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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年华过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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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双胞胎你要搞不清楚谁是谁就算了,因为我也搞不清。”
“我弄得清楚。”莫锦年说,“洛武兄稍矮一点。”他其实想说稍矮半个头,比他就高那么一点点,非常地能让他在他身上找到自信。周洛武瞪他。
周玉塘拍拍他脑袋,“有着敏睿的观察力,这是好事。随便说出来,也会伤人自尊,明白吗?这笨蛋你们以后帮助罩着一下,就当我新收的小弟。”
周溢发叫:“老大,你有没有搞错,就他?带出去很丢脸诶。”
莫锦年大叫:“真的吗真的吗周玉塘你收我当小弟了,是真的吗真的吗?”
周洛武不满:“就是啊老大,你不是一向不收小弟吗?怎么收了这么个白痴。”
周洛文说:“小朋友影响战斗力,老大。”
周玉塘说:“第一,是真的。第二,是真的。第三,他叫莫锦年,不叫白痴。好,走吧,去上课。”
莫锦年说:“等等,既然我已经是你小弟了,那也可不可以耀武扬威一下。”
周玉塘说:“我看你是想狐假虎威一番吧。不可以。”
莫锦年说:“好吧。”说完指着周溢发鼻子说到:“你,以后不准再拿我和女人作比较,如有下次,”眼珠子朝两边转了转,看到洗手台上掉了块抹墙后发黄的石灰,一掌拍碎。“犹同此灰!我们走!”
咚咚咚,倒地三声。接着是周玉塘新一轮狂笑。
莫锦年走了,上课铃也随之响起。周玉塘还没喘过气,拍拍脸色发青的周溢发的肩道:“怎样,我小弟够牛吧。以后不准随便欺负他哦。”
周玉塘双手插裤兜里一晃一晃教室晃进教室,身边有同学跑过,他认识的也没两个。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帮那个笨蛋,他知道笨蛋其实一点也不笨,不然每学期的年级第一不会总是他。所以他不喜欢听别人叫他白痴笨蛋之类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让他接近自己,真的,你要是硬问他,他也答不上来。
周玉塘的原则是想不明白的问题,都是科学家们的问题。可这次这问题不可能留给伟大的科学家们了,所以他神游太虚苦思冥想。
身后周洛武用笔杆戳他背,他回头问,干嘛呢?
周洛武指了指台上老师道:“叫你呢。”
周玉塘回过神,发现全班同学都在对他行注目礼,赶紧站起身说:“回老师,我不知道。”
老师说:“我看你是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吧。”
“是的,老师。”
“那好吧,我再重复一遍。谈谈你对历史人物周渝的看法。”
他想了想,说:“周渝,同性周我为他感到悲愤。既生渝,何生亮。总之他挺衰的。”
老师呼呼地抚了两把胡子,“嗯,还有呢?”
“没了。”
老师再呼呼了两把,“唉,坐下吧。儒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谢老师。”周玉塘坐下,暗暗想着,周渝,也算是一代英雄吧,只恨自己生不逢时。谁能改变自己的出生呢,周渝都不行,更何况他。
对于这么多天都乖乖上课不闹一点事的周玉塘,在同学老师眼中都无疑是件稀罕事。可也没人向他寻问起。在大家眼中本来他就是个异数。他做什么大家都觉得不正常,所以他做什么大家都会觉得很正常。
莫锦年时不时地跳出来跟他讲些没头没脑的话。他很乐意跟他胡侃乱掰,他觉得那能使他快乐。虽然每次莫锦年都总是表面大大咧咧,背地小心翼翼。
是该小心点,就他俩也能凑成组合和平相处,这消息得多劲爆啊。
第4章 小朋友,现实是很无奈的
周未,莫锦年当进家门,一股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他活生生地在三十一度高温的天气里打了个寒颤。随之便是他镇长老爸的声音响起。
镇长说:“放学了,过来我们摆哈儿挖。”
“哦,爸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镇长喝了口茶,“嘿我就回来不得呀,你妈呀?”
“不晓得。”
“多半又跑哪去打麻将去了。”
“可能嘛。”
“坐到起塞。”
“哦。”
“榆木老壳。听说你们前几天又模拟考试了一回,考得咋样嘛?”
“嗯……”
“卷子拿给我看哈?”
“没发完。”
“名次总晓得塞,得几嘛?”
“嗯……”
“老子看你样儿都晓得考得不咋样,说塞又没得那个要打你。”
“四”
“好多啊,说大声点。”
“第四!”
“可以嘛,才下降三个名次。”
“……”
“听说你最近和那个大街上混得不错的那个叫周啥子的打各火热啊。”
“没有,就见过几次。”
“那种人你张他做啥子,好好学习,这次考得不好下次补回来就是。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哦。”
“莫哦老。老子又不吃老你,你抖啥子嘛抖。去打你妈给我喊回来,一天就晓得打打打,早晚死到麻将桌子上。”
“哦,晓得了。
莫锦年一骨溜迅速滑出家门,靠在大门拍拍胸口呼了口气。大街上恰好遇到闲得没事到处晃悠的周玉塘。被一把抓住。
“你做贼了,脸色苍白手脚冰冷。还一个劲地往前冲。”
莫锦年捏捏自己手臂,还真是冰爽凉快。他瞧了瞧四周没人注意,凑到周玉塘耳边小声嘀咕:“我告诉你哦,我爸今天会结束得早,早早回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考第四名的事他早知道了,甚至连我俩的事他也知道了。咱们现在啊,得避嫌。”
周玉塘一听,跟瞬间安上弹簧似的“嘚儿”地一下弹开。“那个王八蛋在哪儿造遥生事,咱俩可是清白的。走,跟哥到屋里说去。”
莫锦年摇摇头,“不行,我现在得去找我妈,我爸正在气头上,让我妈去塞炮眼。”说完在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四周,说到:“咱俩的革命根据地在哪儿,我等搞定这边后去找你。到时再向你汇报详细情况。”
周玉塘往他肩上一拍,“好兄弟,辛苦你了。到时就到那边的录像店找我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注意点,可千万别牺牲了啊。哥先走了,那边等着我去交班呢。”
周玉塘就这样走了,莫锦年都还没来得及讲两句煽情的话来热泪迎眶两把也得继续做贼似的踏上寻母之旅。刚才和周玉塘讲话后他心情好了很多,逐渐感受到了夕阳余威。
找到他妈果然在她常在的茶馆里打得火热。这年头茶馆可是新兴行业,哪个旮旯角里都开上一两家,也就几张桌子几个茶壶几碟瓜子的事。管他有钱人穷人,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坐到一桌便一视同人,血战到底坚决维护自己的利益随便捞点别人的利益。
他妈打得不大,家里也不缺这点钱。他妈告诉他她纯粹是为了享受其过程,赢了就享受赢人家的过程,输了就享受下次想要再赢回来的过程。所以这一享受就是十几年,没完没了了。
莫锦年碰了碰他妈说:“妈,快回去了,爸回来了。”
镇长夫人这才看到自己儿子在身边了,她说::“啥,你老汉今天咋回来得愣个早。再等哈儿哈,这圈打完了就走。”
莫锦年说:“随便你,不过他好像在发火。小心你新烫的卷发别被他烧糊了。”
他妈说:“过去点,莫挡到老娘摸牌了。他发啥子火嘛,那个又惹到他了?”
“不晓得。”
又说:“妈我先走了,你打完了就回去吧。”
对家的一挺时髦的妇女说:“这就是你家儿娃子啥,好像听说和我家周民强一班的哒,看哈这长得一个眉清目秀漂亮哦。”
他妈眼笑开了花,“那里那里,他长得像我,他老汉就说他长得不够英气,缺少男子气概。”
妇女接着说:“现在就是流行长得漂亮的娃,你看哈电视头不是有个挺红的那个叫啥来着,外号就叫奶油小生哒。三万”
他妈脸色稍有点变,“他哪是演电视那快料,还是你家民强好,长得多像**啊那才是演电视的料。诶我看你屋两口都不像哒,也不晓得你家是怎么生的,生得那么好。六筒”
妇女脸色变得更快,一会青一会白接着变红又回归自然,速度堪比一流演员。抹一层猪油的猩红嘴唇朝一边扯得老高,莫锦年想到中午食堂吃的红烧猪蹄有些想吐。
看她又笑了笑说到:“诶听说你们学校前几天又统一考试了,你家娃叫啥子来着。锦年对吧,考得不错吧。我听我家民强说这次试题很简单他都考了全校第二。锦年成绩那么好有没有考第一嘛。”
他妈说:“呵呵,我这娃的成绩一向不要我操心,这次还没问我也不晓得。小年快给张阿姨讲你考了第几名。”
莫锦年暗地里翻白眼骂了句虚荣。接着笑嘻嘻地说:“不晓得。妈,我走了哈,你打完了就快点回去。”
逃也似的跑出茶馆,莫锦年老远听到他妈的声音,“小兔崽子不好意思讲嘛,多半是没考好,等会儿回去我再收拾他。”
完了完了,他想,这次死定了。都怪周玉塘,要不是因为上次考试老去注意他了,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下场,不行,得去教育教育他,最好随便也能教训教训。
没走出两步,胃有点疼了。他有个老毛病,过度紧张或生气胃就疼,刚才没注意,现在缓过神来了,老毛病复发了。捂住肚子,边走边回忆电视里头某胃药广告,普通药治标不治本,某某牌胃康灵,专治老胃病。
到了接头点,周玉塘拿着本不知什么书看得正起劲,丝毫没有把他的生死存亡放在眼里。莫锦年放轻脚步,缓缓地走过去,“嘿”了一声一掌拍在他肩上。周玉塘眼都没眨一下仍在看他的书。
对于自己这一吓什么效果也没过到,随后又被强烈无视掉,莫锦年瘪瘪嘴不高兴了。找了个小凳在他旁边坐下,跷起二郎腿另一支脚踩在摆满录像带的桌子脚上跟着CD机里音乐节奏一点一点。
“别晃了,再晃桌子都垮了。”
莫锦年无视他,夺过他手里的书看了眼。“吉他自学教程,怎么?你会弹吉他?”
“会弹了我还学什么?”
“我也想学,要不你教我吧。”
周玉塘想,这孩子多半又是那跟经没搭对。“好,等我会了再说吧。”
“这放的什么歌啊,挺好听的。”
“黄家驹唱的,光辉岁月。我超喜欢的,他们乐队我也喜欢。怎么你也喜欢?”
“没听过,完全听不懂唱的是什么。”
“下面有字啊,看呗。”
莫锦年凑到那台十四寸的彩电下瞅了瞅,还真有字。看完过后他又拿着脑袋在二十平米左右的店子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瞅了个遍。
“你捂着肚子找什么呢?”
“我捂的是胃,”莫锦年说:“你吉他放哪儿的,怎么没看见呢?”
“还没买呢。你胃咋啦?”
“啊?难怪找不到。为什么还不买,等着我给你挑?嗯我觉得红色的比较好看你说呢?”
“我喜欢黑色的。你胃咋啦?”
“黑色的也不错,一个吉他多少钱啊?”
“几十到几百不等,不过我只打算买过一两百的。先学着,以后有钱了再买好的。你胃怎么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买?”
“我还在存钱,存到明年可能就够了。”
“哦,你为什么想学吉他?”
“嗯,喜欢啊。想组乐队,想玩摇滚,想上台表演,想成为名星。当然名星成不成都无所谓,关键是想以后的日子与音乐有关,那是我人生的理想。”
“听上去挺好玩的。”
“我没有在玩,我是认真的。没有理想的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考好大学,光宗耀祖。”
“瞅瞅这点思想。”
“我爸从小就教育我要认真学习,将来考好学校光宗耀祖。长大后他还是这样说,我妈每都在提醒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除了学习我好像什么都不会,我想哪天要是我连学习都不行了,我爸一定会杀了我。”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不要太难过。”
“原来你跟他们是同一种思想,也对,现在哪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的。”
“小朋友,现实是很无奈的,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好环境,说什么也考个清华北大来念念。”
“我知道了。我会考好的,我会实现你们的理想的。你也要实现你的理想。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爸肯定得骂我。”
周玉塘笑笑,摸摸他柔得像小猫的皮毛还有些泛黄的头发。说到:“我会的,谢谢你。你快回去吧。”
莫锦年踏出店门,转身对他说:“我会帮你的。”说完走开。
“你帮我什么?”
“总之我会帮你的。”
“诶,你胃到底怎么了?”
莫锦年边跑边隔得老远的背对他挥手。“没事,老胃病了。”
第5章 周玉塘,你相信有报应吗
回到家他爸妈果然在吵。他看看时间已经六点过了,准备到厨房做晚饭。他爸过来把他拖了出去,边拖还边骂,“瞧瞧你这点出息,一天就晓得做这些女人做的事。还不快滚到屋去看书。这次考得这么差下次再考成这样老子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莫锦年跑进卧室关上门还听到他、妈在大叫着:“姓莫的你啥意思,啥叫这些事是女人做的事。凭什么这些事就得女人做,你双脚双手长来做啥子的啊,一天到屋就吵吵吵,吵个不完。你要是这么不喜欢这个家就莫回来,不要一天到黑摆那个臭脸色,看到都让人想吐。”
莫锦年倒在床上深深的叹了口气,用被子捂住脑袋,他爸的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飘过耳朵。他爸是个典行的大男子主义者,他觉得洗衣做饭这些事理应就该女人来做。而他、妈又是个享乐主义,她除了玩什么也不想做。所以总是围绕着同一个问题吵啊吵,一吵就是好多年。其中最惨的当然还是莫锦年,为了让他们和平相处他做完了家中所有家事。可他爸不依了,觉得他特没出息,越看越不顺眼,回家次数也越来越少。他、妈也不依了,觉得他可能搞外遇了,火也越发越大。
他知道这样下去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吵到离婚。他不在乎,他只希望自己能快点考上大学,快点离开这个家。他想到今天和周玉塘的谈话,望着天花板愣愣发呆。理想,理想到底是什么?自己的理想又是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有理想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有那个东西?他摊开手掌瞧着自己手心的纹路,可他看不懂命运的套路。
“周玉塘。”
“嗯。”
“明天又要模拟考了。”
“嗯,好好考。”
“考不好怎办呢?”
“别想太多,那些题你都会,只要认真做没不会考不好。”
“可是……还是会害怕啊。”
“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这样反而会考不好。以平常心去看待就行,想想这又不是期末考不是吗?就算期末没考好也没关系啊。又不是高考,呵呵……”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连安慰人都不会。”
“你会,那你自我安慰吧。我这辈子还真没安慰过别人。”
“我也是诶,呵呵……”
“傻瓜。”
“要是可以快点长大就好了。”
“笨蛋。”
新一轮的考试结束了,莫锦年感觉很不好。在力成录像店,也就是他们的革命根据地。他找到周玉塘,正巧他那三个哥们也在。
“周玉塘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
“周玉塘没死,我还活得好好的。”
周溢发大叫:“姓莫的,少在这妖言惑众,你是我们这成绩最好的了。连你都死,那我就该死无葬生之地了。”
周洛武“哼哼”了两下说:“死也活该,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还用得着跟我们叫苦。”他极不待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在第一次见面就当众戳他老底。虽然那是事实,可谁都会看需要这个白痴大声讲出来吗?要不是有老大罩着,早就把他扔出玉塘中学再也不敢踏进一步。
周洛文慢条斯理地拿起瓶矿泉水,说到:“这次的题不是很难啊,按理说你可以考得不差的。”说完喝了口水。
莫锦年瞪着周溢发咬牙切齿,“不准叫我姓莫的!我妈就是这样叫我爸的!!”
周洛文嘴里的水怎么喝进去的怎么吐了出来,很不幸全喷到周玉塘脸上。换周玉塘瞪着周洛文咬牙切齿,“周洛文你想死是不是!!!”
周洛文坐板凳上弹起起来,颤抖着身躯在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也没发现纸巾手帕之类文雅的东西,急得抡起袖子在周玉塘脸上胡摸,嘴里还一个劲嚷着“老大老大,这不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生气别激动别愤怒别发火别兴奋别……”
“老子兴奋个毛,滚开。”
“是是是是……”
莫锦年倒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哈,周玉塘你搞笑了,哈哈哈哈,周玉塘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哈,你们这群活宝,哈哈哈哈……”
八只眼睛齐瞪着他,四张嘴咬牙切齿,就差没磨刀霍霍。
最后周玉塘宣布,“我饿了,去吃午饭吧。”
莫锦年说:“好啊,今天我爸不在家,可以不用回去吃。”
文武兄弟看了他一眼,一致决定回去吃他们妈妈烧的菜。周溢发还在咬牙切齿,“你们去吧,咱就不奉陪了。”
周玉塘惊奇地看着他,实际上全馆子的人都在看着他,手里抓着一大坨劣质纸巾把桌子椅子反反复复擦了三遍才坐下。
像这种小店,随处可见果皮纸屑什么都有,厨房还时不时的飘一阵浓烟把店里搞得乌烟瘴气。桌子椅子脏也就没话说了,油腻腻的,坐上去还摇摇晃晃。不过来吃饭的一般不是什么有钱人,就是镇上的农民或者民工,谁在乎呢?
周玉塘没像他那么麻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问:“你有洁癖?”
莫锦年摸了下鼻子笑着说:“那有什么洁癖,我不嫌这脏只是嫌裤子很难洗,真的,我讨厌洗衣服。”
“得了吧,上次这么说我就没说你这次还用这个烂借口。就你,还用自己洗衣服。”
“我知道你不信,无所谓,反正谁都不会相信。”
“你妈怎么不帮你洗?”
“呵呵,她可忙了。打麻将、逛大街买东西、和朋友聊天喝茶,总之她对这一切的热爱超乎你的想象。也就彻底闲得没事和与我爸吵架的时候,能想起我这个儿子来。”
“我也听说镇长夫人好像特爱打麻将,可没想到热爱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你能知道?我想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
菜来了,是周玉塘叫的。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和一个黄瓜肉片,周玉塘还特地叫师傅放辣点,也没问莫锦年能不能吃辣。他自我觉得他们这的人都能吃辣。
周玉塘端起饭先扒了两口再说了声。“吃吧。”
莫锦年只吃了碗里的饭的三分之一,中途也只夹了几块黄瓜就放筷了。周玉塘塞得满是饭地说:“吃啊吃啊,怎么不吃了。你别看着我,我吃东西就这样子,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没你那么多讲究。”
莫锦年摇摇头,“天太热了吃不下,太油腻的东西一吃进去就吐了。你吃吧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周玉塘减缓速度与他边吃边聊,“诶上次没问你你这胃到底怎么会事?怎么年纪轻轻就整了这么个毛病?”
“呵呵,这都怪我小时候不懂事。把我妈给我的饭钱来拿去吃零食了,有时饿得不得了没敢对大人讲。现在好了,遭报应了。”
“别说那些什么报应不报应的,都二十一世纪了还那么迷信。我给你重新叫点清淡的吧。”
莫锦年摇头,“不想吃了,你不要管了快吃吧。这热得让人想吐,吃完我们吹风扇去。”
周玉塘再吃了两口就没吃了,莫锦年转身将钱交给店主。周玉塘说:“嘿你干嘛,谁让你付了。”
莫锦年说:“别替我省,你不是看不惯我爸吗?我也是。”
周玉塘摸摸他的营养不良的小碎黄发道:“傻瓜,我没有看不惯谁。不过这次你付了就换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莫锦年说:“哦。”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店门。
莫锦年一跑一跳的找阴凉地儿走,周玉塘在后面跟着他。莫锦年说:“周玉塘,我一直想问你那家录像店好像没什么生意耶。老板怎么不自己看。”
周玉塘说:“那是我小舅的店,他是搞音乐的。就爱没事到处走,三多十岁了也没取媳妇。周末没事帮他看着他,赚的钱他也不要叫我自个儿存着。我小舅人真的很好。”
“没多少人买吧,上次我来看了那些碟好像一张也没卖出去。”
“这年头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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