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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医院作者:苏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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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送到楼下,总该等到人到家了再走。我索性靠在靠背上,仰头望着第四层,等着某个窗户里亮起灯。然而左等右等,第四层仍然是漆黑一片。
我终于按捺不住,拉开车门跑进了雨里。单元门锁上了,我随意按了一户人家的对讲机,谎称自己忘了带大门钥匙。
门打开了,我却不由得迟疑起来。
我跑进来到底是想干嘛?
说不定齐悦就爱黑灯瞎火,节约用电懒得开灯呢?
楼道里漆黑一片,无论我怎么拍手跺脚都没有灯光。在黑暗里呆立了片刻,我最终还是掏出手机照明,一步步向四楼走去。
黑暗仿佛能吞噬声音,连我的脚步声都变得个格外轻微。
齐悦已经回到家了么?
才走上四楼的楼梯口,就看见了齐悦的身影。他正站在一户人家门外,手里拿着钥匙,静静地站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微弱的光线里,我看见他全身都僵硬着,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拼死地角力。
“齐悦?”
楼道里太静,这一点声音都显得响,齐悦吓了一跳,手里的钥匙落在了地上。
他脸色煞白,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的。
“我看见你半天没开灯,不太放心,就上来看看。”我竭力给自己找了个听起来差不多的理由,“最近不是治安挺差的么,我听说。”
齐悦不答,弯下腰捡起了钥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手指好像有些颤抖。
“怎么了?钥匙拿错了?”我随意问了一句。
不太可能是拿错钥匙了,我刚才还看见他用这串钥匙开了单元门。
“没有。”他把钥匙握在手心里,攥紧了拳头。在手机的灯光里,他的表情有些飘忽不定。
“啊。”我答了一声,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心里却
开始暗自懊悔自己的冒失。
现在怎么办?继续追问?
“咳……那个,你没事吧?”事已至此,跑都跑上来了,也没道理掉头就走。
“没事。”他很轻很轻地说道,倒像是惊扰了什么东西似的。“就是今天……我不想回家。”
说完以后,他抬头直直地盯着我,牙关紧咬。
这表情实在是不寻常——尤其对他来说。
我的喉头飞速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感到口中有些发干。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他的目光里仿佛有一分恳求,那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脆弱。
该死的禁欲过度,欲求不满!
——我又想把他按在墙上了。
“那……”在精虫上脑的盲目里,我说出了这句让我后悔到死的话,“要不要去我家?”
他的眼睛猛然瞪大了。
我清醒了两分,为自己的话后悔不迭。齐悦是知道我那些龌龊的,这话听在他耳朵里,不知道是什么意味。
“我不是说要跟你上床。”我不尴不尬地解释道,“反正你也没地方去是不是?”
“谢谢你。”齐悦再次垂下眼睛,“我有地方去。”
“哦。”
于是我没法再说什么,尴尬犹如回声,在寂静的楼道里久久不散。
“沈北华?”
“哎。”
“走吧。”
他声音不大,我则愣了一愣:“啊?”
像是下了决心一样,齐悦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大步地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去你家。”
开往我家的路上,两个人一语不发。气氛显然是有些过于诡异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单纯的心情不好么?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确,最近齐悦的工作,无论是强度还是压力都过大,可他一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和家里人吵架了?
也许是同居的女朋友。
可是……齐悦有女朋友么?
我努力想象他和某人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模样,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倒是上次被我亲吻之后,他那副惊愕又面红耳赤的样子,颇对我的胃口。
打住……打住。我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你可是要和你的护士长共度一夜。
对他出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车开到我家楼下,雨
已经停了。齐悦默默地下了车,跟在我身后进了电梯。
“那个……要不要和家里人说一声?”我试探着问。
“我自己住。”齐悦看也不看我,只是死死地盯着楼层显示。方才,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漆黑的楼道里,浑身都僵直着,此时却仿佛更加紧张了。
我看见他的指尖在轻微的发颤。
那模样简直像是鬼上身。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了。
两个人进了家门,他极乖顺地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对我藏匿不及的若干垃圾熟视无睹。我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就一声不响地喝下去,活像只温顺静默的宠物。
这样子倒让我发愁起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话,用外卖解决了晚餐。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则始终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他。
重点就在于,怎么问呢?
“要不要再喝点什么?”饭后,他坚持帮我收拾了桌子。我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忙碌,礼节性地问了一句。
谁知道他却放下手里的碗筷,极为认真地盯着我:“有酒么?”
那眼神活像下一秒就要上场和谁决斗似的。
我量不浅,平时却很少喝酒,翻箱倒柜只在冰箱的角落里找出几罐陈年的啤酒。才拿到客厅去,齐悦就伸手抢过一罐,迫不及待似地打开了猛灌下去。
那架势让我目瞪口呆。
果然还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我默默揣测,看着他喝干一罐,又打开一罐。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喝掉了4罐啤酒,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了。
“行了,行了。”在他伸手去拿第5罐的时候,我赶紧拦下他,“酒也不是这么个喝法。”
“舍不得酒了?”他挑衅似的问我,大概是醉了的缘故,语气和神色都很不像他。
“我是舍不得你。”我扶他在沙发上坐稳了,努力判断他喝醉的程度。
如果他明天宿醉到上不了班,我不如死了算了。
来个醉酒评分吧。微醺是一分,人事不省是十分,那么他大概是……
“沈北华。”他冷不丁地张口叫我。
很好,语调平稳,语音清晰,目光有焦点,给三分。
也就是说,他明天能上班。
我正沉浸在全能护士长没有牺牲的喜悦里,他却突然伸手抱住我,猛地向前一拉。我站立不稳,顿时整个人向前倒去,几乎跌在他的身上。
而
后他捧住我的脸,深而用力地吻了我。
☆、… …
老实说,他的吻技实在不怎么样,几乎咬痛我了我。可就算是这样莽撞而激烈的吻,也还是让我感到了某种兴奋。
禁欲太久!
我一边努力保持冷静,一边试图推开他,可喝醉了的齐悦仿佛力大无穷,整个人都黏在了我的身上。随着肢体的交缠,我推他的力道越来越轻,任凭他紧紧地抱住我的背。
随他的便吧,反正不管怎么擦枪走火,哪怕我把他就地正法了,哭得也该是他。横竖是他先扑上来的,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我大可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了事。
这样想着,我感到下半身开始渐渐充血。而齐悦还在不屈不挠地缠着我,拼命地把嘴唇凑到我脸上。
他呼吸里有大麦和啤酒花的味道。
我不再犹豫,索性按住他的肩膀,吻上他不安分的嘴。我一开始吻他,他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整个人微微颤抖。
按照反应来说,是够强烈的。可齐悦什么时候成了GAY?不对……应该是我一直没发觉才对。
可就他喜欢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我家来发情?当初他是有多鄙视我那种无节操的行为。
大概是憋坏了以至于饥不择食?
这倒是有可能。从前我不清楚,可自从来了急诊科,他是决没有时间过性生活的。如此想来,他的饥渴有部分是我造成的,那由我来解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才怪。
这在纠结间,齐悦却开始主动拉扯我的衣服。于是我听到保险丝断裂的声音,脑子里最后一点理智的声音也不翼而飞。
我狠狠地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
一旦赤身裸体,他倒变得有点羞缩了,然而那迷惘又顺从的模样却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导致前戏也只是草草了事。
真正进入他的时候,他似乎痛得厉害,却还是配合着我,极力忍耐着。他半闭着眼睛,半仰起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迷醉的、梦一般的神情,仿佛那快感与性无关,而是一种献祭般的快乐。他这模样让我兴奋难耐,渐渐的有些难以自控,于是他的喘息变成了啜泣似的呻吟,却还紧紧抱着我不放手。他带给我的,与其说是肉体上的快乐,不如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结束之后他还是抱着我,一语不发,紧闭着眼睛。我平静了一会,试图和他说话,他却一副懒于对答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我起身去洗澡。兴奋散去后,怪异的感觉慢慢涌现上来。我和齐悦——我
和我XXX的护士长!
这些年来,再怎么欲求不满,我也没对身边的人下过手。头一次吃窝边草,还没消化彻底,我就开始后悔不迭。
但愿他不是纠缠不休的人——至少他在别的事上都挺痛快干脆。
可有时候他的死心眼也别具一格。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不能把澡无限期的洗下去。我换好衣服回到客厅,却发现齐悦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琢磨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把他叫起来洗澡。抱他去卧室颇费了点力气,他虽瘦,个子倒不矮,因此很有些重量。就算是这样一番颠簸,他也都没有醒,看来是折腾得不清。
我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睡到他旁边去。和齐悦OOXX的事实已经让我头疼不已,要是再和他躺一张床上睡觉——还是暂时饶了我吧。
光是要想明天的说辞就让我绞尽脑汁。
孙静的电话解救了我。
快到半夜时来了一群所谓的黑道成员,那个被刀砍伤的患者醉醺醺地,一来就又吵又闹。孙静给他检查时,他伸手就打,其他人也大有要群起而攻之的意思。年轻姑娘无缘无故挨了打,自然又委屈又害怕,逃进值班室里锁上门,给我打电话求救了。
若是平时我自然觉得倒霉透顶,可这时候却像是得了救星,飞也似地出门去了。好容易等警察和保安控制住了局面,那刀伤患者还是大吵大闹,我估摸着他一时半会死不了,索性先给他推了支速尿。
连跑几次厕所,酒没醒多少,人倒多少老实了点。刀伤两处,一处在脸上一处在手臂,此时都不出血了,伤口也不深。好容易把这伙人打发走,孙静才肯出来,哭得眼睛都肿了。
“就这么让他们走啦?”无缘无故挨了打,孙静当然气愤不过。可我也好,她也好,都知道事情闹大了绝无好处——按白云医院的规定,只要和患者起了冲突导致患者投诉,那么不由分说立即罚款两千块。
如果闹到医务科去,多半还得落个向患者赔礼道歉的结果。按照医院的强盗逻辑,人家打你,必然是你现有错处,不是没沟通好就是没服务好。什么?患者是酒鬼?遇到酗酒的患者更要小心处理了!——反正就是你的错。
然而孙静受了委屈也是真的,无奈之下,我只好给她放假一天权当补偿。她瞪了我一眼,当场哭着走了,自然剩下的夜班就只能由我来值。
很好,又是我的错。
我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直到天亮也没能睡着。出门的时候齐悦
还在睡着,等到他醒来发现我不在了,会怎么样呢?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宁愿再值十个夜班,也不想和他在晨光里对视一秒。
我只希望他别耽误了上班——虽说现在患者不多,可他一天不来,这科室一天就没办法正常运作。
这么想来,我昨天对他实在是有点粗暴——他别起不来才好。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七点整,齐护士长准时打卡上班。
☆、迷失
远远看见他,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心虚。索性这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加上我刻意躲避他,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只在午休的时候,两个人在诊室门口擦肩而过,我趁那一瞬间小声说道:“昨天对不起,科里突然有事。”
他停住脚步,低声说:“嗯,我知道。没事。”
也对,既然是万能护士长,科里又有什么事是齐悦不知道的。
他眼帘低垂着,似乎是真心的不怪我。鉴于心虚我不大敢看他,可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他总像是有点难过的样子。
不愿多想,我径直走开了。
两个人一整天再没说过别的话。
下班的时候齐悦仍然在忙,我暗自庆幸,飞速换了衣服,打算不声不响地溜走。一旦过了今天,我们势必没有必要再讨论昨天的事,于是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然而才走到门口,齐悦就叫住了我。
僵硬了一秒钟,还是不得不回头。齐悦站在护士站立,手里抱着一摞病历,冲我微微地一笑。
我说过,他笑得不多,每一次笑起来都让人觉得空气焕然一新。而今天他笑得格外灿烂,好像春暖花开似的。
我心里却一阵发凉。
别,我默默祈祷,千万别提昨天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能一起吃晚饭么?”
天不遂人愿!
和他吃顿饭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样黏黏糊糊地拖延下去,只怕会生出更多的事端来。
“齐悦,”我清清嗓子说道,“我觉得咱们以后还是不要有过多的私人关系。”
他愣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笑仍然挂在嘴边上,只是那笑意一点点冻住了。我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索性一口气说下去。
“昨天的事咱们都是一时冲动,但事后想想太不应该了。咱们是同事,合作得很好,以后还是得继续合作下去。”我停一停,“你觉得呢?”
这回他完全不笑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倒像是被我当头打了一闷棍似的。我心里不由得诧异,他至于这么吃惊?
“那如果我们不是同事,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半晌,齐悦开口问我,声音紧绷绷的。
我觉得耳朵里嗡嗡直想。
敢情他昨天不光是酒后乱性,还想着和我认真交往?
难道我技术真的那么好,居然一次就让他因X生爱?
“这么假设也没意思,咱们毕竟是同事对不对?”我竭力说得轻松点,好让气氛不那么沉重。虽说这会走廊里没人,可等会从哪冲出个护士来,看见齐悦脸上的表情,只怕要冲上来打我。
“我可以申请调走,也可以辞职。”齐悦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我觉得事情好像比我想象得更加
严重。
“齐悦,你好好考虑一下,别这么冲动。”我放缓声音,循循善诱,“咱么昨天虽然睡了一次,不过那纯属是偶然,不代表咱俩一定得发展成什么。毕竟性就是性,但其他事情就复杂得多了,对不对?”
他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沈北华,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追求你呢?”
我不由得有些愕然——他居然这么认真!这到底是一时脑抽,还是他真的喜欢上我了?
没想几秒,我就觉得头昏脑胀,而他还是死盯着我不放。
“齐悦,我真的觉得这不合适。就算除掉我们是同事这点,我也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尽力使语调诚恳,却还是觉得自己脸颊发僵,“而且我现在不想和什么人扯上关系。”
齐悦仍然看着我,只是眼神慢慢地冷下去了。
“沈北华……”
他很轻很轻地叫了我一声,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那话难以启齿似的,就算是嘴唇微微颤抖,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再说。
我看着他掉头走掉的背影,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该把齐悦扔在他家门口!那样的话,哪来的这么多麻烦!
然而麻烦远远没完。
我的万能护士长,甩手不干了。
不是说他消极怠工或者非暴力不合作什么的,他是干干脆脆、彻彻底底地罢工了。
第二天他根本没在医院出现,别说请假,连个招呼都没向我打过。于是整个急诊室乱成一团:转诊的患者没有病历,医嘱审核频频出错,出入院办理基本停滞……此等盛况可用四个字来形容:人仰马翻。
快到中午时,连景琛都受不了了,打内线电话找我,劈头就是一顿痛骂:“沈北华你们怎么搞的!转给我们的患者病历一个字没写,连医嘱都没有!就算你们来不及写,至少简单交代下病情吧!什么都没有,让我们怎么办!”
我正忙的焦头烂额,只好答应着:“马上,马上让人给你送去。”
景琛显然余怒未消:“我患者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好容易把此起彼伏的事故处理完毕,全科的人都只剩下半口气。我第N次拨打齐悦的手机,仍然是关机。
“不像话!”我摔了手机发怒,其实心里倒有些发虚,“哪有他这么旷工的!”
“护士长昨天跟我交代了,身体不舒服,今天不来了。”看见我发火,老护士林秀飞放下手里的活儿,慢悠悠地说道。
其他护士纷纷附和。
刚才还是装装样子,这下我的火气真上来了。好家伙,敢情他旷工——不,是请假,居然
只有我不知道?
“他耽误多少事,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怎么就不负责任了?”林秀飞针锋相对,“人都快卖给急诊科了,没黑没白的干活,铁人也累垮了。现在生病了,怎么就不能休息了?有没有人性了?”
我顿时词穷,憋了一阵,到底还是生气:“那也该安排好事情,看看今天乱成什么样!”
“乱不乱的又不是我们的事。”小护士们也不闲着,马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嘴,“今天我们护士犯什么错了?”
“就是,出错的都是你们医生份内的事,平时护士长好心帮你们干了,我们又不欠你们医生的。”
“我们自己的活都干不过来,还能看着你们?真拿我们不当人使。”
“早就想说了,我们护士怎么了,护士也是人,一样正经医学院毕业的,凭什么有事就赖我们!”
……
不到两分钟,我就狼狈败下阵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反正都是我的错。
然而他们说的也在理,的确,齐悦帮我们做的,许多并不是他份内的事。急诊科医生人手严重不足,如果不是他,这些日子我们根本撑不过来。如今他一旦不来了,整个科室就几乎陷入瘫痪,寸步难行。
他为什么不来上班,我心里倒没数。是因为昨天的事么?可他一向是认真的人,工作极为负责,这样甩手不干实在不像他的风格。再说我们认识才多久,就算他是真的鬼迷心窍喜欢上我,被拒绝了又能有多大的打击?
难不成他是真的病了?
越想越心神不宁,掏出手机来按了重播键——仍然是关机。
他别是病重了。
想得心烦意乱,抽了个空还得去给景琛送点吃的赔罪。景琛显然还是生气,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他却立刻露出一付理解的表情。
“也难怪。”景琛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齐悦刚从我们科调走,我们也乱了一阵。他实在是太能干,又是护士长,又顶一个住院总。他在的时候,什么事都依赖他,他一走了,就跟铁轨悬空一样,一摔到底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干笑两声。
如果说我现在不需要什么,那就是由景琛来提醒我,我有多依赖齐悦。
“他病得怎么样?重不重?什么病?”景琛倒是挺关切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景琛一脸批判地看着我,仿佛我虐待了科内职工。
“不是,我觉得他可能没生病……”我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对景琛坦白一部分,“也可能是生病了。但昨天我们闹得有点不愉快。”
景琛当场发怒:“沈北华,你对他怎么了?”
我头上简直冷汗涔涔。
“不是……是个误会。”我清清嗓子,佯作镇静,“他觉得我喜欢他,我澄清了,然后就闹得有点尴尬。没别的。”
景琛眯起眼睛盯着我,满面狐疑显然是不信。
“反正差不多哦就是这么回事。”我搭讪着说道。
“你不是真的喜欢他吧?”景琛不知怎的,语气里有些担忧。
连日来他对我非打(并没有)即骂(这倒是真的),难得这样和颜悦色,我顿时起了调戏之心,决定戏弄戏弄他。
“那也不好说,我觉得他挺好的。”
这倒也不是撒谎,实事求是的说,齐悦确实比我好上几百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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