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追凶ii-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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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艇再度沉入海底时，停留在路尧身上的红色狙击点才终于消失。两人刚回到车上，就接到了薛子轩打来的的电话。
　　“头儿，我们在二号码头这里找到了赵校长，不过，他现在昏迷了。”
　　程瀚扬和路尧看了看彼此，无奈的苦笑：“看来，兰德尔的意思是要姓赵的抗下全部案子，也算让我们有个交代。”
　　路尧本来很生气，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高兴了起来，拍拍程瀚扬的腿说：“回警局吧，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总算了结了。”
　　哪怕，并不是以他们想要的方式了结的。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兰德尔警告过，赵校长的态度十分配合，他将全部的事情都揽上了身，研究非法的杀人凶器，用学生做实验等等，连贪污公款之类的事情都自己爆了出来，总之，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了。
　　而关于约翰，他一字未提。
　　程瀚扬觉得，如果约翰可以选择，一定会更愿意落在他们手里，兰德尔那个人，就算是笑着的时候都让人觉得一阵阴冷，曾经背叛过他的人落在他手里，还不知道会受多少折磨。不过，那些都跟他们无关了。
　　案子告一段落，程瀚扬决定推荐薛子轩考升级试，而王一龙则是给程瀚扬找了个大麻烦。
　　先前曾经答应过颜梓涵，案子一旦完结就要接受专访，可是案子现在结束了，王一龙却把这个访问扔给了程瀚扬，程瀚扬反抗无效，只能带着颜梓涵回了办公室。
　　路尧端着两杯茶走进程瀚扬的小办公室，说：“这是峰哥他老家的人带来的，说是他们家自己茶园里的茶，我尝了一下，还不错，你们也尝尝吧。”
　　放下茶杯，路尧没再说什么就带上门出去了，程瀚扬死死盯着已经被关上的门，颜梓涵只能轻咳一声拉回他的注意力。
　　两人的访问进行得很顺利，不能不说工作中的颜梓涵其实也是很认真的。
　　访问结束，颜梓涵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忍不住笑了，对程瀚扬说：“程大组长，你不用这样。”
　　“嗯？”程瀚扬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不明白她的意思。
　　颜梓涵叹了口气，说：“我不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没错，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也不会死缠烂打，我知道你和路医生……我没打算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拆散你们，所以，你不用一看到我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程瀚扬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
　　老实说，他实在不怎么擅长应付女人，尤其是这种主动的女人。
　　“不过，”颜梓涵在出门前一下凑近程瀚扬身边，“如果你们分手了，而我还没有停止喜欢你的话，你可以来找我哟。”
　　说完，颜梓涵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瀚扬觉得自己太阳穴上的筋不停的抽动，这女人，真让人吃不消。
　　薛子轩正好从门口经过，一不小心听到了颜梓涵的话，对着还愣在办公室里的程瀚扬眨巴眨巴眼睛：“头儿，艳福不浅啊。”
　　“送给你你要吗？”程瀚扬走出办公室，一巴掌拍在薛子轩后背上。
　　“我谢谢您了，要不你问问看路尧想不想要？”薛子轩咧嘴笑。
　　“什么我要不要？”路尧走过来就听到这句话，有些疑惑的看着程瀚扬。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讨论去哪里吃饭的问题。”程瀚扬显然有点慌不择话了。
　　“啊，对了，头儿你说了这案子完了以后请我们吃大餐的。”薛子轩使劲拍了拍手，“兄弟们，头儿说请我们去天天海鲜酒楼吃鲍鱼了，大家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收拾完了就出发！”
　　“头儿万岁！”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欢呼声，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出来了。
　　程瀚扬站在原地欲哭无泪，他就知道薛子轩上次被路尧敲诈了一顿海鲜大餐之后一直耿耿于怀，这下总算让他找到报复的机会了，没办法，谁让程瀚扬和路尧是一体的呢？
　　这算不算夫债夫偿……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有互攻，给雷这个的孩子排雷，因为我始终还是喜欢他们俩强强，他们俩都不是那种理所当然被压在下面的人，哈哈，路尧虽然不计较，偶尔也要翻个身的。
　　本案完结，下个案子会比较简单了，主要会写一点他们两人的生活了……
　　　　　　　　　　　　　　　　　　　　
　　在天天海鲜酒楼的包间里，程瀚扬把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重案组的其他人，所有人的表情都挺沉重的，不过他们也明白，案子以这样的方式完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别说当时只有程瀚扬和路尧两个人，就算他们整个重案组的人都在，面对不知道有多少的狙击手和速度飞快的潜艇，也没办法抓到人的呀。
　　不过出于私心，程瀚扬还是抹掉了路尧父母在案子里的存在，其实他们确实也没干什么，没有到要抓回警局的地步。反而是因为他们送来次声发声器这个举动，帮了程瀚扬他们很大的忙。
　　这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如果能忽略掉账单上的那几位数的话，程瀚扬会觉得更高兴。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忙了那么多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程瀚扬洗了澡之后，躺在舒服的床上，感觉自己立即就可以睡着。
　　没过多久，路尧从浴室里出来了，看到已经睡着的程瀚扬，一丝恶作剧的心思冒了出来，他从程瀚扬的衣服里摸出一副手铐，把他铐在了床上。
　　程瀚扬是在几乎让他快要窒息的亲吻中醒过来的，看到已经完全□的自己和路尧，突然明白了路尧想做什么。
　　他无奈的笑了笑，想伸手抱着路尧，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铐在了床头上的金属圆柱上。
　　“路尧，你不铐我，我也没打算反抗的。”程瀚扬叹气。
　　路尧邪邪的一笑，说：“可是……扬扬，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
　　不等程瀚扬回答，他就吻上了他的唇，房间里只剩下一阵阵喘息的声音。
　　“疼吗？”
　　“没事，你继续……嗯……”
　　程瀚扬心里一直都明白，路尧和他一样是个男人，他其实没有想过自己永远是上面那个，可是第一次躺在路尧身下，总让他有点心理上的不适应，不过，如果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路尧觉得相信他的爱，让他更有安全感，那么程瀚扬倒不介意偶尔像这样躺着不动的享受一下。
　　路尧趴在程瀚扬身上喘气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好在明天两个人都不用上班，破了怎么大个案子，怎么也得休息一下。
　　“手铐。”程瀚扬看上去也很累，话都不想多说了。
　　路尧这才站起身来去拿了钥匙打开手铐，带着一丝歉意和满足，看着他留在对方身上的痕迹。
　　“我要洗澡。”程瀚扬的声音听上去哑哑的。
　　“要帮忙吗？”
　　“好。”
　　路尧扶着程瀚扬进了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水，两人坐进浴缸时，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路尧轻轻揉着程瀚扬的腰，语带笑意：“怎么样，好还吧？”
　　“嗯，还不错。”
　　“都说我技术比你好了你还不信。”
　　程瀚扬见路尧笑得开心，突然也笑了起来，一把抱住路尧，问：“要不，我们再试试？”
　　说完，不等路尧反应过来，就将人压在了浴缸边。
　　“你……”
　　“嘘，亲爱的，你太不了解我了，既然开始了，一次怎么够？”
　　程瀚扬在床上的时候确实还挺禽兽的。
　　路尧并没有想要反抗，在他看来，不管是谁主动，只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是程瀚扬，那么，就都无所谓了。
　　“你……给我轻一点……”
　　“好，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件事。”程瀚扬一边吻着路尧一边提要求。
　　“什么事……嗯……”
　　“下个月，找上面拿半个月的假，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程瀚扬笑着握住路遥最脆弱的地方挑逗般的动着，“好不好？”
　　“嗯……快一点……我要到了……”
　　程瀚扬捏住了他已经在颤动的地方，坚持的问：“你还没答应我。”
　　路尧喘着气，在程瀚扬嘴边轻轻咬了一口，说：“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真正拒绝过……笨蛋……快点……你别……嗯……”
　　程瀚扬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和身下的摆动，前后同时的刺激让路尧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汹涌而来的快gan侵袭全身，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顶端。
　　“路尧，我爱你。”
　　“我也爱你。”
　　程瀚扬看着已经熟睡的路尧，笑着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想给你的，不只是我的爱，还有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
　　
　　在地球的另一边，汪洋大海中散步着无数不知名的岛屿，在这里，是隐藏黑暗最好的场所。
　　在这其中某一座小岛上，一座巨型的建筑隐藏在丛林中，数不尽的机关和毒气围绕在它周围，如果要用武力硬闯，几百上千个人都会全部死在它的外围。
　　而在这座单体建筑中一间阴暗的囚室里，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当然，对于这里的隔音效果而言，除了正在囚室里的几个人外，其他人是根本听不到这声音的。
　　一头金发的男人被绑在木架之上，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很鞭痕，在他对面，坐着一位穿着白色军装的男子，当然，他并不是当兵的，他身上的也不是正规的军服，不过他喜欢这样穿，还让人专门按照他的喜好修改了军服的样子。
　　这个穿着军服的男人，当然就是兰德尔。
　　他的手上，正把玩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一颗红色的药丸。
　　“快点，告诉我那份东西到底放在哪里了，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而且，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约翰，你不会想试的。”
　　兰德尔的脸上带着笑，可他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一丝笑意。
　　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约翰气息微弱的说：“告诉你了我也一样会死，我为什么要说。”
　　“你可以选择死得轻松一点呀。”
　　“对我来说有什么差别吗？”约翰嘲弄的轻笑一声，“如果我带着这个秘密死了，我会很高兴看到你脸上绝望的表情。”
　　兰德尔摸了摸下巴：“最近巴尔弄回来了几只小宝贝，听说是热带雨林里很罕见的寄生虫，被它咬了的人会慢慢的全身皮肤溃烂，可是却死不了，我还一直不相信呢，约翰，你想帮我做这个实验吗？”
　　约翰的身体轻轻一抖，是的，他不怕死，可是也会怕生不如死。
　　兰德尔的恐怖他很清楚，在他背叛“shadow”偷走了兰德尔最紧张的那份资料时，他就想过自己的下场，每一次，只要一想到被兰德尔抓住，约翰都会从睡梦中惊醒。
　　兰德尔站起身来，对身后站着的大汉说了一句：“巴尔，我累了，你替我招呼他吧。别弄死了，那份资料，必须找回来。”
　　“是。”
　　兰德尔踩着悠闲的脚步回到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一个大壁橱前，伸手碰到了一个机关，只见壁橱后面缓缓打开了一扇门，兰德尔走了进去。
　　这间密室只有大约十平方不到，在房间的正中，有一口水晶棺材，在棺材里有几十条各种各样粗细不同的管子连接在棺材里的人身上，兰德尔一步一步朝它走过去。水晶棺周围亮着两盏小小的射灯，照亮了水晶棺里那个美丽的女人。
　　“阿尔娜，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在我面前，对着我笑，对着我哭，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会做到的，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可以了。”
　　兰德尔温柔的看着水晶棺里的人，慢慢的靠在它旁边坐下，这一坐就是很久很久。
　　没有人知道兰德尔那份资料里，用密码写成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连把资料偷走几年之久的约翰都看不懂，只有兰德尔自己知道，这是还没有完成的专属于某一个人的克隆实验，他要的是自己的爱人完全的如重生版站在自己面前，不管她的思维，她的外表，她的性格甚至是记忆都要完全一样，他不管这会花费他多少年，也不管会牵连多少人，只想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只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是不可能的，棺材里的女人除了呼吸和心跳之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可是兰德尔不相信，他要的，不是简单的外表克隆，而是完完全全的新生。
　　一旦有失败品被制造出来，兰德尔会毫不犹豫的抹杀掉，因为“它”不是他的爱人。
　　过了很久很久，兰德尔才从密室里出来，走到书桌面前，看到下属送来的关于“次声发生器”的报告书，不由得无奈的低声笑了。
　　早就知道那两个小兔崽子不会老老实实的把东西交出来，只是没想到，那两个孩子在约翰动手之前，就已经在仪器上动了手脚。这个机器再也不能发声了，里面的东西被破坏了，当然，如果他愿意，可以再研制一个出来，不过对于兰德尔来说，这种东西他不稀罕，尤其，这种东西还是那个背叛者研究出来的。
　　毁掉了也好。
　　门口传来敲门声，兰德尔懒懒的应了一声：“进来。”
　　门外的是巴尔，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兰德尔面前，说：“首领，他不肯说，我给他用了药。”
　　兰德尔脸上有着一丝遗憾：“应该再跟他玩玩的。”
　　其实那枚红色的药丸就有着这样的功能，以约翰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能抵挡它的药性，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巴尔说：“肯斯那边有消息过来，所以我着急了一点。”
　　“什么事？”
　　“说是你带回来的那个次声发声器刚才在实验室里爆炸了。”
　　兰德尔挑眉道：“怎么回事？”
　　巴尔回答：“他们研究完了以后以为那个东西没用了，因为是您带回来的，他们就没有在意，谁知道放在一边没有多久它就自动爆炸了，里面有一个微型的爆破装置。”
　　“微型的就说明爆炸不严重，有什么问题吗？”
　　“嗯，是这样的，爆炸的威力并不大，可是……”
　　兰德尔看到巴尔脸上难得出现的表情，倒是感兴趣起来，笑着问：“到底怎么了？”
　　巴尔嘴角微微一抽：“它爆炸的威力并不大，可是不知道谁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现在整个实验室被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包围了，那个实验室的里的人几乎都被恶心得吐了。听他们说，是一种又像粪便又像腐烂的尸体一样的臭味。”
　　兰德尔听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巴尔很莫名其妙。
　　“好了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那实验室……”
　　“两只小猫小小的炸毛而已，不用在意，正好给他们都放个假吧，那味道应该过几天就会消散的。”
　　得到命令，巴尔留下手里的字条就离开了兰德尔的房间，纸条上写着兰德尔最想要的消息。
　　兰德尔并没有立即去看那张字条，而是静静看着窗外湛蓝的大海，良久才轻笑了一声：“小朋友，希望，以后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了。”




☆、第一章

　　程瀚扬的心情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最近警局没什么大事发生，每天都过得很悠闲。在上个星期，薛子轩终于通过了升职考试，正式成为重案组仅次于程瀚扬的二把手，而这个消息刚传到程瀚扬这里，他就开始酝酿起了自己的计划。
　　跟路尧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真没正正经经的一起出门旅行过，上一次路尧好不容易拿到的大假，结果却是陪着程瀚扬跑到其他市查案去了，虽然路尧一句怨言都没有，可那时候程瀚扬就记着这件事了。后来看到江文宇和刑海跑到X市来旅行的时候，这个想法就更清晰了起来，当然，他也暗暗祈祷自己和路尧的旅行千万不能像刑海和江文宇一样那么倒霉。
　　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能够接替自己的工作了，程瀚扬二话不说立马就去跟局长打了报告，在讨价还价里，原本想请一个月大假的程瀚扬才只拿到了十天假。
　　管它呢，十天就十天，总好过没有。
　　程瀚扬一刻没有耽误跑到了路尧办公室，路尧正在解剖室里和周孝琪研究什么，程瀚扬没有去打扰他们，坐在路尧的办公室里一边等一边翻手机上网。
　　“不是还没下班，你怎么过来了？”
　　路尧脱下手上的白手套，有些惊讶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
　　程瀚扬放下手机，说：“路尧，能请到假吗？”
　　路尧一愣，然后明白了程瀚扬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你已经拿到假了？”
　　程瀚扬点点头，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条子：“局长已经同意了，十天。”
　　“我们俩都走的话，重案组……”
　　“我的工作由薛子轩暂代，你的可以找周孝琪。”
　　“可是……”
　　程瀚扬拉着路尧坐在自己腿上，说：“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的，要陪我去个地方。”
　　想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答应的这个“条件”，路尧一点不客气的一口咬住程瀚扬的嘴角。
　　“嘶……”
　　路尧对自己下嘴的力度很有信心，肯定见不了血，顶多破点皮。
　　“去请假吧。”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想去旅行？”
　　程瀚扬抱着路尧不松手，说：“我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旅行过。”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程瀚扬心里还藏着的小秘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路尧听程瀚扬这么说也很心动，从在一起开始到现在，他们似乎每天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几乎没什么时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好，我去试试。”
　　程瀚扬压低声音说：“去请假的时候就直接要一个月的假，这些老狐狸都一个样子，肯定不会给那么长的假，到时候讨价还价要十天会容易点。”
　　路尧挑挑眉，捏了捏程瀚扬的脸，说：“我开始怀疑薛子轩说你被我带坏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了。”
　　结果超过路尧意料之外的好，比起程瀚扬的十天假期更长，他拿到了十五天的假。
　　三天后，两人的假期正式开始，将工作全部交代好之后，他们坐上了飞往荷兰的飞机。
　　程瀚扬和路尧去的第一站，是马德罗丹。它是全世界都很有名的小人国，位于海牙市，靠近知名的席凡宁根沙滩海岸。在这里，就像是把整个荷兰浓缩在了这个城市里，所有荷兰最有名的观光点都按照一定的比例建造在这里。
　　不是没有见过这种浓缩型的模型，但这么真实动态的体验路尧还是第一次，尤其是看到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模型时，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更是程瀚扬从来没有见过的有趣。在这个“复制品”里，连送餐服务和大厅搭机的旅客动态都被复制了出来。
　　路尧很喜欢这里，所以他们在马德罗丹呆了两天才前往第二站——代尔夫特。
　　这里在十八世纪以陶器闻名，两人逛了著名的陶器市场却什么都没买，按路尧的说法是，这玩意儿能不能安全拿回去还真不一定，万一磕了碰了带回去就只剩一堆碎片了，那多划不来。
　　虽然荷兰的奶酪很有名，可路尧和程瀚扬都不是很喜欢吃这个东西，刚开始的好奇在经过几餐后变成了对混沌面和虾饺的想念。
　　第四天，他们到了最后一站目的地——阿姆斯特丹。
　　这里果然不愧是荷兰的首都，因为交通运输业的发达，阿姆斯特丹不但漂亮而且繁荣。程瀚扬和路尧坐船游了从市内流过的阿姆斯特尔河，去了库肯霍夫公园，就连并不是多喜欢鲜花的路尧都忍不住在爱士曼鲜花拍卖市场买了一大把新鲜的郁金香。
　　阿姆斯特丹可以吃到世界上任何地方的美食，两给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家听说味道比较正宗的中国餐馆，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两人住的酒店就在阿姆斯特尔河附近，一到晚上，河面上星星点点的亮光又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景。
　　程瀚扬抱着路尧坐在酒店的阳台上，微风从河面吹过来轻抚在两人的脸上，这样安静和祥和的气氛，似乎从两人认识到现在都从来没有过。
　　不管是程瀚扬还是路尧，在这一刻，都希望能够把它停留得更久一些。
　　“明天去哪里？”路尧舒服的靠在程瀚扬身上，半闭着眼睛问道，从出门到现在一直都是程瀚扬安排的行程，他很享受这种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跟着程瀚扬走的感觉。
　　程瀚扬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假过了几天了？”
　　路尧想了想，说：“六七天了吧。”
　　“下次要是有机会，我们再出来走走吧。”
　　路尧笑了笑：“希望下次不会是要等到我们退休以后。”
　　程瀚扬问：“路尧，你喜欢什么地方。”
　　路尧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一些，他想了想，回答道：“其实一直很想去法国的蔚蓝海岸、普罗旺斯，对了，还有埃及金字塔……其实，日本的北海道我也挺想去看看的。
　　“路尧，你高兴吗？”程瀚扬吻了吻路尧的头发。
　　“嗯。”感觉到抱着自己手紧了紧，路尧笑了，他没有告诉程瀚扬，曾经，他以为这样安定温馨的生活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
　　第二天，当载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