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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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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的泪再也阻止不了,顺着脸颊流入软垫,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将面孔埋入榻上的垫子中,身子随着他地动作而缓缓律动,泪已流干,埋在软垫里的脸毫无表情,只木然感受着身体的疼痛。
心里却更痛,从心底弥漫开地悲伤,一点点将她湮没,那种痛,紧紧缠绕着她,痛的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扳过她地脸狠狠吻住她地唇,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肌肤,用舌头缠绵他地发丝,细碎的呼吸拂在夕颜的耳鬓,用浓的发腻的柔情让她一点点融化。
他离开时,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门边看了眼蜷缩在榻上的夕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至和沧红进屋时,被满室的狼藉吓住了。
水绿色纱衣被扯的粉碎,散落在四处,榻上的软垫也落在了地上,夕颜身上只盖着件中衣,蜷缩在榻上一动不动。
“主子,”夏至扑了上前,轻轻扶起夕颜双肩。
夕颜眯着眼看她,过了好一会才认出来,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别吵,让我休息一会。”
“好,那回床上躺着,”夏至接过沧红递来的衣裳,替夕颜穿戴好,和沧红一起扶起夕颜往床上去。
不经意间,她瞥见了榻上一滩殷红,已经将她衣裳的一角染上了色,不觉惊叫,“沧红,快去请太医,主子出血了。”
沧红将夕颜扶上床,忙跑出去请太医,夏至为夕颜盖上薄被,看着夕颜苍白双颊,红了眼眶。
“主子,皇上为何如此待您?”
夕颜微微喘了口起,摆摆手,“夏至,把沧红叫回来,此时不易声张,你去将司徒先生请来。”
夏至点头,忙出去将沧红唤回,交待了几句便去找司徒丰。
“沧红,帮我备些热水,我要洗澡,”夕颜低头看着手腕上浮现的青紫淤痕,伸手轻轻触摸,这些他带给她的身体上的伤痛,完全比不上她心里的痛,痛的久了,心里也变得木然了。
原来南巡时说的那些话,都不能当真,他那时表露出的似水柔情,原来都是骗人的,她原本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是能够让她觉得,她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却原来一切都是空。
她笑笑,再笑笑,笑自己的痴与傻,一趟南巡,短短数月,就让她轻而易举的爱上了他,而他对她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腹中传来阵阵绞痛,她抚上以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连你的父亲都不珍惜你,让母亲如何能保住你呢,见到这样的父亲,你是否也不愿降临在这个世上呢?”
疼痛加剧,夕颜痛的冒出一身冷汗,紧紧抓住盖在身上的锦被,指关节泛起苍白颜色。
夏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身后跟着步履匆忙的司徒丰,在见到还未收拾的狼藉后,眉头紧紧皱起。
见到司徒丰出现,夕颜的心也安定下来,似乎腹中的痛楚也减轻了,只是心口突然一阵剧痛,喉间一股甜腥味道,“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端着热水进门的沧红吓的手都抖了,盆中的热水洒出半数,她颤抖着将盆搁到床边,便瑟缩在夏至身后,紧紧拉着她的衣袖。
司徒丰见状,忙取出细长银针替她针灸,在刺激了几个穴位之后,夕颜的神情放松下来,不一会便昏睡了过去。
待她再度醒来,天色已近黄昏,室内弥漫着浓浓药香,她有一丝恍惚,以为自己才刚从北辰国被救回,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忙用手摸上自己的腹部,还好,腹部微隆,那种绷紧的感觉还在。
夏至熬好了药正端过来,见她醒了,忙上前查看,将她小心扶起,将药端到她唇边。
“司徒大夫说了,孩子没有大碍,主子要好好调理身子,这样孩子才能健康。”
夕颜尝了口药,涩涩的有些烫唇,她将碗推开些,怔怔望着被上绣的暗色花纹发呆。
“主子,不要发呆了,要保重身体,”夏至说着,泪又流了下来,甚至还有一滴落到了药碗里,她双手端着药,只得任泪水滴滴溅落。
夕颜伸手轻拭夏至的脸颊,为她将泪水擦去,自己端过药碗,一口口喝了下去。
“主子,您病了以后,话都变少了。”夏至接过空碗,扶她重新躺好。
“说什么呢,多说无益的话,说了也是徒劳。”夕颜倦怠的闭上眼,将脸转向床内,夏至以为她要睡了,正要退出去,她却又发话了。
“夏至,将我新做的那件亮绿色纱衣取出来,交浣衣所整烫,过两天我穿了去如嫔的寿宴。”
“主子要去如嫔娘娘的寿辰吗?”夏至依言,行至衣柜去取衣裳。
夕颜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向床头燃起的烛火,窗外有夏虫吱吱的叫,风过,烛影摇曳,她望的出神,只怔怔的回了句,“去,当然要去。”
寂寞沙洲冷  第五十三章  生辰寿宴
桃叶的生日是在七月初六,春季早已经过去,天一点点热了起来,白晃晃的日头将人晒的发晕。
她将寿宴摆在了万宝湖的水榭上,风生水起,水上生起的丝丝凉风,吹散了闷热的暑气,桌上摆着时令的瓜果,切的细小的瓜瓤被小心的挑去了籽,盛在透明的冰碗里,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夕颜呆望着红红白白的瓜果出神,连桃叶叫她都没听到,站在她身后的夏至小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裳,她才反应过来。
“妹妹说什么?”她忙看向桃叶,绽出一个虚浮的笑。
桃叶大着肚子,仍穿一身桃红色的衣裳,摇着一柄绢制团扇,扇面上妖艳的芙蓉更衬的她一张脸娇艳欲滴,她用扇子指了指桌上一盘深红色的小果子,说道:“姐姐尝尝这个果子?”
夕颜接过侍女递来的小块果肉放入口中,“嗯,清脆爽口,酸甜适中,味道着实不错。”
“当然,这是东湾岛最新进贡的,名字倒是别致叫莲雾,今儿一大早皇上差人送来的,可新鲜着呢。”桃叶的一番话,引得在座的几位嫔妃对她纷纷侧目。
夕颜牵了下唇角,将手中的银叉放入白瓷碟,轻抿一口杯中的茶汤,“这茶想必也是有些来头的吧?”
听她这么一问,其他的妃嫔皆看着手中的细瓷茶杯,等待桃叶解释。
桃叶掩嘴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这茶名叫大红袍,也是东湾的贡品。因为妹妹有了身孕,不常喝茶,所以宫里备的茶不多。皇上怕各位姐姐来妹妹这儿没茶喝,今儿早上随了那果子一起送来让大家尝尝鲜的。”
夕颜垂首不语。这茶她之前喝过,天刚热的时候,有日皇帝心血来潮,带了东湾进贡地茶具来她宫里,说是要让她尝尝新贡茶叶。便在她窗边的矮几上摆开架势,亲自泡茶给她喝,小小的青色细釉茶杯,橙黄色茶汤,闻着香气馥郁,品一口有隐隐地桂香,两人一小杯一小杯的慢慢喝着茶聊天,居然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
那套茶具还在她案头收着,却再也没用过。那泡茶之人也再也没有踏入她地禧月宫,曾经想过也许在今日桃叶的生辰上会遇到他,可是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前朝庭议。不可能会过来。
再含一口杯中的茶,夕颜却品不出那日尝出的桂花气息。舌尖传来是满嘴的苦涩。是心境变了吧,也许便再也品不出甘冽香甜地味道了。
“妹妹喝的那么仔细。想必是第一次喝道吧,”坐在夕颜身边的祥贵人见她低头不语,娇笑着轻轻推了推她。
夕颜回神,也回她一笑,“是啊,妹妹还从来没喝过呢。”
桃叶听了,脸上微微露出得色,“姐姐若是喜欢,会就带些回去,妹妹可不能喝这个。”
一边的丽良媛看了眼夕颜的肚子,缓缓说道:“若这么说来,贵人也不能喝呢,她也怀着身孕呢。”
桃叶愣了下,脸色变了变,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看我这脑子,竟是忘记了,姐姐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夕颜向她摇了摇头,笑笑表示不介意,依然将目光移向水榭外的湖面,却没有忽略掉桃叶眼中转瞬即逝的恨意。
水榭外传来一阵俏丽的笑声,声音临近,原来是娴淑妃携着荣妃一起前来,两人手搀着手,一路有说有笑。
进地水榭,大家忙起身请安,荣妃放了娴淑妃的手,上前拉起桃叶,“妹妹何必多礼呢,快起来吧。”
她接过侍女递上的一个红色锦盒,交到桃叶手中,“这是太后娘娘吩咐我带来地,天气太热,她老人家又是最怕暑气的,所以就不来凑热闹了。”
桃叶挣扎着要下跪谢礼,被荣妃拉住,“妹妹别又行礼了,出了闪失,可担当不起。”
“嗯,”桃叶答应着,打开手中地锦盒,取出一柄玲珑剔透地玉如意,通体青翠的色泽,饱满圆润。“真漂亮,”她身边地安瑞感叹着,桃叶偏着头,接受着众嫔妃羡慕的眼光。
娴淑妃自顾走到夕颜身边,拉起她的手问道:“妹妹也怀着身孕,可要好好当心身子,像今儿这么热的天,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妙。”
“是,嫔妾记住了,”夕颜淡淡回应,也不多说什么,任娴淑妃继续拉着她的手。
“大家都坐吧,”娴淑妃领头在上位坐下,大家都一次按着位份坐下,桃叶拍了拍手,立时水榭外临时搭起的戏棚子里,便有戏子登台演了起来。
“这是从京城最有名的戏园子海棠社请来的头牌,姐妹们听听看可好。”桃叶伸手指指台上咿咿呀呀唱着的伶人,让内侍传话下去让他们唱的卖力些。
闷热的天气本就让人昏昏欲睡,再加上这似催眠般的曲子,让一直睡不安稳的夕颜不觉头晕起来。
身体渐渐疲累起来,她只得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养神。
正恍惚见,听到内侍尖细的嗓子响起:“皇上驾到。”
夕颜忙不迭的随着众人起身行礼,直到她跪在地上,盯着面前的砖缝看时,眼前还闪过阵阵金星。庆嘉帝悠闲的踏进来,上前搀扶起桃叶后,便让众人起身,看到夕颜他立刻转过眼,携桃叶在桌前坐下。
“各位爱妃不要拘礼,都坐下吧,今儿是如嫔生辰,她是主角,朕只是来凑凑热闹的。”
一席话说的众人娇笑不已,大家都找了位子坐下,夕颜找了个临窗的位子,离皇帝最远,却是离戏台越发的近了。皇帝不时与同桌的桃叶,荣妃说笑着,说了什么夕颜听不到,只见他时而大笑,时而点头。多日没见,他似乎清减了些,可是精神很好,那日他从她宫中毅然离去之后,她原本以为他的情形不会比她好多少,至少也会有些精神不济,可是他没有,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她无意识的转头望着戏台上来回的伶人,耳边充斥着靡靡之音,眼前浮现的确实桃叶倚在皇帝怀中嫣然一笑的情形。
头很晕,可是心里更痛,不管他曾经对她做过些什么,曾有的眷恋仍是深深刻在她的心上,隔了那么久,她对他依然还是那么想念,一如从前。
想起他,心里就会很痛,她将头靠在窗棱上,透过泪水模糊的双眼,努力看清台上在演些什么,她明白,不管心里再苦都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绝对不能。
她轻轻吸口气,再慢慢呼出,将几欲夺眶的眼泪逼回,再缓缓闭上双眼,不喜欢的,不听不看就好,不管多难受多悲伤,都要笑,笑着把伤心的事忘掉。
“妹妹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坐在她身边的丽良媛见夕颜闭着眼睛,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夕颜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可能暑气太热了。”
丽良媛起身,指了指自己坐的位置,“妹妹坐那里吧,那儿两面临窗,凉爽一些。”
“谢谢姐姐了,”夕颜也不推辞,起身换了位子,依然靠着身侧的窗棱,跟丽良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忽略掉那些引起心中不快的东西,人还是能够过的挺轻松的,不是吗?虽然是有些逃避现实的方法,可是对夕颜来说,却是她现在急需做到的。
寂寞沙洲冷  第五十四章  终不悔
皇帝没有坐多久便先行离开了寿宴,夕颜勉强继续坐了一会,实在支持不住了,便起身告退,临走时丽良媛也告退,因是同路便扶着一起出了万宝湖上的水榭。
出了门,日头正艳,内侍忙打起青竹伞蔽日,夏至在扇着羽扇随后,一行人慢悠悠的上了九曲桥。
丽良媛拉着夕颜的手,边走边随意的说着话,湖中的荷花开的正艳,沿着九曲桥一路蔓延开来,微风吹过,飘来淡淡荷香。
“夕颜,这次真是难为你了,”丽良媛拍了拍夕颜的手,转头看她。
“姐姐此话怎讲?”
丽良媛放了手,领头在前面缓步而行,“后宫争斗,最杀人于无形的,就是空穴来风这四个字,你好不容易从北辰国归来,宫中的传闻四起,你要有应对的准备。”
夕颜笑了,望向湖中粉荷,两只蜻蜓停在花叶间,缱眷缠绵。
“妹妹明白,从被封为贵人的那天起便有这份自知,谢姐姐关
丽良媛点头,与夕颜同行,出了九曲桥,两人告别后,便分头往各自的寝宫去。
皇帝一走,寿宴的主角便有些意兴阑珊,再加上夕颜和丽良媛的告退,荣妃和娴淑妃的离开,众人坐了不多一会也都散了。
桃叶挺着肚子扶上安瑞的手,慢悠悠往灵秀宫走,脸上浮现出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
安瑞看了看她的脸色,开口问道:“妹妹,咱们做的会不会连累沈大人?”
“无妨,”桃叶笑笑。“我哥不会有事的。”
“这是为何?”安瑞见桃叶一副了然于胸地模样,不禁产生疑问。。wap;16K.Cn更新最快。
“现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为了这点谣传就要惩治一名朝廷官员。皇上不会这么做。”
“今儿寿宴,你也瞧见了。从头到尾皇上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桃叶顿了顿,伸手指指禧月宫方向,回眸冷冷一笑,明媚的眼波中流过一丝沁人的寒意。“咱们且等着看好了。”
安瑞顺着桃叶地眼神看向禧月宫,烈日滚滚下,那禧月宫外像有一层白蒙蒙的雾,看了让人觉得从心底透着寒意。
她调转头,扶着桃叶会灵秀宫,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一路上只听得鬓上珠翠叮叮玲玲地响声。
禧月宫中,夕颜因为精神不济,回宫后早早的上床歇午觉。宫外树上的蝉鸣吵的人睡不安稳,朦胧间,似乎天也暗了下来。
等她睁开眼。屋内已经掌了灯,她唤来夏至问了时辰。也不过是刚过了晚膳时候。
她便这样懒懒的窝在窗前地榻上。不想动,也提不起胃口用晚膳。
窗外青柳软枝在风中摇摆不定。乌云愈浓,压在广阔的万宝湖上,黑沉沉地一片。空气闷的像停止了一般,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蓦然天边一记滚雷,雨大片的砸下来,落在湖面上发出唰唰的声音。
屋顶的瓦片也噼里啪啦的被雨点砸响,坐在屋内,感觉屋顶就要被雨点砸破般,随时都会落下来。
从暖色灯罩后面透出柔和的灯光,映在夕颜的脸上,却是苍白地。
她定神的望着窗外,秀气的眉头微微地蹙着,连屋里几时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庆嘉帝望着她瘦小地背影,心中涨起满满的酸痛与不舍,那日自己对她到底做了什么,明知道她身子不好,明知道她大病初愈,却对她那么粗暴鲁莽,如今如何能取得她地原谅。
“夕颜……”庆嘉帝轻轻凑过去,想伸手紧紧抱住她,再感受熟悉地馨香,可是却被她轻轻地推开了。
夕颜缩到贵妃榻边缘,狼狈不堪地倚着窗台,躲避着自己的脆弱,也不看他,只看着窗外连绵地雨幕。
皇帝许久都没有动静,夕颜的身子开始静静发抖。
忽然有人从背后扑过来,无声地抱紧了她,强悍的手臂环绕过她的身体,有点生气,又有点心疼,用力抱得紧紧的,让人窒息的怀抱,胸口被勒得很疼。
夕颜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要挣脱他的怀抱,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让眼泪夺眶,也忍住想发出的叫喊。
“你还要怎么折磨我?”皇帝喘着粗气,搂着她不肯放开,“太后又逼我立后,可是我不愿意,若我的皇后不是你,我宁可谁都不要。”
夕颜停止了挣扎,回头盯着他的脸愣在那里,反应过来后是更剧烈的挣扎,口中还尖叫着:“不,不要,我不要。”
皇帝用力将夕颜控制在怀中,将她的头紧紧搂在怀中,唇贴着她的耳朵喃喃自语:“我要把你永远的留在身边,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
窗外雷声轰鸣,声声切切,敲破了殿阁上的明瓦。
夕颜抖了抖,在皇帝怀中安定了下来,开口欲言,又停住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什么也别说了,就这样抱紧我。”
雨越来越大,雷鸣般的雨声盖过了夕颜哭泣的声音,庆嘉帝将她抱在胸前,轻柔的顺着她丝缎长发,点点雨丝飘落进来,打湿了两人的衣裳,他们却毫不在意,就这么拥着看连绵雨幕。
哭了一会,夕颜又睡着了,皇帝唤来夏至,为夕颜换上干爽的外衣,将她抱到床上。
夕颜身子弱,哭泣让她耗费了许多精力,她的额发被汗濡湿,是不是发出一声抽咽。庆嘉帝抽出她枕下的娟帕,为她吸去额际的汗珠,眼睛瞟到枕下一角有银白的光,探手取出一看,原来是一枚细小的银戒,精致小巧的桂花,在烛光照耀下泛着亮白光泽。庆嘉帝愣了愣,记忆中不曾赐过这等普通的物件给夕颜,况且又是富含深意的戒指。
他看了眼睡梦中的夕颜,无暇睡颜让他不忍多问,他悄悄将戒指重新放好,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才起身离开。
夕颜这一觉睡的沉,连皇帝几时走的都不知道,醒来天光大亮,雨也停了,檐下还在滴着水,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虫鸣阵阵偶尔传来。
她起身靠着床头,胸口挂着的玉佩跌出了衣领,她伸手握住,四方的玉佩隐约带着她的体温,挂在她胸前守护着她。
终究还是不舍吧,付出那么多,投入那么多,哪是说不在意便能真不在意的,他对她,终究还是舍不得放开,一如她对他一般割舍不下。
知道他不是她一个人的,知道他的喜爱会分给很多人,也知道也许此刻他正在别的嫔妃那里醒来。
可是她真的不介怀了,爱上他,她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卑微的位置,可以安静的做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这便是她所能表达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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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沙洲冷  第五十五章  百花时
艳阳高照,火舞云霄。
湖边的柳树上,蝉鸣阵阵,隔着宽阔的湖面传出很远。
绿木浓荫,有风过,带着莲的清香。
禧月宫的窗前挑起了长长的竹帘遮蔽日头,湖面上带着凉意的风吹入,卷起桌上被镇纸压着的纸张哗哗作响。
夕颜坐在桌边,正在临一幅字,夏至站在她身后为她打着扇子,三伏夏暑倒也不觉得燠热。
可是这静谧的时候没有维持多久,便被沧红惊慌的嗓门打破了。
“主子,主子,如嫔要生了。”
“看你大呼小叫的样子,让别人看了还当咱们没教你规矩呢,”夏至也不管沧红说了什么,劈头就教训她。
沧红吐了吐舌头,挨到夕颜身边,行了礼,方又说道:“奴婢从灵秀宫里的人那里听说,如嫔娘娘一早就破了水,宫里稳婆、太医聚了一堆,现在都过了午时了,孩子还是没下来。”
夕颜停了手中的笔,听沧红说完,复又去写字。
见夕颜不言语,沧红也缺了兴致,自语道:“生的这么慢,不会是难产吧。”
“沧红,”夏至立刻出声喝止她,“休得胡说,让人听到可是要杀头的。”
夕颜搁了笔,看了沧红一眼,站起身,踱到窗边。
“知道今儿我去请安,太后跟我说了什么吗?”
沧红和夏至面面相觑,不知道夕颜怎么会突然想到说这个。
“在这宫里,没人能占住皇帝一辈子,为了吸引皇帝。耍耍小性子,撒撒娇,这些都是皇帝的闺阁情趣。但是若有人想用欺骗的手段瞒天过海。她绝不轻饶。”
蝉声悠悠,扰的停留在湖中荷叶上的一只蜻蜓不能安生。飞走了。
夕颜在窗前地榻上坐下,取过矮几上泡好的竹叶茶轻抿一口,“八月初八,真真是个黄道吉日。”
桌上写了一半的素贴被压在一方白玉镇纸下:倭堕低梳髻,连娟细扫眉。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百花时。
看看书,临临帖,就这样一个下午过去了,等她抬头习惯地看向窗外是,发现昼间还是明朗的晴空,现在已经骤然阴下来,变地一点预兆都没有。
夏至端来了晚膳,和沧红侍立一旁。伺候夕颜用饭。
夕颜端着碗,执起筷子,想了下问道:“如嫔的情况怎么样了?”
沧红答道:“奴婢午时听说后就没再去问过。”
“派个人过去看看。有情况立刻来回我。”夕颜说完专心用膳,不再多言。。wap;16K.Cn更新最快。
沧红会意。转身出去安排。夏至望着她的背影出门,低头问夕颜。“主子是否担心如嫔娘娘真如沧红所言?”
夕颜点头,“我对桃叶,始终有一份亏欠,不管她对我如何,为着沈大人的一份恩情,我也需诚心待她。”
夏至点点头,盛了一碗汤递给夕颜,“主子可要凡事小心。”
夕颜看她一眼,笑着接过碗,“也只有你这丫头会对我说这话,我这宫里,信得过的人,可只有你了。”
夏至立刻跪在她面前,低着头说道:“主子千万别这么说,夏至为了主子,就算粉身碎骨也愿意。”
“快起来吧,瞧你说地,”夕颜将夏至拉起来,喝了一口汤,“这汤不错,是咱们自己的小厨房做的?”
“回主子,是奴婢自个儿熬的,奴婢嫌御厨房人多口杂,熬的汤不干净。”
“难为你了,”夕颜说着,将碗放下,“夏至,我要你从现在起,多注意着禧月宫里的人,他们的去向和动静,发现有什么情况立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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