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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的点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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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落魁叶给雨淋坏了,满糖只得整个人弯着腰,将它紧紧的揪在怀中,然后一 鼓作气地冲回房间。可后园离房间这段距离还真不算近,她生怕怀里的宝贝让她给糟蹋 了,于是在经过柴房时便躲了进去,并将落魁叶放在干草堆上,好防止它被自己一身湿 气给沾了。
近夜的天气渐渐降了温,满糖穿着湿衣窝在简陋的柴房内,寒风一阵阵袭来,冻得 她直打哆嗦。可只要看见落魁叶安然无恙,她便不自觉的逸出了一抹微笑。
自己这点儿湿不算什么,能保住它比什么都重要!
或许是冷风吹得她脑袋晕沉,也或许是夜幕低垂,睡意渐渐来袭,她居然就在柴房 内睡着了……她这一觉可睡得不安稳极了。整个夜里她只觉得忽冷忽热,直到天色大亮 ,骤雨暂停,远处也传来一声声鸡啼,这才将她给唤丁起来。
睁开迷蒙双眼,满糖觉得自己的脑袋更沉了。
才要站起身,便因为一抹暗影袭来又被迫坐了下。天呀!她是怎么了?一场雨就让 向来健康的她得了风寒吗?
不,她不能这么没用的。
手捧着落魁叶,她战战兢兢地走回自己房里。这一路上她走得极为辛苦,好几次都 差点儿因为浑沌的脑子而栽跟头。
好不容易进入房间,脑子却更疼了。她先细心地将落魁叶收在抽屉的包袱内,接着 一道暗影掠过她眼前,她就在还来不及换下湿衣的情况下仆跌在地…… ***
“喂!丫头,你怎么了?”
金煜万万没想到,一早来到满糖房间,竟会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居然全身 湿淋淋的躺在地上,一会儿急喘、一会儿抽搐,让他担忧得眉头直揪。
还好他来了,否则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就晕死在房里呢!
今儿个天一亮,金煜才张开眼,突然很想吃满糖头一回所煮的淡粥,因此他便到下 人房找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想吃那碗粥,或只是想来见见她,反正他就是不由自主 的往这儿走来。没想到居然会看见她狼狈又可怜的倒在地上。
为了怕他来这儿的事被下人撞见而落人口舌,于是他抱起满糖,施起所有人皆被蒙 在鼓里的高深轻功,迅速折返回房里。
“咳……”满糖痛苦地咳了几声,金煜这才发觉她的身子烫得吓人。
“你怎么会全身湿,昨夜跑出去淋雨了?”他眉间迅速一黯,哑着嗓问。
她虚弱地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隙,“你……你是……”
“我是金煜。告诉我,你为什么跑出去淋雨?”他火了,而且是难得的光火。他一 向静默内敛,即便动怒,也绝不可能为了一个下人。可是,见她这么不爱惜自己,一股 说不出的愤怒便在他胸臆间流转。
“我不是故意淋雨,只是不小心淋……咳……咳……”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 得喉咙又疼又痒,连发声也格外艰辛。
“淋雨就是淋雨,哪来这么多借口!”金煜眉头一紧,伸手抱起满糖,将她放在床 榻上。“不行,你这样会感冒,快把湿衣服脱了。”
满糖望着他直摇头,嗓音沙哑的说:“我……你……”
“什么我呀你呀的?”他微拧起一对剑眉。
“你……请你出去……”她气若游丝地说。
“你是害臊?”金煜这才洒然一笑,拇指与食指搓着下巴说:“我还记得曾有个姑 娘跑到我房里说要勾引我的。”
满糖小脸一热,气喘吁吁的转过头,“你不……不走……我不……不脱……”
“拜托——”金煜长吁了口气,“你看你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有力气脱衣服吗 ?”
“我……我可以……”她闭上眼,只觉得脑子更沉了。
“好,那我转过身,如果你真的可以,我就出去;如果不行,就得让我帮忙了。” 事到如今,为了她的安全,他只好与她谈起条件。
本来他可以唤下人来为她褪衣裳,可她现在是在他房里,又只有他在场的情况下, 这样做岂不启人疑窦?到时候只会让满糖难做人而已。况且,他对医术稍有钻研,对风 寒他还有一定的把握。
“那你不能……不能偷看……”她瞪着他说。
“一言为定。”说着,他已转过身,闭上双眼等待。
满糖无力地将手置于领扣处,可她当真是连解钮扣的力气也没有,折腾了大半天, 她只是愈来愈喘,却连一颗扣子也没征服。
明显听出她急促的喘息声,金煜出声问道:“怎么了?”
“我……就……就快好了……”满糖真怕他脱她衣裳,于是拼了命的与那讨厌的扣 子战斗。
可金煜根本不信她的话,他迅速转身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这丫头连一颗钮扣也 没解开。
“我来——”
他伸手过去,却被她抓得死紧,“不……不要……”
“你再任性,铁定会病死的。”金煜锐利的眼神立刻吓住了满糖,她渐渐放开手, 只能认命地由他去了。
“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仔细想想是命重要还是贞节重要,再说,我又不会真动 了你。”他撇嘴轻笑。
“可……”她浑身发烫,想辩驳却说不出口。
金煜摇摇头,强硬地为她褪下全身的衣物,却也懂得保持君子风度,尽量不碰触到 她的肌肤。
说他是清心寡欲,倒不如说他向来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是他不喜欢女人,而 是他懂得何谓该取与不该取之间的差异。
就拿满糖昨天的那番话,不可否认的已在他的心湖丢下一颗小石,让他向来平静的 心湖起了一阵涟漪。但他知道,即使他要,也要她给得心甘情愿才行。
接着,他拿起一床被子覆盖住她裸露的身子,而这时,她早已昏沉入睡——接下来 的时间金煜可忙了。他先为她把了脉,见她并没并发其他病症而稍稍宽了心,于是立刻 命下人准备姜汤。下人端来姜汤后,却让金煜折腾了大半天,因为昏迷中的满糖怎么也 不张开口,因为没辙,他只好一口一口的将姜汤哺渡给她。
就这么一口接一口,好不容易让满糖喝下整碗姜汤后,她已开始发汗。金煜在这段 时间里得为她擦拭汗水,还得不时的为她换上干净的被子,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细心照 料,已到了午后时分……当满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时,看见的就是金煜倚在案头打瞌 睡的一幕,再看看外头天色已转红,难道……现在已是黄昏了吗?
满糖想起身喊他,可才稍稍一动,她便发现身子有异样,打开被子一瞧,才发现自 己居然一丝不挂!
“啊——”她惊喊了一声,将倚在案头的金煜给唤醒了。
“怎么了?你好些了没?”见她已转醒,他终于松了口气。
“你……你怎么可以……”她突地放声大哭。
“我怎么了?”金煜被她一吵醒,就听她莫名其妙的放声大哭,搅得他一头雾水。
“你居然脱我衣服,你……你好无耻。”满糖由嚎啕转为抽泣。
“我脱……拜托,小姐,你发了高烧躺在地上,我褪了你的湿衣裳是防止你病情加 重,难道我这也有错?”他无奈地双手抱胸,长叹了一口气。
“啊?我……”她顿时哑然无声。静下心认真想了想,没错,她是因为淋了雨,回 到房里就觉得浑身不适,可接下来……好像他来了,然后……她就记不得了……“二爷 ,对不起,是我没弄清楚状况,可……可你也不能动手褪人家的衣服,你可以唤小菊来 呀!”她嘟着嘴,红着脸儿说道。
“我如果唤来下人,岂不更让人怀疑我们俩……”他语带暧昧地对她一笑。
“呃……那是你……照顾了我—天呀?”她羞怯地望着他。
“没错,现在好些了吧?”金煜眼底净是关怀。
“嗯!”
为她做了这些事,他虽然一脸的无所谓,可满糖心底的感觉却都不一样了。一向高 高在上的二爷竟然会这么照顾她,让她心底顿生一股温暖的感觉,这可是她和葛卿在一 起时从没有过的温暖呀!
她看了看四周,“我怎么会在你房里?”
“为方便照顾你,我只好将你抱回我房间了。”他不以为意地笑说。
“抱我?你抱得动我?”满糖讶异地张大眸,看他仙风道骨的瘦弱身子,没想到力 气还真不小。
“我……你真当我是废物?”他走向她,轻坐在床畔,低头问道。
“不……不是,我才没这么说。”她想起身解释,不料被子一滑,竟露出她大半乳 沟。
“啊——”满糖赶紧拉住被子,霎时间脸红耳臊;而金煜则是赶紧转移视线,轻咳 了几声做为掩饰。
场面登时似乎变得有点儿尴尬,这时他又道:“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瞧瞧。”
“什么东西?”她偏着脑袋问。
“等等,我这就去拿。”金煜倏地起身,从上好的金枫木柜中找出了一把极精美、 极高雅的铜镜,交到她手上。
“这……好漂亮,比上回你送我的那把还好看。”满糖将铜镜拿在手上赞叹道。
“喜欢它吗?”他漂亮的深邃眸底闪着璀光。
“喜欢。”她毫不造作地点点头。
金煜望着那把铜镜,“我可以做一把一模一样的给你,这把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有 着特别纪念价值。”
“上次你不是已送我一把了?我已经有了铜镜,不需要麻烦了。”听他这么说,满 糖连连摇着手。
“做铜镜我在行,这个你放心。”他的眼神似乎带着某种含义。“我是不随便做铜 镜送女人的。”
“嗯……”满糖蓦然低下头,觉得自己的脸发烫了。“这么说……你是有点儿喜欢 我了?”
“这个嘛……”金煜正要开口,却突闻外头敲门的声音。
“二爷儿,方才有人说你命人煮姜汤,五小姐担心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我来问 问。”原来是小菊的声音。
“呃……我没事,姜汤我是拿来喝着玩的。”金煜只好信口胡诌了。
“哦,那……二爷儿还需要什么吗?或是想吃些什么?”小菊虽觉奇怪,但也只好 相信了。
“刚刚满糖已端了东西来,我觉得挺可口,不需要别的了。”他对着满糖,无声地 哂笑。
“是。”
待小菊离开后,满糖感激地问:“你为了我命人做姜汤?”
“是啊!你还固执得不肯喝呢!”他摇摇头,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那么我——”
“是我含上一口,再嘴对嘴喂你的。”金煜低下头缓缓说道。
“啊!嘴对……”她伸手捂着唇,突觉小脸炽热得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情急使然,怪我吗?”眯起眸,他仔细端详着眼前不同于其他俗艳女子,给他一 种温馨感受的小女人。
“你是为了救我,我……我怎会怪你?”她脸红耳热地说道。
“那就好。我等会还有些事,得出去一会儿,你好好休息,等身子舒坦些,再回自 己房间吧!”金煜扯开嘴角一笑,这才站起身,缓缓走出房门。
满糖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情就在这时候起了复杂的变化。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何和他在一块儿,她的心会有前所未见的酸甜滋味?
满糖回到房里愈想心愈乱,突然厌恶起自己来了,为何她会对金煜有种剪不断、理 还乱的感情呢?
本以为那只是种不确定的错觉,可经过她病时他倾全力的照顾下,她已渐渐明白, 潜藏在心底的那份酸涩爱恋并不是假的。
天,她该怎么办呀?
这种感触是如此强烈,让她想忽略都难。她摇摇头,换个角度想,到时期限届满, 她无论成功与否都得离开这儿,与他这个二庄主是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了。
或许,她会将这份感觉深藏心底一辈子吧……此时,房门陡地响起一阵敲门声,她 的身子猛然打直,慌张地问:“谁?”
“是我,金鸽。”屋外传来一道细柔的声音。
“啊!五小姐……”满糖赶紧从柜子里拿出铜镜,整了整因躺了一天而显得凌乱的 头发,“我马上就来。”
将自己整理得差不多后,满糖这才转身去开了门,“五小姐,你请进来坐。”她甜 甜一笑。
“满糖,刚刚我听小菊说,二庄主吃了你做的点心,而且似乎挺合他的胃口,我很 开心。”金鸽走进屋里,对住她微微一笑。
“呃……这是我应该做的。”满糖心底可惭愧了,她哪有做什么点心给二爷吃,反 而让他为自己累了一整天。
明显看出满糖脸上的红晕,金鸽聪明地道:“不知你给二庄主吃些什么,让他如此 津津有味,能不能让我知道?”
“吃什么?”这下可好,满糖压根没料到五小姐会这么问,一时之间还不知该怎么 回答。
惨了!这下她该怎么办?如果五小姐坚持想知道,她又该怎么回答?
“你好像很难启齿?”金鸽妩媚地一笑,随即坐到椅子上,轻声又道:“我二哥的 食欲向来诡怪,荤食不碰,平时就只吃青菜豆腐,除此之外每样东西看在他眼中就好比 是毒药,你说气不气人?”她感叹地摇摇头,扬睫看向满糖,“所以我真的很讶异这世 上居然还有他能接受的东西。”
“禀五小姐,其实我给二爷吃的东西也很普通,主要也是以素食为主,只是我加了 些解毒退火、滋补营养功效的素材,所以二爷才会勉为其难地接受。”没办法,满糖只 好瞎掰,反正她也没说谎,二爷是真的喝过这碗汤啊!
“原来如此。难怪我刚才瞧见我二哥,见他精神好了许多,和原本那奄奄一息的模 样可差多了呢!”金鸽甚感欣慰的道:“那么我二哥的饮食以后就全靠你了。”
她深邃的眼眸带着智慧,漾在唇边的笑意透着温柔,直让满糖感到惭愧。
“满糖定会尽力,不负五小姐所望。”她谦卑地应和道。
“那就好。”金鸽随之站起,离去前突然又转身说:“还有,我想提醒你一句,离 约定的期限就只剩下一半,你要好好加油啊!”
满糖身子一窒,突然觉得难以动弹,只能苦笑地说道:“是,满糖心里有数。”
“那就好,以后若有问题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西鸽院。”
也不知为什么,金鸽对满糖可是愈看愈有意思,她心想,如果有满糖这么一个姐妹 ,不知该有多好呢?
“好,若是有时间,满糖会去西鸽院拜访五小姐。”
在她的目送下,金鸽莲步轻移的离开了这儿。望着她的背影,满糖终于松了一口气 。
既然五小姐对她信心满满,那她更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才对啊!
于是她坐了下来,在脑海里仔细盘算着,要如何才能让二庄主接受那一桌子菜肴呢 ?
第五章
翌日一早,满糖便到市场准备挑选几样适合金煜口味的食材,却怎么也没想到,竟 然让她遇见了葛卿!
他不但从“怡红院”里走出来,大手还不安分的勾着里头的姑娘,两人就这样堂而 皇之的在大街上调情,甚至还做出亲吻、抚摸的恶心动作!
天!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一气之下,满糖立即冲上前给了他一巴掌,“你好可恶。”
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个与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男人居然会是这副德行?!她为他的 事忙碌得不得了,可他居然闲得和女人在大街上打情骂俏!
“糖糖……你听我说。”葛卿震惊不已的抚着脸庞,怎么也没想到竟会这么凑巧的 让她撞见这一幕。
“别叫我,我什么都不要听!”满糖愤恨地瞪着他,而后又将目光调到站在他身后 的妓娘脸上,“她是你的新欢吗?”
他为何不想想,她是为了谁才进人金嫁山庄的?没想到他不但不闻不问,现在居然 还勾搭起妓院的姑娘!
“我知道我错了,你别这么对我。我是男人,对别的女人只是为解需要而逢场做戏 罢了。”葛卿抓住她的柔荑,嘴里说着甜言蜜语,希望能挽回满糖的心。
其实,他还是怕得罪她,如果她拒绝再回金嫁山庄,那他的未来才是真的完蛋了。
“逢场做戏?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她眼角沁出泪水,恨得咬牙切齿。
“对不起,满糖……是我不对……”葛卿又哭又喊,当着路人的面对着她恳求,一 边挥手赶着他身后的妓娘,“去,你还不快走!”
“你真的让我好失望。”满糖望着他直摇头。过去两人相处的片段迅速在脑海中滑 过,她真不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离谱。
“你不能对我失望,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他急忙抓住她的手。
“你以为道歉就有用吗?”满糖用力甩开他。
“我……好,是我不对,你别在大街上跟我吵,快跟我来。”葛卿抓住她的手便往 另一头走。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满糖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疼,想甩开他,却怎么也挣 脱不了。
“跟我来就是了。”葛卿眼底泛起一丝诡异的星芒,嘴角奸佞地弯起。
满糖的手好痛,却只能被他拉着被动的直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等到他停下 脚步。
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你这是干嘛?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做什么?”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你说呢?”
“你……”看见他脸上的奸诈笑容,满糖心头陡地一震,再看看周遭全是一片荒野 树林,难道……“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吧?”葛卿露出邪恶的笑容,慢慢逼近她,“知道 吗?我想要你很久了,可以往只能拚命忍着,想你终会成为我的妻子,可现在我想…… 你不会嫁给我了吧?”
“对,我认清了你这个恶贼的真面目,死都不会嫁你!”她目光如炬地瞪着他,正 打算转身离开,他却一把抓住她的纤细手臂。
“你想,我现在有可能让你走吗?”他邪佞的目光转向她的胸前。
“你……放开我!”
满糖气得对他拳打脚踢,可她又怎会是葛卿的对手?只见她被他压倒在地,怎么也 挣脱不开他的禄山之爪。
“别碰我!”她被吓得泪水直流,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错认他这么久。
“别吵!我会轻一点的。”葛卿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扯,她的衣裳霎时应声碎裂, 露出大半雪白色的肌肤。
“好美呀!”看着她细致如婴儿般的雪肌,他不禁愣住了。
“啊——”满糖泪流满面,使尽全力推抵着他,“你这个王八蛋,不怕我不帮你了 吗?”
“你不会不帮的。”他狂声大笑。
“你……”她惊疑地看着他。
“我记得满老爹到京城去了是吧?”他扬起一眉,笑得轻佻恣意。
“什么?”她张大眸望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葛卿邪笑着从衣襟里掏出一样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啊!”满糖心下一惊,“这是我爹随身的水烟袋!怎么会在你那儿?”
“满老爹现在身边正有我的人跟着,这玩意儿也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他身上摸来 了。”他敲了敲水烟袋,“他现在找不着它,定是急坏了……”
葛卿刻意拉长尾音,那音律听在满糖耳里可是刺耳极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边挣扎边瞪他。
“我想说的话很简单。如果你不用心拿到那套嫁妆,我会让你永远看不到满老爹… …”葛卿咧开一口白牙,指尖不怀好意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你!”满糖气得浑身直打颤,泪水盈满眼眶,心头满是恨意。“如果我爹少了根 寒毛,我绝不饶你!”
她这么挖心掏肺的对他,而他竟然是这么对她的?!
她好恨好恨他,今生今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好好好,别气了,瞧你这胸口一起一伏的,真是诱人极了。”看得他就快流出口 水了。
“下流!”她朝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下流与风流乃相辅相成呀!来,就让我玩一玩吧!”他低下头,邪佞的吻舔她香 甜的肌肤。
“不要……救我!谁来救我……”她满脸泪痕地又哭又叫,模样既狼狈又难堪。
“别叫了,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哈……”他伸手过去想摸她 ,却被她用力咬住虎口。
“啊——”
他疼得手一松,满糖机伶地乘机推开他,赶紧往后跳开好大一段距离。
“你……好个臭女人,居然敢咬我?”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口子粗声咒骂。
“对,我恨不得杀了你!”她气喘吁吁地对着他叫骂。
“好了,别装着一副圣女的样子,来,让我好好疼疼。”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吓得 满糖赶紧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往他脸上一丢。
“啊……我的眼睛!”葛卿捂着脸大叫。
“我警告你,你绝不能动我爹,否则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她一边后退,一边愤 懑又恼怒地对他大吼出声,随即哭着奔离而去。
满糖一身狼狈地回到金嫁山庄,趴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她差点儿就遭那个王八蛋 的魔手给侵犯了!
她不想帮他了,可爹爹怎么办?他会不会早已派人埋伏在爹爹四周,乘机想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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