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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作者:梓园郁金(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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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 上卷·挚爱 十九章(上)——了断
章节字数:3271 更新时间:10…03…11 06:31
    19。

    表舅家发生的事,让云檀很担心云杭的安全,再和云杭出去玩时,总是虎视眈眈地注意着周围,云杭很无奈,时时抱怨他神经过敏,却并不能改变云檀的态度。云檀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念头太偏执,但是不论云杭到哪里去,回头率极高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所以一直送想给云杭一件护身的武器。恰好夏天的时候,克里斯蒂拍卖行有一个波斯文物的拍卖会,云檀看中了一把匕首,买下来,留给云杭当生日礼物。

    今年云杭的生日落在星期六,徐嘉仪提前为云檀请好了假。星期五下午,云檀兴冲冲从伊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礼物拿给云杭看。

    匕首很华丽,鞘身和手柄都是缠金的,镶有七粒指甲大小的方形碧火石。

    云杭当然很喜欢,但是云檀并不满足于给他一把匕首,还买了皮索皮套,非要云杭把匕首固定在小腿上防身。云杭坚决不肯,两人吵了半天,不欢而散。云檀在气头上,也不顾家里有客人,跑到依迪丝家呆着。碰巧依迪丝想看话剧,云檀便临时从网上买了票,带依迪丝去伦敦看话剧。一路上,云檀依然忿忿的,责怪云杭不听话,没有安全意识。依迪丝莫名其妙,说:“你们两个人一起走,怎么分得清谁的回头率高?我的回头率也很高,你怎么不担心?还得意洋洋地傻笑?”

    整个九月份,云枫和几个朋友骑自行车,沿西南海岸线拍摄野生植物。云杭生日前一天,云枫清晨动身,坐火车回到熏草岭。一回来,招待夏初临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他身上。云枫陪夏初临在别墅的领地里玩了半天,然后又是晚餐和餐后的闲聊,一直到临睡前才有机会单独和云杭在一起。

    云杭这学期美术课要学刻蚀印画,云枫早就买了一幅埃舍尔的《爬行动物》原版印画,用白底撒金的丝纹纸包得方方正正,送给云杭作生日礼物。云杭以为是书,拆开一瞧,不由地喜出望外,爱不释手的细细看了好久,才按铃叫艾瑞克来,把印画挂在床头右侧的墙面上。这样,他可以每天看着它入睡。

    艾瑞克离开后,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云杭坐在床沿,望着印画上的小鳄鱼出神。

    可怜的小东西,被自由多彩的三维世界所吸引,从约束严密、井然有序的二维世界中挣扎出来,向上攀爬,寻求知识与光明,却未得其解,终于疲惫而归,回到了呆板平淡的二维世界之中。

    这是一个寓言吗?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和小鳄鱼的轨迹一样?

    其实并不是选择,因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昨夜和父亲的对话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无论他对哥哥的爱有多么深切,他都无法以父亲的爱为代价去换取。

    云枫在云杭身边坐下,用手臂环住他,“小杭,你在想什么?”

    云杭颤栗了一下,缓缓转过身,伏在云枫的胸前。

    云枫小心地抱住他,轻轻摩挲他的后背。

    一切都似乎和以前一样,但是,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

    他长大了,身体开始成熟,深处的什么地方,因云枫的爱…抚而骚动,仿佛被闸住的洪水,云杭知道,那是欲…望的激情。

    了断吧,此刻。

    云枫察觉到云杭情绪的激荡,他不知道怎样安慰他,低声说:“小杭,不要老想这件事,把心放宽一点。这几个星期你瘦多了,这样下去,会病倒的。哥哥不会再追问你什么了,如果小杭不能接受,那我们就只作兄弟好了,只要小杭快乐起来。”

    云杭迷惘地说:“怎么能够只作兄弟?我们感受到的并不是兄弟之爱。”

    云枫皱起眉,痛苦地问:“小杭,你连这个也拒绝吗?”

    云杭愣愣地看着云枫,慢慢伸出手指,碾开云枫的眉头,神思恍惚地说:“哥哥的眉毛,舒展开最好看。”

    云枫捉住他的手,依次亲吻着他的指尖。

    云杭倒吸了一口气,软弱地说:“哥哥,不要,我们不可以。”

    云枫抱紧他,“小杭,我的爱,我的珍宝,你希望我们怎么样?告诉我。”

    云杭艰难地说:“哥哥,最后陪我睡一夜,可以吗?就象我生病的时候那样,然后,然后,我们最好不要再见了。”

    云枫看了他一会,轻声说:“好,小杭,我们睡吧,其余的明天再说。”

    依偎在云枫的怀里,感受着后心处云枫温柔的抚…摸,呼吸着云枫深远的清香,云杭的泪水不断地涌上来,沾湿了他的脸颊。这就是结束了,来的这样快,让人措手不及,就在昨天,他还幻想着再留住一年、三年的时光呢。

    云枫缓缓地按摩着云杭的后背,云杭身体的每一丝颤抖都撕裂着他的心。

    云枫吻了吻云杭的头发,说:“小杭,我的爱,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哥哥爱你,希望你快乐,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多困扰,真是对不起。小杭乖,不要难过了,你放心,哥哥会遵从你的意愿,你不想见我,我就不会再出现了。”

    云杭抱紧云枫的腰,竭力想忍住泪水。

    云枫继续说:“当然圣诞节之类的日子我需要回家来,但是小杭不必担心,我不会停留很长,除非小杭愿意,我也不会单独和你相见。”

    尖锐的痛楚从心间弥漫开来,仿佛汹涌的波涛,淹没了云杭。

    云枫感到云杭的身体在抽搐,连忙坐起身,按亮床头灯,“小杭,怎么了?”

    云杭脸色雪白,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地说:“哥哥,我疼……”

    云枫焦急地问:“哪里疼?”

    云杭费力地喘了一口气,“整个…胸腔…都疼……”

    云枫一面测着他的脉搏,一边说:“小杭不怕,哥哥马上叫医生来。”

    云杭激烈地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我只要…哥哥!不要…医生!”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哥哥…不要走,我…好疼。我要你…陪着我,永远…陪着我……”

    云杭的心律很乱,但是还不至于有危险。云枫犹豫了一下,重新躺下,抱紧云杭,安抚他说:“小杭,小杭,哥哥在这里,只要你要,哥哥都会在的。”

    云杭疲惫地闭上眼睛,安静地躺在云枫的怀里。

    云枫拉过枕巾,拭去云杭额上的冷汗,然后一下一下轻柔地按摩着云杭的前胸后背,等云杭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问:“小杭,觉得好一些了吗?还疼吗?”

    云杭睁开眼睛,说:“过去了。”

    他呆呆地看了云枫一会,低声说:“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出尔反尔?”

    云枫吻吻他弯弯的长睫毛,“小杭,我的爱,你的心绪哥哥全都了解。记住这个,你是自由的,哥哥会等你。无论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哥哥的爱都不会改变。”

    云杭决然地说:“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不能继续,不能再见了。”

    云枫说:“好的,小杭,一切随你。”

    云杭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他把头埋在云枫的胸前,呜咽着说:“可是我舍不得哥哥……”

    云枫轻轻拍着他,说:“小杭,宝贝,睡吧,不要纠结了。哥哥永远爱你,永远都是你的。你要,哥哥就在身边守护着你,今夜,或是每天每夜。如果你不要,哥哥就在远处望着你,决不会来骚扰你。安心了吧?睡吧,明天还有聚会呢。”

    云枫的怀抱总是让云杭感到安全,慢慢地,他忘记了哭泣,睡着了。

    云枫却无法入睡。他曾无数次地后悔,后悔在表舅家的露台上,向云杭表明了心迹,搅乱了云杭的思绪。可是他很明白,即使他什么也不说,那种美好平静的朦胧也是不可能长久保存的。以前,云杭病重,年纪又小,对他怀抱的依恋是无意识的,仅仅是单纯地寻求情感的寄托和身体的舒适。现在,云杭长大了,情…欲渐渐苏醒,和自己耳鬓厮磨时,身体开始有反应,不得不考虑道德上伦理上的常规戒律。眼看着云杭的挣扎,他心痛不已,却无能为力,他不能说服云杭,让他和自己一样,超然蔑视那些戒律。除了等待,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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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C·埃舍尔(M·C·Escher,1898…6…17~1972…3…27),荷兰刻印画家,作品常常含有数学原理,十分奇妙。

    想看埃舍尔印画的亲们,请回到本文主页,进入专栏,点击相应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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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十九章(上)了断

    
 


夜的霓虹 上卷·挚爱 第十九章(下)——强作欢颜
章节字数:2338 更新时间:10…03…11 06:34
    云杭从破碎的梦境中醒来,感觉累极了。

    云枫用手轻轻抚摩着云杭苍白的面颊,有些担心地问:“小杭,觉得怎么样?”

    晨光从窗帘敞开的窗户中照射进来,为逆光坐在床边的云枫镶上一圈金边。刚刚出浴的云枫,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雪白的浴袍只随便的在腰间系了一下,半掩着肌肉匀称的胸膛。多么熟悉的场景,晨浴之后最性感的哥哥,可是这一切,再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云杭忍住胸口的疼痛,微笑着说:“我很好,哥哥去吧,还要招待客人。”

    云枫俯身吻了一下云杭的眼睛,说:“小杭,记住我的话。”

    之后,他没有流连,起身离去。

    ………………

    云杭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对自己说:楚云杭,振作起来,今后,你要开始独立的生活。

    他想起身下床,却没有力气,又躺了一段时间,看看闹钟,快八点半了,再不起来,父亲会来查看,可他现在,实在没有精神面对父亲。想了想,按铃叫男仆罗宾上来。

    罗宾是三年多以前入选熏草别墅的仆人之一,长得高头大马,入选时只有二十岁,是新手,一直跟着艾瑞克受训,最近才开始担任云杭的贴身男仆。

    罗宾放好洗澡水,规规矩矩地说:“杭少爷,浴缸准备好了。”

    云杭抱歉地笑笑:“罗宾,麻烦你扶我一下,我没有力气。”

    罗宾立刻紧张起来,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听诊器,要检查云杭的心律。

    看他把听诊器戴好,哆哆嗦嗦地把探头按在自己胸前,云杭微笑,“罗宾,如果有什么不正常,说不好是因为我心悸,还是因为你手抖。”

    罗宾涨红了脸,说:“杭少爷,我在医院实习的成绩很好的。”

    云杭知道艾瑞克曾送罗宾到心脏病专科病房作过一年的护士训练,以应付突发情况。虽然如此,艾瑞克一直不大放手。而他自己,因为习惯艾瑞克,很少叫罗宾伺候。

    看罗宾一脸认真的样子,云杭说:“罗宾,你肯定听出来了,我心脏没有大问题,就是累了。你帮我一下,快点弄完,好去早餐。家里有客人,晚了失礼。”

    罗宾不理会,细细听了半天,说:“杭少爷,你现在有些心率不齐,如果到下午情况还不好转,就需要叫医生来。”

    云杭不耐烦地说:“随你,现在扶我起来。”

    罗宾有条不紊地把听诊器收好,然后俯身把云杭连被子抱了起来。

    云杭皱眉,“罗宾,我不认为能够和你融洽相处,你性情太慢,又不听话。”

    罗宾先把云杭放在浴床上,替他脱去三角裤,然后小心地把他抱入浴缸,慢条斯理地说:“杭少爷只好包涵一点,并不是从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就能训练成合格的男仆,也不是所有的男仆都能通过医疗训练。”

    云杭又好气又好笑,“这么说你还是个全才呢!会拳脚吗?”

    罗宾严肃地说:“会。空手道黑带四段,准备明年考五段。”

    云杭摇头,略带讥讽地说:“嗬!真是全才呀,可惜没有幽默感。”

    罗宾眨眨眼,郁闷地说:“我妈也这么说,我听不懂笑话。”

    云杭不禁微笑,“罗宾,以后做事爽快一点,我就用你。不懂笑话,倒可以包涵。”

    ………………

    洗了一个热水澡,云杭觉得轻松了许多,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了淡淡的粉红,不再苍白的象鬼一样。罗宾伺候他出浴穿衣,云杭令他选了一件深红色的套头衫,期望为自己的面颊添映一点血色。

    为了节省体力,云杭让罗宾抱自己下楼。

    罗宾把云杭抱到离餐室门口不远的地方,扶他站稳,整了整他的衣衫,然后打开餐室的门。云杭深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的座位。他的腿有些发软,但是座位并不远,只有七、八米的距离,应该能坚持住。

    所有的人都在,先后向他道早安,祝他生日快乐。

    云杭微笑着回答各人的问候,在父亲旁边的空椅上坐下,然后对坐在对面的夏初临说:“对不起,初夏姐姐,我起晚了,耽误你早餐。”

    夏初临含笑回答:“小杭别客气,我也是刚坐下。”

    楚明仁摸摸云杭的头发,“杭儿,睡好了吗?”

    云杭转向父亲,笑了一下,“睡得很好。”

    楚明仁见他气色还不错,满意地点点头,说:“杭儿就是要开心一点,人开心,才有精神;吃好睡好,身体就会强健起来。”

    餐桌上气氛欢愉,楚明仁和徐嘉仪不时讲一些趣闻给夏初临听,云檀早已经忘记昨天和云杭吵架的事,兴致勃勃地模仿着昨晚剧院里观众的种种奇形怪状,惹得众人大笑不已。

    夏初临笑着问:“毛毛,你可真新鲜,到底是看话剧还是看观众啊?”

    云檀说:“看观众嘛。凡是演正剧,我都看观众,比较好玩。”

    但是这餐饭,云杭吃得很艰难。既要情绪高昂地和父亲说笑,又要满面春风地与云枫坦然相视,一个小时下来,他的体力和意志力全都耗到了极限。

    早餐过后,云杭不得不向父亲承认自己病体难支。

    楚明仁立刻把他抱回卧室,找桑伍德医生来检查,同时向专家咨询。

    楚明仁本想干脆取消下午的聚会,以便云杭好好休息,但云杭坚决不同意。这个聚会,是徐嘉仪精心安排的,费了许多心思。云杭很重视徐嘉仪,无论如何不愿因为自己的失常,而辜负了夫人的心意。当然这个心思,他不会对父亲讲。他给出的理由却是父亲无法拒绝的,“爸爸,你不是希望我开心?即使不能参与,但看到同学们玩得高兴,我也会开心。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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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十九章(下)强作欢颜
 


夜的霓虹 上卷·挚爱 第二十章(上)——埋在树下的心愿
章节字数:3017 更新时间:10…03…11 06:38
    20。

    云杭半卧在紫藤架下的一张躺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深红色的羊绒毯。他望着东一群西一堆散落在草甸上吃喝玩笑同学们,心情渐渐开朗起来。

    今年的聚会,徐嘉仪请了两个乐队,一个小型管弦乐队,一个四人爵士乐队,轮番表演。此刻,在低音大提琴的伴奏下,钢琴与萨克斯管和小号相互逗弄,正演奏着一段很俏皮的自由爵士。依迪丝身穿一件海军蓝的迷你拽思裙,脚蹬白色高筒靴,两只手打着指响,踏着乐点,双足交错着,一踮一颠地走到云杭身边,嘟起嘴嘬了一个飞吻,说:“三三,生日吻,给你的。”

    云杭微笑,“我受宠若惊,依迪。”

    在阳光的映照下,他柔软的黑发丝缎一样反射着光芒,宝石般的眼睛里仿佛有水波流动,虽然因脸色苍白而显得病弱,但是非常的美。依迪丝拉过一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按住胸口,把眼睫毛忽闪得像蝶翅一般,哀哀地说:“三三啊,你美得快让我窒息了,赶紧发发慈悲吧,亲亲我,拯救我!”

    云杭无奈地在她颊上啄了一下,“依迪,别闹,不然我叫毛毛过来治你。”

    依迪丝却很满意地嘻嘻笑着说:“估计我现在很受人羡慕。”

    云杭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依迪丝俯在他耳边,“认识卡罗琳吗?六年级的,很迷乡野教的那个。”

    见云杭一脸茫然,她四处看看,解释说:“吃石榴的那个。”

    “可是依迪,好几个女孩都在吃石榴啊。”

    “呃?”依迪丝翻了个白眼,“让你注意名叫卡罗琳的那个,不要管别人吃不吃石榴。”

    云杭抿嘴笑笑,“继续,依迪,我相信一切都会逐渐明了。”

    依迪丝又凑到他的耳边,“卡罗琳在河边那棵古橡树底下埋了东西,你猜是什么?”

    云杭惊讶地问:“依迪,你挖出来看了?不好吧?也许是她私密的东西呢。”

    依迪丝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谁让她把私密的东西埋在别人家的领地里呀?再说,我也没有动它,只拍了张照片,又原样埋好了。”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云杭。

    那是张速显照片,颜色有些失真,一个透明塑料袋里,装了一片十字绣,淡蓝底色,粉红爱心,爱心上有三个金字:我爱云杭。

    云杭把照片团成一团,说:“依迪,你不应该的,这是她的秘密。”

    依迪丝说:“唔,我知道有点过份,可是她对这东西施巫术,我觉得很别扭……”

    云杭说:“依迪,这种事怎么能当真?她又没有恶意。”

    依迪丝想了想,“也不是当真,是…怎么说呢?卡罗琳很迷乡野教,自称是女巫,现在没有恶意,以后呢?总之,有点让人汗毛倒竖。”

    云杭笑起来,“依迪,你看恐怖片看傻啦?别告诉我你相信巫术!再说乡野教不过是自然崇拜,夏至冬至在石头圈举行一点仪式而已,人畜无害啦。”

    云杭把头转向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罗宾,等他走过来,把揉成一团的照片交给他,说:“罗宾,去把这个烧掉。”

    依迪丝看着罗宾走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三三,你不公平哎,我的日记,你不是照样乱翻,也不在乎私密不私密,对别的女孩子却这么体贴。”

    云杭却说:“我又不认识她,自然要礼貌周到一些。”又纳闷地问:“我什么时候看你的日记了?我都不知道你还写日记。”

    “咦?上个月给你的嘛,《女巫日记》,你还加了好多评论的。”

    云杭笑出了声,“依迪,依迪,你专门捉弄我,是不是?”

    依迪丝叫道:“三三,冤枉哎!是谁把我画成个丑八怪,管我叫女巫?是谁财迷心窍,要把女巫依迪丝编成游戏赚钱?为了写这个游戏,我把私密的日记当人物性格描述给你过目,你给我改得一塌糊涂不算,居然都不记得,还说我捉弄你?”

    云杭侧身伏在躺椅上,求饶说:“依迪,打住!我喘不过气来,要笑死了!”

    依迪丝笑着作了一个用拉练封嘴的姿势,然后用拳头轻轻捶着他的后背。

    等他呼吸平稳了,依迪丝才说:“三三,怎么忽然又病得起不了床?看上去比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还要弱。你平时自己要注意一点啊!”

    云杭说:“依迪,别担心,没有那么严重,我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这时,音乐变了,管弦乐队开始演奏,是一支美式滑舞。一些成年客人纷纷离座起舞。依迪丝环视一周,说:“枫的舞技,真是无懈可击。”

    云杭把目光投向云枫,看见他正在和初夏跳舞。他们二人动作很默契,初夏身上的淡紫色的纱裙被旋开,象晨光中的喇叭花,清新动人。

    依迪丝赞叹:“好漂亮的一对!”

    云杭觉得一阵心慌,身体一下子软得象棉花,眼前漂起一片黑雾。他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希望能在别人发现之前,脱离虚脱的状态。但是事与愿违,云檀偏偏在此刻来找依迪丝。他一眼就看出云杭情况不对,俯身握住云杭的手,低声问:“三三,胸痛吗?要不要叫医生?”

    云杭无力地说:“毛毛,别…我只是头晕,躺一下就好。”

    依迪丝惊慌地回过头,“三三,怎么了?”

    云檀连忙制止她,“依迪,你别动,不要让别人看出异样。”说着把云杭的躺椅放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只手按在他的脉搏上,一只手抚在他出了一层冷汗的额头。

    过了一会,云杭笑了笑说:“毛毛,过去了,没事了。”

    云檀说:“再躺一会,三三,你嘴唇还是白的,心跳也不规则。”略作犹豫,又接着说:“三三,星期一让妈妈带你去伦敦检查一下吧。你这一段,状态真的不好,会不会心肌损伤又加重了?如果是那样,恐怕又需要卧床调养。”

    云杭摇摇头,“毛毛,我真的没事,不过心绪不佳,医生们都知道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他的心脏,功能恢复的不错,五月份以后,没有再出现过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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