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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牛在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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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敢接近她，他们站在远处，却依然被不时从天上降下的技能砸地一睡不起。
他们惊恐的呼喊，那一刻，他们才明白，什么才是——神！
第42章 医院
玉京箫在笑。
冷月在哭。
为伊断水哭笑不得。
玉京箫根本就是在无差别攻击，她一杖下来，顿时刷起一片哀嚎。她不需要去到人群中，翻手覆掌就可以捅破这苍茫世间。
冷月惊恐的看着玉京箫，同时贪婪的望着她手中的苍乱。却没有看到，杂乱的军队中，有一个白衣法师，正在朝他缓步走来……
偌大的地图上只剩下哀嚎，逃窜的逃窜，哭喊的哭喊，叫骂的叫骂，人群顿时乱作一团，那样的杂乱中，惜分飞单薄的身形却清冷的那么刺目。
＇本地＇ 「冷月」：妈的，给我上啊，跑什么跑！跑的人回去全部逐出秦国！
冷月怒吼着，咆哮着，他的视角一转。人群中猛然跃出一人，白衣黑发，漠然冷冽！
二百满级，白袍法师，长长额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露出的一半面目清冷漠然，白净的脸却透着不似人间的气息。
他的名字只是十分平凡的三个字——惜分飞。
那一刻，冷月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怎么了，就好像装满了屎一样，他突然转身就跑，什么秦国，什么国王，什么玉京箫，那一刻他全忘了！
可惜分飞又怎会这样放过他。
惜分飞一直穿着的白色衣袍名为＇戎路白玉＇，如果冷月那套黄金圣衣从黑市上花高价钱买来的，那惜分飞这套白衣的价值至少是他的十倍。防御力百分之三百，属性荆棘，反弹魔攻物攻百分之六十。真正的极品。
本将冷月围护在中间的秦国精英队此时也看到了惜分飞，出于忠心他们愤然群起而攻。
惜分飞白衣落地之时，身影闪现，不断穿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人群中不断有人倒下，可偏偏他的血一点也没有掉。
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划过身边战士的肩头，伴着血洒落下去眩开妖冶红光。
冷月战士跑得飞快，可他却没有法师的敏捷，惜分飞法杖一按，远处猛冲出一排冰刺将冷月弹飞回来。
他倏然站起，同时也惊恐地发现白衣法师已然站在自己的面前，业火用远处蔓延而来，伴着漫天的飞雪，无数的雷电，在那朵朵冰洁上流转映射，那些瑰丽的光芒将惜分飞本就冷然的脸映衬地有些森然。
天际雷鸣至，惜分飞法杖一举，键盘上双手齐按。粗如巨蛇的闪电刹那劈下，冷月的屏幕倏然闪白。
那高举过头的法杖衬在闪电之前，昭示着他的荣耀，将他的身影刻在大漠的最高处，仿佛就这样凝固在千万年后的传说之中！
【系统提示】：秦国国王战死！秦国归属神域之国！
业火缓缓熄灭，只剩漫天飞雪，落在闪着火星的地上，落在战死的勇士们身上，落在那一地烈烈的辉煌上。曾经的荣耀已然终场，那一地的悲怆，望战士歃血饮恨，唏嘘了过往，你曾在忘川河上，笑看了来时长路，你曾在三途川前，刻下了热血华章。
冷月的瞳孔缓缓放大，整个人好像变得无意识，秦国没有了？就这样……没有了？没有在惜分飞的手里了……
冷莫戈狠狠咬着牙，重重地磨出声响，他在酝酿，酝酿如何复仇，他当初就不该仅仅用一支海洛因解决！
“萧意！”他突然拍向桌子，大吼起来。门开了，一脸淡笑的萧意缓缓走了进来，他的眼镜还是反着淡淡的光芒。冷莫戈刚要说话，却看到萧意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们穿着警服。
“冷莫戈。”领头的人拿出一张纸，向冷莫戈展开，冷声道：“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多起持械斗殴，商业诈骗，偷税等。请跟我们走一趟。”
冷莫戈手上的杯子瞬间滑落下去，触到地面的那一刻，瞬间碎裂开来，那琉璃的光华，绽开如瑰丽的花，开在地上，开在他过去辉煌岁月的尽头。
“萧意？”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萧意。
萧意微微扬起嘴角，一如既往冷淡道：“老板，祝你好运。”
冷莫戈听到自己那最后的一丝希望碎裂的声音，它们碎裂的那么响，那么干脆，将他的一生敲打的粉碎。
……
且说，那神域之国收了秦国之后，一跃成为大漠三国之首，加上惜分飞的名头以及有人说出那个一出场便惊艳四座的玉京箫也是神域的人，这一时间多少人慕名而来。
＇本地＇ 「你的小弟弟」：大侠，我们关了神域不让人来不太好吧？
＇本地＇ 「惜分飞」：有秦国就可以了，我不想让人弄脏这里。
穆鄷的腿好多了，只是还需要修养一个星期，他靠坐在床上，与母牛在神域中四处闲逛。几天来，他每日不是陪着母牛在神域里逛逛，就是带着她出去练级。
＇本地＇ 「你的小弟弟」：好吧好吧，大侠我已经一百八十级了，自己可以去下副本了耶~（≧▽≦）/~
＇本地＇ 「惜分飞」：玄武你一个人过的了吗？
楚飞欲哭无泪，那可是四个两百级高手也得费力才能耗死的BOSS啊……
＇本地＇ 「你的小弟弟」：不行……
＇本地＇ 「惜分飞」：那要不要我带你？
＇本地＇ 「你的小弟弟」：要……
穆鄷勾了勾嘴角，看着屏幕中母牛的身影上下蹦跶着。
“嘎吱。”开门声打断了他的出神。
段亦沉拿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看到穆鄷冷然的表情，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傻笑，一看我来了就装正经。”穆鄷理也不理他，继续玩着游戏。
“喂，前几天我忙的没来你怎么样？”段亦沉把鸡汤放在桌上走到床边问道。
“好的很，比你不来还要好。”他沉着眉目，漆黑双瞳淡淡注视着电脑。
段亦沉轻咳一声，笑道：“妈的，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说罢他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边抖边说：“楚飞问过我几次你的消息，我都没说，电话都没给，够不够哥们。”
“恩。”
见穆鄷没有什么反应，他继续道：“还有个好消息，冷莫戈进去了。”
穆鄷果然抬起头，他眯着眼注视段亦沉道：“怎么进去的？”
“哈哈哈，”段亦沉似笑非笑，“给你注射海洛因的那个，他叫萧意，六年前来段氏应聘，四年前我派他去冷莫戈的公司。”
“怪不得海洛因变成了葡萄糖。”穆鄷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
“哈哈哈，那是必须的。”段亦沉哈哈大笑几声，把桌上的鸡汤朝自己拖了过来，边盛边说：“你说你瞒着楚飞干嘛？还得让我做这种女人做的事情。”
“我觉得你挺适合的。”
段亦沉觉得自己马上要死在穆鄷的毒舌下了，他赶紧伺候完穆鄷，借着要开会的借口急忙离开了。刚到停车场，段亦沉就接到了张琳的电话：“段亦沉……我给你五秒说出穆鄷的下落，不然你就等死！”
“怎么了？”
“我已经不想再被折磨了！让我解脱吧，也是解脱你自己吧！战神行行好吧！！！”张琳带着哭腔一番哭喊。
“啊……那个……他出差了啊，我不是说过了吗？”段亦沉左眼狂跳，下意识觉得自己一定逃不过这一劫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张琳的声音突然低道：“段亦沉你这个混蛋，我家小贴身的幸福要是毁了我就恨你一辈子！”
“他在S市中心医院。206。”
……
＇本地＇ 「你的小弟弟」：大侠好牛逼！
楚飞正跟在惜分飞的屁股后面看他单刷四人份的巨大玄武龟。
这几日楚飞旁敲侧击地向段亦沉打探穆鄷的消息，可那货偏偏守口如瓶。
虽然母牛表面还是跟平时一样开心，可心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发现，原来她了解穆鄷的还是那么少，至少在他消失后，她竟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寻他……
就在玄武龟被惜分飞蹂躏地不甘受辱去天堂找上帝的同时，楚飞的电话响了：“喂。”
“小贴身，我帮你找到穆鄷了，你不用再每天朝我喊了。”楚飞顿时觉得女壮士的声音犹如天籁。嘤嘤嘤，女壮士尼玛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美呢？！
“在S市中心医院。206病房。”张琳继续道。
“他怎么了？！”楚飞觉得心突然一紧，就好像有人用手狠狠的抠了一下。
“好像是腿骨折了，应该没大事。”
“张琳兄！我要做你一辈子的癸水贴！”说完楚飞挂了电话。
＇本地＇ 「你的小弟弟」：大侠我要去看一个人！先下了！
楚飞甚至还没退出副本就关掉了游戏，直奔向医院。
穆鄷怔怔看着屏幕中牛头人慢慢变淡的身影，不由皱起眉头。
看人？这么急着去看谁？他尝试让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了，可心里好像有一块随着牛头人的消失变得空落落的。
‘穆鄷，你是不是这几天过的太悠闲有点忘乎所以了？’他自嘲一笑，随手关了游戏，仰躺在床上。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决绝的人，他可以毅然放弃过去的一切，他可以就这样定下往后的目标，他可以寻找一个人，一找就是八年。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变了？是在遇到楚飞之后吗？
过道上的吵闹声突然变响，穆鄷侧头看去，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推门而入，仔细一看，不是孟秦又是谁？
穆鄷的眉锁的更紧了，他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孟秦拿着一捧花，淡笑着缓步走到窗台边，纤细的玉手将花插好，那束花盛放得让人心醉，阳光在光洁的花瓣上徜徉，她满意地用手拢了拢这才转身道：“我去警局问的。”
穆鄷心道一定是鉴证科那群臭小子见了女人嘴巴就快。
“你没事吧？怎么住院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孟秦几步跨到床边，柔若无骨的手缓缓摸上穆鄷的额头。
她轻轻拨开穆鄷散落在额前偏长的额发，俊美英气的脸顿时落在她的眼底。孟秦美目烁烁，丰唇轻启：“你还疼吗？”
穆鄷还未完全康复，不便多动，他不动声色地侧头让开了孟秦的手，嘴角挂上嘲讽笑意：“为什么我住院了还得知会你？”
孟秦一愣，有些尴尬地收回手，随即笑道：“你还是这样，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见穆鄷不理她，孟秦又说：“撞你的人还没有查到，但是那天威胁恐吓你的人已经抓到了。”
穆鄷微微抬眼，冷笑道：“情报工作做的不错。”
孟秦微笑道：“因为是你的事啊，别人的话我才懒得管。”说着她又一手抚上穆鄷的侧脸，凑了过去，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旁人看去，当真是天作地设的一双。
“跟我去巴黎好不好？穆鄷，这里这么危险。”孟秦说话的时候轻轻喘着气，她今天穿的低胸短裙伴着她微微前倾的身子将胸口一片白皙的肌肤显露无疑。
“你要我拒绝几次才甘心？”穆鄷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冷声道。
孟秦看着他，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那是永夜般的漆黑，却始终有着璀璨如星辰的光耀。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已然跌进了他的双眸中，她不是没有挣扎过，不是没有告诫过自己，可她却始终挣脱不了，任由自己埋身于此，从此不见天日。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呢？”孟秦说着绝美的脸上滚落下颗颗泪珠，从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落下，映在穆鄷的衣服上。美人当前，泣泣凄凄，可穆鄷却偏偏不为所动，冷然的脸色没有一丝变换，他转过头错过孟秦灼灼的目光，将视线投在窗台边的花上。
“穆鄷！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孟秦突然两手捧住穆鄷的脸，将他的头正过来看着自己，“总有一天你会跟我在一起的！”
说罢，她突然凑过来，将自己的嘴贴在了穆鄷唇上。穆鄷一手被她压着，另一只手还绑着石膏，一时间他竟然无法挣脱。
孟秦不停吮吸着他的双唇，看似轻柔，却是那样的疯狂，好像要将他和自己融在一起。穆鄷上下齿紧咬，不让孟秦有一丝可乘之机。
终于，在孟秦一时不注意下，穆鄷将被压住的那只手抽了出来，就在他刚搭上孟秦的肩膀要将她推开的时候，门又开了……
第43章 逃离
咣当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人同时转看门口。
穆鄷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惊慌，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脑袋中空空一片不知该说些什么。
站在门口的少女一脸的难以置信，那样不敢相信的表情直直刺进他的胸口，让他心痛不已。
有那样感觉的并不只是他一人，楚飞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话，许久，她才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急急道：“对，对不起！”说罢也不顾掉在地上的东西转身就跑。
她在笑，却笑得那样凄怆，直到泪水漫了眼眶，婆娑了视线，她终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在笑……
就像有人说，小时候我们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
也许错的不是这个世界，不是这个让人恐惧却无法逃避的现实，错的只是我们自己，我们贪恋幸福，贪恋一切美好的东西，却没有问过自己，你能不能留住他，也没有想过，失去后是不是更加的痛苦。
楚飞重重抹去满脸的泪痕，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呜咽的声音依旧惹来路人奇异的目光。
那些陌生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怜悯、有惋惜、有嘲笑。
这里是医院，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哭着走过，也许他们早已见怪不怪，可楚飞却觉得自己已然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暴露无遗，就像被挂在城楼上示众一样。
她终究再也忍不住眼泪，放声大哭起来，路边的人们很快地走过，没有人驻足，她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独自流泪。
曾经有个少女站在世界某个角落对那个少年说，她爱他，是过去，是现在，是未来。
可他听不到。
楚飞突然的跑开，让穆鄷惊慌的心更加不知所措起来，他竟不顾另一只手上的伤，用双手狠狠推开孟秦。
孟秦吃痛的喊声那样凄厉，他却好像听不到，急急拖着仍未康复的腿直接下了床，就在脚触地的一刹那，那如针刺刀削的感觉瞬间袭击向他的神经。
穆鄷瞬间腿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他抬头望向楚飞刚才出现的门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破碎的花盆，里面是一颗其貌不扬的仙人球，花盆已经碎了，泥土夹杂在瓷片中，与仙人球滚落在一起。
他愣愣的看着房门，洁白的瓷砖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中折射着刺眼的光芒，似乎只有这些亮色才能提醒他他不再是身处暗无天日的黑暗中了。
他真的以为自己有了未来，他真的想要抱着她，他不愿意只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身影，可上天偏偏要跟他开一个玩笑，一个他承受不起后果的玩笑。
楚飞蹲坐在医院不远处一个公园的花坛边，人来人往处，却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想也许自己不是快乐的太久了，而是在这长长的岁月中忘记了如何去悲伤。
曾经那样一场华丽的戏终究散场，她握着门票不愿离去，可那戏台却渐渐满目疮痍，她才发现这残酷的现实到头来还是逃不掉的。
她有好多话要说，想向穆鄷问清楚，可她又觉得，她有什么资格去问？
有时候有越多话想说就越是沉默，她沉默着，沉默地像一个木偶，在她的世界里演绎着一场没有观众的哑剧。
她幻想她所爱的人踩着缓慢笃定的步子出现在她的身边，微凉的手轻轻揽过她，不要说话，只陪她静静坐着，看夕阳西下，看潮起潮落，看星图转换。
她还在这里等他，可他也许早忘了曾经来过这里。
楚飞哭着突然觉得被一双手揽了过去，那里很温暖，却不是他的气息……
“楚飞？”
楚飞缓缓抬头，那人穿着咖啡色风衣，坚毅的脸上满是焦急，他说：“你怎么了？”
“梁非凡？”楚飞挤出一丝笑容，她没有惊讶，不会害怕，因为这一刻，她的世界早已没有了任何的色彩，“呵呵，我没事。”
梁非凡见她不愿再多话，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我送你回家吧。”
楚飞被梁非凡搀扶着走向他的车，待到走近，楚飞发现他的车很新，就像重新上漆过一样，她下意识停了下来，站定在车门口，眺望医院。
也许他们还在拥吻？
“小心头。”梁非凡一手挡住车门上檐，让楚飞坐了进去，然后直奔她家。
下午两点，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段。午后的阳光热烈却不毒辣，在深秋的季节里，让人有一种慵懒的感觉。
楚飞坐在沙发上依旧在抽泣，不停抖动的肩膀伴着轻轻的呜咽声，在梁非凡听来是那样的刺耳。他当然知道楚飞怎么了，是他亲手将穆鄷撞进那家医院的，他又怎会不知。
“楚飞，你怎么了？”梁非凡从厨房里倒了杯水，放在楚飞面前，关切道。楚飞依然低声抽泣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告诉我好吗？”梁非凡走近她身边，缓缓蹲下，用手抚过她因为哭泣而变得微红的脸颊。
“没事。”楚飞硬生生压住呜咽，断断续续的回答，“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梁非凡眉头一紧，楚飞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就像一条皮鞭狠狠抽过他的心脏。他的心真的很痛，他微微侧头，正巧看到楚飞家靠着窗台的那个沙发，那天的一幕幕顿时在他脑海中浮现。
心中的妒火瞬间燃起，梁非凡重重抓着楚飞的肩膀，大声道：“你为什么眼里只有他！？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五年了！五年了！我从五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员坚持到现在！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
楚飞一怔，脑子好像顿了顿，随即开口问道：“小警员？”
梁非凡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将一些本不该说的话告诉了她，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隐瞒不住了，他咬咬牙喊道：“对！你知道我看到他抱着你的时候，我有多嫉妒吗？”
“他？”楚飞心中好像豁然开朗，那清明的感觉就像清醇的山涧小溪，灌溉过她的心脉。
梁非凡双目瞪得通红，死死盯着楚飞的脸：“是啊，穆鄷！我被多少人戳着脊梁，却依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要往上爬！我要爬到足够高的位置，然后向你表白你明白吗？！”
梁非凡的一番话，楚飞只听到了几个词——五年前，抱着她，穆鄷……
“哈哈哈。”楚飞突然笑了起来，可眼泪还在不住的流，“五年前的那个黑色的人影竟然是穆鄷，哈哈哈，为什么我不早点知道呢？”
泪水肆虐在她的脸上，伴着她淡淡的笑容，显得凄美：“可惜现在晚了。”
“楚飞，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他这样一次次伤害你，不值得你这样为他。”梁非凡缓缓凑近，抱住了楚飞，他的声音就在耳畔，就如魔音一般。
“我不介意你们的过去，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楚飞闭着眼睛，却不知如何开口，谁人知，未曾山盟前，她也早已沉沦。
楚飞的不言语在梁非凡看来她好像是在动摇，他缓缓转头凑到楚飞脖颈边，那炙热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他轻咬她的耳垂，不时舔舐过她的后颈，他已经分明得感受到至热的一处已经压抑到无以复加。
他的手看似不经意的滑落，却正巧落在楚飞纤细的腰上，他散发着滚烫气息的手指轻轻撩起楚飞的衣角，划过白玉般的肌肤。
就在他刚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怀中人突然梦呓般轻语：“穆鄷……”
梁非凡猛地直起身子盯着楚飞。后者正一脸茫然的望着天花板，毫无人气。
穆鄷……穆鄷……
这个名字多少次出现在他的美梦中，将他的美梦毁地面目全非。
他恨这个名字的主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一想到楚飞刚才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承受着他热烈的气息，他便突然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梁非凡猛地站起来，他举起巴掌，却迟迟没有动。
“哼！”梁非凡愤愤地拿起衣服摔门而去。房间里的空气也顿时停住了，温度也好像骤降下来，楚飞缓缓蜷缩起身子，抱住膝盖。
人说，只有在人十分害怕寂寞的时候才会回归这个在母体里的姿势。她把头埋进膝盖中，又不自主的哭了起来，刚才梁非凡就差一点占有她，她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无法反抗。
楚飞睁大了眼睛，那明眸中一片空无，没有了光亮，没有了希望。
也许真正的痛苦，不是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而是给予了光明，却又被夺走，那再一次堕入黑暗中的痛苦，才是铭心刻骨。
你可曾梦见那无边无垠的月光下，那片清澈的水域，透着白霜似的微光，一如初见。
可到如今，此刻看来一切都好像是假的，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么着虚空时光中的他们又是在为何喜为何悲？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不再为人，希望不再相遇……”
第44章 出院
深秋都快过去了，环卫工人扫着地上还剩的一点树叶，大扫帚在地上划过响起的沙沙声，与喧闹的城市融成了一个旋律。
这一日，张琳领着段亦沉往楚飞家去。段亦沉问：“楚飞怎么了？”
张琳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你的好兄弟？”
“穆鄷？”段亦沉沉吟片刻，又说：“我前几天去看他，他也不太正常，竟然不嘲讽我。他们又怎么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说是他们两个出问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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