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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不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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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就提醒你一句，别把自己当回事。”他说：“再过几天，那王八蛋就自己去送死了……你好心点给他收个尸吧。”
付敬驰的父亲原本是做刑警的，因为调查一个军火走私集团而卧底其中，结果意外暴露後被组织杀害。
而警方当局却以大局考虑没有还给父亲清白的名声。
然後母亲在浴室自杀，付敬驰和付薇就被送进福利院里长大。
10岁的时候有人要来领养他们，但是被院方拒绝了。付敬驰後来得知来领养的他们的竟然就是那个组织的头目──这已经是後来，付敬驰在那个组织里呆了10年後才得知的。
十年的时间，付敬驰踩著别人的脑袋一步步接近那个组织的核心，双手沾上的鲜血早就已经浑浊不清。
他并没有所谓的正义感和恻隐之心，所以只要是障碍就清楚干净。
警方忌惮著他的残忍又少不了他提供情报，始终对他没有办法制约。
就像这等了十年的最後一战，付敬驰完全不把警方的话放在眼里而要独自行动，亲手把组织头目送下黄泉。
但凭他一己之力又是如何大的风险。
成败一念之间，错一步就是满盘皆输。
“那王八蛋这次就是明知著去送死的，谁说都不听。”阿池看著於尉说：“我跟了他八年，现在说十句都顶不上你说一句……於尉，你就算看在付薇的份上，也不能让那王八蛋去找死吧？”
“…………”
“诶你倒是听没听见我说话呀？我这都说的嗓子干了！！”阿池推了他一把，於尉这才回过神来：“啊？什麽？”
“……算了，你大爷的！！”阿池开了门就推他出去：“你赶时间你走吧，你滚吧！！”
“喂你……”於尉还要说什麽，阿池“！”的把门摔上了。
於尉脑子里一团乱，总觉得有什麽事情要立刻去做却总是理不出头绪来。他漫无目的在街上晃，又鬼使神差拦了出租车回家。
却在小区门口被邵佑铭撞见。
“诶哟，这不是於家老大吗？”邵佑铭斗胆过去调戏，却发现他面无表情的丢了魂似的：“喂喂，你老人家这是怎麽啦？中邪了？”
於尉看看他，没搭理就准备走，司机那边叫起来：“钱还没付就走啊！！”
於尉回头，掏出一个皮夹子整个塞过去：“送给你。”
“………”司机大叔一时之间欣喜若狂的翻皮夹，却发现只有两毛钱：“靠，这耍人哪！！”
於尉转身就走，司机大叔要下车追过去却被邵佑铭拦住：“我付钱，我付钱，不好意思啊我朋友脑袋坏掉了……”
“看看好！别一天到晚放出来……”司机大叔拿了钱就开车走了。
邵佑铭追过去拉住於尉：“喂喂，我说你到底……啊！！於尉你干吗──啊！！──啊！！”
邵佑铭被於尉踹了两脚，又欧了一拳，莫名其妙的被追杀：“啊啊啊，於尉你真疯啦！！於尉！”
“我早他妈想揍你了！！王八蛋勾引我弟弟！！你祸害我弟弟！！”於尉突然化身夜叉围著小区花园追杀邵佑铭：“你别跑！！让老子打一顿痛快！！邵佑铭！！”
“嗷嗷嗷，妈妈呀，你快点来看有个疯子杀人呀！！”邵佑铭多想打回去，可这万一下手重了打坏了，於陌指不定跟他闹成什麽样呢。
这兄弟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正大逃亡呢，於陌正好出来扔垃圾看见邵佑铭围著花园跑步：“……发什麽病呢？”
转身去扔垃圾。
扔完了回头看见於尉也围著花园跑步：“……妈的，不会是有什麽奸情吧？！！不过这个是什麽狗屁接头暗号？……”
邵佑铭在远处大叫：“於陌！！！你快点来救我！！”
“啊？”
於尉在後面朝他喊：“於陌！！给我抓住邵佑铭！！他偷我钱包！！”
“啊？！！！”於陌愣了一会儿，冲过去跟著邵佑铭一起跑：“喂，你们搞什麽哪？”
邵佑铭上气不接下气：“我……我……靠……，你哥中邪了！！”
“啊？”
“他莫名其妙打我，现在还想杀了我呢！！”
“那你跟他打呀！！你打不过他是不是？”於陌上下鄙视他：“真没用，我不要你了。”
“……我草，”邵佑铭要疯了：“我是怕把你哥打死了！！”
“…………”於陌踢他一脚：“你敢，快点滚。”
然後掉转方向往回跑向於尉：“哥，哥，哥，哥……。”
“喊个屁啊！！我没聋！！”
“我怕你中邪了认不出我来了！！”於陌跑上去拉住他：“你干什麽打邵佑铭呀，你打死了他我就要守活寡了呀哥哥。”
“……………………”於尉周身杀气顿生：“我现在就去打死他。”
於陌赶紧给拉住：“我跟你开玩笑哪………嘿嘿，缓过劲来没有？”
邵佑铭看於尉安顿了才小心揉著肩膀位移过去，於尉一见他过来就磨牙的厉害：“邵佑铭，快过来让老子打一顿，老子给你医药费！！”
“…於尉，我记著我这段日子没招惹你吧？干吗跟疯了似的乱咬人哪？”邵佑铭也火大的戳著他：“你丫让狗咬了是吧？！！”
於尉甩开於陌就过去揪他衣领：“邵佑铭，你跟我讲句实话，你和於陌来真的假的？”
“………”邵佑铭愣了一下，看看後面持幸灾乐祸观望态度的於陌，又看回来：“你到底中的什麽邪？”
“别跟我废话！！”
“………於尉，他才刚刚18岁，你说我跟谁认真去？”
“那你跟他折腾什麽？！！你玩他呢？！！”
“玩？”邵佑铭用力把他的手拉开：“於尉，你自己试试，这事你玩的起吗？你敢玩吗？！”
“………”
“於尉，你别自己不敢做的事就老也不让别人得逞。”邵佑铭说：“於陌比你活得明白，你看看你折腾这麽久你捞著什麽了？全世界就你干净，你清高，你抱著你那点破自尊老死得了……”
“邵佑铭你给我闭嘴！”於尉声音无力，几乎被击中了软肋：“你知道个屁！！”
“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就是你别老管著於陌就行了，你想什麽我全知道……他小屁孩什麽都不懂，我可不是白痴。”
於尉沈默著看他一会儿，然後转身往小区门口走。於陌追上来拉他：“哥，这麽晚你去哪儿呀？今天就住这里呗……”
於尉回头看看他，：“於陌，要是有一天你和邵佑铭……”
话没说完於陌就抢白：“呸呸！快过年了你给我图个吉利行吗？”
“………我说万一，万一有一天……”
“那不是还没到那一天吗？”於陌朝他笑起来：“哥，我们还有好多日子没过呢。”
“………”於尉抬手揉他头发：“其实我很羡慕你，真的……”
“啊？”
“问问邵佑铭，老太太爱吃点什麽，对什麽感兴趣……你会讨老人家欢心吧？”
“………啊？”
於尉把小孩的衣领拢了拢，：“我拉过你了，所以以後摔疼了不要找我哭，我很烦你哭的……从小就是，真的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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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付敬驰一晚上睡的都不踏实──付薇根本不听他说，只是一个劲的哭，没完没了。然後是儿子，虽然和前妻谈妥了一切条件但对方毕竟是女人，在最後临时变卦说什麽都要儿子明天跟自己回去。
付敬驰虽然在武器暴力危险紧急应对方面才能了得天赋异禀，但对付这些麻烦的琐事还是头痛的很。
所以有些时候想，若是真的能亲手干掉那个人，那以後的日子该靠什麽活著。
一边乱七八糟的想著，一边把白晓奇拉起来刷牙吃早饭。
收拾好後父子俩一起出门，却在开门後一下看见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於尉：“………”
“………”於尉对付敬驰脸上的表情很不满意：“你这什麽恶心的表情？”
“倒是你……一大早的来找我有什麽事？”
“咳。”於尉继续严肃表情看著他：“从今天开始，我有个24小时监视你的计划。希望你配合。”
“……………”付敬驰有点不太妙的预感，於是先把白晓奇哄去车子里，自己留下来和於尉谈：“你说什麽………监视计划？”
“付先生，你打算牺牲自己报效祖国的计划深深感动了我──和警方，但同时我──和警方都觉得你这种置家人和亲友的感受於不顾的行为非常草率和不负责任……”
“……………”付敬驰有一种莫名其妙被感动了的错觉──当然，重点在於这些狗屁一样的话是於尉说出来的……换个警方的任何一个人来付敬驰都立马拔枪。
“付先生！！”於尉皱起眉头：“你在听我讲话吗？！！”
“………阿池那个臭小子都跟你说了些什麽狗屁？！！”付敬驰清醒过来後想到了於尉一大清早脑袋短路的唯一可能。
“所以说你真的是有去送死的打算？！”於尉突然提高声音：“付敬驰你好大的胆子！！！”
“……………”一点都没有气不起来一点都没有跟他发火的动力……
“我是说……”於尉也暂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过你这麽做的後果吗？你想过你万一你失手被……你儿子还那麽小那麽喜欢你……还有付薇，你不是最舍不得她伤心难过吗？你──”
付敬驰突然开口打断他：“所以，和你有什麽关系？”
“………”於尉一时无言以对的站在那里，表情无措而茫然：“和我……？”
“是啊，我死了的话和你有什麽关系？”
“当，当然有……有关系……”於尉口干舌燥起来：“我和你认识这麽久你突然死了不是很奇怪吗？而且你不是说我要娶你妹妹什麽的那样就──”
“总之，你说一下现在来监视我的目的。 ”付敬驰不耐烦了。
“咳，就是防止你偷偷跑去跟敌人同归於尽………”
“………没了？”
“啊？”於尉困惑的回答：“没了啊……”
然後被付敬驰一把撞开：“你有本事就监视吧，还有别扯上什麽警方……会被抓起来罚款的。”
“……混蛋！！白痴！！你去死好了！！”於尉咬牙切齿的咒骂完，看见付敬驰居然直接开车走了，一边问候他家祖宗一边著急的去路边拦了车追上去。
另一边付敬驰一边时快时慢的开著车一边看著後视镜里的跟踪车辆忍不住的笑，旁边吸酸奶的蘑菇头看见了很奇怪：“爸爸，什麽事这麽开心啊？”
“……没什麽。”
白晓奇很聪明的发觉付敬驰的行车路线虽然七弯八绕但目的还是开往机场方向！！於是开始各种撒泼胡闹，包括把酸奶吸管插到付敬驰头发里= =未遂後又把剩余酸奶倒在车上到处都是……最後挤扁了盒子一遍又一遍的砸付敬驰的脸：“坏爸爸！！臭爸爸！！我不要回来了！！我讨厌你！！”
“…………”付敬驰视而不见，面无表情躲酸奶盒子，一边看著後边跟著自己一起绕路的车子笑。
白晓奇看自己目的达不到，而且自己爸爸居然在听到自己讨厌他的话後还笑的那麽开心，委屈极了：“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爸爸！！”
“啊？什麽？”付敬驰回过神把注意力分一点给小家夥：“你说什麽？”
“………”白晓奇失望透顶的鼻子一皱，大哭起来：“呜哇！！！呜哇！！！你不是我爸爸！！”
付敬驰一头汗：“谁跟你说我不是……臭小子你还哭！！……啊，你不要哭个没完呀！！”
……父子俩照样开始每年的生离死别………
和前妻碰面後当然被看到儿子哭的眼睛红红的，当然又被说一顿。
付敬驰无所谓的东张西望，装作没看见於尉在一根根大厅立柱之间自以为巧妙的隐藏著……
“付敬驰……付敬驰？”前妻推推他：“你在听我讲话吗？”
“……什麽？”
“………”前妻无奈的摇头：“我是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那种事也趁早收手吧毕竟不安全……万一你有个什麽……我怎麽跟奇奇说呢？”
“……我知道。”付敬驰照样敷衍，低头去摸摸白晓奇的头被别扭的打开。
“还有，我三个月後要结婚了……”
“嗯，恭喜。”
“………”前妻看著付敬驰沈默一会儿，终於还是放弃：“我说，你也该找个能照顾好你的女人吧？这麽一个人打算过一辈子吗？”
付敬驰抬头看她：“像你说的，我这样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得到的人，哪个女人乐意？”
“………对不起，我当时太……”
“你说的事实。”
前妻勉强的笑笑，又想起来：“对了，上次找到奇奇的那个人是你朋友吗？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谢谢……”
“嗯，我朋友。”付敬驰说：“我会帮你转达谢意……”
“还真是很好的人啊……”前妻把白晓奇抱起来，突然凑到付敬驰耳边说了句什麽就转身走了。
那句话让付敬驰一路笑著走到於尉躲的立柱旁边，於尉看见他过来就严肃著一张面孔一言不发和他对站著。
一会儿後於尉就忍不住了：“笑够没有？”
“………”付敬驰稍微收敛了一下：“你今天……是要24小时监视我是吧？”
“是有这个计划，并且要坚决执行！！”於尉拿出在工作时严谨的态度来：“请你配合。”
“哦，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付敬驰向他走近了一步说：“这个大厅里四周角落连带人群里至少有十几个便衣Jin察在做和你一样的蠢事，你这样完全是多余的。”
“…………”
“不过也只有你有这个机会，贴身监视。”付敬驰凑到他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
於尉一把推开他：“付先生你不要搞错了，我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我是因为──”话到一半却又咽下去，换了另一句：“我是因为付薇才──！！”没说完就被付敬驰用力按在立柱上：“吐出来！！把你刚才咽下去的吐出来！！”
“什麽……你要我吐什麽啊！！”於尉手脚并用对付敬驰又推又踢：“放开！！快点放开！！”
“你说，你是不是怕我死掉才来这里发傻？！！你是不是怕我死掉？！”付敬驰压出他肩膀：“你把你心里想说的给我吐出来！！”
“付敬驰你压疼我了！！”於尉只觉得肩骨要断裂般的痛，比这更可怕的是付敬驰什麽都看穿了的目光直直的逼视著他，无处可藏。
“你不说是不是？不说我自己来找……”
“你要──唔！！唔嗯！！”於尉不是第一次被他偷袭，但这次是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啊国际友人争相围观啊便衣Jin察全方位观摩啊！！！这算什麽啊！！
於是踢打，扭动，刚推开一点又被堵上来，完全没有叫停的机会。
【各个方位的便衣们已经惊愕的说不话来，对讲机里是队长的急切呼唤：“方位一，方位一，听得到吗，怎麽回事，怎麽连续5分锺没有行动报告！！”
“额……队，队长，目标现在的行动是……行动是……接吻。”
“这个也要及时报告啊，和谁，调查清楚了吗？是不是前妻？”
“不是……（咽口水）是……是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额……队长？你要具体资料吗？队长？”
对讲机里只有无力的“嘟──嘟──”】
於尉终於还是被付敬驰吻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整个人贴在立柱上指著付敬驰：“你……我……我草……”
付敬驰舔嘴唇做回味无穷状：“找到了，留著慢慢吃。”
“喂我说……快走吧，会被抓起来的……真的……”於尉懒得和他吵了，起身自己往门口走。
後面付敬驰无所谓道：“我又没犯法怕什麽？”
於尉回头大吼：“当众猥亵罪！！！会被关起来的！！快逃吧！！！”
吼完自己就风速跑了，付敬驰再次有一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无力感：“是害羞了？”
………反应真快。
回去的路上於尉一声不吭坐在後座上仍旧是面无表情。付敬驰都怀疑於尉一夜之间变成个日本武士了。
“……现在送你回家？”
“不用。”
“那你去哪儿？”
於尉斜视他：“我说过，我从今天开始24小时都要监视你的行动和去向……你到底听没听我讲话？”
“听了，听了。”付敬驰无所谓道：“不过我现在可以请你下车。”
“…………”於尉皱起眉头：“为什麽？你不要我保护你吗？”
“──！！！！”付敬驰抽了一下脖子：“不用了……”
“怎麽不用？”於尉往前倾了倾身子：“你以为你有多牛逼？以前不是有阿池在你才死不了？那现在连他都不要你了，只有我可怜你一下──你还不知好歹？！！”
“…………”付敬驰有点头痛了：“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有那本事，你有什麽──”付敬驰说到一半停下来看看後视镜里於尉的表情，：“算了……我说你就别脑子发热了，我送你回家睡觉。”
“…………”於尉没有接话，接下来就一直沈默著看窗外。
付敬驰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於尉，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知道我没打算为任何人改变主意……”
“我也没有打算说服你。”於尉转头看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干蠢事？毫无意义？像个傻瓜？”
“……其实我……”很高兴
“那又能怎麽样？反正我总是碰上你就像个白痴一样……”於尉低头小声嘀咕著，付敬驰在後视镜里笑的很是欠揍：“其实你……够聪明了，真的，我是说比起那些死在我手上的笨蛋。”
“…………”於尉踹了他椅背一脚：“给老子闭嘴。”
付敬驰耸肩，心情很好的扬了扬手表示OK。
於尉抬头看看他，又低头握紧双手：“付敬驰，我承认我很怕你死掉……光是想想就很恐怖……你被打的全身是洞，眼睛鼻子都看不见……”
“……………”
“血肉模糊……或者他们变态到把你分尸……我知道他们都是不要命的，什麽都做得出来……”
“……………”付敬驰有点听不下去，想提醒他说你电视看太多了。
可是他回头後却看到於尉一直不停绞握著自己的手，低垂著头像是陷入自言自语──
“然後我一直等，一直等，我不知道你已经死了………我怎麽会知道呢？我看不到你的尸体我才不会信你已经死掉了……”
“於尉……”
“我已经想过很多遍了……很难受，如果变成真的怎麽办？”
“於尉……”
“如果有一天我打开电视就看到你被警方宣布死亡……我要不要相信呢？”於尉的声音像是困於梦魇，没有人拉他醒来他便一直沈浸：“可是我去哪里找你？没人信我啊………我一个人怎麽撑的下去？别人会把我当疯子的……”
付敬驰看他这样自言自语，也许故意装的无助又可怜，不管怎麽样他都觉得自己去和那个人了断不顾死活什麽的真的罪大恶极。
可是他现在能说什麽。他并没有改变主意，他想他铁石心肠这麽多年直到现在遇见於尉。
他曾经想只要这个人肯低头，只要这个人不要那该死的清高自尊，他可以放弃仇恨。
但事实上他也不过是如此卑鄙自私的只能为自己活著的人。
“於尉，别胡思乱想了。”他伸手揉揉按了按於尉的脑袋算是安抚，然後转身开车驶过十字路口。
於尉在後面抬起头看他，他还有话没有说出口
只要你不去，我陪你白头。
三十七章
於陌突然接到邵佑铭电话让他晚上去他家吃饭。於陌正打游戏呢，一手握著手机就嗯嗯的答应了顺便说要吃什麽什麽……然後就挂了。
等完了游戏下线已经是3个小时以後了，再回想起来这件事就呆住了──吃什麽饭啊？！邵佑铭亲娘在呢！！──是不是要现在过去烧点菜露一手比较好？──屁啊！！有什麽手可以露啊！！除了炒鸡蛋还是炒鸡蛋！！──会被嫌弃的肯定会被嫌弃的！！
一边这样无比绝望的惆怅著，又一边无比羞涩（……。）的意淫起来──他让我去吃饭？他让我去跟他亲娘吃饭？！──见父母？要不要把我爸妈也领过去？──我是应该穿裙子还是套丝袜来著……
於陌精神分裂状抱著脑袋把自己砸在床上往万年不叠的被窝里钻：“唔唔唔，他想干神马！！他到底想干神马！！”
他亲娘进来看见自己儿子这副疯癫状，以为他又打游戏打的神经病了，於是从容的操起晾衣杆朝他打：“於陌！！你这个小神经病又发病了是不是！！起来吃药！！”
“嗷嗷，娘啊！！”於陌被打的抱著头逃窜而去。
於是恢复正常，顺便跟二老扯自己去哥哥家里玩顺便吃晚饭，然後把自己收拾的像个人样就出门了。
下楼的时候给於尉打电话报备一下免得自己亲娘查岗就糟糕了，结果於尉手机没人接，到最後就直接打不通了。於陌没放在心上，乐颠颠跑去见邵老太太。
邵佑铭给他开门，於陌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一眼又缩回脖子：“老老老邵，你你你干吗今天叫我来吃饭？”
“……先进来。”邵佑铭伸手去拉他，於陌扒著门框死僵著：“等等等等一下！！你妈……啊我是说你母亲在吧？”
“在啊，她在厨房炒菜。”邵佑铭开始拖拽：“你给我进来！！”
“可可可可是，你不是说……被你妈知道了会完蛋吗？”於陌跟他拉扯著：“你你你今天是不是想跟我完蛋才叫我来的？！！我不进去了我要回家！！你快点放开我！！”
邵佑铭倒是听著有点愣：“我什麽时候说要跟你完蛋？”
“那你叫我来干吗？！我不会做饭而且我又不晓得怎麽让你妈妈喜欢我……”於陌被邵佑铭抓著的双手用力攥了起来：“要是她让你和我完蛋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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