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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任何人所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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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生呆呆地看着他，垂放在腿侧的手轻抖，“我……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为什么？”似是真的不明白原因，亮介平静地追问道。
“因为我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小孩……”章生的声音低了下去，话里面有着掩不住的失落和浓浓自嘲。
只是没等章生的话讲完，亮介就双手捧着他的头，狠狠地揉起了他的头发。
“等一下！你干……”被亮介突然的动作弄的有些措手不及，章生挣扎着叫道。
“章生。”打断了他的话，亮介停止了那大力揉头发的惩罚，轻轻地捧着章生的脸，那茫然又不知所措的表情无遮掩地映入了他认真的眼，“之前的事情是之前的事情，我不要求你现在马上相信。”
亮介温柔地笑着，宠溺地抚着他的脸又说道，“但是只要相亲相爱的人需要自己，等待自己的话，光是这样就不能说彼此是外人，这样想很牵强吗？”
“太狡猾了……！”明明知道自己对他是有多么的喜欢和渴望，又帮自己找着这样的理由，这让自己怎么能继续坚持着克制住对他的感情呢。
“什么？”亮介似是不知道他的烦恼地问道。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这么轻易就被允许……”章生哽咽着，即使心中的那道感情防线早已溃不成堤，他仍是在挣扎着。
“章生。”怜惜地看着他，亮介轻檫去那从他眼中滑落的泪水，“我长年来都是你的儿时玩伴，所以自信很了解你的性格。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允许自己的话……”
亮介微微笑，诚挚地说着如求婚般的话语，“到那个时候，就成为我的家人吧。”
闭上眼，泪水无法控制地汹涌滑落。
此刻，那存在了两年的心结以及对未来的顾虑、不安都在瞬间消失了，章生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个自己暗恋了好久的男人，发自肺腑地应道，“……嗯……”
终于可以无顾忌地碰触到他了，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能够与亮介心意相通，这样不真实的事情让章生恍如是在梦中，只是手中的触感和身上被亮介紧搂的发疼的力道都在告诉他，这确实是事实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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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伸手摘下章生的眼镜，亮介轻轻地吻了下去，“嗯。”
“亮介……”章生低吟着，被他顺势压倒在了地板上。“亮介……可以吗？”
“什么？”一个热吻结束，让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唇瓣间还连着暧昧的银丝。
“就是像这样……跟男人做……”章生吞吐着，才将话给讲了全。
“……都这个时候了才……”一手撑着地板，亮介趴伏在他的上方，突然把头靠在了章生的颈窝处，“这个时候要我忍耐我才受不了。”
“唔哇！”被他的动作吓一跳的章生，右手紧抓着亮介背上的衬衫。
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慌乱时他放在两人身体间的左手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章生有些愕然，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虚握的左手手背试探性地再贴向刚刚碰触到的地方，果然是硬硬的，章生却还是不太敢确定，他抬头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亮介……你有反应了吗？”
“唔哇！不要碰啦！看就知道了不是吗！”许是自觉在章生面前这样很狼狈，亮介有些不好意思地自我解释道，“因为突然被你这么一摸，所以才……”
“这样啊，感觉……”章生脸红地微敛下眼，带着羞臊的笑容轻轻绽开，“挺高兴的。”
他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这个认知让章生心中的喜悦不可抑制地泛滥开来。
怔怔的看着他的笑容，亮介只感觉全身的热血瞬间都冲到了脑子里。
“章生……！”他一手利落地扯着章生的裤子。
“哇！亮介……！”章生的惊呼尚未完全出口，便被亮介深深地吻住了，“嗯嗯……”
这一吻，吻得激情，吻得火热，吻得两人直至交换了彼此了的体温，却仍是不舍得分开片刻。
怎么办？
这样……
这样——太幸福了
我快要发疯了。
暗恋了亮介好久，从没想过可以跟他拥抱，可以跟他接吻，可以跟他做爱。
这样的幸福来的太快，来的太突然，让章生幸福的几欲落泪，幸福的几欲发疯。
“……总而言之，今天是假日真是太好了。”
与亮介一番大战后，章生盖着被子躺在床褥上，说话很是无力。
“哈哈！”听到他的话，亮介一手侧撑着头看着章生笑了，然后突然想到，“啊！果然是很不舒服？”
“说不舒服……不如说是酸软无力。”章生面对着他闭上眼躺在枕头上，虚弱地让人很是怜惜。
手托着腮静静地盯着他半晌，真是越看越美味，越看越让他心痒，心动不如行动！
亮介突然一把激动地抱过章生狂吻，“啊——真是！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你的可爱！”
“好痛！好痛啊！”章生被他的动作又牵扯到了身体，连连痛呼加挣扎后，才让亮介好不容易安分了下来。
净说些自以为是的话，也不管别人有多烦恼……
被暖暖地搂靠在亮介的胸膛前，章生在心里不禁偷偷地这样诽腹着。
“啊！哈！”亮介打了个呵欠，似乎是有点困了，但呵欠刚结束，竟然接着打了喷嚏，“哈秋！”
他这个喷嚏，可是惨了跟他侧对着面的章生。“哇！好不卫生喔！”
“为什么这个房间这么冷呢？”亮介揉了揉鼻子问道。
“所以租金才这么便宜啊。”章生很理所当然地道。
“可是这么冷的话，早上会爬不起来的吧，觉得会比平常还要恋床好几倍。”
“啊……可能是这样没错。”原本有些昏昏入睡的章生在含糊地应完这句话后，脑袋突然一亮，猛然地睁开眼，“……嗯？啊啊，原来如此。”
“嗯？”亮介被他无来由的话弄得有点不解。
“这个可能有用。”陷入自己思绪中的章生分不开心思回答他地自语着。
“章生？你要干什么？”
“我要工作。”章生说着，披着被子坐了起来。
“哇啊！不要把棉被整个卷走！会冻僵的！”亮介不满地抗议着，却也还是跟着坐了起来，无奈地帮章生穿着衣服，“真拿你没办法。”
“……”章生乖乖地跪坐在他对面，没说话地配合着亮介把衣服穿好。
“早餐是面包和……有鸡蛋吧？”帮章生穿好衣服后，亮介边拿过自己的衣服边问道，“煎蛋和荷包蛋哪个好？”
取过眼镜戴上后，章生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穿衣服的亮介，回道，“……荷包蛋。”
“了解。”
一天的清晨，就这样开始了。｝｝｝｝｝｝｝｝｝｝｝｝｝｝｝｝｝｝｝｝｝｝｝｝｝｝｝｝｝｝｝｝｝｝｝
“我回来了——”章生背着包走进了公司。
“辛苦了。”迎过来的同事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悄悄指了指背后，“塚田，那个，他来了。”
“……”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章生便看到坐在不远处正笑着冲他挥手的室野先生。
“首次的封面工作辛苦你了，谢谢你。”室野先生手握着咖啡杯说道，然后又笑问，“已经在书店看到了吗？”
“还没有……”章生喝了口咖啡，柔和地笑道，“我才正打算要去。”
“很不错喔。”室野先生称赞道，显然他是已经有去看过了。
“……”章生怔了下，把他的话当客套的话地回道，“再怎么称赞我也没有好处喔。”
“不、不，我不是在说好听话，是真的做得不错。”室野先生认真地笑着解释道，“特别是你最好提出的方向性。‘因为标题和内容都倾向沉重，封面反而要采取明亮的设计，这样相反的印象组合，反而更能让故事的悲伤性更明显。’，那个真是太好了，作品和作家的印象非常吻合呢，谢谢你。”
听他这样讲，章生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室野先生顿了下后，又说道，“本来你到中途好像面临很大的困境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突然开窍了？”
“不是，那个是……”章生有点犹豫地回道，“寒冷的房间和被窝的温暖的对比……”
“啊！那个房间啊！确实那里是……”想到上次亲身体验过的章生那个房间，室野先生笑了起来，然后他轻吁了口气地问道，“后来你们一切顺利吗？”
“……是的。”对于原本就是知情人的室野先生，章生没有什么隐瞒地轻弯着嘴角承认了。
他还记得，自己这么回答之后，室野先生露出了些许的苦笑地说：这么一来，我就可以放心了。
或许，室野先生一直有在为他们两人间的事情而担心呢，章生那时心中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仔细想一下的话，之前室野先生还有故意去煽动亮介，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当时的章生还是忍不住地想责怪他。现在想来，如果亮介没有受到他的煽动的话，也许现在自己仍是处在暗恋中，想不都敢想此刻会有和亮介心意相通的可能性。
真要这样讲的话，他似乎还要感谢这个一直以戏弄自己为乐的室野先生呢……这种可能性章生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所以他认为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嗯，还是漠视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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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初恋之病
楔子
遭逢意外是在一年前，在那不久后，凌濑便产生了视觉障碍的问题。
坐在桌子旁椅子上的男医生正翻看着病历，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长相的男人。
“……凌濑先生，你还是动手术会比较好喔。”医生转过头抚着下巴认真地对男人建议道，“出现幻觉了吧？”
抬起头来的男人脸上带着眼镜，表情有些担心。
“……我知道啦，可是……”凌濑很困窘地用手搔搔头，眼睛看向别处说道，“手术很可怕嘛。”
“啊——又说这种话了，只要提到手术，你每次都会这么说。”碰上这种有些不合作的病人，医生的语气也很是无奈。但职责所在，他看着手中的病历仍是要老话重提了，“虽然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不过看样子还是再说明一遍好了……”
“还要啊？”凌濑搔着头发显得有点不情愿。
“如果不再说明一次……凌濑先生你不明白吧……”医生这次故意把话拖长了音，也在对他的不合作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邦纳症候群‘，是属于视觉神经的障碍。这种症状所看到的幻觉，色彩很显明，就像真的是存在于现实中一样。
而从上个月开始，凌濑就看到了——初恋情人的灵魂。
医生看着手中的病历不厌其烦地再一次向对面的凌濑说明着，只希望他这次能够听得进去，可别让自己的苦心又一次地被浪费了。
凌濑坐在椅子上，表情看起来似乎是很认真地在听医生的说明。
忽然，他看向医生的眼神陡然地一紧，或者准确来说凌濑的眼睛一直看的都是医生旁边的位置。他知道在别人眼中那里除了空气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但从凌濑的眼睛看过去，那里正站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年轻人，而且那个年轻人还是他一直在暗恋的初恋情人。
第一章
凌濑再次看了看那正在对着自己微笑的人，然后开口叫道，“医生……”
“有什么问题吗？”医生不解地问。
“我还是接受手术好了。”凌濑用手指顶了顶眼镜，下了这样的决定。
“！”医生拿着病历一脸的意外。
“不然，再这样下去，”凌濑稍顿了下，眼睛又一次向医生的旁边望了过去，似看开了般嘴角若有似无微弯，但浮现在他脸上的却是个苦笑，“我觉得也不是办法。”
看见他和20年前一样，不禁会让凌濑想起他生前的模样，也终于让凌濑对以前的事多少有些释怀了。
虽说初恋没有结果，不过，凌濑到现在还是很在乎他。
从医院出来后，凌濑随性地在街道上走着，旁边不时传来小孩子追逐打闹的欢快笑声。
“……真的，已经看不见了呢……”停住了脚步，凌濑抬头仰望着那广阔的蔚蓝色天空，喃喃念出了那个已许久没再喊过的名字，“萩生。”
虽然手术后的世界看起来明亮，色彩缤纷，但凌濑心中却有种失落感。所以，他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回老家看看。
……
一幢被繁茂的树丛所遮掩着的房屋出现在了凌濑的视线里，从外面看去房子占地面积的还挺大，样式也很简朴，看起来是个很适合用作度假的地方。
……但即使回来，我也提不起勇气住在这里……这样想着，凌濑一手推开了那半扇只到腰际的小铁门。
真脏……看着右手指腹上沾到的厚厚灰尘，凌濑一时间有些无语了。
……以前这房子还是间别墅呢，但现在却早已不值钱，也卖不掉了……感叹着这差距之大的变化，凌濑走进院子里面，也没有忘了随手把小铁门给关好。
踏上台阶，凌濑拉开那正对着院子的拉门，然后迈进了屋子。因为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居住过，里面也同样是积满了不少的灰尘，所以若想要在屋子中正常呼吸而不窒息的话，凌濑首先要做的便是打扫卫生了。
阳光透过装在木制拉门上的玻璃照射在了地板上，却也将那些玻璃上的灰尘映显的更加灰尘尘，让人看了心里面也平添了几分不舒服。因此，凌濑手中的抹布自然是对着它们先招呼了上去。
一块一块枯燥地擦着玻璃，再加上那温暖和煦的阳光，凌濑的思绪也慢慢地越飘越远了。
以前读高中的那段期间，凌濑都是住在这里。
这20年来，他从没回来过——就因为凌濑的初恋情人是在这里过世的。
虽然恋情随着他的告白，而终告结束，但凌濑心中的懊悔或许并没有消失。
因为就算看不见他，我还是很想他……凌濑叹了口气，擦着玻璃的手停了下来，心情变得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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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我被迷惑，还不如说这是病了。脑袋里混混乱乱地想了这么多，凌濑最后得出了这个有些自嘲的结论。然后，又开始动手擦着那被遗忘了好长时间的玻璃。
“嗯？”手再次停住了，凌濑带着疑惑地看向长满了茂盛草丛的院子。
在那里不远处好像站了一个人，而且那人也正向凌濑的方向看了过来。
当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时，凌濑一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大声叫着就要冲出去，“萩……唔……！！”
结果，忘记了玻璃的存在的凌濑就那样重重地撞了上去，额头都被撞出了个红印子，就连眼睛周围和鼻梁上也被戴的眼镜框给袼红了。
“好痛……”凌濑低呼了声，边用手指抚了抚被弄疼的额角，抬头向院子看去，这次一定要看清楚才行。
但是，院子里除了那被风吹动着的茂盛草丛外，哪里还有人在。
“消失了……”凌濑喃喃道，手中的抹布滑落到了地板上也没注意到。
是因为我希望他出现，还是我的视力有问题？
想到这里，凌濑直接将眼镜顶到了额头上，然后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向院子看过去，但是这次却也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好再去一次医院了，会出现这种情况，看来还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吧，凌濑在心里这样考虑着。
但如果不是视力有问题，难道那真的是萩生的幽灵？
这样的话，那自己见到他时又该说些什么呢？
……
一个有着和煦阳光的午后，这样安静的时间，很适合让人悠闲地做些不太费神的事来稍稍地消磨一下。
从院子外的小铁门处，隔着有些远的距离却也可以透过玻璃看清楚屋子里的情景。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在，那就是凌濑，此时他正双腿收放于胸前地坐在沙发上，且神情专注地看着摊开在膝盖上的书。
这时，从小铁门旁边的树后，闪出了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他的眼睛有些出神地看着毫无察觉的凌濑。
……
一间看起来很像是私人诊所的房子，便是凌濑老家这里的所称的医院了。
“看不出有哪里异常呢。”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个有着明显脱发迹象的中年医生表情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病历，语气也带了点困惑，“因为我这里不是大医院，所以没办法做更详细的检查。”
“没关系……谢谢。”听到他的回答，凌濑的表情很是平静，也没有什么感到意外的情绪起伏，还客气地向医生道了谢。
没错，凌濑才刚动手术医好了眼睛，所以那天他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果然是萩生的幽灵吗？
可是……我都已经变老了……幽灵还是很年轻呢……对于这一点，虽然知道有些可笑，但凌濑心里面确实是受了小小的打击，让他忍不住地一直想叹气。
啊啊，岁月可还真是无情。
但即使是这样，凌濑的思绪也还是会克制不住地任由那被勾起的过去回忆占满。
你现在也还是和那时一样吗？
第二章
一间宽敞而安静的教室里，只有两个人在。
“悠斗……”此时，一个男生正站在另一个男生课桌前，他右手撑着桌子向坐在那后面的男生展示着自己左手中拿的东西，“你看这个。”
“什么？”被称为悠斗的男生凑过去看了眼问道。
“是云母喔。”解释的人声音中有着掩不住的兴奋。
“……那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过，悠斗脸上的表情显示他的兴致并不是很高。
“它是属于单斜晶系，拥有六角板状结晶的石头。”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男生的情绪就变得高涨起来了。
“？是喔……”从男生手中接过那颗叫云母的石头，悠斗眯着眼睛很仔细地看了看，还是没弄清楚这个石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特别之处。
“我啊，想成为一名矿物学家。”男生拉过一把椅子在悠斗的对面坐下，用手背顶着脸颊说着自己的理想。
听到他这样说，正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云母研究的悠斗抬头看了下他。
“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男生对悠斗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又说道。
“……是啊。”看到男生这么快乐的表情，悠斗也像是被他传染一般感到有些开心。
“因为这附近刚好有采石厂，所以正好呢。”自己的想法得到了悠斗的赞同，男生的情绪明显是又高涨不少。
“……你想一直住在这里吗？”悠斗笑着问道。
“没错。”男生的回答没有一点犹豫，还同时好玩地用手指比出了一个‘YA！‘的手势，然后又说道，“而且大学也离这不远。”
“是吗。”
在这样安静的教室里，两人就这么闲闲地聊着天，不管谈论的是什么内容，他们也都会感到很有趣。
只不过，在那几天后，凌濑却没跟他打招呼就搬家了。后来，便听说萩生为了到溪谷边采集矿石而下落不明。
自那之后，虽然是在留心注意着老家那边的情况，但凌濑也未曾再听到过任何有关萩生生还的消息。
凌濑懒懒地躺在长沙发上，眼镜也被摘下来随手搁在了一边，此刻他正将脚翘放在对着玻璃门的沙发扶手上晒着照射进屋子里来的暖暖阳光。
……下次见到他，该说些什么好呢……院子里的安静环境，再加上让人变得懒洋洋的舒适阳光，凌濑整个脑袋都迟钝地昏昏欲睡了，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根本不太可能会出现的假设问题。
喀啦……
装有玻璃的木门被拉开了，然后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出现在了门口。
“啊……”听到声音的凌濑睁开眼睛看了过去，但当看清楚男生的长相时，他便突然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那人开口问道。
“咦！？什么……？”凌濑慌忙伸手拿过眼镜戴上，他有些紧张地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男生，不太明白自己刚刚听见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去了医院对吧，就在刚刚。”男生语气很平静地说道。
“……去看……眼睛……”因起来地太快凌濑姿势不稳地跪坐在了沙发上，他稍微停顿了下才把话给说完整。
“是喔。”听了凌濑的话，男生淡淡地这样应道。他弄清楚原因后，也没再多问其他的什么，只说了一句‘保重喔‘就离开了。
对着早已经没有人在的门口，凌濑又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一手抚着半边脸，凌濑对自己刚才那呆呆的反应感到很是无语。
经过这么多年，初恋的感觉也早已是渐渐地变淡了……不过即使是感觉变淡了，再见到萩生凌濑的心也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悸动起来。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凌濑心里明白想跟他说什么，但真的见到他时却又完全地说不出口了。
想到这里，顿感无力的凌濑双手捂着发起热来的脸，为自己的胆小无措觉得羞愧不已。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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