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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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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骆林思考的,是不想在镜头前,表现出自己现下那忽然挥散不去的负罪感。他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放空情绪,然后将自己的感受隐藏起来,戴上一副没有裂缝的面具。

    算是巧合,他这样的表现,歪打正着的,让他成为了焦点。

    ……

    这次的任务,同样是按每组组员的整体表现来做评判。然而在这一次的任务里,骆林并没有像先前两次一样,拿到最好的case。

    他和阿尔弗雷德的表现最终排在第三,算是有所下降。第一名的萨沙和西斯塔科维奇中会有一个人去给robertocavalli的春夏走秀做主秀,而骆林和阿尔弗雷德只被分到去给cavalli的二线牌——justcavalli做平面拍摄。拍摄时骆林没注意到阿尔弗雷德表现,同样也不知道在照片上,阿尔弗雷德的脸色止不住的苍白,眼神像是强撑着才没有散开。这样的表现,怎么说也说不上是自然。

    结果公布后,骆林没有直接赶回换衣间,而是站在摄影棚一侧的墙边,看着里弗斯。他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就被里弗斯打断了:

    “别再说什么了。现在我不想和你说话。”

    就算不是真正带刺的语气,这样直白的发言,依旧让骆林觉得难堪起来。里弗斯侧头看向别的地方,半响呼了一口气,继续道:

    “我……总会找到一个很好的人。所以你就忘记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吧。就这样,你该回去了。”

    骆林“恩”了一声。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无声的又说了一句抱歉。他迟疑着,待到其他的人都离开,才后退两步,转身走回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他是不会知道,里弗斯在背后看着他一步步走回去,然后很难过的低声笑了笑:

    “someonegood;andsomeonelikeyou。”

    ……

    回到换衣间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换衣服。骆林他们的房间因为是临时隔开的,说得上是很小,角落里有个地方可以拉一下帘子,但先前穿衣时骆林和阿尔弗雷德谁都没有用。

    不过那帘子现在是拉上的状态,下面看的见阿尔弗雷德的一双脚。在哪里换衣服是别人的自由,骆林没怎么在意,只是叹了口气,抬起手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然后就在骆林衬衫扣子解开到了第三颗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帛物撕扯的断裂声。骆林回过头去,看见角落那帘子已经被带到了地上——是阿尔弗雷德倒在地上时,被同时扯下来的。

    这个状况算是真正的让骆林吃了一惊。他走过去,试图去把阿尔弗雷德扶起来。拉开那盖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布帘子的时候,骆林才发现从阿尔弗雷德解开的衬衫处,看的出一整片红疹遍布的胸膛。先前在手臂上看到的红色肿块,现在变得愈发的明显,面积也变得愈发的大。

    阿尔弗雷德眼睛闭着,骆林原本都要以为他是昏过去了。这样的场景下,骆林只想到站起来,去喊lgmstaff过来。可是就在他开口喊出第一声时,他身边那个倒下的人却撑起身子,猛地把骆林拽到了地上。

    骆林睁大了眼睛。阿尔弗雷德还是眼睛迷蒙的样子,紊乱的呼吸让他的胸口无规律的起伏着。可就是这样虚弱的状况,他竟然还能做出扯人的动作,然后对骆林说出一句:

    “……别让别人知道。”

    然后甚至还补了一句:“不然,我……不保证……你之后不会……。”

    形似威胁的话语说到一半便轻不可闻了。不过能做出这样的威胁,大概是还是没什么大问题。骆林原本的一些担忧因为这话被彻底打散了,现在干脆冷下脸来,硬扯着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勉强保持着直立的姿势,然后“啪”地倒向了骆林。骆林忙伸出一双手抵着阿尔弗雷德的肩,只是阿尔弗雷德的额头,还是碰到了骆林的脖颈。

    ……是烫的。

    阿尔弗雷德眼睛又完全地闭上了。

    如果可以的话,骆林并不想接触这样的麻烦。自己大概还算的上是一个好人,但是对阿尔弗雷德这个人,骆林实在是很难鼓动出特别的关心来。

    侧着低下头看了阿尔弗雷德的脸,骆林叹了一口气,还是搂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腰,拖着他悄悄地往外面走——离开时他带上了各自的外套,也没忘记阿尔弗雷德的钱包。

    打车去医院的路上,骆林坐在后座上,身边是昏睡过去的阿尔弗雷德。骆林的低着头,眉毛一直蹙着,想了很多事情。

    ……真说到“原谅”这件事,骆林之前做的真的不算少。他近乎没有原则的,包容了太多的东西。

    但是只有阿尔弗雷德做过的那些事情,骆林放不下,也没有办法带过。

    因为习惯,骆林说不出什么诅咒,也不习惯斥骂。但是可以的话,他真的非常想把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里划掉。

    很用力地划掉。

    这样的描述,就是骆林能表达的,最深切的反感。

    可惜这样的反感,还是没能让骆林把阿尔弗雷德一个人扔在换衣间里,临走时把门带上再反锁起来。相反,他竟然顺应了这个人的威胁,现在还帮着要去救他的命。

    ……在很久之前,骆林看过一本旧的论语。因为毕竟是古文,骆林很努力了,但还是看不太下去。在那本书里,只有一段话他记得很清楚:

    ——“以德报怨,何如?”“何以报德?”

    他原先不怎么明白,现在终于理解这两句句子的含义。

    骆林又是叹了一口气,把阿尔弗雷德艰难的从车子里扯出来,然后心情沉重地,支撑着这个倚在自己肩上的男人,一步步的踏上医院大门前的台阶。

    ……

    不论是在这个时刻还是之后,骆林都无法对阿尔弗雷德酝酿出任何的好感。

    所以他绝对不会想到,到最后自己竟然会为了救这个人的一条命,坠到了冰湖里去,几乎赔上了性命。

    是他从来没有发觉,他的善良,还是被低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爹!!!回!!!来!!!了!!!

    好久不见啊各位亲哈哈哈哈哈~

    废话不多说了,今天开始,每天日更,一次4000字左右哟!!

    不给断粮的爹就是好爹对不对!!!

    说是7月7回归,所以这章算七月七的,明(今)晚我再更一章~

    就这样说定了!!!噢噢噢噢!!!

 71一月六日

    骆林原先以为只要把阿尔弗雷德送到医院就好,可惜之后许多的麻烦事;他还是必须得承担起来。

    接诊处的护士先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问道:

    “是急救车送来的抢救病患吗?”

    骆林摇摇头。

    “有预约吗?”

    “……没有。”

    “那么请到诊室门口排队。”

    骆林侧过头看看,那诊室门口的队伍实在是有些长的过分。他转头和那护士说:“这算是急症,可不可以……”

    然而护士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指向了急诊抢救室的门。那里面有几个浑身血淋淋的黑人兄弟捧着断手;眼巴巴在等着医生们来看我一眼。骆林苦笑了一下,再没说话。

    ……先前他在报纸上看到,说美国的医疗体制在发到国家排在倒数。他先前还不相信;现在总算是深切地体会到。

    阿尔弗雷德已经完全丧失自己行动的能力,骆林只能叹口气;扶着这人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先前发出来的皮疹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让阿尔弗雷德的脖颈和前胸全都变作了熟虾子色;配上他昏过去之后微微皱起的眉头,看起来很可笑,又有那么点可怜。

    骆林想到自己先前在训练营里病倒时,还都是有人照顾的。而阿尔弗雷德这么个看起来很有手段的人,现在若是被扔在这里,或许死了也没人发现。

    做恶人总会是有报应……吗。骆林这么想着,想伸手去给阿尔弗雷德系上了领子上的扣子。阿尔弗雷德还是神志不清的,现在不知怎的瑟缩一下,平日里那些令人不安的城府感,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骆林低下头来,忽然不想看到阿尔弗雷德现在的样子。

    ……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终于是轮到了骆林他们看诊。医生问了阿尔弗雷德的过往病史,但是骆林一概不知,只能让医生去调电子医疗档案。医生看病历的时候,骆林想了想,还是委婉的提及了一下阿尔弗雷德手臂上的针眼。在这之后阿尔弗雷德被扒光了上衣检查,又做了抽血化验。

    而最终的最终,阿尔弗雷德被推进了抢救室。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并不是病的要死的人,所以这样的变化让骆林无措起来。医生看骆林一副完全不明了的样子,这才开始解释:

    “这位病人有长期服用镇定剂的历史。也许是最近他的精神状况和体质出现了变化,所以口服的镇静剂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他手臂上的针眼,应该是他自己在皮下注射苯巴比妥后留下的。可现在这些药物依旧没能正确的起效……检测报告上指出,他体内的药物含量已经超过了可服用的限度,反而让他产生了变态过敏反应,药热,荨麻疹……这些虽然不是马上威胁到生命的症状,但是还是要及时采取行动。你能联系到他的家人吗?”

    骆林有些窘迫:“我跟他并不是很熟,所以不太清楚他家人的联系方式……他只是先前说过,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医生摇了摇头:“那么就没办法了。只是作为朋友,我想你应该关心一下他的健康情况……对镇定剂依赖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他并不是什么朋友。骆林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关于镇定剂,我只知道会用在治疗精神病人中,阿尔弗雷德他……”

    “……我想他的状况和精神疾病是有区别的。之前我也见过类似年龄的年轻人会这么用药,多数情况都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完全丧失了不靠药物自主睡眠的机能。我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他整整用了五年的镇静剂,中间完全没有停,这实在不对……可以的话,尽可能地帮帮这个年轻人吧?”医生看着骆林。

    骆林现在没办法自然地点头,说一句“好的。”他只是很努力的笑了笑,然后再说不出什么话。

    ……

    阿尔弗雷德最终还是被送进了病房。骆林在他醒来之前,都远远地坐在一边等着。期间他的手机响了几次,是训练营里的其他人问骆林究竟去了哪里。骆林每次都回应说“我在逛街”,还因此被特拉维斯嘲笑说:“你年轻的少女心觉醒了”。

    骆林真是笑都笑不出来。

    等到阿尔弗雷德真正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骆林看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了,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站起来。

    “……你送我来的?”阿尔弗雷德躺在床上,侧过头哑声问他。

    “是。出租车费是用你钱包里的前付的,就医的账单之后医生会给你。”骆林回过头看着阿尔弗雷德,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骆林转过身来看着他:“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阿尔弗雷德把眼神收回来,闭上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声:“不。”

    “……那么再见。”骆林又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然后把外套拿在手里,径直走出了门外。

    ……

    那天晚上骆林回到卧室的时候,很是有点脱力,干脆直接倒在了床上。波特维原先在地上做着俯卧撑,现在拍拍两只手站起来,问他:

    “如果很累的话,要我给你做个肩颈按摩吗?”

    似乎是觉得那认真询问的样子很有趣,骆林失笑出声:“多谢了,我还好……”

    波特维的眼神留在骆林身上很久,忽然说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变了?”

    “恩?”骆林侧过头去看波特维。

    “……我觉得你最近表露出来的情绪变多了……像是你以前觉得累,只会一个人窝着,不会这么倒下来的。”

    骆林怔了一下:“我没注意到那么多……”

    “这样挺好的,真的。总是把情绪压抑着,会憋死的。”波特维说道“死”这个字眼时无比严肃,倒是很可爱。

    骆林呼了口气,有些想笑。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先前医生对他说的那番话,顿时又开始觉得闷。

    “……波特维。”

    “恩?”芬兰男人喝口水,看向骆林的方向。

    “还是麻烦你帮我按摩一下吧……呼。”

    ……

    一月五号过去了,迎来的自然是一月六号。今天会有最后一个小组内对抗任务,训练营里面的气氛似乎也因此变得有些不同。想想再过一周lgm的训练就要结束,骆林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从早上开始,营员们就陆陆续续的出去做任务。骆林他们的任务定在下午开始,之前的空隙时间,骆林也就只能在模特之家里待命。中午在房子里吃午饭的只有他和相川的三人组,用餐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冷清。

    ……明明要是在之前,也都不会这么觉得。

    吃完午饭,有人按响了门铃。骆林打开门一看,才发现是张奕杉。小组间的任务毕竟都不同,之前骆林和张奕杉能凑到一起的时间其实也就没多久。因此两个人把握住现下的机会,很热络的开始聊天。

    聊到一半的时候,相川走过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往张奕杉的嘴巴里塞了个苹果。

    张奕杉很自然的边咬着苹果边和骆林说话,骆林倒是有些怔住。待到相川走远了,骆林才说了一句:“你和相川的关系,还是转好了啊。”

    张奕杉吃苹果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尴尬又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

    骆林并不明白张奕杉意指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评论的。

    ……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骆林从模特之家出发去了摄影棚。在去后台之前,他还在想阿尔弗雷德能不能来,等到推开更衣室的门,他才发现阿尔弗雷德到的比自己都早。

    这个男人已经换上拍摄用的牛仔裤,只是背对着骆林的赤/裸脊背上还有皮疹的红印。阿尔弗雷德整理好裤腿转过身来,对骆林微笑:

    “下午好。”

    光看这个表情,实在是看不出他是个昨天还被送医的病人。骆林应了一声,也开始抬手换自己的衣服。

    骆林没主动提起昨天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自然也不会挑起话题。因为骆林从来没期待过这个人会有道谢的表现,所以这个发展,实在是和他的预想一模一样。

    ……待到两个人都换好了衣服,品牌staff领着他们到了一间充满了日用品的杂物间。在这一次的任务里,他们被要求选择一些日常物品来修饰这次的拍摄。这个杂物间里有棉麻衣料,废旧的布娃娃,纸团,缺腿的凳子,等等等等杂乱的东西——骆林和阿尔弗雷德必须选择其中的几样加入到主题当中去,用以辅助表现服装的特质。

    选东西的时间限定是十分钟。但阿尔弗雷德和骆林只是径自走向了房间的左右两头,拿起了他们打算使用的东西。

    然后他们彼此看了看对方,表情都变得有点凝重起来。

    ……staff在这两个人选完道具之后做了登记,不过他们所选择的材料,果然会让人云里雾里。

    阿尔弗雷拿了三瓶蓝色的指甲油,和一个冰品模具盒。而骆林则是选择了一瓶清洁剂,一块发泡棉和一罐食用上色剂——这根本是完全不明所以的搭配。

    在摄影师就位之前的一段时间,阿尔弗雷德去了一次速冻小冷藏库,骆林去洗手间接了一罐水。一切准备就位后,就该看他们各自的表现了。

    ……

    拍摄时间到。

    justcavalli的定位算是在中档,和正牌roberto比起来,他们在服装版型和材质上的功夫下得便少了些。没有了定型打摺的皮衣,也没有那些在前襟上大做名堂的帅气西服。这次的拍摄中,骆林和阿尔弗雷德穿得是春夏的justcavalli牛仔设计,而服饰的主要构成,就是镶嵌拼贴的漂白牛仔服。

    骆林被分到的服饰,相对来说更加华丽。他上身的t恤是微修身设计,材质的硬度适中,也就没有什么绵软的褶皱。深浅不一的墨水蓝色用类似转印的方式,不规则的铺在了白色的底色上,看起来有种清新的自然感。而面料上零散镶嵌的那些硬质拼贴,在增加透明光感的同时,也增添了服饰的质感层次。在下/身的仔裤上,墨水蓝色的色调被愈加调淡了,只在裤子的各个边缝出稍加描画,用以突出廓型。至于运用到的圆形拼贴数量则略有增加,却很好的把握住了密集的程度,不会让人觉得不协调。

    整体来说,这样的一套衣服,会让人觉得清爽而干净。它带着一种年轻的,轻盈的气息,很自然地便吸引了观者的眼光。

    而现在,骆林正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镜头前。在他手上,还捧着一朵云。

    ……

    若是不知情者,没有谁能看的出那团云是脱胎自一瓶洗洁精——绵软细腻而轻盈的泡沫漂浮在骆林的指尖,微微带着些粘连的部分,溢出了骆林的指缝。更加特别的,是这团细小的云并非全然的白色,而是浅浅淡淡的,带上了墨水蓝的影子。那是因为之前骆林将食用色素调好了放在水里,用这水做出了泡沫;又考虑到一团全然是蓝色的云看起来单调而不讨喜,骆林便把纯白的泡沫也糅合进去,互相融合着,正好呼应了他衣服上的图案样子。

    捧着这一团小小的云,骆林的样子并不是小心翼翼的。他只是低着头,看起来就像是个创造自己世界的孩子——很认真,但是并不那么过分谨慎。他垂着眼睛,用淡然的眼神观察着自己的创造物,然后手指缓慢的翻转,像是在构建一个细小的宇宙。

    原本骆林的头发柔软而卷曲,总是随意的披在肩上。但这回发型师听取了他的意见,将头顶的一部分额发向后梳成了辫子,发梢带些翘起。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发型规避了遮盖眼睛的可能性,也显得骆林愈发的年轻。而相比之前的表现,骆林没有刻意的想表现出某种特质——他也不需要。他不需要微笑,只需要专注于他手上的东西就好。这样的态度,其实更方便观者直观的感受着服饰的印象。

    骆林用他最自然的姿势站在镜头里,却不会让人感觉散漫随便——你只会觉得他很安静,很干净,而不用打扰。

    ……摄影师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完成了对骆林的拍摄。因为几张底片的感觉都是分外的清新舒适,他其实并没有期待阿尔弗雷德也达到同样的标准。

    所以当阿尔弗雷德抬起手举过头顶,然后翻转手指,让夹在指缝间的敞瓶甲油流淌下来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骆林就站在那里,看着宝蓝色的浓厚液体落在阿尔弗雷德闭合的眼睫上,慢慢淌下来,沿着面颊,一直划落到嘴角。

    然后将阿尔弗雷德咬在齿间的那块冰,慢慢的染成蓝色。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到家已经两点了,更晚了。

    骆林的服饰原型(右):

 72意料之外的故事

    在先前的拍摄里,阿尔弗雷德并不会采用这种出位的表现手段。毕竟现在淌进他口腔里的;那带着浓厚圆润珠光色泽的蓝色液体;以常识来说,绝不在可以食用的范围内。就算形似甜蜜的糖浆,指甲油这种东西;到底还是含有各种对健康害的化学成分。

    ……这样的行为已经能称得上的鲁莽了。但是仔细想想;他这么做,其实也有道理。

    阿尔弗雷德身上的衣服不同于骆林的那身打扮,上半身的t恤是就是最基本的白色;点缀其上的镶片数量也很少,绝对称不上繁复。而他下半身穿着的牛仔裤也是基础的深蓝□调;没什么闪光的装饰;只在面料上增加了纵向的;分叉的水洗纹路。

    这样简单的装束,还需要某些一击即中的东西,让人的目光首被吸引过来,然后才能慢慢的发现这服饰里做工讨喜的细节。阿尔弗雷德先用美丽化学品,在脸上构成纵向自然的线条,再以唇舌接触这毒物,只让人觉得心惊肉跳,自然无法移开眼睛。

    除此之外要被特别提及的,是他齿间的冰块。将水注入到模具后形成的冰块多是透明的,冻结的过程还要花去不少时间。因此阿尔弗雷德先将碎冰屑捏合,然后用冰模整合了形状。这样的程序之下,冰块愈发地接近纯白色,还带有细小的纹路。因为是白色和蓝色放在一起,对比的感觉也就更强烈些。

    指甲油的挥发性是很大的。流淌下来的蓝色线条在从上至下一点点的干涸,经不起时间再耗下去。摄影师从先前的惊讶中醒过来,向阿尔弗雷德比了比准备就绪的手势,然后迅速的按动快门。最终的底片上,阿尔弗雷德的左眼闭合着,右眼微微的张开看向前方,配合微微抬起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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