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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作者:梓园郁金(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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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心底存留着一丝莫名的疑惧。劳力士的某些行为让他难以理解,比如,从衣箱里拿了洗漱用具和内衣内裤给他们,又拿给他一件绒布衬衫替代那件撕破的,却无论如何不许云杭更换血迹斑斑的外衣。还有昨天上午的事情。云檀尽量不去猜测那三位同伴的命运,被绑匪用面包车带走,恐怕是凶多吉少;另一方面,绑匪们在翰内斯、安迪、大卫三人面前,一直没有暴露过真面目,这是不是意味着绑匪打算把他们三个直接放掉呢?反过来讲,是不是不准备释放他和三三呢?可是,又有什么理由不释放他们呢?
平白放掉那三位同伴,也不是说不通,他们来自中产阶级家庭,票值不高。可是绑都绑了,放掉岂不是可惜?再怎么样,他们三个人合起来,也可以换到一百万英镑吧。哪里的绑匪会这么大方,轻易放过一百万英镑?那三个旅伴,真的没有与绑匪合谋吗?比如翰内斯,他对南美情况很熟悉,会不会参与其中?
云檀烦恼地摇摇头,但愿不是吧,不然,等这一切都结束,还怎么能够信任他人?萍水相逢,说说笑笑就成了朋友,他喜欢大学生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一点。众多的朋友,让他感到温暖,虽然不是什么可以托付性命的知交,虽然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古怪习惯,可是如果连可以随意玩笑的伙伴都没有了,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学校,就忍不住想起依迪,心底生出细微的疼痛,好像有人用薄薄的刀片一下一下地划着。依迪在做什么呢?这个时间,大概要去吃中饭了,那个纳呆汤姆,一定是跟屁虫一样地跟在她身后,不管是去食堂,还是去外面的小馆。依迪不喜欢在食堂排队,云檀可以想见她的样子,舒舒服服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蓝眼睛里笑意盈盈,一点都不内疚地指使汤姆跑来跑去。
“汤姆乖乖,给我买份土豆夹克,虾仁馅的。”
“汤姆,要做一个好乖乖啊,再帮我带一份蘑菇汤来。”
云檀的脸上泛起笑容,他现在遇到灾难,倍感过去平凡生活的温馨,连汤姆都变得亲切起来了。
“哦,依迪依迪依迪……”云檀把头埋在臂弯里,无声地呼唤。
他和依迪,他们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美好欢乐的时光。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河边,她五岁,他六岁。话都没有说,就一起到草丛里捉蜗牛去了。
以后,便是无尽的夏季,年复一年,仿佛野花瓣上的晨露,日日清新,时时晶莹。
忘不了那些在草穗间追逐豆娘的下午。两个人,紧紧跟随那美丽纤细的昆虫,耀眼的碧蓝,透明的翅膀,在阳光中翩翩起舞。
她是他的童年,他的少年,他的初恋,他永远的情人。
可是,无缘无故的,他怎么想起这些呢?还这样伤感。依迪知道要笑死了。
等回到家,把这次历险将给她听,她一定觉得很惊险刺激,说不定会把它编成游戏。
依迪喜欢冒险的幻想。上次在北非,她跨坐在骆驼上,老是盼望沙漠里冒出一队飞骑,把他们都劫走。当然那首领不能是普通的强盗,必须是落难的王子或酋长。
很荒谬,那样的孩子气,可是他热爱她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那天,她穿一件白色夹金的羊毛织锦“佳乐袍”,坐在那匹梗着脖子傲慢而行的骆驼上,宽大的尖顶兜帽半掩着暗金色的鬈发,衣袂飘飘,笑容嫣然,身后是广阔的沙漠和更广阔的天空,金灿灿的夕阳把天地染成一片桃红。
她是他的玩伴,他的爱情,他生命里最壮丽的景观。
一只手轻触他的肩膀,云檀抬起头来,“啊,三三,你醒了。”
云杭担心地望着他,“毛毛,怎么了?心里难过?”
云檀摇摇头,把云杭抱住,轻轻舒了口气,“三三,我现在才明白,我们一直都很幸运。”
………………
十一点钟左右,两个匪徒上楼来,打开云檀、云杭的脚铐,押他们俩去饭厅。
正在分菜的玛丽娅看见云杭青紫的面颊,惊呼一声,冲着劳力士嚷了起来,两个人吵了一通,劳力士一把捂住玛丽娅的嘴,阴沉着脸,把她推到了厨房里。
云杭疑惑地看着云檀,云檀小声说:“原来玛丽娅是劳力士的婶婶,她指责劳力士败坏甘狄奥家族的名誉,说即使对敌手家的孩子,也不应该如此虐待。”
“甘狄奥家族?”云杭锁紧眉头,“犯罪组织吗?为什么会和我们家为敌?”
云檀摇摇头,两个人面面相觑,如堕五里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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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佳乐袍(Djellaba,?????),摩洛哥传统服装,带有兜帽的宽松大氅,女式一般有精美的绣文图案。
亲亲,多收藏,多评论,多投票推荐,多…呃,这个就是奢望了,关于漫天橄榄枝的幻想⊙﹏⊙b汗
《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33章等待(2)
夜的霓虹 中卷·陷害 第34章 跟踪
章节字数:2810 更新时间:10…04…02 18:10
34。
窗户紧闭的房间里一明一暗地闪动着幽幽的光亮,便宜的办公家俱散发出陈旧的烟味和塑料的气味。弗尔肯用手指揉了揉眼角,继续盯着眼前的屏幕。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道路监控系统,不是很有条理,他潜入这里一个多小时了,总算分离出了一段相关的录像。
那两辆丰田陆地巡洋舰,先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西北郊下到支路,向西行驶。两辆丰田之间,总共有13辆车。他不指望那两辆丰田的下一步行踪还能够通过录像找到——出了首都,又不在干道,监控根本谈不上了。
弗尔肯把那段录像复制到光盘上,从窗口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泡了一壶茶,把录像输入电脑,再印出那十三辆车的照片。根据楚明仁提供的线路,很容易猜测出越野车出城的地点,现在手头的这段录像证实,他的猜测十分准确。
今天下午,他曾开车顺着朝向西面的那条支路,不断询问附近的居民,希望能够找到见过那两辆丰田越野车的目击者。多数人自然是什么也没看见,但有一个杂货店的店主,一口咬定说,看见那辆紫红色的丰田,开往森林公园的方向去了。
森林公园的门房却不能肯定见过什么没见过什么,经常有车从公园穿行,他在读杂志,没有太注意。弗尔肯开车穿出森林公园,知道再这样继续询问意义不大,他的面前是广阔的田野,偶尔才有一户树荫掩映的人家。
他翻看着照片,挑出了一张白色面包车。他当然会找人把那十三辆车的车号都查一下,但是直觉告诉他,这辆面包车最有可能是绑匪的车。
这次他被派到阿根廷来,是追查一宗军火走私案,这本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案子,但因涉嫌向恐怖分子组织供货,军情六处和中央情报局都插手进来。厨子多了就坏菜,他任务进展得不太顺利,真不想在此刻分散精力。
然而这个绑架案,是西索尔特别吩咐的,他不能不全力以赴。西索尔那个人,虽然干巴巴的拘泥教条,但是很正派,对下属的工作绝对支持,好几次在他受到刁难时为他解围。
这个绑架案,可利用的线索非常少,看起来不太可能速战速决,不免让他心情烦闷。他初步估计是零散团伙干的,因为目前国际刑警组织正在为那宗军火案密布罗网,阿根廷主要的三大黑帮都在低伏,不应该在这个关口,冒险搞什么绑架。无论如何,他已经让埋在甘狄奥家族的内线留意,希望明天就能得到回话。
不过这些都是为以后的破案做准备,对救人这个当务之急帮助不大。
从云杭所言判断,囚禁处距离布宜诺斯艾利斯四百公里左右,前提是绑匪不再更换地点。即使那样,也无从寻找。为严密起见,他也让人在暗地查问,看看这四百公里的环带上,是否有犯罪团伙的据点,但是他并不认为能找到什么。不管是什么人干的,都不应该把人关在自己常用的地方。还有那个叫玛丽娅的厨娘或女佣,更是需要耐心筛选的线索,很难说什么时候会有结果。现在唯一比较有谱的办法,是在楚明仁夫妇到达后,跟踪他们。
对于不要他跟踪的话,弗尔肯并不当回事。他的行动,不打算受绑匪的控制。两个孩子下落不明,再不能把握大人的行踪,岂不是等于全被劫持了?等警方正式介入时,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况且英国政府从来不和劫持者谈判,这个案子能否顺利解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是否能够成功地跟踪绑匪。
在城市之外跟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这一带地势平坦,到处是农场牧场,视野开阔。光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但是他也没有很多可用的人手,匆忙之间,安排了三个人,但愿后天一切顺利。
………………
楚明仁和徐嘉仪走出机场大厅,按照指令,站在出租车站等候。不到两分钟,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平滑地停在了他们旁边。一个三十几岁、戴着墨镜的男子从前面车窗探出头来,简短地说:“请上车!”
楚明仁夫妇上车后,那男子用枪对准他们,让坐在后座的同伙用手铐铐住他们,然后主要对徐嘉仪说:“抱歉,先要搜一下身,请配合。”
等搜身完毕,他接着说:“路程比较远,今天只能走一半。明天上午可以进行网上转账,之后过两个小时,就可以见到你们的两个儿子。”
楚明仁说:“我要先和他们通话。”
那男子不动声色地说:“转账前会让你们通话。请记住,一切只是做生意,我同样不希望出什么差错。顺便说一句,我叫桑切斯。”
楚明仁说了声“幸会”,与徐嘉仪对视了一下,握住妻子的手,默然望着前方。
车子拐上干道,桑切斯猛然转身用枪指着楚明仁,厉声说:“楚先生,我开始怀疑你是否真想带两个儿子活着回去!不是警告过你,为什么还让人跟踪!”
楚明仁和徐嘉仪同时急切地辩解,“我们没有!”
桑切斯把墨镜推至头顶,盯住徐嘉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夫人,想见你儿子,该做什么,不用我提醒吧?”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徐嘉仪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从手袋里拿出手机,接通了弗尔肯,“马克,请你务必不要跟踪我们!”
桑切斯面皮粗糙的脸上现出一丝嘲弄,“这就对了,大家都应该严守游戏规则,不然会死人的。”说完,他伸出手,“现在把手机给我,到时会还给你们。”徐嘉仪和楚明仁对望了一下,无奈地服从。
………………
弗尔肯有些难以置信地放下手机,拧紧眉头,不甘心地看着那辆黑色的福特渐渐远去。略一迟疑,继续跟上。他开的是一辆米灰色的沃尔沃,没有任何显眼的地方,他不认为自己会被发现,很可能只是对方防止跟踪的例行程序。
因为无法预料对方的方向,另外三辆车也逐渐上了干道,分布在福特的前后。
接下来,那辆福特车的表现,完全是反跟踪的行家,让弗尔肯气结。先是通过突然加减车速,摆脱了弗尔肯的一个手下,进入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后,则开始狭路蛇行,在人口密集的小街小巷里穿梭,又甩掉了另外两辆车。弗尔肯对布宜诺斯艾利斯不是很熟悉,全凭着出色的定位本能,才没有迷失,跟着那辆福特从南面出城,在干道上疾驰。
弗尔肯有些烦躁,他与那福特,相距稍微远了一些,不是最佳操作间隔,而且中间夹了两辆大货车,超车很困难。更让他不爽的,是他到现在也无法断定,那辆福特究竟是例行反跟踪程序,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开始觉得自己判断有误,对方的行为更像是组织严密的黑帮。
这样开了近一个小时,那辆福特忽然紧急刹车停在了路边。弗尔肯狠狠骂了句,“狗…屎!”立刻减缓车速,即使如此,还是很快越过了那辆福特。他从后视镜里盯着那辆车,拉开一段安全距离后,也停在了路边。大约半个小时后,福特突然启动掉头,向北全速而去。弗尔肯措手不及,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机会掉过头来。明知赶不上了,他还是猛追了一段,眼睁睁看着福特车消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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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34章跟踪
夜的霓虹 中卷·陷害 第35章 驶向未知
章节字数:3533 更新时间:10…04…03 18:21
35。
汽车掉头后,一直向北开,速度很快,傍晚时在一个小镇停下晚餐。从餐馆出来,桑切斯示意楚明仁夫妇换车。新车是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楚明仁怀疑这就是云杭他们租的车,心里乱糟糟的。这一次,后座只有楚明仁和徐嘉仪两个人,也没有给他们加铐,桑切斯转过头说:“因为摆脱跟踪浪费了时间,需要连夜赶路,请不要制造麻烦。”
楚明仁觉得目前的情况简直荒诞,这个桑切斯一副教养颇佳的派头,仿佛是在待客,如果不是在机场附近的那句厉声警告,真会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呢。
一路上,楚明仁和妻子只是握着手,几乎没有说过话。一方面是因为当着匪徒的面不好说什么,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飞机上,把可以说的差不多都说尽了。徐嘉仪是矜持的人,心里再难过,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流泪。他们在飞机上反反复复分析着各种细节,解释不通为什么会和犯罪组织有了牵扯。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买通黑道。徐嘉仪的怀疑很明确,认为是楚老太爷以及齐曼琳等人在背后捣鬼。
楚明仁让徐嘉仪靠在自己肩头休息,自己也闭目养神。他现在疲倦得脑子都麻木了,没有办法再细致考虑什么,心思飘忽忽的,一会想到年轻时的荒唐,一会想到蓝茵,但想得最多的还是云杭。他心爱的孩子,一双如水的眼睛,含笑望着他。他不敢想象失去这个孩子,自己会怎么样。想到云杭正被匪徒缚手缚脚地囚禁在哪个黑洞洞的地下室里,他的心,疼得一片片碎掉。如果他有宗教情绪,真要认为天地神佛都在嫉妒他的杭儿,变着花样折磨他的宝贝。不过有毛毛照顾,也许情况不会太糟糕。
但愿明天一切顺利,绑匪们在钱款到户之后,能够守信放人。
………………
在小楼里圈了两天,又继续赶路。天刚蒙蒙亮,劳力士就把人吼醒,指使手下把急救箱和氧气罐以及衣箱搬上了车,又从厨房搬了一箱矿泉水和一些食品,然后把云檀和云杭的脚踝铐起来,押到车上。
云檀踢踢脚,冲着劳力士说:“你家是不是开锁链厂的?型号挺齐全啊。”
劳力士没好气地说:“闭嘴!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云檀扣好安全带,又问:“带我们去见大老板?”
劳力士瞪了他一眼,“去见你们的父母。”
“你拿到钱了?”
劳力士吼道:“你不说话会死吗?”
云檀继续说:“老大,先让我弟弟换件衣服好不好?三天不许换外衣,我无所谓,可是他外衣上都是干了的血污,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要求了,云檀并不指望有什么结果,只是故意要烦扰劳力士。
劳力士却呲牙一笑,“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把你衬衫脱下来给我。”
云檀莫名其妙,但以为劳力士同意让云杭更衣了,便脱下穿在长袖套头衫外面的绒布衬衫,交给劳力士。劳力士把衬衫搭在椅背上,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云檀的胳膊,撸起套头衫的衣袖,然后拔出尖刀,弹出刀刃,顺着他右手的手腕纵向划了一刀。
他的动作太快、太出人意料,云檀疼得反射性地叫出声来,撕扯着试图从劳力士攥得铁箍一般手指中挣脱。
云杭愣了一秒钟,抡起两个拳头往劳力士头上脸上打去,一边嚷:“混蛋!野兽!你干什么?”
劳力士松开云檀,捉住云杭的拳头,气恼地吼道:“住手,再动,我拧断你的手腕!”
云檀顾不得手臂上血流如注的伤口,扑身上前掐住劳力士的脖子,“你他…妈…的怎么没记性?不许你碰我弟弟!”
司机一见,慌忙起身,掏出枪用枪柄在云檀后脑砸了一下,然后弯过右臂卡住云檀的脖颈,左手捏在云檀的伤口,用西班牙语叫道:“你放手!你放手我就放手!”
云檀疼得抽气,而且也敌不过司机的大力,只好罢休。
劳力士放开云杭,一手摸着脖子,一手掏出枪来,厉声说道:“都给我坐好!”
云杭盯住劳力士,眼睛里充满仇恨,“恶魔!”
劳力士挥动手枪,让司机开车,一边说:“操…你个小…杂…种,管我叫恶魔?那是你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恶魔。想见你们父母的话,就老老实实坐着,路长着呢。”又把绒布衬衫扔到云杭的怀里,说:“帮他把血擦在衣服上,别把车弄脏了。”
云杭把衬衫对折了几下,垫着托起云檀的手腕。云檀的前臂,血淋淋糊成一片,看不清伤口的深浅,也不知是否割伤了血管筋腱,云杭害怕起来,拉出衬衣袖子叠了叠,用力按在刀口处,说:“毛毛,我先给你按住止血,可能会很痛。”
云檀说:“没事。”接着,他坐正身体,一言不发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劳力士。
劳力士受不住他的逼视,转身大骂:“小…杂…种,你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愿意跟班似地伺候你们两位小少爷?操…他…妈我们甘狄奥家的人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窝囊事!”
司机用手拉拉劳力士的袖子,用西班牙语说:“霍赛,你怎么说名字,露口风了。”
劳力士“啪”在司机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你个操傻瓜!”
云檀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好,有名有姓,总有一天找你算账。
过了一会,云杭小心掀起衬衫看了看,再次压住伤口,说:“毛毛,很疼吧?还好伤口不是太深。等一会血止住了我再给你上药。”
云檀这时才发现,手腕上的那根彩色皮条编织的环带已经被血浸透,不禁心中火苗乱窜,开始用最恶毒的语言连声咒骂劳力士,什么“傻…逼大赛冠军”、“亟需智商救济”、“比鼻涕虫还软体”,等等,把劳力士气得脸色酱紫。
两年前,桑戴尔的乡集上来过一家吉普赛人,除了算命看手相,还出售皮条编制的手环。逛集那天,依迪丝看着喜欢,便选了红蓝黑三色的皮条,跟着那家的姑娘,学着编了一个手环。依迪丝做事,从来追求最佳效果,不厌其烦地打了各种很稀罕的富有寓意的花结,完成后,郑重其事地送给了云檀。依迪丝对节日礼物之类很不在意,这个皮手环可以说是唯一能够算作信物的东西,故而云檀视之为珍宝。
却这样被血弄污了,云檀的心情可想而知,云杭安慰地握紧他的手。
在路上走了一程,云檀的心底又泛起疑虑。劳力士今天的行为实在是“离正”,无缘无故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而且上路后没有要求他们戴眼罩。当然现在是继续北行,满目景色相似的荒野,很难找到什么可以作路标的东西。涂了杀菌药膏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云檀烦躁得不行,用手指下意识地抠着司机座的椅背,在皮革上留下坑坑洼洼的印迹。
云杭伸手抓住云檀的手指,“毛毛,别这样,会弄伤指甲。”
云檀长出了口气,展开手臂,说:“三三,坐过来,让我抱你一会,我好烦。”
云杭知道,有的时候,自己对于云檀,就像是一只绒毛玩具熊,用来排解各种郁闷愁绪。一般情况,他不肯迁就云檀的这种任性,但此刻,他愿意成为那个能够宽慰云檀心情的玩具熊,所以乖乖地放长安全带,侧身靠了过来。
把云杭搂在怀里,云檀心里觉得安静了一些,低声说:“三三,都是我不好,硬拉你到阿根廷来玩,结果遇到这种鬼事,我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云杭摇头,“毛毛说什么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怎么可以乱找关联?再说,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下午就可以见到爸爸和夫人了。”
云檀理了理云杭的额发,“三三,你脸上青了这么一大片,爸爸看见,要心疼死,我都没有办法交代。”
云杭不禁叹气,“毛毛,你真是钻牛角尖,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啊,爸爸也不会要你交代什么。”
“三三,你不懂,”云檀把额头与云杭相贴,“我是说没办法和我自己交代,我答应过爸爸要好好照顾你……”
“毛毛,”云杭打断他,“没有谁能比你把我照顾得更好。”
………………
在接近黎明的灰暗天光里,越野车进入了一个城镇。楚明仁迷迷糊糊醒来,疲乏的眼睛望向车窗外,辨别出一栋栋房舍的轮廓。街道不宽,两边的楼房也不高,多为三四层的样子,但似乎很整齐,像是一个富庶的小镇。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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