也睡不了多久。”
把量好尺寸的手绘图纸在电脑上画好，开始布置。
“皮瑞玺，我想洗澡。”
“喔，我给你拿衣服。”在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这是我买来当睡衣的，加大号。你穿应该合适。”
等他洗好出来，我一边盯着电脑屏幕画图一边跟他说：“你去睡吧，我刚换的床单被套。”
“你要做很久吗？”
“嗯，要画一套图，还要做份预算，预算就是今天下午接的。”其实这些都不是明天就要的。但是这种情况下，我除了做事，还能干什么。
“你还真变成工作狂了。”
我干笑两声。突然感觉他从背后抱着我，我惯性的挣扎两下：“你，干什么？”
“别动，让我抱抱。只是抱抱。”
我僵硬的被他抱着，不敢动，也动不了。
“你，今天那时候，是想撞死我吗？”
感觉石亦衡在背后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是，我看到你真的想撞过去。可是，我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找到你了。”
我闭上眼睛，他真的是恨我的吧。
“我去睡觉了。你也别弄太晚，下午不是流鼻血了吗。”
“好。”
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把图和预算都做完了。洗了澡，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石亦衡睡的很熟。还是印象中熟悉的睡颜。
抱了床被子到沙发上睡下，如愿以偿的很快进入梦乡。
……》
第 29 章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我还睡的正熟，迷迷糊糊的接起来：“喂。”
“小皮啊，诊所的图纸做好没有。业主说想今天就看看。”
我坐起来：“喔。做好了。什么时候见？”
“中午十二点。”
“好。”
挂掉电话看到有条短信。
‘我走了。我的电话没变。’是石亦衡。
起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整理好东西。准备下楼吃个饭就去见客户。可是哪里都找不到钥匙。翻遍屋里的所有地方都没找到。我只好试着给石亦衡发了个短信。
‘你见着我钥匙了吗？我找不到了。’
‘在我这里。’
唉，我还是大意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关上门出去了。
见过客户，对平面图比较满意，有些修改的细节。然后说出份预算再看。我提着包站在街边，平时没想着做完事就回家。可这钥匙没有了，却老想着回不了家了，没地方去了。
找了个茶楼坐下的，点了杯茶。开始做预算。
到下午七点了，石亦衡也没给我打电话。我只有给他打了，我总不能不回家吧。
“石亦衡，你在哪里？我去拿钥匙。”
“在避风港吃饭，你过来吧。”
偏偏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只好打个车过去了。在大厅给他打电话，一会儿下来了。
“上去一起吃吧，是建设局的几个领导。”
“我不去了。你把钥匙给我。”
“钥匙我没带，在宾馆呢。”
“你……你们什么时候吃完？”
“恐怕还得一两个小时。”
“回饭店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说完就走了。石亦衡，你是故意的吧。
去了快餐店，点了汉堡可乐。吃完又觉得无聊。把电脑打开上了会儿网。
一个小时后石亦衡给我打电话叫我去饭店大堂等他。我又坐车去了饭店。在大堂坐了十几分钟，就看到石亦衡被一个女人扶着进来了。看那女人的打扮就知道是什么职业的。我站在那里不做声，石亦衡看到我就说：“走吧，去房间里给你。”
看着他们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走着，我真想转身走了。可还是无奈的跟着。
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住开门进去。是个套间，有卧室，客厅和卫生间。进去没等我开口说话呢。两个人就啃开了。我尴尬的到沙发上坐下。
“皮瑞玺，你钥匙我忘了放哪儿了。要不你今天就暂时在这儿睡吧。”他说话都已经不怎么清楚了。
在沙发上坐着，想着我在这里是不是很碍事啊，我是不是应该自己去找个地方睡觉。就听到卧室两个人的声音了。那女人不愧是专业的，叫的声音……这位大姐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然后是石亦衡的声音，太夸张了。这是明摆着叫给我听的嘛。你如愿以偿了，我现在很不舒服。不过我也不会在这听你表演了。我提着包，走出门，随便把门摔的山响。走到大门口等车，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来一辆。径直朝前走，妈的，我现在去哪里睡觉啊。
还得找个宾馆啊，想起有一家比较便宜，可是离这里好远啊。好像小区对面有一家，不知道一晚上多少钱。
正在胡乱想着，突然胳膊被拉住。我转头看到正在喘气的石亦衡。
“你走这么快。我都差点追不上你。真累。”
“运动量那么大，小心把命丢了。”我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你不要你的钥匙了？”
我还就不要了，大不了找个锁匠换个锁了。
“你这臭脾气！”石亦衡说完就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朝饭店里拉。
这时候饭店人很多了。都怪异的看着我们。我使劲甩开他的手：“别拽我，我自己走。”
他看我一眼，径直朝前走，回到房间。一把将我按在沙发上就亲过来。
我使劲咬在他嘴唇上，“你干什么啊，走开。”
石亦衡舔了下嘴唇：“你刚才生气了？你，还喜欢我的吧。”
我把头撇向一边不做声。
“你觉得很生气吗？那你能想到当年我看那段视频时候的心情吗？”
我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想走，不料他走过来掰过我肩膀就对着我的脸来了一拳。我因为猛烈的冲撞跌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上前来又给我一拳，感觉到嘴里一股腥味，吐出一口血沫。我爆脾气了，起身对着他的肚子就踹出一脚，石亦衡倒在地上。
我坐上去对着他的脸就甩出一拳，“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大声吼出来，捏着拳头再打下去的时候被他挡住，他对着我的下巴又来了一拳。
从地上抓起我，右手捏着我的脖子，力道很大，痛，加上快要窒息的感觉，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与恨。眼角温热的液体流下。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某种裁决。突然他一把甩开我，我跌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蜷缩着抱着头哭，居然越哭越大声。
石亦衡坐在我旁边，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皮瑞玺，你太狠心了。没想到你这么绝情。你当年就那样消失了。还做出那种事……六年，你就那样消失了六年，一点音讯都没有，连家里都不联系。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好，害你被家里赶出来。我知道李珊珊对你做的事。我知道我们都伤害了你。可是，你的报复也太狠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留那段视频。我看了后，感觉像有千万只刀捅进我的心里。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做出那种事。我恨你，我想恨你，可是我却没办法忘记你。这几年我一直在机械地找你。我不知道找你回来干什么。我只知道我要找到你。”
石亦衡哽咽地说着，已经满面泪痕，我躺在地上开始无声的流泪。
“程野告诉我你在西藏后，我很高兴，我想马上过来找你。可是我发现我又怕见你，怕你已经忘记了我。因为程野说你有女朋友了。我突然又觉得恨你，你可以那样抛下一切来到这个地方，自己却开始过另一种生活了。我考虑了一天一夜，发现还是没法抑制想你的心情。来到这里。你已经辞职了。呵，你就爱干这种事情。我只能开着车每条街的转，想着能不能巧遇你。还好拉萨不大，上天还是有眼的，或许我们缘分未尽，第二天我就在那条街上看到你。你似乎过的很好。打电话都是满面笑容。突然觉得，像是一个罪犯逃狱了，却在一个地方过着很好的生活。不管被他伤害的人伤口是否愈合。我控制不住发动车子开过去，最终还是觉得心更痛，我舍不得你。”
“别说了。”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小玺，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我看到你屋里的画。跟我们在巴厘岛的时候一样，那海边，落日跟我们当时看到的一模一样。”石亦衡将我扶起来。
“石亦衡，对不起。”
“小玺……”
“……把我钥匙给我吧，我该回去了。”
“小玺，你……刚才跟那个女的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按摩。”
我看着他：“给我吧。你好好休息。不是还有高原反应吗？”
他走过来抱着我：“你陪陪我好吗？”
“你……”
“只是陪着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好吧。”
两个人都累了。没洗澡就和衣躺在床上，石亦衡抱着我，像以前一样。摸着我的脸：“痛吗？”
“不。”
“小玺，你现在过的好像不错，你连毕业证都没有，能做到现在这样。这几年一定很辛苦吧。”
“你也是吧，我当年给你弄那么大个烂摊子。也影响到你公司了吧。”
“再大的困难也都挺过来了，回头看看，其实也没什么。”
“那个……李珊珊……怎么样了。我听程野说你们结婚又离婚了。”
“她早回美国了，一直没回来。我，跟她结婚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是因为有感情。”
“原来，婚姻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事情。你……现在呢？”
“一个人。”
“你……这几年，找过别人吗？”
“有，你呢？”
“我也有！”我不甘示弱。
“男的女的？”石亦衡捏住我下巴。
“男的女的都有！”
“哈哈哈哈。”石亦衡把我的脸埋在他胸口：“小玺，我调查过了。认识你的人都说没见过你交女朋友。”
“别人不知道！”
“呵呵。你别跟我抬杠了。我是找了别人。你走后，我确实很空虚。可是也就那么几次。”
“你没长手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石亦衡吻住。
“……小玺，别再凭空消失了。”
……》
第 30 章
早上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我起身拿起手机，发现不是我的。在另一边床头柜上拿起石亦衡的电话，上面显示来电是陈芸。刚好看到我的钥匙放在边上。环顾四周，石亦衡可能在卫生间洗澡。
敲了下门：“石亦衡，你电话。”
“你挂了吧，我等会儿打过去。”
石亦衡出来打电话，我进去准备洗下脸。一边刷牙一边听着石亦衡讲电话。
“陈芸，什么事？”
“喔。她还好吧？”
“嗯，嗯。好。”
然后好像电话那边换了个人，石亦衡的口气顿时亲昵起来。
“乖，有好好吃饭吗？”
“嗯，晚上几点睡觉的？”
“嗯，乖，我也想你。”
“好，好，回去给你带礼物。”
“好，照顾好自己，要听阿姨的话。”
我顿时清醒无比，我不应该在这里呆着了。出去拿起包跟钥匙就走了。出了饭店大门，坐上车。这么多年了，难免彼此身边没有另一个人。或许，昨天晚上他是善意的说他还是一个人。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着谁吧。
顺应原来的步伐开始生活，装饰城的公司也不想去了，那个现在也快是属于石亦衡的地盘了。
刚好以前公司的林总又打电话示意我可以回去上班。说是把设计部承包给我，便去跟他谈了下具体细节。虽然有些感兴趣，但是，我本来是个慵懒的人，让我管一个设计部，相当于自己的一份事业，压力很大。我不知道我现在这种混乱的状态能否做好。
还有一方面，我在这边这些年了，也积聚了些人脉。就算不在公司上班，也会有工头之类的给我介绍单子。
所以就先给林总说考虑下，然后继续忙着诊所这个单子。
那天之后，没有跟石亦衡联络，他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估计他这段时间也挺忙的。
那么多年没见，再见面就在一起待了两个晚上。虽然没发生什么，也觉得自己太没有节操了。
我们现在才真是不清不楚，像是有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也许，他也是因为这么多年一直在找我，总有那份祈愿，觉得是必须完成的事。现在找到了，却发现已经没有当初的感觉了吧。就像小时候吃过的某样东西，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直念念不忘，在长大后再去尝的时候，完全没有小时候那么美好的味道了。失望，是唯一的感觉吧。
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练就一手厨艺，因为实在太懒，也是没有天分吧。吃饭基本都是在外面解决，虽然有时候吃的厌烦，每天都会为吃什么而考虑半天，但是比起自己做的，表示更吃的厌烦。
这天在家画了一天图，晚上8点的时候在楼下吃了一碗手工面，便上楼准备睡觉了。
刚刚洗好澡围着浴巾出来，就听到门铃响。随手披了件外套去开门。看到石亦衡瘫软地靠在门边，一股酒味。
“搞什么啊？”我不禁皱眉。
“不请我进去？”石亦衡喷着酒气说。
闪身让他进屋，关上门，看着倒在沙发上的石亦衡说：“你喝醉了。干嘛跑我这里来。”
“我想你了。”说完就抱上来。
我一把推开他：“老子刚刚洗好澡，别沾我一身酒气。”
“怪不得这么香。”说完又抱上来，头埋在我颈间，伸着鼻子闻。鼻尖在我皮肤上摩挲，一阵酥…痒，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还是这么敏感，呵呵。”
推开他到卧室坐在床上：“你没事就走吧。今晚这里没有你睡的地方，我不会把床让给你了。”
“我想你了，小玺。见到你，以前熟悉的感觉都来了。我开始惯性地想要抱你，想要亲你，想要你枕着我的手臂睡觉。身体不自禁地想要亲近你。我自己都克制不住了，我忍了几天，终于还是敌不过想要见你的心情。”
我红着脸正要发飙，他的唇就印上来。想要拒绝的时候才发现双手都被他钳制在头顶，双腿都被他压着。胡乱扭动着腰抵抗。
“别动了，你这是在勾引我吗？都被你磨硬了。”石亦衡咬着我的耳朵说。
赶紧停止动作，然后又觉得这像是默认了他的动作。无奈一点都动不了，准备狠狠的咬他一口，不料被他发现，我反而被咬了一口。
“啊，好痛啊。啊，流血了吧。你滚开。”力量爆发了，使劲推开他。准备起身拿纸巾擦一下，崩溃的是又被他按到，然后他伸出舌头开始舔我的嘴唇，把血全舔进自己嘴里了。我完全呆了。
他吸允完就趴在我身上，头埋在我颈间：“我想你，小玺。”
呆呆地保持这个姿势，我的脸开始发烫了。到底该怎么办，啊，算了，要是他要来，我也不反抗了。我其实心情很复杂，我觉得自己现在在犯贱。
身上的人没有继续有任何动作，一直很安静。呆了一会，轻轻推了一下，没动。不久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靠。睡着了。你他妈就是来折磨我的吧，你这个混蛋！
一点都推不动，睡着的人那是相当的沉啊，我都快哭了，下身保持充血，我还怎么睡啊。
我确定你就是存心来折磨我的！
睁着眼睛想象着在画图，服务台背景墙该怎么设计，门诊部的格局还应该再考虑下。诊所面积不大，要尽量的物尽其用……胡乱地想着，还真是慢慢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想动下身体，发现左手就像不是我的一样。完全动不了，麻痹状态。
坐起来，揉了半天，总算活络了。妈的，我昨晚就保持这个姿势睡了一晚？
那个害我这么惨的人呢？床边早是空的了，摸了一下，还有一点点温度。应该走没多久了。靠在床头揉太阳穴，余光瞄到沙发上的衣服。
“没走？”下床出卧室，听到卫生间有水声。没走啊，呵呵。等等，我在高兴什么？！！
先鄙视下自己，然后去冰箱取出牛奶，坐在沙发上，刚喝一口。石亦衡穿着内裤就出来了。
我差点喷了：“你有没有搞错啊，那是我的内裤！”
石亦衡看我一眼，拿走我手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我总不能穿脏的吧，不过有点小。”
我白他一眼，进到卧室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盒子丢给他：“这个拿去穿吧，上次在超市买的，没看清尺寸，买大了。也不能换，一直放在那里。”
石亦衡看了一眼：“喔。”然后就直接把内裤脱了，开始换。
我刚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又差点喷了：“你有没有搞错啊。当我死人啊，受不了你。”
赶紧挪到卫生间洗漱。
……》
第 31 章
洗漱完毕，调整好状态，打开门出去。石亦衡正在给面包涂果酱。
我走过去，想当然的拿起涂好的面包咬一口，喝了口牛奶，抬眼看到石亦衡正坏笑地看着我。
一个不小心，就呛到了，还有面包屑从我嘴里飞出来。赶紧抽张纸巾挡着咳嗽两声，真他妈丢脸。
“你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石亦衡开始吃自己的面包。
“要你管！”
实在待不下去了，起身拿起电脑包：“我有事先走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到了小区楼下，收到石亦衡的短信：“跟你家里联系下吧。”
是啊，我这个不孝的儿子。离家六年没跟家里联系过，虽然当初是被赶出来的。
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拨出去。
电话刚接通一会儿就被接起来了。我听到爸爸的声音：“喂。”有那么一点颤抖。
“爸，是我……对不起。”
“小玺，你终于跟我们联络了。你这个傻孩子。”爸爸已经哽咽了。
我抑制不住流泪：“爸。你们还好吧。”
“好，我们都好。”
“小玺，当年不该那么对你，你就那样在外面，过的该有多苦啊。”是妈妈。
“妈，对不起。”
“孩子，回来吧。我们什么都不说了。只要你回来就好。”
“妈……”握着电话，泣不成声。
“小玺，你回来吧。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都不干涉了。”又是爸爸接过电话。
“爸，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回来吧，要不我去接你回来。”
“不用了。我这边还有工作没做完。可能过年回去吧。”
“真的会回来吗？”
“会的，过年我一定回去。”
简单向他们诉说了这几年的生活。重中之重的说明我过的很好，一点都不要担心我。然后就是不停的互相道歉。最后都带着笑的结束通话。
我抬头看着天空，终于感觉到那么一点幸福。家，是永远不会断裂的羁绊。就算有过伤痕，都有甜蜜的纽带连接缝合。
突然想立即买票回家了，可是，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有几个还没有完工的工地。
跟父母联系之后，整个人都很振奋了，感觉很清爽。可是，在做事之后，却觉得很疲倦，很累。以前是紧绷的弦，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因为没有归属，还有要让自己生存。所有的苦都幻想成甜的来品尝。这下，温暖的包围让自己整个都松懈了。
一个月之后，工地完工了。剩下一个诊所也在定家具的步骤。家具都是业主自己去选，所以我把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老孙。买了飞机票，回C市了。
这期间一直没有跟石亦衡联系。他打电话来要不不接，要不就说我在忙。他也没再来过我的房子，我们，不该再有那么多纠葛了吧，该过各自的生活了。
回到久违的家，看着已经有白头发的父母，我流着泪跪在他们面前请求原谅。他们也是赶紧把我拉起来。妈妈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长大了，成熟了，更帅了。”
我抱抱她，再抱抱爸爸。家，真的是温馨的港湾。
在以前的床上睡了一夜，很安稳。
第二天很早起来，帮着爸妈摆东西，打扫卫生。
殷勤的接电话，点货，装货。跟邻居街坊都打招呼寒暄一阵。
在自己长大的熟悉的地方，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我都不想回拉萨了。可是，我的事业，我的房子都在那里呢。矛盾的心情。
下午四点有人订货，我装好东西，骑着爸爸的电动三轮车去送货。是以前就读的小学。还是以前那个老师家开的小卖部，老师居然还认得我。又是一阵寒暄闲聊。
我骑着三轮车回到家，停好。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爸爸怀里，齐耳短发，齐刘海，大大黑黑的眼睛，很是可爱。爸爸正在给他撕开一袋小零食。
我走过去：“爸，这谁的孩子啊。”
“喔。她叫微微。”
微微看到我，盯了一会儿，把手上的零食递到我面前：“叔叔，给你吃。”
我高兴的接过又放在她手里：“谢谢，叔叔不吃，微微好可爱啊。”
“叔叔，你是爷爷的儿子吗？”
我抱起她：“是啊。”我转头对爸爸说：“微微还真不怕生呢。她叫你爷爷？”
“微微，下来，别让叔叔抱着了。”石亦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微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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