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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情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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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说啊,可是你叫我亲完再说的!”
  “啊!讨厌、讨厌、讨厌!你又欺负我!”她掩着鼻,拉着沾了马粪的衣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元寄恨出其不意地替她撕下了脏污的那一大片衣角,接着他脱下了自己的衣衫,温柔地将她包了起来。
  “来吧!我们回客栈罗,”他轻松地一把抱起她,对她露出了温柔又深切的笑容后,这才在星月的照映下,走到了他们自以为是的另一个开端。
  他觉得,她好像真怕自己嫁不掉似的;而她觉得,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只要他不讨厌她,凭她的聪明,她一定有法子让他爱上她梅蕙兰!
  第四章
  “快呀!大家快来看哪!原来咱们这阵子的瘟疫,竟然是铜花门勾结霍桑王府搞出来的恶毒把戏,哎哟!真是一群没天良的人哪……”在镇上最热闹的几条街道,人群聚集,大伙都围在告示牌旁议论纷纷。
  梅颂恩一进城就发现如此突兀的气氛。赶了几天路程,心悬家人安危的她,自然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的侧目。她握紧了手上的剑,神色一凛,悄然地挤进人群里,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还好咱们这儿的人有福气!能有位女神医驾临,要不是她的医术与机灵,替我们配了解药,还揭发了铜花门的诡计,咱们还差一点错把凶手当恩人呢!”
  “对不起,大叔,那女神医姓什么?”梅颂恩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肘,兴奋地问着。
  “姓梅,叫梅蕙兰啊,什么?你不知道?”经过此一事件后,梅蕙兰这三个字在全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果真是蕙兰!那她人呢?她现在人在哪儿呢?”梅颂恩急切地问着。
  “我们怎么知道?”有人答腔了,“听说,铜花门的人正在疯狂的找她,因此,她早让县太爷另外安排到隐秘的地方了……”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梅颂恩已咻地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她的认知里,今月是蒙古人的天下,自然县太爷也是蒙古官,谁都知道梅家向来是反元最顽强的一支势力,只要是朝廷命官,都会以逮到梅家人当作招降的手段与目的。听镇民说,梅蕙兰已落人县官的手里,这还得了,她非去把她救出来才行!
  不过,就在梅颂恩正朝着县官府衙飞奔而去的同时,梅蕙兰与元寄恨一行人,正在县府衙内,跟县太爷交代着,如何扩大发放解药及防止黑炎再度重施诡计的事宜。
  由于霍桑王意图造反已有明显的证据,元寄恨早派人连夜快马加鞭将这些证据送回大都交到他父亲钦烈王的手里。而眼前这位县太爷,当然知道这可是抄九族的大罪,因此,为了保全官帽与自家的性命,他可是用尽各种方式,急于撇清自己跟霍桑王府的关系。
  “启禀小王爷,下官一定会全心办好您交代的事宜。”县太爷必恭必敬地对元寄恨哈腰作揖。
  由于,梅蕙兰已知道元寄恨的身分背景,因此元寄恨也犯不着再继续瞒下去了,更何况,此时此刻,他这身分还挺有用处的,不但能让这县官老实地听命,还让他特地挪出了他的私人别馆,暂时让他们安顿。
  “在我父王尚未有进一步的指示前,你可别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你只需多派人留意霍桑王与黑炎的行动即可。”元寄恨慎重地交代完后,便转身打算回去了。
  “小王爷,请留步!”县官谄媚地走到元寄恨的身旁,一脸暧昧地对他轻咬耳根说:“下官在后厅已备好。水酒,还特地献上几位西域来的绝世美女……”
  “哈?不必了。”元寄恨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好笑地摇手推拒。
  “小王爷,她们可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珍宝耶!不看太可惜啦,”县官不死心。
  “哇!什么宝不看太可惜?我倒想见识、见识哩!”梅蕙兰耳尖,听到了一些端倪,好玩的她,不顾自己重感冒的身体,兴勿匆地就想朝后厅的方向奔去瞧个究竟。
  “回来!”元寄恨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皱着眉,露出兄长的威严,正经地对她说:“让你跟来已经够了,你还想得寸进尺?也不想想你自己不停打喷嚏、咳嗽的,还有贪玩的劲儿?走,乖乖地回家上床去!”
  “哎呀!可是,那个宝让我很好奇!”那一晚的求爱计策,因吹风受露的,让她被感冒折腾到如今。不过,病归病,却丝毫没扫了她的玩兴;可是元寄恨可没那兴致;硬是将她拎起来。
  “恭送小王爷、恭送小王妃。”县官决定马屁要拍到滴水不漏。于是,他自以为是的说道,他的话让当场的人全愣得转过身子,露出失笑的表情。“怎么?下官说错了吗?”他觉得有异。
  元寄恨也懒得澄清,只是摇着头很可奈何地继续将梅蕙兰拎了出去。
  不过梅蕙兰可不气了,谁教那县官马屁还真拍到了她的心窝里。王妃?她一时兴奋,嗯地一声,竟然又昏了过去。
  月黑风高的夜里,梅颂恩偷偷地潜入了这座隐秘的宅第,隐身在石墙后,伺机探查梅蕙兰的踪影。
  “哎呀!真是可惜啊!”突然,外头有人经过,口中会话着,“县太爷那么好心,送来了几位西域美女要让咱们小王爷热活、热活,谁知,小王爷既不怜香也不惜玉,硬是要咱们把那些天仙美女安顿在客厢里……”
  “这也难怪嘛!她们再美也不及那位梅蕙兰姑娘的一半啊!小王爷这阵子为了她,可是累得要命……”
  蕙兰!梅颂恩竖起耳里,想听个仔细。这些天,她暗中注意府衙内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座别馆。想必,此番是来对了。
  “看样子,小王爷对那姑娘挺有意思的。
  “可不是吗?不过,梅姑娘这一回可病得严重了,自己是神医,却医不好自己的病,一连昏迷了好几天,真是可怜啊!”
  什么?蕙兰竟然被他们折磨得生了重病!还昏迷不醒,看来她得使出浑身解数,尽快将梅蕙兰救出虎爪!于是,她捺住性子,在这夜深人静之际,试图找寻梅蕙兰的踪影。找到二更,她找遍了所有的屋子,就是没有她要找的人影。这一下,她还真有点着急了。
  “喂!警醒点,尤其是小王爷那里要特别注意!”一位守卫对另一名守卫叮咛着,再用手指了指上头,让躲在暗处的梅颂恩不禁大喜。
  原来,那小王爷就住在上面的阁楼里!她笑了笑,按了按系在腰间的银杵,就这么一跃,便轻轻松松地上了阁楼,她将门用力一推,打算来个逼虎就范。
  不料,她才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大浴桶及一个结实宽阔的男性背脊,当场把她愣得不知该进或该退、尴尬不已。
  “阿东啊!怎么这么久才来?快!帮我擦擦背,顺便推拿推拿,我的背酸死了,就靠你的功夫罗!”元寄恨这阵子为了照顾发烧不止的梅蕙兰,人显得格外的疲惫,好不容易今晚她终于退烧了,虽然,人还是虚弱得下不了床,但总算让他放下心上的石头,可以好—好地泡个舒服的澡,松弛一下几天的神经。
  不过,他没想到,进他房里的并不是阿东,而是打算将他绑起来严刑逼供的梅颂恩。
  她镇定地走向他,硬着头皮拿起银杵,对准他的头。
  “阿东啊!你还在磨菇什么?一会儿我还要去看看那丫头呢!”
  他这话一说,梅颂恩悬在半空中的银杵,立刻缩手藏了回去。她知道他口中提到的丫头指的一定就是梅蕙兰,而她想再听仔细些,以掌握更周全的救人行动。
  于是,她吞了吞口水,试图将自己困窘的心吞进  去些,她拿起了一旁的丝瓜棉,半闭着眼,半咧着嘴,在元寄恨的背上搓过来搓过去,力道之重只差没把他的皮剥下来了。
  “阿东,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很绝?她真是鬼灵精一个,明明自己病得那么重,脾气还那么倔,要不是我制得住她,你们早让她搞翻天罗。唉!老实告诉你,要不是那丫头是梅家的女儿,我真的很想把她接进王府里,她实在很……怎么说呢!”他说到这里,突然出其不意地转过身体,刚巧就与梅颂恩四日相对,双方一时间,都愣得没了反应。
  “啊!非礼呀!”叫的人倒是元寄恨,他故意夸张地护住自己的胸膛,甩着那一头湿发,“瑟缩”在大浴桶里。
  “不许叫!谁非礼你啊!”梅颂恩先是用手捂住眼睛,后来一想不对上立刻转移目标,用手捂着他的嘴。
  她满脸红晕,看得元寄恨一时心神恍惚,几乎忘了呼吸。
  “喂,不许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梅颂恩让他看得颇不自在。
  “你挖吧!这么美的佳人,要我不看一眼都难啊!”元寄恨忍不住又耍嘴皮子了,但他暗自猜测,她极有可能是混进来意图不诡的。
  “少废话,你把梅蕙兰藏在哪里?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她倏地抽出银杵,抵住元寄恨的脖子,恶声地恐吓着。
  “是哪个色鬼派你来的?黑炎?还是霍桑王爷?”元寄恨镇定地问。
  “他们是什么人?咦!色鬼,我看眼前倒有一位,你说还是不说?”她以为他是故意拖延,再将力道收紧一些。
  “我是色鬼?喂,你搞错了吧?是你不请自来,偷看人家洗澡,还对我上下其手!哼!做贼的喊抓贼呀!”不知怎地,元寄恨觉得眼前的女孩,绝不像是穷凶恶极之辈。
  “闭嘴,你要再不闭嘴,我就、就……”梅颂恩被他这一“指控”,当场羞得怒火攻心不说,还结巴得失去了她侠女原有的本色。
  “就怎样?难不成你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元寄恨愈玩愈有趣,眼看梅颂恩让他说得两眼瞪得斗大,满脸气得通红,他就更肯定这女孩连江湖历练都不够,随便几个花招,就让她忘记正事。
  “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色魔!我若不把你嘴巴撕了,我就不叫梅颂恩。”她一怒之下,使着银杵就往他身上刺去。
  元寄恨早料到她有这么一招,连忙抓起一旁的浴衣,往上一跃起时,顺势将浴衣往腰上一围,就跳出了浴桶,在床边落定位。“你就是梅颂恩?”他这时候,才有空问道。
  不过,梅颂恩可没时间搭理他,她眼看他的轻功不错,警惕自己可别大意地让他给溜了,否则前功尽弃,她的蕙兰妹妹可就没救了。于是,她二话不说,就这么使着凌厉的银杵直逼元寄恨。
  “呀!”她的身手相当迅速,元寄恨还没看清楚,就让眼前闪闪的银光逼得不停闪躲。结果,嘶地一声,只见围在腰间的布片飘落下来。
  “啊!”这回喊的人换成了梅颂恩,谁教她一时收不了手,把围在元寄恨腰间的那条布给割毁了。
  “喂,该喊的人是我。”元寄恨连忙滚上了床,拉起棉被遮住自己光裸的下半身说:“喂,你别乱来喔!我可还是清白之身,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了……”他说得一本正经,但,嘴角却泄漏了恶作剧的笑意。原来,她就是梅蕙兰常跟他提起的大姐梅颂恩,她果真如梅蕙兰形容一样,美得让人看一眼便终身难忘。
  “叫?你再不说,我看你怎么叫出声!”梅颂恩一听,心想这还得了,她倏地往前一扑也上了床,就这么与元寄恨在棉被里你闪我躲、你攻我防地,打得棉絮全成了雪片。
  梅颂恩使着银杵,太重,怕把他真给杀了;太轻,又制不住他。在拿捏轻重之间,她一个分神,就让元寄恨一把压在床上,搞得头上的发髻全散了,披泄了一头如黑瀑的长发,而中间就藏着她白玉无瑕的小脸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此刻,瞪着他像是可以喷出火来。而那唇就像是昨儿个他在市街上见到的冰糖葫芦,让人想一口咬下。
  他在干嘛?梅颂恩才刚从被压制的惊悸中镇定下来,就愕然发现眼前这男人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狂野得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她正想破口大骂,突然,一道温暖而柔软的唇片竟然堵了她的嘴。当下她感受既温柔又热切、既强烈又爱怜,一时之间,她愣住了、吓傻了!活到二十岁的她,从来未曾体验过这样的滋味。
  “啊!你这个色魔!”她突然清醒了,使尽气力将他推开,还赏了他一记清脆的耳括子。
  “对不起,我、我是情不自禁……”元寄恨被这一刮,也清醒了,他懊恼着自己的冲动,频频向她道歉。
  “什么事啊?小王爷!”阿东突然在此刻闯进来了。
  “我听见房里有人尖叫……”他话才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因为,他看见元寄恨与一位女子正躲在棉被里,从他那露在棉被外光裸的背,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他们现在干嘛吗!他匆忙的道了歉,再低着头窃笑地退出房间。
  “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梅颂恩待阿东一出房间,趁势运气,硬是将元寄恨给反压在她的身子下面,“说!梅蕙兰在哪里?”
  “你要我说,也别抓我的重要部位嘛!”
  “什么?”梅颂恩一惊,以为自己误抓了什么东西,连忙手一松,心也……一悸。
  “我说的是手指头,你以为是什么?”元寄恨笑得坏坏的气。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脚步杂沓的声音。
  “小王爷,霍桑王带兵攻进这里来了。您先走,我们来掩护。”
  “哼!你别想趁乱逃逸!”梅颂恩虽然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绝不能让元寄恨逃了,她非逼问出梅蕙兰的下落不可。于是,她先让他换上衣服,再用她腰问的蚕丝绳把他五花大绑后,再挟持他出了别馆,朝偏僻的树林而去。
  “喂,你干嘛绑着我?一会儿追兵来了,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元寄恨被她扔在树丛里,心里记挂的是别馆里的情形。
  “别装了!你不也是蒙古人吗?你跟霍桑王不都是自家人?我可没那么笨!”
  “你不是笨,只是蠢,我真搞不清楚蕙兰怎么会把你当作神般的崇拜?”
  “果然是你把她藏起来的,说!她在哪?不说,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心,她在一处很安全的地方,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免得因为你的鲁莽害人又害己。”其实元寄恨把梅蕙兰藏在他房间另一面墙的隔壁。一来,是为了他照顾方便;二来,也是预防意外发生时,让敌人察觉不出在石墙的另一边还有一间房间。
  “好,你不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说罢,梅颂恩就将她的蚕丝绳往树上一抛,再一个使劲,硬生生地把元寄恨吊在半空中。
  “难怪大家都说白琉居养了只母老虎!梅颂恩,你听清楚,我是梅蕙兰的干哥哥。”
  “你说不说?不说,我还有把戏呢!”梅颂恩自然不信他的话,只当他是情急之下编派出来的托词。
  可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她的严刑逼供。
  “在那里,追,别让他们给跑了……”突然,一堆火光远远地朝他们的方向而来,来者是黑炎率领的一群蒙古兵,正杀气腾腾地逼近他俩。
  “快放我下来,是他们追来了!”元寄恨知道事态严重。
  “放了你?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梅颂恩以为他们蒙古人全是一伙的,于是,她重新把他绑起来,等着一人换一人。
  可她还没等到可以让她谈条件的人,就让一群迎面而来的蒙古兵,对元寄恨劈头就砍。“喂,你们蒙古人不认主子啊?连你都砍?”她有些错愕。
  “他们的主子不是我,笨蛋!快放我下来。”他忙着闪避一涌而上的刀光剑影。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梅颂恩眼见情势危急,只得先放了他,自行跃上了树梢,想先行离去。
  “喂,梅颂恩,你不能走啊!我要是死了,蕙兰不会原谅你的。”他一边说,一边被元兵逼到了一处山坡。
  眼看他就要掉下去了,突然一阵火雷轰地一声,在烟雾弥漫中,他让去而复返的梅颂恩给一把拎住了。
  “疯婆子,你舍得回来救我啦?快放开我!”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我救你,并不表示我相信你。”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神情还是一脸的酷。
  “我管你相不相信!。我受够了,我要走了。”
  “不准走,没见到蕙兰,你不准走。”于是,她与他就这么在山坡上拉扯起来,全然的忘记了危险正在他们的脚下。
  由于,刚刚梅颂恩用了烟火弹,因此,这山坡的泥土显得特别松软。突然,哗啦地一声,他俩同时随着泥土,滑到了山坡下,滚进了下方一个小洞穴,在他们还没回过神之前,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迎面落下的石头泥土,硬生生地将这洞穴给堵死了。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一片死寂,元寄恨让梅颂恩压在身子上头。由于,这洞穴很小,小到刚好让他俩叠在一起,谁也翻不了身,完全动弹不得。
  “这下子,不知道是谁非礼谁了?”元寄恨没好气的埋怨着。
  梅颂恩没吭声,只是使劲扭动身躯,试图挣扎出些空隙,不想与这个臭男人“叠”在一起。
  “喂,你别这样动行不行?我会受不了的……”元寄恨实在不得不出言抗议。
  “你闭嘴行不行?我可不想这样死在这里。”她喘着气,显得有点筋疲力尽。
  “是吗?这样有什么不好?有位俊逸绝伦、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陪着你死,还死得如此你侬我侬,哼!世上没几个女人有这种福气!”适应了黑暗,元寄恨此刻才发现,在他们身边的那道石墙上,有个一如鸡蛋般大小的洞口,刚好将月光斜斜地送进来,照在梅颂恩的脸蛋上,就像是照上琉璃的光华一般,让他看傻了,连先前的气全都消了。
  “呵!俊美绝伦?呸!”她话虽说得非常不屑,但是她的心,却有点心虚。她不得不暗自认同,眼前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特别高贵英挺的气质,就连耍嘴皮子时都是那么潇洒不羁,有当年独孤无畏逗弄她时的顽皮……
  “你的功夫很好,不过,你却不是说谎的料。”元寄恨凝望着她的脸,只隔着几寸的距离,他能清楚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玫瑰花香。
  “我哪有说谎?”她被他看得心虚,连忙转移视线,回避他那灼人的眼睛。
  “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说谎,”他的语气在暗夜中,显得格外的轻柔低沉,“蕙兰告诉我,你是天生的侠女,很勇敢、很独立,也很有主见,不过,我认为你的强悍是装出来的,其实,你的内心比谁都脆弱,你没有安全感,你从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你……”
  “够了!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跟我说这些?”她激动地制止了他的语言。不是因为他说得不对,而是,他一针见血的说中她的心事。
  “我虽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过,我关心你。哼!很奇怪吧?我竟然会关心一个把我折磨个半死的人。”元寄恨说着,自己都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关心我?哈!你王府里那些老婆都是让你这样骗来的吧?我劝你省省吧!我是梅颂恩,我可不会甩你这一套!”她冷笑着,把自己的心隐藏得更深。
  “听说,你把那些上门求亲的人,全打成猪头了?难道,你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吗?”他干脆跟她抬起杠来了。
  “我才不嫁呢!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我的无畏师叔外,全没一个是好东西!”
  “喂,可别把我算进去啊!我还想试试!”
  “试试变猪头吗?怎么,你刚刚被我整得还不过瘾?”由于身体一直紧绷,此刻她全身显得僵硬,而脖子更是酸得要命。
  “不是变猪头而是求婚,喂,你就别倔了,身子酸的话,可以把头贴在我的胸前,我不会介意的。”他看得出,她一直在硬撑着。
  “啊!”突然,梅颂恩不知怎地,脸色一凛,大叫了起来。
  “喂,我只是向你求婚而已,这可不算非礼。”他以为她叫出声是为这桩事情。
  “有东西……”梅颂恩神情紧张地从嘴里进出这一句。
  “什么东西?”他也警觉到不对劲,连忙询问。
  “不清楚,软软的、毛毛的,好恶心!”她嘴唇泛白,不像是装的。
  “在哪里?”他透着洞隙的月光想看个清楚,可光线太昏暗了,以致什么都看不清。
  “它在我的背上一直往下爬,我够不着”由于洞实在太小,她无法伸手到。
  “来,我试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双手,缓缓地移上了她的背。
  “往下,再往下……”。梅颂恩一面紧张着那“东西”的动静,一方面,却又让那一双男性的手臂,给磨蹭得忐忑难言。
  “梅姑娘,如果要抓出它,我的手必须伸进你的衣服里面……”他难以启齿地等着梅颂恩的首肯。
  当然,这一回梅颂恩没有火爆的反应出现,她只是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闷不吭声地点点头,默许了他的“建言”。
  于是,元寄恨深吸了一口气,再谨慎地将手挪到她前胸的襟前,缓缓地解开了她的衣襟,接着,他将手伸了进去,小心地,试图不要触碰到她的身体。
  梅颂恩闭起眼,全身绷得好紧。她可以感受到元寄恨已经很小心地,尽量不去碰到她的身体,可是,他们之间的空隙实在太挤,而他一个不小心,在从她前胸要滑经她腋下时,还是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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