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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型树洞作者:天因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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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脸立刻就被衣服罩住了,白蒙蒙地什么都看不到。
  张毅泽将秦充的衣服从下往上掀起,正好包住他的头。
  “你话太多了。”说完便衔住秦充的一边乳/头。
  “啊!”秦充轻声哀叫,试图把衣服从头上剥开。
  “别动,”张毅泽按住他的手,“感受一下。”
  瘙痒中伴随着微微的刺痛,视线受阻使感官放大,秦充觉得胸口上有一根细细的线,一头牵在张毅泽的舌尖,一头则系在下半身已经高高挺立的地方。每当张毅泽变换了力道和角度舔/弄乳/头时,都会有一道微小的电流蹿过那根线,让已经兴奋起来的地方变得更加兴奋。
  离开乳/头,张毅泽开始沿着秦充胸口的手术疤痕亲吻。当舌头轻轻地在上面划过湿热的轨迹时,秦充的胸腔爆开了。
  他的声音从衣服下面传出来,有些模糊,“不行……别弄了,上面不行……”
  嘴上虽然这么说,胸部却紧绷着挺起,跟着张毅泽的动作晃动。
  “那下面可以,是吧。”说出不是疑问的疑问句,张毅泽一边抚摩身下的人,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
  “别钻字眼……啊!”秦充尖叫起来,“别捏……啊……轻,轻点!”
  由于压制在身上的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下半身,秦充终于脱掉了碍事的衣服。
  没有了阻碍,可以清楚地看到恋人的脸。还是那张扑克脸,但是眼睛却因为欲望而湿润,嘴巴微微张开着。
  张毅泽跪在地上,已经将秦充的裤子全部褪到膝弯处。他的一只手握着秦充的分/身摩擦,另一只手则在秦充大腿根部反复揉捏。
  揉捏的那只手随后又缓缓地移到双股之间,逗弄了一下秦充的囊袋后变成专心地轻按囊袋和后/穴中间的位置。
  “啊……”秦充颤抖地闭上眼,“你在做什么……”
  “书上说手法好的话,在这里也能刺激到那个地方。”
  “嗯……可是,可是那只手……”秦充狠狠地喘息,“那只手也别偷懒啊!”
  张毅泽愣了一下,“哦,抱歉。”说完他干脆俯□,用嘴含住秦充的分/身,然后用两只手一起寻找体外刺激前列腺的位置。
  “不要……不要了……”秦充倒抽了一口气。
  张毅泽将秦充的分/身尽可能深地含在嘴里,舌头在柱体上反复移动,喉咙尽头也有规律地震动起来。
  “啊……怎,怎么会……啊,你怎么会这个……”浑身泛红的秦充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哑哑地说:“我,我不想一个人……阿泽,饶了我,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好不好……”
  张毅泽吐出秦充已经胀得能看到血管的欲望,爱怜地在顶端亲了一下。
  伴随着秦充的又一次抽气,他轻轻地说:“遵命。”
  
  扩张后/庭的时候张毅泽一直用另一只手玩弄着秦充的乳/头,小小的两颗现在已经肿胀到可以轻易捏起来,拉一下,再松手让它弹回去。
  他还会慢慢地抚摩秦充胸前的疤痕,从上到下,微微地用力按压。
  “啊!”跪趴在床上的秦充深深地埋下头去,用头顶抵住枕头。
  在润滑油的帮助下,张毅泽已经顺利地伸进了三根手指,他仔细地旋转它们,试图让秦充更放松。
  “可,可以了……”秦充小声地吸着气。
  张毅泽抽出手,转身去拿床头柜的安全套。
  “阿泽,”秦充保持着背部向上的姿势从侧面看向张毅泽,盛满欲望的眼睛比平时更加明亮,“这次,我想你直接来……”
  “没问题吗?”张毅泽迟疑地问。
  “嗯,”他微微垂下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说,“反正……反正你会帮我洗干净……啊!”
  话还没说完,身后男人已经瞬间化为了猛兽。骤风暴雨般的吻撒在后背,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身体被拥在同样火热的躯体中,皮肤和皮肤接触的地方粘稠得发烫。
  天旋地转之间已经看不到白色床单了,秦充眼前是恋人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正想说什么,嘴就被堵上了。闭上眼后只听得到两个人交缠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一下比一下热情。
  就在秦充觉得自己口腔里的空气都快被抽干时,张毅泽火热的欲望终于触碰到了柔软的入口。
  等待中带着期待,全身的毛孔都张开来。
  他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清楚得从内心深出涌出喜悦之情。
  张毅泽在性事上的强悍和他平时温和的样子反差相当大,他们第一次做完全套后秦充就被做晕了过去,后来又做过几次,每次都让他满足得不行。
  主动抬高双腿环住对方的腰,双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肩背,随着张毅泽的挺身插入,秦充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阿泽……阿泽……”头被顶得一次次地碰到床头,秦充的一只手已经因为失去力气而不能攀住张毅泽的背。
  张毅泽立起身体,让两个人相连的地方清楚地印入眼帘,“想看吗?你那里又红又湿。嗯,可能还有点肿,不过没关系。”
  “别说了……”秦充摇着头呻吟。
  明明第一次的时候还不会这样。阿泽那家伙越来越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用他那中提琴般的嗓音说些让人羞耻的话。
  光是听到声音,就让秦充有高/潮的冲动。
  “想不想自己摸摸看?”张毅泽一下下地顶入秦充身体内,顶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谁会想要……啊!”秦充仰起头,“轻……轻点……”
  冲刺的时候张毅泽也不忘照顾秦充的分/身,他把那根已经快到极限的东西握在手里,配合着撞击的节奏上下摩擦。
  “舒服吗?”张毅泽喘着气问。
  “嗯啊……舒服……”
  “还想更舒服的话就要说实话。”
  “好……啊哈……好……”
  张毅泽缓缓退出来一点,在分/身即将完全脱离之前又狠狠地插了回去。
  秦充被顶得两只脚的脚趾全部张开来。
  “怎么样?还要不要我轻点?”
  “不,不……”泪水早就在枕头上留下了两个圆形痕迹,秦充半睁着眼看着身上的人,“就是那里……就是那里!”
  像是得到什么允许一般,张毅泽的马力终于得以全开,把恋人压陷在床里,狠狠地干了起来。
  又来了……五感中除了触感以外,其他全部都罢了工,只能感觉到从身体深处浮上来的无上的愉悦。
  秦充努力摆着腰,跟着节奏迎接张毅泽的冲击,那样能使对方的火热探到最深的地方。
  秦充从不刻意控制声音,他知道那会让他的阿泽更加兴奋。
  而张毅泽也将压抑的粗喘一声声地送入秦充的耳朵。
  两个人都因为对方的声音而变得更加欲/火高涨。
  “啊……阿泽,舒服……嗯……”
  “……是这里吧,阿充……”
  “嗯,再,再……快……快点……”
  当秦充感觉到体内的火热变得更大的时候,他知道恋人快到极限了。
  一只手扣紧对方的身体,一只手和张毅泽一起握着自己的分/身快速套/弄。
  “一起……阿泽,一起去……啊!”秦充哑声高叫了一声,张口咬在张毅泽的肩头。
  手心里瞬间沾染上了自己白色的欲望,紧接着,张毅泽埋在他体内的分/身也在最后几次最强有力的冲撞下到达了顶点。
  几乎同时高/潮的快感让秦充眼前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看起来 当时我一定是鬼上身才写了这一段。。。哎。。。
估计很快就会被封了



☆、D…4

  一起洗了澡,把吃了一半的晚饭吃完,还在小蛋糕上插着蜡烛唱了生日歌。
  睡觉前张毅泽拿出一直没有登场的礼物,秦充一边嘀咕着又不是小女生送什么礼物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里躺着一只设计简单大方的白金手表。
  秦充吃惊地把表取出来对着灯光看,“不是吧!这个很贵诶!”
  “你喜欢吗?”
  “当然啦……不对不对,阿泽,你哪有钱买这么高级的手表啊,它的价钱都可以付一辆小车的头款了吧!”
  “很高级吗?”张毅泽歪着头说,“我只觉得如果你戴的话会很好看。”
  “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啊?全世界的经济都不景气,每天都有公司在破产,失业的人也越来越多……”
  “可是你喜欢就好了嘛,我一直存了钱的。”
  “我们公司给的薪水是不错啦,但是也买不起这种奢侈品吧。”
  虽然那么说,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戴上了手表。
  “我大学开始买股票玩,后来又买了外汇,在金融风暴之前就已经赚了一些……”张毅泽说。
  “股票?你会玩股票?”
  “我是学金融的啊,大学里有一门课程就是和股票有关的,当时觉得挺有意思就用打工的钱开始玩了。”
  秦充张着嘴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半晌才慢慢地问:“你的意思是……你很有钱?”
  “也没有多少吧,”张毅泽抬起头想了想,比出一个数字,“大概这么多?”
  “诶?”秦充大叫出声,瞬间觉得头有点晕,连忙摸到床边坐下,“怎么会……明明只比我大两岁,为什么……”
  “运气好而已,当时经济情况也还不错,所以每年寄钱回老家后还能存不少。”
  “你……你还寄钱回老家啊……”
  “因为我平时没怎么回去,阿行的薪水不高,还要养活老婆孩子……”
  秦充的嘴角歪了,“……难不成你也会寄钱给你弟弟?”
  “只是帮他缴过汽车头款和给侄子存了一点钱而已,就是那样已经被他念了。”
  秦充完全无力了。他深深地陷入灰暗地带。
  “你怎么了?”张毅泽终于发现情况不对。
  “我是月光族。”
  “什么?”
  秦充一脸悲哀,“就是每个月都会把薪水花光的那种。”
  “怎么会……公司给的薪水不少吧。”
  “可是我为了能看到漂亮的夜景租了楼层很高的昂贵公寓,因为懒惰所以请了家政公司的人来做清洁,周末也喜欢在外面玩,出门经常坐出租车,买东西不关心价钱……啊!”秦充挫败地抓着头发滚上床,“不仅月光还没有存款,和你比起来我太丢脸了!”
  张毅泽把他抓过来,不让他继续蹂躏头发,“别抓了,会秃的。”
  “你还买这么贵的礼物给我,不行,我不能收!”一边说一边就要把表取下来。
  张毅泽按住他的手,把他抱在怀中,“钱是你辛苦赚来的,要怎么花是你的自由,没有人有资格提意见。但是如果你想从现在开始管理自己的财务,我会帮你参考参考。”
  “阿泽……”秦充感动地看着他。
  “但是不能再说不收我礼物之类的话了。”张毅泽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叹了一口气,“我会难过的。”
  秦充点点头,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捏起拳头,“从这个月开始,我要把家政公司的人辞退了自己打扫卫生整理房间,出门能不坐出租车就不坐,周末不乱出去玩,买东西要货比三家!我要存钱!阿泽,等我有了本金你教我玩股票好不好?今年或许来不及,但是明年你生日的时候我想买一支一样的手表送给你!以后我们可以戴情侣表!”
  “决定了?”张毅泽温柔地看着他。 
  “决定了!你可以监督我!”
  “好。不过,如果真的想玩股票的话我可以借你钱,没有利息哦。”
  “阿泽……”秦充的眼眶微微泛红,“你真好。”
  “别哭,笨蛋。” 
  “我该怎么报答你啊?”
  “让我抱就好了。”
  “……”
  
  ***
  
  门铃按了两下,秦充在对话机里表明身份,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从里面传来的脚步声。
  来开门的人不是学长,也不是他的老婆。
  秦充抱着两瓶很有些分量的红酒,茫然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抬头看门上,605,没错啊。
  她怎么在这里?
  “快进来吧。”李佳妮笑着从他怀里接过一瓶酒,指着玄关口一双黑色拖鞋,“这个,客用拖鞋。”
  秦充呆呆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关好门,并没有换鞋。
  “怎么还愣着?”李佳妮已经走进了客厅,回头招呼道。
  学长端着一盘水果出现,看见秦充后热情地说:“阿充来了?佳妮说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随便坐。”
  穿着围裙的嫂子也从厨房出来,“不好意思午饭还得稍等一下,叉烧还差点火候。”
  秦充这才惊醒般地把手上的那瓶酒递上去。
  几个人寒暄了两句,嫂子回厨房继续忙活,走之前把学长也叫去帮忙,李佳妮就陪秦充在客厅沙发吃水果。
  这还是秦充第一次到学长婚后的新家来,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坪左右,三房两厅,装潢风格清爽而温馨。
  就在他东张西望的时候,李佳妮主动带动起了话题。
  “很好奇为什么我在这里吧。”她笑着说,“阿铃是我堂姐,她说要请姐夫的学弟吃饭,提起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不是同一个人呢,后来向姐夫打听了你的工作,才知道是你。”
  “世界原来这么小。”秦充谨慎地说。
  “是啊,虽然我们互相不大认识,但是毅泽经常提到你,所以对你的名字记得比较清楚。”
  “阿泽和我是好朋友。”在心里甜蜜地补充道,也是好情侣。
  “吃点水果,”李佳妮像主人一样招呼他吃水果,“你知道姐夫为什么会请你来吃饭吧。”
  “嗯,昨天是我生日,不过昨天我有事……怎么了?”
  他话说了一半发现李佳妮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们是这么给你说的?”李佳妮问。
  “是啊。”
  李佳妮皱起眉说:“你被骗了。”
  “怎么会?”
  “他们让你来是为了让我和你相亲,庆生这种话,估计只是用来做借口的吧。真是的,居然撒谎骗你来。”李佳妮将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啃咬,“不过这样也好。你不是自愿的,我也有男朋友,到时候就告诉他们我们不来电。”
  “你有男朋友为什么不拒绝他们?”
  “因为我没说。他是有老婆的人。”
  秦充惊讶地睁大双眼。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李佳妮耸耸肩,“爱情没有理由,只不过是我认识他认识得太晚而已。”
  “不是的。”秦充摇头道,“我可以问一下对方多少岁了吗?”
  “四十五了。”李佳妮坦然地说。
  秦充再次惊讶地睁大双眼。
  “你又这样,”李佳妮白了他一眼,“虽然他大我二十岁,但是年龄又有什么问题?”
  “不是不是。”秦充的脖子都快摇断了。
  他轻轻地垂下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我以为你喜欢年轻一点的……你和阿泽……”
  “毅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李佳妮竖起眉毛死死地盯着他。
  “不是不是!”秦充慌张地说,“只是……只是我以为你们交往过……”
  李佳妮静静地看了他好一阵才呼出一口气,卸下了全身的防备。
  她百无聊赖地挑着水果。
  就在秦充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李佳妮突然用眼角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秦充胳膊上的寒毛都站了起来。
  “我向他……我是说毅泽,我向他表白过,不过被拒绝了。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李佳妮看起来很落寞,秦充虽然因为她最后那句话而欣喜,但是看她那样,也隐约地觉得不太好受。
  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喜欢的人眼睛总是看着别处,无论如何都落不到自己身上,那种滋味,确实很难受。
  “毅泽是个好人,好得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至今没有被欺负,估计是因为人们找不到第二个像他那样适合当听众的人吧。”李佳妮苦笑了一声,接着说,“人们都以为把想说的话发泄出去就行了,完全没有考虑过作为垃圾回收站的人的想法。毅泽曾经说过有一个人会在倾诉的同时询问听者的感受,他说二十多年来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他很高兴。我想,那个人是你吧。”
  秦充红着脸没有否认。
  李佳妮勾起嘴角,“他呢,是那种别人为他付出一分他就会十分回报的人。你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了他的问题,所以这一次他才会为了你那么做吧。”
  “为了我?”秦充敏感地抓住话语里的重点,“为了我什么?”
  
  



☆、D…5

  李佳妮慢慢挑起一边眉毛,“你不知道?”
  “什么?”隐约觉得对方在说一件比较严重的事情,“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的吗?”
  “你不知道最近公司的传闻?”
  “传闻?”秦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关于什么的传闻?”
  “这太奇怪了,”李佳妮站起来,声音变得尖锐,“他做了那些事后你居然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你太迟钝还是他做得太隐秘?”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秦充也站起来,并走到李佳妮面前诚恳地说,“所以请你告诉我!”
  正待李佳妮要说什么的时候,学长和嫂子端菜上桌了。
  他们见秦充和李佳妮站得很近,还以为他们聊得很开心,便叫他们边吃边聊。
  秦充只觉得眼前发黑——边吃边聊?他现在只想和李佳妮单独说话!
  饭桌上,学长和嫂子一直夫唱妇随地暗示秦充和李佳妮很般配,不过全让彼此都没有意思的两个人给打乒乓打了回去。
  学长不时炫耀结婚的好处,秦充装着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嫂子则喜欢拿女人的青春容易逝去来做话题,李佳妮推荐了几款保养品就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好不容易熬过那一个多小时的午饭,学长刚一宣布散席,秦充立刻迫不及待地想请李佳妮移驾客厅,继续他们之前的话题。
  学长和嫂子相视一笑,嘀嘀咕咕地收拾了餐盘躲进厨房里。
  “他们会误会的。”李佳妮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那你快告诉我公司里究竟有什么传闻,阿泽他又做了什么。”
  “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他如果愿意说的话早说了,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充突然停了下来。
  李佳妮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秦充僵硬地站着,整个人好像变成了化石。
  “你究竟怎么了?”李佳妮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
  秦充向后踉跄了两步,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地板,喃喃地说:“我要走了……”
  “啊?”
  “对,我要走了。”秦充直起身体,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对学长和嫂子打了个招呼,转身向门口走去。
  “喂你怎么了啊?”李佳妮追上去。
  秦充没有理他,迅速换好鞋子,连鞋带都没系好就要去开门。
  学长和嫂子也追到玄关处,两人脸上都带着疑惑和担心。
  “阿充你没事吧?”学长问。
  “没事,”秦充对着他勉强地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一件很急的事,必须要过去。不好意思学长,今天就到这里,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要我帮你叫出租车吗?”
  “不用了。谢谢你嫂子,再见。”秦充向嫂子轻轻鞠了一躬,打开门跑了出去。
  连电梯都不坐,一口气从六楼跑到一楼,穿过占地宽广的小区花园,最后靠在路边电线杆下喘气。
  一辆又一辆的空出租车从身边驶过,秦充一次都没有抬手。
  本来是打算去阿泽家的,但头脑在奔跑中渐渐变得清醒——就算现在跑去问阿泽,得到的也只是逼迫下的答案。
  他不要那样。
  他希望阿泽能主动告诉他。
  如果阿泽没有说,那一定是他认为没有必要。
  可是……秦充弯下腰,按住胸口。曾经动过手术的伤口又隐约有些胀痛。
  阿泽……他默默地念着恋人的名字。
  我也希望成为你的听众。
  你能不能更信任我一点呢?
  
  周日没有出门,辞退了家政公司的人后秦充在家做清洁。把秋冬的衣服和被盖拿出来晒,把夏天的衣服放进柜子深处。
  得知他一整天都会做整理的张毅泽快到中午的时候打了电话,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秦充一口就回绝了。
  他怕见到张毅泽后会忍不住问他李佳妮说的那件事。
  希望对方信任自己,首先要更信任对方。
  虽然好奇得不得了,但是张毅泽一天不说,他就决定一天不问。
  他会成长为值得依靠的好男人的,然后做阿泽的支柱,而不是累赘。
  周一照常去公司,早上十一点刚过,肚子就饿了。
  自从觉得有人在背后议论以后,秦充的午饭要么不在公司吃,要么就等一点过人少一点了再去餐厅,总之会尽量避开人群。
  这天他实在饿得不想去思考太多,刚到划卡时间就下楼了。
  正午的员工餐厅依旧那么热闹,秦充买了套餐后找了很久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单人位。
  他调动了全身的雷达系统,感知着周围那些人的眼光和言语,似乎……这次和上次,也就是大概一周以前那次来这里吃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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