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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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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骆林的身上。他的一只眼睛无法视物,正衣着单薄的行走在t台上,一只赤/裸的脚让人心生痛意。但是抛却众人怜惜的心情,骆林却是真正的面无表情。
他眼睛里应该是有焦点的,但是他似乎没觉得他眼中的东西有何所谓。而在他无视了他身周的一切时,也自然漠视了他身受的严寒和痛楚。
他如此怪异,如此美丽。他收获了所有人的关注,但是他不在乎。
……这样的他,走到台上,走回台后。他听见身后响亮的掌声和口哨,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觉得冷。
骆林拽来外套,随意的披在身上。他脚底伤口的痂落了一些,现在长出了些淡色的嫩肉。那些柔软的部分碰到冰冷铁台,无可避免的觉得刺痒和疼痛。
但是这些感觉,他在台上是察觉不到的。原本他总是顾忌许多,但是这次他放空了头脑。
为什么会这样呢?
骆林垂下眼睛,在地上滑坐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他的牙齿开始打颤,但是他没有咬紧牙关的打算。
他应该换好衣服,然后走出去,等着新一轮的点评。但是他现在就是不想动。
……在一片静默中,有人从后向他走了过来。那是很轻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住了。
一只手从他的身后伸过来。下一秒钟,缠在骆林右眼上的绷带被人解了开来,一圈一圈的绕松,落到骆林的肩膀上。绷带下露出的那只眼睛,眼睫微微颤动。相较另一只眼睛四周的浓厚色彩,这没有任何妆容的眼睛,带有特别的幼弱感。骆林没有把眼睛大睁着,依旧是垂着眼睛,缓慢的眨动两下。
来人将手抚上骆林的右脸,没什么温度的指肚轻轻的在眼眶四周滑过一圈。缓慢的,那双手的四指曲起,小心翼翼的用指节扫过骆林的嘴唇。
骆林闭上眼睛,任那个人认真的,仔细的,描摹了自己的脸孔。
很久之后骆林睁开眼睛,抬起头轻声的说了一句:
“段非,我不爱你了。”
段非将骆林的眼睛覆上,然后用鼻音浓厚的声音低声道:
“……我知道。”
……
骆林在这次任务里拿了第一名。但是很怪异的,骆林显得很没精神。车上里弗斯坐在他的身旁,只看见骆林半睁着眼睛,陷在了座位的靠背上。骆林眼睛所对的应该是车窗外的某个地方,但是里弗斯实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里弗斯向骆林搭话,特别做出兴高采烈的样子,为骆林的获胜祝贺。骆林微微的勾起半边嘴角,明明像是往常那种温和的样子,偏偏透出疲惫来。
于是里弗斯只能不说话,看骆林慢慢把眼睛阖上,侧过头,陷入睡梦里去。他应该不怎么开心,所以眉头才会是皱着的。
……晚上的日子似乎就和往常一样。骆林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恹,又觉得有些冷,只用衣服把自己好好地裹起来,再没计较。晚上的晚餐有波特维和里弗斯搭手,所以骆林也并不觉得十分累。
他努力地让自己笑得开心些,不想露出令人担心的样子来——他想,自己那些莫名沉郁的心情,千万不要影响到别人才好。
一天就那样平和的过去了,骆林觉得自己的头脑就算是有些晕痛,应该也应付的过去。他在床上躺下来,觉得整个人有些昏沉,也不记得有没有和里弗斯道了晚安。
那晚他做了一个糟糕的梦。
他梦到段非站在他面前,带着难过的微笑说:
“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而下一秒钟,段非便将他狠狠的推到了,又抬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骆林觉得自己胸口的肋骨都要断掉,而段非却在这个时候弯下腰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骆林哭都哭不出来,却在这时,他的手边摸到了一把刀子。而他摸起刀,猛地向段非捅了过去。
段非坐在地上,吃惊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他忽的就变作了十三四岁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无辜和悲伤,无助的看向了骆林。
骆林的眼泪落在自己的手上,却只看见满手的红色。
……那是晚上三点钟的时候,骆林被梦境里那铺天盖地的血红色惊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大睁着,眼眶里竟然真是有些湿热。
幻觉般的,他觉得自己的手上带着些血的腥气。他伸手去摸枕下的手机,在屏幕的光亮下,颤抖着审视着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青白色的手。干净的,没有血迹。
可是骆林却还记得在梦中攥着刀的感觉。刀的手柄上有怎样的花纹,怎样的冷意,而他又是怎样的抓起这样的凶器,捅向了面前的那个男人。
——刀刃没入身体时,受到的阻力。割裂肌理的颤动,以及带有温热气的红色粘腻。
骆林拿起手机,猛地向房间门外跑了出去。
……
洗手间里,骆林俯□去,在洗手池边强撑着身体,无声的干呕着。他的胃里有什么冷硬的东西在翻动,可是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只有不到一分钟,骆林的全身力气却好像都被抽走了。他开了水龙头,用水在脸上抹了一把,却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他侧过头,看见放在洗手池边的手机,匆忙的想去取,动作不稳,把手机坠在了地上。
骆林急忙的弯下腰来,将手机捡了起来。他的手上还有些水,但是他顾不上那么许多,只将屏幕摁亮了,在通讯录里找到唯一一个他觉得能依靠的名字,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响了四声就通了,但是骆林觉得那接通前的几秒钟如此难熬,牙关抖个不停,眼眶里也湿润起来。
何式微说了一声:“喂?小骆?”
骆林攥住了衣襟,强迫自己咬紧了牙关,低下头闭上眼睛。
“……骆林,出什么事了?”
骆林又抿了抿唇,努力的控制了很久自己的声音,然后颤抖的开腔说:
“没事……”
伴随着这两个字的,是一声努力压抑的呜咽。那声音很轻,被扼死在了喉咙里,却让电话那头的何式微心都揪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何式微若是能保持冷静,以他的见识,肯定会找出一个切实的安抚骆林的方法。然而他一下子却也失去了判断,说了那句:
“乖,别哭了,啊?”
骆林原本是真没想着要在何式微面前露出这副软弱的样子,却因为那别哭了三个字,无可抑制的落下眼泪来。
他捣住了自己的嘴,想把声音捂死在嘴巴里。然而眼泪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东西——那些他压抑了,或许有几年之久的悲伤情绪,忽然就冒了头。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只在需要换气时,发出一声可怜的,哽咽的喘息。
何式微在骆林的“没事”二字之后,再没听到什么完整的词句。但是他知道骆林在哭——从未有过的,剧烈的哭泣。这是他所能见到过的,骆林最脆弱的样子。何式微原本正在开车,现在把车停在了路边,在安静的车厢里,骆林那些断续的,悲伤的,难过的气息,他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在何式微的胸中,充满了怜惜的情绪,担心的情绪,和一小部分一些不知来由的自豪感——骆林在对着他哭泣。在难过时,骆林时来找的人是自己。
然而这种自豪在不久后就被打散了。他听见话筒那边传来清脆的一声撞击,就好像手机落在了地上一样。
而那声音过后,剩下的只有挂断后空茫的回音。
……
里弗斯是在骆林跑出去时被吵醒的。他原本睡得很沉,又因为疲累,其实没想着要跟着出去看看。他只迷迷糊糊的想着骆林怎么忘了带上门,和平时小心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然后是那声不算特别响亮的重物倒地声,彻底的惊醒了他。
里弗斯光着脚跑出去,看着走上的洗手间那里亮着灯,便走了过去。他拉开门,看见骆林倒在地上,手旁有一个屏幕还亮着的手机,似乎是在骆林倒下时摔出了一段距离。
骆林的眼睛闭着,脸上有些湿润的痕迹。里弗斯看到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心脏都要停跳,浑身僵了一秒。接着他走近骆林,猛地跪在了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将骆林拢进自己的怀里。他慌忙的伸出手去测骆林的鼻息和心跳——手抖的太厉害,里弗斯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几秒钟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却也紧紧地抱住了骆林的身体。
骆林还活着。里弗斯从来没觉得这个事实有这么美妙。那一瞬间的安心让里弗斯终于能如常的呼吸,却也惊觉怀里的人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
里弗斯闭眼了三秒钟,然后在冷静之后,将骆林从地上抱了起来。他将手的位置调整好,然后低下头去,将嘴唇贴向骆林的眼睛。
那是个很虔诚的吻,带着上帝保佑的意味。里弗斯都没发现他自己究竟想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吻让他尝到了微咸的湿意。
——那会是汗吗?
里弗斯努力地将骆林向外抱去,只喃喃的说:
“别担心,宝贝,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金发男孩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可靠的表情。他正用珍视的眼光,仔细的看着怀里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到了不会给章节写标题和内容提要的地步了,我勒个去……
迟更了,对不起。我的身体真的是不怎么地,这个,真的很抱歉。
最近天下不太平,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珍惜每一天的生活啊。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写这章的时候其实心情有点沉重= =
好了,去回留言了。因为jj系统的问题,有时我会漏掉几条,时隔很久才发现,郁闷……
ps希望大家喜欢这章里的三个人。他们都有为了管家先生在努力啊。这已经是lgm的第二周末尾了,第四周的时候是剧情线的高/潮,第五周是情感线的高氵朝。
然后这文就能步入结局了嘿嘿嘿嘿~好开心要写完了啊。
求鼓励求爱抚!!!!
49形似家人的存在
十二月十六日早上八点钟,张奕杉准时的醒过来。他从床上跳下来;一边打个呵欠;一边走到浴室刷牙。正当他叼着牙刷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张奕杉同学侧了侧头,毫不介意的穿着他的小熊睡衣出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萨沙的助理兼营养师——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道:
“lgm让我通知你;你的boss住院了……他们希望我通知你这一点,或许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张奕杉疑惑的想了想自己的老板应该是谁;接着蓦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助理,那么这老板应该是骆林才对——他含了含嘴里的白沫;皱着眉艰难的说道:“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送进医院是在几小时前。但是情况似乎不严重,主办方说等你醒来后帮他处理一下支付和保险的问题就好。”
张奕杉不自觉的咽了口牙膏沫下去:“医院名字?”
……
张奕杉是打车到那家医院去的。途中他拿出手机;给某个约定好了要和他一起吃早餐的家伙打了电话:
“……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了……对不起。”
“不用道歉啊。不过我订的是一家酒店里很不错的早餐自助;你来不了的话,很可惜哦。”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被放鸽子的怒意,只是有点轻微的寂寞。张奕杉觉得贴着手机的一侧脸颊变得有些烫,将手机换了个手,轻咳一声又道:
“真的对不起……好不容易你们能轮到假期,又出了这种事情……这样吧,你先自己吃到饱,然后把账单寄给我……”
阿尔弗雷德在听筒那边轻轻地笑起来:
“你这是要养我吗?我很贵哦,会让你的卡都透支光的。”
张奕杉被那声笑弄得心脏都不对劲,支支吾吾才勉强接上去几句话。他似乎都能想象到电话那端阿尔弗雷德挑起眉微笑,眼睛里都是暖意。
从旅馆到骆林所在的医院,车程有近二十分钟。而当张奕杉在医院门口下车时,电话依旧是没有挂断。他关上车门,看见面前走过几个熟悉的身影时,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他对着话筒说道:
“我到医院了。但是卢克他们也在这里……”
阿尔弗雷德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对,营员们知道那个人病倒的消息都比你早。似乎他们也有探病的打算,来了也不奇怪。”
张奕杉迟疑的说了一句:“那你……”
阿尔弗雷德叹气的声音很无奈:“我很侥幸的以为你会到我这里来,所以我没去。”
张奕杉顿时说不出话来,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却也变得消沉起来:
“你真的……要去看他吗?”
“阿尔,我是他的助理……”
“可是他喜欢我哦?还恼羞成怒哦?”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张奕杉本应该觉得这样的表现很是可爱,胸中却莫名的跑上来些压抑的情绪——让他有种默默从耳边移开手机的冲动。
“……玩笑的,iamyourman;always。不用想那么多了,快去干好你的工作吧,亲爱的助理大人。”
在张奕杉正准备纠结一下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忽然又变得阳光起来。张奕杉呼了口气,终于又应了两声。
在挂断前,阿尔弗雷德放软了语气轻轻地说:“最后一个要求,能亲我一下么?就一下?”
张奕杉红着脸低下头来,用手遮着,轻轻地在手机上吻了一下。
……在张奕杉挂断的同时,在模特之家的阿尔弗雷德也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回了桌上。他身上所穿的是准备出门的行头,而他现在将那顶好看的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
有人在他的房间门口站定了,然后犹犹豫豫的探进头来:
“阿尔弗雷德……你是要出去吗?”
阿尔弗雷德有两秒没有动作。接着他转过头,对着门外的劳尔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并不是。怎么了吗?”
劳尔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回到这个其实也属于他的房间里——他知道阿尔弗雷德其实喜欢独处,所以他和卢克都会尽量将房间留给阿尔弗雷德。他对着阿尔弗雷德笑得腼腆:
“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都要去医院看那个中国人呢……”
阿尔弗雷德还是在笑:“怎么会。难道我有什么不去就会死的理由吗?”
劳尔没注意到他语言里微妙阴狠的部分,只乖巧的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而几秒钟后,阿尔弗雷德从后拢住了他的肩。劳尔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然后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
于此同时,医院。
骆林的病房门前站了不少的人。张奕杉奋力的拨开人群,在磨砂玻璃的房门前站定了,准备敲敲门进去。
然而在他做出动作前,门已经自己开了。里弗斯面色铁青的站定,对着所有候着的人僵硬的说:
“西斯说,所有来探病的lgm营员都不能逗留超过十五分钟,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那个骆林的助理,你跟我来一下。”
特拉维斯扬了扬手里捧着的一大把康乃馨,对着里弗斯叫道:
“但是你自己也是营员,为什么……”
里弗斯递了一个冷冷的眼神过去:“因为我是特别的。另外别在医院里大呼小叫,现在你只有十四分钟了。”
接下来,他扯着张奕杉离开了。
当然张奕杉不可能真的乖顺的跟着里弗斯走。在他们来到医院的安全通道里后,张奕杉皱着眉,对着里弗斯就一掌推过去:
“要说话就说,别把我当狗一样扯来扯去。”
里弗斯的表情很差:
“我要说的很简单。请你回去,这里没什么你能做的。”
张奕杉冷哼一声:
“我是他的助理,我有权利和义务来关心他,不用你代劳。”
“关心他?那你做什么了?”里弗斯这么说着,将手臂抱起来:“他三点钟晕倒的,我抱着他去医院的时候,急诊室的人正在抢救枪击案的受害者,没一个人来管他。他登记的紧急联系人上面就你一个,但是你的手机却打不通。如果不是我联系上了西斯帮忙,骆林可能现在就烧死了。那时你在哪里?在你的床上是吧。你一定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毕竟你不用陪床。”
张奕杉眯起眼睛来:“我警告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这不过是个偶然,我不认为……”
“……你不认为你自己不称职?那我告诉你,你就是不称职。我知道你和骆林是旧识,但是你对他是不是也太不在乎了?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你就算一直跟车拍摄,我却没什么时候能看到你跟在骆林身边的。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你告诉我啊?”
——我在和阿尔弗雷德在一起。我们在亲吻,拥抱,做种种让我觉得幸福的事情——
……可这样的话不能成为张奕杉的回答。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蔑视里弗斯的笑容,因为他只能用这种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动摇。在他面前站着的里弗斯将一头金发都扎了起来,突出了清晰的额线和带着凌厉感的眉毛。张奕杉和他对视着,发现自己无法找到这个人与自己初见面时,幼稚和狼狈的样子。
“……这太可笑了,我会做好……”张奕杉这么张口道,接下来却被里弗斯打断了:
“不用了,我来代劳就好。你可以回去了。”
里弗斯将安全通道的门打开,走回住院部的主走廊里去。张奕杉在他离开时,听到他留下了一句:
“……他明明那么喜欢你。”
……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的解释,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解释,都是个让张奕杉心里难受的句子。
张奕杉慢慢的从安全通道走回去,觉得心情渐渐地低落下来。
走过骆林的病房门前时,他能透过一小片玻璃,看见房间里的骆林。那个人靠在床头,额头上贴了降温贴,对着那些来探病的人努力的笑着。张奕杉怔怔的站住,觉得这样一个表情温和的男人,和传言中对着阿尔弗雷德肆意亲吻的家伙,完全对应不上。
骆林的眼光在探病者的脸上一一梭巡着,在转头的时候,那目光忽然就和门外的张奕杉对上了。张奕杉原本下意识的想要跑开,接下来却发现骆林似乎是想要下床来,走向自己的所在。
在骆林身边陪着的里弗斯,自然不会不制止男人这样的动作。但里弗斯在骆林的请求下,只能黑着脸走出来,对张奕杉说:
“骆林想见你。”
张奕杉干巴巴的应了一声,面对着房间里不仅一双看向自己的眼睛,忽然就有了些歉疚的心情。
……最终,其他的人,包括不情愿的里弗斯,都将空间留给了张奕杉和骆林两人。
骆林的脸颊还是通红,攥着被子坐在床上,虽然是手足无措的感觉,看着张奕杉的眼神却很欣喜。张奕杉被他盯得不自然,咳了一声,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小骆骆……你还,好吧?”
因为发烧,骆林眼睛里是雾的一片,连带着声音也沙哑下来。他对着张奕杉笑笑,声音显得很笨拙:
“我很……我很好,没事的。”
张奕杉说了两句不错不错,也点了点头。
然后迎接他们两个的,是不算短暂的沉默——张奕杉开始憎恨床头为什么不摆个苹果小刀的,起码削苹果还让他有点事做。
这样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终于骆林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开腔说:
“谢谢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听了这话,张奕杉只能干笑两声:“小骆骆,你让我觉得我们是时隔十年再见的陌生人,可别用这种调子说话啊……”
骆林因为他干瘪的调侃而愣了愣神,慢慢的又笑起来。笑着笑着,这个男人的表情开始显得有些难过起来:
“其实,那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张奕杉把头回过去:“唔?”
骆林苦恼的低下头去:“因为上次的事情,不是有人说,我喜欢……阿尔,弗雷德……”
因为最后的那个人名,张奕杉呛住了一般,无法遏制的剧烈咳嗽起来,半响才说:“……啊,那个,你喜欢,谁,那,那是你的自由,虽说我觉得我哥很可惜,跟,跟我也没关系的哈哈哈……”
骆林的面色变得尴尬起来:“不是,我上次……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了。”
张奕杉的眼神开始飘,纠结的表情转了几圈,最终只自暴自弃的挠了挠头发:“好吧,你是要说恭喜我们成了情敌吗?”
“不是,不是那样的,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骆林下意识的不想在张奕杉面前将阿尔弗雷德所做的一切暴露出来,只能说:“里面有误会。我不想你因为这种事情讨厌我,我觉得还是把话说明白比较好。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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