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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牛在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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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怎么样？”段亦沉急急道。
“你进去看看他吧，不要说太久的话。”医生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留下段亦沉愣在了原地。
段亦沉并没有直接进去，他坐在走道里的凳子上，仰着头直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好像只有那样刺眼的光才能挡住他即将要流出的眼泪。时隔八年，是不是他又要经历一次生离死别？
过去的一切犹如野草那样疯狂的生长起来，直到占满了他所有的思绪。有时候他想，也许他才应该是第一个走的人，那样就不必承受痛苦，更不会有第二次……
段亦沉用力的拉松了领带，猛地低下头，用双手蒙住脸，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从指缝中只得看到紧锁成川字的眉头。
“穆鄷，痛苦到现在的人不止你一个，为什么你还要给我再加一份？”他死死盯着摊开的双手，瞳孔毫无生气的涣散开来，被满布血丝的眼白包围着。
“呼……”终于，段亦沉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加护病房门外握着门把，却掩不住手的微微颤抖。
伴着轻微的开门声，过道里的光将门缝挤地越来越开。纵使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眼前的场景依然让他的心猛地一沉。穆鄷头上裹着纱布，带着氧气罩，紧闭着双眼，好像他就这样躺着，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段亦沉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轻声道：“穆鄷……”他多想听到穆鄷对他冷嘲热讽一番，亦或是对他冷冷一笑，可偏偏，床上的人一丝反应都没有。段亦沉坐到椅子上，病房里并不亮，只透着柔和的微光。
“穆鄷，你……”他顿了顿，“你就这样走了，段雪也不会原谅你的！谁叫你丢下她哥的！”段亦沉突然感觉鼻头一酸，他缓缓低下头，把脸埋在被子上。
八年了，他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就如八年前那样，他哭的歇斯底里，可这次却不会再有一个人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喝酒，陪着他默默流泪。
……
“丢什么丢，你这样说会被别人误会的。”段亦沉一怔，猛地抬起头。穆鄷正用另一边的那只没有打石膏的手将氧气罩扯下，他微微眯着眼，段亦沉看到自己在他墨黑的瞳孔中的影子。
“卧槽，你不是要挂了吗！？”段亦沉提高了分贝喊道，他知道那是欣喜。
“……你是不是跟张琳呆久了也变得粗鲁了？”穆鄷将氧气罩随手放到一边，往上挪了挪身子。段亦沉见他要坐起来，赶紧扶起他，穆鄷坐好冷笑道：“你就这么想我死？”
段亦沉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笑道：“妈的，刚才你这样躺着还真像死了啊！”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穆鄷笑道，“只是腿骨折了。”
“妈的，腿骨折你丫浑身裹着纱布跟躺尸似的干嘛！？”
“你睡觉的时候不也像躺尸吗？”
“……”
两人笑骂了一会，对穆鄷来说，这是他们两个的相处习惯了，而对段亦沉来说，这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穆鄷正经了脸色指着自己身上几处细小的伤口道：“冷莫戈的杰作。”
段亦沉表情突然一凛：“他撞的？”
“不。”穆鄷摇了摇头，将昨天一整天的事情向段亦沉复述了一遍。
段亦沉笑道：“一天两次悲剧你都没挂啊。”
穆鄷没有理他，兀自道：“你准备怎么处理？”
段亦沉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一会，突然转头朝穆鄷高深莫测一笑：“你知道那为什么不是海洛因吗？”
穆鄷垂着眼，摇了摇头。
段亦沉却突然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还有撞你的人我会协助你们警方查案的。我先走了，刚才急着过来会还没开完。明天再来看你。”
穆鄷心里好笑，除了给警方施压你还会干嘛，见段亦沉要走，他突然喊住他：“等等，我住院的事不要告诉张琳。”
段亦沉失笑：“不要告诉楚飞就不要告诉楚飞嘛，还张琳，哈哈哈，你现在也会拐弯抹角了？”
穆鄷无视了他的嘲讽，继续道：“明天带个电脑给我。”
……
楚飞打开游戏，惜分飞还是没有上过线，就连几乎每天都在线的为伊断水今天竟然也不在。
＇私信＇ 「你的小弟弟」：女壮士，你家相公呢？
＇私信＇ 「来嘛来嘛」：什么？
＇私信＇ 「你的小弟弟」：为伊断水啊，怎么不在？
＇私信＇ 「来嘛来嘛」：不知道，好像说有事。
＇私信＇ 「你的小弟弟」：哦哦，你在干嘛？
＇私信＇ 「来嘛来嘛」：在大侯国跟那个傻逼灵仙儿吵架。
＇私信＇ 「你的小弟弟」：哎哟哎哟，我也来！
自从成了神域之主，牛头人就把自己的名字隐藏起来，这才得以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大侯国。
过去几次来这里，都只是在大侯国门前的广场。
以前作为两个散人，她和张琳如果没有拿到通行证是不能进入别人的国家领域的，这也是为了防止攻城战直接攻陷主城的手段。之后虽然有了为伊断水给她的通行证但牛头人好像也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去过大侯国。
一踏进大侯国的主城城门，道路旁湖边垂柳，密密麻麻满是玩家摆的摊位，一派繁华景象。楚飞心道不愧是段氏总裁，连游戏里的国家都能管理的这么井井有条，殊不知在游戏里为伊断水其实就是个打酱油的，这里的一切其实都该归功于大侯国国师和那个护城队长。
而此时，护城队长正领着大侯国的精英护城队员们站在城楼上，将黑袍法师围在中间。
＇本地＇ 「灵仙儿」：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公交车。你以为你用身体就可以勾引住断水哥哥了吗？笑死我了。
＇本地＇ 「来嘛来嘛」：看你这样，你就算是个公交车也没有愿意上吧？
＇本地＇ 「灵仙儿」：你！我呸！你一个公交车嚣张什么！？
＇本地＇ 「来嘛来嘛」：我有你嚣张吗？
女壮士站在城楼顶上，身后就是夕阳洗礼中的广场，一如为伊断水当初所站之处。而她的面前，是灵仙儿带着她的队伍，他们四散开将来嘛来嘛女壮士围在了中间。
＇本地＇ 「灵仙儿」：哈哈，你有本事嚣张吗？
张琳没有再说话，这灵仙儿的意图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要在为伊断水不在的时候将来嘛来嘛赶出大侯国。
灵仙儿和为伊断水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为伊断水把她当妹妹一样，可她却对哥哥暗生情愫。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来嘛来嘛与为伊断水如此亲近她心里自是不好受。
张琳心中冷笑，她凌空按下普通攻击键，高高举过法杖。
＇本地＇ 「来嘛来嘛」：好啊，来，我们单挑。
灵仙儿愣了一下，没想到来嘛来嘛这女人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在护城队员的面前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本地＇ 「灵仙儿」：你配吗？护城队的队员们，干掉她。
她权衡了一下与其被杀得难看不如装没看见，灰色的框伴着灵仙儿后退一步缓缓升腾起来。而护城队员们却都没有动。
看到此场景，灵仙儿不由怒火中烧，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去了，刚要发怒，身后一个资深老队员说道。
＇本地＇ 「妖人一号」：队长，这样不太好吧？国王没有上线，我们这样……他会生气的。
他这么一说，也有几个人随声附和起来。可灵仙儿好不容易逮到这样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弃。
＇本地＇ 「灵仙儿」：谁再说废话全部驱逐出护城队！
紧接着，队员们看到了一个红红的系统提示：妖人一号已被驱逐出护城队。顿时，几个还在犹豫的人倒向了灵仙儿。
＇本地＇ 「灵仙儿」：给我上！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个脑袋不清楚的孩子倏然冲了出去。
可依旧有人没有理睬她，不说为伊断水上线后是否会生气，单凭她就这样简单地踢出了他们的老战友就不要想他们会动手帮忙。
＇本地＇ 「灵仙儿」：你们还在干嘛！？上啊！
灵仙儿看手下那些护城队员被女壮士蹂躏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她又朝着身后那些人喊了起来。
＇本地＇ 「夜神哭」：啧啧，这里在干吗？
“国师。”那些不愿意动手的护城队员立马跑向了夜神哭。
＇本地＇ 「慕容单」：国师，妖人一号被踢了。
夜神哭屏幕前细长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手指轻敲。
＇本地＇ 「夜神哭」：为什么？
＇本地＇ 「乔乞丐」：队长要我们围攻来嘛姐，妖人一号表示反对，她就把他踢了。
黑衣刺客俯身一动，十分急速地到了灵仙儿面前。
＇本地＇ 「夜神哭」：为什么呢？
灵仙儿心里突然一慌，作为大侯国只在为伊断水之下的她们两人，虽然地位也差不了多少，可她总觉得面对夜神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见灵仙儿不说话，夜神哭嘲讽道：“是不是什么妖言惑众，蛊惑君王，妄图一手遮天，后宫干政什么的？”
灵仙儿突然转身跑开，与夜神哭拉开了一段距离却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本地＇ 「夜神哭」：断水马上就会上线的。好自为之。
说罢，她也不管身后将会是个怎么样的局面，兀自离开了。果不其然，夜神哭走后，为伊断水很快就上线了。
＇本地＇ 「为伊断水」：你们在干吗？
因为上次下线正巧是在城楼上，所以段亦沉一上线就看到了来嘛来嘛女壮士被一大堆三大五粗的男人围在中间的场面。
在为伊断水一身银甲出现在城楼上的时候灵仙儿就更慌神了，她急忙道：“断水哥哥，她骂我公交车！”段亦沉眉头一皱，同时也跳上了城楼与来嘛来嘛站在一起。
来嘛来嘛现在正在感叹这个灵仙儿作为一个弓箭手为什么会有牛头人一般厚的脸皮，竟然能这样无耻的恶人先告状。
＇本地＇ 「为伊断水」：你骂她？
＇本地＇ 「来嘛来嘛」：她先带着人围攻我，然后骂我的。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本地＇ 「灵仙儿」：她胡说！断水哥哥帮我杀了她！
面前黑袍法师临风而立，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一样，那样的惊艳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段亦沉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按上键盘。
屏幕中战神暴喝而起，银刀在空中绽开纯白的光芒，就如那易冷的烟花，碎裂下来……
第39章 阴谋
一身绿装的弓箭手缓缓倒地，手中的弓箭落在身边，似乎昭示着它的主人是多么的不甘、愤怒！
为伊断水收回银刀背于身后，广场上空夕阳橘色的余辉从他的身后照下，洒在地上那具绿色的身体上。
这件为伊断水为她在特殊任务中拿下的绿野仙踪，她平日里总是穿着四处耀武扬威。她还记得为伊断水将这件衣服送到她手里时他说过的话，她想象过的他的表情。她还记得第一次穿上这件碧绿的衣服走过街头，在多少少女羡慕的目光中，她独自享受着专属于她的幸福。
为伊断水可是大漠巅峰的存在，是战神。他送的东西，多少女孩梦寐以求。她曾望着人物身上的这套衣服发愣许久，就好像为伊断水在她面前一样，她可以触摸到他。
可暗藏着她如此多情愫的套装在这一刻，却显得那样的凄凉……
段亦沉缓缓闭上了眼睛，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灵仙儿的场面，她和段雪一样玩的是弓箭手，和段雪一样毫不掩饰心中所想，和段雪一样爱叫他哥哥。
可当他手中长刀砍下的那一刻，他发现他不过是把灵仙儿当做了段雪的替代品，一个让自己不用承认自己已经失去了的理由。
昨天他看到穆鄷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发现他们三人的曾经他都清晰地记得。
有时候他觉得很讽刺，明明眼前有更值得珍惜的东西却有人偏偏死抓着曾经那些已经消逝的东西不愿意放手。
黑袍法师站在他的身侧，捏得并不完美的脸却很干净，段亦沉不自觉的扯起了嘴角，他已经拥有了更值得珍惜的东西了，他不必再抓着过去了……
＇本地＇ 「为伊断水」：你不要以为我在游戏里把你当做妹妹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故意加上了游戏里几个字，不过就是要告诉灵仙儿，连他将她当做妹妹也不过是游戏里的逢场作戏，从现在开始也许所谓的兄妹情分也随着他那一刀，两断了。
说罢，为伊断水组上了来嘛来嘛，然后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城楼。
那些护城队的队员见国王的意思已经那么明确了，不愿意站错队伍的人们也都纷纷离开，只余下弓箭手孤独的身影躺在雄伟的城楼之上。
＇本地＇「来嘛来嘛」：你现实里也认识灵仙儿？
＇本地＇「为伊断水」：她约过我几次，但我没去。我觉得还是不见面的好。
＇本地＇「来嘛来嘛」：你怎么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
＇本地＇「为伊断水」：谁喜 欢＇炫。书。网＇了啊？！
＇本地＇「来嘛来嘛」：当做妹妹啊。
＇本地＇「为伊断水」：以前挺懂事的一个小姑娘，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本地＇「来嘛来嘛」：不过你今天竟然下得了手，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本地＇「为伊断水」：以后她应该不敢找你麻烦了，今天的事情过后，她在大侯国也没有什么威信了。
两人边聊着边走到城门口，正巧遇到在闲逛的你的小弟弟。
＇世界＇「你的小弟弟」：女壮士，你跟那个灵仙儿吵完了？
＇世界＇「来嘛来嘛」：吵完了，还杀了。
＇世界＇「你的小弟弟」：卧槽，你太狠了！
＇世界＇「为伊断水」：我杀的。
＇世界＇「你的小弟弟」：诶！？
＇世界＇「为伊断水」：谁让她欺负我老婆。
因为你的小弟弟怕被围观，所以三人用的是世界频道。
灵仙儿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里暗里拒绝了她那么多次，好像从来不近女色的为伊断水竟然在世界频道承认了来嘛来嘛是他的老婆！？
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不止是她，还有整个大漠的玩家，有人祝福，有人疑惑，更有人嘲笑。
＇世界＇「死神赛高」：哈哈，人家为伊断水公然承认了有老婆了，他们大侯国的那个灵仙儿不是很喜 欢＇炫。书。网＇他吗？哈哈哈哈哈，这下她要傻了。
＇世界＇「羞射一射」：你也别笑了，灵仙儿多可怜啊。喂喂喂，灵仙儿你在不在呀？不如投入哥哥的怀抱吧？
世界频道因为为伊断水这句话沸腾了，与此同时，冷月面色冷冽地坐在秦国大殿，正策划着一场阴谋。
＇本地＇「冷月」：华殇一梦你看世界频道。
＇本地＇「华殇一梦」：什么？
＇本地＇「冷月」：看到没有？咱们有个好机会。
＇本地＇「华殇一梦」：你是说灵仙儿？
＇本地＇「冷月」：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
华殇一梦和冷月正分别坐在自己的家中，而他们脸上却爬上了一丝相同的冷笑。
……
段亦沉跟楚飞张琳聊了一会，想到今天还要去看穆鄷，随即让人拿了台电脑，开车直奔医院去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不知是不是深秋的阳光与地上的枯叶呼应着，整个秋天都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秋阳从窗台外照射进来，包容着飘落在窗台上的一片绿叶，它还那样青葱，却已然结束了生命。
穆鄷的面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段亦沉把电脑放在桌子上，踱到床边笑道：“穆鄷，今天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正靠坐在床上看窗外的穆鄷闻言将头转了过来。
段亦沉随手拉过椅子坐到床边：“秦国要向大侯国开战了，而且规模挺大。”
穆鄷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
“我有线人啊。”段亦沉笑着摸了摸下巴，“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穆酆沉声道：“一个游戏而已。”
段亦沉突然凑过来，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看着穆酆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这个游戏承载了太多的过去，已经放不掉了，我是，你也是。不过，它的确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因为我们都找到了未来。”
穆酆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直到段亦沉离开后，他才上了所谓有着他们未来的大漠。想想自从上一次的决赛中他一气之下关了游戏，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线。
惜分飞一上线，邮箱就显示它已经被轰炸了，他驾轻就熟地删掉了那些不认识的人发来的邮件，只留下名字显示为你的小弟弟的。
「你的小弟弟」：大侠你掉线了吗？
「你的小弟弟」：大侠你怎么不上线？
「你的小弟弟」：大侠，你是生我气吗？
穆酆的嘴角突然扬了起来，他可以想象楚飞说这话的表情。
她会低着头，双手不自然地搓着衣角，大大的眼睛低垂着，伴着两双纤长的睫毛不自主地微微颤抖。穆酆想着想着，突然苦笑起来，他真的已经这么了解楚飞了？
就在他出神时私信闪了起来。
＇私信＇「你的小弟弟」：大侠你终于出现了！
＇私信＇「惜分飞」：你在等我吗？
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出这句话，可那个答案又好像很重要，他不能用穆酆的身份，那就用惜分飞的吧。
＇私信＇「你的小弟弟」：是啊是啊，你不在，我一个人在神域好无聊！
也许楚飞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仅仅一句是啊就让他平静的心潮起了点点波澜。
＇私信＇「惜分飞」：抱歉，我有事。
＇私信＇「你的小弟弟」：没关系。
惜分飞很快出现在神域里，牛头人正站在他平日里站的地方。
＇私信＇「你的小弟弟」：大侠那天你怎么突然就下了？
＇私信＇「惜分飞」：因为遇到一个傻瓜。
楚飞一愣，大侠的语气好可爱嘤嘤嘤……
就在惜分飞有一句没一句搭着猥琐牛头人的时候，冷月正在策划一场别开生面的游戏。秦国大殿今天特别的安静，本就空旷的大殿此时只有三个人。
＇本地＇「冷月」：怎么样？我的建议？
＇本地＇「灵仙儿」：冷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我还是大侯国的人。
＇本地＇「冷月」：灵仙儿，你愿意接受我的传送到秦国大殿来不就表示你并不反对与我合作吗？而且今天上午的事难道你不介意？为伊断水这样对你，你又何必对他还忠心耿耿？
＇本地＇「华殇一梦」：我同意冷月的话，攻下大侯国之后，我们可以把大侯国分为三份，其中一份给你，到时候你就不必屈居人下做什么护城队长，你可以自己做国王。
不得不说，灵仙儿动心了，不单单是因为上午为伊断水那丝毫不讲情分的一刀，更是因为华殇一梦的那句话，万人之上，那是多么让人羡慕的地位？
＇本地＇「灵仙儿」：你要我怎么做？
＇本地＇「冷月」：很简单，把夜神哭骗出来，我们把她抓进咱们的大牢。
冷月冷笑起来，他没有看错，这个女人的野心也许不比男人小。他故意用“咱们”，让灵仙儿知道，他们已经是牢牢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本地＇「灵仙儿」：你在夜神哭的手下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了吧，你觉得抓得住她吗？
＇本地＇「冷月」：哈哈，别傻了，这终究是游戏，我们又不跟她一对一，她再厉害也抵不住那么多高手的围攻的，而且到时候有什么异变，就要看你了。
＇本地＇「灵仙儿」：看我？
＇本地＇「华殇一梦」：是啊，怎么说你终究还是大侯国的人，她不会对你设防，如果秦国的精英队抓不住她，可就要靠你的突袭了。
＇本地＇「灵仙儿」：你们要我偷袭她？这怎么可以！被大侯国的人知道了我怎么办？！
＇本地＇「冷月」：如果你帮我抓住了夜神哭，我们的计划就一定成功，到时候大侯国都是你的，谁敢说话就驱逐出境，你怕什么？你想想，你是国王，那是你的权力。
灵仙儿终于在冷月的威逼利诱下妥协了。
而好像被他们当做待宰羔羊的夜神哭，此时正坐在Shining咖啡店的店长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玩着游戏。
“啊啊，这个BOSS太难打了。”夜神哭轻声嘟哝了一声又把头埋进了屏幕。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不断在房间里回响，突然那声音停了下来，转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夜神哭，你为什么要来我办公室玩游戏？我很忙的。”
夜神哭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道：“BOSS，你除了到处装店员没事干还有什么忙的？”与她说话的正是当初给她电话号码的那个服务生。被唤作BOSS的女人突然怒道：“你玩就玩吧，什么这个BOSS难打那个BOSS难打的，你到底多想打倒我？”
夜神哭眯着眼拿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笑道：“BOSS，这的咖啡越来越好喝了。”
“闭嘴。”说罢，BOSS突然摔门出去了。
夜神哭兀自一笑，又沉浸到游戏中去了，右边的私信突然跳了起来。
因为夜神哭性格古怪在大漠是出了名的，如果有人没事干给她发个骚扰私信，也许半天后，那人的尸体就会被挂在大漠的城头示众了，所以除了为伊断水有事会找她之外，她很少收到私信。
好奇心驱使，她手指点了上去，殊不知，这正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第40章 三国之战
＇私信＇「灵仙儿」：国师，有急事。
＇私信＇「夜神哭」：什么事啊？护城队长？
＇私信＇「灵仙儿」：来黑暗森林。
＇私信＇「夜神哭」：有什么事？
＇私信＇「灵仙儿」：急事速来！
刚才灵仙儿明明想好了很多借口，可这一刻她总有一种似乎那些谎言只要一出口就会被识破的感觉，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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