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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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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的是我认为正确的事。我不会为此后悔。”

    不管别人的解释会是如何,他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就是如此。何式微在之后和他谈起这件事,又是心疼骆林的伤,又是觉得骆林错过了摆弱者姿态的机会。

    骆林那时也还是笑,很开心的样子。他对何式微说:

    那几拳挥出去,真的很畅快。所以我想我那么说就足够了,别人要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

    何式微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看骆林一边唇角啜着笑,一边垂下眼睛去喝咖啡。那样子美得要命,却没有丝毫软弱的影子。

    ……

    十一日这天的问话结束,下午骆林又是想要跑到崔是念的公寓去。他的头还是痛,所以带了一顶盖得严实的帽子,用来挡街上的寒风。出门时他特别的小心,是为了避过模特之家的其他人注意——毕竟他还是个昨天还在医院里的病人。

    结果他这一路上果真没被什么营员发现,却碰见了……段非。

    说是碰见大概不怎么准确。他想过也许段非是一直等在那里的,事实也正是那样。

    但是他们没有说话。

    没有谁先开口,开口大概也不知道说什么。按lgm开始之后两人的交流记录来看,段非本应该说一句“你还好吗”,骆林回一句“好”。然后段非问一句有没有什么他能做的,骆林再扼要的拒绝。

    这样的句子,光是想象就让人觉得僵得死死,没有回转的余地。也许是段非意识到这样的交流只会让他更难受,又或者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话有什么效用,所以他就是沉默。

    他看着骆林出来。看着骆林发现自己。他看着骆林迟疑一下,再看着骆林深吸一口气,转开目光继续大步走自己的路。

    他就是看着。很短的时间里,骆林走近,然后走远。最近的距离时,他抬起手就能拉住骆林的手臂。

    ……但是他没有伸手,因为他知道骆林不会为他停下。

    段非想自己果真是无可救药了。如果现在有人问他究竟是为什么为了等了这么久,他会回答,就是为了等到这看见骆林的半分钟。

    就这么简单。

    因为他觉得骆林值得他这么做——值得他自己给出所有能给的东西。爱,时间,或者别的任何东西。

    就算骆林已经不属于,或再不可能属于他。

    ……

    在去见崔是念的路上,骆林也想了一些似乎不太有意义的东西。

    比如,他希望段非是怎样生活的。

    ——最好的方式,大概是段非把他忘记了,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好好走条让人省心的正路,然后再不相见。

    差一些的,或许是彻底失去段非的消息,彻底成为不再听闻的陌生人,依旧不再见面。

    最差的,就是段非这样看着他,却真真正正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都知道,这种相处对对方是种折磨。

    过去从来都擦不掉。而骆林自己没有自觉,所有想要相忘的东西,实质都是因为放不下。

    ……

    好在这些方面的思考,没有被骆林带入到之后的工作部分当中去。

    因为他在推开崔是念公寓那扇虚掩的大门时——他听到了袁帅和崔是念在吵架。

    说是吵架或许不太贴切,更像是高声的争执或者争论。骆林之前觉得袁帅和崔是念的交流完全压抑到死,现在却听见袁帅的声调里带有了少见的情绪: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明明你自己都清楚哪个设计更好,怎么就是不去面对现实!”

    崔是念的声音也是少见的强硬:

    “我再说一遍,把那张图还给我!做什么衣服是我的决定,请你不要干涉!”

    袁帅冷哼了一声:“干涉……我干涉你吗?我明白了……从那件事过了之后你是不是就一直在防着我?难道你觉得我是把我的意见强加在你身上,所以你就是不想接受?”

    崔是念似乎是咬了咬牙:“跟那件事没关系。把图还给我。我还要工作!”

    袁帅似乎低声笑了一下:“就这种设计?你到现在还……准备用这个设计?”

    骆林原本准备向两人示意一下自己在现场,袁帅却抬起手,利索的把当时展现给自己的那张设计图撕成了粉碎。

    纸张撕裂时,场景瞬间变得安静得有些过分。压抑着的沉默过后,骆林听见崔是念几乎是崩溃着大声吼出来:

    “袁帅!!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那是我的工作我的劳动!!我凭什么每次都要听你的!!!对你出色你优秀我就是没你厉害不行吗!!!我用个普通的设计碍着你什么事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想怎么控制我!!!我玩不起我不玩了行吗?!!”

    呼啦啦的一片物品坠地的声音,似乎是崔是念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原先背景里哽咽着的小男孩的哭声蓦然的爆发出来,是从卧室里传来的,小宝的声音。

    骆林听得见崔是念吸鼻子的声响。然后是急促的,向这大门而来的脚步声。骆林急忙的往门外退出去——崔是念低着头快步的走了出来,然后摔上了大门。

    崔是念原本向着电梯去了,对着下行键就是一阵猛按。这时骆林从旁走出来,崔是念怔怔的把头抬起来看着骆林,眼睛还是红的。

    骆林想崔是念大概是想对自己笑一下,但是他最终没能笑出来,反而眼泪先流了下来。崔是念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大概是硬忍着不露出难过的表情,就是眼泪一直流,看起来有种可怜的,为了保全自尊的固执。

    ……

    那天崔是念没有逃家成功。骆林扶着他的肩膀上了那公寓的天台,听崔是念说话。

    ……崔是念一直在道歉。

    他说他不知道骆林在,不应该当着别人面说出那种丢人的话。他说小宝明明在场,他不应该给孩子这么不好的影响。他说他知道袁帅对他提意见是好意,他不应该把事情搞得这么僵。

    他一边看着天,试图去笑,一边说了很多很多个“我不应该”。

    骆林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

    “你没必要这么控制自己。我知道有的时候,你不是想要那么去做,是忍不住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崔是念还是看着前面。他的手臂放在天台的栏杆上,然后他俯□来,把头埋在了手臂里。

    是骆林对他说了一句“没事的”之后,崔是念才敢哭出声来。

    ……

    崔是念说,他知道自己和袁帅之间有心结,只是以前没想过去承认。

    只是因为袁帅太聪明,太优秀。过去那些崔是念的成功,都像是袁帅给他事先铺好了路,然后再拱手让出来的。

    他年轻时想和袁帅比,但现在他不敢。

    就连自己亲生儿子更亲近谁,他都不敢计较——袁帅救了儿子的命,养了他五年多,他怎么敢跟袁帅去抢儿子?

    他没资格。

    这次的设计,他也知道不够出彩,甚至还不如自己一个随手画出的草图十分之一好。但是他不想让袁帅来替他做决定,因为他不想自己的设计被烙上袁帅的影子。

    袁帅这个名字完全刻到了崔是念的生活里,每次让他看到了,就觉得自己渺小。如果连自己为之奋斗的设计都是袁帅在掌控,他觉得,自己也就再没有什么自主权了。

    这种想法的确是不理智。但是崔是念是真怕了——他只觉得不安全,所以他徒劳的只想把自己保护起来。毕竟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已经不剩什么了。

    ……

    到了傍晚的时候,骆林一个人折返到了崔是念的工作室里。袁帅给他开了门,然后看了骆林一眼,没说话,只是继续回到工作间,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袁帅在拼那副被他撕碎的设计图。动作很仔细,手法很轻。

    骆林想如果自己不先开口,袁帅就会一直这么把自己晾着也说不定。所以他对袁帅说:

    “先前我在门外听到你和崔是念吵架了。”

    袁帅回过头又看了骆林一眼,眼神凌厉而阴沉。只一眼,然后他把目光收了回来。

    骆林继续自己的话:“你为什么没帮他仔细分析那新设计都有哪里好,反而要那么刺激他?”

    袁帅背对着骆林,从鼻子里笑了一声:

    “你以为他不知道?他清楚得很。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我没有办法。”

    骆林看着他的背:“他过不去的东西是你。”

    袁帅沉默了一会儿,手上的动作停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可以对他温柔一点的。你这么说话做事,他看不明白。”

    骆林从后可以看出袁帅把拳头握紧了。好在终于还是松开。

    袁帅说:

    “我说过我不搞服装设计了,就是怕他有阴影。他有才华,自己看不到,我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是他自己不知道他有多好。再说设计是他的东西,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

    这么说着,袁帅又开始拼那副图。只是末了低声的说了一句:

    “……而且,我也没办法那样。”

    骆林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最后一句,针对的是自己先前那句“对他温柔一点”。

    那个瞬间,骆林忽然觉得,袁帅的背影,不仅仅是高大和压抑,还带着一种懊悔而笨拙的苦恼。

    ……

    这天晚上崔是念最终和袁帅合解了。因为在骆林和袁帅说话时,崔是念就站在门口。

    崔是念对袁帅说,只剩两天了,新制版来得及吗。

    袁帅看着他说,来得及。我帮你。

    然后在崔是念又开口之前,袁帅补了一句“我听你的”。

    崔是念怔了一下,然后笑了。

    ……距离一月十四日的终秀只剩下不到三天。那件成全了骆林所有荣耀的“深岩之王”,正式开始制作。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两个小时我就出发去机场了,飞底特律的航班是10点起飞。

    说是在出国前完结,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忙起来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累也都会写完就是了。

    要说几个谢谢几个对不起。

    谢谢队长给的英文长评,当时爹看到了爹就跪了。卧槽但愿长醉不复醒啊爹尼玛收到这么牛逼哄哄的长评也算**上面的一段奇人奇事神奇宝贝了……真心给队长叩首了,吓死我了,真的,看着里面的词汇我感觉我考某个三个字母考试的经历又回放了……真心膜拜,真的真的真的。

    谢谢。真的谢谢。

    还有谢谢到现在竟然还挺立着的追着这个破文的读者们。你们受累了。我写文写得慢,又老是放你们鸽子,又老是出状况……到现在竟然还有人看这个说实在话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你们都是汉子……大恩真的都不要言谢了。

    至于对不起,对不起的是那些被我弄得失望过的读者。我是个完美主义者,让你们对更新速度和作者credit失望,已经算是我觉得后悔得要死的一个点了。如果可以做的更好,我想我愿意在过去多push自己一点,毕竟不管文怎么样,该负的责任一定要负。

    另一个对不起大概是要给读者小口水。很久没有看到你出现,不知道你是不是弃文了。你的评论是我更文的动力之一,如果我最终还是让你失望了,那么真的是对不起了。你不见了,我很难过。

    就一个词……难过。

    ……这回的屁话比较多,大概是因为要走了,比较伤感。第二部还有没几章就完了,稍微有点……尘埃落定的感觉。

    好吧,大家晚安,早安。

 81一月十二

    因为崔是念要重开设计,因此先前备好的许多面料全都做了废。原本崔是念还有些发愁;袁帅拿起车钥匙就拉了崔是念出门;临走前对着骆林指指自家儿子:

    “我们去选料子,麻烦照顾他一下。”

    留下骆林和小宝大眼对小眼。小宝先前刚哭过,小鼻子一吸一吸的。骆林看着有些忍俊不禁;弯下腰去把小宝抱起来放在怀里。

    “小宝不要抱;小宝要骑马马……”小男孩擦了擦鼻子,要把鼻涕往骆林身上抹。骆林握住小小的手用纸巾擦了,又想了想把他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

    小宝坐在骆林的肩膀上前后左右的摇,还意味不明的哼哼着;可是就是不让人生厌;完完全全的可爱。骆林小心地将他护着走向厨房;准备给小宝准备些食物,再等着崔是念二人回来。

    就在去厨房的路上,小宝忽然兴起似的,用小手轻轻拽了拽骆林的头发。明明是很小的作用力,骆林却忽然眼前一黑,脚步一个不稳,整个人都要往后倒过去。好在他下意识的从旁一抓,扶住了转角处的墙,这才没让小宝从他肩膀上摔下去。

    小宝还以为骆林和他逗着玩,一个人咯咯地笑开了。骆林被这个意外吓得一身冷汗,虽然面色不变,还是慢慢地蹲下来,把小宝放回到地上去。

    面对着小宝征询般的表情,骆林本想安抚着笑一笑,谁知脑后却传来一阵劈颅似的锐痛,一直传到了两侧的太阳穴,又让视觉模糊起来。

    “叔叔?……”

    小宝在问他。骆林闭上眼睛,摆摆手说了句我没事。他扶着墙进了厨房,给小宝做了晚餐。

    ……

    崔是念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骆林没再久留,又稍微有些介意自己先前的头痛,便脚步匆匆的往模特之家赶。半路上london语气暧昧的询问他的所处,骆林想抬头看看街边的路牌,却觉得天色实在是太暗了,怎么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好不容易辨认出几个字母,骆林做了回复,接着才意识过来——

    出问题的不是这黑夜,而是自己的眼睛。

    骆林的心情稍微有些沉重,脚步在原地缓了缓。幸好只是片刻,他的视力就恢复了正常。

    这件事骆林没和谁说起。就算是london又冲进了模特之家说是要在夜间跟拍他,骆林也只笑笑,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两样。

    ……

    第二天的天气稍微有些反常。前几天虽说晴雪都有,但是今天的阳光实在是有点大,照在人的脸上只觉得熨暖的一片。如果在太阳底下再久些,背后都要出汗。

    今天模特之家的模特们,有一个特别的任务。

    主题周也是最终的训练周。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lgm将大家聚集在了一起。

    干什么?拍集体照。

    全员入镜的例子之前也不是没有,但是这一次拍摄照会成为lgm今年的yearbook封面。这本之后将要付印的yearbook将包含每位模特的基本资料,综合各次任务表现的图集,以及一些从未收录进节目的生活照——这本例行的yearbook,也是每一年除了“维多利亚的秘密”之外,在全美卖得最好的一本写真集。lgm再怎么说也是个商业公司,放着能赚的钱不赚,也太说不过去。

    早上起来,骆林原本还担心的视力问题似乎没怎么再来困扰他,就连头痛也都不怎么明显。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跟何式微报备了。等到一群模特浩浩荡荡的上大巴往拍摄地去了,骆林才发现何式微干脆开了车在大巴后面跟着来了。

    “……怎么你也一起来了……?”骆林从车上下来,问何式微。

    “还不是你头疼的事。脑震荡的后遗症有好几种,不好好注意会出问题……我已经跟lgm的staff打过招呼了,只不过自己在这儿更安心点。今天阳光虽然好,但你也得注意别太冻着了,要是觉得冷就到旁边的棚子里坐着去。”何式微似乎是想抬手摸摸骆林的头,然而动作顿了一下,变成了在骆林肩膀上轻拍。

    骆林略微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又三两步跑回到模特们集合的地方去。西斯穿着一身灰色的西服站在最打眼的地方,左肩颈处是细碎而柔软银色鳞片状装饰,阳光照在上面,碎光闪的人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男人们忍不住把手抬起来遮着眼睛,惹得西斯笑了出来:

    “小伙子们……最近的几天过得怎么样?和摄影师设计师们都合作愉快吗?well;我希望你们都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今天的拍摄很有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的集体出镜,表现不计入个人总分,不做点评。因此,请尽请享受这次经历吧。毕竟,我们大家能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三天了。”

    营员们都没有说话。彼此间看看,有些人把头微微低下来,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不舍的讯息。

    “令人伤感的话就到此为止了!今天的拍摄,我们选在远离市区的湖面上,请大家换好服装后,听从staff的话在冰上集合。但是请注意,有非常重要的一点——你们在冰上的活动范围仅限于staff所指示的部分,请千万,”西斯顿了顿,加了一个重音:“千万不要离开这片范围。有消息说,除划定范围外,其他的湖面有化冰的危险。这里的湖水深度有很大的差别,最深处有30英尺,请一定注意安全。”

    男人们都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助理往换衣的临时棚子里去了。西斯环顾四周看了看,侧过头对一旁的一个staff问:

    “你们有谁看到了阿尔弗雷德曼森么?”

    staff摇摇头:“因为他和营员们不住在一起,所以今天的安排也是照前些天那样发给他公司的。”

    西斯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来吗?”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到说要缺席的通知。”

    西斯点点头,拍拍staff的肩:“我现在要先到罗翰那里去一下。如果你见到阿尔弗雷德,记得把我刚刚的通知向他重复一遍。”

    staff点点头,转身走了。

    ……

    这次的拍摄,服装并不是重头。大家都是清一色的银色羽绒夹克,包臀的深色牛仔裤挂在胯骨上。只不过除此之外人人都是中空上阵,一大片一大片的胸肌腹肌亮在阳光底下,比外套的反光还刺眼。这样的架势卖肉是卖得很爽,只可惜冷风一吹,就是一大片上下牙打颤的声音。更别说lgm还饶有趣味的让大家都脱了鞋,顿时一片哀嚎。

    然而这样艰苦的环境,众人却都不比往常,没有谁抱怨。他们在湖边一个个的排队去上了妆,让面容身体显出染了霜的样子。就连眼睫毛上都挂上了霜雪,看起来有种不近烟火的冰冷美感。staff在结冰的湖面上整出了花体的lgm字样,晶莹剔透的,更是动人心魄的漂亮。原本摄影师还担心阳光太强不符合预期效果,可真要到了开拍时,又有云慢慢地聚集起来,让氛围多了些灰白的调子。

    这大概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营员们都有些怔怔,然后一个个的依着指示走到了冰面上。骆林的头微微有些痛,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远远的有谁换了衣服向自己走过来,骆林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阿尔弗雷德赤着脚走在冰面上,面对着一众并不做声的营员,脸上还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他的服装已经换好了,只双手插在兜里,像走在夏日海滩边那样随意悠闲地走近。然后他轻轻拨开了骆林身旁的那法里奥,代替了后者原本的位置。动作中他的手肘碰到了骆林,骆林慢慢地代开些许的距离。

    所有的营员都在看他。他似乎是想和骆林说点什么,站在骆林身后的波特维却沉声道:

    “……收起你的毒牙。“

    ——阿尔弗雷德现在的形象,应该已经和圣经中诱人犯下原罪的蛇一样可憎了。

    于是阿尔弗雷德略作无奈的耸了耸肩,再没试图开口。

    ……

    拍摄的用时并不长。骆林和其他人一样,摄影一结束就换回了原来的衣服。过程中男人们彼此相互聊着天,气氛比摄影时倒是热络很多。

    骆林将围巾和帽子戴好了,原本是要去找何式微的,余光却远远瞥见阿尔弗雷德自棚子里出来,拿着手机往外走去。他穿的还是拍摄时的衣服,只在脚上随意地套了一双靴子。大概是因为多数人都聚集在了湖岸边,他似乎是要避开人多的地方似的,就安静了绕了个圈,改走了结冰的湖面。

    除了骆林,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的举动。骆林低下头将皮鞋的带子系紧了,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再抬起头时,左边的太阳穴却又是一阵剧痛,突突地跳着疼。

    骆林疼的把左眼都眯起来了,视线却还是忍不住投向了阿尔弗雷德离开的那个方向。

    阿尔弗雷德走在冰面上,身影一点点的变小。

    阳光下,结冰的湖面闪着无辜的光。冰层的纹理像是层叠的冻结的白色蛛网,非常好看。

    骆林吸了一口气,照着阿尔弗雷德离开的方向,在湖岸上快步地行走起来。

    ……

    阿尔弗雷德似乎是浑然不觉得冷似的,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在冰面上,头微低着,在和手机那头的人说着些什么。

    论平常,他整个人都能散发出令人觉得恳切而闲适的气味来——虽然那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假象。但是像此时这样,像死物一样无动于衷的表情,倒是很少。

    阿尔弗雷德吸了吸鼻子,说: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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