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一个大光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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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林昆就带着宁雅瑜走进了昏暗的楼道。
老房子的楼道很狭窄，两个人根本无法并肩走上去，加上楼梯转角处还被人堆了很多蜂窝煤，还有杂物之类的东西挡着，更难以上楼。
“啊！林昆！竟然有老鼠！”
宁雅瑜被突然窜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再看清那是只老鼠后更是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老鼠算什么啊，边城工地靠近山，也就是西边的那座庙山。小时候还会有蛇爬进房子里面来取暖，那个时候可好玩了，半夜醒来发现床底下睡着一条蛇可是真够刺激的。”
“刺激什么啊！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呢！你家不会也有蛇吧？”
“以前还有过，现在城市改造成这样了，估计蛇都濒临灭绝了吧。”
走到三楼一对母女打开门正走出来，小女孩看见林昆和宁雅瑜两个大帅哥往楼上走，小脸变得通红连忙问妈妈他们是不是住在楼上，那个妈妈也是林昆的老邻居，别扭的向林昆打了声招呼。
“你总算回来了啊，我们还以为你打算永远不回来了呢。”
“不是回来，只是来看看而已。谢谢了洪姐。”
说完林昆也不管那位洪姐还想说其他事情，一步两个楼梯的上楼去了。
盯着那道看上有些锈迹的防盗门，林昆掏出了钥匙。
“小鱼鱼，你猜这个门还打得开吗？”
宁雅瑜摸摸门外面，发觉竟然没有什么灰尘，再看锁眼处好像被保养过一样，立即猜测门打得开，果然如同他猜测的那样，林昆竟然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
“好奇怪啊，十七年没有打开的门，为什么现在还能打开呢？”
没办法回答宁雅瑜的问题，接着连那道看上去起码有二十多年的木门也轻易的打开，林昆望了望宁雅瑜，突然觉得心情紧张无比，接着他推开了门。
“我的天啊。。。”
这哪是十七年没人踏足的房子啊。。。原本一半绿色油漆，一半白色仿瓷的墙面现在都被铺上带着碎花的壁纸，恰巧是林昆妈妈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花样，林昆还记得当时是在一部外国片里面看到的这种壁纸，那个时候王杉祟还没有离家，一起和漂亮的妻子幻象着等到那种壁纸中国也有卖，一定要买来重新装修房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看就柔软舒适的布艺沙发，全套原木花色的桌椅板凳，就连狭小的卫生间都被重新铺设了瓷砖，推开卧室一看更让人吃惊，原本木板钉的床铺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大床，换上了田园风的被套。
整个房子被装修的完全看不出是拥有三十多年历史的老房子，就好像有一户热爱生活的家庭居住在这里一样，只是你打开柜子，里面没有一件衣服罢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宁雅瑜见林昆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够呛，立即想起了刚才洪姐，趁着林昆发愣的时间连忙冲下楼去问他们家，得到信息后又马上回来。
“林昆，听那个洪姐说他们也不知道你家的房子什么时候被装修成这样的，不过他们保证这里确实没人居住，只是偶尔会有人来打扫卫生消毒，问打扫卫生的那些人，他们只说拿了钱遵照要求帮别人办事，并不知道是谁吩咐的。”
林昆苦笑了一下，家里的钥匙一共就三套，一套随着妈妈埋进了地里面，一套在林昆手里，另一套就在王杉祟那个杂种手上，说知道会不会是那个杂种吩咐人来装修的呢。
为的是什么？为的当然是他那可笑的负罪心吧？
林水瑶的死在这个小区可是件大事，不想被人戳脊梁背，或者那仅剩的良心不安，王杉祟会这么做也不是不能理解。
“小鱼鱼，看来今晚的住宿费我们可以省去了。”
你看现成的干净床铺，水和电都通着，就连电视都换成了大屏幕的平板电视，还连机顶盒都有，这种地方不住白不住，再说了，这可是林昆的家。
没有解释清宁雅瑜心里的疑问，林昆开始整理行李。
反正他是要死的人，关心那么多干嘛啊。
趁着宁雅瑜去洗澡的时间，林昆望着楼下，还是和原来一样的风景，不由得从窗子探出了半个身子，张望着四周。
“如果我也死在这里的话如何？”
估计在五十年内都没有人会忘记自己吧？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有人冲出来说打扫卫生难打扫。
正当林昆越想越偏激，从浴室里面传来的尖叫声总算把林昆一心求死的心勾了回来。
“小鱼鱼怎么呢？不会是有蛇吧？”
宁雅瑜一脸苍白的打开了浴室的门，毛巾刚好挡住重点部位，身上还有许多泡沫没有冲去，声音都吓得发抖。
“昆。。。有好奇怪的声音啊。。。就好像鬼在叫一样。。。好可怕。”
看到宁雅瑜这样子，林昆不由得舔了下嘴皮，再一听宁雅瑜竟然是害怕一种类似鬼的声音，不由得大笑起来。
“那就是风穴的声音。我从小就听着这个声音长大的，别害怕，只是旁边一直都是运输队的停车场还有驾校，所以地方空旷形成的声音，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
宁雅瑜打着摆子，林昆不怕不代表宁雅瑜不怕，他本来就最受不了鬼怪的故事，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就算知道是风也无法冷静下来啊。
这样的宁雅瑜让林昆起了别样的心思。
要不，死也当个风流鬼？
最喜欢的人就面前裸着身子毫无防备的诉说着自己的恐惧瑟瑟发抖，这很容易激发起人的欲望。
“那么小鱼鱼，我陪你一块洗澡吧。”
说着林昆开始当着宁雅瑜的面将衣服一件件脱去，还在为风穴的声音恐惧的宁雅瑜看到这一幕，雪白的皮肤都变成了粉色。
“一。。。一起洗澡！”
“是啊。”
半抱着宁雅瑜就走进了浴室，旧式卫生间就被一块木板挡住从未有人使用的新蹲坑，就成了浴室，淋浴的花洒水流够大，很快就把宁雅瑜身上的泡沫给冲下去。
“昆啊。。。这浴室很拥挤啊。。。”
只够一个人洗的浴室硬塞进了两人怎么可能不挤呢？宁雅瑜感受得到林昆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打着帮宁雅瑜搓澡的名号手指游遍他的全身，这让宁雅瑜的身体出现了很明显的反应，特别是当林昆的手指故意停留在他胸前，腰间的时候，更让宁雅瑜不由得发出几声呻吟。
“那么小鱼鱼想赶我出去吗？”
“才不是呢！我才不想赶你出去呢！”
被逗弄得全身燥热，林昆却来了这么一句实在让宁雅瑜欲哭无泪，他很想林昆现在就要了他，却怕自己会错意，惹得林昆临阵又丢他一个人在这里。
“小鱼鱼，我想要你。。。”
最终一句话让僵持的局面出现了松动，趁着宁雅瑜想那句话是否是幻听之时，林昆已经深深的吻上了他。
柔软的舌头彼此纠缠，法式湿吻很快让宁雅瑜因为这期盼已久的事情呼吸困难。
淋浴的水浇不灭他两的情，在水蒸气溢起的浴室，宁雅瑜背靠着冰冷的瓷砖，被架起了腿，感受着身子被慢慢打开，却因为许久没有做这事，稍微有些疼痛。
林昆咬着宁雅瑜的耳朵，小声的安慰着他。
“别逞强，我们慢慢来。”
宁雅瑜点点头，紧紧抱住林昆的脖子却又后悔这样就会看不清林昆的表情，最终在林昆进入的瞬间，他咬上了林昆的肩膀，带着铁锈味的血液碰触舌尖，期盼已久的律动，还有随即而来霸道的亲吻让宁雅瑜长久期盼的事情得到了满足。
“林昆，我好喜欢这样，好喜欢你。”
所以再给我多一些，你的爱。
当欲念进入了临界点总算被释放，宁雅瑜瘫软的挂在林昆身上，然后他听到林昆凑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我也爱你，小鱼鱼。只是。。。”
只是什么？宁雅瑜头脑还没清醒过来，所以没听清，不过有这句话他觉得已经够了。


　

97林家祠堂
回到林昆老家的第一晚，是宁雅瑜回国后过的最开心的一晚，为啥当然不用说，看看他到现在还带着红晕的双颊，很明显林昆和他接着去到床上又做了什么，大家都懂的就不多说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被风穴的声音吓到睡不着，没想到最后会累得恨不得马上睡着，宁雅瑜揉揉腰往林昆那边又钻了钻，五楼有些闷热贴着人睡只会更热，他却很喜欢这种热度。
“怎么就醒来了？”
被宁雅瑜的动作吵醒，林昆看了下手机发现才早上九点钟，抱着宁雅瑜翻了个身，宁雅瑜的位置一下变成了趴在林昆身上。
“我记得我们昨晚闹到很晚的嘛，怎么你一大就醒来就在我身边扭来扭去，是还想要么？”
“才不是这样呢！”
轻轻的锤了下林昆的肩膀，就着姿势躺在林昆怀里，宁雅瑜羞得咬牙。
就算是久别胜新婚，就算是宁雅瑜很喜欢这些爱做的事，但是别说得他如此欲求不满嘛！不过林昆这么一说，宁雅瑜又觉得早上起来来一发清醒清醒头脑也不错。
林昆怎么会不知道宁雅瑜在想什么，拍拍昨晚宁雅瑜使用过度的地方摇摇头。
“小鱼鱼，要节制。”
啪！被林昆的话惹得宁雅瑜害羞到极致，为了遮拦自己的不好意思，竟然一头撞到林昆头上，两人因为这一击变得头晕目眩，林昆看着抱着脑袋嗷嗷叫的宁雅瑜，摸摸被撞的脑门，又好笑又心疼。
“小鱼鱼，来日方长啊。”
听到林昆的安慰，和假装没看到宁雅瑜出丑的神情，宁雅瑜总算舒坦了些，不过心中还是有点埋怨林昆把他说得跟精。虫上脑一样，轻轻咬了林昆的脖子一口冲去洗浴。
摸摸被咬的地方，口水多于牙印，林昆好笑的摇摇头。
现在的宁雅瑜好像变回了原本的宁雅瑜，不再因为害怕被林昆丢弃而开始展现自己原本的样子，闹点小脾气，偶尔傲娇一下，这很好很好，因为最后的日子当然要过得开心快活才行。
林昆有些犹豫是否要马上就说清自己的事情，他很想拖延几天多享享乐，却还是害怕快乐越多，最后的痛苦也就越多。
看着五楼底下的水泥地板，好像妈妈的尸体还放在那里，四周的紫叶李也瞬间开花由风吹飘落，林昆讨厌这种压抑感，脑袋也变得迷迷糊糊，再回过神来，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了浴室，正把宁雅瑜压在墙上亲吻。
脑袋又遭到了一击，林昆有些不解的看着宁雅瑜。
“笨蛋林昆！说什么来日方长，你是故意整我的吧！哼！”
“才不是呢，是看你在浴室里面这么久，进来帮帮你清洗嘛。”
胡闹一通后，被闹腾成水煮鱼的宁雅瑜才被放出了浴室，一边骂着林昆说的跟做的完全是两码事，一边却心里美滋滋的。
这好像是在度蜜月一样~就是腰有点受不了。。。。
于是宁雅瑜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身体，还有就是长点肉，刚才林昆好像说自己实在太瘦呢，捏着没手感。
一闹就闹到了快中午，昨天就吃了些汉堡，还有方便面零食之类的东西，两人的肚子早饿了，林昆想了想带宁雅瑜去了小时候就很有名气的牛肉馆，那家馆子还在，以清汤牛肉锅著名，每天早上排队为吃一碗清汤牛肉米线的人多不胜数。
好不容易排到队，占了位置，看到宁雅瑜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林昆觉得很满足。
“林昆，这汤这肉可真好吃！比省城的还好吃！”
“当然啦，这可是本地产的牛，肉质可好了，比起省城用饲料喂养的牛，肉质好的可不止一点。”
宁雅瑜看到林昆说得很自豪，很奇怪为什么林昆明明很喜欢家乡的样子说起景点说起美食都头头是道，却一直提到老家就一脸不爽。
原因还是在昨天遇到的老头的那句话吗？
“那个孩子怎么还没死。”
林昆知道宁雅瑜想事情想到别处去了，米线都从筷子上掉了下来，没提醒也没多说，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林家祠堂，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走了那么多年，祠堂竟然变成了上风市的博物馆，不禁冷笑了起来。
好像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很多人都嚷嚷着要拆掉那片文物区，当年的四旧建筑现在成了上风市的热门景点，这很让林昆觉得这些人是在搞笑给自己看。
“小鱼鱼，我们去林家祠堂看看吧，据说那里现在维护的很不错哦。”
“好啊，好啊。不过我们不是要去扫墓么？”
“去了祠堂再去扫墓也没关系，金银元宝什么的墓地旁边应该有商店直接就去那里买就行。”
“那样去墓地。。。会不会太晚啊。。。”
看到宁雅瑜害怕的样子，林昆很想说“没事，有我在，怕什么。”却没法说出口。宁雅瑜听到周围人们的议论，也对那里产生了兴趣，想着有林昆在怕什么啊，吃完东西接着就打车去林家祠堂。
林昆家是明朝朱元璋时期从徽州迁移到此地的大户，娶了当地少数民族土司家的女儿后巩固了在上风镇的地位，大片土地成了林家的地盘，祠堂融合了徽州建筑的风格还有当地少数民族的神祗供奉，成为一大亮点。
林家人在当地也是猛虎一族，遭受外国侵略的时候率先带领大家反击，虽然最后因为家族成分的原因落败成现在的模样，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否认林家为上风镇做的贡献。
特殊的建筑和其包含的文化，以及几段重要的抗战史实，林家祠堂躲过破四旧的打击后，归为一级保护文物，受到了现代的人追捧。
宁雅瑜四处张望着挂在墙上的黑白旧照片，怎么看都觉得那些穿着民国时期衣服的林家人和林昆长得很相似。发现这个问题的不单是宁雅瑜，一起游览林家祠堂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这点小声议论起来。
林昆没发觉自己变成了其他人的参观物，而是在看供奉在中央的祖先牌位，被破坏过的祖先牌位被重新供奉起来，最新的一个牌位上竟然还写着林水瑶的名字，这让林昆更加觉得事情蹊跷，装修一新的老房子，外加妈妈的牌位，好像告诉他背后有谁一直在关注着林家。
“老师！林家的人都好帅好漂亮啊！不知道现在他们家还有没有后人！”
暑期托管班的小孩子跟着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也进来参观，小孩都喜欢长相漂亮的人，一看到照片上的林家美人，原本了解本市历史的目的被全数丢去，一心扑到美女帅哥身上。
“有的确是有后人啊。。。只是。。。”
女老师有些别扭，在孩子们一再卖萌下，不由得说出了事实。
“还记得老师说过达尔文进化论吗？达尔文娶了近亲的妹妹结婚，后代于是都成了笨蛋。”
“林家的情况类似，带领人们反抗侵略的第三十六任家主林宇华娶了自己的侍女，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侍女实际上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近亲结婚造成了基因缺陷，他的后代虽然仍旧美貌依旧，也没有变成笨蛋，却都得了一种治不好的病。”
“老师记得那种病叫躁狂抑郁症，得了病的林家后人在三十多岁的时候都会精神上出现问题，遇到难过的事情会钻牛角尖，接着自杀身亡。。。林家上任家主林水瑶也是被男人骗了以后，丢下年幼的孩子，跳楼身亡的。”
孩子们很可惜的看着照片，觉得林家的人很可怜，随即问道那个被留下来的孩子怎么样了。
“怎么样呢？老师也不知道，算起来那孩子现在应该也是三十岁了，应该也自杀了吧。”
正说得开心，女老师一回头看到宁雅瑜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我的林昆活的好好的！才没有出事呢！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
女老师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她原本和林昆是小学同学，所以知道的事情比较多，也认识林昆，再看一下站在牌位前面的人，马上就认出了那人就是林家最后的幸存者，不由得大喊了他的名字。
“王胧！真的是你吗！”
林昆听到以前的名字，完全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礼貌的点了下头，也没就她刚才的话发脾气，反而安慰的拍拍气到全身发抖的宁雅瑜。
“我现在不叫王胧，叫林昆。请别再提那个名字好吗。”
活生生的林家后人站在面前，旅客和孩子们都兴奋坏了，林家优良的外貌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可是一想到他们家发病自杀后的模样又产生了畏惧心理，兴趣转向了被林昆半搂着的时尚美男身上。
女老师仗着和林昆是同学的身份率先问起了他，宁雅瑜是谁。
想回答他是我的爱人，林昆欲言又止，拿走了女老师手中厚厚的林家祠堂历史，翻阅了下，在看到上面竟然写有林家的家族病史，还有王杉祟被隐去姓名，背叛妈妈的事情也被记录在上面后，于是递给了宁雅瑜。
“祠堂的事情拜托你们了。”
抛去这句话，林昆带着还在生气的宁雅瑜离开，女老师看着初恋同学消失在拐角处，想到他或许也即将步上林家的后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或许这次林家的悲剧不会再上演也说不定。”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她早在第一眼看到宁雅瑜的时候，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跟林昆有着无法切断的关系。
那个男人爱着林昆。
反观林家的家族史，如果不是遭到迫害，如果不是一直支持的挚友离自己而去，如果不是心爱的丈夫抛妻弃子，那么林家的人也可以活很久吧。
女老师希望林家的最后一块牌位在五十年以后也别被添上。


　

98坦白
随手招呼了一张出租车，很巧的是又是昨天的那位司机。
听说林昆和宁雅瑜要去南山公墓，司机又热情的拉着林昆回忆了一次南山公墓的建成，和现在里面睡着些什么伟人，想着林昆他们从林家祠堂里面出来，司机嘴快的说了一句。
“林家的后人林水瑶也埋在里面。我还记得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啊！放现在和那些女影星比或者是跟那些选美比赛第一名比，简直能拿银河第一！只是可惜了，遇人不淑导致这样的结局。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小子惹的祸，害美人香消玉损，不过娶了一个有家庭精神病史的人，其实也很遭罪的。”
正在翻阅林家祠堂宣传手册的宁雅瑜，完全不在状况，刚想符合司机一句，看到林昆身上笼罩的低气压识趣的闭嘴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宁雅瑜完全不知道，好像林昆的家族是这个市里面的名人，有过很多辉煌的事迹。
像是祖上出资赞助建立了庙宇镇压了闹事的无头女鬼——虽然宁雅瑜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身为现代人怎么会相信鬼这件事情。像是领军抗击入侵者，并以少胜多的英勇战绩——看宣传册上面的描述完全可以提出来去拍一部四十多集的抗战电视剧而大受欢迎。
可是。。。躁狂抑郁症是什么东西。。。。
悄悄的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宁雅瑜知道躁狂抑郁症简称为躁郁症，也有人称为情感性精神病。
病状主要为情感的不正常躁狂抑郁症常，常伴有行为及思维的障碍。其情感改变的特点为过度的情感高涨或过度的低落，其思维和行为随之相应地改变，并与周围环境相协调，易被人们所理解；因此常常易感染别人，即在旁的人常易被病人的情绪和行为所感动。
该病发病期间表现情感高涨时称为躁狂，表现为情感低落时称为抑郁。这类病人在一生中可以反复多次发作，两次发作之间谓之间歇期。此时病人的精神状态完全恢复正常。
其反复发病的形式可以每次都为躁狂，也可每次都为抑郁，也可有躁狂抑郁两种形式不规则的交替发作。这种病人大多数多次反复发作，少数一生只发作一次。
有些病人从年轻到老年可有10多次发作，但虽然多次发病，病后其精神状态却很少变为衰退。
抑郁发作以情绪低落为主，与其环境不相称，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甚至发生木僵；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
躁狂发作以情绪高涨为主，与其环境不相称，可以从高兴愉快到欣喜若狂，某些病人仅以易激惹为主。
其中的症状效果还有发病原因让宁雅瑜不寒而栗，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这种病带来的最严重的结果就是自杀，而引发这种病的原因虽然无法证明确实跟遗传有关系，但是近亲结婚的确是引起这种病高发的可能因素之一，其直系亲属的确也属于躁狂抑郁症的高发人群。
目前来看，如果宣传册里面所说的林家，就是林昆的祖先，那么林昆肯定也有这种病。
一时间宁雅瑜想起自己第一次送林昆住医院，林昆说过绝对不会要孩子的宣言。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为了不让孩子也走上这条痛苦的道路。
不是的不是的。。。宁雅瑜拼命想把这件事情赶出脑袋，姓林的人那么多，林昆怎么可能偏偏就是那家的人呢！就算是也不可能是书里提到的林水瑶的孩子啊。。。虽然见过疑似林水瑶的幻影，也有可能是相似的亲戚之类的人啊！还有林昆说过，他妈妈是病死的，才不是自杀呢！
抱着一份侥幸心理，宁雅瑜合上了书，林昆见他表情慌张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前排的司机还在赞扬林水瑶的美貌，林昆的思绪除了在观察宁雅瑜身上，也分散了一些在思考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将林家的事情公之于众。
是的，在林昆离开这个地方十七年后，这本书的出现了，林家祠堂变成著名博物馆以及旅游景点，一级文物建筑。
这些事情串起来，好像是给林家一直以来背负的或是辉煌或是阴暗的历史给予肯定，但是后面关于家族病史的描述，表面上虽然创造了一个凄美又悲剧的英雄家族，实际上——虽然赞叹林家的所作所为，痴迷林家的外貌的人不在少数，可是那些人的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家族的病症。
这是个很悲剧的事实。
想想如果做这本书的人把林昆的照片也加了进去，那么林昆这辈子都会生活在被人同情，同时也被人嫌弃的难堪位置。
所以那个人所做的事情，有如说是帮林昆家正名，不如说是将唯一幸存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