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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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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儿,你这样……不是让我一直欠你吗?”
  “那你就还我啊。”公孙显等着她抬头,直勾勾地望入她的眼,深沉地说:“你就用你下半辈子还我啊。”
  她肺里的空气几乎没了,被迫必须用力吸气,她眼眶微红,闷不吭声地咬着点心,试了几次才忍住给他承诺的冲动,道:
  “我裙上沾血了,你替我遮一下,我换个裙子。”
  她走到他的背后,解下腰带,更换衣裙。他没有转身,就那么背着她站着。
  冷风一直吹,她打了个冷颤,连忙贴近他的背。
  “你换好了吗?”
  “嗯。”
  他点头,还是没回头,大步往马车方向走,但他斜跨一步,落在她的左侧,挡住大部份的冷风。
  傅玉正收拾车里滚出的食物,傅棋充当车夫,延寿则在车边等着。
  公孙显自车里取出斗篷,正要递给山风,山风看了延寿一眼,垂着视线吞吞吐吐道:
  “姐姐也很冷吧。”
  公孙显死盯着她。
  “唔……”山风接过斗篷,硬是塞进僵直的延寿怀里。“我先上马车,里头比较暖和。”语毕,要狼狈地爬上车里。
  身后,有人托住她的腰身,让她一举上了马车。她要爬进里头些,哪知好心托她上车的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害得她差点倒进他的怀里。
  “山风……”她身后的男人,冷声道:“你想推我走,也要看我允不允。”
  她含糊地说:“我没有……”不敢往后看。
  手臂二凉,发现他竟拉开她的衣袖。臂上顿时剧痛,她惨叫出声。
  “公孙显,你做什么你!”延寿叫道。
  傅棋傅玉循声回头,面露骇然。
  公孙显正狠狠咬住山风的臂肉。
  一排齿印混着血迹,就这样烙在她的臂上,她痛得掉出眼泪,他连看她也不看一眼,便把她推进车里头。
  他抹去嘴角的鲜血,冷声道:
  “准备出发。今天初三,正好赶上平宁大会。入了城,直接上闻人庄。”顿了下,没等到傅棋的响应。“傅棋?”
  傅棋回神,连忙点头。“没问题。”忍不住偷瞄一眼山风。好惨!
  延寿赶紧上了马车,轻轻托住山风那只被咬得狠毒的藕臂。
  “我帮你上药吧?”真狠,真狠。她站得近,亲眼目睹公孙显口下多不留情。
  “不用了。”山风答道,语气有些发颤,臂伤痛得她眼泪狂流,但她一点也不怪他,真的。
  “咬得这么深,会留伤疤的。”驾车的傅棋撩开车帘,瞄一眼伤口,低声道。
  “不碍事,留了伤疤,也好。”她忽然笑出声。“至少,我心甘情愿留住这样的伤疤。”留住它,就想到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这就是显儿的用意吧,只是,他咬得她好痛好痛,她怀疑他是故意让她感受这程度的疼痛。
  廷寿还是取来干净的白布,想为她包扎,山风腼腆地笑了笑,迅速将衣袖拉好,遮住那还流血的伤口。
  “真的没有关系。”她嘿嘿傻笑两声。“大部份的人没办法选择留在身上的印记,但这齿痕,我可以选择要不要留下。”她笑得有点开心,也有点傻气。
  “夫人,这样子一来,你可不方便提笔写字了。”傅棋说道。这几天她在马车上,无聊时就边吃边在傅玉给她的空白册子里写字。
  他瞄过一眼,她那页写的是天罡派车门寿诞的盛况,写得密密麻麻的,他非常想告诉她,如果一件小寿诞得用好几页来形容,那汲古阁早就该扩建了。
  思及此,他又看见在前方领路的公孙显,随意说道:
  “这次入平宁城,把名单交给闻人庄主之后,我们应该就会打道回府了。云家庄虽在江湖占有一席之地,但此事如果真跟朝廷有关,那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默默的做,默默的离去。公孙小姐,你心里那名单还记得周全吧?”
  “这是当然。”延寿答道。
  “七师兄。”山风忽然道。
  “夫人请吩咐。”
  “麻烦你帮我拿那本册子好吗?”
  那册子,放在靠近车前的食篮堆上,离傅棋近些。除了她外,没人去碰过,傅棋分一半心神,伸手勾过那册子。
  她笑着去接,但右臂那齿痕作怪,让她痛得松手。
  册子落了地。
  傅棋微笑地去捡,直觉瞄了眼摊开的那一页。
  而后,他缓缓抬起俊目望着她。
  她回望着他。
  “夫人,册子可别乱丢,很麻烦的。”他语气如常。
  “我知道。”她笑眯了眼。
  第七章
  八月初三,平宁城平宁大会,公孙显亲呈血鹰名翠,盟主闻人收之。当天,闻人庄遭人放毒,庄内伤亡惨重,名翠被夺。当日傍晚,公孙显之姑要白、七公子傅棋失踪。初四,尸身寻获。
  朝官屠三珑曾为江湖人,后封武状元,自动请缨,接手调查血鹰之事。至此之后,不论朝野,皆有人陆续死于血鹰之毒,死后肚破肠流,尸身腐烂沾毒。
  七年后,血鹰之名,渐淡。
  屠三珑功不可没。
  江湖大事记,春香公子
  平宁城,闻人庄
  “事情好象挺麻烦的。”傅玉自门外进来,瞧见傅棋悠闲地啃着瓜子。
  “怎么了?你偷看到什么了?”傅棋笑问。
  “谁说我是偷看?”傅玉叹口气:“原来这次平宁大会,有朝廷命官来了。”
  “朝廷命官?咱们跟朝廷命官向来是表面三分礼,私下各走各道,每年举办的平宁大会,都是以武林盟主为首,商讨江湖一年大事,这干朝廷命官什么事?”问归问,傅棋却没有多大惊讶。
  “还不是血鹰杀官员的事。原来不只咱们这样认为,连朝中都有人怀疑血鹰的头儿是朝廷同僚,所以京官千里来了。”傅玉暍了口水。“公孙小姐呢?”
  傅棋闲闲道:“在隔壁房默着名单呢。是哪位官员来闻人庄的?”
  “说别的你可能不认识,但这个你一定认识。你可记得二十几年前朝廷选拔的最后一任武状元屠三珑?”
  “记得。”傅棋微笑道。
  “就是他。以武状元之身入朝,干了二十几年的文官,也够闷了。他还算有点良心,愿意为江湖出一份力,揪出血鹰之首。七师兄,你不知道刚才我在门外看,公孙先生拿出扁盒时,在场有好几个人脸色微变呢。”
  傅棋哼笑:“这些人真不会作戏,看来十有五六都是中了血鹰毒的人。”
  “七师兄……你瞧,山风是不是有点古怪?每回她睡觉都得靠公孙显点穴,她不像贪嘴的人却又不停的吃。上回在魏林府里,我抢了她两块糕,她紧张个半死。”
  “是吗?”
  傅玉看他一眼。“七师兄,你……”
  “嗯?”
  “你看起来非常愉快。”
  傅棋摸上脸,笑道:“我不就是这样吗?天生开朗是我的本性啊。”
  “上回在魏林府里,我帮山风回车里拿篮子,你不在,照理你该在那里守着马车,防人下手的,你去哪了?”
  傅棋笑道:“我是去上茅厕了吧。对了,我去看看夫人吧。”
  “我跟你一块去吧。”傅玉道。
  傅棋点点头,来到门口时,他忽然说道:
  “对了,你可知为何公孙小姐在默名单,公孙显却不在场?”
  “自然是公孙显要引开旁人的注意力了。现在由他亲呈名单给盟主,没人会想到真正名单还在公孙小姐脑子里呢。”
  “错。”傅棋笑道:“公孙显独留公孙要白一人,正是个诱饵!本来我也没想透,但现在还不算晚,这一路上公孙显等的就是血鹰上门抢人!”
  “咦!”傅玉骇然:“七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不是在害公孙要白吗?”
  傅棋耸肩。“公孙显的算盘是打错了。那份名单只是混在市井江湖中的人名,不算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公孙山风那册子里的官员名单,不,应该叫她公孙要白才对。”他头也不回,叹道:“老八,其实在云家庄十年,我真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真的,如果她没让我瞧见那册子,我想,我还是能拖一日是一日,可惜,真是可惜,失礼了,老八,以后……各自为主,你保重了。”语毕,突出重击。
  傅玉一脸错愕,缓缓滑落倒地。
  傅棋头也不回地拢门离去。
  闻人庄的庄园平静如昔,前头还在聚会。还聚什么会呢?市井江湖的名单确实是真,里头也有他的真名,但,出来混江湖的谁肯用真名?要一一对出来,那耗费的时间可不是用几天来算的。
  反倒是公孙山风册里那份官员名单。朝官不比江湖人,人名皆属实,一经公开,那非得掀起大浪来,到时真出了事,他连解药都拿不到了。
  只是,他不懂公孙显是云家庄人,这么执着血鹰做什么?只要公孙山风永远不揭其名,谁会知道她是过目不忘的公孙要白?
  有什么自他脑中一闪而逝,他一时抓不稳,但他一点也不烦心。
  忽地,迎面有人走来。此人是陌生的,外貌约是三十出头,一双眸内敛稳重似比外貌年龄还要老熟,经过他时,他闻到淡淡的药味。
  “兄台!”傅棋忽然叫住他。“你是闻人庄里的人?”
  那男子回头看他,微微一笑:“七公子,你要找闻人盟主吗?”
  “你识得我?”他眯眼。
  “云家庄数字公子谁人不识,今早你一进庄时,大伙都是看见的。”
  “你是闻人庄的药师?”
  那男子微微点头,气质颇为出众。
  傅棋见他底盘不算高手,稍卸心防,再问:“公孙先生呢?”
  “尚在前厅。”
  “闻人盟主呢?”
  “前厅还在开会呢,七公子怎会不知?”
  傅棋点点头。“我明白了……公孙夫人被安置在哪个庭院?”一入庄,公孙显便将她安置到偏远楼院,真是保护得够彻底了。
  那男子闻言,道:“七公子要找公孙夫人?”
  “嗯,我有事要找她,你引路吧。”
  那男子迟疑地点头,便转了个方向,带他往另一偏僻处走去。
  傅棋走在他身侧三步,打量着他,又问:
  “你身上药味颇重,想必长年浸在药物里吧?”
  “是啊,我是药师,唯一专长就是药物,以前,我常照顾兄弟们的身子,可惜,现在我唯一想救的,却一直救不了。”
  傅棋皱眉。“你药理若是不佳,自然救不了人。”
  “我长年学医,还是比不过一个老神医,我确实药理不佳。本来这次我偕同岛上兄弟前来,就是想赌上最后一个法子救我侄女,不料,她的相公竟然有可能找到解药,这让我们欣喜若狂,她这十几年来过得不快乐,我们这些叔伯自然也不好过……七公子,云家庄数字公子再不才,也不会为虎作伥,你再不住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傅棋本是愈听愈诡异,听到最后一句,他脸色遽变,不花时间质问此人,先下手为强,袖中闪光一现,似是没入对方的心肺。
  他看着那人倒地不起,撩过衣角奔进院子里。
  公孙山风正坐在亭子里,提笔写着字,瞧见是他,微笑道:
  “你来啦。”
  傅棋沉默地看着她,同时搜寻四周。静悄悄地,连个人影都没有……公孙显极端保护他的妻子,怎会连个人都没有?
  “公孙要白,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讶了声,笑道:“我被你认出来了吗?我不想怎么样,只想趁着我还活着,把你这个暗桩自云家庄里拔除而已。”
  傅棋眯眼,冷笑:“哼,带你回去复命后,我也不能再回云家庄了。你当山风当得好好的,偏要在我面前露馅,好,就带你回去让你尝尝我受过的苦,从此咱们是同一船上的人,谁也别想离开血鹰!”
  “唔,我早就离不开了。”她笑道,又重复一次:“我早就离不开了。”
  傅棋微愕,但身后细响,让他不及深思,一转身——
  “屠大人!”他脱口惊喊,看着屠三珑带着随身护卫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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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三珑年约五十,但外型约莫三十出头而已,他一身文人锦服,行路有风,一进院先是看见傅棋,再移向亭子里的山风。
  “是姑娘找我吗?”屠三珑打量她。
  “正是小女子。”山风笑容可掬,也没起身行礼,合上册子,捧着食篮吃着她的保命食物。“大人已来,那就是看见我写的条子,上头的人名大人一定很熟。”
  屠三珑微笑:“是很熟。”他完全没有设防的打算,径自入亭落座。“我过来时,假称我舟车劳顿,先回房休息会儿,闻人不迫跟云家庄的公孙显没察觉异样。姑娘可满意吗?”
  “满意满意。”
  “好了,姑娘,敢问你是哪位?”
  “我复姓公孙,”山风还是笑盈盈着。“本名要白,我大哥见我薄命,便为我取了延寿小名。”
  屠三珑一顿,诧异地打量她。“你就是公孙要白?公孙云的义妹?”
  “正是。大人跟我大哥相识吗?”
  “当年闲云之名,谁不识得?”屠三珑又恢复可亲的笑容。“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呢?你大可把名单呈了上去啊。”
  “其实一开始我不知道找谁,别说京师路途漫漫,连入了皇城,要见到京官也是不容易,我一介小女子能做什么呢?正好,您来闻人庄,我这才有了眉目,不然,我还想,要引傅棋出面抢我真是不容易呢。”她冲傅棋笑笑。
  “在魏林书房里,我蒙着面你怎么认得出?”傅棋沉声问。
  山风苦笑。“你忘了我过目不忘吗?”
  傅棋冷声道:“那么,我早该在那一次就亲手杀了你。”
  屠三珑摆了摆手,示意傅棋住口。他专注地盯着山风,问道:
  “姑娘不把官员名单交给公孙显,是怕牵连他吧。我也是名单上的一名,为何你还要交给我呢?”
  “我大哥曾说,武状元屠三珑出名的不是功夫好,而是高洁的心志。江湖本都是些随心而为,不受束缚的人,偏偏出了个屠三珑;心甘情愿入朝为官,系起江湖与朝廷的和平。”
  屠三珑沉默一会儿,笑道:“闲云如此看重,屠某倒是负疚在心了。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姑娘了。”他卷起衣袖,有块血红的老鹰展翅在他的臂肘上。
  “我也有啊。”山风言笑晏晏。“不过恕我不便给大人看。十二岁那年始,我便有了这不想要的烙记。”她下意识摸着右臂的齿痕。
  傅棋瞪着她,脱口:“不可能!绝不可能!如果你真烙了这老鹰,没有解药万万不可能活到现在……”他瞪着她还在吃食,脑中蓦然想起傅玉说起她的古怪。
  屠三珑平静的眼眸抹过激动。“姑娘如何解毒的?”
  “当年老神医试过各种方法,最后改变我的体质,以每日食不停,喂养腹中虫子。我一清醒它便醒而讨食,我一入眠它也跟着睡眠,我一死它便破体而出。”
  屠三珑猛然超身,厉声问:“神医呢?就只有这种方法吗?”
  傅棋也一脸震惊。
  “神医未试完全,便已仙逝。”山风淡淡答道:“我五叔自那时接手,可惜,至今毫无进展。”
  屠三珑脸色一变,咬牙: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五叔正是前任五公子。前任五公子专才药理,奇智颇高,连他也没有进展……如果有解药,五公子能研究药方,依着多配几副吗?”
  不止她一愣,连傅棋也是呆了呆,他期期艾艾地说道:
  “屠大人,你这不是……”想背叛血鹰吗?
  “你就没想过吗?每年定时领药听令,要你去做不甘愿的事。”屠三珑冷笑,话锋一转:“我原道云家庄公孙显承父之名,武艺必是超群,哪知前厅几个比试,竟小输本官,我正为闲云感到遗憾呢,不料,他竞能不动声色跟着我来,果然虎父无犬子。可别告诉我,连闲云都专程为姑娘回到江湖上呢。”
  “家父不问世事多年,如果大人肯惠赐解药,让前任五公子研究药方,救回内人一命,公孙必感激不尽。”
  山风猛地抬头,吓了一跳。
  傅棋转身,面色亦是骇然。
  蝴蝶拱门前,公孙显一身黑衣飘然,手执无鞘长剑,浑身戾气末收,显然方才杀气凛凛,一有差错便会出剑相搏。
  屠三珑一怔,回头看看迅速垂下脸的山风。“姑娘是公孙显的妻子?”
  “嗯。”她轻声应着。
  “我与要白,并非亲姑侄,屠大人不必惊怪。”公孙显稳步走进院里,无视傅棋的存在,停在屠三珑的面前。
  屠三珑微微笑道:“江湖人不拘细节,但贤侄也要小心有心人胡乱放话。”脸色一敛,道:“血鹰是个组织,人物遍及朝野,齐大人是血鹰里的人,他忍受多年,终于是忍不住了。贤侄,我此次前来,表面是奉血鹰之命,特来观望情势,实则想与盟主闻人暗地联合瓦解血鹰,但这事关重大,光是名单里就有一品官,这一折腾下来,恐怕几年也不止。”
  公孙显毫不考虑道:
  “大人如需云家庄,尽管吩咐。闻人庄也定会配合,务必铲除血鹰。”
  “好,很好。那我更不能瞒你了,今年年初制药者病亡,照说应该有药方子,但药方子紧扣在首脑手里,要多拿实在不便。每年药包数量固定,每人一帖足橕半年,这一次我带了几包药来,就是分赐在我名下的人。”
  公孙显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忽然间,屠三珑袍袖一挥,身后三名护卫立时毙命。
  屠三珑掏出三包药来。“如此一来,这三包药无用,就请贤侄代为转交。不求真正解药,只求找出成份量数,依着方调药包,让许多可怜人不再受到控制。如果还是不够……”他往博棋看去。
  傅棋面色如纸,连退三步。
  公孙显竟不作声,无视傅棋的性命。
  一声叹息忽地响起,清朗高声,自高处传来——
  “三包已够,傅棋毕竟是云家庄之人,显儿,你未免太过狠辣,还请屠兄放他一命,让小弟带他回岛管教吧。”
  屠三珑惊喜交集,抬眼往屋顶望去,屋顶无人,但——
  “闲云,你果然出现了。”
  “十多年不回中原,中原早已物是人非。舍妹离岛多日,小弟心有不安,便重回江湖,哪知遇上这事。屠兄若不嫌弃,可愿与小弟共饮一杯?五哥正在门外候着,屠兄若有药理之享,尽管详问。”
  “这真是极好。”屠三珑收起山风那册子,道:“云家庄不涉入是正确的。姑娘,你最好也忘了你曾看过的名单。”
  “我会忘的。”山风笑得很美丽,柔声道:“很快很快就会忘了。还请大人,务必一定要完成要白的心愿,让这世上再也没人受血鹰之害。”
  屠三珑盯着她半天,又看见公孙显紧扣住那解药,仿佛怕一不注意,就会失去似的。
  他迟疑一会儿,道:
  “贤侄,这解药……只能应付每年定时服药的中毒者。”见公孙显猛然抬头瞪他,屋顶上也是静默一片。他叹息,不得不再说着:“就算是我,明年若无解药续命,侥幸活过一年,这解药对我也再无用处,依那老神医所为,应是冒着喂食姑娘腹中虫子的危险,让宿主与虫子共存,姑娘今年不小了,喂养十多年的虫子,其烈毒已非解药可以控制,只怕……药石罔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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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一见他进房,她立时下床,面带孩子气的笑颜。
  公孙显看她一眼,嘴角浅浅扬起,道:“我当你不回房了。”
  “不会不会,晚上有点冷,我要再陪着大哥他们,那肯定会受风寒。”她扮个鬼脸,笑道:“不如回房抱暖炉。”
  “你很冷吗?”指腹抚上她圆滚滚又有弹性的颊面。她的脸颊比他还暖呢,哪会冷?他也没戳破她的谎言,看她上了床,他也跟着上床放下床幔,道:“明天一早,我请五叔跟咱们回庄。”
  “喔……”她一躺下就偎进他的怀里。“大哥他们来……你都知情?”
  “嗯,一进闻人庄就知道了。”
  他知道却没告诉她。什么也不肯告诉她。她有点恼他,却又生不了气。
  “回庄之后,你要做什么?”她低声问着。
  “我?自然是陪你一阵了。”
  她眨眨眼,抬眼对上他深暗的俊眸。
  “公孙显,你老是在骗我。你又要去寻解药了吗?”她蓦地闭上嘴,深吸口气,展开笑容:“成亲五年,前三年你留在岛上,但大半日子都跟着五叔,听到哪有解毒圣方你便寻去;后两年你回到云家庄,以先生之名奔走江湖,为的也还是治我身上的毒。你这样……我、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就好了,你不要再为我忙了。”
  公孙显静静地抹去她的眼泪,淡声道:
  “我心甘情愿,你嫌什么呢?”
  “我才不是嫌呢。我只是想……想日子好好过,你别老忙着替我找药,哪怕你是好好过一个晚上都好。”顿了下,她含泪笑着,有点腼腆。“如果可以,我是说,今晚上,如果你有、有那个……兴趣,我们可以试……圆、圆……但得把烛火熄了,不准嫌我胖!”
  他盯着她半天。
  “嗤”的一声,烛火忽然灭了,房内沉进一片黑暗里。
  她深吸口气,屏息以待。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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