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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如若情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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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起的记忆并不都是正确的。张知起的母亲叫张流云,确实很美丽,是一个小酒吧的驻唱,但对张知起十分不好,非打即骂,少年终日病恹恹的,甚至在后来张知起被抛弃在警察局的时候,他母亲的朋友,或说身边的人更为准确,都以为他已经病死了。
张知起口中的丑阿姨宋诗琪是张流云的朋友,但不知因何而闹翻,但最后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死去的张流云还有个7岁大的儿子。宋诗琪并不丑,她长得也很漂亮,他收养张知起不久后就被一家娱乐公司相中了,在她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成为第三者的时候,她的梦想已经被狠狠打碎,宋诗琪就是在那一天晚上割腕自杀的,自杀前对张知起未遂的猥亵可能是因为当时一心希望把身边所有的一切打碎,但残存的理智让她想起了天堂的期盼。
光亮总是伴随着阴影,无论是晌午的炎炎夏日与脚边一小圈的身影,还是月夜路灯下长唱的背影,而这就是生活。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背负生命的沉重,因为有些心灵本来就不是固若金汤,像林妹妹、张爱玲、三毛、哥哥,云云。
做生意做久了,秦深也明白反手一刀就是盟友与朋友的区别,而我们的身边盟友总是比朋友多得多。
但至少现在,他有了一方天地,远离尘世的虚伪与庸俗,而他现在还有能力,保存这片净土,让少年远离纷扰。
监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告诉少年,他的生母是染上毒瘾,在昏暗的窄巷中带着丑陋至极的容颜可怜地死去,而最初的原因不过是她所谓的朋友歹毒的恶念、她的肆无忌惮的孤独,以及少女的可怜又可恶的无知。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串联感动
张知起上醒来的时候,秦深尚未清醒的,少年穿着格子睡衣先是洗漱好,然后手脚麻利地煮好鸡蛋面。本来打算还能把秦深给叫醒,殊不知大人毕竟是大人,在少年窸窸窣窣的声响中醒来,第一时间穿戴好,看到少年还穿着睡衣在屋子里晃荡晃荡的,皱着眉把人赶到房间内换好衣衫。
张知起换好校服出来,也许是第一次穿校服,颇有些孩童的羞涩。张知起上的那几年小学是不用穿校服的。
白色V领小T,衣摆很宽大,明明按照身高订的但还是穿起来还是属于中长款,典型的国内公立学校和普通民办学校的校服款式,具有老套中又带点清新的矛盾感,反正是穿上街行人一定会知道你穿的是校服,因为左胸口那里还织印着一个明晃晃的校徽,并且印着学校的名字“韫华实中”。
穿着宽大的校服,衣摆还晃晃荡荡的,整体显得不太利索,看起来,张知起还不像是13岁的人。秦深把盛好的面摆上桌,看着完全不符合他审美观的校服道:“你让菲菲把你校服拿去改一下吧,太大了,看着不怎么精神。”
张知起本已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慢悠悠吃起面条,注意真的是迫不及待地开始,慢悠悠地吃,听到秦深的话,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碗筷答:“量身高的阿姨说我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校服要做大一点才环保的。而且菲菲姐很忙的,你不要老让我去烦她。”
自小接受良好的潜移默化的衣饰教育,秦深自然会对校服皱眉,当初他考虑了很久才打消了把张知起送去贵族学校的念头,但绝没有想到校服这一层面。看着少年老成的想法以及对秦菲菲的一点私心,秦深有点想笑,也释然了,这些事只要张知起这么想,他就这么随他去。他从来没有要求他的小孩要成为一个多么精致的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理应活的那么累。
涉世未久亦不算乳臭未干,没有深谙为商之道亦曾管中窥豹。秦深没有了那种绝对的是非观,因为无论上面如何宣传提倡,社会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为了生存,人类必定会竞争,弱肉强食并不只是历史,而是现实,而法律真正能管制的不过是被统治阶级;在统治阶级的层面看,法律是攫取利益的一种手段。
秦深虽然狠戾,但不狠毒,在私人情感方面方面甚至有些妇人之仁,所以他将一直姓秦,所以他会收养张知起。
早餐吃鸡蛋面,大人两个蛋,小孩一个。秦深把面汤碗里最后剩下的的两个水包蛋吃好,就去发车了,今天要教张知起认路,记住从学校回家的路。少年锁好家门,拖拖踏踏地下来楼,秦深把人塞进副驾的时候顺道给少年抚平了早上根本没梳好的翘起的几撮头发。
小区和学校的距离并不太远,不过是2公里左右的路程,虽然和秦深的公司是相反的方向,但秦深的公司距离小区也不过3公里多。张知起上下学还是很方便的,秦深下班并不是每天准点,所以吩咐了公司里的专职司机在自己抽不开身的时候接送张知起。
在打开车门之前,张知起搂住了秦深,他喜欢把脸挨在秦深的胸口处,因为那里能听到秦深强而有力的一下下规律的心脏脉动,异常温暖。几乎将近半刻钟的时间了,张知起依旧沉默地维持着搂抱的姿势,秦深把手放在少年的后脑和背脊处,并不打算先退开。
他从来不会先退开,每一次是等少年汲取温暖后,离开他的怀抱。张知起轻轻退开后,一只手抓住秦深的右臂,一只手撑住了驾驶座和副驾之间的护手,虔诚地亲吻了秦深的脸颊,秦深轻轻摸了少年的头。
秦深知道少年的不安,这是少年康复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自出行,面对这世界。
他知道少年会发现其实世界和他想的并不一样。他只希望少年看到更加的美丽绚烂的一部分,远离丑陋不堪。如果不是少年早上起床后的恍惚,他甚至都忘记了张知起曾经有过轻微的精神问题。
他总是不愿意提起少年的病历的,就像每个人不喜欢提起自己的弱点一样。
蓦然回首,两轮春秋,花开花谢。芳华绽放,而又绝情消逝。
秦深发现自己——舍不得。
舍不得张知起为迎接这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虚妄尘世而准备,舍不得他捡来的小流浪儿变成小王子后被窥探真性,接受来自各处的艳羡、嫉妒或怀恨。他有一种捡到璞玉后,废寝忘食地将其砌雕琢成倾世美玉,但最终不得不将其示与世人的情绪。而他只想把美玉珍藏,锁于家房,尤自爱怜。
他为自己有些荒诞不经的想法感到可笑,他既不是身怀绝技的玉雕师,而他的小小少年亦是那么平凡,不过茫茫人海中的沧海一粟。看,不过一瞬而已,他就淹没在学子群潮中,不见踪影了。
秦深觉得张知起应该长高些才好,这样他才能在那么多的、穿着相同衣服、几乎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人儿中一眼找得到他。而现在他只能凭着感觉猜测,也许那一堆在晨曦中闪闪发亮的人中,有一个会是他的小孩。
所有的真真切切的感受,何以释怀?
秦深坐在车中,直到有点轻快仓促上课铃响起了,依旧没有离开,秦菲菲已经在催他上班了,也只有秦菲菲才敢催他上班,秦深把公司的事情在心里过滤了一遍,没想到什么刻不容缓的事情,便纵容了自身此时的行径。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车中,闭目眼神。
原本张知起只不过是一个若有若无的被收养者,在秦深的生命中并不是不可或缺,当然现在也还不是。他知道,至少如果现在没有了小孩儿,他绝对不是自寻短见的那一拨人;但,他却想不得那样的生活究竟是如何
秦菲菲调侃他的面瘫上司:“boss闭目冥想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的们都要进入备战状态了。”
秦深确实有闭目思考的习惯,他的空间思维十分发达,他喜欢把事情在脑海里构筑一遍,脉络便清晰许多。但最近秦深时常突然想起小流浪儿,他又在吃什么了,上语文课的时候有没有专心等等琐碎之事。
他把这些归为养一个小孩的乐趣。
什么时候感受到这些乐趣的呢?沉稳硬朗的男人并不确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要求秦菲菲帮他置办生活必需品,他喜欢带着孩子上街一起为家里置办物品;他也不再需要主动把少年锁在家中,只要少年愿意,随时都可以出门在小区内走走,或者到他的公司去。
小流浪儿每每买一件衣服总要跟他问一句:“这种衣服你有吗?”如果答案是没有,小孩就不会买。因为在张知起的眼中,秦深的衣服最好看,只要他跟着秦深买,也会变得好看的。
秦深曾被小孩的毫无破绽的逻辑逗笑了,他在小孩面前总是时常感受到欢乐。所以,秦深有一堆比较显年轻的衣服,而张知起比起同龄人相对穿的大气,而他们之间同款的衣服已经有一小柜子了。
秦深想起,张知起在分床睡的时候给他买了一对熊,小的送给了他,原本躺在他卧室的沙发床上的,忘了什么时候被张知起抱到了他的办公室,放在了从茶色变成绿色的布艺沙发上。这两年,家中的他的私人空间中的亮色物品数量愈多,当然这也是为了张知起。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张知起是要抱着大熊睡的,少年以为分床睡后自己也会跟他一般失落,所以才把小熊送给他。有时候他想起张知起,会莫名逗一下这一只小熊的头部和肚子。
张知起在白天不上课的时候其实是很寂寞的,他很多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但晚上总有很多事情说与他的大人听。即便是说电视上狮子捕杀斑马的血腥残酷场面,后来也渐渐说得有声有色,手舞足蹈的。
秦深明白,张知起不是喜欢说,而是喜欢说给他听。就像有时候某些女人的眼泪,她们不是喜欢哭,而是喜欢哭给男人看。区别只是,他会对女人的眼泪皱眉,却喜欢小孩儿的叨嗑。
张知起在秦深生病的时候会变得特别黏人,大人们告诉他感冒发烧是会传染的,他听了也就听了,根本不理睬你的劝告,或者根本就无法理解你的劝告。
在张知起的眼中,生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莫过于饿肚子了,这时候应该有人给你一些东西,他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名字,只知道,这跟饿肚子的时候需要别人给的食物一样道理。
这两年秦深统共就大病了一次,发高烧在床上躺了两天,而张知起也抱着秦深睡了两天,只有间或李蔚然给秦深量体温,看病的时候以及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才会离开。
当然,张知起生病的时候也同样会要求秦深陪伴在旁,拽着大人的手不放。但好在,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交叉传染的情况,秦深曾给张知起普及了一点生病期间陪床的忌讳。
张知起体寒,但秦深体热,夏天的晚上在客厅的空调会吹得张知起起将鸡皮疙瘩,少年从来不会要求升温,即使秦深发现了,连忙调高温度时,张知起也会再把温度调下来,他知道秦深会热得流汗,会不舒服。
何况,张知起更喜欢躲进秦深的怀里取暖,听着那种生命跳动的强烈气息。
秦深并不太担心张知起会走丢,第一是因为张知起的方向感特别好,第二是因为张知起现在出门都会小小地拽着他的衣摆不放手。
其实有一次,他确实是把张知起拉下了。秦深带张知起到北通广场吃新出的甜品,在二楼走了一大圈终于找到那家店的时候,却发现把张知起给拉下了,那时因为他依旧习惯性地走得大步流星,并没有身后跟着一个孩子的自觉。
他担心地沿着来时的方向往回寻,在一家火锅店门口发现了被服务员领着的红着眼睛但没有掉眼泪的小孩。看到小孩扑过来时,他终于冷静下来,他当时想着小孩可能是被拐走了便心惊胆寒。即使他分不清楚那种内疚是一种疼惜,抑或只不过是一种内疚。
服务员小姐毫无情面地责备了大男人一通,最后秦深撑着面瘫脸在火锅店的包间里消费了最贵的食材。
自此以后,张知起跟大人出门总会拽着他的衣角,或拖着秦菲菲的手,片刻不离。而秦深记住当时往回寻人时的心惊胆战,也记住了张知起扑过来是他自己的失神的一踉跄。值得庆幸的是,上天始终眷顾着张知起。
张知起是第一个独自发现其实秦深不爱吃胡萝卜的人,秦深的母亲以及他从前的厨娘知道也是秦深自己说的,因为男人对吃的不忌,只要上餐盘了久不挑剔。至于张知起是怎么发现的秦深并不知道。反正张知起从此以后就很爱吃胡萝卜了,有时候甚至把胡萝卜当成水果啃着吃。
有一天晚上,家中依旧只有他们两人,他却故作神秘地凑近大人的耳边悄悄细细声地说:“我喜欢吃胡萝卜,只要我把胡萝卜都吃了,你就不用再吃了。”
秦深睁开不再酸涩的双眼,开机写了几个简讯而后开车回公司了。
途中,秦深的脑海闪出了求学时期看过的某位哲人文字:我爱勇者,但是做一个剑客还不足以被称为勇者——勇者必须知道应该对谁使用宝剑!保持沉默,绕道而行,往往需要更大的勇气,为的是把自己留给更有价值的对手。他的确在并不十分轻松的工作中将这句话铭记。
把自己留给更有价值的对手毋庸置疑是一大职场哲学。但那是职场,纵观我们一生所遇,或许更多的生命并不是我们的对手,对我们最重要人亦不是对手,而是身边的众人。
或许我们,更应该把自己留给身边的人,身边那些愿意从细微中发现你的喜怒哀乐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总要启程
秦深嘱咐张知起“不要受伤,有事打电话”,少年记住了。而秦菲菲则则是企图张知起灌输一大堆为人处世的规矩,只可惜张知起觉得说的太过纷繁了只记住了最后的总结句,“同桌怎么做怎么学”。
他检查了一遍书包内被调了静音的手机,便走进了秦深前两天带他踩过点的教室。手机当然是违禁品,而张知起的家长并没有这个自觉,因为那是在被发现的情况下。
与当时的宁静空荡相异,今天的教室人头涌涌、人声喧哗,让少年莫名有些烦躁,少年是习惯宁静与安逸的。他走到与座位表上相对应的、属于自己的位置,座位——包括今后坐在你身旁的人,是早就被安排好的。
少年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其他少男少女的太多关注,开朗的都在到处走动的认识新的朋友,或者有些比较内向的,就坐在座位上与邻近的交谈几句。
张知起的邻桌是一位看起来斯文安静的男生,没有主动找别人交谈,正坐着发愣。许青鑫有一种与面相完全相异的的气场,明明看着温存驯良的面容,一走进却是偏生出淡漠冷情的感觉,似乎也阻止了某些想要靠近的脚步,毕竟这个新班级内选择不少。
人类本能会避免让自己尴尬的事情。
可惜张知起的感官雷达并不是时常都正常运转的。即使并不十分乐意,他一坐下就开始向同桌大气凛然地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张知喜。”张知起在说起自己的名字时想起,秦深说过以后他的名字就是张知喜了,虽然秦深并没有改口。
“许青鑫。”
“你是不是帮我擦桌子了?”那天踩点的时候秦深说帮他擦桌子,但张知起希望等开学的时候自己动手弄,所以今天特地带了一条小抹布,但显然现在是派不上用场了,心里其实有些微失落。
“顺便而已。”
“那我请你喝酸奶吧。”
张知起并不认为许青鑫帮他擦桌子是一种示好的行为,而打算礼尚往来;而许青鑫当然也无此打算,他不过是有轻微的洁癖加强迫症。
张知起不过是打开书包拿酸奶的时候发现今天秦深给他的书包里放了两瓶健能,而平时他都每天只喝一瓶的;而许青鑫当然是因为看着旁边桌面上的尘埃不顺眼,极度难受,而这种难受我们是不会懂的。
张知起已经津津有味地喝上了,而许青鑫拿着酸奶,看着他,皱着眉,有点欲言又止。
张知起想起了最初的时候,他每一次去找李蔚然聊天,总会收到徒弟哥哥们的礼物,譬如魔方、拼图之类的。而李蔚然每次都故意笑得贼兮兮会问他:“送你礼物了,还不说点好听的?”
他最初的神情就是这样的,想说谢谢,但是秦深又不在身旁,因为面对生人的害羞而说不出口。
但许青鑫眼看着张知起都快喝完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吸管呢?”
第一节课开始了,张知起看着身边的例子,也便乖乖坐在位置上,想着大人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公司了,以及可能出现的情境,他知道秦菲菲每天会给大人冲一杯特别甜的奶茶或者特别苦的咖啡。
在发好书和自我介绍完毕后,一个早上几乎就消费完。张知起没有特意记忆,但也记住了大半人的名字。
他知道他的同桌叫许青鑫,但也仅此而已,因为他的同桌就说了名字,即使是在自我介绍的课上。而张知起私心并不想说太多,便有样学样,一句“大家好,我是张知喜”后便坐下了。许青鑫有点愕然地看了一眼跟自己说了一模一样句式,但语气有点傻气的同桌。
晚上,张知起坐在书房的地毯上一边看着忙碌工作的男人一边说起了今天的事。
“我的同桌叫许青鑫,老师说他是升学考试的年级第一名,为什么老师只说了他多少了,不告诉我我多少名呢?…他早上帮我擦了桌子,我们一起喝了健能,我跟着他做了好多事,他说话的时候我才说话,他怎么自我介绍的我也一样,我们在每一本书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我跟着他去学校饭堂吃饭…他问我是不是想跟他做朋友,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没有回答,然后他说我以后可以跟着他混。”
秦深看了一眼张知起,好笑道:“你知道什么是跟着他混吗?”
张知起有点自豪,稍稍提高了点音量:“当然知道,电视上经常演。”停顿了一下,突然开心起来,“我现在就是跟着你混。”
秦深招手,张知起便慢吞吞走过去,拿着手机坐在秦深的健硕修长的双腿间,张知起的手机是那种按键的几乎只有电话信息的功能加上三两个小游戏,当别的孩子都拿着智能机玩着时髦的手游时,张知起却玩推箱子和贪吃蛇玩的不亦乐乎。
“你为什么跟着他学,不跟着其他人学?”
张知起没有不理会秦深的问话,想了想自己本来想说的话,继续道:“我们班有个李载勤,他长得像你那么大,但比你矮多了,我们班的人都比你矮多了。今天下午自由活动的时候,他找我们两个组队打篮球了,站在场边的时候本来许青鑫说不想玩,但李载勤找我们的时候他又想玩了。”
“赢了吗?”
“输了。”少年突然撩起睡裤:“我摔了一下,这里肿了。”
秦深走到张知起身边,看到一个面积不太大的肿块,找来药油给少年涂上。他私心想说以后少玩点篮球,或者可以找他玩,但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口。少年记住了他的嘱咐,这一点伤一定是已经很注意很小心的情况下才摔的。
“好玩吗?”
“开心。”
秦深没有问为什么张知起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愿意组队,但是跟同学倒是是挺积极的,继续听着少年啰啰嗦嗦地说起今天记住的名字以及相貌,最后还愤愤不平说起了对太过聒噪的下课间的投诉。
张知起的校园生活开始得不紧不慢。每天准时上学、放学,到秦深公司的频率更少了。周末放假除了到颜瑜那里听一下课,也只呆在家里。
第三个星期的时候,秦菲菲给秦深送奶茶的时候,视线停留在沙发的呆熊上。忽然调笑似的感叹:“上学了,很快长大的。”
过了几天又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喜欢上哪个小女生,让他过来我给他参谋参谋。”
其实,女人的母性并不一定在生了孩子后才有,只要看到小孩子,就有可能被激发,但男人的父性就不一样了,有的男人即使有了自己的孩子,依旧不明白作为一名父亲的责任。
但显然,秦深是一个意外的例外。
张知起没有上学前通常会保持一个星期到公司三次的频率,但现在不来了。
然而,从时间上而言,秦深并没有感觉到与张知起相处的时间有多少变化。他依旧每天送小流浪儿上学,几乎每天回家用晚饭,听少年的絮絮叨叨。偶尔秦深还是需要应酬的,虽然他有负责门面的搭档,但他毕竟也是个老板以及,遵循“食、色,性也”的成年人。
因此,秦深当然会比秦菲菲清楚张知起的想法,因为每一天晚上张知起会汇报一天的事情,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也就夹杂其中。
就好比,张知起认为自己在家的时间大幅度减少,是对不起这间屋子的。他觉得只有自己多点赖在家中,那么屋子里的东西就会多留些他的气息,不然他吃饭的椅子、桌子等会不喜欢他的,他以后就不能够坐着他们吃饭了,就要坐到地上,如果地也不允许他,他就只有到外面的冷地板上吃了;显然,张知起对于床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秦深知道秦菲菲如果听说会觉得张知起的想法有点奇怪,所以秦菲菲不知道,很多张知起的话,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然而少年自己都未必知道的,他却知道明白。张知起希望自己驯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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