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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鲁斯的遗言 第一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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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逐渐地发现了Kei在我眼中的变化。
在我收到第二束郁金香那年,同学看到Kei时问我:“Syou,那是你爸爸么?”
第六束郁金香那年,中学的同学问:“Syou,那是你哥哥么?”
等到第八束郁金香,他们又问:“Syou,那是你朋友吧?”
Kei,从来没有变过。我慢慢发现了他之前对我说的话的某些意义——他,不会衰老。
“Kei,现在我发现你好小。”我开玩笑地对他说。他一直都很警惕小心,警惕在差距产生之后我的态度,而Kei送我去学格斗术,教我用枪的技巧,八年来,他像一个智者,把他所知道的都教给我。我就在他的羽翼下长大,由一个小孩子变成了一个少年,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步蜕变。慢慢的,他才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对我说:我出身在19世纪,syou,一直活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子。我庆幸,这世界从不去记一个死人。
十六岁那年,儿时如同父亲般景仰的 Kei,随着岁月步步催赶,逐渐在我眼中改变着,由仰视到平视,由平视到俯视,我发现若不是他那非人类的力量,乍看他真的只能以弱不禁风来形容。回忆里因仰视而成熟万分的脸,如今已无法再利用阳光的阴影在我面前掩藏表情。我终于能将他的美丽全部容纳在眼中,一丝不漏:又直又长的睫毛,灰蓝忧郁的眼睛,秀挺小巧的鼻子和优美的唇线,柔美的金发顺着他纤细的颈线一路溜下来,若他穿着大开领的衣服,常常可以因视线的顺势滑动到看到他背上隐约可见的翅膀纹身——一对美丽到独一无二的翅膀。我经常一把收尽他的纤细,让他的温暖像阳光一样包绕我。八年间,我的脸和身材都在成长,不再是原来的孩子。而Kei一直都是那样:纤细、娇小、漂亮。他的肩膀很窄,一只手臂就能把他揽进来,头顶正好到我的下巴,能嗅到洗发精的清香——他深爱的橘子味。我迷恋他身上这股清爽的味道,喜欢把他搂进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嗅他身上的气息,一搂就是好久,如同上了瘾般不肯罢手。这气息如刚被阳光洗礼过一般清新。
“Kei,为什么你身上的味道和男生的味道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Kei一边洗碗一边问。
我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整个人都靠在Kei的背上,贴紧了两人的距离,吸取他的味道。金发搔着了我的眼角,痒痒的,有种感觉由此一直痒到了心里。
“Syou……你太重了,长得这么人高马大还小孩子气!”他回手推我的肩膀。
“他们身上都是汗味。”我赖皮地搂紧了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
“男生不都这样么?”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Syou,放开我,我得做事。”
“不要。”
“Syou……”86D2//秋之屋 转载、合集整理//
“不要,我喜欢这样!”我耍起赖,抱住他不放,就像小时侯一样,赖在他身上不愿下来。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从不愿长大。
Kei回头,无可奈何地看向我。
“都十六岁了,长大点好不好?”
“我只在Kei面前小孩子而已。”
Kei的嘴角在俯视下看有些微微上扬,总带着似笑非笑的妩媚。这些,是小时侯的我仰视他时绝对发现不到的,Kei原来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我厚着脸皮冲他笑,知道Kei对我的笑最没辙。他无奈地转回头,拿出口袋里的烟点燃。烟雾飘绕,他的气息中又加了丝要命的诱惑。
“就一根烟的时间。”
烟雾自他唇间弥散开来,混着他的男中音。
“好。”
我欣然答应,然后沉溺于这份毒品般的麻醉感中。在这瞬间片刻,我总能忘记很多东西又回忆起很多东西,那些童话般美丽的东西。
圣诞夜的圣诞帽,天使的祝福之吻,还有那束红郁金香和那首“生日快乐”。
信士经常会在进门时看到我这样像只树獭一样搂着Kei,他的脸色在这时总是很尴尬,而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不知措。我视此为我的恶作剧效果,满足地继续搂住Kei,直至这根烟烧完。
他和Kei之间的气氛总是让人觉得尴尬,他从来都不直视Kei的脸,抑或是不愿意?他总在有意无意地躲避着Kei,可原因他从来不说。就是那样,一个闷闷的葫芦,我早习以为常。他现在在一家小餐馆里当了名厨师,听他说他在四处流浪寻找我的时候就靠这个谋生,自然而然地学到了不少手艺。如今他已经行动自如,并有份职业,这也是我当初乍听他要截肢时没有想到的。信士已经褪去了少年式的青涩,成熟在他日益刚毅的轮廓上浮现。人会随岁月如此变化,虽然他的本质从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写。
生命中总是充满了你想也想不到的奇迹,一个英雄,有时并非就一定是表面上的强者。当我领略到这点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在他人眼中完美的角色。Kei说过,你要完美的,是别人眼里的“Syou”。学校里,我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身边总少不了追求我的女生,在她们眼中,我高大、帅气、阳光、聪明,“白马王子”这个称号连个折都没打就直接套在了我头上。我并不讨厌可也不喜欢,这种感情俗得简直就像三流肥皂剧,情书的陈词滥调能闭上眼睛背得滚瓜烂熟。老师们欣赏我,同学们崇拜我,女孩们爱慕我,乍眼看来我似乎什么都不缺,可恰恰相反,我心中最大的空缺还未填满,那个寄于Mallarpa的仇恨。
这让我更急于让自己习惯于自我塑造,塑造自己的形象,等待有一日成为英雄,杀回Mallarpa。
任何英雄都需要外型,因为人对于这个世界的第一判定感官就是视觉。
Kei这么对我说:人们的绝大部分时间更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
我按着他的说法去做了,把自己伪装得密不透风,于是我的徽章就成了“品学兼优”,成为了这所M市明星高中的“良性榜样”。
“Syou,你有过sex体验么?”
学校里的诗人老师说十六岁的阳光是最灿烂的,我坐在这份所谓的灿烂阳光里,受着一帮男生的聒噪。我从书本中抬起头的同时,手里的书被换成了一本色情杂志。书里的女人摆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正向书外的男人们展露着她那自称是“能让全世界男人都为她疯狂”的秘密。我皱起眉头,这个女人让我看了反胃。
“像你这样完美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你献身吧。”他们调侃着。
sex体验不就是做爱么?书里、电视里随处可见的激情描写,真不懂他们为什么无聊到连这个都能当话题。我回答没有那样的经历,他们全体起哄大叫不相。我不耐烦地把书塞还给他们,结果又被塞了一本。这次是本同性恋杂志。
“那你对这个有兴趣么?”他们悉悉索索地偷笑着,或许是我在学校里的表现太“良性”,感觉他们把我当成了书呆子。他们一起指着书中拥抱得像野兽一样的两个男人对我说:“我们记得也有男生向你告白过喔,大情圣!”
我把书合了塞还给他们,冷冷淡淡。
“我没兴趣,这让人看了恶心。”
可他们似乎还是不死心,硬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你接过吻么?”
仿佛被打着一拳,刹那间,大脑里的映像飞快地回放,那些不明意义的吻,Kei在我唇上留下的每一个温暖印记都在回放,最后定格于那第一个平安夜,戴着红色圣诞帽的孩子和穿着红外套的男人,抱着一束红色的郁金香。
雪落地的声音清晰地像那时狂乱的心跳,那阵在冰天雪地中刻骨铭心的温暖。
我停止了思考,大脑中全是Kei那时温柔的脸,他就像天使一样降临在我落雪的世界。Mallarpa那幅奢华的巨大油画里,金色温柔的天使……
那帮无聊份子见我没有反应,干脆推了一个人凑到我面前,撅起那张章鱼似的嘴,向我靠近。
“没有的话我教你。”
我一把按住他的脸推远,恶心透了!可那帮混蛋还是不死心地替那家伙加油,大叫着什么“掠夺本校头号美人的初吻”。
“要把舌头伸进去哦!!”
“Syou你别害羞嘛,兄弟不过想教你几招,免得以后你出糗!”
最后这出闹剧在老师的断喝中不了了之,无聊的人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地藏起那些奇怪的杂志,可还是被老师拎去了办公室训话——连同我也是,因为我处于他们包围圈的正中心,自然而然地被认为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普通学生的生活……我禁不住有些羡慕他们,我必然在不远的将来离开这个圈子,进入另一种生活,而那种生活却不是能像这样想开心就能开心,想胡闹就胡闹。我深知自己最终将面对什么。我接受的教育就像《君王论》一样,只围绕着一个中心,决定了我的人生,从头到尾。我的命运,在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就被决定了。
那刻,我有些后悔,或许当时我应该回应一下那些无聊的问题……
那天被留校训处得很晚,我回到家,只有客厅还亮着灯。
Kei没有等我,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放下了书包。
可这时,浴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了,Kei穿着宽大的浴衣从里面走了出来。雪白的浴衣因为太大而遮不住他优美的肩线,那完美的弧度上还残留着自金发上滴下的水珠。Kei撩着碍眼的刘海,看到我时冲我微微一笑。
“怎么现在才回来,饿不饿?”
我从那一刻的美丽中回神,用尴尬的笑掩饰自己的失态。
“有点儿。”
“我去准备点心,牛奶刚热好,正好你回来,先喝牛奶吧。”
说完,他转身随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洗发精和沐浴露的清香全由Kei一个人身上散发开来,弥漫在客厅里。我拿起那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可奶香也掩不住那阵扑鼻的柑橘香。它像丝勾魂的手指,拉走了我的神智,和目光。牛奶很烫,我却丝毫没有留意,连吹都没吹就喝,一阵灼烫让我大叫起来。
“怎么了?”Kei从厨房里探出头。
“牛奶太烫了……”我吐着舌头,希望可以冷却它。我用手扇风,可那阵灼痛仿佛粘在了上面,怎么也挥不去。
Kei苦笑地走过来,接过杯子:“瞎想什么呢,连吹都不吹。”
瞎想什么呢……整个舌头都麻掉了,我捂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怨怨地瞪着Kei。他低头替我吹着牛奶,专心致志。美丽的颈线因而完全暴露在我眼中,诱惑的弧线,因热气而微微泛红的白皙肌肤,纤细的骨骼,还有那独一无二的翅膀……
瞬间里,我浑身僵硬,看Kei的睫毛像帘子一样在牛奶的热气中掩着漂亮的大眼睛,一点无名之火,不知从哪里点燃。
“Syou……Syou?”Kei的声音突然响起,清亮的男中音像把锤子一样猛然敲在我心上,“咚”的一声,震得我整个脑子都在抖。“牛奶凉好了。”他眨了眨眼睛,“你怎么总发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Kei这样的表情?他总是很稳重,很成熟,俊美的脸透着我在学校老师脸上看不见的睿智。他像老师,像父亲,他在我心中一直都只有这两个概念,可那眨眼的瞬间,我发现心中八年牢固的定义“喀啦”一声出现了裂痕,震动了我的世界。
低头看向娇小的他,我在一瞬间里意识到了时间在我们之间造成的变化和差距。
脸一阵燥热,我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回手“砰”地关上了门,用声音唤醒自己。心在胸腔里发了疯似的狂跳,因屏息而紧绷的肺在这时开始了抗议,一阵呛咳后,我开始大口喘息。整个人如同虚脱般顺着门板慢慢下滑,那把火好像烧化了我的骨头。
“Syou?Syou?你怎么了?”Kei在门的另一头敲着我的门,一声一声叩着我的门,振动传到我的背脊,然后透进了身体。
“Syou,你到底怎么了?”
Kei的声音此刻在我耳中完全变了调,变得清亮,娇媚,不复以往的磁性,冷静。我捂着自己的脸,口中诅咒着那帮无聊呱三的混蛋,要不是他们给我看那种奇怪的杂志,问那种奇怪的问题,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身体好热,Kei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盘旋。我像只昏了头的小鸡,在那里不知所措,直至Kei对我说他明天再来看我。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懊恼透了!我是不是不正常?还是因为我长高了,而Kei太小了?
把脸埋进臂弯,其实Kei比我年长很多,搞不好他的年龄和他的外表差了几倍,他漂亮到超越性别,超越年龄,甚至称不上是个完全的人类,可最重要的是他在我心中始终都是“父亲”的角色。我,Syou,在十六岁那年,却因为Kei而产生了这种冲动!
莫名其妙,毫无预兆,满脑子浮现出的都是Kei漂亮的颈线和纹身。
我发疯似地耙乱了头发,可那些幻象还是挥之不去。Kei眨眼睛的脸在眼前乱飞,我懊恼极了。
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不正常了!一定是个变态!
怎么会对Kei有那种想法!我期望自己只是把Kei错看成了女人,这样我还能正常点,还能原谅自己,我这样祈祷着,不停地祈祷。可第二日,餐桌上看到 Kei,却发现自己完全未将Kei错看成女人!这点意识让我如遭当头棒喝,闷得我一句话都不敢说。Kei问我身体好些了没,那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变了调,仿佛再也无法纠正一般。我只有郁闷地点头。他伸手要摸我的额头,我立刻借口“吃不下了”拎起书包飞快地溜了,早饭完整地躺在餐桌上,连午饭都没有拿就飞奔出门。
Kei愣愣地看着我开溜,秀气的眉蹙了起来,我不敢回头,即使知道Kei可能会因为我的莫名其妙而生气。
难道要Kei发现我对他产生了不正常的冲动么?
整整一天我都闷在这懊恼的情绪里,一种人生的挫败感笼罩了我,满脑子都是Kei,Kei的一笑一颦,他眨眼的脸,微笑的唇角。
我需要几天时候冷静并整理自己的情绪,在心了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Kei是“父亲”,只是“父亲”!
那天,我记忆最深的,就是被自己饿得头昏眼花。
于是一连几天,我都在躲避着Kei,为了青春期的莫名冲动与烦恼——不等他把话说完就飞快地溜出他的视野。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Kei,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在那个夜晚突然颠覆了,在我怀中那份细小,不知何时变成了渴望拥抱的纤弱。
我无法面对这样的Kei,更无法正视这样的自己。这简直是世上最可笑的是事情,一个在自己心中当了八年“父亲”的人居然变成了一个美丽的罪恶诱惑!有时我真想抱住学校礼拜堂里的耶稣受难像痛哭一场——每当看到Kei面对我欲言又止,缩回伸出的手,收回孤寂的目光,转身离开时,我的心刹那间感到一阵闷痛。我居然还是舍不得,这要命的舍不得!
那时,我甚至想到了要离开他,可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然而这个念头没几天便被我打消了,因为我发现Kei 在一点一点憔悴。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渐渐蔓延到嘴唇。我常常瞄到他无神地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发呆,一站就是好久好久。孤独的背影衬着广阔无际的蓝宝石,在那刻的定格里,我仿佛觉得Kei就要张开他背后禁锢的翅膀,而身体却要因为禁不住这种冲击而碎裂。忧郁迷人却又温柔的灰蓝色眼睛,迷失于自身的渴望。
我依旧躲他,可心里却越来越牵挂他,变得每时每刻每个细胞都在呼唤他,担心他苍白的脸,担心他单薄的背影。我懊恼地发现这思想已经完全占据了大脑与身体,使精神与躯体像剥离了一般失了神。望着窗外的蓝,脑子却浮现Kei梦般的忧郁,点点碎碎洒满我的思绪。
事情的转变在一个阳光温暖的下午,我在学校接到了信士的电话,被告之Kei在工作时昏倒了。难以形容当时的心情,我只记得自己回到教室时每一个人都说我的脸色惨白如纸。我向老师请了假,直接冲到他的工作地点,那家餐厅。
被人领着走进工作人员休息室,看见他一个人躺在那张小床上休息,心一阵坠入深渊的冰冷冻僵。我抱起他,呼唤他的名字。他仰着苍白的脸,终于在我的摇晃中睁开了迷朦的眼睛。我的心在那刻因为突然落地,摔的生生作痛。
“你怎么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心痛的痕迹。我不敢让Kei知道自己对他态度的改变,也不想承认。我一直都是把他当父亲看待,他成熟、冷静,从不为什么事情激动或者失控,他的坚强如金石般坚不可摧。Kei是这样的人,他的脆弱从不轻易显现。
可这时,无声的责难,顺着视线爬进了心里,翻搅着。他瘦了很多,显得憔悴不堪。他推开我,躺回床上。
“我只是睡不着而已,好容易刚才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他的每句话都具有极强的杀伤力——就这一句话,轻描淡写,我的怒火被自责扑灭。
“又是那个梦……”他闭上眼,“我在街头不停地奔跑,心中有种必须回到某处的感觉……它在叫: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可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跑,该去哪里……不停地跑不停地跑……没有目标,没有答案,可路却总是一直在延伸……”
“Kei……”我伸手拨去他眉前的短发,漂亮苍白的脸在我面前展现。
“一直都作这个梦。”
“可你已经很久没有作梦了,不是么?”最后一次是在八年前,自从搬到这里和我们在一起就没有再发生过这种事。
Kei的脸颊凉凉的,他睁开眼睛,可没有看我。我知道,因为我躲他,却不愿告诉他原因,莫名其妙地视他为无物,无论谁,都会觉得难过。我知道Kei,我知道你在生气,气我扔下你一个人,连理由都不给你。
我趴在他胸口,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嗅到他柑橘的香味,搂住了他的身体。
阳光很静,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它被阳光照得透了明,围在我们四周,然后安静地沉淀在我和Kei相触的皮肤上,温暖的,犹如生命的存在。
我搂紧了他:“Kei……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总是伤害你……
“Kei……对不起……”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Kei。
不会再留给你孤独和惘然,我会一直呆在你身后,拉着你,不再让你在寻不着目标的大街上奔跑。
我会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等待你,有一个角落在等待你的归来,每当你遗忘时,我都会提醒你。
我在这里,Kei,一直都在等你。
第五章
信士呆呆地看着我靠在Kei身边,而Kei靠着我沉睡。在那之后我便带他回家,然后靠在他身边陪他入睡,直到信士回家时看见了这一幕。
Kei睡得很熟,均匀的呼吸告诉我他没有做噩梦。我把他小心地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推着信士出了房间。26ED9CDF4//秋之屋 转载、合集整理//
信士的脸上写着不安和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信士,怎么了?”我问。
他慢慢地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在担心我和Kei之间的关系?”我选了最冒险的问题问他,毫不躲闪。
他被我问得一愣,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掉到了地上。他尴尬地别开视线,寻找抹布擦桌子上溅开的水,有些手忙脚乱。
“我和Kei之间没什么。”我向他解释,免得他胡思乱想。“只是这几天他睡不着,我安慰安慰他而已。”
信士低头只顾擦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刚才溅开的是油,不是水。我皱了皱眉,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信士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可他从来都不愿对我提起,就算我逼他说,他也不会开口泄露半个字。信士就是这样一个闷葫芦,最后我只有举白旗投降,上前搂住他的肩膀。
“好了,信士,哥哥,Kei只是我心中的‘父亲’而已。”
他停下了动作,喃喃道:“‘父亲’……?”
“对,我们没有别的关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现在说Kei像‘父亲’实在是奇怪。”
“可父亲他……抛弃了我们……”
“别乱想了。”我安慰他,“当那个男人不存在,也许现在他已经死了,也许还活着,但是那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
信士低头沉默了。
他的心事有一万打,总是想也想不完。而我,怎么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东西。看他蹙着眉,似乎都快在眉心间皱出皱纹。
我和Kei间能发生什么呢?
一个人的生活与人生,就是由爱情、亲情和友情拼凑起来的,任何人都少不了这三点。信士和Kei分别代表了其中的两种,而我明白我终有一天会寻到“爱情”。即使是在不久的将来,在我必须面队的严酷环境中,我也相信会找到生命中另一半的意义,遇到一个能理解我的女人,然后开始我的人生,直到终曲来临。
男女之间,能创造的东西实在太多,而我和Kei呢?Kei和我是不一样的人,他的路永远没有尽头,而我则恰好相反,我们之间的感情套着时间的枷锁,每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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