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抗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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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下来，别让叔叔抱着了。”石亦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微微看到他就挣扎着下去，跑过去抱住石亦衡的腿：“爸爸，我喜欢叔叔。”
　　爸爸？她是石亦衡的女儿？他，有孩子了！
　　这时候有人端了一篮东西过来结账。爸爸起身想去点货，石亦衡拦住他说：“皮叔，你带着微微吧，我来。”
　　就见石亦衡很熟练的一边点货，一边开单子。我顿时话也说不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看着石亦衡进进出出的做事。看着爸妈都时不时的跟他说两句。我怎么看怎么感觉我是个外人，而那边的是和谐的一家。微微在我爸身上赖一会儿就跑过来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我从发呆状态调整回来，看着她：“微微，怎么了？”
　　“叔叔，你能帮我系一下这个吗？”微微指着胸前散落的两根带子。原来是裙子领口的蝴蝶结散开了。我把她抱起放在腿上，给她系好。
　　“谢谢叔叔。”说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用额头轻轻顶了一下她的头：“不用谢，微微真可爱。”不愧是石亦衡的孩子，长的真漂亮。
　　石亦衡在不远处看着，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就那样看着我们。
　　“小玺，你晚上想吃什么？”爸爸对我说。
　　“我想吃甜皮鸭，钵钵鸡，很多很多，哈哈。”
　　“皮叔，就买点他想吃的熟菜吧。别做了。我去买。”石亦衡对我爸说。
　　“不用，我去，你们聊聊。”转头对微微说：“微微，来，跟爷爷上街去玩儿好吗？”　
　　“好耶。”
　　爸爸牵着微微的手就走了。
　　“我去煮饭。”石亦衡说完就上楼了。
　　我坐在下面，想这几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吧。我现在就像个局外人。
　　石亦衡下来坐在边上看电视，我偷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坐不住了。
　　“石亦衡，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我家跟自己家似的。”
　　“你这几年都不在家，我替你照顾你父母。”他还是盯着电视，一眼都没有看我。
　　“那谢谢了。”他没有做声。
　　“微微真可爱，几岁了？”
　　“五岁多了。”
　　五岁，那就是我走后一年她就出生了。
　　“你，这些年很辛苦吧。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爸妈。微微怎么叫我爸爷爷？”
　　“我让她那么叫的，没什么特别。他们也帮我照顾微微，有时候太忙也是把她放在这里。我爸身体不好。总是给保姆照顾也不好。”
　　喔。那个陈芸难道就是保姆？
　　“你爸身体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心脏有问题。”
　　爸爸带着微微回来了。吃过饭，微微就坐在我腿上，拿着笔和本子乱画。
　　“微微，叔叔教你画小人好不好。”
　　“好。”
　　“看，这样先画个微微的小脸，加上头发，还有微微漂亮的小裙子。来，你试试吧。”
　　“好，我要画微微和爸爸。”
　　微微在本子上画着几个难看的小人。我指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说：“这个是谁啊？”
　　“是叔叔啊。我，爸爸，叔叔，爷爷和奶奶都画上。”
　　“……”
　　“把叔叔画丑了。照片上的叔叔也是，没有现在的好看。”
　　“照片？”
　　“是啊，爸爸的房间里很多叔叔的照片喔。”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看了看爸爸和石亦衡。
　　“微微，我们该回去了。”石亦衡过来抱起微微。
　　“我不回去，爸爸，我想跟叔叔一起睡。”
　　“亦衡，就让她在这儿睡吧，这么晚了。你也在这儿睡吧。”
　　“爸，他在这儿睡哪儿啊？”
　　“睡你房间啊，他以前都是睡那儿。”
　　“我……”
　　“皮叔，微微就在这儿吧，我回去。”石亦衡说完就把微微放在地上。
　　进去拿了包后就开车走了。
　　
……》　
　　　　　　　　　　　　　　　　　　第　32　章　
　　我躺在床上看着微微的睡颜。很可爱。
　　微微，是石亦衡的女儿，他和谁生的？李珊珊？他们才结婚半年啊。难道是他解决需求导致别人意外怀孕？正在花思乱想之际。爸爸推门进来了。
　　“爸，你还没睡啊。”
　　爸爸示意我到客厅坐下。
　　“小玺啊，这些年过去，我们也算看淡了。你跟石亦衡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他这些年真不容易。要照顾我们，要照顾微微还有他爸爸。还要管理公司。真是很辛苦啊。”
　　“……”
　　“你当年就那么消失了。石亦衡找来，我把气全撒在他身上，他也默默承受了。之后他不间断的来看我们，帮我们做事。我也发现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后来他抱着微微来看我们。说是他女儿。我看着睡着的微微，突然觉得有些像小时候的你，我和你妈把对你的思念和爱全转移到微微身上。我们总是要求亦衡把微微带过来我们照顾。他还让微微叫我们爷爷奶奶。”
　　“……”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也没见他身边有其他的人。前段时间他打电话跟我们说找到你了。在西藏，会让你给我们打电话。我和你妈就每天守着电话。有外地的都迅速的接起来。最后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你的声音也有些变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熟悉。”
　　“爸……”
　　“你也别怪亦衡了。他大概跟我们说过事情的经过。他也是很难做的。既然……你们都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过正常生活，那么现在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爸，你别说了。这个事情并不是你这样说我们就好的。我们之间存在太多的芥蒂。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你还回拉萨吗？”
　　“要回去吧，我在那边买了房子，那边有事业基础了。”
　　“不能回来吗？房子卖了就是了。”
　　“我考虑下吧。你去睡吧。”
　　“好。”
　　第二天带着微微去了公园还有儿童乐园。小家伙玩儿的很开心，一点都不磨人。像个小大人。
　　下午石亦衡来接她回去，我把她抱上车后座正要系上安全带。
　　“叔叔，你会来看我吗？”
　　“嗯，叔叔有空就去看微微。”
　　“小孩子可不能骗喔，他们可是会记得很清楚的。”石亦衡站在旁边说。
　　“呵呵。”
　　石亦衡递给我一把钥匙：“这是我家的钥匙，还是原来那个房子。”
　　“叔叔会来吧？”微微把头伸出来。
　　“我会去的，微微坐好吧。”
　　“那我们等你。”石亦衡坐上驾驶室。
　　两父女就走了。我坐在椅子上发呆。石亦衡还住在原来的地方，现在有微微了，还有保姆，不嫌小吗？
　　我，会去吗？我，想去吗？我，应该留在这里不回拉萨吗？
　　唉，揉揉太阳穴，真是难办的问题。我留在家，还是要出去找工作。肯定不会在Q市这个小城市，去到C市能不去石亦衡的公司吗？不去是不是不太好？可在他手底下工作，虽然不是直接的，心里还是有些疙瘩。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在曾经的情人手下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这些问题一直在扼杀着我的脑细胞。想来想去都没有个好的办法。回拉萨好像比较好，但是爸妈希望我留下来。而且一个人在外的生活确实有些寂寞。尤其是回到家，感受到了温暖，和从小生活环境的习惯，又有点懒得跑那么远了。
　　可是，留下来，我跟石亦衡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现在跟我们家的关系，让我不能置之不理，况且我现在还不能处理好自己的心情。心里真是一团乱麻。
　　这天早上爸爸叫我出去逛逛，别整天闷在家里。
　　我想也是，就起身坐车去了C市。多年没回来，还真是不习惯这么多人。过个马路那么多人，坐公交车人更多。而且一点都不熟悉线路。只好到哪里都打个车。出租车也是遭遇堵车慢的很。我渐渐感觉到，我似乎都不适应C市的生活了。
　　没地方可去，只记得石亦衡家的地址。当初没有毕业就离开学校，跟以前的同学也断了联系。发现根本就没有可联系的人，除了石亦衡。
　　告诉司机地址，来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也不想回学校，总觉得是自己抛弃的东西，现在也没脸去捡回来。来到熟悉的小区，走到五楼。这里曾经有很多欢声笑语，美好的记忆。这些是不是都是我自己亲自丢弃的呢。
　　石亦衡，如果你挽留我，我就留下来。
　　敲了下门，没反应。拿起钥匙开门进屋，很安静，好像没有人。我还特意选周末。想着微微在家不会那么尴尬。可是好像没有人在家啊。进到客厅，发现石亦衡好像把隔壁的房子买下来。打通了，重新装修过，变成一个大居室。还挺宽敞。
　　原来的这边好像没有什么改变，我看到我做的小板凳在沙发边上。好像一直在使用的样子。
　　听到一阵喘息，家里有人啊。我进来居然都没听到，是有多粗心。我顺着声源走过去，是以前没有的那边房间，好像是在卧室。声音好像是石亦衡的。
　　走过去，卧室的门没关，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宁愿我没来过。
　　石亦衡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头向后仰，手撑在床上，他的身下一个男人跪着，正在表演口技。
　　我冷笑一声，两个人都发现了。石亦衡推开身下的人就要走过来，我转身走到门口被他拉住。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我深呼一口气转身看着他。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你们继续。”转身想走却被石亦衡死死拉住。
　　“小玺，你来了。我……”转身对后面的人说：“你可以走了。”
　　“不，应该是我走。你放开。”手臂仍然被死死地拉住。
　　等那个人走了关上门。石亦衡一把抱着我：“对不起，我很想你，这段时间看着你却不能碰你，我快受不了了。”
　　“你滚开，别碰我。”虽然知道这么些年他不可能守身如玉，但是现场直播远比想象来的震撼和伤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找了你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你。我想要你想的发疯，可是却不敢碰你。怕一碰你，你就又消失了。我害怕，小玺，你知道吗？”
　　“你别说了，我要走了。你别每次都这样抱着不撒手，别每次都强迫人好吗？”我说的越发大声，最后用力掰开他的手。
　　石亦衡看着我，冷哼一声，笑了：“我每次都强迫你。你跟我在一起都是因为被我强迫吗？哈哈哈。那我今天就故伎重演吧，反正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了。刚才被你打断了，我现在憋的难受。你借我用一下吧。”说完就过来要脱我裤子。
　　“啊，啊……石亦衡，你走开，你滚开。”
　　“啪。”
　　石亦衡捂着脸，眼睛有些发红：“皮瑞玺，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不是就得一直跟你屁股后面转，不知道找其他人了。别太当自己是回事。”
　　就像是刚才打他的一耳光反弹到我的脸上，脸烧的慌，头也晕晕的。
　　“那谢谢您以前的抬举了，我太不识好歹了。再见。”将钥匙摔在地上。转身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车站。
　　眼里含着眼泪就是不掉下来，就那样存着，眼前一片模糊。我真是太狼狈了。我终究只是个永远逃避的角色，想要回归都不行。
　　难过的心情太过强烈，容不得我理智的想事情的最好处理方法，只想编织个壳包裹住自己。
　　
……》　
　　　　　　　　　　　　　　　　　　第　33　章　
　　去车站卫生间洗了把脸，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我现在不能回家，这个样子回去只会让家人担心。让他们忧心了这么多年，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好再让他们操心。
　　以为他找到我了就能继续以前走过的路？在心里幻想过的这个小小的祈愿，现在正是我难堪的证明。我不知道现在我跟石亦衡算是什么，是闹矛盾吗？不是！我没有那个立场去跟他闹矛盾，我谁也不是！
　　是我自己送上门去受侮辱，还想着石亦衡如果开口留我，我就不回拉萨了。呵呵，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被浇了一盆冷水，该清醒了吧，我们都不是以前的那两个简单的人了。
　　是啊，我当我是谁啊，回归，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可悲的我，现在无处可去。起身准备去买张飞机票，也许，拉萨才是我的归属，我不应该再在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游荡。
　　“皮瑞玺？”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正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
　　“真的是你？皮瑞玺。”男人笑起来。
　　“李易？好多年不见了。”我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展现出一个笑容。
　　“我刚才看到你觉得眼熟，仔细看了半天才敢跟你打招呼。你变了好多，比以前成熟了。”
　　“你也变了，不过，还是很容易就认出你来。”不再是当初念书时候还有些稚气的脸。经过几年社会风霜的洗礼，人都成熟稳重了一些。
　　“你这是要去哪儿？”李易打量了我一下。
　　“喔，我准备去买票，回拉萨。”
　　“先别啊，我们好不容易遇见了，聚聚啊。”李易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好吧。”
　　跟着他上了出租车，李易爽朗的跟我讲述这几年的发展，然后询问了我的现状。关于以前，关于我突然退学，只字未提。
　　经过交谈得知，李易在D市开了一家装饰公司。D市算是一个比较出名的旅游景点，风景环境很好。不同于C市的繁华嘈杂，是很多富人选择养老休闲的好地方。所以，此地基本都是高档住宅区以及别墅群。区别于C市的大竞争和繁杂，在这边开公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出租车在一家餐厅前停下来，进去，在大厅靠窗处坐下。
　　点好菜之后，李易问我：“你这几年都在拉萨？”
　　“是啊。”
　　“那边气候还习惯吗？”
　　“还好，都那么多年了，早习惯了。”
　　李易喝了一口茶：“没想到你会到那里去，曾经我也有个机会去的，只是被自己放弃了。早知道就去了，说不定能早点遇到你。”
　　“呵呵。”
　　“班上的同学，你还在联系吗？你以前的QQ号手机号都没有用了。我一直想跟你联络，结果都没有联系上。”
　　“以前的所有东西我都丢弃了。现在我基本没有朋友。以前的同学一个都没联系，跟你都没有联系，其他人更不会。”
　　李易笑着抓住我的手：“看来你小子还是记得我的，我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是吗？”
　　我拍拍他的手笑着说：“是的啊，你可是最照顾我的大哥啊。”
　　菜上来，李易不断给我夹菜。总是面带笑意地看着我。
　　“好了，我自己知道吃。你不要还当我是当初那个小弟弟。”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弟弟。”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当初上学的时候，李易确实对我很照顾。回想起来，有什么事情我基本都是想也没想的找他帮忙。现在居然还能相遇，这个朋友应该珍惜着。
　　“你不准备回来发展吗？既然都能回来了，何必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那边有基础了，而且我也挺喜欢那个地方的。”
　　“不如回来去我公司吧，我们算是合作。在这里长大的，气候各方面都比较适合。”
　　“呃，谢谢你的好意了。我现在还不想在C市待。”
　　李易看着我不说话，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皮瑞玺，你当初突然退学消失，是……因为石亦衡吗？”
　　夹起的菜掉落在碗里，我重新夹起放进嘴里不做声，李易应该不知道我跟石亦衡的关系吧。
　　“是因为他吧。”
　　“你胡说什么啊。”我干笑两声。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的。你们两个在一起，一看就是恋人的感觉。”
　　我把头埋的更低，只顾着扒饭。从来没想过身边的其他人会知道，这种感情是不被世人接受的。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你们这些年在一起吗？在联络吗？”
　　“没有，我刚回来几天。”
　　“你们现在怎么样？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他来了。”
　　“啊？”我顺着李易的目光转身看过去，石亦衡正黑着脸朝这边走来。
　　我赶紧回过头，只顾着吃饭。
　　“这不是石亦衡学长吗？真是好多年不见了。还真是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
　　“嗯。”石亦衡轻轻的发出声音，看看我，然后看着李易说：“我看到你们上了出租车。”
　　“小玺，跟我回去吧。”
　　不看他，继续吃饭。
　　“跟我回去！”
　　放下筷子：“回去？回哪儿去？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石亦衡抓住我的手臂：“走，回去再说。”
　　挣脱不开，在这大厅里这样拉扯也影响不好，只能小声说：“你赶紧放开我。我跟你没话可说。”
　　李易上前想要拉开他，“石亦衡，他不愿意跟你走你何必呢，在这儿闹开了可是给人看笑话。”
　　石亦衡转脸面无表情的说：“有你什么事？你最好给我离他远一点！”
　　李易不甘示弱：“记住，我不再是以前的李易了。你以为我还怕你吗？”
　　“哼，这条路上，你永远只是个配角！”石亦衡说完就想拉着我走。
　　这边又被李易拉着，两个人相峙不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两边都挣脱不开，我顿时不耐烦了，伸腿踹了一下餐桌，桌边的盘子就稀里哗啦掉到地上摔出一声声脆响。
　　两人顿时松手愣住了。餐厅的经理看到了连忙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并抓住离他最近的石亦衡。
　　搞什么啊，我可不习惯被人围观。
　　甩开他们就朝餐厅门走去，两个人都叫着我的名字跟上来。只听到餐厅经理嚷嚷着别走啊拽住了某个人。
　　走到街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开门在后座坐好，还没有来得及叫司机开车，李易突然就窜到副驾驶坐好关上门了。跟司机报了个地名，车就开了。
　　
……》　
　　　　　　　　　　　　　　　　　　第　34　章　
　　“司机，去车站。”我朝着司机说道。
　　“去原来那个地址。”李易对司机说完看向我：“皮瑞玺，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
　　我看着他诚恳的眼神，也不好再闹脾气，毕竟李易没什么错，都是石亦衡来搅局！
　　“去哪里？”
　　“去我家。”
　　跟着李易进了他家。环顾四周，目测是个三居室。
　　“你买的房子？”
　　“嗯。”
　　“你真行，C市的房价不便宜。”
　　李易给我倒了杯红酒递给我。
　　“我不喝红酒。”抬手拒绝。
　　李易向我点点头把杯子放茶几上：“我这几年把心全放到事业上，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我就是想有一天，能给我喜欢的人一个家。”
　　“呵呵，你这样我也料到了，你本来就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你还没结婚吗？以前在学校那个小学妹，你们感情挺好的嘛。”
　　李易抿了口酒看着我，看的我发毛。
　　“你走了之后就分了。我不喜欢她。”
　　“啊？那为什么？”
　　他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你还记得大一下学期，我建筑表现技法那科挂了吗？”
　　“记得啊，我们都不敢相信，怀疑是老师弄错了。”这跟他分手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老师，跟程野关系很好。”说完继续喝酒不看我。
　　跟程野关系很好？他的意思是说挂科跟程野有关？他什么时候得罪程野了？不对啊，他们没有交集嘛。难道，是……石亦衡？
　　我看着他：“为什么？”
　　“还记得有次你回宿舍睡吗？估计是跟石亦衡闹矛盾了。”
　　“嗯。”我快跟不上他的节奏了，跳跃的真快。
　　“第二天早上，你还在睡，宿舍其他两人去吃早餐了。我看着熟睡的你，情不自禁地亲了你的脸，石亦衡刚好开门进来。”
　　“啊？”我大叫一声。怎么回事啊！
　　“学期结束的时候他请我去喝咖啡。所以，大二的时候，我找了个女朋友。因为，我还想继续读书。我知道他有办法让我退学，我妥协了。”
　　“这……”脑袋晕。
　　李易坐到我身边，双手搭在我肩膀上：“皮瑞玺，我喜欢你。当初我不能坦白我的感情，现在我真的想照顾你。你退学后消失了，我也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还去找过石亦衡，他依旧傲慢地对待我……我好想你啊。”
　　“李易，别这样，我……”
　　“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会让你过快乐的生活。”
　　我推开他：“李易，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能再遇到你，我很高兴。因为我身边没有朋友了，而你是我一直很喜欢的大哥。我……我不想这样。”
　　“你……还喜欢石亦衡吧！”
　　“对不起！”
　　“别给我道歉！”
　　“我……”无言以对。
　　转身出门下楼，上了出租车。
　　去到车站准备回家，想了半天还是买了飞机票。我还是离开吧，这里不适合我。
　　心里很失落，原以为的好朋友居然……仔细想想，我谁都对不起，对谁都愧疚。我真是个失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