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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朝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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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笑意更深,小心的将金丝笼放到了书案上,对我道:“这里面东西本身倒没有多精贵,不过俗语曰‘千里相赠,礼轻意重’。”说着他掀去了罩着的青纱,“在路上耽搁了几天,这是太子殿下送给你的生辰贺礼。”
金丝笼里装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渐渐的耳朵不时的颤动,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胆怯又好奇的打量着周遭陌生的环境。
我愣愣的看着灵狐说不出话来,泪水湿润了眼角,那波涛澎湃的思念侵占了全部的思绪。
玉蝶把我揽入怀中,用手指梳理我落在耳边的头发,我倚在他胸口,呢喃道:“索要灵狐一事本是去年生辰时的戏言,没想到哥他一直记着。我很想念他,也很想念母妃和父皇。”
“明年初春各国将会派出使臣参加在庆国举行商谈集会,到那时你就可以和太子殿下相见了。”玉蝶在我耳边安慰道。
“不是说要指派辰皇兄来庆国的吗?”我惊讶的抬头看着他,不禁眉间薄云轻锁,“事情已经严重到哥哥迫不得已要以身犯险的地步了吗?”
玉蝶眼眸深邃,沉静似水,少顷缓缓的点了点头。
☆、捉影
经过几天的接触,灵狐已经不像刚来时那般怕生了,见它熟悉了周遭的环境,我便把它从金丝笼里放了出来。或许是天气转冷,它很少到外面去,要么偎在我的脚边,要么就窝在暖炉周围取暖,时常一爬就是个把时辰,看起来就像一只慵懒而矜持的猫。因为这只灵狐毛色赛雪,脾性乖巧,所以取名‘雪团’。
冬至将近,宫里已经开始着手做过节的准备了,后宫里的妃嫔平日里多是闲来无事,所以格外重视节庆,除了内务府,各宫各殿也变得忙碌起来。
宸泱宫按例也是要准备的,可是不知为何过节的份利内务府迟迟没有送来,掌事女官莲青派人去问了两次,皆遭到搪塞敷衍,无果而回。内务府这般怠慢行事欺人太过,但我受罚之期未过,实在不易为此再生事端,这事莲青不敢私自拿主意,仔细的跟我回了,询问我的意思。
“内务府是谁管事?”听完了莲青的禀报,我一边拿了松子逗弄雪团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内务府的管事胡维德是皇后娘娘举荐的人,平日里嚣张跋扈,但碍于他后面的主子,大家也就都让着他三分,不去惹那个麻烦。”莲青入宫已经十年,是宫里的老人了,在进宸泱宫之前,服侍的是一位姓李的妃子。据说庆幕桦极其喜爱那位李妃,赐了德妃的封号,可谓是宠冠后宫、无人能及,只可惜在去年就已经病故了。
“胡维德吗?”我把雪团抱到腿上,手指轻轻的梳理着它脊背柔顺光滑的茸毛。雪团半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不时用头磨蹭我的手背。
莲青见我垂目不语,以为我心里存了不痛快,轻声劝道:“娘娘,宫里的人向来附势趋炎、拜高踩低,您犯不着跟那样的势利小人置气。奴婢昨日去查点了私库,即使没有内务府的份利,前些日子皇上的赏赐也足以应过节之需。”
我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也好,本宫尚处在禁足思过之中,如果没有皇上的特别恩典,是不能参加冬至那晚的阖家宴的。既然如此,咱们宫里也无需繁复准备,只要不失了礼数就好。只是……那胡维德如此作为,他莫不是糊涂了?”末了的那一句话说得很轻,好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莲青。
莲青有些茫然的看着我,“娘娘您说什么?最后那一句奴婢没有听清楚。”
我摆了一下手,“没什么,本宫随意说说的,你做好我交待你的事就行了。”
“娘娘温和仁厚,奴婢谨遵娘娘吩咐。”莲青躬身应道。
“听说你以前是服侍德妃李氏的?”我放雪团到一边去玩耍,好似不经意间的跟莲青提起了她以前的主子,“你跟本宫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
莲青微微一愣,敛眉道:“德妃娘娘是个极其温良贤淑,所以皇上当初才以‘德’为号赐封。只可惜德妃娘娘福薄,早早就仙逝了。”
“你很念着她?”我的语气很淡,淡得听不出喜怒。
“奴婢失言了,请娘娘恕罪。”莲青慌忙跪了下去。
“你跪下做什么?本宫与你只是无事闲话,而且你也没说错什么。”
莲青缓缓的抬起头,“您不怪罪奴婢感念旧主,是对您的不忠不敬?”
我哑然失笑:“你曾服侍德妃两年之久,与之朝夕相伴,感情深厚是人之常情,你如今心中对她仍然感怀,表明你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想必那样生如夏花般的女子,是值得记在心上的,本宫又怎么会怪你呢,起来吧。”
莲青站起身,似斟酌再三对我说道:“虽然跟在您身边的时日不长,但莲青从心里亲近敬重娘娘。恕奴婢直言,其实您的性情气度和德妃娘娘有很多相似之处,可是在这后宫之中,心地良善、宽以待人最终只会误了自己。”
没想到莲青会突然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这些犯了忌讳的话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以对其他人妄言,否则到时候惹祸上身,本宫想救你也是无能为力。”然后我缓了语气,又轻声温言的道:“你的心意,本宫会记着的。几日后便是冬至,这几天就辛苦你了。本宫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莲青的退出了内室,我看着摇晃水晶珠链微微出神,这时偎在暖炉便打盹的雪团突然抬起了脑袋,耳朵灵敏的动了动,黑曜石般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屋子一角的翠玉屏风。
我凝眸端坐,敛气沉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同时两枚银针已然扣在了手指间。
话音刚落,赤霄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眼神淡漠的看着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踪被发现。
“原来是你。”我悄悄收起挡在衣袖下的银针,舒眉浅笑,心里暗自惊讶赤霄竟然能躲过守在清月小筑外的暗影。
“娘娘总是这样处变不惊吗?”赤霄的眼睛中闪着不知名的情绪,走到书案前负手而立。
我用扇子挡住了微微上翘的嘴角,微扬着头道:“傅将军总是这样不请自来吗?”赤霄在外面名义上是傅有雅的养子,所以跟随其姓氏为傅。
仿佛没有听出话里的揶揄,赤霄手扶佩剑,躬身回道:“属下是副护军参将,有护卫宫中安全的重责,娘娘身份尊贵,宸泱宫自然是重中之重。”
“尊贵?”我‘啪’的冲他一摔扇子,冷声道:“托傅丞相的福,本宫现在被禁足在宸泱宫里,不但昔日的荣宠不再有,现在就连小小的内务府都已经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还有何尊贵可言?傅将军的尽忠职守应该去做给皇上看,你来宸泱宫是白费力气。”
赤霄上前拾起摔在书案上的扇子,双手递回到我面前。“对娘娘不敬,胡维德是自断后路,娘娘的意思属下会向大人回禀的。内务府也该换换人了,因为皇上宽仁,他的脑袋已经是多留了一年。”
我去接扇子的手一顿,疑惑的看向赤霄。他向来沉默寡言,今日却是有问必答,而且话中有话,他似乎在跟我暗示着什么……按照赤霄的说法,应该是一年前胡维德就曾犯下了死罪,但因为某些原因他至今安然无恙,依然当着内务府总管,依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可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蹊跷,就算胡维德有皇后和陆家做靠山,就算庆幕桦手里没有多少实权,但作为一国之君要处死一个犯了死罪的奴才也是易如反掌的,可是为什么胡维德没有被杀掉呢?难道……突然脑子里闪过莲青的身影。
其实在我入宫之初,曾让人仔细的查过宸泱宫里所有的宫女、内侍还有侍卫详细的出身经历。莲青原是服侍德妃的掌事尚仪,德妃离世后便在御前当差,一度我以为她是庆幕桦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睛,可几个月来她事事尽心、安分守己,从没有出过半分差池。不过有一件事让我对莲青多了份注意,派去暗影回报说每到初一十五她都会偷偷的祭拜德妃,在她屋中的衣柜里藏着德妃的牌位。
德妃李氏曾是庆幕桦的宠妃,后来因病亡故,不过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庆宫里的人对于她生前死后的事都讳莫如深,避而不谈。连其原来所住慧福殿也被封了起来,成了荒芜之处。而且据说在德妃离世后不久,他的父亲——时任礼部左侍郎的李立深就突然辞官,很快便举家离京。
一年前的发生的很多事听起来都是各不相干,可赤霄似有若无的暗示又令人无法忽视……
“赤霄,本宫问你,一年前皇上为何要杀胡维德?”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问个明白吧。
“娘娘想到了什么?又想知道些什么?知道了又会怎么做呢?”赤霄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不疾不徐的反问道。
我起身从书案后面转出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走到他身旁,“事已至此,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但本宫总要清楚我是在替谁挥剑斩妖魔。你说是也不是?”
赤霄略一点头,然后回忆道:“一年前,胡维德以皇后之名给慧福殿送去了一盒百果芙蓉糕,德妃吃过后便暴毙身亡了。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怒,包括皇后在百余人一并问治罪,然而就在当晚,皇上被太后叫到了安和宫,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离开。
之后德妃的事就没了下文,只说是因病而亡,草草的给安排了后事,原本被定了死罪的胡维德也被赦免,继续做他的内务府总管……”
事情的细节赤霄均一语带过,不过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胡维德能至今安然无恙手握权势不是皇帝的宽仁,而是在当时的情势下,这个人不是不能杀,是不值得杀,但现如今貌似到了他有价值的时候了。
不知是该佩服庆幕桦的沉着耐心,还是该称赞他整个谋划的周密细致,或者我应该为自己能成为这个计划最关键的一步而感到荣幸万分。庆幕桦每一步都算计的精准,甚至利用了我的一时的自傲,将我不知不觉中带入了局中,以至就算我现在觉察到了也无路可退,只能一直走下去。
忽然想起那晚的安泰殿里庆幕桦服药时的从容平和,那时我叹服于他对生命消逝的坦然,却忽略了坦然背后隐藏的疯狂,他那晚流露出的那一点儿脆弱孤单迷惑了我的眼睛。
怪不得傅有雅对陆家的锋芒一直放任默许,迟迟没有行动,原来是等着鹬蚌相争,而他则可渔翁得利。
只是,无论多么周密严谨的考量,世上似乎从来就没有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因为有一种疏漏叫做意外……
“娘娘,您怎么了?”赤霄见我迟迟未有回应,出声问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猛然间看向他,像是从未见过他一般。
“娘娘吩咐,属下莫敢不从。”仍然是那副冷漠无波的口气。
“是吗?”我宛然一笑,走到书架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海棠红的流苏锦盒。然后我把锦盒递到赤霄面前,“既然这样,那本宫想让你去给皇后娘娘送一份大礼,在十日后的冬至的阖家宴上。”
☆、冬至(上)
残阳西坠,金红色的余辉慢慢消散在天际,回廊两侧的莲花宫灯依次亮起,伴着有些萧瑟的晚风摇晃不定。
今天是冬至,整个庆宫里到处渲染着喜庆的气氛,相比之下,宸泱宫显得很是冷清。
我站在清月小筑的二楼,手扶着窗台望着毓庆宫的方向,身上樱红色的宫装在灯火的映衬下格外鲜艳。因为没有皇帝的谕旨,我不能参加今晚的阖家宴。
抱琴从身后为我披上湘妃色的云绣披风,轻声道:“主子,起风了,小心受了凉。”
我抬手系好披风领口上绸带,拢了一下耳边的吹乱的发丝,“算算时辰,晚宴已经开始了吧?”
“才刚刚开始呢。”抱琴说着递上前一个紫檀木盒,里面依次摆放了三支发钗,“金镶翡翠的凤钗应该更衬主子今天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一眼凤钗,点头说好,然后抱琴把它戴在了我低绾的发髻上。
手指拂过绣着日月星辰纹样的衣袖,我悠然道:“抱琴,今天衣服的颜色选的不错,有时候红色比金色看起来更加尊贵耀眼。”平常我极少穿颜色绚丽的衣服,不过今天的衣饰我格外的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
因为我的夸奖,抱琴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主子的风华气度岂是旁人能比的,淑妃美则美矣,可惜艳丽有余便落了俗套,皇后的锦凤华服倒是雍容华贵,但却不及不上主子的清雅和静。”
知道她是在逗我开心,便默然一笑,“这种奉承的话你跟谁学的?以后离寒素远一点儿,说话没个边际。”
“哪里有奉承,我是实话实说。”抱琴眨了眨眼睛,问道:“主子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听?”
我故作沉思,转而点点头:“嗯,刚刚的话听着还是挺顺耳的。”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我收敛了笑意,问道:“傅有雅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抱琴也收起了笑闹的神情,回禀道:“据派出去的暗影回报,傅有雅现在的府宅原本是来宁氏一族的老宅,当年宁氏一族获罪后,九族都被牵连其中,老宅被查抄封门。后来先帝驾崩新帝登极,傅有雅拜相,皇帝将荒置了很久的宁府老宅赐给了傅有雅做相府。除此之外,还没有发现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暗影还在继续探查。”
从丞相府回来后,我就让抱琴着手调查傅有雅的过往,因为他在吏部可查的资料太过完美,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一介布衣出身,没有任何背景,但在短短的十二年里,傅有雅先是科举金榜夺魁,由先皇钦点为状元,随后直接被封为太子少师,入东宫给当时的太子授课。五年后太子意外亡故,傅有雅却没有离宫,转而又成了七皇子庆幕桦的老师。四年前先帝突然驾崩,庆幕桦被陆盈语一手推上皇位,原本默默无闻的傅有雅平步青云,封侯拜相,突然间就成为了庆国实际的掌权人,几年来权倾朝野,连陆家也忌惮三分。
世上总有些高深莫测的人,不动声色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像思无,现在的文国就如同他手中的一盘棋,起落进退全在他一念之间,傅有雅亦是这样难以琢磨的人,行事作风雾里看花般让人虚实难料。然而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和早已隐姓埋名的玉蝶有所牵绊,他不仅知道玉蝶是庆国皇子的事,还执意要帮助玉蝶登基为帝。他和已经败落的宁氏一族有什么关系?对于这个人,玉蝶又对我隐瞒了什么……虽然我坚信玉蝶绝对不会做伤害我的事,但却觉得有什么事已经悄悄的发生了改变,至于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似乎不是我,也不是玉蝶,不是任何人能够掌控的。还有那个神秘冷漠的赤霄,他也算几次帮我,但此人反复无常,绝非心怀良善之辈,又是一个无法看明白的人……
“主子,暖暖手吧。”抱琴取了个雕花海棠的暖熏小炉放在我了手里,里面散出淡淡的雪莉香沁人心脾,让我繁杂思绪清明了许多。
刚要转身离开窗边,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我和抱琴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疑惑间,南宫飞燕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只见她顾不上见礼,边用手抚着胸口边急急的说道:“娘娘,您快去看看吧。内务府的胡公公刚刚带着侍卫不用分说闯进宸泱宫,说要搜查什么谋害的罪证。莲青姑姑拦着不许,正在跟他们理论,可胡公公来势汹汹,莲青姑姑怕是挡不住多长时间。”
来到清月小筑的回廊外面,只见十几个侍卫站在小院里,莲青正和一个总管模样的人争执着什么。南宫飞燕用手一指:“娘娘,那人就是胡维德。”顺着南宫飞燕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人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面色白净,肚子向外腆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正这时,就见那个胡维德对身后的侍卫一挥手,随即有人持刀走向莲青,看架势似乎要对莲青动手。
我对抱琴微一点头,抱琴会意一笑,然后纵身向前,几个起落就到了人群中间。不等那些人有所反应,抱琴身形转动,手起掌落,眨眼间正几个准备动手的侍卫就已经趴在了地上。
为首的胡维德目瞪口呆,惊诧过后对着抱琴怒叫道:“你是什么人?一介宫女竟然暗怀武功,必定图谋不轨,来人,给我把她就地正法。”
此时我已经走到了人群之外,抱琴没理会胡维德的叫嚣,只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便转身退到我身旁。莲青回头一见我来了,赶紧跪地请安:“是奴婢处事不全,打扰了娘娘安歇,请娘娘恕罪。”
我摆手让莲青起来,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打量着面前这位内务府的管事公公。他见了我没有行礼,只是轻慢的说了声宁妃娘娘安好。
“这位就是内务府的管事胡公公吗?”我这话问的是莲青,但目光却一直落在胡维德的身上没有离开。
莲青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回道:“回娘娘话,正是。只是不知为何胡公公今日突然带人闯进宸泱宫,奴婢见拦他不住,只好让素燕去禀告娘娘知道。”
“你做得很好。”我脸上的笑意未减,先让莲青退下,然后对胡维德道:“胡公公,本宫听说你能当上内务府的总管事,是因为皇后的举荐?”
胡维德一愣,似乎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跟他提起皇后来,但他眼里的疑惑转瞬消失,继而露出了得意之色。
“在下承蒙皇后娘娘的照拂和赏识,所以一直尽心为娘娘效力。既然宁妃娘娘明白其中轻重利害,就请您让让吧,免得耽误了事情,谁也担待不起。”
好一个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小人。我心里暗叹一声,漫不经心看着胡维德,“原来胡公公认得本宫啊,那你可知道本宫的位分是皇贵妃吗?按律制可以协理后宫,有生杀问责的权利。”说到这时我脸色突然一变,对他厉声喝道:“一个小小的管事公公,竟敢带人擅闯宸泱宫,对本宫蛮横无礼,以下犯上,是大不敬。而且还冒用皇后之名,行不义之事,简直是其心可诛,今天本宫就帮着皇后好好的整顿整顿后宫。”
胡维德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左右看了看他带来的侍卫又稳住了心神。“宁妃娘娘何必动怒,在下确实不过一个小小的管事公公,不过这次来宸泱宫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既然娘娘一再阻挠搜查,那就请跟在下去见太后吧。”
“太后那里本宫自然回去,只是今天你就要留在宸泱宫里了。不过你放心,你的命本宫会先留着的。”我冷冷的看着胡维德,抬手击了三下掌,随着清脆的掌声过后,五个黑衣劲装的蒙面人飘落在院中。
胡维德的脸色变得十分慌乱,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因为不过须臾功夫,他带来的十几个侍卫全部被黑衣人一剑毙命,现在抱琴手里的短剑正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娘娘,娘娘……您不能杀我,我奉了太后的懿旨……”胡维德抖成了一团,趴在我的脚边哀求道:“娘娘饶命啊。”
我微微向下倾身,挨近了他一些,轻声道:“我说了,你的命我会先留着。”我偏过头看向莲青,“把他先关起来,替本宫好好看着他,去吧。”
莲青低头称是,我看见她眼睛里划过的复杂的神色,还有她藏在衣袖下止不住颤抖的手。
胡维德被带下去了,已经被抱琴卸了脚腕和手腕的关节,还有莲青看着,量他也跑不出宸泱宫。我又看了看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死尸,眉间轻锁,“看身手,不像是大内的侍卫,让人去查查这些人什么来路?然后派人去毓庆宫送个信,就说我在宸泱宫遇刺了。”
“是,主子。”抱琴领命后正要往出走,就见有人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那人一进院子刚要说话,但一见眼前的情景便愣住了,瞪着眼睛,用手捂着嘴惊恐万分。
抱琴绕过地上的死尸,走到那人近前,用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道:“常总管,您来宸泱宫有事啊?”
这时常奉才缓过神来,有些哆嗦着的问:“这,这,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常奉的疑问,由南宫飞燕扶着向前走了几步,我清了清嗓子问道:“常公公,这个时辰你不在皇上身边服侍,来宸泱宫做什么?”
常奉好似才寻回了心神,向前一步行礼道:“娘娘,皇上口谕,宣您立刻去毓庆宫。”
我不疾不徐的看着他;“圣上有什么事吗?”
只见他脸色一苦,悲声道:“刚刚的阖家宴上,皇上不知为何突然吐血晕倒了,醒来后便下旨要见娘娘。”
☆、冬至(下)
门外已经备好了车辇,没有耽搁,我带上了抱琴一路赶到毓庆宫。在宫门外下了车辇,常奉在前面引路,直奔庆幕桦所在的雅韵阁。
雅韵阁在毓庆宫东面,是一处二层阁楼。常奉上前一步撩起门帘,两旁的宫女内侍上前请安。解开云绣披风交到抱琴手里,这时有内侍向里面通报,我迈步进了雅韵阁偏厅。
偏厅之中,淑仪以上品级的嫔妃悉数在场,但却不见陆太后和皇后。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见我进来,以淑妃为首,都纷纷过来向我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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