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不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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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不能

第一章
邵佑铭下了班在外面溜溜达达的回到小区已经天色已经暗了，结果刚没走进几步就看见有一家老小围著个花坛追打的场面。
那被追打的小孩邵佑铭认识的，但他没上去管，就站在原地看戏。
小孩只穿了条沙滩裤，边跑边求饶：“别追啦不别追拉我下次不敢啦……”
後面二老追的已经力不从心，但仍旧执著的举著扫把追赶：“小兔崽子！！你几岁啊！！看那种东西你还要不要好了！！给我站住！！”
邵佑铭看的实在有趣，见那小孩朝自己这里跑过来就伸手一捞过来：“跟我回家吧。”
小孩抬头看到他，立即兴奋的点头跟他跑了。
两个人几步窜进小区外面的烟酒店里躲起来，眼见著二老举著扫把一阵叫骂的跑过马路对过了，才安心的钻出来松口气。
小孩临走还特自觉的从邵佑铭口袋里挖了钱包出来买几罐冰啤酒，又收好找零把钱包塞进邵佑铭口袋里，过程之中非常之不要面皮。
“………。我干吗管你死活！！！”

小孩是高中生，叫於陌。邵佑铭认识他是因为老和他在小区附近一个小学操场上打篮球，结果混的熟了这死小孩没大没小连叔叔也不叫了。
邵佑铭为这事情揪著他耳朵批评教育他长幼有序，这小兔崽子哇哇乱叫还是死性不改。
邵佑铭也就不管他了。
一路上於陌同学关於自己看“动作片”为什麽会被发现作了严肃而深刻的检讨。
邵佑铭问他你房间门锁了吗，你声音调低了吗，你做好基本应急措施了吗
於陌同学点点头说我锁门了我戴耳机了，然後他叹口气说可惜二老有房间钥匙，他们很狡猾的开门进来一起观看了5分锺才咆哮著殴打他的。
……………。。邵佑铭懒得理他，过了会儿又拍拍小孩脑袋问他，看的带劲吗
於陌摸摸耳朵说那女的叫的他耳朵疼。
邵佑铭冷笑一声踢他上楼：我看你是dan　疼！！


两人爬到三楼，隐隐约约看见自己家门前有个人蹲著，旁边还挺大一只箱子。
邵佑铭皱著眉头说我没欠外债呀，边走过去踩亮了感应灯。
地上蹲著的那人被灯光刺到眼睛了就抬头看他一眼，邵佑铭脑子里一根弦当时就断了。
那人声音有点累：“喂……。。你怎麽变老了………。”
“…………。。”
“喂………。。你家有地方睡觉吗？”
…………。邵佑铭脑子里又有根弦断掉了，断了两根弦的邵佑铭同志暂时没有行动能力。
於陌就利索的挖他口袋里的钥匙，挖完左口袋挖右口袋，再挖後面的…。
邵佑铭一脚踢开他：“有完没完？！摸够了没有？！”
於陌笑嘻嘻的甩了甩钥匙圈去开门了。
邵佑铭把地上的人连拖带拉的拽起来和蔼可亲地问他：“年轻人，你叫什麽名字。”
年轻人歪歪扭扭的揉眼睛：“邵佑铭你别来这套，老子现在要睡觉！”
说完挂在邵佑铭脖子上继续闭眼睛。
邵佑铭一头汗的拖著个巨型挂件就进去了。


於陌很好奇的趴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看著邵佑铭把那个奇怪的人从身上剥下来扔在床上。
那人自动调整好睡姿就钻到床脚睡了。
邵佑铭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在於陌眼里这男人的目光温柔而深邃（…。。）
邵佑铭回头看於陌，你看够了没有小朋友。
於陌挤进来说没呢没呢让我仔细端详一下嘛。
邵佑铭揪著他头发拎出去。

那人的箱子搬进来过後於陌总是试图打开他，折腾了二十分锺密码也解不开。
邵佑铭吓唬他说你别玩了，这里面很有可能是尸体，被这样这样在那样那样的尸体。
於陌不信他，又凑过来一脸八卦的问那个人是谁啊是你老相好吗
邵佑铭拍开他的脸说：不要瞎打听大人的事情。
於陌对著箱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说：好吧好吧　，那总该告诉我名字吧我作为你人生的指路灯有知情权哪
邵佑铭笑了笑，：他叫祁尧，我高中同学。
於陌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呀，你要努力抓住机会呀
邵佑铭已经懒得揍他，一把掀翻他到沙发上就去厨房弄吃得了。
於陌自己在沙发上打滚玩了一会儿见没人来搭理就去看电视了。

频道按了一圈下来也没看著有什麽好看的，於陌自暴自弃地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正看的很脱力的时候口袋里手机震动著响了。
接起来一听是哥哥於尉，於陌立即向他打探敌情。
於尉说：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让爸妈撵出去了你真有本事
於陌说：我真对不起你我该死
於尉说：你的事情我已经在和爸妈谈了差不多能摆平了，你在哪里
於陌说：我在邵佑铭家避难呢你要是摆平了就来接我
於尉好像有点火大的说：你怎麽又死过去了你是不是当他是你爸爸了
於陌和他说不清就挂了。
　
身後有人走过来，於陌回头看是祁尧。
他晃过来说我渴。
於陌装没听见。
祁尧又说我渴。
於陌只好跑去桌边给他倒了凉白开递给他
祁尧喝光了水看著於陌半天问他几岁了。
於陌挺直腰杆脸部红心不跳的说我二十了。
祁尧握著杯子笑了笑，说真作孽呀儿子都这麽大了。
邵佑铭烧了几个菜就出来叫於陌去端出来，看见祁尧坐在那里就晃过去一起看电视。
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邵佑铭还是忍不住问，你和那个谁一起回来的啊
祁尧答非所问看著电视上的懒洋洋傻笑也跟著笑，苍白无力。
邵佑铭干笑几声又换了话题：你是打算常住啊还是临时解决一晚上啊我这得给你弄个房间出来啊
祁尧立马感动极了，说我真算是知道啥叫春天般的温暖了我要常住。
邵佑铭说：我要不让你住你是不是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祁尧拍拍衣服站起来说老子不用那麽麻烦老子直接勾引你。
邵佑铭哈哈的干笑，一起走过去吃饭。

边吃菜边喝酒，两个大的都有酒量那酒当白开水喝，於陌瞎起哄也喝光了一罐又拿一罐，被邵佑铭抢过来说：你该回家了
於陌装可怜，说你没看见我被全家唾弃了吗我现在回家很有可能再也看不见你了…。
“那最好。”
於陌狠狠地说你真是伤我的心（…。），说完跑去浴室洗澡了。
邵佑铭摇摇头，说你看看现在祖国的花朵都这麽参差不齐的真叫我寒心。
祁尧闲闲的喝口啤酒说你现在还当老师祸国殃民哪
邵佑铭点点头，这是个伟大的事业轻易不抛弃不放弃。
祁尧扬了扬嘴角就不说话了。

於陌边洗澡边咿咿呀呀的唱歌快活似神仙，洗完了擦干才发现没换的内裤，於是直接套了沙滩裤就冲出来，正碰上邵佑铭给他送衣服裤子来了。
“……………啧，你是不是没换内裤呀。”邵佑铭一脸嫌弃。
於陌跑过来把裤腰拉开来给他看。喏，我没穿呀。
…………………邵佑铭心里骂他小流氓，扔了衣服裤子给他转身就走。
结果於陌换完了跑出来被邵佑铭揪耳朵，说你不穿裤子想干什麽想干什麽
於陌同学特坦率的撩起长T恤说我穿了嘛你看这是什麽呀你是不是透视眼呀扫描我呢
邵佑铭看著他两条白花花的细腿也不说什麽了，老子视/奸你100遍。

祁尧自个儿喝著没劲，喊邵佑铭啊你这个混蛋快点给大爷来笑一个。
邵佑铭把笑嘻嘻的小孩踢到沙发上去就去陪/酒了
随便扯了几句祁尧就突然说，我其实是回来治病的
邵佑铭心里一惊问他：得什麽病了你脑瘫了吗要紧吗
祁尧拿空罐子扔他说老子得的高级稀有病种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想得还得不到呢。
…………。。邵佑铭确定他脑瘫了。
祁尧说具体名字太难念了我没记，总之就是一种睡觉的毛病
邵佑铭说天哪什麽时候睡觉也有毛病了这还得了。
祁尧捧著脑袋说不是啊，我是经常的想睡觉，而且时间睡不长，又没规律。
邵佑铭说你这是心里有事啊自己找罪受呢。
祁尧沈默了一会儿说我没骗你，真的，我现在又想睡了。
邵佑铭作夸张的表情，真的呀你睡个我看看。
祁尧就趴下了。
“……………………”




第二章

二
於尉过来领於陌回家，在门口直接就不给面子了：你是不是准备把户口迁过来了给人当儿子了啊。
於陌怪叫著推撞他出去，一边回头偷看邵佑铭脸色，邵佑铭是压根没听见呢正在处理一个巨大的人形物件，往房间拖去。
於陌说了句我回家了啊，就关上门走了。
於尉一层层给按亮楼道灯，每按一下就一句刺过来。
於尉说：於陌啊你毛长齐了嘛学会看生物教育片了
於尉说：於陌啊你要不要写篇观後感什麽的抒发一下感情啊
於尉说：於陌啊你怎麽不说话了呀你的伶牙俐齿呢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呢
………………於陌“嗷！！”一声惨叫抱头冲出了楼门，癫狂症一下就被刺激出来了在那里抽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全世界啊呜呜我还是死了算了吧
於尉说：准奏。
於陌瞬间又不抽了腆著个脸飘过来撞撞於尉的胳膊拍马屁：我知道你最有本事了摆平二老你简直易如反掌你这个大流氓你初中就躲被子里看黄书了咩哈哈……。
…………於尉看看四周无人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时机呀=　=
於陌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生命随时受到威胁，还一边倒退著走一边绘声绘色和於尉讲那动作片的过程细节。
於尉在心里发誓这个弟弟变成这样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於陌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说：哥，我觉得我好像……。。有点不正常
於尉很欣慰的说：你终於意识到自己不在正常范围内了吗
於陌摇摇手：不是的呀，其实我知道男人看那个片子会湿的呀
於尉朝他下半身看了两几眼说你是发现自己不举还是尿裤子了
於陌贴著他耳朵说，我浑身出汗，热的要命，难受死了。
“…………”


刚进门二老就扑过来嘘寒问暖了：小陌呀，妈错怪你了，妈没了解你就打你了，诶哟喂妈真的打错你了呀宝贝………。
於陌受宠若惊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一点没被打著。
於爸爸又挤过来拉著於陌说儿子呀都怪爸爸不好，你看你都这麽打了也该学点…。。啊……，那方面的实践知识了………。可爸爸给忘了…。。你好奇一下也是该的…。。唉，爸爸打疼你了吗
二老这麽诚恳倒让於陌心虚了，僵手僵脚回到房间，朝於尉竖大麽指：你行的！你真来事！
於尉捧著本书推推眼镜说：你当我是白帮你的吗
於陌愣了一下才痛心疾首说大哥你给个痛快吧，是要去杀人还是放火呀
於尉把书拍在他脸上：明天陪哥去见个女人。

邵佑铭把祁尧拖到床上，刚要走祁尧就唉唉的哼哼著起来了，还一脸茫然问他：我又睡了吗？
……………我到底在忙活些什麽！！！！
邵佑铭很崩溃：祁尧，你到底在玩什麽游戏，可以告诉爸爸吗
祁尧不屑的盘腿坐在床边：你不信嘛你看看现在…。。哈欠…。。
邵佑铭很无语：你又想睡了吗
祁尧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不是我想睡，是我脑子想睡…。。我管不住它…。
邵佑铭抬头看看他：哦我懂了你脑子有问题………。。
祁尧连打他的力气都懒得用：其实我好多了…一开始我基本上整天整天的就想睡觉干不了别的…。。後来我自己顽强克服了就变成一天睡十几次……你看我能一个人从国外回来没睡死在路上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哈欠………
邵佑铭蹲在他身边，看著他睡了那麽多却还是苍白消瘦的脸，终於忍不住抬手揉揉他头发：
你到底怎麽了？
祁尧微微低下头看著自己的手指：我没事，不要送我去医院
“嗯。”
结果两人真躺下睡觉了邵佑铭才发现这日子简直不能过了。
因为只有一张床，邵佑铭自觉的搬去客厅睡觉了。也不知道自己兴奋什麽总也睡不著，结果好不容易快入梦了，听见房间门哢嗒一声打开了。
祁尧晃出来去桌边拿水喝，喝完了就会房间。
邵佑铭也没来得及问什麽。
然後当邵佑铭再次酝酿睡意的时候祁尧又哢嗒一声开门出来，还是去喝水。
这次距离上次是半小时
邵佑铭揉揉酸痛的眼睛也不问什麽了
最後一次时间很长，凌晨两三点的时候邵佑铭感觉有人坐在自己腿上。
於是不情不愿的醒过来发现是祁尧握著空杯子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真是活见鬼。
邵佑铭胆战心惊去碰碰他：喂，喂…。
祁尧愣了半天才转头看他：你干吗叫醒我
“……………。。”

虽说学校现在是放暑假，可悲催的邵佑铭同志好死不死的正好这星期轮到值班。
还是得每天早上8点去报道。
邵佑铭同/志经过昨夜的惊魂三闹怎麽可能睡的安稳，只能说是昏昏沈沈的熬到早上才起来。
他起床第一件事还是去看看祁尧同/志睡觉了没有
开门进去看见祁尧平躺在那里，眼睛睁著表情呆滞。
邵佑铭在猜他这是入定呢还是醒著呢，祁尧就突然开口说话了：你要去上班吗？我怎麽办
………。。　邵佑铭坐到他身边尽量温和的说：你还是在家睡觉吧
祁尧转了转眼珠看他，又突然坐起来：这样不行！老子要努力老子要奋斗！你快点给我找个活干！
邵佑铭揉揉太阳穴说你看你现在这样病的不清你能去干什麽活。
祁尧也很苦恼：有什麽能躺著拿钱的活吗
邵佑铭瞬间想到了一个但又觉得说出来太猥琐了肯定要挨打，於是换了个说：有啊去做群众演员，演一下尸体甲什麽的…。
祁尧白了他一眼又躺平了，淡淡的说我还是睡觉吧
…………邵佑铭用一种看不争气儿子的目光盯著他，很沈痛。


邵佑铭到了学校门口，站在原地拎著一包豆浆袋子发呆。
他觉得今天站在这里的感觉和以往站在这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所高中是他和祁尧一起就读过的学校，就是在这里他遇上了祁尧这麽让他头疼又心疼的人物。在邵佑铭同志的青春期到来之时他没有遇上让他心动的女生，他只是一直一直的在意同宿舍的男生祁尧，他觉得他真是比班上的任何一个女生看上去还要灵。
於是他近乎本能的想对祁尧好。
他帮祁尧抄笔记，他上课的时候盯著睡著的祁尧看很久；他帮他打饭泡水来回的跑腿还乐在其中；对此祁尧有一段时间一直怀疑邵佑铭是做了亏心事才在日行一善多劳多得。邵佑铭无语心累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於是继续日行一善。
只是祁尧看某某不爽这件事邵佑铭倒是帮不上忙。
具体为什麽看某某不爽这在当时无从得知，虽然事实上那个某某很少和人说话。
祁尧大概的表达了中心思想就是说你看看他那张虚伪的面目可憎的脸。
邵佑铭就也觉得某某面目可憎起来，直接导致他越来越想揍他一顿。
冬天的时候邵佑铭得到特赦可以祁尧挤一床温暖一下被窝。
邵佑铭躺在他身边兴奋的无从下手，他在祁尧睡著的时候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替他拉拉被子。
胆子最大也是小心的把祁尧握成拳的手指一根根扳直过来。
有时他长久的握著祁尧的小手指不放，心里有点酸楚也渐渐明白那是什麽。
那时他觉得所有欲望和情绪都只能是秘密，他根本不打算说出口。
直到毕业考试填志愿的时候他发现了祁尧的秘密，他记得推开教师办公室门的时候祁尧惊慌的回头看他，手里一张纸就飘落到邵佑铭的脚边。
他捡起来看清是那个某某的志愿表。
邵佑铭什麽都没问只是说英语模拟卷发下来了去看看分数。
然後是什麽，然後是祁尧不和他考一个学校了去和某某考一个学校了。
猜到结果的邵佑铭却连改的心情都没有。
他那麽容易就放弃了，他觉得放弃这段荒唐的感情可以很容易很容易。
只是最後一天两个人不说话的绕著跑到走了很久，祁尧停下来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我了
邵佑铭脱口而出：可以




第三章

於陌九点多就被於尉从床上拽起来去刷牙洗脸。
於陌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一副斯文败类样就想起来他昨天说是去见女人。
见什麽女人，於陌一想就猜到这不是去约会就是相亲。
可关他毛事
於陌整个行动都很迟缓，急得於尉要心脏病了，干脆揪著他随便裹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在小区门口看到祁尧，於陌张牙舞爪挣脱出来就朝他奔过去。
祁尧看见他奔过来就很疑惑：你是谁
於陌原地作自我介绍：我叫於陌，昨天我们见过的你有印象吗
祁尧想了想就点点头：记得一点…。。没穿裤子什麽的？
於陌心想这人干吗记得别人不穿裤子呀我什麽时候不穿了我穿了好不好
祁尧拍拍他说那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玩吧
於陌很好奇的说你去干什麽呀
祁尧说我去买床
於陌还想问什麽就被於尉一把捞走了：你怎麽和老太太似的喜欢打听别人事情
一路上於陌就在琢磨“我去买床”这四个字给他带来的别扭感觉，越琢磨越别扭。
於尉问他那人是谁，於陌就说邵佑铭老相好。
於尉推推眼镜说你是不是皮痒
於陌赶紧改口说是邵佑铭老同学
於尉没再问下去，只是交代说等一下会有人坐到他对面，如果你看著顺眼就自己走，如果看不顺眼就冲过来喊我爸爸……
於陌本在趴在桌上快睡了猛然跳起来说哥你怎麽变成我爸爸了太恐怖了
於尉拿菜单抽打他说你怎麽听话就听一半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於陌抱著脑袋躲来躲去：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喊你爸爸就行了你别打了
於尉又说咱眼光别太挑剔，就是能看得下去的就行。
於陌很奇怪说你条件也不差啊怎麽就沦落到要来相亲的地步，你大学里脚踩的那几条船呢
於尉抽打他说我这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当然要找个靠谱的
於陌说你本身就不太靠谱
於尉也不和他争了，看看时间就移去靠窗的桌坐了
10分锺後来了个人坐到於尉对面，於陌全方位多角度看著都很顺眼於是不顾於尉的猛打眼色就潇潇洒洒大的走了
半小时後於陌接到於尉的电话，他说你怎麽走了你怎麽走了你到底为什麽走了
於陌说我看著很顺眼嘛
於尉大声咆哮了：再顺眼他也他　妈的是个男的！

於陌回家里继续睡了一会儿，醒了就起来随便吃点东西扑游戏里去了。还没做几个任务就被邵佑铭抓到了。
邵佑铭忽略自己也在上班时间玩游戏摸鱼的恶行，直接厚颜无耻的教训起来：“我记得你几天没复习功课了小屁孩你玩游戏你的人生怎麽可以这麽没前途。”
於陌压根不想搭理他。
晒有名直接电话打过来了：“於陌你别玩游戏了，去我家一趟替我看好一个病人。”
於陌说我没你家钥匙我怎麽进去啊
邵佑铭说你是不是傻了，昨天我领回家那人是透明的吗
於陌手里停了停说：他出去买床了。
邵佑铭说买床啊…。。什麽？！！买床！！
於陌有点嫌他烦了：“你自己事情自己做不要整天使唤一个成长中的青少年。”
邵佑铭怪声怪调起来：成长啊，你长啊，你是长身高还是长毛啊……
於陌咬牙切齿骂过去：你这个老流氓！！
然後他冲到窗台上去透气，正好看见那盆於尉每星期回来一趟都精心呵护的小树苗。
一怒之下全给拔秃了……。。
发泄完杀意的於陌心平气和的出门去了。
刚下楼看见一辆货车後面装著一张大床正从楼门前慢悠悠开过去，这本身没什麽奇怪。
让於陌吓了一跳的是那床上居然蜷缩著个人。
於陌几步奔下楼跟在小火车後面跑，到了邵佑铭家楼下才停下来。
有个工人一直站在床旁边，他脸上呈现出焦虑，担忧，惊恐，无措，愤怒，哀伤…。。等表情，可见已是十分扭曲了。
因为祁尧同志正睡的不省人事。
开车的大哥也奔下来围观：“他是不是死了…”
“…………”於陌挤过去爬到车後面去，伸手推推祁尧胳膊：“醒醒吧，到家了。”
祁尧醒过来後坐在床上恢复神智，於陌说你是不是睡傻了呀。
祁尧没理他，自己下车指挥工人拆床搬上去。
工人们拆的热火朝天，祁尧正准备上楼却又僵了一下骂了个“KAO”
於陌回头看看他，祁尧走过来说你有邵佑铭家钥匙吗
“………”
“………”於陌努力很努力的憋著笑说没啊，我没有啊
祁尧说你要笑就笑吧我又不打你。
於陌扑哧扑哧笑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啊，
祁尧把手机掏出来想了想又塞回去说算了吧我等他回来再说。
然後就去和工人结算了钱，又把那些拆下来的东西都放在一起。
於陌说你打算怎麽办啊这些东西
祁尧说在这儿看著吧，还能怎麽办。
於陌看看他，然後说我陪陪你吧，一个人晒太阳会晕的。
祁尧说你当然你要陪我一起等，等一下我还要睡觉呢。
“……………。。”




第四章

於陌从家里攥了两只冰棍过来，递给祁尧一只後自己边吸溜冰棍边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副牌来问祁尧打不打。
俩不太熟的人就开始打牌消磨时间。
其实於陌总想从祁尧嘴里挖出点有料的东西来，但不管他如何旁敲侧击问来问去，祁尧总是很淡定的说：出牌。
“………。”
於陌打牌的技术都是和於尉学来的。於尉在进入大学後变得有点坏坏的，抽烟打牌喝酒他是无师自通了，但只教於陌打牌，因为於陌的零花钱总是充进游戏里面都不够用，於尉自己的花销也变大了没办法分给他很多，於是教他怎麽打牌去赢别人的钱。
至於，於尉对这位徒弟的评价总是充斥著恨铁不成钢的“白痴你根本不是我弟弟！！”
“快点告诉我你不是我弟弟！！”……。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