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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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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台了。
肖恩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弓起背脊的笨拙狮子——他的背上披着半掌厚的棕色毛皮大氅,一根根动物皮毛在舞台的灯光下被照得发亮。大氅下他却穿了一身拼色西装,质料竟然是牛仔布——左半边是水洗蓝色,缀满了手工制作的米色泰迪小熊挂坠。右半边则是用田园格子布打满了补丁,领口又挂了一排别针做装饰。西装裤脚自然是要挽起,露出了起了毛球的棕色毛线袜子。他脚上一双皮鞋是做旧的青铜色,圆尖头,鞋面上还做出了旧皮鞋特有的弯折印子。肖恩脚下干脆带点外八字,顶着头上油光铮亮的三七分,一路摇摇晃晃又笑眯眯地走过来。他的眼睛都要笑得看不见,下巴上还隐约可见胡子茬,却莫名其妙地讨人喜欢。
罗翰评论道:
“如果是肖恩的话,就算他中年谢顶了都会有人让他去走秀。”
这世界上的帅哥不计其数,但一个充满了温暖气息的居家帅老爸,却帅出了不一样的水平。
……下一个上台的是阿耶斯提斯。这孩子走完今天的台就不干模特这行了,似乎是要回普林斯顿教书去。所以今天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本性爆发,一头柔顺长发全套在了黑色爆炸头下面,爆炸头上面又顶了一个八大行星的模型。这出位的造型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看起来像个四头身,大概是为了平衡张弛感,设计师给他设计了一套雪白的西装——剪裁十分贴身,上面还有银线绣的暗纹。这暗纹可是有讲究,模仿着爱因斯坦玻尔费曼麦克斯韦的签名来了一串。胸口的一抹彩色波状横纹从左襟延伸出去,创意来源是波粒二象性。
明明应该是科学怪人的观感,配上阿耶斯提斯希腊雕像般的侧脸,倒是赏心悦目起来。他在台上站定,又将双手从裤袋中拿出——摄像跟着给个特写,他的十指上都带着戒指,透明玻璃烧制而成,是一排小烧瓶量杯小天枰,别样的俏皮可爱。
“作为谢幕演出我给9。5分,倒是对时尚界很好的挑衅。”
——josvanheel;maior;“l’officielhommesfrance”
在他之后上台的是阿德契科。他似乎对这最后的舞台期待已久,踏上走道时沉沉迈开一步,让在空中架起的走道都微微颤动。他一副上世纪的飞行员装扮——棕色皮帽上的护目镜,边框上甚至带着金属镶钉。短夹克对他健硕的身体恰到好处的包裹,羔羊绒的夹克内衬的温暖感中合了他的身高带来的威压感。夹克的袖口一路向上挽起,阿德契科那巧克力的色肌肤泛出耀眼的光泽。他夹克的内里是一件松垮的背心,泛黄的颜色像是汗渍,背心的正面却印就了一张旧波普风格的——穿着女装的富兰克林头像。也似乎是从这里开始起,有哪里开始不对了。
高腰的皮裤粗粗一看还是普通的样式,收腰处却加了一根扎成蝴蝶结的腰带。腰带的点缀是隐约可见的米色的蕾丝边,不多不少,分量刚好让人怀疑你是基佬。脚上的深棕色中筒皮靴是最简洁的设计,偏偏是高跟的,还是楔型跟,顿时就多了一分微妙的意味。
除此之外,一切还是硬汉的风格。
说来奇怪,那些女装的小细节竟然良好地融入进了整体风格——亮眼却不喧宾夺主,阿德契科的男人味也没有因此减损。他看起来绝不像个大号的男保姆,雄性的意味十分昭彰。
“从他身上得到启发就是,没有什么材质是女装专属。从来都没有。”
——michaelgonzalez;fashiondirector;“herculesspain”
前几位模特拥有出色表现,之后上场的几位也毫不逊色。那法里奥抛弃了黑手党大少的西装革履,换上伊顿公学校服式的少年装扮,背带裤和圆形玳瑁眼镜莫名相配,意大利人的黑发上划出分明的头路。牛皮斜挎包的带子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条纹短袖衬衫是橙色底上印着白色圆点,扣子神经质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大面积橙粉色的腮红遮盖不住他忧郁的眼神,他像是个被人逼迫着长大的孩子,走在台上让人心疼。
卢克则化身沙漠里苦行的僧侣,一身大地色的流苏长袍里掺杂着被风沙打磨过的红色,没有任何妆容的脸上带出原始的慈悲来。随他而来的悠扬梵乐还未尽,西斯塔克维奇就踏着“rockerstoswallow”的前奏跳上了台。一小块一小块的正方形透明亚克力板在他身上用锁链拼凑成了一套连衣裙,在这连衣裙的私密部位处,亚克力板干脆涂了黑来保护**,让三点部位反而更加显眼。配上冲天的白色洋葱头和荧光绿色的塑料靴子,未来感简直就要闪瞎人眼。埃德蒙上台时黑色面纱先声夺人,黑紫色相间的竖条纹绸衬衫是圆领垫肩设计,火山石的领扣上还配着禁欲的领结。下半身紧身九分裤和腰侧的牛津包都黑得反光,整个人都像是从某副阴郁的油画中走出来的——好一个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遗孀,妖冶阴狠。而在他之后的特拉维斯却走了完全相反的路线——和他合作的设计师是jeremyscott;此人干脆把adidas翅膀鞋上的翅膀放大了三十倍,直接插在了特拉维斯的上衣背后。特拉维斯一身莹蓝色的羽绒衣裤,上□都像是被充了气一般鼓起来,远看像是米其林公司的吉祥物。亏得他长手长脚,露出的手腕脚踝也是精瘦,这才把膨胀感平衡了下来。
台下观众看得津津有味,再翻翻手中模特名册,这才惊觉,没有走台的模特只剩下了五个。
lgm其实对于压轴大戏有所安排——这剩下的几个人是按分数高低排下来,排名比较靠前的几个:波特维,相川政行,里弗斯,阿尔弗雷德(已退赛)和骆林。萨沙现在的分数其实比波特维高一些,不过抽中了走开场,就不在这几人之列。而骆林因为个人情况特殊,lgm对于他出意外事故的可能性有所顾忌,便被放在了最后。剩下的几个人里,头一个出场的是波特维。
黑色的皮质茧型外套模糊了他平直的肩线,外套里一字领的丝绵t恤上印就了星云的图案。紫色和粉色的眩光在他的胸□汇,晕染,恒星是炫目的亮点,再旁点缀。t恤是短款设计,下摆宽敞,露出网格状的白色贴身内衣。内衣下人鱼线若隐若现,然后隐没在裤子的上缘。九分的西裤将臀部包覆,脚下是一双厚底黑色凉鞋。
稀奇古怪的设计看过来之后,忽然眼见这么整么正常的设计,观众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好比实验性的走秀过后,舞台一下被切换回巴黎时装周,常态也变作了非常态。然而真说起来,各个奢侈品的品牌走秀上,还是以波特维这种高可穿性的设计为主。
波特维就穿着这最典型不过的设计,化着最典型不过的妆,走着一线模特最典型不过的台。
他的面容宛如刀削,轮廓的每个棱角都像经过了精确计算,然后再抛光打磨。他没有上挑的眉眼,没有含义不明的上翘嘴角——他只有一副冰冷得不近人情的好面孔。
然而他向来毫无破绽的表情,此时却出现了裂痕。不知道他的团队是如何打算,为他而放的背景音乐竟然是lanadelrey的youngaiful。苍冷的前奏响起,空灵的女声回响在每个观众的耳边,歌词一字一句在问:
“willyoustilllovemewheni'mnolongeryoungaiful?”
当我不再年轻美丽,你是否会依旧爱我?
“willyoustilllovemewhenigotnothingbutmyagsoul?”
当我除却苦痛的灵魂一无所有,你是否会依旧爱我?
——然后再自问自答道:
“iknowyouwill;iknowyouwill”
我知道你会,我知道你会
“iknowthatyouwill”
我知道你会
……
没人知道波特维此时的心理活动。在他眼里,此时耀眼的t台只像是一个幻觉。
……五年前,二十岁的他背着背包去南欧过冬,却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就被星探发掘,站上t台。他一路飞向了伦敦,没有来得及到达温暖的南方海岸。因为他作为模特的星途平顺,所以他从未认真思考过,自己究竟有什么想要的。
在他见到骆林的第一天,他看见这个穿着大衣的亚裔男人在时代广场的霓虹灯前抬起头,还是沉稳的表情,眼睛却微微睁大了,流露出孩子一般的憧憬来。他记得那个角度,记得男人的下巴埋在围巾里,记得那人微微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景色很好。
看到这一切的他只觉得全身有一种被烧灼的刺痛,这痛感他当时并不能理解。
然后是不久之前,他对着目不可见的骆林,问道:
“lgm结束之后你会去哪里?”
“回去。”
“……中国?”
“中国。”
“……不能留下来吗?”
“没什么必要吧。”
“那……”
……我能和你一起走吗。这样的问题卡在喉间,无法问出口。他了解骆林,知道对方会做出的回答的反应。他知道骆林绝不会说“好”,所以这句话也没有被问出口的意义。
“……保重啊。”
“谢谢。”黑发的男人对他笑了。面对他的角度,和他的脸有着微妙的偏差。
难以言明的痛感又一次向他袭击,他低下头,右手抬起,将脸埋在手臂里。
……
“要回来吗?”
走台前,他给姐姐打了电话。无非是简单的交待近况,姐姐却突然这样问他。
“因为你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开心,”姐姐这么解释着,“而且旅馆里的人手不够了,这个冬天也是勉强应对过来的。你要是有这个意愿,那就再好不过了。”
“让我想想吧。”他是这么回答的。
而当他站上t台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答案——
他要回去。回到他出生的那个小镇,回到拉普兰山区那个几乎一年四季都被雪封住的小镇。
五年前他从那里走出去,几乎丧失对温度的感知力。好比一个被冻伤的人,无法得知寒冷和温暖的定义,更不要说痛觉。而遇到了骆林,他身周的冰霜才慢慢化开。些许的温暖不再是灼伤,他也会渐渐觉得冷。然而当他的铠甲都融成了雪水,骆林的存在却像往他的胸膛捅了一把刀子,血流下来,温暖得不真实。
“willyoustilllovemewheni'mnolongeryoungaiful”
“willyoustilllovemewhenigotnothingbutmyagsoul”
……你是否会依旧爱我?
……我知道你不会。你从未爱过我,何来依旧一说。
波特维告诉自己要回去,是因为站在纽约虚弱的阳光下,他的伤口无法结冻,只会要了他命一般的疼。
……
从走道上走下来,波特维又一次稳稳站在了地面上。这是踏实的触感,他却觉得愈加地觉得不真实。他走进阴影里,没有追光灯再跟随着他,给他些许陪伴似的慰藉。
在波特维低下头,默默走进休息室的同时,他头顶上的走道上,相川政行正将双臂微微张开,好让宽大的衣袂随着他的脚步在身后飞起。他的头发被全部向后梳起,贴合着头皮——在他的右侧额边,两把交错打开的木质折扇被做成了发饰,扇面上的桃花花样若隐若现,堪堪遮住了他的半边眉毛和右边眼角。
他上身是宝蓝色对襟长衫,此时这长衫却是大敞着,随着他迈开的步子,在身后飞起飘摇。大敞的胸口上,看得出盘龙的纹样——是设计师亲手绘制,用小丙烯刷刷出来的。毛毛糙糙的边缘,莫名其妙的带出些写意的韵味。他的下装是黑色的缎子裙裤,长及脚踝又用带子系了口,腰间还垂下了蔽膝式的布料来,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明明白白的仿古意味。
“这是……和服?”罗翰看不真切。高登摇摇头:“中国风吧。”
相川政行这上下一套都带着秦汉风。他的设计师是个对母国文化一窍不通的abc,为了能被中国文化有所启发,特地去西安考察了一次,还在苏杭待了半个月,抱回来十多卷手工纺好的织物。但是谁也没指望他真的做出来一套汉服,这也不是他的本意——衣襟布面上的纹样全部去死吧,我也不知道内衫该怎么穿。长袍的视觉效果够好,飘起来够帅气,那么外面就这么来一件。纹身很好玩,那么我也画一幅出来,我才不知道这条龙是不是只能纹在肩膀上的呢。真要做刺绣?这东西太麻烦,随便有点样子得了,abstraisbeauty嘛。好了你现在这么一穿总算看起来像个中国人,这下你满意了吧,我们所谓的民族特色?
……你说什么?你混的那一半血是日本的?
oops;搞错了,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有个中国人的爹呢。
就这么穿吧呵呵。
……这就是相川政行这次穿上中国风的始末。
台上的相川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很乐于把这一身穿出王霸之气来。
台下,休息室里渐渐热闹起来。先前还在这里的何式微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张奕杉和一众走好台的模特一起看显示器上的走秀直播。相川政行那张脸张奕杉已经对着看了很久,早就已经说得上熟悉了。只是从屏幕上的某个角度看过去,那张脸总感觉像是某个曾经见过的人。
……像谁呢?
……
后台上剩下模特只有两个。里弗斯站在一边,骆林在正对着他的另一边。两个人要乘两台电梯去往不同的走道,所以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骆林双手交叠,安稳地坐在电梯旁边的椅子上。他身周的化妆师凑过来给他补妆,他便乖巧地扬起下巴,像个安静的洋娃娃。
里弗斯隔着在后台奔走的工作人员,远远地看着骆林。带着耳机的摄影师大声叫喊着,脚步匆忙地跑过他的眼前。服装助理在一次次的确认细节,设计师在一旁和人通着电话。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没有被对焦的黑影,而只有骆林是那个上了色的焦点。里弗斯坐在他的角落里,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左腿翘在右腿上——这是随意而狂放的姿势,他脸上却没什么放松的表情。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个焦点——看着骆林。他的眼神是空的,像是透过骆林,看到了别的地方去。
在他身旁,电梯的门铃声响了——该是他上台了。里弗斯站起来走到电梯门前,闭上眼睛,大声地唤来自己的助理。他远远地听到了一声“加油”,他想那一定是幻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更了。
卡文卡的我要吐,这一段写完,终于该顺了吧。
求个评论,没评论我真的要吐了。
87第二部 最后一章(下)
悄然敞开的电梯门,摄像机在脚边就位。头顶的一片黑暗里;有炫目的白色灯光猛烈的闪烁两下;在眼底留下了残影。里弗斯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的指尖是冷的,面颊却在发烫。血液在慢慢煮沸,从头到脚。像是冷血动物被扔进了热带雨林;这莫名的热意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抬起脚;他踏出了第一步——咔哒,是木质的鞋跟触碰到玻璃做成的走道表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有一秒的停顿。然后在他踏出第二步前;蓦然响起了没有前奏的摇滚曲——
——mychemicalromance的“famouslastword”。
“著名的遗言”。
里弗斯的嘴角扬起一抹短暂而难以察觉的微笑,带着些怪异的壮绝。他踏出他的第二步;然后是第三步;第四步;他一步步走下去,速度渐渐地,渐渐地变快。
他的金发一早被染成黑色,接上长长的假发,和稻草的草杆一起,被编成了无数根及腰的发辫。他颜色浅淡的眉眼再无从寻觅——他的眉毛被硬蜡一般的眉笔覆盖,是粗犷的形状,棕灰色,有着迟钝的棱角。眼周的轮廓被黑色包裹完全,和任何精致的细节都绝缘。他的皮肤被油膏涂抹过一遍,□出的皮肤都是介于棕色与麦色的颜色。
他看起来再不像是教堂里小天使的挂像,只有野兽一般的气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身上的牛仔布的衬衫是极厚实的质地,黑色里透着铜锈的颜色,边扣是齿轮的形状。现在最上边的扣子松了三颗,于是观众看得见坚实胸肌的肌理——胸口的皮肤光滑,也隐隐看得出上肋的轮廓。他的颈间是缠绕了三圈的编结草绳,套在了一个沉重的螺栓之上——这重量拖拽着绳子向下,让螺栓坠子正好落在锁骨交汇处的颈窝,而绳子则隐隐的陷入了皮肤里,像是想要悄悄地将佩戴人扼死。视线持续着向下,发现他穿了一条麻布制成的长裤,不过分宽大,也没有刻意收紧线条。黑色油漆状的竖直线条像是被人用手涂了画在了上面,有深浅也有断线,配上不甚仔细的线脚,透出一股毫不在乎的气息来。
里弗斯的双手插在口袋里,配着曲子里的鼓点落下脚步。电吉他辅以重音,里弗斯咧开一边嘴角,露出顽劣的微笑。然而这微笑因为紧咬的牙齿而显得怪异,难以言喻。
——很少有人敢在t台上放里弗斯所选择的这首曲子。
层次感异常丰富,拥有数个阶段的爆发,小节式的间断,持续转变的主题。这是一首会让人分心的,并不适合t台的曲子。电吉他的solo能让人一瞬间脱戏,没人知道为什么里弗斯会选这首曲子。
台下,罗翰皱了皱眉头:“这个曲子……”
高登依旧抬头看着台上:“……heissendingamessage。”然后没等罗翰再问,继续解释道,“你听歌词。”
歌词?罗翰这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首歌,可以看做是一次疯狂的而绝望告白。
……
至此我才意识到,我无法挽留你
但是你的心在哪里?
但是你的心在哪里?
但是你的心——
我明白,无论我说什么,
我都无法改变你的心意
无法改变你的心意
无法改变
……
人生是如此艰难,我因此变得如此软弱
爱情是如此艰难,而我无话可说
……
歌曲里逐渐堆砌的情感持续着旋转,马上就要达到顶峰的高…潮。在胸口涌动着的酸涩感几乎要把里弗斯淹没,他努力地继续向旁拉扯着嘴角。这是他最重要的舞台,他再怎么犯傻,也不至于在这台上哭出来。
他选择这首曲子,本想着是和自己无望的单恋一刀两断。但是结果似乎起了反效果——每一个重音都是重锤,每一句歌词则是针尖,毫无间断的陷进他的肉里。甚至短暂的记忆片段也配合起背景的乐曲,对他进行着最后的报复。
……那个人搀扶着自己渡过冰冷的河水。落在自己左肩上的温度让人想起烙铁,可惜因为是幻觉,没能留下些许可做纪念的伤疤。
他对着那人脚上的伤口留下眼泪来,对方却只是一言不发,而后发出了一声温柔的叹息。
那个人曾经坐在他的机车后座,因为自己突然的加速,猛地搂上自己的腰。那个人因为惊讶而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怪异地令人心痒。似乎有蝴蝶在他的身体里扑腾了一下翅膀——就是那样飘忽的,轻柔的甜蜜感。
骆林。这是那个人的名字,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发音是不是正确的,所以他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将舌尖顶上上腭,重复两次。他几乎都要咬伤自己,却无法复制骆林介绍自己时那种轻巧的感觉。
他不会说他的语言。他走不近他。他看着他对着自己笑,急急忙忙的伸出手去,只是对方却不想要自己的拥抱。
……要是能再早点遇见就好了。要是自己能再长大一点就好了。这样对方就不会用奇怪的理由来搪塞,不给自己哪怕是一丁点的机会。
在他还幻想着和骆林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时会反复回想和骆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鼻端是自己机车尾气的味道,他从车上迈下来,用力的敲着大巴的车门。车门打开,在所有面容模糊的人之间,他一眼看见那唯一的空座,和空座旁面色惊讶的男人。男人原本用倚在窗边的右手支着下巴,因为他到来而露出诧异的表情——嘴巴微微张着,刘海几乎遮住眼睛,像个没有防备的孩子一般。
看着他。
如果这是电影,那么这势必是命中注定的爱人相见的情景。
多讽刺啊。
……
台下的观众里,除了高登和罗翰,对于这首曲子的深意有所察觉的并没有几个。他们原本疑惑于这样的选曲,却最终沉浸在了里弗斯所营造的氛围里。
并不是因为某个特定的动作,而是里弗斯自始至终的神情里,传达出了某种让人屏息的东西来。浓厚,压抑,令人难过。
高登皱了皱眉头。这种个人情绪的带入,并不是专业模特该做的事情。这会让重点从衣服上被转移开来,算是走台的大忌之一。然而里弗斯努力压抑着的气息,也莫名压制住了背景音乐的澎湃节奏,将t台上的氛围统一起来为他所用,异常的动人并且震撼。
不知道是好是坏。
就在这个瞬间,背景音乐忽然有了微的停顿。电吉他和鼓点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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