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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如若情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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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往如若情深
作者:奈何徐缘

文案

这是一个老套、平凡而温情的故事。
年轻有为,老成持重的青年企业家本该理智,却似乎同情心泛滥收养了无意中遇上的流浪儿。
男人与少年的感情在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升温,发酵。。。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深张知起 ┃ 配角:许青鑫秦菲菲李载勤李蔚然高林峰 ┃ 其它:年上养成温情慢热



  ☆、遇见

  秦深今天第三次遇见小乞丐。
  第一次,是今早晨练的时候。他看见他在小区的中心花园睡着,穿着没破没烂、但肮脏得不像话的薄短衫,整个人蜷缩在躺椅下面狭小的空间内。而他这么一躺,倒显得椅下那小地儿宽敞了不少。
  接到投诉的保安大爷风风火火地到岗,结果发现是这么一个破小孩儿,竟泛起了丝丝不忍,没有暴怒和喝骂,只是轻轻地摇醒了小乞丐。
  小乞丐的头发几乎遮盖了双眼。当他惺忪睡眼微启,看到身旁蹲着一个老大爷后,显得惊惧万分,立刻跳起来,不料却实实撞上了在他看来固若金汤的木躺椅。
  秦深跑第六圈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这一幕,被逗笑了,不是幸灾乐祸。
  小乞丐头部撞击木头的声音其实也挺响,但秦深却记住了小乞丐那一声响亮的痛呼声,稚嫩清越。秦深有一种冲动,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助这位小乞丐。少有地行动先于心动,情感盖过理智,他把自己带在身上零钱翻出来,还说了句话,让小乞丐到别的地方买点食物。
  第二次遇见小乞丐是在今天下午。他打算提前下班参加一个朋友聚会,走进车库的时候就发现小乞丐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肉松面包。本想直接忽略他去拿车,心里却莫名其妙多了份忐忑。鬼使神差地,他又把身上的零钱翻出来,拿到小乞丐面前,虽然小破孩儿并没有看他一眼。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但更多的是对小乞丐怎么从自己住小区来到F市的CBD的疑惑。
  这天晚上,他必须出席一个朋友聚会,虽然平日不太喜欢应酬,但还是要做出必要的交际,尤其是人情与事业双联的应酬,最少也要知趣地走走过场,不然就是在生活在铜臭之中还装清高了。
  第三次遇见小乞丐就有点不那么平常了。他在确定十分清醒,绝无酒驾的情况下,在通向小区入口的路段撞上了突然冲出来的小破孩儿,在那么短的一刹那他竟认出了他的模样。他冷静地下车,即使现在遇上的是龙卷风,他面上也还会是这般冷静,况且他能从自己的车速和车的振幅判断出小孩应该只是擦伤,而这个时候其实他已经在想怎么处理这个小孩了。
  他走下车的同时,小乞丐已经站了了来。他猜测小乞丐不是一个职业乞丐,凭他在收了自己的零钱后立刻活蹦乱跳去买东西吃这一点可以看出,而且今天晚上他也没有要回去交差的现象。所以秦深断定,其实小孩是个流浪儿,而且是个刚流浪不久的。
  “哪里伤着了?”
  流浪儿还是有点软糯的,他没有回答,径直向小区走去。天黑了,他有点畏惧,想着还是回去那个漂亮的躺椅下面睡觉好了。
  但最终的结果是流浪儿跟着秦深回家了。因为秦深告诉他,他家里有很多面包。
  秦深疯魔了,竟然毫无芥蒂就这样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流浪儿回家,没有立刻报警,没有不管不顾。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心理医生友人并要求他过来帮个忙的时候,秦深的少时好友兼大学学长李蔚然愕然了。他没想到秦深多年的同情心缺乏症竟然在今天痊愈,虽然原因未明,但可喜可贺。
  在李蔚然来之前,秦深决定让流浪儿洗个澡。但显然,流浪儿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于是,他以食物为诱饵把流浪儿引诱到浴室。浴室不大,一个大浴缸和花洒下的占地几乎就是全部了。
  秦深看着四顾茫然不知所措的流浪儿。他来到流浪儿的身边,相对而言庞大的身躯在流浪儿身边笼罩了一个阴影。而流浪儿的所有的惊惧在秦深脱他衣服的时候如洪荒爆发,流浪儿用尽全力地推撞着秦深,尽管由于实力悬殊,对秦深并无太大的作用力,但他的嘶吼声让秦深有点吃惊。
  只不过,既然秦深已经执意要给流浪儿洗澡,那它就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在秦深的钳制与流浪儿的尖叫声中,板上钉钉被狠狠地凿了进去,而秦深的手臂上多了几条新鲜的血痕,腰腹上也新增了一个肿块。
  洗澡像是干架,秦深认为把李蔚然叫过来是正确的,看来这个流浪儿的精神状态有点问题。不是因为他不再童稚反而刺耳至极的嘶吼尖叫,这可以当成小孩儿对陌生人的非常行为做出的应激反应;而是因为流浪儿身上处于消隐痊愈状态的多处的软组织挫伤,以及吻痕、铺满全身的吻痕。
  在洗头洗脸的时候,秦深特意观察了一下流浪儿的相貌,即使激烈防抗中,也能看得出来,流浪儿虽然皮肤泛出一丝蜡黄,但底子还是不错的,确实长得讨人喜欢,他心中难得产生了委婉与叹息。没敢洗太久,匆匆把流浪儿整理干净后,就给套上了他自己的睡衣。然后,秦深取来甜点挽留住欲冲出门外的流浪儿。
  比秦深矮半个头李蔚然在秦深的倾情协助下给小孩检查了一遍,断定最严重的就是膝盖处的些许擦伤,其他地方的淤肿都已经好了一半了,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症,具体还要去医院体检才知道。尤其是强调了,除了身上的吻痕,其他地方并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给流浪儿包扎好,李蔚然便告辞了,毕竟天色已晚,家中有郎君相待。
  小孩在剧烈挣扎后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睡着,这给秦深减了不少麻烦,自伊始他就打算把人留在家里睡一晚,毕竟自己把人给撞着了。秦深原来打算留着他在客厅睡,差不多关上房门的时候想一想,小男孩大多都是调皮的,至少心理上都是,指不定明天起床后会怎么捣乱呢,才把人抱到自己的房间的沙发床,摸到流浪儿的头发没干时,还大发善心拿出电吹风给吹干。
  流浪儿是消瘦,但还没有到骨瘦如柴的地步,尤其是今天过分饱腹,但现在还能感觉得到凸起的肚子。脸上洗去脏兮兮的灰尘后也不是原来预想黝黑,只是有些因为长时间饥饿而产生的蜡黄,没有普通小孩一样的水嫩,但距离成型还有段时间的轮廓看出清秀。秦深有点好奇小孩儿的来历,他打算问清楚再把人送到警察局去,警察也不是任何一个都靠谱。而有始有终是他的做事原则。
  10岁的流浪儿经历了三天的流浪,遇上了许许多多的好心人、过客以及心怀不轨者,却幸运地保全至今,那是一种天生与后天环境所致的敏感。就像日常交际中,我们即使与某些人没有利益冲突与不和经历,但始终以气场不合的为由拒绝交往;就像家犬总是在人类主人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就开始做出各种反应,引起注意,忠心可鉴;就像此刻有些人会对于把人与狗这并列在一起这个情况欣然接受,有人却产生不悦与抵触,因为无论犬类多么聪明可爱,如果人与狗变得一样了,那会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11岁的流浪儿第一次遇到出手如此大方且毫无嫌弃之色的施与者,当然前者更重要,他在这三天也遇到过十几二十个好心人,但却没有像今天这样鬼鬼祟祟地跟踪出去。本来以为自己失败了的,却在傍晚偷偷溜进一个地下车库休息的时候看见了他整一个早上和下午的最终目标。那个男人再次送与他钱,即使现在这个地方空无一人,无人称赞。
  吃好了之后,他学着大人的样子上了出租车,在出租车司机赶他下车之前迅速拿出钱,报出今天早上从老大爷口中记住的小区名,然后舒服地哈了一口气,躺在后座,也不怕把别人的地方整邋遢了。
  他伏击在进入小区的那条林荫道,直到10点多了,来往的车辆还是稀稀拉拉的,主要原因是小区里的住户并不多,如果到这个都没回来的就是打算彻夜不归了。在流浪儿打算走回小区睡觉,不再等待的时候,目标车辆出现了。惊慌失措的流浪儿按照原计划冲了出去,看着庞然大物急速飞驰的瞬刻就后怕了,但上天的眷顾与驾驶者的遵纪守法让他不过被车头轻轻刮了一下。
  他在线条硬朗的倜傥男人下车时否定了自己的妄想,本来脑海中念着倒是成了一出天衣无缝的戏,直至看到十分具有胁迫感的真人后才把所有想法都收进心底,他也许还不懂,那种心情其实叫做自卑。
  很多年后,当了张知起多年知心大哥哥的李蔚然无意见知道了这个真相时,却不知道该谴责怪罪流浪儿的卑劣还是羡慕嫉妒他的幸运。这是记了多少世的阴德,才能在流浪的几天内遇到一个愿意收养自己的好心人。如果抹去这一偶然重来,流浪儿依旧流浪,走上歪道,甚至遇到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的社会渣滓的可能性也是十分大的,最好的结果是被送进孤儿院,但又有哪一对真心想收养一个孩子的父母会选择一个年龄长而且不开朗的孩子?
  坊间流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缘分,道不清,说不明。也许真的有是三生石,转世轮回、红线共鸣,不然,又怎会有“百年修来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的说法,又怎会有“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的感动。没有这些,也不会再有人承诺“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但不容置喙的是:能够相遇是一种缘分,但相识却是一种争取,何况相知、相爱。
  总而言之,秦深的一念起,是张知起这一世的所有曙光。
作者有话要说:  

  ☆、驯服

  秦深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
  此时旭日尚未东升,月亮虽然不再是夜行者的伴侣,但依旧挂于树梢,似乎对这尘世恋恋不舍。
  一向警觉,在张开双眼时已经自发坐起,打开温暖柔和的室灯,走到沙发床边坐下,看到流浪儿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明明已经被噩梦惊醒了但却不转过身来依旧装睡,只好发问,“做什么噩梦了?”
  流浪儿并没有回答,蜷缩着身体止不住打颤,秦深摸摸他的手脚,冰凉透心,于是把空调调高了,把自己捂热的那床被子拿过来盖在流浪儿身上。片刻,耳边传来抽泣声,没有到我见犹怜的地步,却让人莫名揪心。
  世界上也许有这么一个人,你跟他明明白白的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又似乎某种程度上血脉相连,时间是从遇见那一刻开始。当然这只是多愁善感小女子们的有感而发,秦深却未必是这般感觉,他在思考,这个流浪儿可真是他同情心的滥觞。
  直至流浪儿重新入睡,天已大亮。秦深给秦菲菲发了个简讯,用电子邮件就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到了午饭时间。他伸伸腰忽然想起还在睡觉的流浪儿,控制着手劲把人摇醒后下了两个鸡蛋面。
  餐桌上,依旧穿着大人睡衣的流浪儿显得十分局促,但胃口很好,不仅把面吃光了,还把面汤给一起喝了,这举动些微取悦了不甚下厨的秦深。无视流浪儿的蠢蠢欲动,秦深走到厨房清洗餐具,家里的消毒碗柜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回来时,流浪儿依旧坐在原位上状如雕塑。
  秦深并不打算拐弯抹角,打听起流浪儿的情况:“为什么流浪?”只可惜拿着报纸状似无意的问语被完全忽略了,流浪儿低头玩着他昨天被修剪了指甲的手指,沉默不语。
  “需要帮助吗?”
  “…”
  秦深以为自己低估了流浪儿的戒备心,于是再问道:“那到警察局?”
  流浪儿立刻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深,最终又委屈地又低下头去。流浪儿哭了,秦深隐约觉得流浪儿的眼泪不是开心抑或委屈,而是一种惊惧。
  秦深不想看见流浪儿的眼泪,不是厌烦,就是不想看见,唯有默默假装看着报纸,让李蔚然再过来一次并且顺便买点5、6岁大孩子的衣服。此时的秦深还未知道,张知起已经满8岁了。
  秦深给流浪儿穿上衣服的时候,流浪儿依旧如壮士般岿然不动,表演沉默是金。干净清爽穿着干净衣物的流浪儿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秦深感到有丝丝缕缕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可惜他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至少与别人相处的时候不是。
  简单引导了一下,除了得到了姓名年龄信息,以及知道了流浪儿对警察局和福利院怀着满心抵触,其他的重要信息一据无所获。这深深地打击了李蔚然作为一位专业心理咨询师的信心,这也成为了他反对秦深把一个来历不明、受过不知何种程度精神冲击、而且已经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意识的8岁流浪儿继续留在家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孩子无端对他有着敌意,这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他如何容忍!
  秦深没有明确答复:“我再考虑一下。”这是被张知起盯着的时候突然提起音量说的。
  看着脸上虽没露犹豫之色但心里其实正在思量中的好友,李蔚然拍拍肩膀调侃着说了句:“那你自求多福哈!”还顺便瞄了一眼竖着耳朵偷听的张知起。
  李蔚然走后,在家中无所事事的秦深提到剪头发,少年万般不愿意,眼中甚至露出了昨晚不肯脱衣服的凶光,像一匹狼崽瞪住秦深。秦深心想,不洗澡,不剪头发,邋邋遢遢,这究竟是什么习惯,绝对不可纵容。蛮横地把人拽上车,在张知起不断拍打车门并且已经引起了部分行人注意的时候幽幽说了一句:“想留下来吗?”
  说完,张知起后知后觉再拍了几下就不拍了,脸上更是一脸不安与疑惑。而秦深其实也在惊疑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语,他不明白这句话怎么就这么顺口说出来了。
  直到理发店门口,秦深忽然找到了少年身上的违和感出自什么地方,俯身在少年耳边的轻轻说了一句:“抬头。”低沉的声线却传来被压迫的知觉,少年的身躯立刻反射性挺拔起来。
  理发师刚要下第一剪的时候,少年猛力把剪刀拍走,年轻的理发师反射性惊叫了一下。但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领取高薪和福利的,在秦深一句风轻云淡的:“小孩子闹脾气,见笑了。”之下,只好一笑置之,虽然这孩子的脸色此刻看着真的有点不正常,进店的时候似乎还不是这样的。
  被秦深耳语几句,并按住不安分的双手,张知起终于不闹了,闭着双眼剪头发。
  “剪好了,挺好看的。”理发师说着客套话。
  “是长的挺好看的。”
  直至秦深走后,理发师还跟店里的其他员工讨论着那个俊朗的充满男子气概的男人。其中一位小姑娘说到:“羡煞旁人啊,30岁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关键是两父子都好看啊。”“就是他儿子有点‘那个’,可惜了。”殊不知,看着老成持重的秦深,今年不过二十五六。而张知起是不是“那个”还得日后分晓。
  剪了头发,想着明天不能旷工的年轻有为的老板把少年带到甜品店,昨天晚上他就看出来了少年似乎对甜食情有独钟。当小小的一份蛋糕吃好后,少年看着慢慢喝着咖啡看杂志的秦深,在10分钟内完全没有受到关注后,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还想吃。”瓮声细语的,不仔细听真不会听得见,少年羞涩,依旧有丝丝蜡黄但一宿之后恢复得不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秦深放下并不十分滋味的咖啡,再点了两份甜食。少年战战兢兢但也津津有味吃着时,他发话了:“你乖点,下次再带你来。”
  秦深等了一下,然后无奈拿起咖啡杯,他觉得流浪儿应该是明白他所有的话语的,即使是表面意思,纵然他还小。所以,张知起应该给予他反应。
  然后,等到少年越吃越慢,从狼吞虎咽变为了细嚼慢咽,时钟上的舞者分针出色地完成了32转,秦深耳边终于传来沾了一嘴奶油的少年清越稚嫩的声音,“谢谢。”或许是因为中间漫长的等待,才令这一句谢谢显得特别悦耳。
  很奇妙啊,有些话语,普通、简短,有些声音,轻细、糯软,却让明白的或执着的人记了一生。
  只是这究竟是感谢秦深把他留在家,还是感谢秦深请他吃甜品呢?还有其他密密麻麻无关重要的思绪与此一起萦绕着原本果断坚决的男人。
  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秦深发现甜品对于张知起而言或许是一份很有魅力的奖励,但食色性也的威力也就仅限于此,因为它们并不能很好地成为治愈物。张知起不喜欢脱衣服,尤其是在有人的情况下,当然一般人都是不愿意的,因为羞涩与知耻,但张知起不是,就算李蔚然不跟他说,秦深也明白。
  秦深想着或许自己出去了,张知起就会自发脱衣冲洗,于是便把需要学会与注意的耐心给指导了一遍,然后关上门,到卧室里的浴室冲澡。
  少年冲澡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简直就是脱下衣服就穿上睡衣的速度。少年出来后躺在客厅弹性材质均佳的沙发上,明明神采奕奕的脸色偏生出一些慵懒的意味,似乎十分喜爱这套沙发。
  秦深冲澡出来的第一眼就是原本懒散躺着的少年立刻变得正襟危坐,穿着和他同款的格子睡衣,有一种准备接受责备的姿态。
  丢给少年一张毛巾擦擦还在滴水的软发,心想第一次见到少年的时候他的头发可是油腻腻的一撮撮,现在顺眼多了。他检查了一下今天大材小用地让特助秦菲菲打包的少年日用品,吩咐少年把东西意义摆放整齐,顺便带着张知起熟悉一下这个并不太大的寓所。
  少年虽然不太说话,却十分乖巧,似乎明白了寄人篱下的道理。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少年就抬头看一下秦深,明白了演示一遍就过,看到少年的聪明劲,秦深不可察觉地笑了笑,他原本还以为自己捡回来一个傻子,正在给自己做思想准备,没想到小孩儿还挺聪明的。
  把所有家电,用具都过了一遍之后距离睡觉还有一小段时间,秦深找了一个付费的卡通台让少年看,他敢肯定少年绝对不会转台,即使他知晓方法,而他自己则在一旁处理文件,毕竟他是一个小老板,工作还是挺忙的。
  过了5、6分钟左右少年突然关了电视,秦深并没有特别关注,给予指示,因为少年蠕动到了他的身边。仅仅是在秦深的身边,并没有对笔记本的内容产生兴趣,更没有对秦深产生兴趣。
  秦深打开那封内容只有“再等几天”几个字的电邮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几秒后,便关闭了页面。身旁的少年已经睡着了,头已经完全歪到了沙发的大靠枕上。秦深把人抱进卧室的沙发床上盖好被子,检查了一遍家里的情况,便回房睡觉。
  秦深思考着自己这两天的行为,为什么会给少年这么多的例外,越发睡不着,只好戴上眼镜把尼采的《查拉图拉特斯如是说》拿出来,翻了几页便觉困意,也睡了。
  “如果你拥有某种重要的美德,而且它确实是你自己的美德,那就不要与任何人共享它。
  你给这一美德取名,它就会被众人共享,而你也会最终因为这一美德而与普通大众无异。
  你最好这样说:‘使我的灵魂感到痛苦而又甜蜜,使我的内心向往不已的东西,是不可言喻的。’”
  秦深把这一切归为自己的美德,虽然他的美德不是经常活于尘世。
  这一晚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少年又发恶梦了。虽然没有尖叫,但压抑的□□与间断的痛苦的嘶吼还是把秦深吵醒了,秦深坐到沙发床边,像昨晚一样给少年拉了拉被子,用纸巾拭去冷汗,伸手在额头上覆盖了几秒,少年便渐渐安稳下来。想着明天的工作,秦深也就会自己的床上睡觉了。
  在床上忽然回忆起晚上工作时少年怯生生蠕动到他身边时的表情,维持嘴角扬起,入梦,直至清晨。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有时候是甜品

  秦深是在一股食物香味之中醒来的,比闹钟更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瞟到沙发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时,他压抑住心中莫名其妙的冲动快速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来到餐桌上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鸡蛋面,因为他家就只有鸡蛋和面是能煮的。
  秦深尝了一下,觉得面不错,至少咸淡适中。张知起还在一勺一勺舀着面汤喝,还没怎么动碗里的面的时候,秦深的碗已经空了。他看着低头仔细吃东西的小孩,发现吃相没有昨天那样狼吞虎咽,急急忙忙。
  在秦深观察张知起的同时,小孩也是会观察大人的,而秦深的吃相相当优雅礼貌。
  “面不错。”秦深张口赞扬了一句,脸上没有显露高兴之意,倒是看着张知起在他说完后立刻把他的碗收进厨房是小小疑惑了下。
  张知起又端来一碗面,面并没有发胀,看来是张知起是做这份早餐是动了心思的。端过来的时候小孩儿还小声说了一句:“还有。”从小,秦深早餐都是适量吃的,五六分饱即可,看着小孩有点红晕的脸颊,他再次拾起筷子。
  他叮嘱少年好好呆在家里,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在家里可以学着使用各种电子产品,但最好是看一下他从书房里挑出来的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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