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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想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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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那人说,“不过我家在外环外。”
“离我这有多远?”嘉木问。
“坐车的话大概要两个锺头吧。”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散漫,“你想见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开车过来。”
“这麽迫切?”
那人依旧是懒懒的语气,让人无法相信他说的话,“聊了这麽久都不知道你长什麽样。”
“很丑。”嘉木随口道,“头发也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要我推荐理发店嘛?”Key说著报了一个英文名字,“我一般去这家,他们的总监是我朋友。你想去的话我可以跟他打声招呼。”
“可以打折?”
“不,”Key淡淡地说,“可以让你插队。”
“哈?”嘉木一下子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家店生意很好。”Key解释道。
“那我下次去看看。”嘉木想到了什麽,问道,”上次那个高中生怎样了?”
“像牛皮糖一样纠缠了一阵,後来终於甩掉了。”Key在电话那头点了根烟,说,“我真不明白,他才多大年纪怎麽就这麽饥渴。”
嘉木轻笑道,“莫非你活儿很厉害?”
“要试试吗?”
嘉木又笑笑。突然间他发觉自己已有一年多没有谈恋爱,更不用谈性生活了。他还在恍惚,忽听Key在电话那头说,“唉!我想要你。”
嘉木不禁冷汗涔涔。饥渴的究竟是谁啊?
28
嘉木尴尬地笑了几声,说:“开什麽国际玩笑啊!”电话那头Key的声音很轻,“我没有开玩笑。”“还说别人饥渴,明明你最饥渴。”嘉木半开玩笑地说道。
Key对嘉木的调侃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们做吧!”
“哈?”黑夜里那人低低的声音撩得嘉木心跳不稳,“怎麽做?”
那人轻笑一声,说:“这还要我教你啊?”
“别开玩笑了!”嘉木用严厉的语气说,“一点也不好玩。”
Key对嘉木突如其来的严肃丝毫也不以为意,语气依旧波澜不兴:”你禁欲很久了吧?”在嘉木无语的时候,那人又继续说道,“想玩就放开胆子玩,这也想不通吗?”
“我觉得不应该那样。”嘉木认真地说,“互相喜欢才发生那样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麽?”
“但喜欢的人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遇到的。难道一天碰不到就一直忍下去麽?”顿了顿,那人问,“那你平时自己解决的时候都YY谁?”
嘉木脑海里飘过那张湖边的剪影。他肖想的对象一直都是那个酷似千暮的身影,只是面目是模糊的。
“不会是我吧?”
“胡说八道!” 说完嘉木随口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他没有立即睡觉,而是赤著脚走到卫生间,将灯通通打开,镜子里立即现出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他的刘海已经长至嘴角,垂下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阴沈。缺少锻炼的身体看起来单薄而又瘦削。嘉木拨了拨刘海,心想是该去剪下头发了。
周末的时候他按著搜索出来的地址找到Key推荐的那家美发沙龙。这家店在一家商场里,地处闹市区的黄金地段。嘉木瞄了几眼网上的点评,几乎都是赞不绝口的好评。
尽管对这家店兴隆的生意已有了心理准备,看到一旁等待的长龙时嘉木依旧吓了一跳。这家店的消费层次并不低,这从某种意义上展现了如今中国人有钱的程度。
嘉木看了看价格表,总监理发的价格实在贵得令人咋舌。他选择了最便宜的一档,等了约莫两小时才终於等来了那位忙碌的发型师。嘉木原本满肚子怒火,但那人一上来便礼貌地和他道了个歉,嘉木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那人先是耐心地询问嘉木想剪个怎样的发型,然後又仔细地述说了自己的想法,将每个细节都沟通仔细了那人才拿起剪刀。见这里最普通的理发师都这样耐心专业,嘉木不禁要佩服Key的眼光了。
剪头发的时候嘉木百无聊赖地通过面前的镜子打量这家店。明亮的灯光加上一排排镜子的反射使得这里显得璀璨而又辉煌,剪落到地上的头发不出一分锺就有专人清扫干净,这里的发型师不但长相养眼,手艺也是不赖,无怪乎会有这麽好的口碑。
这样想著,镜子里有个修长的男人朝这里走来。那人留著一头巧克力色短发,头发朝上竖起,看起来分外精神。他的著装时尚而又帅气,整个人散发著明星大腕的气场。因有轻微的近视,嘉木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从镜子里看著那人,试图看清那人的脸。待那人走近了,他不由自己地发出一声惊呼,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那是他深藏心中不愿想起的人。就连那些愉快的回忆,也一并被他埋藏了。
千暮。
嘉木没想到还会再次看见他。他颤抖著声音,问身後的发型师:“那个男人是谁?”
发型师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了然地笑笑:“那是我们总监。”
千暮显然没看见他,或许他太忙了,他走到一位顾客身後,倾身与她交谈著。正巧他背对著嘉木站在他的左前方,因而嘉木可以肆无忌惮地盯著他的背影。他的腰间别著一只精致的黑色工具袋,里面装著大大小小的各色剪刀。交谈了一会後,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剪刀,开始替那人修剪发型。
镜子里映出千暮的脸,那人的神情无比专注,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面前的顾客。他微低著头,嘉木甚至能看见他低垂著的长睫毛。嘉木别开眼睛,过了一会,眼睛再次不受控制地瞥向那个方向。
嘉木恍恍惚惚地出著神,突然镜子里的那人一抬头。一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嘉木一下子心如擂鼓。千暮像被点了穴一般,霎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地从镜子里看著他。嘉木心慌意乱,苦於不能转身。
他突然想起高中时学光的直线传播时,物理老师是这麽说的:如果你能从镜子里看到对方,那对方一定也能从镜子里看到你。
直到顾客奇怪地抬头看他,千暮才重又投入工作中。嘉木没敢再看那个方向,很快身後的发型师结束手上的工作,他连镜子也顾不得照,付了钱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走出店门口的时候,像是有什麽驱使似的,嘉木鬼使神差地一回头,千暮也正回头看向他的方向。他依旧执著梳子和剪刀,他的工作正进行到一半。嘉木犹豫几秒,还是迈开脚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那人自然没有追出来。
那天晚上嘉木又一次失眠了。临近午夜的时候他难得地主动给Key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显然那人还在外面鬼混。Key清清冷冷地说了个“喂”,嘉木一下倒不知该说什麽了。
“还不睡?”Key不闲不淡地问,“想我了?”
“少自恋下会死吗?”嘉木忍不住咒骂道。
那人似乎轻轻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又传来一个不甚清楚的声音:“谁啊?”
那个声音嘉木再熟悉不过了,尽管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他还没反应过来,Key说:“我晚点再打给你。手机别关。”
嘉木突然想起Key说过那家美发店的总监是他的朋友,仔细想来Key的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嘉木打了个寒颤,连忙奔到水龙头下拼命用冷水拍打著脸庞,好让自己清醒些。
手机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的时候嘉木已在半睡半醒间,一接起电话他立马清醒了,劈头就问:“你叫什麽名字?”
Key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突然想知道。”嘉木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你今天很奇怪。”
韩夜的声音是什麽样的,嘉木已经记不清楚了,但他记得那人也酷爱著摄影。嘉木接著问道:“千暮是你朋友?”
“嗯?”Key感兴趣地问,“你也认识他?”
嘉木避而不答,而是说:“他不是你介绍的那家店的总监麽?”
“他是不是很帅?”
许久,嘉木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Key愉快地笑笑:“你想认识他的话,下次我帮你介绍。”
“哈?”嘉木没想到他会来这茬。
Key笃定地说:“你半夜不睡觉特意打电话来不就是为了这事麽?”
29
过了几天,嘉木突然收到Key的一条短信,上面写著:“晚上十一点,XX酒吧,不见不散。”
那天上班的时候嘉木始终坐立不安,工作也频频失误。吃完晚饭在家里来回踱著步,到了十点半的时候,他一咬牙,最终还是披衣出了门。
他循著网上搜索到的地址寻到酒吧门口,抬头看那霓虹灯招牌的时候,心里不禁咯!一下,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正是他曾经和千暮一道来过的那间酒吧。那招牌太过耀眼,使得那几个字辨认起来有些费力,因而给嘉木留下了深刻印象。
为了方便相见,他特意穿了一件荧光绿的衣服,还告诉Key他会坐在吧台前。嘉木忐忑不安地点了一杯调酒,心里七上八下的。
耳边传来一声清冷的“Hi”的时候嘉木一时竟不敢转头看。闻到那清淡的香水味,嘉木慢动作回放一般转头去看那人,登时觉得眼前一黑。
相形之下,韩夜的反应平静多了。那双锐利的眼睛注视了嘉木几秒,便不动声色地别开眼去,对酒保说:“来杯加冰的whisky。”
喧闹的环境里他们两人安静得可怕。韩夜到底老练些,不咸不淡地问了他些工作上的事,都是之前打电话时嘉木同他讲过的。寒暄了几句,嘉木再也按耐不住了,说:“那张剪影和你不太像。”
韩夜愣了一下,反问道:“哪张?”
“就是湖边那张,用数码相机拍的。”
韩夜突然笑了,说:“那不是我,是千暮。”
嘉木顿时心中百转千回,安静了很久才说:“那标题怎麽写著‘我’?”
韩夜好笑地看著他,说:“因为那是千暮上传的。”顿了顿,他又说,“其实,那本相册里大部分照片都是他拍的。”
嘉木又安静了会,忍不住又道:“那你上次怎麽说你和那座城市说再见了?你根本没去过好不好?”
韩夜侧头看他,嘴角微微地勾起,“你现在是在兴师问罪吗?”嘉木捏著杯子说不出话来,耳听得韩夜又语带双关地说:“给你造成了错觉,抱歉。”
嘉木心里憋了一肚子邪火。虽然一直不承认,但在他心里Key的标签一直是一个“与千暮相似的人”。而Key竟是韩夜,想到这他就无法平静。
一个熟悉的嗓音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电话里问你也不肯说,到底是什麽……”嘉木一抬头,对上那人的眼睛,那人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千暮相见,嘉木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接二连三的刺激害成心脏病了。千暮在原地愣怔了许久才在高脚凳上坐下。韩夜最是镇定,竟然还向千暮介绍道:“原来准备把这家夥介绍给你认识,”他诡谲地笑笑,“现在看来不用我介绍了。”
千暮露出疑惑的表情,迟疑地问:“为什麽要……介绍给我?”
韩夜的表情变得暧昧,嘉木不知他要说些什麽,连忙重重地咳嗽一声,甚至还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色。韩夜看他一眼,竟勾起嘴角,露出了无声的微笑。
千暮打量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逡巡一阵,眉头微微地皱起,指著嘉木说:“你上次说的那个家夥,该不会是他?”
韩夜扬起眉毛,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见韩夜不置可否,千暮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再看向嘉木时竟有些凶神恶煞的意味了。嘉木心想他和韩夜什麽关系也没有,避开那人的眼神只当没看见。
不知怎麽竟有些心慌意乱。
“韩夜,”千暮毫不客气地说,“这算什麽意思?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说清楚了。”
韩夜一脸平静,只淡淡地反问:“我怎麽了?”
千暮一把揪起韩夜的领子,逼近了他,恶狠狠地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麽小气的人,之前还对你掏心掏肺说了这麽多。原来你们一直认识,还把我瞒在鼓里。”
嘉木张了张嘴,想说他们今天才认识,然而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千暮误会也好,不误会也罢,又有什麽关系呢?这样想著,他起身往厕所走去。
他在厕所里洗了把脸,他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尽管刚刚理了发,然而眉眼统统耸拉著,整张脸如同蒙了一层灰一般。嘉木使劲地对著镜子挤了一个微笑,突然厕所的门被大力踢开,嘉木来不及收敛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只见千暮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神情如同来自地狱十八层的魔鬼。
嘉木从未见过千暮露出这麽可怕的表情,一时竟有些害怕。千暮径直走到他面前,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力地拉著他往里走。嘉木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人带入了一间隔间里。千暮一把将他推到门上,两手固定在脑袋两侧,两人之间顿时变得无限暧昧。嘉木挣了挣,那人手上的力又大了几分。
闻到那人身上亘古不变的熟悉味道,嘉木一时心跳不稳,呼吸也有些局促。“真是好久不见。”嘉木来不及伤感,千暮突然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容,问:“刚才笑什麽笑得那麽开心?”
嘉木一脸黑线,心想那明明是皮笑肉不笑,只听千暮又说:“看来你跟韩夜在一起很开心了?”
嘉木听得莫名其妙,开口道:“他没跟你说吗?”
“说了,”千暮眼里再次闪现凶色,“说得清清楚楚。”
“那不就行了?”
千暮仔细端详著他,说:“你真的是变化好大。”
嘉木瞪著他,不自觉地被他牵著鼻子走:“我哪里变了?”
“现在竟然主动要求3P了。”千暮一时眼睛有些放空,语气好似很伤感,“那之前又算什麽呢?”
“什麽啊?”嘉木还未搞清楚情况,那人已经恶狠狠地欺上了他的唇,并且长驱直入,蛮横地剥夺著他的空气。他被那人逼得退无可退,每反抗一次那人手上的力气就更大一些。他努力想仰起头,最终还是被那人吻得死死的。那人的吻依旧带著他熟悉的烟草味,嘉木心下黯然,眼睛也不争气地开始泛酸。不知从哪里来的怪力,他突然重重推了千暮一把。千暮猝不及防,被他猛然推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嘉木顾不上他,立即转身夺门而出。
嘉木顾不上和韩夜说再见,一路奔出酒吧。深夜的都市依旧是喧嚣的,他拦下一辆经过的出租车,毫不眷恋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粗暴的方式和千暮重逢,这样的相见让他觉得伤感。嘉木两眼空洞的盯著窗外,看著璀璨的夜景一点一点地被抛到身後。
司机突然用力一踩油门,嘉木随著惯性往前重重跌了一下。他疑惑地看向司机,司机一边看著後视镜,一边操著一口吴侬软语咒骂:“小赤佬!帮吾别苗头喽?”嘉木奇怪地回头,出租车後紧紧地跟著一辆红色跑车,如同火焰一般点亮了黑夜里的城市街道。
发觉到嘉木的诧异,司机用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伊一直跟著我们,看我甩掉他。你坐稳。”
嘉木还来不及说话,又是一个加速,嘉木整个人往前扑,几乎撞到脑袋。他不得不抓紧了顶上的扶手,不安地说:“那就让他超过去吧。我不急的。”
“没关系的。”司机说著踩著油门飞速地上了内环高架,宽阔的车道使得红色跑车迅速地追了上来,然而他却并不超过去,而是炫耀一般和出租车并排飞驰著。
“妈的。”司机转动方向盘,灵活而又凶猛地变换著车道,转眼已跑在了红色跑车前头。嘉木在这样的速度里半个身子也麻了,心想杂牌的出租车果然不能坐。很快红色跑车超越了堵在他前头的集装箱卡车,已经紧紧跟了上来。嘉木透过车窗观察那红色跑车,尽管跑车玻璃上贴著深色的车膜,然而他还是能够看到那跑车车主。
看到那人的一霎那,嘉木整个人都开始发麻,手也开始不稳,心更是无规则地乱跳起来。
是千暮啊!
接下来嘉木已经听不到那司机在咒骂什麽,他眼里只能看到旁边那辆红色跑车,用疯子一样的速度在车流并不稀少的高架上飞驰。很快他们上了大桥,黄浦江就在他们脚下奔腾,速度依旧没有慢下来,嘉木已经连抓扶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觉得那辆红色跑车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带著疯狂的激情,如同那可怕的速度一般,要将他毫不留情地吞噬了。
两辆车几乎并排地驶下大桥,但是比赛还没有结束。红色跑车开始往出租车的方向靠,疯子一般,嘉木甚至听到了车子快速刮过而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出租车司机骂得更凶了,他迅速的转动方向盘,往一条小路上急驶而去。
红色跑车眼疾手快地跟了上来。
这是条狭窄的马路,只容得两辆车平行驶过。出租车急驶了一阵,红色跑车很快追了上来,在逆向行驶的车道上与出租车并排飞驰著。眼看逆向的车道上有一辆大卡车正从远处驶来,嘉木著急了,忍不住趴在车窗上大喊道:“你疯了?!”
他太著急,以至於忘了将车窗摇下来。
在这当口,只见红色跑车一踩油门,飞快地在与大卡车相撞前驶到了出租车面前,并且踩下了刹车。出租车司机一边用力摁著喇叭,一边大声骂著三字经,却不得不随之踩下了刹车。寂静的夜里响起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出租车又向前滑行了一阵才停下来。刹那间,世界仿佛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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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停下,出租车司机就火冒三丈地跳下车要同那跑车车主理论了。嘉木惊魂未定地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地看著那红色车门被打开,然後一个颀长的身影风风火火地走下车来。嘉木没看错,那人果然是千暮。出租车司机开始拉扯他,但他挣脱了那人,直直地朝嘉木走来。他的眼神穿过了出租车前窗,好似一把箭直插嘉木心里。嘉木只觉得疼。
千暮拉开车门,用力将嘉木拉出车来。嘉木浑身如同虚脱一般,无力地任他拉著。两人安静地对视几秒。嘉木从未见过这样的千暮,往常那人总是微微笑著,一副斯文的模样。而现在的他好似要癫狂了一般。千暮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暴躁的声音:“你找死啊?车开那麽快。我的车被你刮坏了,你说吧,现在怎麽办!”
千暮放开嘉木,对著那人时脸上已是换了一副神情:“真对不起,钱我会赔给你的。”说著将自己的手机号写给他,“这是我电话。我现在有点事,等有空了我再跟你讨论赔偿的事。”
出租车司机似乎没想到他这麽好商量,愣了一下,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才转身上了车。两人不出声地看著那出租车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千暮突然用力一拉,紧紧地将嘉木抱入怀里。
“我快疯了,嘉木。”千暮将脸埋在嘉木的颈间,说。
嘉木心想你不是快疯了,而是已经疯了。但他没有说话,一时间他竟不忍打破此刻的宁静。千暮抱得很用力,想要把他纳入身体一般,嘉木几乎要不能呼吸了。他努力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忽听千暮说道:“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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