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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by 楚云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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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之类的自传,可是我却不知道,真正的恋爱,真正的感情,是不是就象我和萧峰这样。我开始变的习惯性地自觉“学习”——天晓得我之前只要靠近图书馆之类笔耕不辍的圣贤之地就会左心房拉扯右心房先天性全身抽搐,打心眼眼里恶寒排斥,可现在我居然吃过饭就夹着一本翻都没翻过的书,溜进图书馆最后一排,那里坐着早就占好了位子等我的萧峰。
通常一个晚上下来我是根本没看书,萧峰刚开始还能装装门面,一旦我的手在桌下牵上他的,大班长立马智障,笑的特灿烂地看我,两只手也越绞越紧,估计滚筒洗衣机都没这功力。我和他就这么对看傻笑的,图书馆里都是奋青——奋发向上好青年——谁会来注意这两个在角落里就知道丫的一个劲傻笑的两傻冒?
没想到一来二往,还是树大招风,一个特羞涩特文静的小女孩胀红着脸走过来请教英语问题,一边还死命拿眼睛瞄我。我心中大喜,你看我还是有人格魅力的不是?连忙做搔手弄姿状,萧峰特憨厚地一笑:“我们是美术系的——美术系你知道吧?都是没智商的——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清呢。”
那女孩的脸刷地白了,拿着习题本回头就走。
我一看偷情对象跑了,立即惋惜地瞪着萧峰:“你自己菲薄就算了干吗连带抹黑我?!”萧峰笑眯眯地看我,说道:“张祁,你口袋里的一百块钱掉了。”
“啊?”我弯腰去找,萧峰突然拉住我的领子,狠狠地堵住我的嘴唇。我们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
吻了个天昏地暗,他喘吁吁地放开我,骂了一句:“我让你再给我犯桃花!”
我痞痞地笑:“我犯桃花又没犯你!”
他眼里一亮:“你就他吗的犯着我了!”
我还是那样的坏笑。
激的他直起身子,一把拽起我:“走!”
“去哪啊?”我明知故问,他回头:“教训你丫的——”
“敢挑逗我!”这后半句,他是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他把我拉到宿舍楼后的拐角里,两只禽兽不顾一切地纠缠,舌尖缠绕间,我笑喘着问他有人路过看到了怎么办,他哼看见我还向他收观摩费呢!我笑,一把将他反压在墙上,一道一道地舔弄他的喉结,喉结,流连下来隔着衣服一口含住他胸前的突起用力一咬——惹的他激动地乱扭,下面更是一触即发,揪着我的头发直骂:“祁,阿祁。。。你他吗的真是个妖怪!”
激动之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昏黄的路灯也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真有人?!我吓了一跳,萧峰醒悟过来,没顾的上开了一半的裤子,压着我就往旁边花圃里倒。那个冒失鬼疑惑地张望了一下,奇道:“刚才明明有人声的不是?”
我们大气不敢喘,萧峰直压在我身上,动也不动,只盼着那小祖宗赶快打道回府。
他不是说看见了还要收观摩费么?一有事他还不是紧张个半死?也亏他反应够快。我哼了一声,故意在他身子下面扭动起来,他倒吸一口冷气,死命忍耐着不把我揪起来揍一顿,好不容易那人走了,萧峰一把推开我,怒道:“你故意的是吧。”我看着他衣衫不整满身草屑的狼狈样子,一本正经地爬到他身边,说:“厉害呀。你刚才都赶的上邱少云了。”
他瞪我,良久以后,两个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磨着牙:“张祁。你果然是妖怪。” 【秋·银之月】
18……19
在宿舍里的诸多不便我开始认真地考虑萧峰一再的提议——搬出去住。可是我放不下一个人。
徐然是我的生活里唯一不和谐的音符。
那天之后,他真的和我就象行同陌路。不,比形同陌路还糟,他看到我依然会笑会闹,但在人后,却是半句话也不曾和我说过。连王毅这种缺心眼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私下问了我许多次。
我能说什么。
我最终并没有真的搬出去,但萧峰租的小套间却成了我最经常流连的地方。
我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发展到这个关系,还好到这个地步。激情来时,我和他可以禽兽到从玄关一直做到卧室和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被我撞坏的东西不知凡几,萧峰心痛之余干脆把所有的杂物都收起来,淫笑地飞来一句:“以后就剩张床就行了。”我反唇相讥:“拉倒吧。我们有几次在床上的。”他大笑,直说我的提议好,最好连床都卖了。
但是我们的生活绝对不是一帆风顺。我和他的个性都太强烈,生活习惯实在差的太多,真的在一起深入了解了,对彼此的做法都看不下去。
萧峰事多,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做人民公仆,大四的学长要搞毕业创作,学生会内退,萧峰就暂时代理了会长职务——虽然无名有实,但在大一就能这么深入接触到权力中心的,据说四十多年来只有一个萧峰。不能说不厉害,我看着他越来越如鱼得水位高权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想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官僚主义。
一次大三的学长们闹请愿,抗议学校把好的学生公寓让给私立学生,说同是学生,为什么就凭他们多交几个钱就高人一等,而本部学生还要住那种偏远残破连治安都不能保障的地方。萧峰接待他们的时候一脸沉痛,恨不得立马把作出这决定的人拉出来分尸,回来之后却把请愿书往垃圾桶里一扔。
我说了一句,他们也挺可怜的,据说他们住的那里已经发生好几起抢劫盗窃了。萧峰冷静地说:“这事肯定没结果,那些私立学生本就高人一等,钱都交了还能退?领导不会管这事,就多就是你推我让,磨到学生放弃为止,我犯的着为这些闲事和上面人碰上?”
我点头不语:“你还真是左右逢源两面讨好。”
他自然听出我的讽刺,却也没说什么,反倒换了个神色,和我笑闹起来。
有时我看着他在家时在键盘上出手如飞,打的却都是那些歌功颂德的狗屁文章,不是某某老师美展获奖就是某某教授开讲盛况,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吗的给人为虎作伥还挺畅快。”
萧峰没理我,继续虚伪,我一看他这回打的竟然是叶方的参赛推荐表,更是觉得心里有刺:“你明知道这人他吗的和我不对盘,还给他推荐?他的画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平静地回过头拉:“他爸和我们书记是老乡,狼狈为奸的,这点面子我能不给他们?在省展拿名次就是主要看后门,但是以后拿出来多少有些分量——听说以后还要保荐他去国展呢。”
我冷笑一下:“就他那料!你也写的下这东西。”
他看了我一眼:“阿祁,心态平和一点,别那么偏激。学校里的政治权术就这么一回事,扶着他们对我总有好处。别为象牙塔里就他吗的研究什么纯艺术,多的是门道在里面。”
我大觉刺耳,一时却没办法反驳他,萧峰的野心我早就知道。没想到他又飞了一句出来:“油画还有两个名额,除了一个内定的是院长的侄子还有个名额,张祁你要不要——”
我就差没拍案而起了:“别寒掺我了!我不淌这混水!有名额你怎么自己不上?”
“我?”他的表情居然还是那么理所当然,“这次省展搞保荐制,学生会的人当然要避嫌,反正拿了权以后多的是这种机会。”
我受不了,连连摆手:“你别和我说这个,我吗的没兴趣。”我想到吴亭亭,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利欲熏心?
他长声一叹:“阿祁,你还是不明白人心险恶。”
萧峰不只一次地说我从小被保护地太好,不象他那么早熟——我讥诮地一笑说他那是熟过头快烂了。
越是深入了解,我就越觉得周围种种都深深透露着一种腐烂的气息。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吵的起来,萧峰比谁都知道我的火暴脾气,他其实也很燥怒却总是很理智地选择克制或者低头。我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可一想到他对我的好,我就想,人之在世,还能有多少如此感情,性格的尖锐也只能共处的现实中慢慢磨合。
徐然和苏莉差不多正式在一起了,我看在眼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是以前,我还能找徐然倾诉,可现在——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当初不是这么自以为是地反对他们,徐然还会不会做的如此决绝。我选择和黎烨小杰他们混在一起,那些人虽然粗放,却还没那些个藏着腋着两面三刀的好本事,倒叫我稍微能放心些。
萧峰也和我一起去玩过,见了黎烨他们几面,回来就和我说这些人玩玩也就是了,别和他们有太多的牵连接触,没什么好处。我反讥道难道只有他身边的那些珍禽异兽才叫高人雅士?萧峰耐着性子说无论如何和他们走在一起总算是利大于弊。我笑了一下说拉倒吧,也就你们物以类聚。
天气渐热,我和萧峰都是体燥的人,早早就开了空调,那个公寓里的老爷机轰轰鸣鸣,不甘不愿地吐出几丝冷空气。萧峰正在赶报告,被吵的心烦意乱,随口一句:“阿祁。你爬上去看看,把这机子整一整。”我应了一声,爬上一椅子,刚揭开那盖,一阵灰尘铺天盖地地吹了我一脸,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操,这都几年没拆下洗了。这时候门铃响了,萧峰火的把笔一砸:“这些推销的也忒讨厌,一天来上两三次!”可我和他谁也没想到,来的人是吴亭亭,马艳丽和学生会里的那一群娘子军。
“哈~准会长!我们来突袭了——检查一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马艳丽自以为幽默地哈哈一笑,那个“娇”只有从椅子上爬下来,灰头土脸,手里还拧着把螺丝起子。吴亭亭“咦”了一声,全场尴尬。
萧峰突然一笑:“你们要来也不早和我说一声,我这报告还没写完呢,只怕没法让你们交差了。”
吴亭亭轻声道:“我们是来商议下学生会换界选举的事来着——阿祁,你怎么会在这?”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萧峰反应奇快立马接口道:“我空调坏了,叫张祁来帮忙看一下。”马艳丽咯咯一笑:“成啊,张祁,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将来新好男人一个!”
我一下子沉下脸,敢情我张祁就天生一修理工,为他萧大少作牛作马来着。特别是在吴亭亭面前,那感觉叫一个微妙,我觉得我什么脸面都给丢光了,特别下作。
萧峰热情地把她们迎进屋里,我呆着左右觉得融不进他们的圈子,只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空调坏了还找我啊,给你八折。”
一群女生笑的前伏后仰,直说张祁你太逗了。
萧峰哎了一声,帮我开了门,低低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阿祁,等她们走了再回来啊。”
我含笑当着他的面把门给关了,发出好大一声轰然巨响。
我觉得窝囊。特别是穿着睡衣,身无分文,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刚才真该让他把修理费给我才是。我后悔不迭。
还好手机是贴身带,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拨通黎烨的手机。
黎烨从的士上下来的时候,看着我的乞丐造型好一顿嘲笑。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他笑去。到了他家,黎烨照例给我冲了杯咖啡,笑道:“张祁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副模样——张大帅哥不是最要面子的吗?”
我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见我丢脸你很爽是吧。”
他呵呵一笑:“被老婆赶出来了是不是?”
我知道他一直都不相信我和他一样都是GAY,我心情不好,直截了当地说:“是啊。你还见过。我们一起去过夜色。”
他的脸色一下子僵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男人?你真的是——”
我没说话。
他突然正色道:“阿祁。。。你完了。。。”
我怒道什么完了!
“那个萧峰是个厉害人物,你千万别陷下去。”
我嗤之以鼻,他们俩还互看对方不是顺眼,一个嫌心计深一个说作风坏,都他吗的有理由。
“听我说。阿祁。我以前见过他的,是这圈子里出了名的玩家。可他厉害,愣是没惹上一点麻烦。因为他手段够多心够狠。”
“说的你吗的很了解这个人似的。”
黎烨似笑非笑:“我不是了解他,而是了解他这种人。张祁,我吃过大亏的。”
我诧异地看他,随即意识到黎烨说的是他以前的男友。
黎烨以前混乐队的时候疯的很,什么放纵的事做。他父母早早就放弃了他,任他去社会上摸爬滚打。黎烨说那时候傻的要死,有了钱就死命花,没钱就向朋友借,
可他们这些人谁是有钱的料。黎烨有时穷疯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包括卖。
他讲到这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他的生活是我永远无法想象的,但我没资格去表示什么惊诧,这是他的人生。
谢家晖是他的客人,不是第一个,但黎烨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彬彬有礼的人。戴着副金丝眼镜,脸上永远是温文得体的笑容,包括在床上的时候。
黎烨只知道他是某大学里的讲师,胸怀里有他永远不曾知晓的经天纬地。
他这辈子是第一次接触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谢家晖对他很好,让他别再混下去,地下乐队这种东西几时混的出个名堂。黎烨象鬼迷心窍,他说的话他什么都听,包括搬到他家,和乐团的人断个干净,甚至去念夜校。他强迫自己去接受卡夫卡和大仲马甚至佛若伊德,他费心地迎合,只为能让家晖觉得他配的上他。家晖很有理想,他说他们这样的人惟有有了权力地位才可能真正幸福。所以黎烨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的家人同事知道他真正的性向,家晖会疯的。
可事情永远巧合,在一群人为了一个副教授的职称争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家晖的私生活被暴光了,和黎烨勾肩搭背出双入对的照片被寄到他们手里。没有任何有关威胁的只字片语,可黎烨知道他的幸福已经就此坍塌。
黎烨亲眼看见家晖象疯子一样砸坏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咆哮地怒骂都是黎烨毁了他一生!如果是爱,为何只会互相伤害。黎烨在一次次地争吵失望之后,只问了家晖一句话:“你是不是想分手?”家晖愣住,突然死命抱住他:“不是的黎烨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我只是,我只是不能忍受这样不明不百地被人整跨。”
黎烨笑的疲惫,既然如此,我不怪你。分就分吧。
家晖痛哭流涕,这是黎烨第一次见到他的软弱失态。走的时候,家晖把房子留给了他,他提着行李走出门的时候,黎烨靠着门板哭的晕死过去。他这辈子没真心爱过了任何人,除了家晖。
可是后来一个偶然,黎烨知道家晖结婚了,新娘是他系主任的宝贝女儿。他的职称早就内定了副教授级别,只怕将来定是鹏程万里的一流人物。黎烨终于知道,那所谓的威胁,是家晖亲手炮制,只为了能让他自己死心。
这样多好,让情人愚蠢地自我谴责而离开,只怕至死都还天真地以为他们的分手是上天的作弄。
“张祁。强大的人都有一颗强大的心。萧峰和谢家晖是同样的人。而你——只是外强中干。”黎烨预言似的悲悯,让我心里发堵似的恐慌。
我忍不住哼了一句:“黎烨,你怕我步上你的后尘?”
他脸色一变。
不,我不是你,阿黎。若是萧峰如此辜负,我还会象你这般隐忍?!即便爱他我也容不得他一点的背叛!
我张祁,绝不是外强中干。
不,我不是你,阿黎。若是萧峰如此辜负,我还会象你这般隐忍?!即便爱他我也容不得他一点的背叛!
我张祁,绝不是外强中干。
萧峰第二天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宿舍补眠,昨天陪阿黎疯了一个晚上,现在还没能缓的过来。我抬眼看了是他,懒懒地翻了个身:“空调又坏了啊?今天排满了,下回赶早啊。”
他当没听见:“阿祁,你昨晚上哪里去了?她们走了也没见你回来,打你手机也不接。”
他真他吗的把我当民工啊,蹲在他家门口等客人走关了再招招手继续开工——这样想来,应该比较象情妇。他见我不理他——上课时间宿舍里又没其他人,大着胆子把我翻过来:“你昨晚到底上哪里去了!”
我心里恼火,这小子还越发上脸了?!我啪地掀开被子,翻身而起:“我上哪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谁啊!就他吗的知道陪一群母鸡犯花痴!”
他皱眉:“你这讲什么话呢?!她们又不是我招来的,谁知道会出这事?我不这么解释你会在我家出现的理由,还能怎么办?!”
我冷笑道:“是吗!我在你家还给你这大班长抹黑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气怔怔地看我。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走开来才接起电话,小声嘀咕起来,我哼了一声,蒙头又睡。
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之后萧峰被叫出去,据说央美的名誉院长要来开讲,他陪着马艳丽布置会场,联系场地,耗上了大半天,然后
又是接待剪彩又是欢迎仪式,闹的沸反盈天,一刻不得消停。我对于这个美术界的小天王的走穴表演没有多少热情,无奈院领导为充场面三申五令所有人等尽需出席,宁枉勿纵,几个干部挨门挨户地搜查落网分子,我只有被强行拉走充当临时演员,以壮大小天王的人气。
冗长的演讲后是你情我愿的授勋仪式,小天王浑身光环中又加进一圈——我校的名誉教授。我坐在最后一排,半梦半醒之间被耳边如雷贯耳的掌声惊醒,揉了揉挂在眼角的眼屎,抬眼望去——受勋时,萧峰就站在天王身边,笑的那样得体雍容,那气度赫然超过众人,显出几丝学生辈不会有的大气。
闪光灯划过,这张照片必定永载校史。
我视线有些模糊,不由地低下头来。
萧峰是天生适合站在名利场上做秀的人,只有那高处不胜寒才是他命定的归宿。
他与我,是全然不同,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回去的时候我找王毅哈拉了几句,恰巧徐然和李天发也在,王毅有意让我们和好,招呼我一起坐下玩牌,徐然手气奇顺,大杀四方,急的李天发满脸的豆豆都红中带紫眼看就要火山喷发,他恨恨地横了徐然一眼:“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徐然你再这样下去,小情非跟人跑了不可。”
徐然甩下一对A,老神在在:“人要跑是留不住的。”
王毅打着哈哈:“算了吧。谁不知道苏莉对我们家小然子是三从四德言听计从,这样的女人现在早不多了——估计赶她都不走呢。”
我摊开手中的同花顺:“王毅你再废话就输的连裤子都没了!”
王毅哀号:“你和小然子今天都手气极顺啊,得——你们俩对拼哈。”
我知他有意成全,谁知徐然打了个哈欠,把牌一摔:“累了~今晚那个什么院士足足讲了三个钟头,听的我快翘了,回去补眠要紧。”我脸色一变,王毅也有些尴尬。
李天发不明就里,拉住他就:说:“得!你累个什么劲!人萧峰才累呢——没看那个什么刘院长恨不得招他做上门女婿的样!不过那萧峰也实在强,没的说了。你看马艳丽那小蹄子提拔过谁了,偏就死命和书记院长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萧峰做人真是没的说了。”
我和徐然都没接口。
王毅嘿嘿一笑:“说起来萧峰也实在有女人缘,把那些小心眼的女人们摆弄的服服帖贴。”我心里有气,哪里听的下去,借故离开,再呆下去也没意思。
我站起身,徐然不冷不热地甩来一句:“阿祁你小心些~~夜路走多还见鬼呢,可别栽了。”
我用力地甩上门,不由地愤慨。
我究竟失去了多少我在乎的人?
之后几天我看见萧峰就是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萧峰抿着嘴唇任我一次次地挑衅。我知道他的忍耐已经渐渐到了尽头。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夜色找阿黎——除此之外,我竟再找不到一个知心之处。想到这个我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人太失败,才将身边的人一一逼远。我原本以为的一呼百应的好人缘其实不过就是自欺欺人。我醉眼朦胧地含着一口威士忌,和阿黎开着那些出格的玩笑,他是个玩惯的人,迎来送往没半点真心,和我闹着打着倒引的周围一片起哄似的叫好。惹的阿杰私下问我:“你小子怎么和阿黎混的这么好?该不是也好上这个了吧。”
我不反驳,似笑非笑地问你说呢?
阿杰看了我好半晌,才嬉笑着一捶我胸口:“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只是你要离他远些——玩这个的人几时有个好结果?”
我沉默。是啊,几时有个好结果?象阿黎。。。也象我。
回到场上,阿黎又被一群人灌的七荤八素,我其实也喝高了,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笑骂道:“你们又变着法子灌他呢?!”
“哟,张祁你又不他男人你护着他干吗?”
我放肆地一笑:“谁护着他了!我也想灌他呢!”
阿黎赤红着脸,斜了我一眼:“ 屁话!你想灌我?那还看我乐不乐意呢!”
我估计真的已经喝的兽性大发了,当下不说话,猛地喝下一大口酒含在嘴里,捏着阿黎的脖子把他压向我,猛地贴上他的嘴唇。周围一片口哨声。我松开他,阿黎怔怔地看我,我突然有些心虚,为这一时的心血来潮。
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刚把脸偏开,赫然看见了一直站在酒吧门口的那道人影。
萧峰穿着一件领开的很低的体恤,搭着条低腰仔裤,哪里还象学校里礼堂中那个高高在上翩翩有礼的学生会长?
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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