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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炫耀的爱byswan.c夕颜(现代,b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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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夕颜还不到追悔莫及的程度。
球赛本不想去看的,但敌不过好心的陆仁伽软磨硬泡,后来想还是去看看吧,看完再冷战。
雨后放晴的暮春时节,真的让人心旷神怡,阳光温暖的刚刚好,风吹得刚刚好,地面干得刚刚好,人们的热情也刚刚好,似乎一切都是刚刚好。今天阿彻穿的是白色T恤,陆仁伽戴了一顶小红帽,算是队长了,老刘虽然跃跃欲试,可惜是个替补。自从这世上有了《灌篮高手》这部动画片,所有的女生都爱上了看篮球赛,所有的男生也都更爱篮球了,仿佛把球打好了,人人都是流川枫,樱木花道和仙道彰,就算你其丑无比,只要你的球技精湛,那你就是赤木刚宪,不帅也酷。
其实夕颜并不喜欢这类要大量出汗,还要你推我挤的运动,很不卫生。再加上身体太单薄,禁不起撞。,和大部分人一样并不十分了解篮球,但不了解也可以看得津津有味,看阿彻汗流浃背的样子还是蛮受用的。晶莹的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掉,滑过小麦色的脖子,最后消失在衣领里。因剧烈运动而微红的脸,专注的表情,真的很性感,很想让人咬一口。于是思想斗争了几下,还是跑到学校超市买回来一瓶水。
比赛终于结束了,其实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比分,不过好像是赢了,因为陆仁伽高兴地说要去搓一顿。夕颜看着阿彻微笑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又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了,觉得自己真是没什么用,一派少女漫画看多的小女人作风。
“阿彻!”
夕颜抬头一看,愣住了,是小菜,正在帮阿彻擦汗,美丽的脸庞上泛着红晕,小鸟可人。阿彻的样子有些呆,傻傻地对小菜一个劲的笑,羡慕死了一群围观的痴男怨女。可恶!夕颜捏捏水瓶,低头离去。
“喂!”手被紧紧抓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我想喝水。”
“又不是买给你的!”牛头不对马嘴,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些丧气,最后还是把水递给他。
阿彻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拧开盖仰起头咕咚咕咚喝起来,夕颜抬起头是,阿彻身后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世界怎会如此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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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时间的灰烬 当妈妈流泪的时候……
夏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
阿彻觉得自己像深深陷入欲望之海的小虫,夕颜的一笑一颦,都让自己着迷。虽然在众人面前二人还是一如既往,可仔细一点的人就会发现,他们一同上厕所的概率越来越高,出来的时候总是一个眼睛亮亮的,一个嘴唇肿肿的。而且只要学校不查寝,阿彻就玩神秘失踪,连小菜也找不到。而夕颜看小菜的眼光也越来越复杂,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喜欢我吗?”
夕颜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知道阿彻肯定会以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像发现外星人一样。也许这个问题真的有点傻气,可恋人们却无一例外地会把这个问题讨论了一次又一次,要不然怎么会说坠入爱河的人是愚蠢的呢?有一次犯傻的机会也是美的,毕竟甜蜜。
“如果你是女的我更喜欢。”一半实话,一半假话,盯着怀里的人渐渐暗淡的眼神,真想放声哈哈大笑。
“有多喜欢?”
“非常喜欢。”
“可我不是女的……”抬起头,眼神中有些焦虑,看得人心疼。
“傻瓜!”亲亲他柔软的头发,笑道,“往死里喜欢你。”
“真的?”
“恩。”
“怎么个往死里喜欢法?”
“就是这样。”阿彻忽然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几尺长的红线,绑在自己的左手上,又绑在夕颜的右手上。
温柔的目光让夕颜有种看见天堂的错觉,于是紧紧拥抱在一起 。一个属于恋人的甜蜜玩笑,一个温柔缠绵的深吻,一句发自内心的喜欢你,阳光一样美丽温暖的时光。一种叫爱的东西将夕颜的心填得满满的,那是一种充盈的幸福感,是夕颜自爸爸去世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每每这时夕颜总期盼时间停止,可地球却依然慢条斯理地转动着,甚至可以想象出它安静悠闲转动的声音,一圈咕噜咕噜,两圈咕噜咕噜,三圈……
咕噜咕噜……
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夕颜愣住了,很长时间没回过神来。
那个女人病倒了,胃癌,晚期,医生说没得治了,最多只有三个月。
有时候,是非爱恨已无须再辩,错也好,对也好,爱也好,恨也好,报复也好,原谅也好,已经都不重要了。只是我们曾经认为重要的怨恨的忽然之间不再重要不再怨恨,宛如过眼云烟被风吹尽了。
学校茂密的树丛里的知了不知疲倦地撕声力竭,正午苍白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自修室里阿彻正在安静地睡觉,夕颜盯着他坦然的脸发呆。曾经所谓的报仇是他生活的全部,那时侯他多么盼望有一天那个女人能快快死掉。而今,等他真正爱上了一个人,渐渐淡化了对她的仇视,她居然自动决定离开。她就这么喜欢认输吗?
真……可笑!
夕颜悄悄出了学校,没有叫醒阿彻,走在街上的时候有点迷茫,不太想得明白自己的这些可笑举动,或者潜意识里只是想去看看她现在垂死的样子。
医院里永远是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冷气开得让人寒冷。白色的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息,那个女人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阳光透过窗帘隐隐约约的落在她浅浅的皱纹上,死亡一样的安详。她的脸依然那么美丽,只是现在多了一份病态的力不从心。对于她得这个病,夕颜一点也不奇怪,她一直是一个不懂得珍惜身体的女人,自从爸爸死后,她常常胡乱地扒几口饭。只有当鲁伦沂出差回来的时候才会烧一顿好的。
这个时候鲁伦沂呢,还在外面没回来吗?你可真可怜,他都不拿你当事儿!你活该,你一直不是一个懂得珍惜的人,不仅是你的身体,还有爸爸对你的爱。你活该……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那女人慢慢张开了眼睛。
“你……”女人慌乱挣扎着想要起来,干涩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夕颜,你来了。”
夕颜捏了捏拳头,终于克制住自己想要扶她的念头。为什么她要用那样含泪的眼光看自己,为什么要装出一副病泱泱楚楚可怜的样子,为什么自己要不听使唤地靠近她……不明白,自己不是应该来嘲笑她,应该来唾弃她,应该来看热闹的吗?忽然,身子一僵,曾经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此时正用骨瘦如柴的手拉起自己的手,夕颜可以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
那是一种多么久违的触摸,一种久违的温暖。
那是多么遥远的日子?
是在还有萤火虫的童年,那时候爸爸还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妈妈还留着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一家三口挤了一个三十平方米的小屋,围坐在院里吃着妈妈拿手的小炒,和隔壁邻居隔桌相谈,其乐融融……
“夕颜,你长高了,”女人露出了一个美丽而又苍凉的笑容,“妈妈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女人叹了口气,依旧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一直恨我,现在我就要死了……”
夕颜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话。
“死了也好……也是这样的夏天,你爸爸离开了,现在我也要去了。一直怨他只顾工作顾病人,不顾家,怨恨着彼此伤害,现在终于想明白了。马上就可以上去了,不晓得该对他说些什么好,是先说‘对不起’呢,还是……”女人把头埋了下去,从她颤抖的肩膀可以知道她在强忍着心中的悲伤,“还是先说‘谢谢你’?”
可恶!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是想让自己狠不下心去恨她吗?
“你爸爸总是说,他喜欢我站在夕阳中的样子,他说他就是那时对我一见钟情的。如今我老了,上去后,不知他还会不会喜欢?他……还认不认得我?”
“别再说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为什么你以前不说,为什么现在才明白,你以为我是牧师来让你忏悔的吗?又或者你只是想让我永远对你心怀歉意?他不要再待下去,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泪流满面,甩开她的手,转过身,想要离去。
“夕颜!”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
夕颜怔住了,为了那一句哀求的呼喊,他听出了女人声音里的绝望和凄凉,闭上眼深呼吸,然后慢慢地回头,对她露出一个自认为阳光的僵硬笑容,故做轻松地说:“干吗呀?我去帮你买粥,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呢!”
女人点点头,像单纯的孩子一样温顺,垂下的眼帘中有什么东西晶莹的滑落,悄无声息。
关上房门,靠在走廊的墙上,一种分不清是喜悦欣慰还是后悔的情感夹杂着巨大的悲伤忽然袭来,眼泪终于顺着夕颜忧郁的笑容流了下来。过路的病人和护士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秀气的男孩,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个天使一样纯净的大男生如此哀伤,如此无助。
阿彻……我该怎么办?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在无穷的时光灰烬里,他和她都是傻瓜。
夕颜不见了!
阿彻醒来之后就一直找不到人,就这么悄然消失,招呼也不打,连手机也没带,有些隐隐的不安缠绕在心间。
所以接到夕颜电话时阿彻有些激动,知道事情原委之后又有一点气愤,生气一直依赖于自己的小猫咪,压抑着微微的不快,某种气息悄悄埋伏在街头,问:“那需要我过来吗?”
“不,不用了。”
“是吗?”
“恩。”
“那好,我挂了,我会替你请假的。”挂断电话时,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像幼稚的小学生,因为引不起老师的注意而耍性子,吃他妈什么干醋!或许相爱的人都有点弱智,总爱有事没事的找罪受,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这样一想又自朝似的笑起来,阿彻,傻什么劲儿啊你?
手机又响了,接起来一听,阿彻的头发就竖起来了,声音却像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妈——”
“阿彻啊,系妈妈啦。”
废话!
“阿彻啊,你锅死小子啦,怎么几锅月不打电话啦?没良心锅臭小子啊,%^*(?@#^%^*())+|%@?#¥#—*!”
^^凸!!!又来了,受不了!心情本来就不好,于是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大叫一声:“烦不烦啊你!”
“……”电话那头一阵死寂,隐隐约约还有抽泣声,阿彻在心里咒骂自己的卤莽,小心翼翼地说:“妈?”
“阿彻,你嫌……偶烦啊?那……偶不说了,”阿彻有点后悔了,再怎么说老妈也是关心自己,电话那头的声音小了不少,似乎有点被自己的火气吓到了,“阿阿……阿彻啊,你有没有女旁友啊,你奶奶啊快不行了啦,再不寻一锅就看不见哈。”
“奶奶?”
“啊……其实她也没虾米事情拉,呵呵……”一听就是假笑。
“她病了,严不严重?”
“系啊系啊,老啦熟啦,”明显牛头不对马嘴,“那个……偶偶……偶挂啦,你好好照顾自己啊。”
那么健康的她怎么会生病呢?印象中奶奶连感冒都很少有,怎么……阿彻跌坐在床上,有点恍惚,似乎又听见奶奶大笑着喊自己的名字:“阿彻啊,来吃四喜丸子,奶奶偶刚做的……”
“阿彻啊,怎么又和银打架啦,衣服这么脏,来……奶奶摸摸,痛不痛哈……”
“将来在那边找媳妇,奶奶偶要过目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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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寂寞在唱歌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天黑得像不会再天亮了/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就静静的看青春难依难舍/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夕颜的母亲终于平静地离去了,在一个同样毫无预兆的午后,夕颜愣愣地看着夏日热烈而苍白的阳光,忽然回想起爸爸离开时的情形,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写作业,是一道很难的数学题,就那么长时间地卡在喉咙里。似乎这种感觉又回来了,依然不相信阿彻的胡言乱语,他说自己还爱着那个女人。
然而,莫名的哀伤不可思议的袭来。
那是断断续续的钝痛,像一直仇视的敌人忽然消失,自己的枪炮却来不及收回晾在冷却的空气中,时间像凝固的沙,孤独与挫败感让夕颜觉得自己还是输了个彻底。甚至开始设想他们在天国开心的相会,云端的浮动是他们凝望自己的眼睛,像小时侯一样慈祥。
丧事办得很热闹,来的有爸爸的故友,妈妈的亲朋,还有想要拍拍鲁伦沂马屁的人,什么人都有,像一场华丽的的舞会。夕颜很不爽地让鲁伦沂把这些人带走,鲁伦沂恼了,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孝敬你妈了我怎么看不出来。于是夕颜挥了他一拳,喧闹的世界一下子停了,人们看热闹地围着说这孩子和后爸就是不亲。
鲁伦沂看着夕颜倔强的背影,陷入了无止尽的悲伤,到底他还是不爱我的。
夏天总是那么冗长而烦躁。
爱情总是叫我们甜蜜,又叫我们伤心,叫我们相信,又叫我们怀疑。
接到妈妈电话的那一天之后,阿彻像忽然换了一个人,变得异常忙碌的人。夕颜打他手机总是忙音,去学校上课也总是看到他连饭都来不及吃的忙碌,陆仁伽说他是失心疯加学习狂,只是在看到夕颜善解人意的微笑和不经意间流露的寂寞表情时,阿彻依然会有一丝残忍的苦涩和没有来由的烦躁。
他就是人们口中说的脆弱的没有毅力的现实的可耻的爱人吧!
是世界上最最差劲的恋人。
虽说好不容易上到了解剖学,虽然一起进去的有一行人,可真正进实验室的时候,阿彻还是反胃了一阵。都说阿彻看着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其实内心是一彻头彻尾的胆小鬼,碰到什么事就退缩的那种。阴暗的教室,冰冷的灯光,滑溜溜的内脏,干巴巴的僵尸,到处是福尔玛琳的气味,阿彻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鬼故事都是发生在医院和解剖教室了,有点流虚汗的样子,越发觉得冷飕飕的。极自然地看了一眼夕颜,一直以来,阿彻就只敢这么偷偷看他。
这家伙的眼睛瞪得死大,他一专心上课就这样,但这样也太太太用功了吧。
“不怕?”轻声问。
夕颜没做声,反而大惊小怪私的朝他轮了两眼,他多久没有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话了?
过了半响才出了个气:“恩。”
“你,不怕啊?”听到他说不怕怎么这么别扭,有点不爽,一点都不可爱。不明白,这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此时的执着,连陆仁伽都在一边悄声说今天不吃糖排和牛肉干了。似乎他越来越不需要自己了,心里有点酸溜溜。
“我是要成为世界上最最厉害的医生的!”趁老师不注意,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阿彻怔了一下,为他的话,抑或为他同样自信满满的笑。自从他妈妈死后,就很少见他对自己这么笑了,再加上自己也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他们几乎很多天没有在一起了,虽然表面上还是在一块儿玩一块儿吃一块儿上课。
出了教室,阿彻拉住夕颜,问他是不是回去了。也许自己不应该再继续下去,可阿彻有些沉沦于那种感觉,分不清是自甘堕落还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永远那么干净得透明的人,但总之自己不是一个Gay,因为和老刘或是陆仁伽拥抱的时候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有些矛盾,自己好想再一次把他拥进怀里,可是妈妈的那个电话却像一根鱼刺卡在阿彻的喉咙里,虽然已经过去半年了,虽然暑假回家时奶奶看上去只是瘦了一点。
这半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相思的煎熬,怀念他在自己身边意乱情迷的样子,怀念他的喘息与吟哦,怀念他甜蜜的微笑和撒娇的语气,怀念他柔软的头发……有好几次阿彻都“不小心”绕道夕颜的出租房,可只敢站在外面,一直到学校快关大门。每次看着他上厕所,阿彻就开始浮想联翩,根本看不进半个字,阿彻觉得自己快憋出病来了。越是这样着魔似的思念,就越是觉得自己无药可救。
可是,真的舍不得。
有时候傻傻地想,要是我是梁山伯,夕颜是祝英台就好了,那我一定娶他,想着想着就开始为自己的幻想痴痴地笑。
“笑什么呀?”夕颜拨弄了一下遮住眼睛的头发,难以抑制的欢快语气,这是半年多来的第一次呢!
转弯的时候阿彻撞上了阻止自己再一次沉沦的救星,也是证明自己不是Gay的第二个证人,蔡莉沂。阿彻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
夕颜看到阿彻的呆样有些泄气,毕竟对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女,温柔可人,冰雪聪明,似乎全世界关乎女人的一切赞美之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她的脸有点白,大约是刚刚吓的,女孩子就是女孩子,那种娇羞和楚楚可怜的动人是任何男人都学不来的,看得阿彻有种想要上前保护的欲望,于是温柔地问:“你,怎么了?”
小菜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抱着阿彻,呜咽起来。
撇开头,夕颜想大声地喊“停”,可是不行。阿彻曾经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他们在学校里依旧像以前一样,现在甚至比以前还生疏了不少,夕颜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专属于阿彻的温柔,本来以为今天阿彻会来的……而女人不一样,她可以随时随地拥抱男人,自己却是个男人,男人就不行。
是不是自己和“沂”这个字犯冲啊?想起前一阵子为了母亲的丧事还和鲁伦沂大大出手的事。夕颜深呼吸一下然后转身离去,甩甩头发,它们已经越来越长了。想起一句话,说爱情是一道苹果拔丝,趁势的时候可以拉出好长好密的丝,多么新奇多么有趣,可瞬间就冷却了,变成硬邦邦干乎乎的一团,偶尔牵强着拉出一道丝,禁不起扯,手一碰就断,断得干脆。
只是没想到这个冷却这么快就来了,或许他厌倦了或许他后悔了,或许他根本没爱过,只是同情自己,一直是。毕竟他们都是男人,毕竟他和自己不是同类,他的生活环境是决不允许他这样的。依稀听阿彻说起过他的家庭,幸福和谐,四世同堂,他妈妈最大的愿望是阿彻能在H城找到一女孩结婚生孩子,说是这边的女孩漂亮贤淑,搞得好像马可波罗写中国遍地黄金一样。像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成为Gay呢?
人寂寞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或者不能叫胡思乱想,应该叫清醒。
隐约觉得似乎可以看见彼此的未来。
夕颜现在清醒得有点头痛。
那一天,阿彻没有过来,夕颜怔怔地望着石灰剥落的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阿彻在人群之外叫:“夕颜,夕颜!”
夕颜匆匆地在他眼前消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吴雅和老刘唧唧呱呱地讨论这个人在他们眼中的怪异程度,小菜有些不解地看看阿彻又看看夕颜消失的方向,陆仁伽的大嘴巴开始蹦出一句脏话:“靠!”
只有阿彻知道他生气了。
开门的时候,夕颜心中有一丝甜蜜,他想终于还是来道歉了。但,他错了。
来的是鲁伦沂。
鲁伦沂靠在门上,满身酒臭味熏得夕颜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你干吗?”(一个人在外面住很危险闹,笑~)
“干吗?来看你啊!”说着就摇摇晃晃进了屋,醉眼迷离着说,“怎么,你妈死了,你就想甩了我吗?”
“发什么神经?滚!”一把推开男人欲上下其索的手。
“哼!”一声标准的鼻孔出气式冷笑,“从良啦?”
不去理会他,眼神却不自觉的黯淡了下来。为什么每次自己满心盼望他出现的时候,这个混蛋都会冒出来。阿彻,你在哪里,在和她一起吗?你真的不会再来了?不再爱我了吗?
“怎么?在想那个王八蛋?”夕颜疑惑地看向鲁伦沂,后者一脸得意,说道,“看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哈哈,他喜欢的是女人,你别忘了!”从夕颜拒绝他之后,他就起了疑心,虽然自己一直在出差,可要调查调?
幸福如此遥远,我们却无法看见,这秋天的夜晚,夕颜感到一片茫然。摸摸手上的那根红线,它依然在那里,见证他们脆弱的爱情,似乎又回到了十五岁时的夜晚,无尽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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