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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怕入错行 by:嗳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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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
看着秦歌尴尬的模样，顾明奚捂着肚子连连摆手：“我们没笑你的意思，我一开始也没以为他是个男的……诶呦我笑得肚子疼，谁扶我一把……”
郑云杰斜了他一眼：“疼死活该。”然后冲秦歌笑嘻嘻地问道：“诶，你说说，他长得怎么样？”
捂着肚子的顾明奚明显投来了幽怨的眼神。
秦歌明显没注意到暗波流动，想了想回答道：“没细看，人长得比我高点儿，身材至少看起来很匀称。脸嘛……如果好好收拾一下应该还挺帅的？”
郑云杰：“哪个作家天天收拾得光鲜亮丽地窝在家里码字啊？”
秦歌想想，有道理，给空气看不成？
顾明奚这会儿肚子不疼了，理了理头发一本正经道：“我好好收拾收拾也可帅了，想当初我上高中那会儿倒追我的女生都……咳！云杰你又打我肚子，刚刚才不疼的……”
郑云杰叉腰冷哼一声：“哼哼~我这是为民除害，省得你祸害人间。”
半个多月以来秦歌已经彻底习惯看着两人闹来闹去了，笑着在旁边看。
郑云杰除害到一半又想起什么来，转过头问秦歌：“那稿子你要到了多少？”
他很清楚，这世界上还不会有能在截稿日前四天就能交稿的好作家。
“一半……左右。”秦歌挠挠头发，“不过他说是家里出了意外，他大姨的妈妈生病住院了。”
“……”
顾明奚有点儿吃惊地看向郑云杰：“男的也会月事不调？”
郑云杰抽搐了一下嘴角：“也许。”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激动地问道：“不会吧！你真信了！？”
这回轮到秦歌吃惊了：“难道不应该信吗？”
旁边的顾明奚愣了几秒，又一次激动地问道：“不会吧！你真的信了！？”
郑云杰白眼：“别学我再说一遍。”
顾明奚讪讪道：“我只是想表达我不可置信的心情……秦歌，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别好到这个份儿上啊，他大姨妈，啊不，是大姨的妈妈怎么可能住院！这胡言乱语你也信？”
“他胡说的？”秦歌瞪大眼睛。
“废话，要是真的我估计他大姨的妈妈肯定植物人了，要在医院住上个一年半载吧！”
郑云杰总结道：“你第一次当责编没经验，也没办法么，被糊弄很正常。”
被糊弄了……
秦歌他脆弱的小心灵受伤了，亏自己今天还那么担心，什么大姨她妈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明天再找他去算账！
临近截稿日整个编辑部呈现出一副焦头烂额的趋势，电话铃不断，催稿声连绵。
什么？你老婆生孩子？稿子给我就行，我预祝她生对儿双胞胎！
什么？你妈要嫁人？我擦，你妈都嫁了八回了，鬼才信嘞！
什么？你弟弟出柜？我们这儿有对模范的，要参考经历不！？
得，不管说啥，先交稿！稿子就是命！
电脑桌面上那一个又一个的邮件，Word和网页的数量呈几何数翻倍……地上堆的有文件，书刊，喂，谁把漫画带来了！（顾明奚泪流满面：高总编别没收啊！那个是有亲笔签名的典藏版！）嗯？怎么还有棒棒糖的杆子？孙二！
于是孙二比平时更忙地被当成小厮来回差遣，还是文、美两个编辑室通用的。
实例一枚：
顾明奚大爷状：“孙二——”
“爷有何吩咐……”
“来，高洪看人看得正紧，把这个给云杰去，别偷看哦~”
孙二默默地收下一张纸条，望了一眼偷笑的顾明奚。大爷，您真是有一颗粉红的少女心，啥年代了还玩递纸条！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乖乖去了。不过走到一半还是好奇，悄悄打开来看了看：
‘亲爱的，今天晚上吃火锅吧？好久没吃啦^ ^（顺便亲个，Mua~）’
“……”
孙二默默地把纸条折了回去，罪过罪过，他什么都没看见。
他把纸条交给走廊那头的郑云杰，转身要走时却又被叫住了。
郑云杰看着纸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顾明奚这家伙真能想主意！想当初高中那会儿他们俩也是这么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传纸条来着……
“等等，我写张你再递回去啊。”
孙二无语地看着郑云杰一边写嘴角一边往上翘。得，这位大爷也有一颗粉红的少女心，这俩人真配！
半路孙二又不长记性地禁不住好奇心驱使偷看了一眼：
‘好啊，下班顺路去超市吧，家里火锅调料没了。（乱亲什么，晚上踢你下床= =！）’
“……”
孙二默默把视线移了回去，真的真的，他什么都看不懂。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
对于第一次见证编辑部混乱的秦歌倒是傻眼了，这还是当初自己看到的那个DC编辑部吗？没穿越到另一个异次元吧？还有这些面露凶相有骂娘趋势的人是谁？还是自己看到的那些和气的编辑们吗？
隔壁桌不知何故贼笑着的顾明奚的一句话感想：
“习惯就好，习惯是万能的。”
第五章：天才大学生作家
“你就是张璇吗？”
“你是DC编辑部的？请进~”
杨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人，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屋。
不过犹豫的原因不是这个长得还留有一分少年青涩模样的张璇，而是他身后的房间内部。
还没等他犹豫完张璇就热情地把他一把拉了进来。“你别干站着啊，不用客气，就当是自己家吧！”
……他真庆幸这不是他的家。
杨丰默默地想着，难得有了一丝表情——嘴角不可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你来的还真早……”张璇自然什么都没看见，关了门自顾自往里走，指指客厅的沙发处说：“你看，我才刚起来，被子还没叠呢~”
杨丰先是瞥了一眼指向十点五十六的手表，接下来花了近三十秒寻找被子在哪里。
张璇家的整体效果就像是被小偷洗劫过一样，还是特没有道德，连新裤衩新袜子都要偷走的那种混蛋。
大致从客厅这边儿一眼扫到那边面积不小，除了电视和茶几外还有大大的一张沙发，而堆积的物品可谓海纳百川：被子，抱枕，遥控器，手机，钥匙，手提电脑，耳机，小型音箱，杂志，小说，游戏机，餐巾纸，水杯，薯片，方便面，棒棒糖……还是可乐味儿的。
东西多倒也没啥，但问题是它们统统待错了地方。
“你先坐吧？”
“……”
杨丰一动不动，盯着沙发上占发面积极大的一团被子。
张璇“哦~”了一声，立马会意，走上前去把那团被子往旁边扒拉扒拉，把被子下头的袋装棉花糖用手扫到地上去，满意地拍拍空出的一小块沙发：
“来，坐吧！”
“……”
杨丰本来就处女座的，爱完美，有点儿小洁癖。这会儿待这猪窝样的屋子里实在浑身难受，干脆动手帮他收拾起来，顺便把被子也叠了扔回卧室。这小子卧室还挺大的，怎么就爱睡沙发？
“谢谢你了，你比我妈还勤奋啊！她一个月才收拾一次屋子！”张璇激动地说道。
“不谢。”
这是杨丰进屋半个多小时来说的第一句话。
俩人总算坐在收拾得判若两房的屋子里开始谈正经问题了，不过怎么看都只有杨丰一个人在正经，张璇那边儿盘着腿坐着，耳朵倒是听着，就是嘴上趁着不说话的空挡不停地吃薯片，咔嚓咔嚓得吵得杨丰心烦。
“你几岁了？”
“唔……十九了，刚上大学。”
咔嚓咔嚓……
“你以前的作品我都看了，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你有没有考虑过当职业作家？”
“没，本来就是想自己在网上写着玩玩的嘛，没想到就出名了，嘿嘿。”
咔嚓咔嚓……
杨丰点点头，不求功利，的确是好心态。
“那你对工资的要求？”
“反正我现在在读大学，就当外快嘛……给多少是多少，不还价~”
咔嚓咔嚓……
杨丰心想，这话要是给高总编听去肯定一个字儿不给你，他就是典型的该奢侈时（对自己）奢侈该小气时（对下属）小气的人。
“签了合同之后关于出版等事务我们都会安排，没意见吧？”
“没有，你们说了算吧，反正我写文也不指望赚什么钱。真要考虑当职业的那就等大学毕业前再说吧！”
咔嚓咔嚓……
“你一个月能交多少字的稿子？同时写几篇文章可以吗？”
“正常作家能做到的我都没问题，大学生可是全中国最闲的差事。”
咔嚓咔嚓……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吧，这是合同，你看一下。”
杨丰从公文包里掏文件递过去，这事儿说得还真快，只用了这么几分钟，他刚才帮忙收拾屋子用的时间都比这久。
“你等着，我去找身份证！”
张璇从沙发上蹦下来，一溜烟儿窜到卧室里去了。
终于没有咔嚓声了，杨丰淡定地伸手拂去合同上的薯片渣。
二十分钟过去了。
杨丰出现在张璇卧室门口微微蹙眉。
“还没找到？”
“你等等……快了，我有预感，马上就会出现了！”
杨丰倚着门框看着张璇模仿作案现场一通乱翻，又是十分钟。
“……哦！找到了！”
张璇欢呼一声从床底的一个大箱子里掏出一个中盒子拿出一个透明的袋子亮出了一本红色的小本本，他欢天喜地地翻开户口本，把夹在里头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杨丰结果身份证，淡淡道：“你的预感超前了一些。”
张璇眯着眼睛嘿嘿笑，露出一口白牙。
一番折腾后总算全部事项结束，杨丰转眼一看，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了。
张璇兴冲冲地说道：“这么晚你是不是饿了？我请你吃饭吧，你要方便面还是薯片？我这儿啥口味的都有。饮料我这儿有可乐和冰红茶……哦，还有上个月中奖得的一罐红牛！”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吃饭就算了。”
杨丰当机立断地回绝。
“那好吧……”张璇撅撅嘴，“那有时间再一起吃吧。”
“稿子已经可以开始写了，该注意的合同上都写了。”杨丰觉得他八成不会看。
“知道了，那你慢走，我不送了，记得关好门~”
张璇还真不客气，乐颠颠一人儿地跑回沙发里委着啃薯片去了。
杨丰关门前又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希望那张合同的最终命运不是葬身于茫茫薯片屑中！
回到公司合同交还给高洪，高洪也没过问什么，杨丰办事还要过问？那整个编辑部没人工作不用操心了！
张璇的工作下个月才要开始。
生活看似又回到了天天面瘫伴咖啡的日子。
某天中午
DC编辑部文编办公室
“诶，云杰，你咋来了？”
“没事儿不能来？反正午休还没完。”
“能来，能来，咋不能来？”顾明奚笑呵呵地应和。
郑云杰愁眉苦脸：“明奚，上次那漫画高总编还没还你？”
“……”
顾明奚心虚，那是郑云杰买回家的典藏版，有亲笔签名的！上次高洪那厮没收后竟然迟迟不还，郑云杰心疼得跟少了块儿肉似的，干啥事儿都心不在焉的！（咳咳……）只是在这快到年末将发奖金之时哪有谁敢对高总编说一个不‘字’！？唉……
郑云杰撇嘴：“放我那儿不就没事儿了？高洪很少去美编那儿，叶若姐正常向的漫画从来不没收的！”
“切，她那是中饱私囊！我听说她家那耽美漫画小说啥的都堆了满满一书柜了！还天天买呢……”
“唉……”
顾明奚掏出一包薯片来讨好道：“别不开心了哈，吃点儿零食，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肯定很冷。”
尽管说着他还是打开了薯片，咔嚓咔嚓吃起来。
“从前有一对穷情侣想殉情，于是买了一瓶老鼠药。他们的钱只够买一瓶，但一瓶老鼠药必须一个人全喝光才能致死，结果他们都死了，你猜为什么？”
“可以绑块石头投湖啊，搞那么麻烦干嘛？”
“诶呀这不是笑话吗，别认真吐槽啊！”
“好吧。”
咔嚓咔嚓……
“一个是被瓶子砸死的？”
“俩人都是死于老鼠药。”
“唔……”
咔嚓咔嚓……
“一个人喝完，另一个把他【过于暴力血腥此处和谐】再喝了？”
“云杰，你想象力丰富得有点儿恐怖……”
“……那到底是什么？”
咔嚓咔嚓……
“我告诉你吧~他们打开瓶盖后，上面写着‘再来一瓶’！”
“……”
“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笑死我了诶呦……咳咳、你、你怎么不笑啊？”顾明奚捂着肚子怨念地看郑云杰。
“……真冷。”
郑云杰尽管这么说着但嘴角还是翘起来了，不像刚才那么郁闷了。又抓了一把薯片正要往嘴里塞，顾明奚凑上来一口咬走了，还不忘顺便舔两下郑云杰细长的手指。
“靠，低调点儿行不？这是办公室。”
郑云杰鄙视地斜他一眼，但还是把剩下的碎渣舔干净，这下闲着无聊的小夫夫喂来喂去吃掉小半包薯片。
一时间办公室里净是咔嚓咔嚓的响声。
“啪——！”
咔嚓……咔……嚓？
顾、郑二人同时转头，只见杨丰冷着一张脸夺过还有一半左右的薯片，干脆利落地投入垃圾桶。
“……”
“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转身回座位。
顾、郑：“……”
郑云杰低声道：“他失恋了！？”
顾明奚一脸鄙夷：“他能恋吗？哪个天然巨大冰箱愿意装他那冰山！我估计这闷骚是在大龄青年道路上孤独前进太寂寞了，看不得别人恩爱！心里变态了！”
郑云杰点点头：“有道理……”
午休时间结束了，不一会儿人们都陆续回了办公室，郑云杰还是最后一次表达了一下失去漫画的幽怨之情，回走廊那头去了。
秦歌今天电子表没电了，去小卖部买电池去这会儿才回来。只见过道头的垃圾桶里躺着一只还有大半包没吃的薯片。
“顾明奚，那薯片谁的啊？那么多没吃呢！”
“我的……”
“吃不掉？你可以留着嘛，这样多浪费。”秦歌十分不解。
顾明奚深叹一声，幽幽地说道：“不关我事，都是杨面瘫干的。我只能说，唉！大龄男青年那羡慕嫉妒恨的心情你别猜啊你别猜……”
第六章：灵感都源于生活
秦歌说话算话，第二天下班果然又去了沈从文他家。一开门，看到的是沈从文笑嘻嘻的一张脸。
“你为什么骗我！”
此话一出口秦歌自己都被这怨妇般的口气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沈从文笑得很无赖：“我开玩笑的~是你自己当真了。”
“……”秦歌怒目圆睁，“那稿子呢？”
“稿子？”沈从文又摆出一副无知的神情，“昨天不是说了嘛，写一半了。”
秦歌隐隐觉得好脾气的自己有对着这张俊脸发怒的冲动。
“可是今天不是昨天！还有三天就是截稿日了！剩下一半怎么办！？”
沈从文看着秦歌着急的样子，心想——这模样比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好玩多了。
“我尽力吧，实在不行只能开天窗喽？”
“天窗不可能，我怎么可以头一次负责作家就让作家开天窗！”秦歌坚决不妥协。
“而且……你的尽力就是指这个吗？”他指指茶几上的啤酒罐、小吃和手提电脑，可惜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文档，而是网游画面。
“我要找灵感。”沈从文大言不惭地回答。
“……你写的不是网游文吧。”秦歌毫不留情地揭露。
“唉，你不知道了吧？”沈从文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网游要依靠网络，网络是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小说都取材于生活，对吧？网游里各式各样的人都可以成为小说中人物性格的参谋，同时可以体现出社会风气和流行趋势！”
“嗯，说得有道理……才怪！你以为我这么好上当啊！？”
沈从文讪讪地笑着，心想：昨天你还上了那么白痴的当好不好……
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秦歌坚持在截稿日前要写完，沈从文劝说拖沓到下印厂前一天就可以，最后结论还是能写多少算多少。
秦歌认真地坐在沈从文旁边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文档雪白的一片。
看了半响没动静，他转头盯着沈从文问道：“你怎么不写啊？”
“你看着我写不出来。”
“你写文章又不是上厕所。”
“你没体验过所以不知道，其实感觉差不多。”
“……”秦歌顿了一下道：“我看的是电脑，不是你。”
“那不是就等于看着我的思想吗？你要是看着我本人说不定我还能写得顺点儿。”
秦歌听话地倒了杯水坐沈从文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看。
“……你还真配合。”沈从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秦歌不耐烦道：“诶呀真是的，你快点写吧，真矫情……”
大男子沈从文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被人评论为‘矫情’！真是受气！于是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开始埋头奋力码字。
秦歌继续盯着他看。
别说，这人侧面还挺好看的，鼻梁高高的，有点儿像那电视上的某某某来着。就是头发乱糟糟的，还有点儿长，都快挡眼睛了。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估计从来没烫过……看了一会儿，秦歌发现沈从文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让人很温暖的笑容，正如他写作的内容。
这就是在写作时全身心地投入吗？将自己也一同带入故事的感觉？故事中的人物是否都在他心里活着？
秦歌偷偷斜了一眼电脑屏幕，一行行的字仿佛有魔力般出现，正如沈从文所说——这些文字是人的思想，那这人的内心究竟又是怎样一个美好的世界……尽管是文科生，大学也是中文系的，但实力还远远不足以当当红作家的秦歌好奇不已地观察着。
这一写就是几个小时，沈从文一会停下想想，一会儿又继续码字。秦歌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了，这些天全体加班加到很晚导致他睡眠不足，要知道在大学那可是随便睡，睡到几点是几点的！
沈从文偏头看看秦歌，后者正和瞌睡虫做奋斗，眼皮直打架，脑袋止不住地往下低……又突然清醒了猛地抬起来，又往下低，又抬起来，如此循环。
“困了？”
“……！”正昏昏欲睡的秦歌一惊，连忙道：“不困！”
“……你不喊这么大声我也听得见。”沈从文嘿嘿笑着扔了俩靠枕给他，“困了就睡会儿吧。”
“我都说了不困了……”秦歌嘟囔着拿起抱枕，声音却越来越小。
他看了一眼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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