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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情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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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避免的触到了她那柔软的双峰。当下她颤了一记,他也颤了一记,好一会儿,他才又重新滑过去,滑进了她光滑的背脊。
  “别怕,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别怕!”
  他的安抚顿时像道暖流,出其不意地灌进了梅颂恩顽强的心墙,那是她此生最渴望的安全感。以前,那是独孤无畏给她的专属恩宠,而今日,她却在一位陌生男子的身上,找回了那样的感情。
  元寄恨的手还专心地在她的背上游移,但她却分心了,她突然有种渴望,渴望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里,好好地睡上一觉。或许在梦里,她就能闻到当年独孤无畏揽着她睡时的温馨。她好想独孤无畏,想得她心都乱掉了……
  “啊!”突然,元寄恨一声低吼。
  梅颂恩心知不妙。  “怎么了?怎么了?”她急忙地问,也停止胡思乱想。
  “我抓到了,可是,它咬了我一口!”元寄恨顿时觉得手麻麻酸酸的,判断是有毒的东西咬的。他隐着痛,将那“东西”从她的背上抓了出来。
  “毒蜘蛛?”他与她一看到它,皆瞪大双眼,异口同声地喊道。
  “糟了!这蜘蛛有剧毒!你……”梅颂恩这一说,便发现他拿着蜘蛛的那只手已经变成黑色了。她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心中好内疚。
  “别担心,我一时还死不了,只要等我的部属赶
  宋,还有得救……“他说话的口气,已然变得虚弱了。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她嘴唇泛白,声音颤抖着说。虽说她与他还算是陌生人,但,她却不希望他死。
  “小东西,别怕,我的命很韧呢!没那么容易死的。”他勉强露出笑容,看着她忧愁的脸孔,不觉心疼的又说:“难怪蕙兰说,只要看过你一眼,就会让人终身难忘,我起初我还笑她夸张呢!不过,我现在总算相信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她摸着他的脸,感受到他的体温正在急遽下降,她心急如焚,却又莫可奈何。
  “当然要说了,”他痛苦地颤了一下,还是撑起笑脸说道:“我的名字是元寄恨,如果我不能活着出这洞穴,我希望你能记得今晚在此处陪你的人……”他冒出一阵冷汗,觉得一切都飘得好远。
  “喂!元寄恨,你不要死啊,你振作一点啊,你跟我说话呀!”她晃着他,深怕他一睡就醒不来了,而他的那一番话,却让她震憾着。因为,他让她又想起了独孤无畏,只有她的无畏师叔,才会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突然,梅颂恩对独孤无畏的感受居然与眼前的元寄恨重叠了,她恍惚得什么都分不清了。
  “嘿!”元寄恨像是有点知觉,口中还问着她一句话。“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不过,他没等到梅颂恩的回答,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元寄恨、元寄恨!你醒醒啊!”梅颂恩嘴里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她凝望着他苍白的脸颊,心口那自以为是的冰潭,却偷偷地融化了……
  天色微亮,晨曦自那小洞穿透进来,把梅颂恩给叫醒了。为了要维持他的体温,昨晚,她整个人紧趴在他的身上,用她的体温来护住他微弱的气息。那是一种奇妙的反应,她竟然可以在他陌生的胸膛里觅得她失落已久的纤纤柔情。在那里,她毋需再强悍而行,也不用再言词犀利,她甚至还升起了莫名的小女儿心绪,她多想蜷曲在这样的胸膛里,撒撒娇,任性而行。她竟然想起那一日在冰窖中,元寄恨抱着她的温热气息……天哪!她竟然把他当成了她的无畏师叔!不!简直荒唐透顶!
  “小王爷、小王爷!”
  “元哥哥、颂恩姐姐!你们在哪里啊?”突然,洞外有救兵出现了。
  梅颂恩一听,就认出那是梅蕙兰的声音。“蕙兰,我们被困在洞里啊!”她大喊着,兴奋不已。
  “颂恩姐姐,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快,你们快把这些石头炸开呀!”
  “慢着!不能用炸的!我怕会伤到他们的生命!我看让我用内功试试吧!你们走开一点……”
  突然有人出声了,而这声音,梅颂恩觉得好熟悉。
  这是独孤无畏的声音。昨晚,他本来暗中随着梅颂恩潜入别馆要保护她的,后来,不经意地他发现梅颂恩搞错了方向,正当他想暗示她之际,却让突然攻进来的元兵给乱了阵脚,待他解决完元兵,再冲进元寄恨的房里时,她与元寄恨早巳不见踪迹。
  他本想随着跟出去,不料,却听见房中石墙里传来微弱却急切的呼喊声音,于是,他推门进去,发现梅蕙兰跌坐在地上,嘴里频频喊人,要他们去救元寄恨。
  原来,当梅颂恩与元寄恨在房里“翻云覆雨”时,梅蕙兰已醒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却无力出声替他解释。因此,只能任由梅颂恩把他带走。
  在情急之下,她不顾一切地大喊,想叫人来帮她,谁知进来的不是元寄恨的随从,而是一位戴着面具的陌生男子。
  这名男子不但自称是她父亲梅步樵的友人,还帮忙击退来势汹汹的蒙古鞑子,接着,又领着他们一行人翻山越岭地寻找,最后,才在山坡上发现一小撮烟火屑,延着线索找到了这里。
  “快啊!你们的小王爷中毒了,我怕他撑不下去呀!”梅颂恩急着说道。
  “什么?元哥哥中毒了?他要不要紧?现在怎样了?”梅蕙兰扑近洞口,一颗心跳得好快。她倏地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对梅颂恩说道:“大姐,这里有一颗解毒的银灿雪花膏,你想办法让他服下,我想应该还可以让他再撑一下。”说罢,她将药丸扔进洞口。
  “这、这怎么让他服下呢?”梅颂恩好不容易够着了药丸,可看着昏迷的他,心中懊恼不已,她该怎么喂一个昏迷的人呢?
  不过,情势危急,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将药丸先放进自己的嘴巴将它嚼烂,接着,她低下头扳开他的嘴,缓缓地将自己口中的药过给了他。
  他的嘴唇冰冰的,当她的唇粘贴时,不禁让她轻颤了一下。她闭起眼,专心地运气,用她湿滑的舌头将药放人他的嘴里,慢慢地药力渗进了他的心肺里。而他似乎有动静了。
  元寄恨醒了,醒在一个美梦里。他还未睁眼,便让他嘴里绕转的舌尖,给挑拨出澎湃的激情。一股让他浑身通畅温暖的热气直冲上他的脑门,带他冲破了黑暗,却也冲垮了他的自制力,他无法拒绝那样的邀请,他轻轻蠕动着他的舌尖,由弱而烈、由缓而急、由不经意到狂野占领,他的热情一触及发,他的双手紧紧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属于他应有的霸气。
  “姐姐,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叫你?”梅蕙兰突来的喊叫声,立刻打断了他们两人沉迷的氛围。他们倏地分开唇片,他笑得含情脉脉;她却气得两眼直冒金星。
  “蕙兰,谢谢你的药。”元寄恨答话了,话中颇有玄机。
  “元哥哥,你醒了,你没事了?”梅蕙兰高兴得直跳。
  “也谢谢你……”他笑看着梅颂恩泛红的脸颊,轻抚着她。
  “你恩将仇报!”梅颂恩气得咬牙切齿,却又莫可奈何。
  “我是情不自禁!”
  “我非杀了你不可。”除了她的无畏师叔外,从没有一个男人可跟她如此地靠近。
  “你杀吧!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感受,你还不如杀了我吧!我腰间有柄银匕,可以借给你!”他看得出来,在她强悍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纤弱的心。
  “你以为我不敢?哼!除了我的无畏师叔,我对任何男人都不会有感情的。”说毕,她便朝着他的腰间摸去,她突然感受到,确有一凸凸的东西梗在那里。于是,她用力将手钻过去,再猛然地一把抓起。
  “喔不!不是!啊!”;当然,尖叫已经来不及了,他……
  此时轰地一响,独孤无畏用内力将最后一道的石墙劈成两半。顿时,他俩的眼前一片光亮,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之前,独孤无畏已迅速扛起梅颂恩、拉起元寄恨,趁着余石还没滚下来之前,将他们救出洞穴。
  “元哥哥!”梅蕙兰一见到元寄恨,就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小鬼,哭什么嘛?我又没死!”他拍着梅蕙兰的头,一脸的倦意。
  “你!怎么会是你?”梅颂恩看着独孤无畏,非常地讶异。
  “姐,你也认识丑叔叔啊?”由于独孤无畏始终戴着面具,又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因此,梅蕙兰便开玩笑地说要叫他丑叔叔,而他也没反对的就顺着她了。
  “丑叔叔?”
  “是啊!丑叔叔是爹的朋友,昨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帮我们杀退霍桑王的手下,只怕我们已落人敌人的手里了。对了,丑叔叔还答应要帮我们救出爹娘呢!”
  梅颂恩一面听着,一面打量着独孤无畏,心神有点恍惚。
  “小王爷,走吧!我们另外找了一间隐秘宅子,先送您回去疗伤休养。”一旁的随从们催促着上前扶着元寄恨。
  “是嘛!咱们快回去;你已受伤不能再受伤了,姐姐,你要不要也跟我们一起回去?”梅蕙兰似乎还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蕙兰,他们是蒙古人,爹知道了怕会不高兴……”不知怎地,梅颂恩有些退却,她不想和元寄恨靠得太近,他的热情会让她消受不起。
  “爹?你什么时候管爹高不高兴?”梅蕙兰脱口而出的话,瞬间让她泄了底。
  “梅姑娘,”元寄恨走近她的身旁,对她贼贼地笑说:“我整个人被你折磨成这样……你怎么可以不负责任就跑了呢?”
  “元哥哥,我姐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嘛!”梅蕙兰挽着元寄恨的手,帮忙地说。
  “我没怪她呀!我只想要点儿补偿嘛!对了,惠兰,无畏师叔是谁啊?”元寄恨突兀地问道。
  梅颂恩披着凌乱的长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因为,她的脸又不听使唤地涨红了。她低着头、掩着脸,就怕让人给发现,不过,她没想到,她才一个转身向前,却发现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正用他那深邃的眼眸,看尽她小女儿的姿态。
  他不发一言,只用一种令人安心的微笑,对她笑了笑后,便神态自若地走远了。他究竟是谁?她觉得,这个人离她好近又好远……
  第五章
  深秋的夜,夜凉如水;弯弯的月儿天上挂,心事重重的人,却在人间独醉。
  独孤无畏倚着一棵白杨树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壶酒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喝了起来。这些年来他寂寞惯了,这种与明月把酒、与大地同眠的日子,他过得有点麻木了。因为,他总会在这样的夜里想起他的大师姐——那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突然,在万籁俱静里有人说话了。
  “是你?”独孤无畏一抬头,发现梅颂恩一身白地站在他眼前。
  “我该怎么称呼你?”她走近他,想要从他身上嗅出些熟悉的记忆。
  “跟你妹妹一样叫吧!我的名字没什么好提的。”独孤无畏喜欢看梅颂恩自信满满的样子,当她一举手一投足,那其中都有她母亲当年的神韵,也有她小时候令他最难忘的记忆。
  “我绝不会那样叫你。”她一脸严肃地说。
  “为什么?”他发现她的一本正经,还是一如当年的执着。
  “因为,以前有人这样叫过我的师叔,当时我就跟那人拚命了广她一想起她的无畏师叔,心揪了起来。不过,这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她收敛起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继续说:”你并不是我爹的朋友,是不是?“她早就察觉有异。
  “应该说我是你娘的朋友,也认识你爹。”他倒也没有瞒她的意图。
  “在冰窖时,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想说,因为对我来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娘、你无畏师叔,他们全都成了过去……”他站起身,扔了酒瓶,迳自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不!过不去的,我的无畏师叔永远活在我的心
  底。“不知怎地,梅颂恩脱口说出这句话。
  “丫头,人太固执会不快乐的,就像我……”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她这么说。
  沉寂片刻后,他又默然地转身离开,月光照下,将他的身子拉成了一条长长孤独的背影。
  梅颂恩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天啊!多么似曾相识的忧郁、多么引人伤感的背影,她不也曾经无数次看到独孤无畏如此的身形?她怔仲地望着暗夜的树林,不知自己今晚为何无端兴起她怅然的愁绪?
  “天冷了,怎么不多加件衣裳?”元寄恨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旁,将他身上的披风披上她的肩头。
  “你还没睡?”她先是一愣,再来就是掩不住的面颊。自从那一次的山洞事件后,梅颂恩就一直回避他,怕看见他含情脉脉的眼眸,怕他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怕他会逼得她无路可退,更怕自已会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欲间。不知怎地,她就是无法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任何人,她把自己保护得很紧,不让别人有靠近她的机会。
  “从回来后,你就一直避着我,教我怎么睡得着?”元寄恨在忍耐了几天后,决定要跟她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哼!小王爷,你这是开玩笑吧?你是你、我是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她向来习惯用冷漠来抵挡一切,尽管她觉得他并不算讨厌。
  “是啊!竿子怎么够看呢?不如挖个洞穴还有用些。”他故意暗示她那一夜在洞穴里的恩爱缠绵。
  “姓元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梅颂恩一听就火大了,“你要是敢跟别人提起这事,我非撕了你的嘴,再把你大卸八块,拿到山上喂野狗。”
  “你舍得吗?”他瞅着她,眼底净是爱怜,嘴边净是温柔缱绻。“我记得那一夜,不知是谁整个人靠在我的胸膛,把我抱得好紧好紧;又是谁趁我昏迷时偷袭我的嘴,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了那把……”
  “元寄恨,你闭嘴!”梅颂恩气急败坏地踱着脚,用手塞住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我的匕首……”他说着就从腰间掏出那把匕首来,神色从不羁急转为肃穆地,对她说道:“在我们族里,这是用来当作定情之物的,那一晚,你既然已将它拿出来了,匕首就是你的了。”说罢,他便将银匕塞人她的手中,不等她的反应,便转头离去。
  梅颂恩愣了好久、好久,她望着手中的匕首,茫然得不知所措。他凭什么给她这个?而她凭什么接受?她决定明天一早,便将它扔回他的房中。
  不过元寄恨就像是她肚里的蛔虫似的,才一大早便溜得无影无踪,让她等了一个上午,却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
  “咳咳……”梅颂恩在后山的梅林中,发现独孤无畏在一个人喝酒发呆,她假装轻咳了几声,走近他,问他道:“请问他们一堆人都上哪儿去了?”
  “你指的是元公子?”他像是早就知道她要找元寄恨似的。
  “嗯,没错,我有事找他。”她心虚得有点吞吞吐吐。
  “他一早就带着蕙兰出去了,好像要到一公里外的地方去采野莓。”
  “还有心情采野莓?都什么时候了……”她一听,头也不回就欲奔去。
  “丫头,弦绷太紧是会断的……”以前,他就常用这句话来告诫梅颂恩。
  “嗯?”梅颂恩惊愕地转过身来,那种莫名的感受又涌上心头。她看了看独孤无畏与他手上的那壶酒,  她下意识的对他说:“酒喝太多会变白痴的,不如……你跟我一起去采野莓吧!”“酒喝多会变白痴”这句话,也是当年她拿来劝独孤无畏的名言。
  “颂恩姐,我们在这儿,快来呀!”梅蕙兰远远地就看见她和独孤无畏。
  “来,吃些野莓吧!刚摘的,很新鲜哟!”元寄恨一点都没有惊讶的表情,还顺手拿了颗鲜红的莓子,递到梅颂恩的眼前。
  “你自己尝吧!我没兴趣。”不过,她可不领情,只将元寄恨递过来的莓子,再顺手递给她身后的独孤无畏。
  “哇!元哥哥真是料事如神耶!他说要让你跟我们采采野莓,就得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法子,姐,你果真被我们给拐来了。”梅蕙兰还没发现元寄恨已经心有所属了。
  “你?不要脸!”梅颂恩一听,不屑地给了元寄恨一记白眼。
  “姐,元哥哥是一片好心哪!他只不想你闷坏了,才会出此下策。”在梅蕙兰的心里元寄恨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不计前嫌的对梅颂恩如此关心。
  “梅蕙兰,你吃里扒外啊?别忘了他是蒙古人,是你爹的死对头!”
  “我爹不也是你爹?”梅蕙兰嘟囔着扔下一句话,“火山要爆发了,我去采野莓罗!丑叔叔,你来不来帮我?”
  梅蕙兰摆明了就是想让元寄恨发挥魅力,来化解梅颂恩心里的不悦。不过,她这一回可是算错了,她一走,梅颂恩正好撒野。
  “还你!我不要你的东西。”梅颂恩拿出藏在袖里的银匕,扔了回去。
  元寄恨愣了一下子,不过,一旦他决定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于是,他神色一凛,出其不意地在梅颂恩的身边转了转,再度将银匕插回她的腰间去。
  “我送出去的东西,决不会再收回……”
  “你这算什么?土匪!”她瞪大了眼睛,从鼻子哼出气。
  “我要是土匪倒好,就直接把你抢回去!”他也不甘示弱地回应。
  “抢?哼!你有这本事吗?”她分明就是看不起他。
  “那很难说,除了没你凶之外,我的功夫其实也不算差的。”
  “是吗?我倒想见识见识。还你!”梅颂恩纵身一跃,在空中翻个身后,再将银匕插进他的腰带里。动作俐落,完全不拖泥带水。
  “想还我?没那么容易!”元寄恨这回可是用足了劲,非要展现一下他的大男人的威风,让她心服口服。于是,他与她就这么打了起来,从草地上打到了溪旁,再从溪旁打进了溪水中央……打得如火如山。
  “可恶!梅颂恩,你真把我踹下去啊!”元寄恨虽然武功不差,但是,梅颂恩的十八般武艺在江湖上可是响叮当酌。再加上,他心中有所顾忌,出手总是不敢太重,于是一个不注意,就让梅颂思给一脚踢进溪水里了。
  “我从来不玩假的。”她笑着说道,在波光反射的光芒中,美得像是从光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顿时,让元寄恨忘了痛,忘了湿,心中小鹿乱撞。
  “我也不玩假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使劲,硬是把她也拖下水来。
  “喂,你无耻啊!不过,我还是比你强。”她头一缩,就这么潜人了水里。
  “我不在乎谁弱谁强。”他亦随之游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就这么堵上她的嘴,在冰冷的水底里,热情地吻起她来。
  在陆上,梅颂恩是厉害得没话讲,但是在水里元寄恨可是有他母亲的遗传,天生蛟龙一条。
  梅颂恩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吻着、抱着、爱抚着……她快气炸了。
  “嗯,咳咳咳……”终于,她奋力地涌出水面,不停地咳着。
  “姐姐,你怎样了?”梅蕙兰扔下满怀的野莓,奔上前急问。
  “问你的元哥哥,喔不!不要问他!”梅颂恩差一点泄底了。
  “我跟你姐姐比武,看谁有本事!”元寄恨也贼兮兮的笑爬上岸。
  “哇!还用比?肯定你是输嘛!。哈哈,你看你那把家传定情刀,不就让我姐姐给打走了吗?”
  原来,就在刚刚的热吻中元寄恨又悄悄地将银匕放到梅颂恩的腰带中。
  当然,梅颂恩气呼呼地走了,她一回到宅子里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了。可能是在水中太久,受了风寒。
  “都是你啦!没事比什么武嘛?害我姐姐气到现在,连药都不肯吃呢‘!”梅蕙兰捧着药碗,埋怨地说道。
  “什么?她还不吃药?我来!”
  也不知他肚子里打什么主意,梅蕙兰只得将药碗交给他,让他去碰碰运气。
  “是你?出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元寄恨才一到门口,她就想将他,轰出去。
  “我知道你气我,不过,何必跟你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脸皮厚厚地坐在她的床边,一脸严肃地捧起一只碗,对她说:“这是一碗毒药,要是你真的不肯原谅我,把药喝下去,我就喝光这碗毒药,算是向你赔罪,让你消消气。”元寄恨很慎重地等着梅颂恩的反应。
  “你!哼!阴险小人,我才不信你。”她别过头去。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话没说完,元寄恨就一口气喝光那碗他带来的毒药,接着,他再从嘴里吐出一团黑血,吓得她瞪大了眼睛。
  “喂、喂,你这又是何必?来人哪!”她扶住他,吓得脸色骤绿。
  “别叫了!解药在我这里,不过,要是你不喝了那碗药,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解药拿出来的,快喝啊!”
  “好好,我喝。”她一急?什么都顾不了,只得听他的指示,一口喝光那碗药。不过,当她把碗放下来之际,她却发现元寄恨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对她笑个不停,一点也没有毒发的痕迹。莫非,他又蒙了她一次!
  “原谅我,骗你实在情非得已。”他温柔地对她说。
  “元寄恨,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她气得两眼直冒金星,“我生平最讨厌人家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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