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追凶ii-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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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当载着两个人的车，停在一座白色的教堂前，路尧看着程瀚扬挑眉笑了。
　　程瀚扬什么都没说，拉着路尧就进了教堂。
　　教堂里空荡荡的，只有第一排坐着四个人，路尧愣了一下，虽然猜到程瀚扬带他来阿姆斯特丹的心思，却没猜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两人的父母。
　　程瀚扬拉着路尧，脸上有那么一丝从没有过的红晕，说：“咳，那个，路尧，虽然上次我们都说这张在Z国根本不会有任何法律效力的纸没什么用，可我觉得有总比没有要安心些。”
　　路尧扬起嘴角，问：“你这算是……求婚？”
　　“恩……”
　　路尧摊开手看着程瀚扬：“戒指呢？”
　　程瀚扬一愣，路尧这是答应了吧？
　　指了指坐在前面一脸看好戏模样的父母，程瀚扬说：“在爸妈那里。”
　　“怕带在身上被我发现？想给我一个惊喜？”路尧笑着问，“笨蛋，从你说要到荷兰来旅行，我就猜到你想干什么了。”
　　因为，这里是全世界第一个通过了同性婚姻法的国家。
　　程瀚扬干笑两声，他的聪明才智都用来抓罪犯了，在路尧面前，他还真没怎么聪明过。
　　拉着程瀚扬的手，路尧走到了父母面前，接过他们递来的戒指，两个人正式的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当把那张证书拿在手里时，就算是路尧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禁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和一个自己爱并且也爱着自己的人一生一世相守，是从前的路尧几乎没有想过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愿意一辈子陪在程瀚扬身边，不离不弃。
　　而这时的程瀚扬想着的是，回家以后，找人把这个东西裱起来，挂在卧室里。
　　父母们定的酒店和程瀚扬他们并不是同一间，难得来一次荷兰，他们当然也有他们想去的地方，再说了，两个孩子这算还在“蜜月期”吧，谁也不想打扰他们。
　　不过当路尧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腰酸背痛起不了床的时候，突然觉得，偶尔被人打扰一下似乎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十天假日的第九天，拖着一身的疲惫和满心的甜蜜，程瀚扬和路尧终于回到了X市，早上十点从机场出来，路尧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程瀚扬拉着路尧的手往机场外的出租车走去，路上难免会有人对他们行注目礼，不过这一切程瀚扬都不在意，路尧也没有精力去在意。
　　“路尧，醒醒，到家了，回家再睡。”
　　“嗯。”路尧半梦半醒的跟着程瀚扬回了家，他困死了，只想睡觉。
　　程瀚扬笑着打开家里的门，十分满意的看着路尧本来半闭着的眼睛睁开，一脸的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路尧四处看着，客厅的沙发、餐厅的餐桌都换过了，墙的颜色也变了，从冰冷的白色变成了温暖的米黄色，本来简单的电视柜变成了漂亮的电视墙，卧室的床也被换掉了，现在这张床一看就知道比以前的大了不少，厨房倒是没什么变化，卫生间的洗手池也变成了新的，连上面的镜子也一起被换掉了。
　　程瀚扬放下手里的行李箱，笑着看向路尧：“喜欢吗？”
　　路尧走到程瀚扬面前，在他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程瀚扬拉着路尧在沙发上坐下，解释道：“我认识一个做装修的朋友，请他帮忙设计的，因为时间太短，能够动的地方不多，只能从家具上下功夫了。”
　　路尧嘴里说了一句“浪费”，心里却是甜甜的。
　　程瀚扬的举动无非是在表明他的心意，从今天起，他们之间走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而这个阶段需要有一个新的开始和见证。
　　不过再大的惊喜也敌不过时差，因为回来以后怕睡不着，前一天程瀚扬和路尧都睡得很少，当然，也是为了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两个人胡乱冲了个澡就爬上了舒服的大床睡了起来。拉上新换的窗帘，卧室里的光线就像是晚上一样。
　　两人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直到程瀚扬的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半闭着眼睛摸到一旁的手机，程瀚扬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程瀚扬声音闷闷的，一听就是没睡醒。
　　“头儿，我的老大，程组长，你不是吧，你居然还在睡觉？”
　　程瀚扬听出来打电话的是薛子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坐起身来。
　　“呃，我起来了。”
　　“嘿嘿，我知道出去度假难免会……那个啥，但是头儿，你不会忘记你昨天打电话给我们说今晚请我们吃饭这件事情了吧？”
　　别说，如果薛子轩不打来，程瀚扬估计自己一定能忘了。
　　敷衍了薛子轩几句，还好现在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程瀚扬把极不情愿起床的路尧给拖了起来，十分钟后，两人坐进了车里。
　　路尧还在打哈欠，伸了个懒腰才问：“你们约在哪的？”
　　“他们说突然想吃火锅，就约在了离警局不远那家火锅店。”
　　“下次要是有机会我们去四川吧，听说那里的火锅好吃。”
　　“好。”
　　这几天，他们常常会有这样的对话，在一段假期即将结束时，总是让人希望还有一个更长的假期。程瀚扬也是第一次发现，其实路尧挺有当一个吃货的潜质的。
　　包间是用薛子轩的名字订的，等程瀚扬和路尧跟着服务生走到包间里，就看到一群饿得已经趴在桌上的人。
　　“你们怎么不先点菜。”程瀚扬拉着路尧坐下。
　　“请客的人都没来，我们怎么好意思先吃？”薛子轩一脸的怨念。
　　坐在他旁边的易成溪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他是怕万一你们不来了，订包间的人要负责买单。”
　　薛子轩瞪了易成溪一眼：“我有那么猥琐吗？”
　　易成溪装作没听见，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没有管他们俩人的斗嘴，反正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程瀚扬招呼着古铭峰他们点菜。
　　没有想过要掩饰什么，程瀚扬和路尧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对戒从他们两人在教堂举行婚礼之后就没有取下来过，这个时候，当然也是闪瞎了一桌人的眼。
　　等服务生上完了锅底和菜退出包间，薛子轩才一把抓起程瀚扬的手晃了晃，说：“老大，你这是蓄谋已久啊。”
　　程瀚扬抽回手看看其他人，所有人的眼里只有包容和祝福，程瀚扬和路尧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能够拥有这么一群同事和死党。
　　古铭峰笑着问：“所以这一顿算是喜酒？”
　　林杰哈哈大笑：“只有菜没有酒怎么行？”
　　蒋彦埋头不接话，他可是资深宅男，喝酒这种事，只需要三杯就能让他原形毕露，当然能躲就躲，不过他用果汁代酒干杯的时候，也是打心眼里为程瀚扬和路尧高兴。
　　艾华果然是女中豪杰，拉着路尧敬酒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陈曦和蒋彦一样酒量一般，只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拼命往嘴里塞东西，想着好歹垫垫底，喝酒下去不至于醉那么快。
　　这顿饭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聚餐都让人觉得高兴，程瀚扬和路尧一直知道他们这群可爱的同事一定会给他们最真挚的祝福，而其他人则是觉得，程瀚扬和路尧结婚，一回到国内就想到先请他们几个人吃饭，说明是拿他们当自己人看的。
　　毕竟，就算现在社会再包容，两个男人在一起，仍然有很多需要顾虑的事情。
　　程瀚扬和路尧脸上幸福的笑容毫不掩饰，而这样的笑容，也让坐在一旁的薛子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倒不是不想看到他们俩人幸福，他只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和易成溪。
　　到现在为止，易成溪的父母还是没有放弃让他去相亲结婚的念头，有时候逼于无奈，易成溪还是只能听父母话去见一面，当然他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和借口让女方知难而退。他妈妈有高血压，他们俩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她这件事，只能先拖着。
　　薛子轩有时候会想，这么一天天的拖下去，或许等到有一天，他们的感情淡到不是非对方不可的时候，说不定，易成溪还能回到家里去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薛子轩已经没有了父母，正因为这样，他更明白父母的重要，他舍不得逼易成溪在他们之间做选择，所以，他只能为难自己。
　　装作毫不在意，装作什么问题都没有。
　　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易成溪在桌子下面紧紧的握住了薛子轩的手，不是不知道薛子轩在担心什么，可是，在他没有想到万全的办法前，他不敢轻举妄动，两边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舍不得伤害任何一个。
　　这顿饭吃了三个小时，等程瀚扬和路尧回到家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刚回到X市困得不行，可到现在两人却完全没有了睡意，洗过澡，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着稍微有些无聊的电视节目。
　　四个老人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而是两个人一对的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程瀚扬和路尧虽然也有点担心，但是想了想这样也好，现在，该是他们享受人生的时候了。
　　“要不要喝点东西？”路尧穿着睡衣往厨房走去。
　　“只要不是酒，都可以。”
　　路尧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两罐芒果汁，扔了一罐给程瀚扬。
　　“素有东方大卫科波菲尔的著名魔术师穆宁从明天起将开始他的全球巡演，X市作为巡演的第三站，将在二十号晚上八点迎来这位魔术大师的精彩表演，下面让我看看……”
　　电视里美丽的娱乐新闻女主播语带一丝丝的激动在播报这则消息。
　　路尧索性整个人倒在程瀚扬身上，说：“这个魔术师我曾经看过他的表演，那时他还很年轻，只是作为另一名魔术师的助手出现在舞台上，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有名气了。”
　　程瀚扬问道：“想再去看看他的表演吗？”
　　路尧笑着问：“程组长，刚刚装修了房子，还带我出国旅行了那么久，你难道还有存款吗？”
　　“看场魔术表演的钱应该还是有的，不过以后就要麻烦路大法医养我了。”程瀚扬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好，我养你。”
　　程瀚扬向来都是说到做到，在第二天就订好了这场魔术表演的票，可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在表演开始前一天的十九号，他们就见到了这个红极一时的魔术师。
　　而由局长领到重案组办公室里，坐在他们面前这个帅气的魔术师，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好半晌才开口说：“我来，是因为想请你们帮帮我。”
　　程瀚扬倒了杯水递给穆宁，说：“我也希望我们能帮到你。”
　　穆宁接过水来喝了一口，说：“最近，我老是觉得有人在监视我，干我们这一行的人，不能说是开了第六感，但感觉神经确实比一般人敏感很多。”
　　从程瀚扬办公室走出来的路尧刚好听到这句话，站在穆宁面前笑了笑说：“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只是怀疑，还不足以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跑来找警察帮忙。”
　　穆宁这才抬起头看着路尧，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惊喜的说：“你你你，你是路尧？”
　　路尧点点头：“老林身体还好吧？”
　　“不太好，”穆宁有点难过的说，“年龄大了之后，他开始慢慢忘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路尧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有点感叹。不过现在还是正事更重要。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在警局见到一个熟人，我就放心了。”穆宁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路尧，“这个是昨天我排练完了之后回到酒店时，在房间里的地板上找到的。”
　　程瀚扬凑到路尧身边，看着他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纸上只写着一个字。
　　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字：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这次来警局，穆宁并没有带任何人一起，能够知道他住在酒店的哪间房，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在房间里并且把信从房门下面塞进去的人，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有些可疑。
　　穆宁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容不得他不多想。
　　“路尧，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出事，如果我死了，师父就没人照顾了。”穆宁的眼眶有点红红的。
　　这个路尧倒是知道，老林，全名叫林先泽，也就是穆宁口中的师父。早年在英国那时候因为父母的关系路尧认识了林先泽，那时候路尧也不过才十多岁，他还记得自己很喜欢林爷爷变的魔术，作为一个中国人，能够在世界魔术师的行列中占有一席之地，足以说明他的功力。而那时候，穆宁作为林先泽的助手，也是多次登上了国际舞台。路尧也知道，穆宁从小就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全靠林先泽收留他才有了今天的成绩，穆宁对老林的感情，路尧丝毫不怀疑。
　　没想到，这样厉害的人老了以后，仍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路尧拍了拍穆宁的肩，说：“想想有没有得罪过谁，谁会想要你的命？”
　　穆宁吸了吸鼻子，不管在外面的人眼里他是个多厉害的魔术师，终究他不过才二十多岁而已，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会慌了神，能在这里见到路尧这个旧人，多多少少让他缓了缓心神。
　　“我今年二十八，对于其他人来说，能够这么年轻就爬到这个位置都多多少少跟我师父有关，难免会有人嫉妒我的好运，可是怎么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我真是想不到到底有谁会想要我死。”
　　路尧拉着程瀚扬坐在穆宁对面的沙发上，问：“这次的表演有什么比较危险的魔术吗？”
　　穆宁苦笑一下：“巡回演出这种级别的魔术秀，几乎都是有一定危险性的魔术，谁会花钱买票看我变扑克牌啊……”
　　“最后一次彩排是什么时候？”
　　“是明天上午。”
　　程瀚扬和路尧对视一眼，路尧一个疑问的眼神扔过去，程瀚扬点点头。路尧这才转过来看着穆宁说：“明天上午方便安排我们跟你一起去吗？”
　　“这个没问题。”
　　商量好第二天的行程后，时间离下班已经不远了，最近没什么大案，重案组也过起了轻轻松松朝九晚五的日子。
　　见穆宁的样子还是有点恍惚，程瀚扬和路尧索性先送他回酒店。穆宁也知道现在自己不适合单独一个人，想了很久，还是在车上拨了一通电话给他的经纪人。
　　等程瀚扬开车送穆宁到酒店门口，穆宁的经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穆宁的经纪人脸色不是很好，想来也是，自己的人出了这种事居然没有知会他一声就直接去了警局，任谁都会生气。
　　穆宁也知道自己理亏，乖乖跟着经纪人后面准备回酒店，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了一下路尧，冲他笑着挥了挥手。
　　“看起来你们的交情还不错。”程瀚扬装作不在意的发动车子。
　　路尧听到这略带酸味的语气，笑眯眯的看着程瀚扬：“程组长这是吃醋了？”
　　“是啊。”程瀚扬毫不犹豫的承认，还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我现在有这个权利了吧。”
　　“你不是一直都有这个权利的吗？”路尧凑过去吻了一下程瀚扬的脸颊，害得程瀚扬窝方向盘的手差一点打滑。
　　“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家吧，家里没有存货了。”路尧连眼角都挂着笑意。
　　“好。”
　　两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在沙发上瘫了足足十五分钟，路尧才招呼程瀚扬起来跟他一起把东西整理好。
　　只要两个人都在家的时候，程瀚扬总是会跟路尧一起呆在厨房里，他深知自己的厨艺不过关，帮忙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路尧和程瀚扬都不是大厨级别的手艺，不过他们很享受这种两个人一起做饭，然后一起吃掉的感觉。
　　“你和穆宁是怎么认识的？”程瀚扬一边给路尧盛了一碗汤，一边问。
　　“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还小的时候，爸妈都不怎么经常跟我在一起，我们总是搬家，他们经常会把我扔在他们某个朋友家里？”
　　“恩，记得，你说你在英国呆的时间比较长。”
　　“我认识的其实是穆宁的师父，林先泽。拜老爸老妈所赐，我曾经在他家住过几天，好像是三天还是四天吧，正好遇上他做魔术表演，我就在后台看了一次，那时候穆宁才十三四岁吧。”
　　“亏他还一直记得你。”
　　“可能因为我跟十八岁时比变化不大吧，关于这一点，我很欣慰。”
　　程瀚扬笑了，说：“明天你想跟他去彩排地点，不光是为了他收到的那封信吧？”
　　路尧点点头，夹了一块鸡肉放进程瀚扬碗里，说：“怎么说也相识一场，能够帮到他我也想试试。不过，我更想去看看林老，他这一辈子也算是风光无限了，没想到临老了得到的是这样的结局。”
　　程瀚扬拍拍路尧的手说：“别难过，其实说不定忘记一些事，他会过的更开心。”
　　路尧笑着看向程瀚扬，心里暖暖的。路尧心想，如果有一天他也得了这样的病，那么，即使忘了所有人，他也要记得程瀚扬。
　　
　　第二天一大早，路尧和程瀚扬就赶到了穆宁所在的酒店房间，不出所料，房间里站着一个男人在等他们，就是昨天见到的穆宁的经纪人。路尧默默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他的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看上去倒是成熟稳重型的。
　　“你们好，我是穆宁的经纪人，我叫袁俊奇。”
　　程瀚扬和路尧礼貌的伸出手与对方轻轻握了握。
　　“你好，我是重案组的程瀚扬，这位是路尧。”
　　袁俊奇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严厉，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他请路尧和程瀚扬坐下，这才说道：“我已经听穆宁说了昨天的事，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们了，虽然我们是有给他安排几个保镖，但是他向来孩子气，出门经常故意支开保镖，哎，如果这孩子出点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老林交代了。”
　　程瀚扬笑了笑说：“不用客气，职责所在。不过今天你们的最后一次彩排我和路尧想跟你们一起去，不知道方不方便。”
　　袁俊奇有些为难：“你们应该知道的，其实魔术这种东西不过是障眼法，无论我们把它说得多神气，终究是有机关有破绽的，所以……”
　　路尧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只是为了查案，并不想探听你们魔术的秘密，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听路尧说他不想知道，袁俊奇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路尧回答道：“因为我也买了今天晚上的票看表演，如果提前什么都知道了，那多没意思。”
　　袁俊奇这才放心的笑了，从卧室里出来的穆宁一边打哈欠一边问：“你们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路尧好笑的说：“你看看你这样子，如果被你的粉丝们看到的话，他们一定会幻灭的。”
　　穆宁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睡意和拖鞋，有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好像……是太卡通了一点。
　　“等我三十分钟就可以出发了。”
　　或许是因为和路尧的重逢，穆宁被威胁信影响到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一路上他的样子看起来比昨天开心了不少。等到了表演场地之后，几人便分开行动了。
　　路尧和程瀚扬今天到这里来，不是来看穆宁彩排魔术的，他们要看的，是穆宁身边的这些人。而对其他工作人员，穆宁只是说他们是很久不见的朋友，所以来探班而已。
　　表演的舞台很大很华丽，一看就知道赞助商很大方，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路尧小声对程瀚扬说：“从刚才到现在，除了穆宁的贴身保镖之外，我们一共见到了八个人，四男四女，听袁俊奇说，这八个人是在魔术中最接近穆宁的，如果要在魔术过程里害他的话，这八个人最有机会。”
　　程瀚扬点点头：“恩，名字和基本信息我已经发给陈曦了，看他能不能摸到这八个人的底。”
　　“不过刚才短暂接触来看，他们几个人的表情和动作反应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路尧摸了摸下巴。
　　舞台上正在彩排的是穆宁晚上要表演的人体漂浮术，路尧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说：“其实这个魔术的解密我看过，不过穆宁表演的方式好像不一样，用那种方法来解密似乎行不通。”
　　程瀚扬笑着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
　　“其实我倒挺希望晚上早点到的。”
　　“你这么在意其他男人，我会很不舒服。”
　　“哈哈，小气鬼。”
　　自从他们两人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后，路尧感觉到他和程瀚扬之间的相处似乎进入了另一个新的阶段，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觉得应该是“契合”吧。
　　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路尧笑着看舞台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下一个魔术彩排的准备，一边低声对程瀚扬说：“其实，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送了这封信去穆宁房间，只是为了扰乱他，让他在表演中出现失误？或许，那个人想要的，并不是穆宁的命呢？”
　　程瀚扬想了想，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不过，穆宁毕竟是年少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