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和你这么一直到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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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陆川起床的时候，看了一眼身旁的顾彻。他还依然摆着以前那副要睡到天荒地老的表情，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陆川无奈地戳了戳他的鼻头，起身做早饭。
　　虽然顾彻经常对自己表示“我也要做饭给你吃”的决心，但是陆川知道，如果相信他的话，自己无疑已经饿死了。
　　在厨房大概忙活了十几分锺的时候，腰上传来熟悉的体温。
　　“醒了？”陆川都没回头。
　　“嗯。”顾彻咬了咬他的耳朵，“早。”
　　“不早了。你再起来晚一点估计又要迟到了。”
　　“没事，我很快的。”
　　陆川转过身，把顾彻推了出去，“别每次都牺牲好好吃早饭的时间。快去洗漱吧，马上就弄好可以吃了。”
　　“遵命！”
　　顾彻在陆川的唇上偷了个吻，才往卫生间跑去。
　　“你还真是……”陆川看着顾彻那个样子，感到了深深的无语，这麽多年了，还是这样。
　　陆川和顾彻是大学时候开始交往的。
　　同一年级、同一个专业但是不同班。陆川第一次注意到顾彻，是上点名最凶残的张老头的专业必修课的时候，顾彻居然迅速地变换了至少五个相距甚远的方位答了六次到。
　　这是怎样一个神一般的人物啊。──当时不止陆川，几乎所有现场观看的同学都产生了如此的敬意。
　　但是敬意也就止於此了，陆川没对他产生别的兴趣。
　　倒不是说顾彻长的不好看，而是因为他移动的速度实在是超出了可以仔细观看他的容貌的极限。以至於他们第二次照面的时候，陆川都没有认出来这个就是神一般的顾彻。
　　那是一次在路上的偶遇。
　　顾彻突然站在陆川的面前和他打招呼：“你好呀，陆川。”
　　然後陆川就傻掉了，直接问：“你是谁？”
　　“我叫顾彻。”
　　“顾彻？”陆川努力回想了一下，“哦，你就是那个神一般的顾彻呀！”
　　“我是神一般的？我怎麽不知道自己这麽有名的。”
　　於是，在顾彻兴致勃勃地追问之下，陆川用语言又再次重现了当时的点名现场。顾彻显然是个“惯犯”，听到了自己的事迹之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种小事”，似乎他还想拿出些什麽更加壮烈的东西。
　　“不过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吗？”
　　听到这个问题，顾彻突然压低了声音，“我想请你帮忙。”
　　“帮忙？”
　　“帮我复习吧。这一个学期都是混过来的，我们一宿舍几个哥们轮流上课，一次帮整个宿舍答到。”顾彻眨了眨眼，“什麽都没学到，狗屁不通的。”
　　听到这里陆川才算是明白顾彻为什麽要找他了。
　　陆川的成绩始终在年级里处於领跑状态。大一的时候，大家基本因为刚从高考的魔掌下逃脱出来，第一个想要忘记的就是高三那种变态的学习方法，而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玩乐之中。就连那些稍微有些自觉想要读书的，一进了大学，也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怎麽读书了。
　　而这个时候，陆川犹如一朵奇葩，从军训开始就坚持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到楼顶读半个小时的英语，再气定神闲地下楼和大家一起洗漱，去食堂吃早饭之後，到操场上集合。若是女生，这倒也算不得稀奇，毕竟女孩子总要比男孩子刻苦几分。男生性子野，能坐下来读书的已经是少数了，像他这样居然还有自觉晨读的良好习惯的，应该是独此一家了。
　　之後的事情似乎也算是理所应当了。陆川除了一些必要的活动会参加，基本上就全交代给学习了。当然和宿舍同学的关系也都不错，大家时不时去聚餐、唱歌或者喝个小酒什麽的，倒是有过。但是他最多的时间还是呆在图书馆。除开睡觉和吃饭，他的地点就是教室和图书馆。这样过於标准而严谨的作息，配上一张干净而略显秀气的脸蛋，让陆川这个没有任何年级干部职位的人，迅速地“走红”了。
　　大学宿舍和高中宿舍不一样，是按专业和年级分的，基本上同专业同年级的关系都不错。而文科专业本来就是呈现出女多男少一边倒的趋势，男生们更是迅疾地抱团在一起，所以有点什麽消息，很快就能跨越班级的限制弄得众人皆知。
　　於是乎，学霸陆川同学，就这麽迅速地出了名。
　　“临时突击一下应该也没问题。六十分很容易的，毕竟老师也不能让大家全挂了。”
　　“六十分不行。”
　　“不行？”陆川的笑容僵了一下，这家夥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既然要求这麽高，早干什麽去了？
　　“我要转系，必须是前三。”
　　“……就算我肯帮你补习，我觉得你要在一个月之内超越之前的百来号同学，呃……也是有困难的。”陆川对於这种敢於挑战不可能的人总是怀有莫名的……同情，於是他选择了最和善的措辞。
　　按照他心里真正的独白应该是：你这个蠢货，别拉着我陪你干蠢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想来也是，如果他这种混了一学期的还能考好，让那些比他刻苦的同学都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吗？
　　从这个时候开始，陆川对顾彻有那麽一点点的嫌弃。
　　“我会努力的。我绝对会努力，只要你帮我。”说完，顾彻还有些郁闷地挠了挠他的头发，干净帅气的脸庞上流露了一些无措，“那些文学的东西，我是真的搞不懂，看了就头大，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不是不想学，而是每次那些老先生们一开口，周公就来找我玩了。”
　　顾彻这话倒是真的。当初他是被调剂到中文系的，所以他早就有了要转系的打算，刚进学校就向辅导员询问了这方面的事情，对方的回答是硬性要求是要达到年级前三，其他的一些软要求都可以再谈。曾经的顾彻对中文系怀着一种自己这种五大三粗的肯定学不会的念头仰望着，但一到了这个专业，就变成了“沉睡着”了。他是听不懂啊，真的听不懂。
　　可能是顾彻的表情比较诚恳，也可能是陆川被他说得晕头转向了，总之……陆川点了头。
　　“不过我也要复习的，你要跟着我上自习没问题，但你有问题都要憋着。除了我休息的时间，你都不许和我说话。”
　　“好好好。但是能不能先拨出两天时间，好好和我说说这个中文系到底是怎麽回事？”
　　顾彻的表情天真且真诚。
　　而当时陆川，差点没有栽倒在大马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日更，请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第二节

　　“想什么呢，我的小迷糊？”
　　顾彻敲了敲陆川眼前的盘子。
　　“没想什么。”陆川拨开了顾彻放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的爪子，“你别闹啊，吃完了没？吃完就快去上班了。”
　　“想做。”
　　陆川真是差点没被顾彻的直白逼疯。这个家伙……的确是精力旺盛。
　　“懒得理你。”
　　“都已经好几天没做了。”
　　“你才熬夜做完了转战欧洲市场那边的计划案，这么多天也应该也累了吧。休息一下。别每次都这么急冲冲的。”
　　“我就知道你还在怪我！”说到这里，顾彻也在心里大声喊冤，本来好不容易紧赶慢赶地把那个计划案给做完了，想着回家和自己的小迷糊恩爱一把的，看陆川那样子也不是不愿意，谁知道做到一半实在是太累了居然给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衣冠整齐地躺在了床上了……真是后悔的想要一口咬死自己。因为从那天之后，不论他怎么挑/逗，陆川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不提这事情还好，提着陆川就来火。你说这家伙吧，一回来刚吃完饭，碗筷一丢就开始兽性大发，把他全身都点着火了想着应该要进入状态了吧，他倒好，直接给昏死过去了。最后自己还要手动解决，外带帮他换好衣服，这算什么事？
　　自从和顾彻在一起之后，陆川就记不得自己还用手解决过生理需求。要用手的话，要他顾彻干嘛？
　　“你别怪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多来几次，我要阳/痿的。”
　　“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顾彻差点没有对天发誓“再敢做到半路睡过去就一辈子翘不起小JJ”。
　　但是陆川不领情：“以防万一，你再忍两天吧。”又看了看表，“大忙人，上班时间到了，去上班吧。不然又要堵车了。”
　　“回来给我做。”
　　“再憋个十天八天的吧。”
　　说完，陆川还露出警告的眼神，“要是敢乱来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顾彻当然知道强上陆川的后果了——被踢爆小JJ。
　　那一次惨痛的经历是在他们交往一个月之后发生的。
　　他们交往的时候是大二上学期，大概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结果刚交往没多久圣诞节就来了。
　　他们交往以来也一直都没有过过什么有特别重大纪念意义的日子。两人都是夏天出生的，等生日肯定是等不到了，于是乎，虽然对洋节不是多感冒，但是毕竟也是他们交往以来不大不小的一个节日啊。而且放到国外，那可是和过年一样重要的呢。
　　合计了一下，顾彻就说：“陆川，我们一起去外头过个圣诞节吧，你看怎么样？”
　　陆川想了一会，觉得还不错，就点了头：“可以的。”
　　作为一枚纯情小处男，陆川觉得，所谓的“约会”或者是“过节”，那就是出去吃个饭，好一点可以去看个电影什么的。若是交往的对象是女生，还可以考虑一下逛个街拉个小手什么的，但是俩大男人……得了吧，看电影算是了不得了。
　　陆川倒不是排斥同性恋或者觉得把顾彻公开出去有多丢人的，他只是觉得，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呢。
　　就算对方是个女生，他觉得他应该也没有把自己的恋情拿到光天化日之下做炫耀的癖好。他又不是什么秀恩爱的明星，他想秀应该也没人看吧。所以不如不要秀了，自己知道幸福就挺好的。
　　可是顾彻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啊。他都喜欢陆川多久了？自从他军训第一天早晨，在楼顶上进行惯常的拉伸和热身运动结束之后，看到沐浴在晨光之中读着英文且发音极为标准、时不时还看看远处风景的陆川，那颗小心脏就彻底的沦陷了。他大概是在高中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性取向和别人的不同，后来看了些岛国片，算是彻底认识到自己的本质了。倒也不是无法接受，只是想着为了健康着想，他可能就要做好一辈子打光棍做个海枯石烂的老处男的觉悟了。
　　但是陆川给了他希望。这个长相清秀干净的男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女性朋友，似乎也对感情的事情不太上心的样子，应该比较好攻破吧？从那时候起，顾彻可算是对他惦记上了。
　　辛辛苦苦闹了小半年，也算是正式交往了。可是交往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让顾彻很是着急。
　　这同性谈恋爱可比不得和异性谈恋爱，和异性/吧，可以弄得众所周知的，但是和同性就必然遮遮掩掩的。遮遮掩掩的最大不好是什么呢，自然就是不安。虽然他们每天都呆在一起，但是顾彻还是有自己一不小心陆川就会不见了的错觉。
　　毕竟当初是自己单方面挤进了他的人生。可能等他反应过来就一脚把自己踹了。
　　顾彻自认为自己有义务不给陆川这个机会。
　　圣诞节那天，自然也是挺开心的。学校在郊区的大学城，离市中心挺远的，虽说相关设施一应俱全，可是总觉得少了那么些热闹的味道。所以只要逮着机会，大家还是爱往市中心跑，颇有市中心的空气比较新鲜的感觉（事实上是相反的）。这天顾彻也拉着陆川凑了个热闹，吃饭的地方早就在网上订好了，虽然是团购但是也不便宜，两人份的情侣牛扒套餐，即使是折扣下来还要差不多一百三一份。顾彻掏的钱。
　　心里自然是肉痛的，但是看陆川吃的开心的样子，又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之后又跑去看了一场电影，圣诞节上档的片子不是缠绵悱恻的爱情片，就是迎合圣诞主题的相关片子，顾彻喜欢看的是好莱坞大片，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陆川对娱乐方面的东西又没什么要求，两人随便就捡了一部片子看了。倒是看电影的时候一直牵着手，让顾彻心里暖洋洋的。
　　电影散场也没有公交车了，但像他们这样出来逛的情侣倒也不少，连拦出租车都成问题，毕竟跑学校一趟太远，能不能再载客跑回来也不一定，要不是真的没生意是肯定不愿意载他们的。
　　所以回到学校的时候都直逼十二点了，宿舍肯定是进不去的，要吵醒了楼管大爷少不了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
　　说老实话，和恋人出去过了一个节日回来可不想被破坏了心情。
　　顾彻就建议道：“我们今天去外面找个地方住吧。”
　　“住哪？钱够么？”
　　“钱管够，就问你去不去吧。”
　　“也成。”
　　陆川好像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顾彻还怕他半路反悔，抓着他就跑。
　　是校门外面随处可以找到的小旅店。平日里一晚上也就五六十块钱，但是圣诞节可不一样，那价格蹭蹭蹭往上跳了三倍还多。顾彻在网上搜了老半天，据说是这家的隔音效果最好，性价比最高，早在一个星期前电话定下了房间。
　　到的时候，顾彻先让陆川去电梯那等着，他去交钱拿钥匙。其实是不想被陆川发现房间是早定好的。
　　毕竟也是深夜了，大堂的灯也都暗了下来，只是前台还留着一两个值班的，迷迷糊糊地收费拿了钥匙，也没多说什么。顾彻拿了钥匙就往电梯那里过去，看陆川在那里站的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搞定了？”
　　“搞定了。”顾彻亮了亮手里的钥匙。
　　“我还以为今天会被楼管大叔臭骂一顿，那肯定是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的。”
　　“怎么会，这么重要的约会一定要让你乘兴而来，满意而归啦。”
　　“……你这样好像是在做鸭哦。”
　　没等顾彻开口，电梯就“叮”叫了一声，到了。顾彻憋着没说的话是：我今天还真就做鸭伺候你一回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节

　　到了房间之后，自然是先洗澡的。
　　顾彻让陆川先去洗，他还打算在外面准备一下。他从背包里掏出之前就买好的保险套和润滑剂，确认无误后放在枕头底下。
　　他订的是一个大床房，没错，就是那种只有一个床铺的。陆川刚看到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但是顾彻解释说这是别人之前订了又退掉的，毕竟是圣诞节很难临时找到住的地方，也就只剩这个了，让陆川别介意。
　　陆川想想也没错，就没再多说什么。但是他老觉得这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好像是预谋好的一样。可是从顾彻的表情里又看不出什么，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去洗澡比较靠谱。
　　等陆川出来后，顾彻就钻到了浴室里，很快也搞定了出来。
　　“川。”
　　顾彻出来之后，就伸出手把陆川抱到了怀里。
　　“嗯，怎么了？”自从交往之后，顾彻就执意要这么称呼陆川，陆川也觉得这样没什么，所以私底下他就总这么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起来却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不好的预感。
　　“我好喜欢你。”
　　“诶？”本来还想说他两句，但是看着那副认真的模样，陆川又觉得自己的心里塌陷了一块，什么重话也说不出口了。
　　于是，顾彻的吻也就顺利地落在了陆川的唇上。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交往之前陆川就被顾彻强吻过一次，当时因为也懵了所以是落荒而逃的。交往了以后接吻什么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且同为男性，他也知道男生和女生不一样，对身体的需求会更强烈一些。每次顾彻吻他都吻的很激/情很用力，陆川总觉得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然后借着接吻发泄出来，但是又不好开口问，就乖乖地让他吻了去。
　　陆川的个性算是有些散漫的了。对感情的事情不上心，也比较迟钝，不然也轮不到等顾彻来做这第一人了。
　　可是这个顾彻……陆川的心里是真的有他的，好像专门在心里给他留了一个小房间，让他住进去，然后门牌上写好“要温柔对待”的家伙。不然就按照陆川这种个性，也不可能答应同性的告白的。
　　既然是两情相悦，接吻什么的倒是不排斥。第一次舌吻的时候大家技巧都比较差，牙齿咬着舌头好几回，磕磕绊绊的，不过现在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
　　每次从图书馆回来，顾彻都少不得要拉陆川去某个阴暗的小黑角落激/情一把的。
　　但是今天也太不同了。陆川不是傻子，不会感觉不到。
　　平日里都是站着的，那接吻就是纯粹的接吻。可是现在这坐在床边接吻，还能只是单纯的接吻吗？加上今天又是圣诞节，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重要的节日，陆川的心里也有些不平静。后来连陆川都觉得自己当时似乎也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发生似的。
　　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应该怎么谈，基本上都是跟着顾彻走，但是顾彻其实也没有谈过，交往都是凭着自己模糊的想象和对别人的借鉴。交往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很好了（不然顾彻的日久生情之计也使不上力），所以在一起之后好像和之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是一起吃饭下课去图书馆，最多就是每天晚上多几条甜蜜短信，时不时来一个激/情的吻。
　　是有不同的，但是有多不同呢，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就连圣诞节也是一样。陆川稍稍设想了一下，如果他和顾彻还没有在一起的话，这个节日他应该还是和顾彻在一起过吧。到底有什么不同呢？交往之后到底有什么不同呢？陆川心底也有疑惑，只是接吻的区别吗？
　　“唔……”
　　陆川在接吻的时候都不专心，顾彻似乎挺不满的，他加大了嘴上的力量，势要把顾彻亲的找不着北。而陆川同学也如他所愿的发出了诱惑的嘤咛声。
　　当陆川还在享受这个圣诞节之吻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顾彻压在床上了。压在床上也就算了，他还可以假装顾彻是不小心的或者是顺势这么一压，毕竟有床在那里。可是这压在床上就算了，那个略微冰凉的手钻进自己的衣服里，在自己的皮肤上四处游走算什么呀？
　　如果到这里陆川还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话，他就是真的白痴了。
　　“嗳，怎么回事……”陆川抬起手，作势要推开他。
　　“想要……川，给我好不好，给我好不好？”顾彻开始撒娇，他知道陆川对自己的撒娇最是没辙了。他之所以能追到陆川，也是用的这一招。
　　陆川果然有点心软：“我们这会不会太快了……”
　　“快吗？都已经交往一个月了。”
　　“难道不应该说‘才刚交往一个月而已’吗？”陆川真的怀疑这个家伙的思维。完全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里啊。
　　“你是我的初恋。”
　　“哈？和这有什么关系？”
　　“我是很专一的人。”
　　“所以？”
　　“所以我做好了要和你在一起很多很多年的准备。现在我们还年轻，但是我们可以在一起一直到白发苍苍的时候，两个小老头，到时候我拉着你，你拉着我，我们一起看日出。”
　　陆川不知道为什么顾彻就自顾自地开始抒情了，现在讨论的是这个问题吗？
　　推了推身上沉重的肉体，“嗳，你先起来，压着我了。重。”
　　“不起来，好不容易才把你推倒的。”顾彻这一次倒是难得的强硬了。
　　平时和陆川在一起，顾彻都是伏低做小的那一个，倒不是说什么“先爱上的人就输了”，也不是为了讨好陆川，更不是过于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份感情，而是因为顾彻心疼陆川，他知道陆川就是嘴上爱逞强了些，对自己还是很好的，所以让着他一点也未尝不可。顾彻对自己和陆川倒还算是有信心的，和他认识了这小半年的，他也知道陆川的性格是很直爽的，不喜欢拐弯抹角，虽然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太直白让人有些难受，但说得直白总比什么都憋在心里强，所以他既然和自己在一起了，那肯定不是因为同情自己或者别的什么，他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
　　要是没有这样的觉悟，顾彻也不敢拉着陆川就往宾馆跑。按照他的想法，陆川开始是肯定会反抗一下的，但是最后还是会顺从自己的。
　　欲望一旦上来了，原来的温柔也顺势转化成了强硬。我都那么喜欢你了，你就委身于我又怎样？
　　“你别不讲道理。”
　　“我讲道理。”
　　顾彻讲道理的方式就是在陆川身上四处点火。陆川穿的T恤已经被顾彻全部卷了上去，露出两颗小乳/头，顾彻张嘴就咬了上去，当然只是轻轻地咬，并且很快就换成了舔/弄。手也不安分地伸到了陆川的下半身，覆盖在那个微微鼓起的地方。
　　虽然是第一次，但是顾彻为这一刻已经准备很久了。在他和陆川交往之前他就查了很多的“教学资料”，交往之后又问了很多圈子里的人，大家都表示第一次会比较痛，所以一定要认真对待，床事的和谐也是非常重要的，若是留下了阴影，以后人家再怎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