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华过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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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是，其实说实在的放开你们我还真舍不得呢。不过你们得罪的人我又惹不起，唉，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唱吧，凭你们乐队现在的实力，走到哪儿都能红的。”

　　　　“我们到底惹到谁了，我他、妈的被人追着打了那么久连对方人是谁都不清楚，现在还要卷铺盖跑路，想着就窝火。”

　　　　“他们也不过是想要你们队里一个人加入他们罢了，唉，多的我也不好乱说，你们还是走吧。我少赚点没事，可惹上不该惹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阿放哼了一声，抓起桌上的钱吼了声：“我们走！”

　　　　“等等。”周玉塘站出来，“老板，你先别炒我们，这件事我会处理，保证不给店里添麻烦。”

　　　　“你们已经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了，你们还是走吧，唉～”周玉塘捏起拳头，指关节在咔咔作响，老板见他的样子也来气了，挺起腰板对周玉塘吼到：“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不成，你们自己惹了事现在老子什么都不计较，你他，妈的一群不识好歹的臭小子。”

　　　　周玉塘举起拳头却被阿放拦了下来，“别激动，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先出去。”说着朝木头示意，两人边拉边拖的把他带出去。

　　　　出去后周玉塘仍被他们接着，他摇摇有膀子说到：“放开吧，我现在非常冷静。”

　　　　看了他一下，确定他够冷静后阿放和木头才松开手。周玉塘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等事情过去后，我们不用再到酒吧驻唱了，凭咱现在的人气，再打打广告会有人自动找上门来的。到处接活虽然累，可也很自由。你们说呢？”

　　　　“你处理？你怎么处理？”阿放说。

　　　　“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与你们无关，只要我和他们答成协议，你们自然就没事了。”

　　　　“那你呢？”小美抢先问：“我们没事了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面无表情一向不爱说话的木头脸上都能看出无分担忧出来，他说到：“真的不能说出来吗？说出来了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一起解决，我们不是一个团体吗，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你难道打算一个人扛？”

　　　　“不是打算一个人扛，而是现在我也不是十分确定，还要找到下令追我的人后才能确定，所以，暂时还是不说了吧。等我确定好了，你们可想赖都赖不掉的。”

　　　　阿放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吧，我们相信你。”说着朝他们三个望去，三人对看一眼，一起=点头：“嗯！”




第9章　　　锦年啊，我该怎么办才好

行走在夜晚幽静的街道上，周玉塘一个止步朝身后通亮的灯光阴影里轻道了声：“出来吧，跟那么久了也总该有个结局。”

　　　　只见身后黑暗中果然有两个缓慢走出，正是李雪和阿彬。　见他们出来，周玉塘笑出声来，“你笑什么？”李雪问。

　　　　“我是在想，我要是一直不出声，你会跟成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一点，你比我想象中能忍，不过一味躲避好像不是你的作风，所以你不会不出声的。”

　　　　周玉塘听他信心满载地说着，一团怒火上冲，冷着脸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断掉我们所有的经济来源，让我不得不来找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的，”李雪双手插裤兜里走到周开塘面前，两人对上双眼：“我要你加入我们。”

　　　　“你要我跟着你混黑、社会？”说着周玉塘冷笑：“不可能！如果我想混着过日子的话，我周玉塘现在又怎么可能让你如此欺负。”

　　　　“有时候男人间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简单，要不，我们来打一场，怎样？”

　　　　说完两人对视着矗立不动，中间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却能让二米外的阿彬都感受到他俩身上所散发出的凌厉之气，竟能让人在见到九里的气候凉爽的夜晚无端地生出一股赛气。

　　　　蓦然间一道劲风直袭周玉塘脸上，他却纹丝不动，李雪的拳头就停在离开鼻尖不到一厘米之处。

　　　　放下拳头，李雪苍白色的脸上微微有些笑意，他说：“你不出手也没关系，你走吧，记住，你会回来找我的。呵，就算是为了你的小男友。”

　　　　“你知道他！”周玉塘大吼一声扯住李雪衣领，恶狠狠地说到：“我告诉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雪哥！”身后的阿彬大叫一声，急步来到他们身边，李雪朝他抬了抬手，“没事。”

　　　　扳下周玉塘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周玉塘“哼”了一声放开，李雪说道：“我说过你会来找我，当然不需要我再去找你的什么人。主要是因为你周玉塘，太骄傲了。”

　　　　说完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对旁边的阿彬说了声：“走吧。”两人迅速消失在停不不处住的一辆小车里。

　　　　周玉塘却久久没离开，仰着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街道上一辆接过辆的各种汽车在安静的行驶，他脑袋里却一直回响着那句“你周玉塘太骄傲了，太骄傲了，太骄傲了……”

　　　　骄傲这个词，小学老师早就说过，是个贬义词。

　　　　回到家里，莫锦年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放下吉他轻轻将他抱起，放到床上。莫锦年睁了下眼，看到了是他又闭上了。

　　　　“小塘儿你回来了。”

　　　　“嗯。”

　　　　“你今天是哪儿了？”

　　　　“今天多接了一场活儿，唱太晚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哦，”打了个呵欠：“啊～好困哦。”

　　　　“没事，睡吧。”

　　　　莫锦年又睡了过去，周玉塘合着被子一起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喊到：“锦年。”

　　　　“嗯。”

　　　　“锦年。”

　　　　“嗯。”

　　　　“锦年。”

　　　　回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没有了。他才把自己脑袋埋进莫锦年肩窝里，低声说到：“锦年啊，我该怎么办才好。”

　　　　后来周玉塘也没睡着，跑到阳台上抽了半夜的烟，看着黎明破晓，朝霞初现，就是没看清楚前方的路。

　　　　几日后，是中年，两人吃完饭后莫锦年笑嘻嘻地躺沙发上看周玉塘系着花布围裙在厨房洗碗。边洗还边哼着那首他唱过几数遍的一生有你。见他洗完，莫锦年调侃地说到：“小塘儿过来，帮大爷捏捏脚。”

　　　　周玉塘过后，双手捏住他的小脸，“大爷？嗯？我看你只是懒猪才对吧。看最近大爷我把你服侍得太好，肉都长了好几斤也不出去给我运动运动，都快抱不动了。”

　　　　莫锦年说：“谁要你抱了，整天没事就变着法子打人家主意。”

　　　　周玉塘可怜西西：“我哪儿有打你主意了，明明你什么都不让我干。”

　　　　“我要让你干了，你还有得着打主意么？”

　　　　周玉塘歪起嘴角笑得很邪恶，在他旁边坐下顺势把他抱住怀里，揉揉他最近变成得很顺很黑很柔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调戏到：“那你说我打你什么主意了，嗯？”

　　　　然后，他又成功地看到莫锦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有人敲门，莫锦年说：“快去开门，看看谁那么无聊没事跑来敲咱家的门。”

　　　　周玉塘踢了他一下：“你去开，每天吃了就躺着，真想变猪啊。”

　　　　莫锦年用鼻子“哼”了下，乖乖跑去开了。结果他看到的是房东大叔对他说：“交房租了，加上水电费总共是1380。”

　　　　把钱给他，莫锦年回到屋里，周玉塘问谁呀。莫锦年说：“没谁，敲错门的。”

　　　　周玉塘盯着他，目光中竟有一丝阴冷，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停在离他一二米处，莫锦年有些害怕，这样的周玉塘让他想起在旅店的那一晚。“周玉塘，你……想干嘛？”

　　　　周玉塘一把抓着拉了过去，顺势将他压在身上，猛地吻住他的嘴，一手将他的衣服褪下，露出半截洁白如玉般的肩膀。吻一路往下，莫锦年喘息着大叫道：“周玉塘！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周玉塘停下，一手托起他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骗我？嗯？”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还在老实，刚才明明是收房租的你为什么要说走错门的，是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莫锦年用力推他，却被压得死死的，咬住下嘴唇狠狠地瞪。过了半响才说到：“第一，我不需要你养；第二，我不是存心骗你的，只是觉得当时气氛很好没必要为了那种事打坏；第三，周玉塘你明明知道还来问我，你是什么意思，试探我吗！看我会不会像个女人般不要脸随时跟别人跑！”

　　　　对上他的眼睛，莫锦年的眼里除了怒火还，还有失望。周玉塘急了，一把坐起身来，愣愣地看着衣衫凌乱，脸冷冷地偏向一边的他：“不，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太生气了。”说着抱着他近似哀求地说到：“锦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那样想你，我……我……只是害怕了。”

　　　　莫锦年叹了声气，将头放在他肩上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犹豫再三终是开口说到：“小塘儿，你走吧。和阿放他们重新找个城市，找个不受人威协的地方，你们仍是那么自由自在的。”




第10章　　那么，你想怎么做

把莫锦年推到眼前，周玉塘紧皱着眉问道：“你舍得吗？舍得我们分开吗？”

　　　　莫锦年将头转向一边，视线被挡在映日高楼下，望不见天。周玉塘随着他的视线一并望过去，轻声低语道：“可是……我舍不得呀。我们明明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我们明明说好一起完成梦想的，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即使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

　　　　莫锦年转过头和他对视：“那你，想怎么做？”

　　　　“……答应他。”

　　　　“你疯了，”莫锦年蓦地站起，“你难道忘了当初是为什么拼命要从白老大手里逃脱吗？周玉塘你现在已经二十了不再是当初的十七岁，你的任何决定都将用你将来的生命去承担后果。你难道没想过，那样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没得选，”周玉塘坐在沙发上仰视着莫锦年，轻笑道：“我没得选，他已经打我逼上绝路了。”

　　　　“什么逼上绝路，你还可以跑路，三十六走为上。那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想得太简单了，我已经被盯上了，被像是被蛇盯上的老鼠，他随时有能力一口把我吃掉。做无谓的挣扎只能让人家多看会戏。”

　　　　“所以……你就放弃挣扎，任人摆布了吗？”

　　　　周玉塘仍然轻笑，把莫锦年拉着抱住，他喜欢抱着他的感觉，软软的很温暖，身上还带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他说：“你家小塘儿是这么轻意就让人摆布的吗？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他们帮派现处于混乱，有人要和他争位子，他却突然查出有心脏病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帮助他。因为看中我实力不错，而且恰好又与一切无关。

　　　　他答应过我只要他一成功便可放我脱身，而且还会找人帮我们出唱片。到那时我就可以真正站在舞台上，唱着自己的歌。不用像现在那样整天看老板脸色，听下面一群屁都不懂的白痴瞎嚷嚷。

　　　　等我们有钱了，再所间大点的房子，所有家具电器都买全了。你不是说你讨厌洗衣服干家务吗，以后我们就请人来做。你不是说想去看奥运会吗，到时我们去挑个好的位子。嗯你不是问我们国家什么时候能帮我们发结婚证吗？呵呵，不发也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去国外结婚呀，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你说好不好。

　　　　锦年，我真的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只要想到你跟着我吃泡面的日子，想到你偷偷胃疼的样子，想到你喜欢一件东西却不能买的样子，心就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般。你原本可以过很更好的，你原本是个人人羡慕的小王子呀。”

　　　　莫锦年抱着膝盖坐起来，偏着脑袋想了想才说到：“这是……在向我正式表白吗？听上去好像非常不错哦。可是……那个李雪，能信吗？”

　　　　“你老公我很厉害的，放心好了。”

　　　　莫锦年看他，笑得一脸春风得意，阳光打在他脸上，一半是光线一半是灰暗。他摇摇头说到：“周玉塘我告诉过你，我并不虽然你来养。你不是我老公我也不你老婆，我们是恋人，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

　　　　捧住他的脸，周玉塘不解地问：“锦年，你为什么老是在这个问题上那么执着呢？”

　　　　莫锦年扯着嘴角一笑，猛地压在他身上，用力拽起他的双手不让他动。说到：“因为我，又不比你弱。”

　　　　还是被周玉塘推起来，莫锦年说：“反正没事，我们来看恐怖片吧。”说完光着脚跳下沙发去放新买的碟。

　　　　“什么电影？”周玉塘问。

　　　　“午夜凶铃。”

　　　　之后两人都没讲话，莫锦年的思想还停留在刚才那段话上，他只是在想，周玉塘你刚才的话让我非常有罪恶感你知道吗？好像自己欠你好多好多，好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我根本就不能拒绝，我不能拒绝只是因为，那不光是我想要的更是你也想要的吧，所以，我不能杀死你的理想。

　　　　放好碟坐回周玉塘身边，两人各自想各自地谁也没看进去，安安静静地，像是在看言情剧。

　　　　而周玉塘他想起了他在那天夜里见过那个男人之后自己再主动去找他的场景。他说对了，是自己太骄傲了，根本无法对这样的挑衅视而不见。更不可能允许自己的人生因为他的欺压而一直处于穷途末路之中。

　　　　周玉塘说：“你说得对，我果然还是来了。说吧，我们要答成什么协议。”

　　　　李雪放下手中的茶杯，将所有手下退下，屋里剩下他，李雪和阿彬三个人。周玉塘这才认真注意到他的长像，以往他们见面都是在晚上的。

　　　　这个人，看上去也刚好三十岁的样子，整个人慵懒得像只刚睡醒的豹子。冷静沉稳，雍容华贵，五官柔和却眼神犀利。真不个简单的人呐。格外苍白的脸，让谁都没办法在不知情下把他与黑帮联系在一起。这些都是周玉塘在看他的脸的同时那一秒想到的，而下一秒这个男人说到：“半年，你帮我在绝对不超过半年的时间里，坐下南联部部长的位子。然后我给你你想要的，你要出唱片也好，自己开唱片公司也罢，我都能满足你。前提是，我们必须成功。”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到时你反悔了怎么办？”

　　　　“你可以选择不信，不来。”李雪喝了口茶说道：“实不相瞒，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我处理一事日常事务，而要找信得过的人就必须是有实力且没背景的人，就像你这样。”

　　　　“为什么是我？你又凭什么那么相信我？”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简单。你的背景，很容易就能查到。你有志向不甘平凡，这是我选你的目的。你至情至性对你的爱人，说明你不是个没人格保证的人。其他的嘛，可能就要归于缘分了，我能从一群人里一眼相中你，你得感谢老天。”

　　　　周玉塘歪着嘴角微微一笑，说到：“好，我就帮你半年。半年后你可别忘了你今日所说的话。”

　　　　临走时周玉塘突然转头，眼神锋利中带着股冷漠的狠劲。他说：“我周玉塘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个城市，你可别忘了，是你硬是把我逼入黑暗的。”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莫锦年摇醒暗自发呆的周玉塘。

　　　　周玉塘笑了笑，说没什么。他只是最后想到：既然你拉我进黑暗里，我就拖你下地狱，咱俩就看是谁，永世不得翻身。

　　　　莫锦年只觉得此时的周玉塘笑得，竟是从未见过的邪恶。




第11章　走吧，回家了

“三联帮创立于1957年，距今已有47年的历史。现任主席李光祖，一周后刚好是他老人家80大寿。

　　　　三联帮下面有三个分部，南联，北联，西联。每个分部下三个堂口，分别是极乐堂，易乐堂，平乐堂。而我们处在的是南联部下的极乐堂。除了我外其他两个堂主分别是李暮和李成智，我们对手是李成智。大体是这样，我会给你一份资料，你看了就会明白，而现在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

　　　　上个月16号，我派人从马来西亚走水路运进一批货，这边的人到时间去接应时，发现船上十多个人全被杀光，货物不知道所踪，至今仍杳无音信。老鬼是负责接应的人，当时的情况他最清楚，我会叫他给你说。这趟交易的具体时间地点只有我最清楚，派去的人也是我暗地里观察过觉得信得过的兄弟。出卖我的人一定在我们堂里潜伏了很久。并且这趟货丢了，最有利的人也不过是李暮和李智成。我要你，一周之内帮我找出来，包括被人劫走的货。”

　　　　“一周之类？你花一个月都没找到一点线索却要我一周找出来？”

　　　　“呵，怎么，怕了？下礼拜就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了，当然得做出点成绩给他老人家看看。这批货影响不的只是损失了多少钱，更直接的是影响到我这次是否能成功当上部长。

　　　　货无论如何要找回来，奸细一定得除掉，要想成功地达到目的，就必须得，万无一失。”

　　　　“明白。但我却有另外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

　　　　“以你的身体，不适合劳累吧。你辛辛苦苦抢来，又能干嘛？”

　　　　“呵，”李雪突然一声冷笑，苍白的唇微微上扬，病态的脸上呈现出诡异的阴霾。他说到：“是我李雪的东西，即使我不要扔了，也该由我来决定是谁，有资格捡到它。”

　　　　说完叫阿彬拿来一笔记本电脑放到周玉塘面前：“这电脑用的是世界顶尖的防盗技术，里面有三联帮历年来全部资料，以后我们也用它进行联系。你现在的身份仍只是个小乐团成员。我会尽快安排你和老鬼见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方便联系我的话就去找他，尽量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周玉塘点头，李雪又说到：“还有最后一件事，作为之前防碍你们演唱的补偿，我决定这次老爷子生日party邀请你们乐队来助兴，不知道是否赏脸。”

　　　　轻笑一下，周玉塘道：“万分荣幸。”带着电脑走出他们见面的咖啡厅，途中二个服务员很礼貌地朝他点头。再没遇到任何人。

　　　　他走后阿彬问道：“雪哥，他信得过吗？”

　　　　一直盯着他背影离开的李雪漫不经心地答到：“信不信得过，试完不就知道。”

　　　　从咖啡厅出来，看看天色一副快下雨的样子，想到某个讨厌下雨讨厌得要死的人，说不定又在教室里嚷着不高兴了。打着的士到莫锦年学校去接他回家。

　　　　莫锦年的确不高兴了，在学校他并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和上学期的室友们混熟了这学期又不住校了。即不爱运动又不爱讲话，让他很难和一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打成一片。对谁都一副很温柔很好相处的样子，其实一个好朋友都没有，就像遇到周玉塘之前，那之前他也是没一个好朋友的。尽管崇拜他成绩好的人一大堆，喜欢和他讲话的人一大堆，暗恋他的女生一大堆。

　　　　放学后一个人走在校园里，身边一群又一群同学或笑或打闹着擦肩而过。他心烦的望了望九天仍很闷热的天，燥热的空气里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味道，低沉地堵着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想到前几天竞选的学生会外联部成员也不知道成功没有，越想越烦燥。

　　　　校门口低着头站着那人，长长的流海垂下挡住半边脸，头发跟着风一晃一晃的摆动，那人的侧脸也跟着一晃一晃地露出来。路过的女生们都不经会多看两眼。的确是那张他每天都见过的脸呀，那样棱角分明，帅得掉渣。每当看到这张脸拽得不可一世的朝他炫耀这儿炫耀那儿的就恨不得将他扁成猪头。可就这么个欠扁的家伙，让他即羡慕得不得了，又喜欢的不得了。

　　　　莫锦年把书包住肩一搭，偷偷走到他背后，手往他肩上一拍：“嘿！你在干嘛？”

　　　　周玉塘偏着头对他笑得妖孽，“你说我在干嘛？”

　　　　“哦～”莫锦年垂头丧气，“又没吓得你哦。”

　　　　周玉塘右手拎着包，左手插兜里，说：“走吧，回家了。”两人一前一后往公交车走，没有牵手，却很温馨。

　　　　“小镇！你真的是锦年华的小镇！我在栖舍见过你的。”是个女生，浓妆艳抹，超短裙高跟鞋，外加很漂亮。拦在周玉塘面前，兴奋地大叫。

　　　　周玉塘退后一步，点点头道：“你好。”

　　　　“小镇你帮我签个名吧！”女生边掏包边说到：“最近去栖舍都没看到你们演唱了呢，问老板才知道你们辞了，姐妹们还埋怨说你们要走也不和我们这群粉丝们打声招乎。真是恨死你们了。不过今天居然遇到你了，啊～我太兴奋了！好了就签在这吧，拿回去给他们看到一定会羡慕死他们的，哈哈哈哈，我竟然拿到锦年华的签名了。”

　　　　周玉塘在她拿出的笔记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微笑着递给他，再鞠躬说了声：“谢谢你的支持，谢谢你们！”

　　　　女生深深地吸了口气，盯着他的脸愣神地摇头脸说：“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