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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春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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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都成了酒吧茶余饭后谈论的主要内容,我很反感这些,总觉得,女人实在是让人不能信任,她们可以任意的背叛自己的家庭,破坏别人的家庭,为了金钱,为了欲望,仅仅只是为了这些。”
  “所以,你不敢爱上女人?”
  “不,不是不敢爱,而是,根本无法去爱。”
  “他,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吗?”
  Mark平淡的脸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转瞬却又演变成伤痛,收拾了情绪,继续道,
  “他比我大六岁,那个时候,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们的认识经历很俗套,他和同学过来这里喝酒,庆祝毕业,我送酒,不小心撒上了他的衣服……然后,就这样认识了。刚开始,我们只是朋友,没事聊聊天,仅此而已,他来酒吧一般都不是自己一个人来,身边不是同学就是同事。那天,他们的那个团队帮老总拿下一个case,一帮人很是兴奋,在酒吧里玩到很晚,几个人到最后都是烂醉如泥,个个开始掏电话叫家属,只有他坐在那里不动,酒依旧一杯杯下肚,我劝他别喝,他却突然恼了,猛地甩开我的手,叫我别管……”
  “他怎么了?”阿树紧张的追问,神情很是迫切。
  “……后来,其他人陆续走光,只剩下他一个,他像是有什么心事,独自在那闷着,一言不发,我最终还是过去问他,因为什么事不开心,他自我嘲弄的笑,说,Mark,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
  阿树笑了,“这个,算是他酒后真言了。”
  Mark的确很漂亮,阿树第一次见他就下了这样的结论。
  孟西辰在那次见过Mark以后,曾仔细地将他和阿树比较了一番,她说,你们俩啊,都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长着一双比女孩子还会勾人魂魄的眼,只是,他看起来比较冷,你嘛,纯属暴躁类型的。
  “后来呢?他就只说了这句话?”阿树坏笑,“没做出什么事?”
  Mark摇摇头,“恐怕得让你失望,他真的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我一连两个月没看到他,有好几次我看到他同事过来,唯独没有看见他。我甚至以为,他就这样消失了。”
  “可是,你们一定在一起了,对不对?他也许只是需要时间去认清自己的感情。”
  “也许是吧,两个月后,他再次出现,不过,只有他一个人。”Mark抿了口酒,有些怅然,“其实,他在去辨别自己感情的同时,我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孩子,可是,不管怎样,就是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他很上进,人也很阳光,见到他会开心,见不到会失落,我不喜欢女人,却从未想过会和同性发生爱情,直到,他出现。我原以为,我们可以这样维
  持下去,那段日子,的确很值得回味,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除了幸福,还能有什么。”
  “那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Mark苦笑,“我可以为了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婚,可是,他明确告诉我,结婚这条路他是一定要走的,即便找个不爱的女人,即便只是一场形式婚姻。这完全背离了我的想法。他希望我也能找一个妻子,然后将我们的感情放在最隐秘的地方,这样才不会被世人所指。”
  阿树心里突然多了份沉重,似乎每段感情的开始都是美好,然而只要现实遁入,最终皆以离别收尾。
  


☆、chapter 32

  “现在,你还喜欢他么?”
  Mark低头,沉思了很久,“他一直在我心里,不过,永远都只是最初的那个样子。”
  脑海中永远保持着初见的那个样子,即便最后是各走各的路,想起对方,也不会是怨恨,终究还是有些开心的影子依迹可循。
  “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么的感觉?”阿树想到自己和孟西辰,努力想找一丝独特之处,只是想了半日,只觉得依然是稀松平常,只是多了些似有似无的激情,别无其他。
  Mark哑然失笑,“你要问我这么大众化的问题吗?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这种感觉自己会不知道?若是心里有那个人,那么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你心里留存很久,闲暇无事,脑子里总会有那个人的影子,她高兴了,你也会轻松,她若苦恼,你也会烦闷,有时候,她和别人过分亲密,你会吃醋嫉妒……”
  阿树听着听着,脑海中慢慢竟浮现出云暮的温和笑容,想起平日里自己的举动,云暮但凡是离开他视线,他总会有些失落,他眉头锁着,自己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恢复笑容,自己就会莫名的轻松,他和韩子恒在一起,自己明显会不爽……
  等等!
  这不可能吧?!
  他突然惊坐,骤然紧张起来,表情顿时僵硬了,这……怎么可能!
  Mark察觉到异样,忙问怎么了。
  阿树猛的摇头,说,“Mark你说的不准,对一个人如果太过依赖信任的话,也会有那些感觉的,就像……就像亲人那样!”
  他努力想否定自己刚才的错觉,云暮是陪着自己从小到大的,论亲密,无人能及,自己只是太看重亲人之间的感情,尤其是父母去世,手足之情是更加珍贵的,他是哥哥,是最亲的亲人,仅此而已。
  “如果是那样,那么当那个人和别人谈情说爱,你不会嫉妒,只会衷心祝福,如果你对那个人只是依赖信任的话。”
  阿树的手跌落在膝上,心里却是极大的起伏,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Mark拍拍他肩膀,站了起来,“我该去工作了,先走了。”
  不一会儿,那端已是兴高采烈的叫好声,表演热闹到极致,Mark的手法,快速,华丽,配合的着音乐,气氛带到最高处。
  阿树却在角落,情绪沉到谷底。Mark刚才的话,仿佛依旧在耳边,像是一道不断轮回的咒语,带他走向深渊。
  他怎么也想不到,长久以来,难道,自己对云暮,竟是存在这样一种畸形的感情,同性恋,还有乱伦?
  突然一个寒战,他被那两个字吓了一跳,手心里无法控制地冒出冷汗,狠狠地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在酒吧呆了大半日,回到家时已是黄昏之时。
  天边的云彩很是耀眼
  ,落日无比绮丽,阿树站在家门口,只是仰头呆呆的望着天空,冬日的天空是白色的,没有任何痕迹,偶尔飞过一两只鸟儿,波澜不惊。
  他不敢进去,家门近在咫尺,却不敢进去。
  这个时候,云暮应该回来了吧,为什么自己不敢进去呢?究竟是在怕什么。他眺望远处,如圆盘一般的落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被天际吞噬,很快,白天即将被黑暗所取代。
  他吸了口气,进了院子,一边走着一边告诉自己,不要见他,不要见他,起码等心情平复一些再说。
  “阿树少爷回来啦?”李妈正在泡茶,见阿树回来很是欣喜。
  阿树来不及反应,抬头刚欲回答,却见云暮就安然站在一旁,看样子像是下来拿东西喝,顺道和李妈闲聊几句。
  他的心猛的收紧,别过脸去,说恩恩,然后马不停蹄的赶上楼,一下也不敢回头。云暮略有些黯然,手中的杯子握紧了一会儿,又放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
  “阿树少爷好像心情不好……都没怎么说话就上去了。”
  云暮自嘲的笑笑,“不会还在为前几天的事生我的气吧。”
  激昂的音乐,音量被调到最大,震耳欲聋。
  阿树坐在书桌前,任凭吵闹的音乐将耳边全部填满,不留一丝缝隙,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有时候,太过安静,反而会让人去考虑一些不该考虑的东西。
  幸亏云思没回来,不然老早就过来踹门了,没事在这边吵什么吵,耳朵都快被炸聋啦!
  现在和木头应该还处在冷战期吧,所以他应该不会过来的,恩,千万不要过来,不然自己恐怕就要崩溃了。
  声音太吵,他甚至连门被打开都不知道,直到云暮立在门边,他才陡然发觉,一下子站起身来,望了他一眼,又赶忙躲闪了眼神。
  云暮关了音乐,房间顿时陷入静谧。
  “有……有什么事?”阿树背对着他,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停的骂自己没出息,他是你哥,紧张个什么劲,又不是第一次见!
  云暮并没发觉阿树的异样,只以为他还在生着闷气,为了打破僵局,他干涩的笑了笑,
  “阿树,你不觉得这些日子,我们好像总会有些不愉快?”
  他的声音很柔和,很轻,小时候的自己,即便遇到再多的不开心,只要云暮在身边劝说,好像所有的疼痛都会消失不见。阿树突然想起那次自己从树上摔下来,腿痛的要命,打着石膏在家躺了半个多月,如果不是云暮日日陪着,自己恐怕连饭都不想吃。
  盛云树,你能不能正常点!
  他自己有些恼怒了,只是一句话而已,你有必要想这么多吗!
  他将眼光移向别处,企图找一些其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胡乱回道,“……是……是么。”
  


☆、chapter 33

  “爷爷这次不和我们一起去了,过两天就二十五,到时候丁叔送我们过去。”
  阿树奇怪,“爷爷怎么不去H市了?”
  “听韩叔说,盛氏的内部似乎出现了不小的变动,你也看到了,爷爷这几日都很忙,春节恐怕都不能好好过了……”
  “这么说,只有我们三个人去了。”阿树心潮翻滚,完了,老天爷似乎都在考验他的耐力,盛老不在旁边监督着,自己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瞎想些什么。
  云暮浅笑,走近,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什么要带的就抓紧时间准备吧。”
  若在平常,这样的动作再普通不过,然而现在,阿树却像是触电般的躲开了,仿佛是突然受惊的动物,紧张的厉害,左肩上,云暮手掌的温度还残存,更加让他觉得这样的动作,好像很亲昵。
  云暮很是意外,手悬在半空,愣愣的看着,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阿树走到一边,假装在忙一些其他的事,实则心不在焉。
  云暮低了低头,将手□口袋,“我想过了,也许是我对你的事干涉的太多了,我总以为你长不大,其实,你是该有自己的空间了,所以……”
  “所以,无论以后我怎样的夜不归宿,你都不会管了?”阿树斜睨着眼,冷冷的问。
  云暮有些哑然,咬咬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阿树的脑海,他突然平静了下来,如果,现在自己干脆抛开一切不自然,直接问云暮,会有什么后果。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极力想去按捺,却不曾想一旦某个念头跳了出来,再想着去平复,实在是很艰难。
  “你除了把我当兄弟,还当什么?”
  落下这个问句,他突然握紧了双手,空气仿佛凝结了,顿时有些后悔,这样的话,问出了口,该怎么收场?他没有丝毫的勇气转眼看云暮,甚至害怕云暮说出的任何答案。
  云暮原本以为阿树只是在为前几日的事情不开心,刚才的问话却让他着实意外,除了兄弟之外,还当成什么?这个问题,听来有些暧昧,像是被戳中心里最隐秘的一处,他耳根有些发热,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和阿树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以前是什么秘密都没有的,为什么现在却连说话都这么难以启口,云暮很是局促,不明了阿树心里再想什么,难道他是察觉到什么,可是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回答?”
  阿树即便是紧张,可是长时间的沉默更让他
  无法忍受,他下了决心,径直走到他面前,
  “在你眼里,难道我永远是那个应该被保护的弟弟?”
  云暮避开他的眼睛,说,“……一直都是。”
  阿树有些失望,却是极力维持轻松,坐在书桌前,轻声说,“木头,我,好像并不喜欢孟西辰。”
  他说,“我对她,朋友大于爱情,可先前的我,以为那就是爱情。”
  云暮局促,心里五味杂陈,意外,气恼,还有些,喜悦。
  “你和西辰闹别扭了?”他想法设法地将自己从那种奇怪的感觉里走出来,赶紧岔开了话题,明明阿树的语气很是认真,他却假装打趣。
  阿树有些气愤,“我是认真的。”
  “那你还在她家过夜?”鬼使神差,云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阿树赶紧解释,“什么都没有发生……”话没说完,他嘴角竟有些笑意,扬了扬眉,“你不喜欢我和她在一起?所以那天早上我回来你才会那么生气?”
  云暮悄然深吸,说,“没有的事,西辰人挺好,我只是觉得,你还小,有些事情……”
  哎,怎么越说越不着边际了,云暮实在为自己的口才汗颜,再说下去,恐怕连离了十万八千里的小事都要扯进来了。
  房门敲响,接着云思探头进来,“要下去吃饭吗,两位?”
  阿树正想听云暮的回答,却被云思打断,有些恼火,但又不便表现出来,只是嚷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云思冲他吐吐舌头,下楼去了。
  云暮从没这么庆幸过云思的出现,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说,“那先下去吧。”
  阿树坐在远处,看他步履匆忙的出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其实,自己在期待什么呢,自己不正常,难道还要云暮和自己一样不正常吗?
  如果说,在见他之前的那段时间,阿树还在怀疑自己的感觉,可是,当云暮偏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又慌不择路的离去,一直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雾气好像渐渐散去了,有些东西,似乎已在心中确定。
  只是,尽管眼前清晰,却没有漏进来丝毫的阳光,因为阳光早已消失殆尽,在自己徘徊的时候,耀眼的光线连影子都不剩下,如今陪伴周身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到H市的时候,时间显示十点半。
  下车时,阿树被强烈的光线刺痛双眼,下意识地用左手遮挡。这个时候的太阳,正接近头顶,即便有寒风,也被暖阳逐渐化解。
  待丁叔和两个哥哥都下车后,云
  思才犹犹豫豫地下去,她没有任何勇气抬起眼皮,不知眼前的景物是怎样,也不知,别人对自己的眼光是怎样。
  房子有些旧了。
  凭着依稀的记忆,云暮只记得这处房子是黑白两色,是惯有的江南特色,只是,白色的墙上有了灰色,黑瓦也有了破败之相。隔着那扇门,他好像突然听见了多年前,父母在堂前说笑,和外公外婆,妈妈的怀里还躺着熟睡的阿树,时不时的轻拍,使他安然入睡。
  心里突然有些刺痛,眼眶竟不知何时湿了。尽管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父母离去的殇痛,依然如往昔。
  穿过小院子的时候,云思跟在后面,偶尔向两边张望,这个院子比起盛家,小了许多,不过,却另是一番风景,只是不再春日,无繁华盛开之色,多了许多清俊。
  “两个人竟都长这么高了!”
  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云思抬头,看见主屋前,一个老人端着茶杯,慈眉善目,和蔼到极致。
  


☆、chapter 34

  阿树云暮都面露喜色,异口同声叫出声,“外婆!”
  方老也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两个少年,清冷的脸上露出微笑,情不自禁的用手比了他俩的个头,有些费力,笑道,“两人的个头都赶上外公啦。”
  自女儿去世,方家二老的生活极为冷清,两人几乎是以一种避世的态度活着,不愿接触任何的新事物,什么都不闻,什么皆不听,他们愿意活在那种错觉里,宁愿相信着,自己的女儿还在这个世上,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也许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然而,过去十几年,他们实在太寂寞,在过去的时间里,盛老每年都打电话来问,要不要见见两个外孙。方家二老明白,盛老一遍遍的询问,只是因为心里对方家有太多的愧疚。云暮阿树是他们的亲外孙,敏伊走了,可是这两个孩子依然还在。
  他们一直都是矛盾的,一边想见孙子,却又害怕,见到了孙子,女儿惨死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实在是心怵。终究,岁月将伤口结痂,虽然留下痕迹,却也给予了接受新事物的勇气,有些东西,埋在心底,即可。
  丁叔拍了拍愣住的云思,笑了一下,拉着她向前走去,云思突然有些抗拒,她不想去,在她看来,自己完全就是个局外人。
  “怎么了,小姐?”
  她嗫嚅,就像当年初进盛家那样,脸上无比慌乱,摇摇头,“丁叔,我……我不想去,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小姐,你说什么傻话呢。”丁叔有些诧异,“走,你外公外婆等着呢。”
  不由分说,云思已经被拉入内堂。
  “二老,这就是云思小姐了。”丁叔很是恭敬的介绍。
  方家二老转移注意力,这才想起,那日在电话里,是要云思一起来的,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秀美温顺的女孩,虽说与自己的女儿毫不相像,却看的很是喜欢。
  方老太笑眯眯的走过去,牵了云思的手,“我们思思长的真水灵。”
  云思原本以为外公外婆会对自己很冷淡,这样的夸赞,倒让她不知所措了。微抬头,外公颇显清瘦,带着眼镜,一副文人的样子,外婆的头上有不少银丝,精神却是很好。
  “外公外婆好。”她鞠了躬,小心翼翼。
  阿树见气氛微妙,在一旁打岔,“这丫头平时可皮了,您二老可别叫她现在温顺的样子骗了!”
  云思红了耳根,皱着眉头瞪他,“胡说!”
  其他人都笑了出来,阿树尤其笑的厉害,“你们看,原形毕露了不是!”
  方家的房子是在H市的一条老街上。说起这条街
  ,据说好像民国时期就有了,年代有些久远,狭窄的街道,两边有长满青苔的石板,房屋的墙面上还布着一些爬山虎,阳光斜照在巷子中,韵味不同寻常。虽这里距离市中心很远,住在这里倒不觉寂寞,反觉得清幽僻静。
  街上年味越来越重了,各家商户门前皆挂大红灯笼,忙里忙外,好不热闹。
  云暮阿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其余人的欢欣鼓舞或神色匆匆似乎都与两人无关。两个人名义上是出来帮买年货,可出发前兴致勃勃,真正到了街上,竟只觉得陌生,加上走路实在累,两人连话也懒得说了。
  “早知道就应该让那丫头跟出来,”阿树边走边抱怨,“她至少知道该买些什么吃的。”
  云暮不以为然,“云思第一次来H市,以前又从未和外公外婆接触过,趁着我们俩不在,让她和两个老人多熟悉熟悉。”
  “可是,那丫头会不会觉得尴尬?”
  “有什么可尴尬的。”
  云暮埋头,冷笑,她不是会表演么,这次只不过是换了地点,换了人物,那便更是考验她演技的时候了。
  “反正时间还早,干脆别顾着买吃的了,去玩玩怎么样?”阿树瞄到路边一家小店,心血来潮。
  云暮嘲笑,“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你这么大了还想玩?”
  “谁规定气枪就是小孩子玩的?”阿树不服气,头也不回的朝那家店走去。云暮无奈,只得跟去。
  店主见来了客人,赶忙递枪过去,“十块钱十枪,射中的气球数越多,奖品就越好!”
  “还有奖品啊?”阿树挑了眉,接过,想试试。
  老板见站在一旁的云暮,笑道,“这位是一起的吧,要不要也玩玩?”
  云暮笑笑,说行,我也试试。
  砰砰几声,阿树连连败退,连发三枪,无一中靶,他大呼,“我去,枪法有没有必要这么差啊!!!”
  云暮站在旁边倒很镇定,瞄准目标,砰的一声,墙面上的泡泡被击爆了,他嘴边露出得意的微笑,之后的两枪,全中。
  阿树黑了脸,“你行啊,深藏不露呵!”
  “你的技术未免也太……烂了点。”云暮笑出声来,“估计小孩子也比你玩的好吧。”
  阿树怒,“哎哎哎,不就发的准了点嘛,得瑟!”
  气不过,他又自顾自的发了几枪,很不幸,依旧没中,气人的是,有一枪居然和目标擦过,愣是没戳上。
  云暮射完十枪,只有两枪没中,完美收官,见阿树一脸压力的脸,忍俊不禁,放下手中的枪走了过去,从后面环住他,帮他
  端正好握枪的姿势,在他耳边轻语,“你的姿势本身就不对,难怪射不准。”
  阿树浑身一惊,不知道云暮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他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左右手覆盖在自己的手上,那一刻,仿佛心都快跳出来。
  云暮并没有发觉异样,只当是寻常动作,两眼目不斜视,紧盯着目标,说,这样就好了。
  阿树早已心不在此,眼神也开始游离,云暮的味道,云暮的气息,那样诱人,那样触手可及,他甚至……好像有了……反应。
  “可以发射了。”云暮见阿树不动,提醒道。
  阿树神游,耳边突然传来发射二字,脸刷的红了,靠,盛云树,射你头啊!
  “阿树!”云暮不耐烦了,“你想什么呢!”
  灵魂回到躯壳,阿树惊醒,想也不想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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