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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偿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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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看了看,因为是大白天,他根本不害怕,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弟弟的尸首,李沧远就想,母亲肯定是骗自己玩的,哪里会没办法把死人搬离这里呢?太不科学了。
李沧远从心里不相信这些牛鬼神蛇,只是母亲太过于注重这些繁文缛节,没办法,他只能安心在这里呆上五个小时,最多五个小时,他就要从这里走出去。
李沧远先是工作了一会儿,大概三个小时之后开始玩纸牌游戏,看看电脑的电都快没了,只能关机,这会儿才开始打量四周。一个空荡的祠堂,不像电视里演的有许多的香炉,这里非常空旷,空旷的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旁边的茅草太多,几乎就觉得这里是寻常农户人家了。
李沧远四处走走,觉得这里安静过甚,心里有点发毛,突然想到,刚才那人比划五个手指头指的是五个小时吗?说不定就只是五分钟,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的等什么呢,外面早就没有人了。
母亲说的那‘十二个小时’,他很是在意,屈指一算,现在天色这么暗,大概是七八点钟,再过一会儿确实就是十二个小时了,刚才开着电脑没发现,现在看看,四周昏暗的可以,一轮残月从斜上方照下来,这个房间被笼罩在苍白的月色之中,衬的这里更加阴森。
李沧远才开始担心要怎么回到原本的农户处了。他心中一急,连忙摸索着来到了门口,就看那木头门上不知何时已经凝结上了不少以白霜,照着那月光,有点像死人的灰斑。李沧远忍住了心中的恶心,用了力气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那门像是从外面卡住了一样,根本打不开。
心里‘咯噔’一声,李沧远额头上就流出了冷汗。
李沧远想,现在绝对不能着急,不然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又试了试,那木门居然还是纹丝不动。李沧远在心中暗骂一声,活动了一下,一脚就踹了上去。
‘嘭——’
木门发出了陈旧的声音。在这个本就安静的房间里面如同炸响了一道惊雷,震得李沧远头皮发麻。
李沧远额头的冷汗都流到了眼睛里。
并不是不害怕的,一个人的时候,心里肯定会受到影响,李沧远刚才找了些事情做,刻意放缓了心绪,才不觉得有多可怕。现在遇到了这种事情,刚才积攒的恐怖的感觉都涌了上来,李沧远甚至觉得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冰冷的,很像是谁的尸首。
李沧远猛的缩了缩手,摸索着向木凳方向靠近,打开了电脑。但是电脑投射出来的光线很是昏暗,电脑开始提示低电量。
他根本就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
李沧远的大脑飞快的转动,他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瞎想,不然很可能是自己吓自己,最重要的是先让自己不要‘害怕’。
怎么不害怕?
应该先愤怒起来。李沧远想,愤怒些什么?他该不该怪母亲把自己扔到了这个破地方不管不顾?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恨?怎么可能,况且母亲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见见弟弟……
李沧远咽了咽口水,连忙打住,心想这会儿绝对不能再想那个弟弟了,千万别让这个弟弟现在来‘找’他啊。
这么自我调侃了一会儿,李沧远的神经才有所放松,如果有条件的话,他想吸一根烟。
李沧远擦了擦汗,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才真的算是哭笑不得。正想爬起来再试试从别的地方爬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察’的声音。
李沧远一下子警觉起来。他靠着墙,身后就是门外,难道是有人来了?李沧远大喜,站起身来,喊:“外面有人吗?拜托,这里面有人!能不能帮忙开开门?”
然而外面居然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声音,随后就再无声响。李沧远有些灰心,但是并不死心,叹了口气,继续喊:“这里面有人吗?喂——”
李沧远突然顿了顿。他居然感觉到脖子后面有一阵的凉气,后脊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心里突然发毛,他瞪大眼睛,细细感觉。好像有一团东西在自己背上。
李沧远默念‘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闭着眼睛转头,勉强睁眼,随后才松了口气。
身后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觉得放松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寂静中,那‘咳察’的声音竟像是无数的虫子爬过。李沧远拿起笔记本,朝着四处照了照,原本笔记本就没电了,现在更是昏暗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在黑暗中李沧远的呼吸很重,他一天没有喝过水,现在汗都流不出来了,神经紧紧地绷着,蓦地,突然感觉手指碰到了什么活物。
那种蠕动、柔软的感觉,不是甲虫,肯定是蛆的近亲。
李沧远捏了两下,连忙放手。
这种地方有虫子也不应该害怕吧?李沧远深吸气,不自然的挪了挪,将手放到鼻尖下,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儿。李沧远用力擦了擦身上的冷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要找出口。
他哆嗦着站起来,暗骂这屋子也太黑了,就好像一张嘴,把所有的光都吸走了。他的呼吸在寂静中异常的明显,好像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活物。
李沧远刚走了一步,就停在那里,一步也迈不动了。
原本空旷的大堂,现在不偏不倚的躺着一个‘人’。
他头皮突然跳了一下。
那“人”低头坐在地上,头皮露出了一半,血乎乎的一团头发黏在衣服上,身上是青白色的衣服,隐约可以看到斑斑的血迹,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鞋的顶端已经漏了,可以看到白森森的袜子。
就算是诈尸,也不应该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李沧远已经没有时间惊叹这种惊悚的事情了,他觉得自从到了这里,他就没遇到过什么正常的事情。
李沧远叹了口气,甚至起身,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观看那个死人。这尸首不是他的弟弟,他弟弟比这个要高大,也不是弟弟的师傅,那个老人胸口应该有一道伤口。
他尝试着歪头,想要看看那尸体的脸。就在这时,他觉得那尸体,好像动了动。
李沧远的冷汗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连忙跳到远处,警觉的盯着那尸体。
然而那尸体并没有动,就好像刚才是错觉。李沧远刚觉得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大对劲。
这尸体的姿势……实在是有点诡异。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再看,这个尸体居然是后背朝上,而下/身却还是正常的在那里。仔细一看,竟是连腰被斩断,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摆放着的。
空气里弥漫着腐肉的味道,令李沧远欲呕,转了转头,李沧远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这个衣服上的馊味儿比腐臭还要恶心。
李沧远向外走去,还没走两步,一只活着的肉虫就掉到了他的脖子里。
李沧远汗毛竖起,连忙掏了出来,就着光看了看,好大一条,快成精了,那青绿色的皮黏在自己手上,有一种惊悚的感觉,虫子使劲的扭着,皮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有些毛骨悚然,扔了虫子,慌忙走到门口,死命的踹门,他觉得出来一个僵尸都不会害怕,可是这种活的虫子还不知道能有多少条,死在虫子堆里真的让人讨厌。
李沧远几乎可以肯定,母亲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了。她是让自己来送死的,为了她那个早就死去了的第二个儿子。
李沧远深吸一口气,用身体撞向木门,几乎发狂。
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纹丝不动。
仅仅是两条虫子,他就没办法保持冷静了。他不像是个女的似的害怕虫子,他也不怕黑,只是因为太黑了加上有虫子,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虫子。那种跗在枯骨上面的蛆会不会吃人肉?李沧远不知道。
他的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终于有些暴躁的跺了跺脚,四处看看——他记得这里好像有一个窗户。
再有一步,他就走到了梦中弟弟被杀害的那个地方。
——别动。
偌大的房间突然回荡着一个温润的男声,不像是湘西人,是正经的普通话,李沧远一下子就听懂了,脚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丝毫不能动弹。
李沧远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一定的程度,再多来一点恐吓他就会崩溃了,现在站在原地,呼吸重的不知所措,张口,喉咙沙哑的:“有什么人在这里吗?”
他的喉咙颤抖的没办法发出正常的声音,脚也有些发软,不自觉的看向那个死尸,骤然发现那尸体已经无影无踪,像是自己做了一个梦,看到的都是幻觉。
半晌没有人回应。
李沧远喘的全身发抖,又喊了一声,发觉没有人回应,心里空落的不能自拔,挣扎着又要向前走去。
他觉得前方肯定是有一扇窗户,只要踏出这里,他就能回去了。
只不过是一场梦。
李沧远的脚刚刚抬起,蓦地觉得下巴一痛,尖锐的像是剑的东西顶住了他的下巴,一瞬间把他的头固定住,脚也不自然的放了下去。
不同于他身上的恶臭味儿,他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不是清香,有些类似香炉焚烧后的香灰味,但是非常淡,很淡的香炉的味道。
李沧远眨了眨眼睛,一低头,看到一支修长、苍白的手指。
那双手的食指的指甲非常长,不像是人能有的长度,圆润、坚硬,此刻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下巴上。
李沧远抬头看了看手的主人,随后惊得几乎要叫出来,然而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双手只是凌空出现的,根本就没有‘手的主人’。
半空中冷不丁的出现一只断手,尖锐的指甲还抵在他的喉咙处。饶是李沧远也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那邪门的手,谁想那手突然动了动,向前移动,猛的抓住了李沧远的脖颈,狠狠地掐着,他立刻就窒息了,反射性的抓住那只手,只觉得那手的温度很低,冰凉的吓人,手骨突出,力量极大。用力的时候淡青色的血管都突了出来,那血管看着非常平静,根本就没有血液流动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攻君,哈哈。
☆、附身。
李沧远想咳嗽一声,但是那手紧紧地扣在他的气管上,连呼吸都没办法做到。他能感觉到自己面部充血,极度恐惧下,眼角都开始湿润,加上没办法呼吸,瞬间眼泪就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李沧远也被吓了一跳,自从有记忆以来,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突然有东西涌出来,他竟以为是血,随后才觉得是流了眼泪。
有一滴眼泪滴到了那双手的手背上,竟让那手停了一下,随后慢慢松开,猛的推开了李沧远。
李沧远这才开始咳嗽,咳得山崩地裂。
耳边突然听到有人淡淡地说。
——没出息。
尾音还略微上扬,明显带着笑音。
那声音非常年轻,莫约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感觉。李沧远睁开眼睛,四处看,仍旧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影。
“谁?到底是谁在那里?”李沧远几乎要扔掉了一身的涵养,睁大着眼睛,吼道,“出来!”
李沧远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衣带,他猛的转头,就看见那只苍白的手灵活的在他的衣服上打了一个结,动作飞快。
李沧远向后退了两步,对着那根长长的衣带就开始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扯不开,那是一个死结。他向后退的那几步就让他吃了大亏,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后面的地板上全都是蠕动的肉虫,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都被盖住了,除却月光,他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李沧远头皮发麻,冷汗又开始流了出来,流到了眼睛里也不敢抬手擦。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整个房间里就只听见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那么浓重的呼吸声,如果别人听到,估计要立刻把他送到急救室抢救。李沧远喊:“这里有没有人?”
他还是不死心,他觉得刚才嘲笑他‘没出息’的肯定是个小孩子,这想法支撑着他一直撑到现在,不然他早就吓得肝肠寸断了。
半天没有什么声音。李沧远睁大了眼睛,蓦地看到那双惨白的手径直伸到了他的喉口处,偷袭一样,看起来竟像是要李沧远的命。
李沧远颤抖的发出了一声呻/吟,用力拍了一下那手,几乎跪倒,爬着想要躲避,还想着身后那些虫子,一闭眼,觉得今天肯定命丧于此。
那手被拍的愣了一下,随后不依不饶的跟在李沧远身后,趁着李沧远不注意,猛的扯住了李沧远的衣领。
李沧远嘶喊着想要躲避,谁想那手却没有再掐住他的喉咙。
李沧远感觉到一股凉气,轻微的鼻息,就在自己脖颈处徘徊,好笑的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金毛犬,那狗特别喜欢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呼吸。
那凉气顺着向下,到了锁骨处停住。李沧远觉得非常凉。明明是夏天,他的身上全是汗,但是此刻却连心脏都快要被冻僵了。
李沧远害怕的用手摁住自己的心脏,他听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慢,他害怕这里再也不会跳动了。
——你身上的味道。
字正腔圆的发音,带着调侃的味道。
——可真是,臭不可闻。
那声音说完,双手就开始脱李沧远的外衣,李沧远反应过来,第一层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
“你,你是人是鬼?”李沧远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那个声音亲口说出来。
——都不是。
那手丝毫不在意李沧远的抵抗,不知不觉,第二层喜服就掉下来了。
李沧远犹豫了一下,问:“你在干什么?”
——这层再脱下去。
那声音仍然有笑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毛骨悚然。
——你的七喜冲煞就没有了,不用我动手,你也休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李沧远睁大了眼睛,哆嗦着用手拍那只手,想阻止那人的动作,谁想那人早就知道了一样,惨白的手猛的用力,手骨修长,紧紧地扯着扣子,喜服就快要被撕裂了。
不远处,李沧远分明听到了虫鸣的声音,密集的恐怖,翅膀和肢体摩擦的声音让他不自然的颤抖,喘的声音大的像是呻/吟。
“你……你别害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死?”
明明是谁都没有招惹,母亲也是,那个声音和手的主人也是,一个一个都想让他去送死,为什么?
李沧远觉得自己的手都碰到了那种柔软的虫子,腐肉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了。
——害你?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早就死了。
——不知好歹。
李沧远抓住那软绵绵的物体,抬手一看,果真是手指大小的蛆虫,四处看看,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四周一定有不少这样的虫子。
“如果你愿意帮我。”李沧远的眼角睁大到通红,“再救我一次,无论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李沧远觉得越来越凉,他躺在大堂的地板上,身上越来越重,像是鬼压床一样,连脖子都无法挪动。
“救救我。”李沧远闭上了眼睛,喊,“我不想死。”
他觉得非常冷,连汗都流不出来,喉咙发出自己都听不懂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吓到了极点了,再多一点压力就会崩溃。李沧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拼命擦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能感觉到,那只手的主人,正俯视着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笑话一样的看他的窘态。
——想让我救你,可以。
——把你身上阳气最重的地方露出来,我附在你身上,就能把你带出去。
——你寿命将尽,我可以让你多活几年。
——只是,等你死了,你的躯体,全部属于我。
李沧远混混沌沌的听着那声音说话,还在想,阳气最重的地方?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吧……
——脱裤子。
……
李沧远的衣服刚才就被扯得凌乱,只是少数民族的衣服大多衣扣繁复,他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里层。这时天花板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有几只虫子还掉到了李沧远的脸上。
李沧远很焦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加快动作,身后被那只手系的死结已经让它给解开了,但是衣带太长,反倒是被自己系了一个死扣。
那手突然摁住了李沧远,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下一秒,上衣就被那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一层。
没过多久,七层喜服就被完全剥落。
李沧远看见自己身上趴着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的模样,面色苍白,在黑暗中都像是能反光,嘴唇也是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瞳深沉的可怕,很像是骷髅眼骨偌大的空洞。李沧远是一点都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男人长得,像是那只手一样精致。
李沧远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看那人双手束缚着自己,低下头,伸出舌头,在自己的腹部上舔了一下。
那舌头冰冷而且柔软,李沧远好不容易放缓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想把男人的头弄开,却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李沧远一愣。
男人碰得到他,但是他碰不到男人吗?
……
男人的舌头找了一会儿,在一个地方停住,没有犹豫,深深的舔了舔李沧远的肚脐。
那么冰冷的温度,那么凶狠的力道,就像是要从这里舔到李沧远的腹腔内部一样。
李沧远的身体猛地绷直,弹了起来,僵硬的像是一张弓。发出了自己都恐怖的□,拼命想要挣扎,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就碰不到这个男人。
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的,李沧远的嘶喊声吓人,连自己都开始害怕,脸上热的受不了,脖颈一下却又冷的连不行,男人似乎也有些犹豫,力道稍微放松,李沧远就听到有一点点的水声。
那不是男人的口水……
男人舔上去的时候,李沧远就知道了,男人没有口水。
李沧远心跳如擂,血?是自己的血吗?
男人并没有停止舔、舐,只是舌头放慢了许多,将李沧远腹部上的液体全都舔的干净。男人随着李沧远呼吸的频率也缓缓的呼吸,而李沧远是完全吓傻了。
真的是血?那怎么现在不流了呢?
他闻到了一股非常淡的香灰味儿,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是李沧远一下子就平静了。
李沧远没看到男人开口,却听到了男人温润的声音。
——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你弄完了吗?”李沧远擦了擦眼角,“刚才……是什么?”
男人放开了李沧远束缚的手脚,这才说。
——你喝下了祥瑞咒印的符水,身上的阳气大多都在这碗水里了,我只是把它们弄了出来。
原来如此,不是自己的血。
李沧远松了口气,眼前像是有什么闪过,不出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就已经从那间‘死尸客栈’出来了。
李沧远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很凉,却没有一点破损,完好如初。
四处看了看,这里到处都是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李沧远提了提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叹了口气,尝试着说话。
“……既然是……舔……那儿,为什么让我脱裤子?”
半晌也没有人回答,李沧远想,那手的主人呢?不在吗?
空旷的树林里,李沧远突然听到了那淡漠的男声。
“我叫阎离辰。”停顿了一下,补充说明,“阎王的阎。”
随后,再无声响。
李沧远觉得头很晕,而且非常冷,冷到全身发抖。很快他就发现,那冷气的源头正一点一点的入侵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他的手脚都无法动弹,无法动弹之后——
竟然自己开始行动。
☆、侵占。
第五章。
有很长一段时间,李沧远都是没有记忆的,整个人好像蜷缩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困倦,没办法睁开眼睛,但是神奇的是,他觉得自己在移动。不是大脑控制的,是身体自己在移动。他想,啊,糟糕,那个‘阎离辰’已经把他的身体侵/占了吧?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北京的家里了。
李沧远的眼球干涩,眼前一片模糊,好不容易视线清楚了一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中午十一点。
李沧远第一个感觉是,渴。第二个感觉是,饿。试着咳嗽了一声,就觉得喉咙像是被人劈成了两半,干涸的没办法发出声音。李沧远摸索着站起来,倒了杯水,刚喝下去的时候,肠胃都在抽搐。
缓了一会儿,李沧远喊:“妈?”
没人回答。
从冰箱里找出了一包方便面,也没煮,干着嚼了两口,顺着凉水咽了下去。
只觉得咽下去的瞬间,胃也给劈成了两半。
李沧远咳嗽了两声,用力捶了捶胸口,并不停顿,仰着头将将近半包的方便面都倒到嘴里,然后喝了半瓶水,全都吃了下去。李沧远这才有了点活着的感觉,恍惚间觉得自己就是做了一场梦,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他的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艳红色喜服,散发着那种令人作呕的馊味儿。
李沧远皱紧了眉端,伸手把那喜服扯了,穿上拖鞋洗澡。
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他才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洗澡的水很热,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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