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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助理作者:芸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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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松了一口气。
  
  蓝蔷薇。
  
  谢荣已经不知道在这间酒吧里喝过多少杯,几十年来,每天晚上的工作结束以后,来这里点一杯招牌的蓝蔷薇鸡尾酒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但今天晚上,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喝这里的酒了,六个小时以后,他就要和家人一起搭乘航班飞往美国。
  
  临走之前,他想留下一点纪念,最后一次回味自己最爱的佳酿滋味。
  
  推开门,酒吧里闹哄哄的,几个醉酒的年轻人正在又唱又跳,那熟悉的气氛和昏暗的灯光,让谢荣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他拎着密码箱走向吧台,发现自己一贯喜欢坐的角落位置,被另一个家伙给占据了。
  
  那家伙带着宽檐帽,肩上披着长风衣,低头睡着正熟,看来是醉得不轻。谢荣看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只能勉强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蓝蔷薇。”他冲酒保打了一声招呼。
  
  手边推来一杯新鲜调制的鸡尾酒,里面的冰块还没有融化。
  
  谢荣诧异的转过头,看见宽檐帽下面,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含笑的眼睛。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像触电似的从座位上跳起来,绊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而伊臣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谢荣双眼瞪大,脸色煞白,手忙脚乱的扶着座椅。他惊恐万分的四下张望,确认周围都没有人注意他,酒吧里也肯定没有人在监视他,才好不容易的重新坐好。
  
  “伊……伊臣?”他压低了声音,颤颤巍巍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知道谢叔你肚子里的酒虫忍不住,早晚会在这里露面的”,伊臣笑笑,“别客气,这杯就算是我请你的,毕竟……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吧。”
  
  “你都知道了?”谢荣咬牙,感觉一丝冷汗顺着后背流淌下来。
  
  “我又不是手眼通天,怎么会知道呢,”伊臣又笑,“不正是因为想知道,所以才在这里等你的吗?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了,这次还真亏你能忍这么久。今天晚上如果你再不来,我可就真要叫人冲到你住的宾馆里去了。”
  
  谢荣没有说话,良久,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着气摇了摇头:“唉,我真该再忍一忍的,喝酒误事啊!没想到你这孩子这么聪明,还这么有耐性……你刚才说什么?你连我住在哪间宾馆都知道了?”
  
  “稍微查一下,也不难,”伊臣笑笑,“这些年公司生意一直不错,所以谢叔平时挺少回家的,通常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哪里放松。这家蓝蔷薇酒吧,是你最经常来放松的地方,所以我想,你多少可能会在这里露面。”
  
  谢荣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伊臣继续说:“基于这个猜测,再加上蓝蔷薇的地理位置闹中取静,外面就是闹市区,人流量大,情况复杂,是谢叔你……特别喜欢的环境。你这个人生性特别谨慎,轻易不露相,在帮会里也很低调,就像把自己这一片树叶藏在树林里。正因为你实在是太谨慎了,所以给天玄会办的事情才总是很干净,但长此以往,你也养成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习惯——在外面的时候,重要的事情你都喜欢在热闹嘈杂的地方办。”
  
  “越是人多的地方,你就越会有安全感。所以在你失踪以后,我看你既然没有回家,很有可能会暂住在一个客人流动量大,周边环境十分热闹,并且距离蓝蔷薇比较近的宾馆或者酒店里。所以,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让手下的几个人稍微调查了一下,你啊,可真费了我一番工夫,我找了好几天呢。”
  
  “但是……我用的是假名……”谢荣颤声说。
  
  伊臣笑笑:“谢叔,你以为我们都认识多久了?你习惯用的那几个假名,我还不知道吗?”
  
  “……!”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走得匆忙,情急之下也没时间再办新的假证件了,”伊臣说着,又凑近了一点,放低声音,“……所以,要是谢叔不嫌弃的话,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你弄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求收藏求评论╭(╯3╰)╮
  
  稍微修改了第一章,让小攻的名字露了一下脸OTZ







☆、晚节不保

  望着伊臣温柔含笑的双眼,谢荣咬着牙。
  
  他也不是蠢蛋,到了这个地步,他很明白大势已去,自己终究还是逃不掉了。
  
  伊臣和罗澜的优劣,他心里很清楚。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结局要么就是成功逃脱远走高飞,要么就是折在伊臣的手里。
  
  只是没料到伊臣居然真的做到了,而且每一步都走得既快又准。
  
  罗澜和伊臣是大学里的同学,学的是经管。谢荣和罗澜有一点亲戚关系,见过伊臣几次,又听说他死掉的亲爹就是天玄会的人,算是跟天玄会沾亲带故,所以才带着他一起干。
  
  一开始,他并没料到伊臣居然这么有才能,进公司没多久,就把罗澜甩开了一截。
  
  谢荣心里知道,光凭小小的一个洗钱公司,远不能让伊臣发挥他的潜力。他原本打算等伊臣年纪再大一点之后,向天玄会大力举荐他,只是,这一天或许已经提前到来了。
  
  想到这里,他反而感到了一阵轻松,身体也不再发抖。
  
  走到这个地步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能借这个机会让伊臣好好表现一番给天玄会的人看,也不错。活了一辈子,能培养出这样一个人才,自己总算也没在世上白走一遭。
  
  谢荣长嘘一口气,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拿起吧台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啪。
  
  杯子被拍在吧台上,还没有融化的冰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伊臣,你谢叔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就两个爱好,一个爱酒,一个爱赌。”带着微醺的醉意,谢荣慢慢开口。
  
  伊臣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也知道,前一阵子上面交代了几笔大生意,大家都忙得够呛。谢叔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忙得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就……手痒。”
  
  “你去赌钱了?”伊臣皱眉,“但是市里比较大的那几个赌场都是天玄会的,里面全都是他们的眼线,公司的事情还没办完你怎么敢去?”
  
  “我当然不敢,那几笔生意很重要,要是被他们发现我正事不干,跑去赌钱,那还得了?”谢荣说着,发出悔恨的叹息,“唉,就怪我那个时候像是鬼迷了心窍,就那么的想要玩几把。所以我避开了那些大赌场,在天玄会的地盘以外,去了一家新开不久的小场子。”
  
  伊臣在心里叹了口气。
  
  谢荣这么干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虽然办事干净利落,但最大的毛病就是控制不住的要“放松”。想要赌钱的时候,任谁都阻止不了他,但他又不能被天玄会发现自己在摸鱼,所以就总是偷偷摸摸的找一些私人经营的小赌场。
  
  因为生性谨慎,他不会长久的在同一个地方赌,总是玩几次就换。
  
  这一次,终于踩到了地雷。
  
  “然后呢?”伊臣问。
  
  “然后……没想到那场子根本不是私人经营的,而是兴义会刚盘下的,”谢荣说着,痛苦的摇了摇头,“兴义会是外省过来的帮派,这几年势力渐强,盘了不少场子,我也没料到会撞在他们枪口上。更倒霉的是,那天正好有个家伙,以前跟我打过交道,现在是看场子的打手,他知道我的底细,立刻就捅给了上面的人。”
  
  伊臣深深皱起眉:“你洗钱的本事,还有为天玄会卖命的事,那个人都知道?”
  
  “知道个大概吧,但也已经够了。你想,一个敌对帮派的老鸟,有一身洗钱的本事又知道不少帮派里的秘密,他们怎么会放过?所以,他们下套让我输光了家当,外加欠了一大笔赌债,然后才亮出真面目。”
  
  谢荣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握紧了酒杯,杯子在他手中被捏得格格作响。
  
  “他们……只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滚回天玄会让上面的人给我保命;要么归顺兴义会,做他们的人,他们在本地的势力还不稳固,正需要我这样的人才,所以保证不会亏待我。但是,伊臣你知道天玄会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来保我,而且他们对待叛徒的手段也十分狠毒,不管走哪条路我都是必死无疑。我思来想去,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拿了公司的钱打算跟妻儿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两个帮会的掌控……”
  
  “你拿的也太多了。”伊臣扶住额角。
  
  “到了这个地步,拿多拿少又有什么区别?”谢荣苦笑,“况且我为天玄会办事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配得上这些钱,只是没跟他们打招呼就拿走了而已。我知道自己不像话,但责任都在我一个人身上,只要我消失了,天玄会是不会迁怒于你们的,一切就此完结,只是没想到,最后我居然落在了你的手上……”
  
  伊臣摇了摇头:“谢叔,你太天真了,就算我真的计算失误没能抓到你,你以为自己能走得了吗?我可以告诉你,天玄会的人早就先你一步到了机场,正在等着你自投罗网。”
  
  谢荣瞬间变了脸色,猛地抓住了伊臣的手臂:“你说什么?!那莉莉他们……?!”
  
  伊臣轻轻拿开他的手:“你的家人不会有事,只是谢叔你自己……”
  
  谢荣怔了怔。
  
  随即,他慢慢低下头,揪紧了自己的头发。
  
  也不是没想过会有这样一番结局,为hei帮办事就像在钢丝上跳舞。他们可以让你一夜暴富,自然也可以让你一夜暴毙,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够理智,能用自己的一条命去换得妻儿的后半辈子性命无虞,就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看着谢荣失魂落魄的样子,伊臣心中感到一丝微微的疼痛。
  
  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意料之外,但也算情理之中。
  
  就像看得透罗澜那样,他也很清楚谢荣的优劣之处,知道他究竟是哪里走错了,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但是,他却不忍心再多说什么,不管怎样,都是这个男人领着他入行,对他来说如兄如父。
  
  “……我跟宁先生说,会提着你的人头去见他……”不知不觉的,他鬼使神差的开了口,话一出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仅是伊臣,谢荣也是一惊,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
  
  两人相视无言,空气中流淌着一种怪异的气氛。
  
  就在这时,谢荣怀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号码,露出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罢,他就起身走了。
  
  伊臣没太在意,心不在焉地冲谢荣点了点头,然后呆呆地端详着手里的酒杯。他的心情有些乱,这是怎么回事?一切眼看就要结束了,他却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发现自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忍心?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打算说出口?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衣袋里的白色药片好好地躺在原位,这是他准备等谢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以后,就偷偷放进他的酒里的。
  
  他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但是现在,他还能有足够的决心办到这件事吗?
  
  酒吧里人声鼎沸,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一群群的年轻人都喝高了。谢荣艰难地从那些又唱又跳的人群中穿过,推开门。
  
  冷风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哆嗦,走出酒吧站在路边一动不动,就像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耳边掠过一道风,谢荣只觉得眼前一黑。
  
  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胸口绽开了一抹血色。
  
  血色在大衣上蔓延开,慢慢化作一滩触目惊心的深色,谢荣的身体晃了晃,眼中逐渐失去光彩,然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捂住胸口蜷缩成一团。
  
  “啊啊啊啊!——”过了一会儿,寂静的小巷里猛然传来女人的尖叫。
  
  叫声穿透玻璃门,把门口几个酒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然后立刻就乱成了一团。
  
  “外面有人被杀了!”
  
  “是死了吗?”
  
  “怎么回事!赶快报警啊!”
  
  听到背后嘈杂的声音,伊臣的头嗡的一声大了。
  
  转念之间,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天玄会的人抢在他之前动手了。
  
  他咬了咬牙,还是下定决心没有回头。
  
  谢荣留下的密码箱就在他的脚边,趁大家全都在注意外面的时候,他拎起密码箱,匆忙结了账,从酒吧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后门外面是另一条小巷,远处的夜幕中传来警灯的声音。但是伊臣很清楚,就算有人报了警,这起案件最终也不会抓到罪犯,或者说,是抓不到真正的罪犯。
  
  他快步穿过小巷,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摸出铁丝,随手把密码箱撬了开来。离开小巷,外面是一条比较僻静的马路,路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前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身材高大结实,腋下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带着枪。
  
  已经是深夜了,男人还是戴着墨镜。看见伊臣,他弯腰打开车门,恭敬而冷淡地开口:“叶先生,宁先生已经恭候你多时了。”
  
  伊臣站在距离轿车几步远的地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钱已经拿回来了,麻烦你转交一下行吗?我……我这种地位卑微的小人物,都这么晚了,就不打搅宁先生了。”
  
  保镖依然弯着腰一动不动:“宁先生说,想跟叶先生聊聊,请叶先生务必赏光。”
  
  伊臣咬了咬牙。
  
  他抱着密码箱,犹豫了一会儿,上前走了几步。
  
  灯光昏暗的车里,他看见宁溪皮鞋锃亮的一角,那炫目的光亮,让他的喉头有些发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情人节快乐么么哒!







☆、深夜的约会

  车里比伊臣想象中的宽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端坐在内,他身穿整洁笔挺的高级定制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凤眸狭长,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冷峻纤细的知性气质。
  
  与帮派堂主的身份相比,宁溪给人的感觉更像一名律师,或者是什么大公司的高管。
  
  看见伊臣,他淡淡一笑,交叠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悠闲地打量着他。
  
  “辛苦宁先生还亲自跑一趟。”伊臣低下头,主动开口。
  
  明明是非常温暖的天气,他背后却渗出了冷汗。
  
  这样面对面的和宁溪打交道,还是第一次,但伊臣对他的厉害之处早已相当了解。这个人的本事,跟罗澜,谢荣,甚至兴义会的那些人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的手段阴险狠毒,杀人不见血,自己稍有疏忽就会脑袋分家,而且完全不会脏到宁溪的手。
  
  ——就像他刚才对待谢荣一样。
  
  宁溪上下打量着伊臣,狭长的凤眸中透出一丝深邃的笑意:“不用客气,在我手下已经很久没出这么大的事了,过来看看是应该的。”
  
  伊臣后背发紧,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其中隐含的意义实在是太深了。
  
  他定了定神,面对着宁溪打开了密码箱。
  
  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摞着一叠一叠的现金,缝隙里还夹着一张支票。能这么顺利的拿到钱,又要多亏谢荣那种谨慎的天性,这些天他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些钱,也省去了伊臣需要到旅馆去搜他房间的功夫,
  
  “这是一千万的支票和五百万现金,不过现金被谢荣花掉了一些,应该不足五百万,缺少的部分我会补齐的,”伊臣说着,声音有些犹豫,“至于剩下的那一千万……”
  
  “我知道,在谢夫人手里,”宁溪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背,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些钱,“我懂你的意思,天玄会办事是有原则的,祸不累及家人。谢荣已经按照帮里的规矩处置了,我就不会再去找他妻儿的麻烦。念在谢荣这些年为我劳心劳力,那一千万就算是给孤儿寡母的抚恤金吧。”
  
  伊臣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凭他现在的地位,只能勉强追回这些钱,要保住谢荣的家人是完全不可能的。宁溪发话说肯放过他们,让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伊臣脸上那些微妙的表情,并没有逃过宁溪的注意。他微微眯起眼,伸手拿走密码箱,看了看上面撬锁的痕迹:“伊臣,你的手很巧。”
  
  “一点雕虫小技而已,让宁先生见笑了。”伊臣低下头。
  
  宁溪笑了笑:“这样的手,不适合去干那些脏活。”
  
  他说着,把密码箱随意扔到一边,手掌轻轻覆盖在了伊臣的手背上。
  
  伊臣一惊,但是没敢抽开。
  
  现在是他在被顶头上司问话,只要还想要命,就不能轻举妄动。就算宁溪当场扒了他的衣服,他也不能反抗。
  
  宁溪的手掌很温暖,也很柔软,他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尖干净,透出一种长期养尊处优的姿态。但是,这份温暖和柔软并没让伊臣有任何好感,他的背后反而又开始冒冷汗了。
  
  一种爬虫蠕动般的感觉,缓缓在他体内蔓延开,让他感到恐惧又恶心。
  
  这种恶心的恐惧感,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这四个字在伊臣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时,宁溪放开了他的手,凑近他耳边轻声问:“伊臣,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一边问,他一边越发肆无忌惮,把手伸进伊臣怀里摸索起来。
  
  伊臣忍耐着不动弹,刚才那种熟悉的恶心和恐惧感又回来了。
  
  他自以为是个很淡定的人,为什么现在的感觉会这么难受?难道他天生跟宁溪八字不合,还是说,他曾经在什么自己不记得的时候,被这家伙性骚扰过?
  
  “宁先生的意思是,我还太嫩,下不了狠心去杀谢荣,是不是?”他尽量冷静地问,“所以,您就替我动手了?”
  
  “呵,算是吧。”宁溪笑笑,从伊臣怀里摸出一个高敏度的窃听器,还有一个密封袋。密封袋里,装了几枚白色的小药片。
  
  他在指尖把玩着那个窃听器:“这个东西,我回收了。”说着,一把将它捏得粉碎。
  
  然后,他举起密封袋:“……至于这些药,你是打算骗谢荣吃下去的?”
  
  “……原本,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伊臣长吁一口气,感到背后都被冷汗浸透了,“但是,您把窃听器给我的时候,我就该猜到,您是想亲自动手。是我没明白您的意图,很对不起。”
  
  傍晚快要下班的时候,宁溪突然派人把这个小道具送到公司里,让伊臣随身带着。
  
  来人留下的口信是,因为谢荣和伊臣的关系比较好,所以宁溪希望伊臣找到他以后,能从他嘴里套出自己卷走这么多钱的原因。否则把他抓回帮会审问的话,要撬开他的嘴可能得费一番功夫,太麻烦。
  
  伊臣对口信信以为真,觉得有些道理,再说他也不敢违抗宁溪的命令,就把窃听器藏在了怀里。这样的话,他和谢荣交谈的每一句话,宁溪就都能同时听到。
  
  在酒吧,伊臣原本打算套出谢荣的话以后,把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迷倒他,再把他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处置。没想到宁溪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要亲自处置谢荣,所以,一旦听完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就派人直接把谢荣给杀了。
  
  刚才在酒吧,听到谢荣被杀的消息的一瞬间,伊臣就全都明白了。
  
  他有他的计划,但是宁溪的计划比他更加果断毒辣。
  
  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本来,我也没想到自己一定要动手,”宁溪低头玩弄着那些药片,不紧不慢地说,“但是,当听到你主动对谢荣坦白,说你要提着他的人头来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一个说自己要自杀的人,是不会自杀的;而一个说自己要杀人的人,把意图说出口的时候,他的意志就已经动摇了。”
  
  伊臣感到芒刺在背,咬牙低声说:“对不起,我……”
  
  宁溪拍了拍他的手,和颜悦色地说:“我不是在怪你,没能下手,对你反而是一件好事。天玄会需要的从来就不是无血无泪的杀人机器,你因为挂念着和谢荣的旧情而下不了狠心,说明你是一个有情义的好孩子,我很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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