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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茶醉花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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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我这腿又不是你打的,”蒲爱东不高兴地道,“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什么命的人没有。”
“也是,”范保珍摸着桌沿转过头说,“什么人什么样的命,那都是老天算计好了的,怨不得别人。他小姨啊,孩子们都来了,那就开饭吧,都只顾着说话,人家可是老远的地儿来,新正年头的,别倒把人家给饿着了。”
芦仙萍忙笑着说是,指使三个丫头一起进了厨房。
吃完饭后,茅志国在和蒲家长辈们聊天的过程中,时不时跟蒲家姐弟搭几句话。蒲志兰坐在那不安份,呆了会儿便想邀蒲志华和蒲志菊出去继续练车。
“不是早学会了么,一天到晚的练不嫌累,你们是蚂蚱么,腿就那么的健。”蒲爱东沉声喝道,蒲志兰被大伯一呵斥,一身的兴奋劲一下子蔫耷了。
“他们在练什么呀?”茅志国好笑地问道。
“我孙子的同学回县城老家过年了,见我孙子平时喜欢把玩自行车,便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了他练练。”蒲来福说。
“家里还没有自行车啊?”茅志国惊讶地问,都什么年代了,连自行车这个交通工具都没有也太寒碜了吧。
“瞧这老的老残的残,要那玩意干嘛,也老贵的,听说都要好几百块呢。再说,孩子也多,给这个买那个就不高兴了。”蒲来福苦笑道。
“我们这里的电应该还正常吧?”茅志国突然把话题又扯到了电上。蒲家人已从前面的交谈中知道,茅志国从部队转业后,分到了市电力部门,在部队里就已经是团职,几年的功夫,现在已是不小的官了。
“前几年吧,供量不足,乡里时不时就会拉闸断下子电,抽风似的,现在倒是好多了,电倒不会经常断,就是一到过年的时候灯太暗了点,不用100瓦的灯泡,那是没办法看得见东西。”蒲山应道。
“那个时段是用电高峰,电压不稳,再也有可能输电线路有点老化了,这问题到时还得想方设法解决才好。”茅志国心有所思地道。
“这样算不错了,来鹤坪的苏家村还是今年才通上电的呢,都是蘧书记来得好啊,”蒲来福道,“为我们乡里办了不少好事。”
“蘧德衍吧,他呀,真是个不错的人,”茅志国笑道,“是个干实事的。”
茅志国回去时,给蒲家姐弟每人两百块钱作压岁钱,蒲山和蒲爱东坚决不让,但茅志国一意要给,终是拗不过,让他们拿了。
蒲志华姐弟几个心里那是一个乐,每年过年时,能收到两块钱的压岁钱那都不得了,这两百块钱对他们来讲那就是个天文数字。不过,蒲志华和蒲志兰那兴奋劲可怜还没持续到半个小时,钱就被蒲爱东收过去了,说是他们读书花钱的地儿多着,钱先由他保管着,姐弟俩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两百块对蒲志华姐弟来说是天文数字,接下来发生的,连蒲家长辈们也觉得是天文数字了。
没过几天,茅志国又来了,这次开的不是吉普车,而是辆带着小斗的小型货车,他给蒲家送来了四辆崭新的自行车和一台彩电。
这下不说蒲山蒲来福他们大惊小怪,就是整个蒲家岙都像是发生地震了,大家奔走相告,妇孺皆知,就连狗儿猫儿都闻声窜起,雀儿莺儿都来齐声贺鸣,可说是在蒲家岙惹起羡慕声一片。
蒲家岙有自行车的人家少是不少,但那都算是过得不错的人家,这下蒲山家一有就有四辆了。蒲家岙有电视的家庭也有一两家,但都只是“飞跃”“熊猫”黑白的,蒲山家却是瞬间穿过黑夜拥抱彩虹了,可说是从封建社会直接蹦达到了共产主义社会,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算是没概念的了,要知道,那彩电可是花了将近九千块,“万元户”也就一个彩电的价,谁,谁消受得起。
范保珍那是两眼一抹黑,眼不见心不烦,没瞎的蒲山和蒲来福也没法见了东西装着没看见啊,所以爷俩竟是老眼瞪浊眼,面面相觑。一个心里说,我的老子嗳,我盯着你看不是说你眼角的眼屎多哟,是问这家伙出的这招什么意思,另一个心说,崽嗳,你眼角的眼屎也不少啊,但要问这小子的意思我也拎不清。这茅志国也太那个什么来着,太那个财大气粗了吧,到底什么意思呢?是可怜我们蒲家,想救济一下?是心中有愧,想补偿一番?是同学情深,想关照弱势?是富得冒油,烧钱臭显摆?无论是何种情况,那都是置我蒲家不尴不尬之地呀,东西虽好,不好要啊。
芦仙萍虽然从没被蒲家当过外人,但在这事上,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有时不时一巴掌狠狠拍向蒲志华和蒲志菊那对伸向新自行车的狗爪子。
蒲爱东对高中时的茅志国那是相当的了解,上次来,虽然对他的形象打扮有点出乎意料,但从说话的语气来看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以前的影子,今天这一来,蒲爱东心里那是一个亮堂,这小子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脾气品性那是一个外甥打灯笼——照舅(旧)。
无论蒲山蒲来福父子俩怎么推托,费尽口舌,口干舌燥,还是没法消解人家高涨的热情,父子俩人老力衰,不多时就弄得筋疲力尽,只剩喘气的份了。茅志国那根本就是一副强卖的架式,还不带收钱,可能领导当久了,也可能是在向上级拍马送礼方面积累了相当深厚的经验,反正到最后,蒲家半推半就,不情不愿,稀里糊涂的就接受了,最高兴的就是蒲志华姐弟了,这车,这款,骑出去绝对的长脸啊。
整个一个正月,蒲家家里东邻西舍来来去去,天天都有来瞧新鲜的人,孩子们羡慕他们姐弟几个的自行车,大人们眼馋那画面清晰,有红有绿的彩电。
学校开学那天,蒲志华一大早骑了蘧临翰的自行车去了乡政府。蘧临翰在家一听楼下蒲志华的喊声,慌忙冲了下来。
“吃早饭了么?怎么这么早。”蘧临翰见面就问。
“吃了呢。”蒲志华呵了呵手道,“我怕你没自行车上学,所以老早赶来了。”
“傻子,”蘧临翰骂道,“也不至于要这么早啊,我上学能有几步路,就是走去也没关系,你家四五里地呢,急什么急。”
“你爸妈在家么,要不我上去跟他们拜个年。”蒲志华一张油嘴倒讨巧得很。
“都上班去了呢。”蘧临翰用手撸了撸蒲志华的头笑着说,“想不到长大一岁,懂事多了啊。”
“嗤,你才大我一块萝卜皮而已,大哥,”蒲志华翻了个白眼,“不就比我高那么一点么,别得意,指不定明年我就比你高了。”
“那你多吃点‘明星’助长料吧,说不定一个月就比我高了。”蘧临翰逗笑道。
“你这小子玩人呢,以为我不知道‘明星’饲料是喂猪的呀。”说罢蒲志华就用头去顶蘧临翰。
蘧临翰边躲边笑道:“你哪是猪啊,分明就是头牛,而且是头爱斗的野牛。”
“哎哎哎,你躲哪去呀,不去上学么。”蒲志华见蘧临翰跑得远远的,心道,不至于跑那么远吧,我头上又没真的长角。
“我去赶自行车。”
“自行车不是在我这么。”蒲志华话还未落音,蘧临翰已经跑到楼后面去了。蒲志华刚想扯起嗓子再嚷一遍,却见蘧临翰骑了辆崭新的自行车出来。
“哎,我说你怎么又换了辆新的,我可没摔坏你的呀,前几天还让苏麻子给拾掇了一遍呢。”苏麻子是清溪街上一修自行车的。
“我跟我爷爷说车子弄丢了,他就给我买了辆新的,原本就想把你手上的给你用呢。”蘧临翰笑眯眯地说。
“给我……我用?!”蒲志华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可是我已经有一辆了。”
“你大伯终于给你们买了?”蘧临翰有点不相信地问。
“他哪舍得啊,”蒲志华挠挠头道,“是他一个高中同学送的,我们姐弟四个一人一辆。”
“哇,那么有钱,做什么生意的啊,快说说。”蘧临翰连忙问。
“这个说来都能赶上单田芳的评书了,长着呢,等下我们边走边说,这车怎么办呀。”蒲志华推了推身旁的自行车道。
“你小姨不是没车骑么,送你小姨吧。”
“你还真是官家出身,出手就跟大家不一样,你以为是送块洋碱送包洋火啊。”蒲志华嘴里咕噜着,“不但我小姨不会要,还会害我挨一顿打。家里还有大姐二姐的车呢,轮着骑方便得很。”
“那就卖给苏麻子吧。”
“别,千万别,那麻子,脸麻心更麻,骂人不用嘴,杀人不用刀,卖给他还不如敲成铁疙瘩当废铁卖呢。”蒲志华急道。
“我看你小子的嘴跟他也差不多。”蘧临翰又想去撸蒲志华的头,却被蒲志华狡猾地溜开了。
12
12、第十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阳光周末有事,故而今天多发了几章。
对阳光的文文有好的提议的,敬请赐教。
过了个年再回到学校时,初一(三)班空出了好几个位置来,有好几位同学因为交不起学费辍学了。
“苍小英难道也不读了?”蘧临翰和蒲志华见上课前没人带头唱歌才反应过来,苍小英位置也是空的,便一起问芦安。
“嗯,听说她家还有个弟弟快要读书了,家里负担不起。”芦安点头道。
想起那个老穿着一身黑灯芯绒的瘦小身影,想起那次引她唱歌时的情景,两人听了心里不禁有点难过起来。但小孩子忘性大,见平素玩在一起的同伴都在,一番打打闹闹过后,什么难过的都抛了九霄云外。
“元宵节去我们那看舞草龙啵?”一天蒲志华对蘧临翰说。
“舞草龙?晚上我妈可能不会让我去。”
“不是在晚上,白天举行的呢,一大清早吃过糯米糕后就开始上山,游了山之后,下了山那龙就要送走的,也就是把它烧了。”
“元宵那天放假么?”蘧临翰问道。
“放心,老师都是我们清溪乡的,都要过节,那天全校放假,与民同乐嘛。”蒲志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以为蒋竹竿是国家主席呀,还与民同乐呢。”蘧临翰忍不住又撸了撸蒲志华的头道。蒋竹竿也就是校长蒋利水,因为个子高,人长得瘦,被学生背后美其名曰“蒋竹竿”。
元宵节那天学校果然放了假,头一天学校里的老师大部分就不见人了,赶着回家去准备元宵用度去了。
蘧临翰的家里,蓝千雅与蘧德衍已经冷战了好几天,蘧临翰一大早起了床,在食堂匆匆吃了早饭,趁家里硝烟还没燃起骑了车就往蒲家岙赶。
蘧临翰到了蒲家岙村口却见蒲志华早站在那翘首以盼的等他呢,见蘧临翰来了,蒲志华连忙催他快点,说马上就要开始游山了。
跟着蒲志华来到人声鼎沸的村后,蘧临翰一下子被眼前景况给惊呆了,山上山下到处是人,可说是整个蒲家岙倾巢而动了,男女老少,个个喜气洋洋。
草龙是由几十条板凳组成的,排在最前面的板凳上捆扎着稻草扎成的龙头,用毛笔描了眉眼,白色硬板纸剪的牙齿,红裱纸糊的舌头,倒也弄得像模像样,排在最后的板凳上缚的是龙尾,是用稻草扎成的一个鱼尾形的玩意,中间的每条板凳上紧紧捆绑着一大捆稻草,每捆稻草中间插着一束香火。所谓的舞草龙,也就是由村里几十个青壮年汉子,举着板凳龙绕金鸡顶转上一圈,祈祷来年风调雨顺,茶树枝繁叶茂。
草龙在上山之前要在村子的祠堂前摆开阵式舞动一番,吆喝声吵闹声鞭炮声锣鼓声震天的响,煞是热闹。汉子们在祠堂前舞出了精神舞出了劲头,在一窝子的姑娘媳妇面前长了脸出了彩便雄赳赳兴冲冲地擎着板凳龙开始游山了,一通鞭炮响后,歇锣停鼓,村民全部噤声屏息,只见草龙上的香火烟雾缭绕,场面甚是肃穆,像是举行一场祭祀仪式。
游山要有人在前面牵引,叫做踩路,一般是由村里最年长者或是在外当了官的本村人担当,打蒲志华记事以来,那踩路就一直是他太公蒲山担当。踩路在前面引着草龙游走时,嘴里还要唱着歌,随着草龙慢慢开始上山,蒲山那苍老的嗓音犹如松裂竹劈般在山涧间响了起来:
一唱龙抬头,
一山一水向阳走;
二唱龙摆尾,
山开水暖春又回;
三唱龙起驾,
依山傍水富贵家;
四唱龙出游,
奇山秀水添锦绣;
五唱龙回首,
敬山亲水人长寿;
六唱龙腾云,
山里生金水流银;
七唱龙吞雾,
山高德水足五谷;
八唱龙布雨,
山青水秀披绿衣;
九唱龙飞天,
好山好水出好田。
蘧临翰听了这苍老虬劲的彩头调,心下对蒲山的身板甚是赞叹,便低声对蒲志华道:“你太公多大岁数啊,声音还这么响亮?”
“嗯?……哦,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九十四五了吧。”蒲志华尴尬地笑道。
当地习俗,过元宵时是要吃米粑,也是中午的午饭。所谓米粑就是用大米浸泡过后蒸个半熟晾干再磨成粉,和水揉成团后,用手捏成饺子皮似的,里面裹以肉馅或是菜馅,最后放进蒸笼里蒸熟。看完了草龙游山,蘧临翰在蒲志华家撑了一肚子的米粑后,芦仙萍用一丝网袋装了一袋子的米粑让蘧临翰带给他爸妈尝尝。
“你怎么了,是觉得舞草龙没意思还是吃撑了?”在送蘧临翰回家时,蒲志华见蘧临翰没精打采的便笑问道。
“啊?哪会呀,”蘧临翰回过神,扯出一丝笑容说,“我只是羡慕你家呗。”
“这是个什么表情,要笑就笑要哭就哭呗,木偶似的,呆板死了,”蒲志华把车子跟蘧临翰骑成平行,一张顽皮的脸很欠扁地凑到蘧临翰面前,“我家有什么好羡慕的,没钱没势的,一窝的草民。”
“哧,你个臭小子,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蘧临翰忍不住笑出了声。
“到底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啦,只是家里有点闷,不想回家,”蘧临翰有力没力地踏着车子,“我爸妈又吵架了。”
“吵架?你爸妈?”蒲志华很是意外。在村里长辈们的零言碎语中,蘧德衍夫妇在蒲志华心目中那就是一对神仙眷侣,神仙难道也会吵架?
“嗤,别以为我爸妈是什么模范夫妻,他们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烦死人了。”蘧临翰神情低落地说。
“都是吃商品粮的人,不愁吃不愁穿,能有什么吵的呀。”蒲志华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日子过得那么好的人还会吵架。
“人生在世难道就只愁吃穿么?我妈老埋怨这乡下医院条件差,埋没了她的才能,让她英雄无用武之地,到现在,别说一台手术都没做过,就是手术室乡医院里都没有,我爸整天呆在外面不见个人影,回来又累得要命,两人见面三句话不到就会掐上。”
“见面就像豪猪似的你扎我我扎你,旁边的人那是受不了,”蒲志华同情似的说,“要不,下午我陪你在街上玩玩?”
“好啊,我们去打桌球。”蘧临翰神情为之一振。
“好是好,可我没钱。”蒲志华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态,呵呵笑道。
“我有,咱们快点骑吧。”蘧临翰脚下一下子有劲了,踏起车子来有如插了双翅般。
在蘧临翰的影响下,蒲志华的学习成绩慢慢的也有了起色,虽然比他姐蒲志兰差远了,但好歹是癞痢子头上的头发,少是少点却还能遮羞,比光头那是强多了。蒲家几个大人见家里调皮鬼有了这般好转,那是一个喜,每次蘧临翰来家玩,都免不得要夸上一番。
清明之后的几天,学校又放假了,而且是长假,有五六天,说是农忙假,其实也就是让老师和学生回家里采茶,因为这个时节的春茶质量最好,卖价最高,要跟老天抢时间,错过了这个时间段,茶皮老了茶的质量就下降了,那就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蘧临翰放假不想去县里爷爷那,每天跟他爸妈上班似的,天一亮就骑着车揣着两瓶牛奶去了蒲家岙,天快黑时才回家,一日三餐都在蒲家吃。
去蒲家岙其实玩是没人陪着玩,大家都要上山去采茶,蘧临翰天天也是跟着蒲志华上山采茶。本来芦仙萍是不想让蘧临翰干这粗活的,但拗不过蘧临翰,人家上门总不能赶着人家回家吧,人手本就不够,也不可能让蒲志华不干活陪他玩,所以干脆随了他,让他跟在蒲志华前后,也不指望他一天能采多少茶,至少帮忙抬抬箩筐还是可以的。
一周下来,蘧临翰脸也晒黑了不少,手指上也起了不少水泡,回到家电视也不看了,倒头便睡。蓝千雅看着儿子早出晚归的,干干净净一身出门,脏兮兮一身回来,心里不但不高兴反而有点窃喜,心道真亏有了蒲志华,这家伙终于活出了点孩子的顽性来,以前被他爷爷管教得太沉闷了点。
儿子的变化蘧德衍也看在眼里,虽然和蓝千雅时常闹别扭,但在儿子的变化方面,两人却难得地想到了一处,由着他天天跟在蒲志华身边疯。见他俩这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最好时机,便特意叫送奶的把每天的牛奶换成了大瓶装的,隔个一两天,就会让去蒲家岙的蘧临翰带个斤把猪肉条把鱼,时间长了,芦仙萍也就习惯了,心里也知道蘧临翰父母的意思,两个小子虽然形影不离,但吃饭最多的地儿还是在蒲家。
“明天中午去我家吃饭罢,爷爷他们特意交待要我带你去呢。”一天课间休息,蒲志华跑到坐在前三排的蘧临翰那,一屁股坐在蘧临翰同桌芟哲章的座位上,叫芟哲章上自己那位置坐去了,反正下节课不是班主任萧晓安的课,不用担心挨骂。初一下学期,萧晓安把班里的位置进行了调整,蒲志华虽然往前挪了一排,但还是坐在教室后面,蘧临翰却被调到了前三排正中位置。
“是不是因为过几天端午节,你们家包了粽子?”蘧临翰笑问道。
“不是,想吃粽子那是非得要等到端午那天的,”蒲志华用手甩了甩前额那撮长毛,刚不久才学着蘧临翰的样,剪了个霹雳虎的发型,臭美得很,时不时用手惦记一番,“明天家里黄大仙要来,家里要买好些菜呢,大姐二姐今天全上街来买菜了。”
“黄大仙?”蘧临翰一头雾水,“你家供大神了么,明天是大神临界的日子?”
“临你个头,我记得不是跟你说过么,黄大仙是市里一个茶叶经销商,本名叫黄达贤,是我大伯的同学茅志国介绍过来的,专门和我家做茶叶生意。”蒲志华翻了翻白眼道。
“哦,记起来了,好像是听你说过一回,”蘧临翰露齿一笑,顺手圈过蒲志华的脖子,在他耳边道,“你小子老威逼利诱的和芟哲章调位置,人家可是一肚子的不高兴。”
“敢有不满,那小子是不是皮作痒了,”蒲志华佯装咬牙切齿地道,“要敢向‘百步穿萧’打小报告,小心我揍扁他个酒糟鼻。”
“是,你能耐,你就是一混世魔王地头蛇。”蘧临翰好笑地拍了蒲志华一后颈,又怕这臭小子发毛,赶紧的又说,“你小姨怎么一有好吃的就叫上我,比我妈对我都好。”
“感动了吧,神气了吧,谁叫你小子成绩比我好呢,他们早把你当成我的小老师了。”蒲志华双手摸摸头发,恨不得醮点口水当定型水用。
“是是是,我都感动得要死,”蘧临翰笑道,“要说成绩好,你三姐可是每次考试都稳居全校第一。”
“她哪能跟你比呀,你的知识多丰富啊,她呢,她就一根橡皮筋,不拉一拉伸展一下子,那就混身的不舒服,全身的劲都用在了课本上。”
“这什么烂比喻,你那是说你姐么,怎么听怎么像骂仇家似的。”蘧临翰又忍不住撸了撸蒲志华的头。
“哎哎哎,我说蘧少爷,你要是再把我的霹雳虎发型弄成鸟窝,小心我把你剪个阴阳头。”
“知道啦,下次不敢。”蘧临翰呵呵笑道,“你小姨要准备多少菜啊,怎么要大姐二姐两人上街来买,明天你家要来好多人?”
“那当然,来的人可不少。”蒲志华沾沾自喜道,“这次黄大仙是贩今年最后一批春茶,再上市就是夏茶了,品质会差好多,所以他会带好几个品茶师来的。”
“听我爸说过,你们蒲家岙的茶价儿越卖越好啊,尤其是你们家的。”
“比往年来说是好得多了,都亏了有茅大伯在帮忙。但家里人多,老老少少还不是过着穷日子。”蒲志华很是感慨似的道。
“嗤,少来,担心我向你借钱啊。”蘧临翰笑道。
“钱?我只见过一毛两毛的模样,一百的五十的我都不知道是啥模样的呢。”
“一百的五十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二百五的我倒是见过,……哎,不错,就你这副样子。”蘧临翰见蒲志华转过头来的好奇模样,取笑了一番,两人笑笑闹闹,直到老师进来上课了才安生。
13
13、第十二章 。。。
蒲志华在蘧临翰的影响下,对学习的态度慢慢也有所改观,学习成绩也如萧晓安安排他的位置般,一步一挪地往前移了移,在班上的排名倒也中不溜秋不上不下。初一升初二的考试成绩虽然比不了全校第一名的他三姐蒲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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