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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追凶ii-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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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式演出之前，穆宁一直呆在酒店里，时而跑到餐厅去吃饭，时而跑去健身房锻炼，总之，一直出现在会被人看到的地方。而袁俊奇却带着程瀚扬和路尧悄悄从酒店的后门溜了出去。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开了出去，在确认没有被其他人跟踪后，绕了几个圈才开到了穆宁将要进行表演的场馆后门外停下。
程瀚扬和路尧都脱下了西装，穿着白色的T恤和黑色短裤，远远看去就和所有的路人一样没有区别。
在门上敲了几下，门从里面被打开，三个人飞快的窜了进去。
“怎么样？”程瀚扬看着来人，连忙问道。
开门的人，正是薛子轩，只见他摇摇头说：“没有，昨天晚上我一直呆在这里，并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被人闯进来过。”
程瀚扬和路尧对视一眼，微微皱眉，难道他们都猜错了，耿奇峰的游戏并没有想安排在这次的魔术表演上？难道，他又要故技重施的在庆功会绑架穆宁？
不可能，按照耿奇峰过往的表现，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同样的招数，不会用两次才对。
袁俊奇开口道：“要不，我们再去检查一下道具？”
路尧看了程瀚扬一眼，说：“你、子轩还有林杰去吧，我到周围看看。”
程瀚扬有些好笑的看了路尧一眼，没有说什么，带着薛子轩和林杰离开跟袁俊奇离开了。
看魔术要动脑筋想它的破绽才有意思，一早就知道谜底的魔术有什么好看的？路尧笑了笑，有着这样执念的自己，是不是也挺幼稚的？
没有再想其他的，路尧开始在场馆里四处查看了起来。这场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要检查每一张凳子每一张桌子他做不到，不过看看有没有哪里躲着人，他一个人也就够了。
演出的场馆两旁有两条通往后台的通道，它在舞台背后形成了一个环形，从任意一个出口进去都可以到达另一个出口。而工作人员和穆宁的休息室，就在两条通道的中心位置，当然，除了他们启用的房间外，通道里还有一些没有被使用的房间，路尧心下一动，在每一扇门的门把手处都试了试，结果，竟然有五间房间根本没有上锁。
路尧微微皱眉，一件一件房间的检查了过去，在检查到第三间的时候，路尧笑了。
他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
就在这时，路尧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为了方便行动，他们都把手机的声音关掉了。
“怎么了？”电话是程瀚扬打来的。
“我们这边有点发现，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行，我马上过来，我这边也有点发现。”
挂上电话，路尧拿出一个证物袋，将地上的东西用纸包住，小心捡起来装进去，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路尧刚一到，就看到他们四个人围在一个比较大型的道具前。
“怎么了？”
程瀚扬顺手拉过路尧，这个动作几乎已经成为习惯了，他指着面前的东西对路尧说：“这个东西是穆宁要表演用的道具，刚才检查的时候发现被人动了手脚。”
一旁的袁俊奇脸色有些苍白，说：“这个魔术是穆宁要找一个现场的观众来参与，然后，他会从外面往里刺入一些锋利的武器，道具的机关其实在它配套的这些武器上，可是，刚才看了一眼，这些东西都被换成真的了。”
“没想到穆宁还会表演这种弱智的魔术。”路尧不屑道。
袁俊奇说：“总要循序渐进，刚开始魔术难度太高，后面的就会吸引不住观众了，所以，穆宁总是喜欢在前面放一两个没什么难度的魔术。”
“这个习惯，很明显耿奇峰也知道。他可能猜测我们会对危险系数大的道具重点检查，所以才会在这种没什么难度的东西上下手。”
袁俊奇说：“如果……穆宁表演的时候用了这些真武器，里面的那个人……一定会死的。”
“在几万只眼睛下让他杀人，这个想法还真是不错。”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薛子轩纠结了，说道：“我和林杰昨天一直守在这里，没有人进来过啊！他是怎么办到的？”
路尧把手里的证物袋递了过去，透明的口袋里装着一些黑色的泥土。
“这是……”
“刚才检查几个空房间时发现的，这些泥土就在那间房子里中央空调通风口的正下方。”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从那里进来的，不要忘了，他也是个魔术师，从空调通风口爬进来再出去，对他来说根本一点难度也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夜里下了雨，恐怕，这么一点泥土他也不会给我们留下。”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袁俊奇问道。
“既然将计就计，那当然要把戏做全。”路尧笑道。
“会死人的……”袁俊奇脸上一白。
“放心吧，不过是一包血袋的伪装就能骗过台下的人，不过，这个人在挑选的时候就不能随意找了。”
“那要找谁？”
“子轩，昨天夜里没有发现有人溜进来的惩罚，你是愿意接受的，对不对？”路尧笑着看向薛子轩。
“路医生，我只有一个问题，”薛子轩往后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我要用的血，不会是你从尸体上找来的吧？”
他已经完全忘记他们不是在X市这件事了，路尧从哪里去找尸体放血？
路尧却也不提醒他，只是笑着看薛子轩。
程瀚扬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后拍板，去买只鸡来放血演这场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喜欢穆宁的人果然很多，本来原定于八点开始的魔术表演，居然在六点左右就开始有观众在场馆外排队等待了，票是一早就销售一空，每个人都要对号入座完全不用来这么早抢位置，他们来这么早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即将看到穆宁现场表演的激动之情促使吧。
从一方面来看，穆宁似乎还挺成功的。看着外面长龙似的队伍，路尧嘴角微微扬起小小的角度。
以为这一次的行动，路尧和程瀚扬很荣幸的拿到了第一排中间位置的票，这里的位置通常是留给赞助商的，这一次也不知道袁俊奇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保留下了这两张票。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尊贵”的位置，老实说路尧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期待。
不过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
在人群中排队等待开场的程瀚扬和路尧随意的攀谈起来，没有刻意的亲昵也没有故意的疏离，直到前面的队伍开始向前移动，程瀚扬很自然的牵着路尧的手往前走时，才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女生们的低声讨论。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的呢。程瀚扬与路尧对视一笑，无名指上的戒指低调的闪着微光。
等待时间虽然漫长，但总会过去，八点的钟声敲响时，整个场馆的灯光都暗了下来。知道这是表演开始的前兆，本来还在低声交谈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了。
就在这时一束追光突然亮了起来，找在一名微笑的男子身上，台下的人一下子沸腾起来。
不能不承认，在舞台上的穆宁还是极具吸引力的。
穆宁以一个扑克小魔术做了开场，一反常态的和观众多了很多互动。而程瀚扬和路尧也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的观察众人。
按照程瀚扬的想法，如果第一次耿奇峰是因为试探所以逼着穆宁和他一起上演那一场闹剧的话，那么这次，将穆宁“不小心杀死观众”这件事暴露在几万人前，就意味着他要彻底毁掉穆宁，上一次的消息还可以压得住，可这一次，一旦案件真的发生，现场这么多人看着，想压也肯定是压不住的。
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耿奇峰不可能不亲自来验收他的成果。如果真如他们所想的那样，耿奇峰除了想要报复林老之外，还想证明自己比穆宁更棒，在这样的“自信”下，耿奇峰虽然是个谨慎的人，却难免有些自大了，他应该很有自信他动的手脚不会被人发现，那么“著名魔术师失手误杀观众”这样的场面他就更加不会错过。
开场前，程瀚扬就把耿奇峰的照片分给了来支援的Z市警局同事们，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任何发现耿奇峰行踪的消息，当然，曾经被他们忽略的地方，这次也有专门的人守着。
难道，他们猜错了？耿奇峰根本没有到现场来？
那这场戏，要做给谁看？
程瀚扬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一看路尧兴致勃勃的样子，他突然笑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结果的到来。
按照他们的意思，穆宁把演出的节目内容进行了一些调整，原本应该在第三个就出现路尧口中的那个“弱智魔术”变成了倒数第二位。
路尧淡淡的笑着，看台上卖力表演的穆宁，心思却在不停的转着。如果如他们所想，耿奇峰已经到了场馆内，发现突然变化的节目顺序，一定会心生疑惑，不过路尧对程瀚扬的安排很有信息，这个时候再想跑也不行了。所以，将戏放在倒数第二位，就是想让耿奇峰有一个煽动他人制造混乱的机会。
如果耿奇峰没有来到场馆，那么，到时候也可以告诉所有观众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表演的其中一个环节而已。
反正是魔术，这样也不算过分，说不定还会让很多人大呼刺激呢。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着程瀚扬和路尧的想法进行着，终于，到了薛子轩出场的这一刻。
当满脸笑容的穆宁把柜子打开，所有人看到薛子轩一身是血的倒下时，现场发出了尖叫声，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程瀚扬和路尧趁着这个时候站起来四处查看着，所有的门口都站着他们安排的人，现场虽然混乱，但是还没有人往大门口跑。
程瀚扬朝穆宁点了点头，穆宁这才笑着向所有人解释这个小小的恶作剧，然后，薛子轩站起来向台下的人挥手。
顾不得台下的观众究竟是什么反应，程瀚扬和路尧对视一眼往一旁走去，就在刚才，最混乱的时候，他们没有忽略掉一个人影跑向了通往后台的通道，他很聪明，没有想从正门跑。
通道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因为它并不是直行的通道，路尧和程瀚扬追进去的那一刻，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两人对视一眼，程瀚扬摸出了身上的枪，小心的往前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使用Z市警局帮他们为这次行动配的对讲机，小声说道：“子轩，你和林杰去堵住通道林外一边的出口。”
“明白。”
然后，程瀚扬和路尧这才放心的一间一间房间搜查起来，大部分房间并没有被使用，房子里的陈设一目了然，很快的，他们就搜查到了这次魔术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和道具陈列室附近。
程瀚扬正准备打开面前的房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动，下意识的看了路尧一眼，路尧微微皱眉，正想说点什么，这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哎呀，吓我一跳，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出来的是一个女人，或许是因为真的被吓到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复心情。
程瀚扬和路尧很快认出了来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她正是穆宁的三个贴身女助手其中之一的柯英岚。
“你在这里干什么？”
“穆宁让我过来整理东西，演出完了以后再收拾就来不及了，等会儿还有庆功会呢。”柯英岚疑惑的说，“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路尧没有回答她，反而发问道：“刚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有几个工作人员也在帮忙整理东西，还有几个在休息室里，怎么了？”
程瀚扬没有心思跟她玩捉迷藏，直接问道：“刚才有没有见到过耿奇峰？”
“耿奇峰？他不是失踪很久了吗？我只知道穆宁和袁先生一直在到处找他，可是我没见过他呀。”
路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柯英岚几眼，然后笑着说道：“那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这样的搜索工作持续了一个小时，等到穆宁的表演全部结束，连谢幕都已经完毕之后，程瀚扬和路尧终于不能不承认，他们还是没有找到耿奇峰。
路尧皱眉对穆宁说：“这次他要是跑了，以后说不定你们还会遇到麻烦。”
穆宁无所谓的笑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倒是想得挺开的。”
“好了好了，别想了，我们还赶着去庆功宴呢。”穆宁笑着把路尧和程瀚扬推了出门。
周围，慢慢安静了下来。
场馆里被上了锁，这些东西要明天才会有人来搬走，所以要留几个人看守着东西，不过依照往常的经验，他们不过是呆在这里打牌，然后11点左右就会到休息室睡觉，反正，这么大一堆东西，没有人能背着它从窗户飞走吧，大门已经锁上了，基本没有安全隐患。
而就在看守道具的几个人回到休息室睡着后，他们没有发现，在放道具的房间里，一个今天刚被使用的柜子慢慢被打开了。
从里面跳出一个人影，只见他飞快的关上了柜门，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不由得低声嗤笑了起来。
人影慢慢走到床边，正在研究从窗户跳下去逃生的可能性，突然，房间的门锁响了起来，紧接着从外面窜进来一个人影，然后又将门关上，一切快得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站在窗边的人愣了一下，只听得门口的人小声说：“大师兄，别来无恙啊。”
语气中难掩的笑意几乎就要激怒站在窗口的耿奇峰。
“这一切，都是你计算好了的？”
穆宁慢慢朝耿奇峰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我并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这一切不过是上天安排好的而已，就像我根本没有想到，你会为了逃避其他人的耳目办成女装混进来。”
眼前的耿奇峰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身裙，带着长长的大波浪假发，脸上画了很厚的妆，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绝对没办法认出他就是耿奇峰，也难怪拿着照片的警察一点也发现不了他入场了。
耿奇峰慢慢平静下来，他冷声说道：“也是，毕竟是在老狐狸身边呆了那么多年的小狐狸，我怎么会认为你还是一只小白兔？”
穆宁叹了口气：“师兄，你别怪我，我也只不过是想保护师父而已。”
耿奇峰冷冷的说：“你不会抓我去警局，否则也不会单独过来见我了，你想要的不过是那份可以证明林先泽残害同门的证据，不过，我不会给你的。要么你就让我离开这里，我们继续我们的游戏，要么，你可以让警察来抓我，然后我会公开我手里的东西，让林先泽身败名裂。”
“其实，师兄难道没有想到，我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穆宁冷眼看着耿奇峰，缓缓的抬起手臂，翻着冷光的枪口对准了耿奇峰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要完了，前面死的人太多了，偶尔也要来一个不死人的调剂一下嘛……
对了，前两天有孩子跟我说想定制《心渊》的实体书，嗯，想问问看还有其他人要么，如果木有的话我就少开点……就酱紫。
☆、第十五章
“只要杀了你，就不怕了你再威胁我和师父了吧？”
“你想要的东西，我在我的网上个人空间里设置了定时发布，只要我没有回去修改发布日期，很快，你就会看到你不想看见的东西出现了所有人面前。
穆宁笑了起来：“师兄，看来我小看你了。”
耿奇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其实，师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按照你的要求老老实实的呆在监狱里，在你根本什么证据都没有拿出来的情况下，我就完全被你控制？”穆宁笑着问道。
“哼，如果不是因为你想保护那个老头子，就是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穆宁点点头：“看来师兄你有那么一点了解我了，我之所以会按照你想要的去做，是因为我相信这些破绽迟早会被警方找出来，我一定会没事。另外，我需要你在这段时间里放松你的警惕，让我能够专心做我想做的事。”
耿奇峰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师兄，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只有没有弱点的人才不会被打败，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弱点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师兄，我和你，都不例外。”
“你到底做了什么？”
“师兄，我只是托袁俊奇帮我找人去查到了一点东西而已，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个儿子在A市。”
耿奇峰死死的看着穆宁：“穆宁！你要是敢动他，我一定要你下十八层地狱！”
穆宁叹了一口气，说：“师兄，我要的，不过是一份安宁的生活而已，只要你不对师父下手，把你手里的东西都交给我，以后不再出现在我们周围，你的儿子我当然也不会去见他。”
见耿奇峰不再说话，穆宁赶紧劝道：“师兄，其实师父对你不错，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呢？先不说你手里是不是真的有这种证据，就算是有，你怎么能不顾师父的养育之恩？”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耿奇峰音量提高了一些，“因为被他害死的那个同门，是我的父亲！”
穆宁脸上的神色一变，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以致于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你是崔师叔的儿子？”
“你居然知道我父亲，看来，老头子倒是什么都不瞒你。”事情到了这一步，耿奇峰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低声冷笑着说道，“我父亲和老头子是同门师兄弟，当年在魔术界也算是伯仲之间，没想到，他竟然害死了我父亲，虽然事后他表现得很懊恼也很后悔，但是这一切根本改变不了任何已经发生过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母亲这么多年对这件事来不闻不问，就连我的名字都给改掉了，我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了这些东西，我就不能当做不知道。”
穆宁脸上的情绪实在有些复杂了，声音颤抖的问：“你……是不是看到了师父曾经写过你母亲的那些忏悔信？”
“你知道？原来你都知道？既然你知道这些你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保护他？”耿奇峰看向穆宁的眼神恨不得想要吃了他。
穆宁缓缓放下举着枪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你太傻了，这一切你都误会了呀，当年不是师父害死师叔的，师父的忏悔信里表达的意思，你根本完全想错了。”
耿奇峰一愣，这些信是他在母亲死后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发现的，刚刚失去了亲人的他突然看到这些东西，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师父是害死父亲的凶手，难道……他想错了？
“这不可能？如果不是他的话，为什么要写那些话？你只是想骗我对不对，为了你的师父，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这句话没说错，穆宁苦笑了一声，为了保护师父哪怕要了他的命也无所谓。
没等穆宁开口，从他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穆宁一怔，转过头看着来人苦笑。
“你们……也来了。”
来者正是程瀚扬和路尧。
路尧不屑的说：“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骗得过我们吗？从你演出完出现在这间房里之后，我就断定，你肯定知道这家伙的藏身地点，可是你却不告诉我们，穆宁，我也很有兴趣你这出戏到底想要怎么演，所以，只能偷偷跟踪你了。没想到，今天晚上的收获很丰富啊。”
这下穆宁彻底笑不出来了，不是他想利用路尧和程瀚扬，而是为了彻底解决耿奇峰这个麻烦，他不能不这么做。
沉默了一会儿，穆宁这才开口对路尧他们说道：“其实，当年崔师叔的死是一次表演事故。当时，为了演出成功之后能够造成更多的轰动，崔师叔想做一个以前从没有做过的表演，师父他很清楚这个表演的危险性，所以劝师叔放弃，可是，师叔当时似乎很等钱用，所以没有听师父的话，执意进行了这个表演，然后，被淹死在了水里。”
说到这里，穆宁停了停，看向耿奇峰说：“那一年，好像是你高中毕业的时候，你说不想跟着师父再学魔术，而想去上演艺训练班，可是，想去那种地方，没有过硬的人际关系就只能靠钱了。”
耿奇峰呆呆的看着穆宁，这样的事情他根本无法接受，过了好半晌他才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睛里都带着泪花也不肯停下。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说，我爸爸是为了给我凑学费才会死的？是我害死了我的父亲？是我错怪了林先泽？放屁，穆宁你放屁！这两年，我为了报仇的事情策划了这么久，你却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哈哈哈……穆宁，我不相信你，我一个字都不信，他在信里清清楚楚的说，是因为他我爸爸才会死的，他内疚，想更好的补偿我们母子，如果根本不关他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他害死我爸，为什么这几年，他一直不停往我家寄钱？他这是心虚！是心虚！”
“师兄，”穆宁打断了耿奇峰的咆哮，“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师父吗？当年，他没有劝阻师叔，结果师叔就那么死了，丢下你们两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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