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任何人所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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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日下结束了通话，再也按捺不住感情的长谷川便立刻拨通了上野的电话，“嘟嘟——”的待机声刚响，那端便被人接通了，平静冷然的男声随即在耳边响起，只是好些天没有联系，又隔着电话，上野的声音在长谷川听来熟悉又陌生，但却是更增加了他想见到上野的渴望。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通话中上野竟主动说要来名古屋，这让长谷川相当的喜出望外，虽然两人只见了一小会面，之后上野就回了东京，但长谷川还是情绪高涨不少，连着几天都心情好的出奇。当父亲病好自己终于能回东京时，长谷川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上野，只是上野没有他预期中的高兴反应，而是提出了分手！
　　“是你说的啊，早晚打算回去。”
　　“所以你父亲病倒的事，你才会没法对我说出口，不是吗——？”
　　当被自己生气地追问理由时，上野是这样回答的。对两人的未来一直思考的毫无头绪的长谷川，听了他的话，底气不足地没办法为自己辩驳，也否认不了……
　　那通电话里上野的声音从头到尾都很平静，语气连一丝波动起浮也没有，就好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分手两字也是那么轻易的就说出口了，淡淡地口吻就如在报告天气一样，不在意的态度让长谷川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混乱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手不能放开，绝不可以放开……
　　现在想来，上野那听起来似是平静的语气里，隐藏了太多太多压抑的不安和伤心，只是当时被上野所提到的分手打击了的长谷川没能注意到。
　　“我太差劲了……”迟钝地察觉到这些的长谷川，一脸懊悔表情地喃喃说道。那个在感情上只懂得付出，会因为自己一句露骨的话就脸红的男人，自私的自己到底让他承受了多少的不安和伤害，才会让他下定决心说出分手两个字的呢。不是承诺过要保护上野，给他幸福的吗？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自己伤他最深呢，长谷川不断地自责着。
　　“长谷川。”
　　“啊，抱歉。”因为想起上野而而陷入沉思的长谷川回过了神，脸上展开一副泛着星星的灿烂笑容面向出声叫他的日下问道，“什么？”
　　“没什么……”看着脸转向他的长谷川，日下还是一副呆呆的表情，“要是累了就上去休息吧。”
　　“……”他这句话说完后，长谷川的星星笑容僵在了脸上，好几秒钟脑袋都完全不能正常运转，以至于没法作出任何回应。
　　“喂，前辈。”一脸不可思议地靠近站在柜台前另一边的饭岛，长谷川一手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低问，“日下怎么这么温柔，发生什么事了？”最后那一句还特意把声音压得更低。跟日下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种安慰人的话，真的是太反常了，简直就不像是他所认识了解的日下会有的行为。
　　被长谷川虚心请教的饭岛也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一边眉毛因承受不了这种冲击正活跃地跳动着，他同样相当地不明所以，这样说着安慰话的日下，即使是身为他的恋人自己也很少见到，说实话还真让人有点难以适应……不过，他倒是挺乐意见到日下这样的变化。
　　“……”看着面前那两个男人盯着自己的那见鬼了的表情，日下有点冒火了，他们是什么意思，真是人生气！
　　“不用担心，我只是肚子饿了而已……”心里明白日下的好意，不再开玩笑的长谷川笑着说道，告诉他自己真的没什么事。
　　“我没有担心你。”日下的声音里还带有未消的火气，显然是对他刚才的捉弄仍记在心上，只是嘴上虽然闹别扭的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下来。
　　长谷川笑着没有再说话，眼睛自然地落到柜台上，那里摆满了书，长谷川并不意外，因为日下是相当喜欢看书的，当目光不经意地落到被放在正中间的书上时，他蓦然睁大了眼睛：“这是……”下一秒手就主动拿过了那本书，甚至忘了去征得日下的同意，因为那本书是……
　　“啊啊……我记得你有。”被长谷川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日下反应过来后才慢半拍地这样说道。
　　这个世界尽头的旗帜——池上银，被长谷川拿着的书的封面上印有这些字样，池上银是上野的笔名，这本书是他的出道作品，也是他的封笔作，凭着这本书才17岁的上野获得了那一年的新人奖，他的文采得到了认可，却再没有新作问世去满足人们的期待，以池上银的名义写的书也就只有这一本。长谷川看过这本书，是在他帮上野打扫公寓时，不过没有看完就被上野生气地夺走了，为了防止自己偷看，上野还把书放到书架的最里面……
　　“你是说比起现在的我，你对以前的我更感兴趣，对吗？”当时被长谷川从背后抱住的上野，面对软磨硬泡想要拿回书的他，上野一手拿着眼镜，扭过头神色认真地问道。
　　“啊——倒不是什么急事……”看着因为自己一条语意不明的短信，就气喘吁吁跑来的长谷川，打开门的上野搔着头，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你说你想见我的话，我去趟名古屋也是可以的。”站在名古屋车站，上野看着因自己到来而显得过于兴奋的长谷川，红着脸向他挥手打招呼。
　　盯着手中的书，与上野相处的情形一幕幕浮现在长谷川眼前：固执的上野、可爱的上野、容易脸红的上野……只是这些便又让长谷川的心急迫地跳动了起来，他想要见上野，他不要分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长谷川整个人都明白了过来，不管上野有多生气，自己都要求得他的原谅，他不能没有上野，长谷川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哒——”放下手中的书，长谷川不发一语地突然向外面跑去，此刻脑海里全是上野的他，完全忘了书店里其它两人的存在。
　　“长谷川？”被他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的饭岛，转过头冲已经走到书店门外的长谷川奇怪叫道。
　　只是急切想要见到上野的长谷川，根本无暇回过头去跟他解释，虽然对饭岛很失礼，但他也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在见到上野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前，不可以停下来……
　　夜幕下，街道两旁的楼房大都亮起了灯，从里面泄露出的光跟路灯的光混在一起，把道路照得更加明亮。
　　从书店到上野的公寓，之间的距离说不上长，却也称不上短，照一般情况下，长谷川大概会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但此刻想要见上野的迫切心情，驱使他一秒都不愿停地快步跑起来。好久都没有这么跑过了，让长谷川不停地喘着气。
　　好不容易快到了上野的公寓门口，长谷川才慢慢停下了脚步，大口呼吸着空气，竭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但当他抬头看清楚前面时，霎时呆愣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个陌生的男人是谁？
　　公寓的门是打开的，在那里站着两个人，除了上野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是个陌生的男人，长谷川没见过，更说不上认识。此刻，那个男人的双手正状似亲密地放在上野的肩膀上，而远远看去上野的表情虽有些为难，却也没有拒绝男人的动作，反而是像做错事似的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第九章

　　（上野向长谷川提出了分手，然后，在上野的房间门外，出现了陌生的男人。）
　　公寓的门打开着，上野正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低落，那个男人正状似安慰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气喘吁吁从旧书店跑着赶来的长谷川看到就是这一幕！
　　“中山先生，我……”上野敛下眼睛看向旁边，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一只手欲推下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他知道中山先生只是想安慰自己没别的意思，但现在的他有些不太习惯被长谷川以外的男人碰触。
　　表情严肃的长谷川停在了在不远处，他没有走上前来，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怒气，那是平静的面孔无论怎样都遮掩不了的。
　　想冲动地过去把上野拉回自己的怀里，但是不行……在没把两人的事情理清楚前，自己这样霸道的举措，无疑会是火上浇油，惹得上野生气的话，将会把现在的情况弄得更糟，而那是长谷川所尽量要避免的。
　　“……啊……”正要说出剩下的话，眼睛无意中看到了站在旁边的长谷川，上野未竟的话化为惊讶脱口而出。
　　“有客人吗？”由上野的反应中山先生直觉地猜测道，也转头看向长谷川所在的位置。
　　上野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否定，只是闹别扭似的把脸转向旁边，一点没有要前去打招呼的意思。
　　“那我这就告辞了。”虽然不知道两人间的关系，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再谈下去，中山先生决定今天就先到此为止。“这件事我不急着要你答复，你慢慢考虑吧。”临走前他体贴地这样嘱咐道，并不想让上野有太大的压力。
　　“好……”上野低低地应道。
　　‘喀嗒。喀嗒。喀嗒……‘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上响起。
　　双手插在裤兜里，长谷川回过头看看那个已走远的陌生男人，便向倚靠着门框双手环放在胸前的上野走去。
　　“刚才那个人……”
　　“这和你没关系。”打断他的话，上野轻吐着气冷冷地说道，低垂着眼睛，没去看站在跟前的长谷川。
　　听了这句话，长谷川没再出声。
　　“你来的正好，把这个带回去吧。”说着，上野离开门框转身走进公寓，再出来时手上提了个东西。来回没用多长时间，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着人来拿了。
　　“什么？”随后进来屋子站在玄关的长谷川，看着上野提出来的手提包，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东西。”果然！“以后要是再找到其他的我会给你寄去。”上野右手放在裤兜里，左手把手提包递向长谷川，平静地说道。
　　上野这是要彻底跟自己划清界限吗？
　　“可是我并没有打算要跟你分手。”没去接那递来的手提包，长谷川缓缓地说道。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再理会固执的长谷川，上野把手提包放在地板上，便转身向里面走去，冷冷地下着逐客令：“你回去吧。”
　　“等等！”声音稍大地叫住背对着自己的上野，长谷川急急忙忙地说道：“因为父亲的事让你不安实在很抱歉，确实上野你说的没错，我一想到以后的事就实在不敢打电话给你。如果以后我回了老家的话我们就很难再维持下去。但是看到你跑来名古屋的时候……我才明白你是多么重要。我不想分手，我需要你。我对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们痛痛快快地分手呢？一定要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如此复杂吗？这样除了会让彼此更加受伤，也不会有半点好处。
　　“你烦不烦！”一直沉默着听长谷川解释的上野不耐地打断了他，回转过身冷漠地说道：“我不直说你就不懂吗，我已经有新男人了。你看见了吧？就是刚刚那个人，比你成熟多了，和他在一起很愉快。”看到长谷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上野又说了一句冲击性更强的话，“当然**也很棒。”
　　“你和那个男人睡过了吗？”
　　“是的话又怎么样？”
　　像你这样有教养的少爷，不适合这样激烈的战场。而我不是值得你如此牵挂的人，所以尽量地讨厌我……然后远离我吧。
　　长谷川愣在了那里。
　　“明白了吗？已经没你的事了。”
　　被激怒的长谷川气极地高扬起右手，却在看到上野紧闭着双眼，身体因为害怕而轻轻发抖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竟然是要对上野动手，要去打面前这个他发誓要永远保护的男人……
　　最终，长谷川还是心软了，慢慢收回的右手紧握成拳，显示出他正努力压制那尚未散去的怒气。
　　上野低着头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现在这种情况下，长谷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只能提起地板上的那个装有自己东西的手提包，然后不发一语地打开门向外走去。
　　上野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兜里，就那样看着长谷川离开，又看着门在长谷川的背后自动关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什么啊，不打我啊。”语意不明的话在安静了的房间响起，似在不满，又似在叹息，“连这种地方都是一副少爷的样子……”
　　从公寓出来的长谷川右手提着手提包，左手插在裤兜里，在道路上漫不经心地走着，每一步都很沉重，他神情有点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下一秒他却又突然掉转了方向往回跑去。
　　‘砰——咚——‘
　　公寓的门被大力地打开后，又在巨响中再次关上，并因力道过大而自动落了锁。
　　随着门的巨响出现在公寓里是刚离开没多久的长谷川，此刻他正一脸慌张的站在玄关。
　　与长谷川相比，上野倒显得略有点狼狈。他背对着门跪坐在比玄关磁砖略高的地板上，双手撑着地板，一条压在身下的腿脚上还没穿拖鞋，另一条腿则无力地斜垂下地板踩着磁砖，脱下的那只拖鞋是底朝天的丢在了一边。
　　听到声音，上野回过了头，他的脸上湿湿的，眼睛也红红的，还正不停地流着泪。
　　长谷川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讶，他没想到自己走了之后上野会哭，但刹那间他似乎又明白些什么。虽然冷漠地说着要分开，却在自己离开后又哭得这么伤心……这个别扭的恋人，自己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啊……”看到去而复返的长谷川，上野反射性地站起身就要向里跑去，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却晚了一步，上野被长谷川抓住了手臂，下一秒就跌入了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被他紧紧搂个正着，完全地动弹不得。
　　“……唔”上野不停挣扎着想要逃开，但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被长谷川用手转过他的头，霸道强势地给吻住了。略有点冰凉的唇在他的唇上来回地磨蹭啃咬着，虽未深入，却也已让上野有些招架不住了，平静的心跳开始加速，背后传来的温热体温，包围着他全身的长谷川的气息，让上野丧失了冷静，连要脱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被轻易勾起了的情慾，使得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似乎在渴望长谷川近一步的侵犯。
　　“为……为什么回来……”被转过身来的上野看着终于肯放过他的唇，却仍近在咫尺到让两人鼻尖相触的长谷川，他喘着气不解地问道。
　　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庞，长谷川怜惜地擦去那些未干的让自己心里发疼的泪水，深深注视着上野。
　　“嗯……”上野的下巴被抬高，唇再次失去自由地被吻住，长谷川的舌随之强势地探了进来，在双唇密合处发出了两舌激烈纠缠的细碎声响，长谷川的舌缓缓地细细地舔过上野口中的每一寸地方，连齿上都没放过地品尝了，并慢慢地改变各种角度来加深这个吻，延长这个吻。
　　“嗯……唔……”挣扎不了的上野口中溢出着喘息。
　　长谷川的手从上野的脸上下滑到了他穿着衬衫的单薄胸前，来回游移的手指隔着衣服，感受着这自己在名古屋时刻想念的熟悉的体温。又将手稍微挪动了些伸到其它地方，当抚到那个稍微突起的部位时，长谷川恶作剧地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下。
　　“嗯……啊……”经受不住这个刺激的上野，双腿发软地顺着墙壁滑坐到了地板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长……长谷川……”上野双手推拒着顺势俯压到自己身上来的男人，因为他的靠近而全身轻轻发着抖，脸有些难为情地偏向一边，现在的他没办法去正视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哭？”长谷川双手的拇指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按着上野胸前的突起，边低下头贴在他耳边这样问道，声音虽低却带有不容抗拒的气势。
　　“啊……”衬衫下的突起被长谷川弄得又痒又痛，再加上他故意喷洒在自己敏感耳朵上的温热呼吸，让上野克制不住地发出了诱人低吟。
　　“为什么要撒那种谎……”长谷川继续追问着。
　　“我没撒谎……啊……”胸前的突起被狠狠捏了下，作为上野不肯说出实话的惩罚，也充分表达了长谷川对他回答的不满。
　　“嗯……”张口呼痛的上野，让长谷川又趁机迫不及待地把舌入侵了进来，肆意卷着他的舌缠绵不休，用力吸吮到似要让两舌溶为一体般，上野感觉自己的舌都有点疼了，却也觉得身体更加激动敏感起来。
　　半跪在上野面前，长谷川分开他的两腿把身体挤了进去，双手隔着衬衫安抚地捏揉着刚被他下了重手的突起。
　　“好疼……嗯……嗯……嗯—……”上野坐在地板上，背靠的墙壁让他没地方再躲闪。被长谷川抚摸的胸前传来的快感，让他全身颤抖起来，两手无力地抓着长谷川的手腕。
　　直到双方都快喘不过气来，唇上沾满了湿亮的唾液时，长谷川才放过上野被他啃咬的红肿充血的唇，依依不舍的舌在退出上野口中后还与他的舌牵连着些许暧昧的丝线。
　　“……嗯……”被吻得快窒息的上野只能大口喘着气，边轻抖着身体发出小小声的啜泣，因为深吻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正顺着他的嘴角流下，眼睛里还泛着未干的泪水，这样的他看起来很诱人，也惹得长谷川想更加怜爱和欺负他。
　　“摸都还没摸呢，光是接吻和**你就射了吗？”长谷川故意用膝盖顶住上野腿间的敏感部位，开始折磨人似的慢慢磨蹭起来。
　　“啊……”虽然只是隔着裤子的微微刺激，并没有直接碰触到里面，一阵一阵令人战栗不已的快感就不断地从下半身传来，让上野只能全身发软毫无抵抗力地呻吟出声。
　　“谁……谁对我做种事我都会变成这样的……就算不是你……”上野红着脸颤抖着身体，他深吸了几口气后，才有办法稳住声音正常地开始说话，结果一开口虚软无力的音调完全没有半分气势可言，听起来倒像是在赌气撒娇了。
　　长谷川不知何时解开了上野衬衫上的扣子，不再隔着衣服双手直接在那片让他着迷的触感极好的平坦胸前似若珍宝地轻轻爱抚着，透过手下肌肤传来的体温，上野身上那淡淡的熟悉又诱人的气味，这一切都让长谷川迫切地想要更加亲近上野，就像以前一样。
　　“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猛地挥开长谷川在自己胸前忙着吃豆腐的手，上野把敞开了的衬衫紧紧抓拢住，喘着气努力稳住呼吸把话说完。
　　长谷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他很平静地听着，并没有出声。
　　“……我本来就是这种人……还是分手的好……”上野继续用不堪的话语说着自己。这样糟糕的一个男人，连上野自己都嫌弃自己了，长谷川该死心了吧……心莫名地又痛了起来，如同刚才当他看到长谷川真地提着手提包离开后，那种痛得要窒息了一般的感觉，明明是自己要的结果如愿达成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应该高兴啊，应该笑啊，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怎么样都擦不完，还越流越多……
　　不过，现在没问题了，自己已经经历过了一次，那种痛苦的要死了的感觉，只不过是再一次而已，应该没问题的……还不到要崩溃的程度，自己没那么软弱的……应该吧……

　　第十章（完结）

　　“……这就是理由？”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上野回过头去，却在下一秒被长谷川转过身体，推倒在了地板上。
　　趁上野还没反应过来时，长谷川快速地解开了他裤子上的裤扣，拉下拉链，然后把裤子连着内裤一起用力扯了下来。
　　“长……长谷川……？”上野声音里有着惊慌，也有着不解。
　　“那我就抱你抱到除了我谁也无法满足你！”有点霸道的爱情宣言，带着长谷川无论怎样都不会放手的决心。接着他有点粗鲁地分开上野的双腿，然后伸出舌……
　　“啊……”上野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呻吟。
　　长谷川双手分开上野的大腿，架起的腿在空中无力地被迫大敞着，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细细舔弄着上野腿间那暴露在自己眼前毫无遮掩的敏感部位。
　　“住……住手啊……长谷川！”过激的快感让上野的脑子里一片晕眩，他感到丢脸的想合上双腿，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左手撑在地板上，他尽可能地直起身体，右手推着长谷川埋在自己大腿间的头。
　　“不……我不要分手。我不会再让你不安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抬起头，长谷川微喘着气郑重地许下自己的承诺，脸上是少有的认真和严肃。
　　听了他的话，上野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泪水不受控制地慢慢涌了上来，瞬间决堤般地流下脸庞，湿了整个面孔。
　　“……你不害怕吗……”上野轻轻地问道。对将来的事情长谷川明明一无所知，说不定明天他就会因为选择了自己而后悔，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的承诺吗……上野心中难以确定。
　　“害怕啊。”长谷川诚实地回答道。
　　上野的心轻轻地在下沉。
　　“但是……我更害怕和你分手。”趴在平躺在地板上的上野身上，长谷川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泪水再次由上野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