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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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小秦脸通红，赶紧否认。
　　就算是互相喜欢，想要永远在一起，他和欧阳令的感情，也是不能被社会承认的。
　　“哦。”梁飞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在他看来，欧阳小秦就跟女孩子一样——不对，面皮比女生还薄，动不动就脸红的，也就没再多问。
　　
　　但小秦自己却因为不能坦诚自己的爱情陷入了郁闷，一整天除了上课，都是懒懒的看书。一直到下午课外活动的时候情绪才算好一点。
　　
　　因为他终于能在学生会做些工作了。和大家一起干活儿的感觉，比一个人郁闷要强多了。
　　上次的例会结束之后，整个学生会就进行了安排，着力准备两周后的夏季晚会。小秦本来就是负责宣传和文艺部的副会长，这下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一到课外活动时间，就赶快到学生会室跟各部长副部们讨论，尽力参与准备工作。
　　
　　今天宣传部提交了几幅海报样本，同时文艺部也初步拟定好了演出节目单。小秦忙着整理记录，同时对宣传策划提出自己的意见——其实他只是看字体颜色不够鲜明，稍微说了一下，那个宣传部的小姑娘就战战兢兢改了，弄得他自己都挺不好意思的。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到了放学时间。小秦收拾书包想回去，却被叫住了。
　　
　　“跟我来。”林雨这样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拉起人就冲出了房间。
　　“哎……”小秦想挣扎，无奈林雨紧紧抓着他的手，拽着他不管不顾跑得飞快，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两人一前一后迅速穿过放学回家的学生们，在明亮的走廊里飞奔着，一直跑到五楼的一个教室门口才停下来。
　　
　　“音乐教室？”小秦奇怪地看向林雨，“带我来这里——”
　　“进来！”林雨二话没说拿钥匙开门，把小秦拽进去，“来看看这个！”
　　
　　“哇……”小秦翻看着手里的乐谱，“这曲子……真好！”
　　“呵呵，”林雨开朗地笑着，“这是周艺学姐专门为了咱们的夏季演出作的，”说着脑袋也凑过来跟小秦一起看，“小秦，你觉得这曲子难吗？”
　　林雨并不懂音乐，为了给小秦找一首好曲子，他这次专门拜托了高三的学姐——既然已经被茱莉亚音乐学院提前录取了，想必有十分的功力吧。
　　
　　“嗯，应该还可以吧……”小秦仔细地读着，言语很谨慎。作为一个热爱音乐的学生，他久仰周艺学姐的大名，对她的作品也尽可能客观评价。
　　“太好了。你觉得，两个星期，能练熟吗？”林雨高兴地问。
　　“啊？？？”
　　“呃，是这样，”林雨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头，“我……希望你能在夏季晚会上演奏一曲。拜托周艺学姐作曲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小秦楞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还要参加演出。
　　“呃，有点先斩后奏了，对不起啊，”林雨赶紧道歉，“不过大家都希望能看到你的表演——如果你能代表学生会会长班子参加，那我们就太高兴了。”
　　
　　代表学生会会长班子？
　　的确，林雨打篮球很厉害，另一个副会长也是体育强项的，但说到文艺表演，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相比之下，别说学校里其他协会人才辈出，就连学生会下属的各部，这次也都有踊跃报名的。林雨一向是个好强的人，怎么能甘居人后呢。
　　“好吧，”小秦想想还是答应了，“不过我要练习的话，恐怕别的工作……”
　　“好说好说，”林雨一听他答应，心花怒放，高兴地说：“全部交给我就行！”说着一条胳膊亲热地圈住小秦的肩膀，“你只要负责把这曲子练好，就一切OK啦！”
　　“嗯。”小秦点点头，他已经完全被曲谱迷住了。
　　
　　林雨低下头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长长的睫毛被窗外的夕阳染成了金色，底下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水光盈盈，心跳就有点乱了。
　　小秦尚且不察，忽然听到林雨说：“小秦……”
　　“？”抬头，正对上林雨的目光，那种火热的感觉吓了他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林雨立刻察觉自己失态了，改口说道：“觉得怎么样，可以现在试试吗？”
　　
　　现在试试？
　　林雨三两步走到靠墙的玻璃柜前，掏出钥匙，将里面的小提琴取出来：“这把琴听说不错，试试吧！”
　　“你怎么有……”小秦说着，但没再多问，便接过琴调试起来。他刚才看这谱子就看得心痒痒的，恨不能立刻练习一下才好，正好就有琴可用，何乐而不为呢。
　　
　　音乐教室有个小舞台，舞台一角是个乐谱架子。小秦调试好，提着琴走上去，摆好乐谱：“那……我开始了。可能会出错，不要介意啊。”
　　林雨微笑着点点头，小家伙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就开始了练习。
　　
　　这是一首欢快中带了灵动的曲子，既符合了晚会的热闹特色，又恰到好处地将夏夜的清凉愉悦表现出来，宛如一阵清风，一泓月色，轻轻地悄悄地，滋润着聆听者的心田。
　　就连这个可爱的演奏者，也被迷住了。
　　
　　林雨坐在那里，一面尽情欣赏小秦的演奏（他绝对不会放过这“第一次”的机会），一面心里思量着，待会该怎么措辞——请小家伙吃顿晚饭。
　　这个邀约他计划好久了，可欧阳家对小少爷从来都是车接车送，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但这次估计能成，小秦一拿到琴就忘了时间，都放学那么久了，司机在教室找不到他，估计会先回去吧。待会只要说服小秦往家里打个电话就好了。
　　
　　林雨正暗自计划着，突然教室的门被人打开，琴声戛然而止。
　　小秦脸上先是出现惊讶的神情，接着就绽开笑容——林雨转过身，“欧阳叔叔？”
　　
　　小家伙放下琴，飞扑到欧阳令怀里。
　　欧阳令只穿着衬衫西裤，额上好似有细密的汗珠，不用说，他是从校门口跑进来的，还一口气上了五楼。
　　不过依然面不红气不喘，神定气闲：“林雨也在啊。”
　　“嗯，”林雨笑着，心里却想，完了。欧阳叔叔一定是来接小秦回去的。今晚的邀约恐怕又失败了。
　　果不其然，欧阳令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小秦立刻转身说道：“林哥哥，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还加了一句，“放心，我会好好练习的！”
　　“嗯。”林雨打起精神，笑着看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
　　
　　“今天怎么是你来了？张叔叔呢？”小秦一面高兴地走着，一面接过书包。
　　“在门口等着呢。”欧阳令说着，“今天下班早。你怎么在音乐教室？”
　　“学校组织夏季晚会，我要演奏一段曲子，先练习一下，”小秦兴奋地说着，把乐谱放进包里，“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音乐教室呢？”
　　
　　欧阳令嘴角不经意弯了起来：“因为听到了你的琴声。”
　　小秦想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呢？但抬头看着欧阳令英俊的侧脸，还是没有开口。
　　同样的感觉他也有，虽然是一样的事情，但有些人做起来，就和别人不一样——没什么原因，他是特别的，就是这样。
　　我是特别的吧？对你来说。
　　
　　悄悄的，十指相扣。夕阳也沉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什么的，太多了会不会腻啊……我果然是后妈么？……



53

53、第五十三章　大排档　。。。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热闹的夏季晚会终于到来了。
　　
　　正在进行的节目是魔术。小秦坐在椅子上，安静地调试小提琴，心脏却擂鼓一般咚咚直跳。虽然也有激动的心情在内，但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奏，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欧阳令一早就知道夏季晚会的事情，也一直准备要来的，却在今天下午被突如其来的事务绊住了。确切的说，他今晚不但不会到场，而且已经坐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小秦虽然很理解，工作最重要——但欧阳令不来，他迄今为止做的所有准备，好像一下都因为失去了精神支柱，而显得非常无力。
　　他一个人，行吗？
　　
　　白色的光束透过深红色幕布，直射到遮挡后台的墙面上。仅仅是坐在这里，就能听到观众席时不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学生们的口哨声，叫好声，惊叹声——魔术表演想必非常精彩，他居然错过了这样的表演，真是可惜呀。
　　小秦一面这样感叹着，一面更加忐忑不安。下一个上台的就是他了，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手心里的汗又冒出来了。
　　
　　“别紧张。”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小秦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林雨微笑的脸庞，于是也笑了一下算是感谢。
　　林雨挨着他坐下，手臂安慰似的搭上肩膀，“没事儿，心态要平和。就跟在音乐教室的时候一样，啊。”
　　“嗯。”昏暗的后台，林雨的眼睛闪闪发亮，非常好看。
　　现在这双好看的眼睛正看着他，并且因为微笑而微微弯了起来，就像七月的月亮。小秦深吸一口气，也笑了起来。那种莫名的紧张感竟消失了大半。
　　
　　主持人已经上台报幕。林雨跟着小秦站起来，细心地拿手帕擦干他手心的汗水，“加油。我一直在下面。”
　　“嗯。”
　　
　　当悠扬的乐声响起的时候，偌大的礼堂竟鸦雀无声。银白色的月光从天窗流泻进来，营造出一种浪漫却又神秘的氛围。在这一刻，小秦，观众，工作人员……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
　　音乐是全人类的灵魂。
　　
　　最后一个音符，为演奏画上完美的句号。小秦微微鞠躬，场下掌声雷动。很多他认识的人，还有更多不认识的同学，都欢呼着拼命鼓掌。有几个女孩子，眼中好像还闪着泪光。
　　
　　小秦有点腼腆地接着鞠了个躬，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游移了几个来回，终于在第三排靠右的地方发现了林雨的面孔。他和别人一样鼓掌，看到小秦的目光后，更是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小秦高兴地笑了。
　　
　　“小秦你真棒！”
　　“太厉害了！”
　　“真的非常好听！”
　　刚下场，后台的同学们就立刻团团围上来，七嘴八舌地称赞着。小秦刚才在场上还没怎么样，接过被他们这么夸来夸去，反倒害羞地脸红到脖子，一个劲儿地说，“哪有”“一般”“曲谱好的关系”……
　　
　　“我倒觉得主要在演奏的技巧好。”清亮的女声响起，周艺的身影出现在后台入口。
　　“学姐！”小秦高兴地走过去，“学姐怎么来后台了……”
　　“来看看我的小学弟呀，”周艺笑得开心，“真是，我都没想到这曲子的效果竟然那么好——小秦，这可多亏了你呀。真不错。”
　　“啊，哪里……”小秦面红耳赤地摸摸鼻子，“学姐的曲子好。”
　　
　　“好了好了，你们都好，都好！”林雨本来跟着周艺一起进来的，终于忍不住说起来，“两个音乐家，互相赞美来赞美去的真是……我们普通人压力很大啊！”
　　“切！又贫嘴！”周艺笑着，一拳轻轻打在他肩膀上。小秦只听说周艺是上一届学生会文艺部部长，现在可以看出这两人私下关系也是很好的。
　　
　　“唉，说实话也不行，”林雨假装伤心，逗得一群人都笑起来。周艺问：“既然你也承认我俩都好，那总得有点表示吧？”
　　“……”林雨警觉地看着她。
　　周艺假装头疼地想了半天，最后一拍巴掌，“演出结束后咱们去吃大排档吧！林雨请客！”
　　
　　一群吃货巴不得这一句，哄堂大闹起来：“请客，请客，请客！！！！~~~~~”
　　林雨只好像被抢亲的小媳妇一样，扭捏不过，点点头。
　　拍手声，爆笑声立马响彻整个后台。小秦瞧着被巨响震动的吊灯，不禁担心他们这种分贝的叫闹声，观众是不是也会听到啊……
　　
　　………………………………………………………………………………
　　
　　明月高悬。
　　露天的大排档，一群年轻人肆无忌惮地大声笑闹着，不过，这在本已十分喧嚣的海鲜城里也不构成什么扰民的问题，反倒让四周上了年纪的客人们羡慕起他们的年轻活力来。
　　
　　清凉的海风，驱赶了白日的炎热。这时候，来瓶啤酒，一盘烤串儿，是最美味的了。
　　林雨说话算话，在演出结束后，果然请客吃海鲜。小秦本来想回家，但经不住大家的劝说，还是决定一起来了。
　　想跟同学们更加亲近一些。
　　
　　大家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尤其男生，更是精力旺盛。在经历了一场成功的演出之后，大家兴奋异常，纷纷要求暂且放宽酒水限制，痛快喝几瓶啤酒才叫过瘾。
　　林雨当然答应，其实他自己虽然是学生会长，但也没少干违纪的事儿，何况这会儿还没有老师——嘛，其实他自己才是最嘴馋的那个。
　　
　　小秦坐在桌边，面前是一叠烤串，书包也规规矩矩地挂在椅背上。他其实一点也不饿，更不想喝酒，只跟着大家乐罢了。
　　几杯酒下肚，男生们就开始飘飘然，那边的“罗宾汉三人组”早就摆好造型开唱了，小秦仔细听了听那不着调的曲子，竟然是“好汉歌”。
　　好汉歌生生唱成军歌调子，还真是油菜花。
　　
　　“小秦，你怎么不吃？”林雨忽然问道，“你不喜欢吃烤串？”
　　“呃，我不饿，”小秦说着，轻轻把盘子推到他面前，“林哥哥，你吃吧。”
　　林雨听到“林哥哥”这三个字，顿时表情柔和下来，露出微笑。
　　
　　前些日子好说歹说，小秦总算答应他，在学校以外不称呼“会长”之类的东西。不管怎样，他就是喜欢小秦叫他“哥哥”，他特有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就像香甜的桂花糕，让他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那，你喜欢吃什么？是怕辣吗，他们有不辣的花蛤，吃吗？”
　　小秦摇摇头。
　　他本来就不饿，再说刚才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被管家叮嘱说大排档的东西不一定卫生，最好不要吃。可看林雨坚持的样子，他只好问，“有果汁吗？”
　　林雨愣了一下，“有，我去给你买。”
　　说完这话就走了。
　　
　　小秦本来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他真的去买。可看样子又不像是到店里去，反而直接冲到街对过去了。连忙喊他回来，谁知林雨人高腿长，三两步就穿进人群不见了。
　　小秦无奈，只好老实等着。
　　
　　他们两个一桌，正好在这群学生中间。现在林雨一走，旁边桌的人立刻发现了，便招呼小秦到他们那边坐，于是小家伙抱着书包就坐过去了。
　　周艺帮他把书包放好，问：“怎么只有你一个？林雨这小子干什么去了？”
　　“他去买果汁了。”
　　“果汁？！”
　　一桌人都惊讶地叫起来，“他去哪里买啊？”
　　
　　“呃，不知道……”小秦已经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说喝水，也免得林雨跑一趟。
　　正说着，那边林雨已经回来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原来这附近的大排档和餐馆都是以啤酒和白酒为主要酒水饮料，根本没有卖果汁的。林雨跑了很远，才在路边的便利店里买到了果汁。
　　
　　“不是新鲜的，”他把那盒汇源果汁递给小秦，“将就下吧。”说着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周艺瞪大了眼，随即笑着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开什么玩笑啊！”林雨慌忙说，“乱说！”
　　小秦脸红了。被学姐开这种玩笑，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再说，妃子什么的……莫名地想到欧阳令。
　　如果是欧阳令的话，他会不会跑那么远买果汁给自己喝呢。
　　
　　大家本来听了周艺的话，都开始起哄，等发现小秦咬着嘴唇脸通红，还以为他是经不起逗生气了呢，于是赶忙说着“玩笑玩笑”，不再起哄他们俩了。
　　林雨坐在旁边，脸也红了，冲他解释：“他们都是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啊。”
　　小秦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还在纠结这个，又不好说自己走神了，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埋头喝果汁。
　　林雨也不说话，倒了杯啤酒喝着。
　　
　　两个人竟然这么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林雨忽然问道：“小秦，上次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是吧？”
　　“啊？”
　　“那个，”他目光有点闪烁，犹豫地问着，“现在，还是……对吧？”
　　
　　小秦感觉脸一下子烧起来。
　　不能告诉他欧阳令的事情，心头却总是泛起甜蜜。
　　而且，不想说谎。讨厌欺骗。
　　
　　“……”
　　沉默被当成了默认。林雨看着面色绯红的小秦，心头砰砰跳着，拿起他的手——
　　“我……”
　　　

作者有话要说：头顶锅盖再次出现！求抽打！！！



54

54、第五十四章　告白　。。。　
　
　
　　“滴滴，滴滴……”
　　小秦赶紧打开书包，果然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林雨露出既有点失望，又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的神色，收回手，看着他点了点头。
　　
　　小秦站起来走到角落，“喂——”
　　“小秦，你现在在哪？”
　　欧阳令的声音带了点责备，小秦偷偷看了眼手表，已经九点半了。
　　“呃……现在在外面，跟同学们一起。”
　　“吃过晚饭了吗？”
　　“嗯，算是吧。”
　　“算是？听管家说你从放学就没回家，在外面吃的吗？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一些宵夜，回家记得稍微吃一点。”
　　“嗯……”
　　小秦一手拿着手机，眼盯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在栏杆上画圈圈。
　　欧阳令那边沉默了一下，接着仿佛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一样，问道：“今天的演出，成功吗？”
　　
　　“嗯！”小秦这下高兴了，开始大说特说起来，“没想到那首曲子在礼堂演奏起来，效果会这么好！大家都特别喜欢，作曲的学姐还特地到后台来看我呢……”
　　“学姐？”欧阳令立刻警觉起来，“她说了什么？她长得好看吗？”
　　“呃？”
　　小秦愣了一下，学姐的长相他根本没怎么注意……于是老实回答说：“她就是表扬了我一下，说曲子好听……长相……应该挺好看的吧，我也没怎么注意，呵呵。”
　　欧阳令听了，反倒有点高兴地说：“嗯，很好。”搞得小家伙更加莫名其妙。
　　
　　突然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明显是女人的。小秦不爽了，问道：“那你现在在哪里？”
　　欧阳令了然，笑着说：“我这边可是中午，正在餐厅吃饭呢。”
　　“你跟谁一起？是哪个美女吗？”
　　“小醋坛子，”欧阳令声音里居然带点得意，“像我这种有家室的人，只好跟一帮男人一起吃饭了，哪还有美女作陪，”说着居然让小张来接电话保证。
　　小秦这下可不好意思了，慌忙大叫：“不用啦，不用啦！”欧阳令才作罢。
　　
　　两人就这么无营养地扯来扯去，但谁都不想挂电话。最后还是欧阳令说：“你在哪里，我让他们去接你，赶紧回家。”
　　“嗯，好的……哎，糟了！我跟同学一起来的，具体位置其实也不大清楚……”
　　欧阳令叹口气，“那问问同学，再直接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嗯。”
　　“到家吃点东西，早点睡觉，乖。”
　　“嗯。”
　　
　　小秦高高兴兴挂了电话，回到桌边收拾书包：“林哥哥，我先回家去了。”
　　林雨赶忙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家里有人来接，”小秦说着，不好意思地挠头，“那个，咱们现在是在哪里？”
　　林雨不理他问话，却抓着他胳膊，跟那群人说道：“大家好好玩，我先送小秦回家。”一面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这里的老板跟林雨好像很熟的样子，点点头说：“那就记在账上了。”
　　林雨点头，拉着小秦就往外走。
　　
　　小秦被他莫名其妙拽着，又力气小拗不过，只好边走边叫他放开。林雨见他喊疼，力气稍小了些，不过还是紧紧抓着，说：“我家的车就停在外面，我送你回家吧，不用往家里打电话了。”
　　果然那边停着一辆车，见他们过来，便下来一个人，恭恭敬敬地说道：“二少爷。”
　　
　　这人原是林家的司机，以前小秦见过他几次，便放下心打招呼。
　　林雨说道：“咱们先去欧阳家，把小秦送回家去。”
　　司机答应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坐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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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夜风在呼啸着，车厢内却很暖和。司机开了灯，但后座还是比较昏暗的，小秦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忽然，他察觉到自己随意放在座椅上的手，覆上了一个温暖的东西，紧接着就被抓住了。
　　小秦大惊，正想甩开，却对上林雨微醺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