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好久不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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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进屋的时候，女王大人正在收拾东西，査恭文就翻了翻冰箱，决定利用剩下的食材来实践一下自己前几天从网上学来的炒饭。女王大人收拾完了之后，就到厨房来帮忙，还一个劲的夸査恭文也懂事了，竟然开始学做饭了。给査恭文打下手的时候，她看到査恭文手上的戒指愣了一下，然后眼光就始终没有离开过，査恭文笑了笑，也没有想解释。
　　
　　做完了炒饭，査恭文自己尝了一下，味道还可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王大人吃的很少，一开始吃的时候就盯着査恭文手上的戒指看，后来干脆就不吃了，直接到沙发上坐着去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査恭文以为她是累了，还劝她去休息，可是她就像没听到似的，根本就没理会査恭文。
　　
　　査恭文有些担心了，走到女王大人身边探了探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的迹象，于是轻声说：“妈，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会吧。”
　　
　　女王大人把査恭文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他手上的戒指，“阿文，戒指哪来的？”
　　
　　原来是惦记着这件事，査恭文无奈的笑了笑，“你以前不是总想让我找个伴，我现在找着了，戒指就是他送我的，等我们稳定下来就带回来给你看。”
　　
　　“戒指……”女王大人顿了顿，“是一对的？”
　　
　　査恭文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但是他回想了一下，似乎张衍并没有戴那枚戒指，所以他妈妈是不可能看到的，于是稍微放下了心，拍了拍他妈妈的手，“是一对的，你放心，他人很好，一定会孝顺您的。”
　　
　　“那个人是张衍说的同事？”女王突然反问，査恭文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在机场的时候张衍和他妈妈单独说过一会儿话，估计就是说自己已经和他介绍的同事在一起了之类的事，就点了点头。
　　
　　“阿文，那个网友呢？你不喜欢她了？千万别因为她拒绝你就想不开。”女王大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査恭文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为了走出失恋的阴影而随意找了一个人糊弄，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后来知道了，他们是一个人。”
　　
　　“竟然是他！”女王大人惊呼，“阿文，你想清楚了，真的就非他不可了？”
　　
　　“妈，他很好，对我也很好。我很喜欢他，也很想和他认真的过一辈子。”査恭文很诚恳地回答，他是个死心眼的人，这辈子除了张衍，可能再也不会喜欢上别的什么人，当然更不会产生和别的人过一辈子的念头了。
　　
　　“阿文……”女王大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査恭文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始终没有想起他和张衍有做过什么让人觉得不对劲的事，于是就强自镇定的问：“妈，怎么了？”
　　
　　“没事。”女王大人又摸了摸他手上的戒指，“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一会儿。”
　　
　　査恭文总觉得他妈妈站起来时身体有些晃，她走向卧室的那个背影，似乎过于疲惫了，甚至带了些沉重的意味，而她的脚步，也不像平时那么稳，每走一步就像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一样，他上前去扶，可是他妈妈只是摇了摇头就挥开了。
　　
　　査恭文不放心，追进了屋里，等她妈妈躺好之后，就坐到了床边上，很担忧的问：“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真没事。”女王大人勉强的冲他笑了笑，“你回自己屋去吧。”
　　
　　“那你要是不舒服赶紧喊我，我就在外面。”虽然还是不太放心，可是他妈妈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只好顺着她的话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刚站起来，女王大人却拉住了他的手，“阿文，你出国的事怎么样了？”
　　
　　“这个……”査恭文皱了一下眉头，这件事他还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张衍商量，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我还没想好。”
　　
　　“去吧。”女王大人的语气已经不像第一次提起这件事那种既希望儿子有个好前程又舍不得儿子离开她身边的矛盾，査恭文甚至觉得他是在恳求自己，“妈希望你去。”
　　




☆、时间能证明一切

　　査恭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神不宁的摆弄着手机，想给张衍打电话，可是一想到他可能还在路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妈妈的样子太奇怪了，査恭文总有一种错觉，她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女王大人卧室的门，女王大人背对着他躺在那，看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査恭文稍稍松了口气，也许他妈妈真的是太累了也说不定。轻轻地关上了门，査恭文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准备百度一下绿豆汤的做法，天气太热，头脑也跟着混沌了，喝些解暑的东西应该会好一些吧。
　　
　　刚坐到电脑前，张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査恭文看了看时间，知道张衍又开飞车了，接了电话就开始数落：“你要是想死直接找我，开那么快的车算怎么回事？还是你闲的无聊想找警察叔叔聊天喝茶？”
　　
　　“对不起，阿文。”张衍的道歉还让査恭文有些不适应，平常的话不是应该和他斗嘴然后趁机占占他的便宜，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承认错误了？“我好像犯了一个比开飞车更严重的错误。”
　　
　　张衍很沉重的语气，让査恭文大气都不敢喘，“怎么了？”
　　
　　“我好像把戒指弄丢了。”
　　
　　又是戒指，査恭文很烦躁的揉了揉头，心底顿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你在哪丢的？”
　　
　　“阿文，你生气了？”张衍也听出了査恭文说话的语气不对劲，“对不起。”
　　
　　“现在不是讨论生不生气的时候，也不是道歉的时候，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在哪丢的。”査恭文在自己的卧室里转起了圈，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你说怎么就那么巧。
　　
　　“今天一早我放进衣服口袋里了，然后就跟你去机场接人……”张衍一点点的回忆着，“可能是丢在机场了，我在那接了个电话，大概是那时候掉了出去。”
　　
　　査恭文深深吸了口气，“是不是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査恭文很希望他说不是，可张衍的答案瞬间让他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浑身冰凉，因为他说是。
　　
　　査恭文无力的垂下了拿着电话的手，张衍的回答证实了他那个可怕的猜测，那枚戒指，八成是被他妈妈捡到了，他妈妈是个很敏感的人，通过两枚戒指猜到他们的关系不是不可能的事。
　　
　　电话那头，张衍因为査恭文突然没了声音，焦急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査恭文揉了揉自己开始胀痛的头，把电话又拿了起来，很艰难的说了句：“张衍，我妈可能知道了。”
　　
　　电话那边一下子就陷入了寂静，沉默了很久，张衍才开口说：“我现在过去。”
　　
　　“别，你现在不能过来。”査恭文赶紧制止，“我还不能确定我妈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就算她知道了，你也不能过来。我们俩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只会更加刺激她，让我自己和她谈吧。”
　　
　　张衍又沉默了一会儿，“阿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张衍不是不知道，妈妈对査恭文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存在，如果她真的很强烈的反对他们在一起，他甚至觉得査恭文有可能会妥协，因为在他和他妈妈之间，査恭文最后选择的，大概还是他妈妈。
　　
　　“你说。”
　　
　　“无论如何，都别妥协，我可以等，等你妈妈慢慢的接受我们，多久都无所谓，只要你不放弃。”
　　
　　査恭文从来没想过张衍会用这样恳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他：“我答应你。”
　　
　　挂断了电话之后，査恭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黑暗能够让他冷静，一边是张衍，一边是他妈妈，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想伤害，更加不能舍弃。
　　
　　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査恭文又回到了他妈妈的卧室前，动作很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他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坐在窗边抱着他爸爸的遗像，一下一下很认真的擦着。这一幕，对査恭文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他低着头站在门口，甚至不敢走进去面对他妈妈。就那么僵持了一会儿，就听到他妈妈说：“阿文，你进来吧。”
　　
　　査恭文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心惊胆战的走到了他妈妈身边，然后跪在了一边，轻轻地拉过他妈妈的手握住，声音有些哽咽，“妈，是不是又想爸爸了？”
　　
　　轻轻地揉了揉査恭文的头，女王大人感慨，“你和老家伙真是越来越像了。”女王大人轻轻的摸着遗像上那张脸，浅笑了下，“虽然有时候会埋怨他走的太早丢下我们母子，可是每次想起年轻的时候，就觉得嫁给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妈……”査恭文抬头看着他妈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女王大人就拍了拍她的手，“阿文，你总以为我是因为你才不愿意改嫁的，其实不是，你爸临死的时候，我让他在下面等着我，要是我跟了别人，他就该不等我了，你爸那人，可小心眼了。”
　　
　　“妈，别瞎说。”査恭文把头放在了女王大人的膝盖上，女王大人就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妈，都是我的错，又让你难过了。”
　　
　　“傻孩子，咱们母子之间说这个干什么。”女王大人叹了口气，“你是我儿子，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的。”轻轻地推开了査恭文，女王大人小心翼翼的把査恭文爸爸的遗像放了回去，然后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枚戒指，送到了査恭文面前，“我在机场捡的，想还小张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后来我就给忘了。你找个时间还给他吧。”
　　
　　査恭文看着他妈妈手里那枚戒指，觉得自己头顶的天就像塌了似的，砸的他连想动一下都不行，他就只能那么看着。女王大人见他那样子，又叹了口气，拉过査恭文带着戒指那只手，把接戒指放进了他的手心，“阿文，妈再问你一遍，真的就非他不可了？”
　　
　　査恭文抬起头看着他妈妈，觉得只不过是打了个盹的功夫，他妈妈整个人就像老了好几岁似的。现在他还能从他妈妈的眼里读出些许的希望，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回答会把这些希望都打破，他就怎么也不敢再看着他妈妈的眼睛。低着头恨不得能钻到地底下去，过了很久，他仍然能感受到他妈妈在等着他等待着回答，他甚至想过可以欺骗一下他妈妈，说他会和张衍分手，然后偷偷和张衍在一起，可是他做不到，无论是欺骗他妈妈，还是让张衍做他的地下情人，最后査恭文只是点了点头。
　　
　　女王大人眼中希冀的光果然熄灭了，颓然的坐到了床上，仰着头也不看査恭文，査恭文知道她是在努力忍着眼泪，就站起来把她妈妈抱进了怀里，女王大人就把头埋进了査恭文怀里，很快，査恭文就感觉到自己胸前湿了一片，那样灼热的眼泪，就像一把火一样，烧的他心都跟着疼，疼的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姿势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女王大人才退开了査恭文，査恭文跪在他身边，拿起她的手用力的往自己脸上打，“妈，我错了，你打我吧，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女王大人摆脱了査恭文的手，轻轻地摸着査恭文的脸，“阿文啊，妈没怪你，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而已，毕竟是两个男人，妈从来没想过你会和一个……”女王大人说不下去了，査恭文低下了头，“我一直以为你是想等事业稳定了之后再结婚的。”
　　
　　“妈，就算不是张衍，我也不会和女人结婚的。”査恭文还是不敢看他妈妈，“我和张衍是认真的。”
　　
　　“妈知道，可是阿文，两个男人甚至连婚姻的保障都没有，怎么能长久？你们老了以后要怎么办？”
　　
　　査恭文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妈妈，语气很坚定，“妈，我们会相互扶持着过完一生的，我们会很幸福的，你相信我。”
　　
　　女王大人盯着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阿文，妈不是不信你，你是个死心眼，我知道。你要是真想和他在一起，妈也拦不住。可是阿文，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的，张衍我也不是很了解，我怕你以后会受伤啊！”
　　
　　“妈，张衍不是那样的人，你见过他很多次，不是也很喜欢他。”査恭文很努力的劝服着他妈妈，可是女王大人却一点也不松口，“作为你的朋友，张衍的确很好，我也很喜欢他。可是作为你的伴侣，我不敢轻易做判断，阿文，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所有的情侣都是需要磨合的，我和张衍也一样，有矛盾吵架也是难免的，可是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放开彼此的手的。”
　　
　　女王大人又看了看査恭文，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阿文，你出国吧。这两年你们不要见面，如果你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是像现在一样，我就承认你们。”
　　
　　两年，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不小的考验，有多少情侣即使能够见面还是因为异地恋而放开了彼此的手，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能见面，不能联系彼此。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对张衍也有信心，可是这样的分离，却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妈……”査恭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女王大人打断了，“阿文，我也需要时间。”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他妈妈没有否决他们让他们立即就分开，他就应该庆幸了。这大概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考验，对他妈妈来说是一个缓冲的时间，让她慢慢的习惯自己儿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件事。
　　
　　“妈，我会出国的。”査恭文用了的握了握她妈妈的手，如果他和张衍真的连这两年都熬不过来，还谈什么一辈子？
　　




☆、注意，有河蟹出没！

　　周一上班的时候，査恭文就去找白无常说了自己打算出国去学习的事，白无常很欣慰的和他谈了一个上午，还很大方的给了他一个不算短的假期，让他一心准备签证相关事宜。査恭文谢过了他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交接手里的工作，相处不错的同事都来恭喜他，还说要给他办个欢送会，査恭文一一谢过了之后，就疲惫的趴在了桌子上，他这两天一直没有睡好，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和张衍说这件事。
　　
　　下班了之后，査恭文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因为他现在不想和别人欢笑，更不想勉强自己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去面对那些所谓的恭贺。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公司的门，远远地就看见了张衍靠在车上抽烟。査恭文看见他，脚上就像突然坠了两个千斤顶似的，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了，张衍很烦躁的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几脚之后，走上前去拉着査恭文就走。
　　
　　近距离偷偷地打量着张衍，发现他连胡子都没有刮，眼底也是一大片的青黑，可见这两天他也是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査恭文很心疼他，他知道自己这两天一直没有联系张衍，让他着急了，所以才会到公司来堵人。
　　
　　张衍把査恭文塞进车里，不放心似的把门上了锁，然后自己快步跑到另一边，刚一上车，就把査恭文狠狠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査恭文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让他抱着，他能感受到张衍那种焦躁的情绪，因为他自己也一样。等张衍抱着他的手臂渐渐松开了一下之后，査恭文才回抱住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别说。”张衍看着査恭文，“阿文，你答应过我不会放弃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査恭文摸着张衍的脸，冒出来的胡子刺痛了他的手指，也刺痛了他的心，“张衍，两年，你能等吗？”
　　
　　知道査恭文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之后，张衍吐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盯着査恭文问：“什么意思？”
　　
　　“我们公司有个出国学习的机会，我已经决定要去了。”査恭文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那枚戒指，拉过张衍的手，帮他戴在了无名指上，“大概是两年。”
　　
　　张衍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有看了看査恭文手上的戒指，然后轻轻握住了査恭文的手，“是你妈的意思？”
　　
　　“张衍，我妈需要时间。”
　　
　　张衍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放开査恭文的手，只是默默地发动了车子。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两个人握着的手已经出了很多的汗，但是却依然没有放开。张衍把车开到了査恭文家小区的门口，突然就踩了刹车，“阿文，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等。”
　　
　　“张衍，谢谢你。”
　　
　　张衍冲他笑了笑，那是査恭文见过的张衍最勉强的一个笑容。他凑了上去，额头抵着张衍的额头，轻声的说：“张衍，我爱你。”
　　
　　张衍抱了抱他，“阿文，我也爱你。”
　　
　　査恭文的签证办的很顺利，刚刚好赶上了那边大学开学的时间。他出国的那一天，很多人都到机场去送他，可他却没有见到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就像约定好了似的，那天之后，他和张衍都再也没有联系过彼此，只是默默地想念着，默默地记挂着彼此。
　　
　　査恭文发现张衍越来越喜欢发微博了，无论什么事都喜欢到微博上去说一说，一天至少发五条以上，而且每天雷打不动的都会在早晨起来之后发一条早安，晚上睡觉之前发一条晚安。査恭文知道，这不是张衍突然发现了微博的好处成了微博控，他只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告诉自己，他很好不要担心而已。
　　
　　因为到机场有些早，査恭文就拿出手机，刷新了一下，就看见张衍刚发的微博，只有一张图片。査恭文认出了那是机场的一角，他来了，査恭文开始四处看，果然在一根柱子后面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査恭文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来送他的简南淳，“我去下洗手间。”
　　
　　査恭文进了洗手间，张衍已经等在了那里，趁着没人的功夫，张衍就把他拉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刚关上门，张衍就抱住了査恭文，査恭文也很用力的抱紧了张衍，“你怎么来了？”
　　
　　张衍放开了査恭文，轻轻地摸上了他的脸，“爱卿就要远赴沙场了，朕如何能不来？”
　　
　　还是那样轻松调侃的语调，可是却透着浓浓的不舍，这张脸，这个人，从今天开始有两年都见不到了，也再也触碰不到了，用两年来换一生到底值不值得，这个问题已经无从考究了，因为从他做了这个选择之后，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査恭文只是很感激张衍能够这样义无反顾的陪着他走这样一条路，这条路很漫长，但是两个人一起走或许并不会孤单。
　　
　　不知道是谁先贴上谁的，两个人开始接吻，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柔而又温和的吻，两个人就像是饥渴的困兽一样，渴望从对方身上汲取一切。嘴里泛着的腥甜味道，似乎更加刺激了彼此，张衍的手伸进了査恭文的衣服里，漫无目的的摸索着，最后再也控制不住，伸进了査恭文的裤子里，准确的找到了那里早就已经叫嚣着的挺立物，握上了之后就不停的抚动。査恭文没有阻止他，只是仰着头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望着头顶那一片逼仄的空间，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恍惚。
　　
　　身下忽然有些微的凉，査恭文缓慢的低下头，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张衍褪了下来。然后他就看到张衍跪在了地上，把刚才握在手里的东西含进了嘴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査恭文忍不住哼了一声，他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张衍的头上，很快的他就射了出来，溅了张衍一身。他还没有从恍惚中缓过神来，眼前的事物就换了方向，他被张衍转了个身，按在了门板上。査恭文趴在那里，手指蜷曲的想抓住什么，却徒劳的什么都没有抓住，于是就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张衍。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张衍就那么冲了进来，査恭文疼的闷哼了一声，但是立即就咬住了嘴唇。张衍把他的头扳了过来，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头纠缠在一起，身体也连在一起，这样心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査恭文始终闭着眼睛，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眼睛里溢出来，但是身后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撞击，让他已经无暇顾及那些，他只能跟随着张衍，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属于张衍的不舍，以及张衍的爱。
　　
　　感觉到张衍已经到了极限，在他要退出去的时候，査恭文费力的说：“射在……里面。”
　　
　　张衍只有一瞬间的怔愣，再一次顶到深处的时候，査恭文就感受到一股热流涌进了自己身体里。他转过头，和张衍接吻，把张衍和他一样压抑着的呻吟都吞了进去。唇齿还在纠缠着的时候，张衍就退了出去，把手指伸了进去，让那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