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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仨俩俩作者:蓝白条背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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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就脚踏实地的,别像以前到处跑”,迟运国说,“跑了这些年也没见你跑出来什么名堂,回来有没有什么打算呢?”
“我打算开个店”,迟钧书说,“这几年赚了点钱,够顶下个店面的,不过这事儿挺麻烦,还得准备一阵子,我找了个活儿先干着,在那边的时候已经联系好了,美发学校当老师。”
“当老师好啊”,迟妈妈说。
“做什么都好 ,踏踏实实的”,迟运国说,“开店的事儿,要不然我帮你留心看看?”
“不用”,迟钧书说,“你店里一天天够忙的了,
这事儿我自己折腾就行了。”
迟运国点点头,“选个好点的地址,钱不够就吱声。”
迟钧书眼眶一热,点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迟钧书在外面的时候经常听这首歌,他不是很会唱歌的人,唯独这首歌却唱得很好。有两年店里忙,一直忙到年关,想回家的时候连票都买不到,只能打个电话回家听老妈唠叨,迟钧书窝在租的房子里,恨不得身上长出俩翅膀飞回去。
所以,迟钧书这次回来是铁了心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他是不会再跑那么老远去了。爸妈岁月都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万一有点什么事儿,自己不在身边,得后悔一辈子。
套上衣服照了照镜子,迟钧书还挺满意的。家里是做这行的,从小迟运国就告诉他,“咱们给人收拾头脸的,自己必须干净利索,那样人家看着才放心。”学生年代的迟钧书,穿戴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也比其他男生更注意外表,因此也没少被人说臭美。不过迟钧书不在乎,我就比你们帅,我就比你们受欢迎,我就比你们早收情书,怎么着吧,嫉妒么,来打我啊打我啊。没错,从某种程度上讲,他还很欠揍。
第二天一早,迟钧书意气风发的到美发学校报到,然后直接被赵晓乐踹去讲修剪,迟钧书说,“不对啊。”
“什么不对?”赵晓乐问。
“你应该说,下个月开始上班,或者下周开始上班,再怎么不济也是明天开始上班啊”,迟钧书不满的说。
赵晓乐说,“咱这么熟,我也不跟你绕圈子,学校刚起步,特别缺人,真的,我也实在没办法。”
“你明知道烫染是我长项,还让我去讲修剪”,迟钧书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赵晓乐。
赵晓乐无语的看回去,“下期班让你讲烫染,让你讲你最喜欢的沙宣头,行了吧。”
迟钧书满意的点点头,颠儿颠儿上课去了。
第一节课上得很顺利,迟钧书看着教室里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忍不住的想,当年他遇见白恒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年纪。
迟钧书记得那是九八年的夏天,他初中毕业,按说应该撒丫子玩的,可是考完中考没多久就又被扔进了补习班。
那年水很大,走到商业步行街的尽头,就能看见
沙袋堆起的最后一道防线,周围的邻居有点北京亲戚的全都走了。迟钧书一家却从来没动过这心思,一是京城里面确实没亲戚,二是他们怎么也不信这座城市会守不住。迟钧书每天从补课班回来,看见自家的理发店里忙碌依然,就觉得汛情好像也没那些人说的那么邪乎。
那天很热,吃完午饭,迟钧书坐在别人的位置上,叼着冰棍和补习班的同学侃世界杯,正说到兴头上,一个人走到桌前,声音哑哑的说,“你坐了我的位置。”
迟钧书抬头看他,个子很高,不过可能长得太快,有点抽条,跟根竹竿似的。扭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果然午休时间快到了。迟钧书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冰棍化了几滴滴在桌子上,那人皱了皱眉。迟钧书赶忙说,“我回去拿纸帮你擦。”
“不用了”,那人掏出几张面巾纸自己擦干净坐了下来。
迟钧书一斜眼,扭头问身边的人,“这谁啊?”
“好像叫白恒。”
迟钧书不屑的撇撇嘴,溜达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来。补课班上了快俩礼拜了,周围的同学都认识个差不多。但要不是今天坐在人家座位上,迟钧书还真没注意过白恒这人,不是迟钧书粗心,而是这人太没存在感。
竹竿身材,乱糟的头发,无神的两眼,变声嘶哑的声音,那时候的白恒,真的真的真的很难看。很多年后,迟钧书依然这么觉得,继而就会觉得自己真他妈独具慧眼。
白恒话很少,迟钧书也没想跟他有什么交集。直到后来听人说,白恒也是X中的,迟钧书才凑过去打了个招呼。
“白恒,听说你也是X中的,我也是。”
“嗯。”
迟钧书微张着嘴等着他说点什么,然后接下去,可是,没了。迟钧书闭上嘴,默默的在心里对白恒竖起了中指。
家里是开理发店的,从小爹娘就告诉迟钧书,再怎么不高兴,也别表现在脸上。迟钧书经常看见一些挑剔的顾客,说话很不客气,但自己老爸依然心平气和的听着。老爸说,“理发这行,卖的就是个手艺,赚的就是回头客的钱。说说就不乐意,会把人都得罪光的。”
因此,迟钧书在外面也从来不撂脸子,跟谁都好好的。但也绝对不是厚脸皮,相反,他特别有记性。你烦我,好,我以后离你远远的。有了这么个原则,迟钧书从小人缘就挺好,很少碰钉子,白恒这样油盐不进的主儿
还是头回见着,那时候他还不明白,有种人天生就话少。
暑假一晃就过,开学了,迟钧书半死不活的跑去学校。一进门,教室里已经坐了很多人,迟钧书走到后面,找了个空座坐了下来,一转头,就看见了角落里的白恒。
有了之前在补课班的遭遇,迟钧书其实不太想和白恒说话。白恒的眼睛里有一丝诧异一闪而过,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又低下了头。迟钧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你也是这班的啊,好巧。”
白恒抬头看他,点点头说,“好巧。”
迟钧书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白恒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低下头翻看手里的本子,迟钧书更无语了,心说怎么被人看两眼还不好意思了?
发书,排座,军训,迟钧书的高中生活就是这样开始的。同学渐渐熟络起来,迟钧书混的如鱼得水。同学里有和白恒一个初中的,提起他都挺不屑的,“白恒啊,那人挺怪,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可比谁都傲,见谁都不说话。”
迟钧书不以为然,白恒确实话少,但肯定不是因为傲。就那让别人看两眼都会不好意思的主儿,能傲得起来么?不过家里条件不好倒是真的,白恒的衣服裤子就那么几件,来回换着穿,很旧,但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个子抽条的快,裤子衣袖看起来总有些不够长。
迟钧书知道他话少,也就不再没话找话。排坐之后两人坐前后桌,白恒腿长,地方窄总是磕碰,迟钧书每天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椅子向前挪,争取多给白恒腾出点地方。后来有一天被白恒发现了,迟钧书只好笑着说,“我没那么高,占不了那么大地方。”
白恒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别这样了,你也不比我矮多少。”
☆、第二章
虽说美发学校起步阶段是比较缺人手;但是还是要比以前天天在店里清闲;并不是每天都有课。没课的日子,迟钧书就在自己家店里帮忙。迟运国最近收了个小徒弟;叫小川,家是附近县城的;小孩今年才十八,每天师父前师父后的跟着。
其实当初迟钧书提出学美发的时候;迟运国挺支持的。但是他不同意迟钧书在家跟着他学,“自己儿子教不好”;迟运国说,“打骂都舍不得,就算我舍得;你妈也不让。”
于是迟钧书就去了专业学校;学到很多新鲜玩意儿,有一次把自己头发弄得焦黄的回来,让迟运国给一顿骂,“看你那脑袋跟鸡窝似的,痛快给我染回来。”
迟钧书委屈的说:“他们都这样。”
“他们我管不着,你给我立马染回来!”迟运国说。
以前年纪小,迟钧书总想把头发弄得特殊点,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学美发的,这两年年纪大了,也不爱折腾了,爱流行什么就流行什么去吧,犯不着总在自己脑袋上实践。
迟钧书拿着吹风机给客人吹着头发,迟运国在一旁调色,小川满手泡沫的给客人洗头。这几年,迟运国没学什么新发型,眼神也有点跟不上了,也想过干脆关门不干了,可是又觉得什么都不做,闲着难受,所以这店也一直没狠下心关。
现在来店里的基本上都是阿姨辈的客人,有的还是看着迟钧书长大的,有些相互都认识,一见面就家长里短的,聊的倒是挺热闹。迟钧书给客人把头发吹干,又修了修,阿姨冲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迟钧书一撤围布,回头跟迟运国说,“爸,我回学校那边看看。”
迟运国说:“去吧,晚上回家吃饭么?”
“回”,迟钧书说。
刚下车,就接到赵小乐的电话,说有人到学校找他,迟钧书琢磨谁能去那儿找自己呢,琢磨了一道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直到走进办公室,看见白恒,才愣在了门口。
白恒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身边还放着行李箱,下巴上是刚冒出的胡茬,脸上挂着两个很重的黑眼圈。
“你,你怎么来了?”迟钧书有些结巴的问。
“我说我要请假,他们不让”,白恒疲倦的说,“我就辞了。”
迟钧书张了张嘴,“你不是想留在那边发展么?”
“我改主意了”,白恒说,“我想回来。”
迟钧书说,“白恒,咱们这样没意思。”
白恒压根儿没接他那话茬儿,直接说,“帮我找个地方住吧,回来得急,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都两天没合过眼了。”
迟钧书看白恒一脸的憔悴,也没兴致问别的了,开了电
脑上网找租房信息。等开机的工夫顺带收拾好了办公室的沙发,“你先将就将就,在这儿睡会儿,我帮你出去看房子。”
白恒几乎是直挺挺的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迟钧书拿了件外套给他盖着,白恒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迟钧书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一客套,我还真不习惯。”
一直跑到天快黑了,迟钧书才找到一个差不多的房子,地点便利,价钱合适,家具什么的还挺齐全。虽说房租稍微贵了点,可迟钧书一琢磨,白恒应该也不差那点钱,就跟房主说好,明天让白恒自己过来看看。
回去的时候,白恒已经醒了,披着迟钧书的衣服,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迟钧书走过去说,“房子帮你看好了,明天你自己再过去看看,觉得行就把合同签了,今天晚上……先上我家住一晚上吧。”
白恒抬头看他,说好。
迟钧书觉得自己挺没魄力的,下一万遍决心,他也不能把白恒当陌生人对待。
别别扭扭的把白恒带回家,老两口倒是挺高兴,对白恒嘘寒问暖的。迟钧书吭哧吭哧的把白恒的行李箱拖进卧室,打开衣柜拽出套睡衣,准备一会儿给白恒穿。
迟爸迟妈张罗了一桌子饭菜,亏得白恒下午睡了一会儿,不然还真扛不住。
“我还纳闷呢,钧书都回来了,你怎么没回来”,迟运国说,“他还说你要留在那边,我就说么,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留那儿干嘛。”
白恒笑着点点头,看了迟钧书一眼说,“在外面待够了,这两年就一直在打算回来。”
迟钧书低头扒虾,没有搭话,心说你也就糊弄糊弄我爸妈,你他妈在那边都要做店长了,想回来,谁信啊?
吃完饭,白恒从行李箱里翻出两盒海参,“叔叔阿姨,回来的急,没带什么,就带了两盒海参,你们留着吃吧。”
迟家老两口推脱了一番,还是收下了。白恒跟迟运国聊了会儿这两年流行的发型,迟钧书坐在一旁不想掺和,就陪着老妈看电视剧。
聊着聊着,时候就不早了,白恒借于是洗了个澡,穿上迟钧书给他准备的睡衣,擦着头发坐在床边。迟钧书躺在床上发杂志,两人都没有说话。头发擦干了,白恒伸手把等关上,迟钧书把书扔在一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一会儿白恒伸了胳膊过来,搂住他。
迟钧书身体一僵,用手臂隔开他,“老实睡觉。”
白恒手上使了劲,把迟钧书搂得更紧了一点。
“白恒!”迟钧书有些生气的喊了他一声,“咱俩已经分手了!”
“我没答应”,白恒低低的回了一句,“你自己撂下那些话就回
来了,我什么都没说。”
迟钧书心烦的打开白恒的胳膊,“白恒,没意思,真的。”
白恒的有些迟疑着收回了手臂,翻过身去,低声的说,“说喜欢我的是你,说分手的也是你,从来都是这样。”
迟钧书怔了一下,心里有些难受,没错,说喜欢你的是我,说分手的也是我,因为那时候我没料到,我也会有心寒的一天。
闭上眼,好像还能依稀看见那个清瘦的少年,迟钧书想,要是他们能永远那么大该多好。
那时候的白恒学习很好,学习似乎是他唯一擅长的东西。迟钧书曾经试图拉他去打篮球,结果没有两分钟,白恒就被撞倒在地,手肘擦破一片。迟钧书还拉着白恒去过冰场,结果白恒的脸差点没被冰刀划花了,吓得迟钧书再也不敢带白恒出去玩了。
“白恒是个一点运动神经都没有的人”,迟钧书总结道。不过白恒的手很巧,虽说是个优点,但是白恒却很不愿意让人提起,他总觉得手巧都是说小姑娘的,一男的手巧没什么值得称赞的。
可迟钧书却觉得白恒的手很神奇,手指修长,指甲长短刚好,指缝里也很干净。这样的一双手,总能做出些精巧的东西。什么模型啊,笔筒啊,甚至能拿硬纸片做出变形金刚。每次白恒心血来潮,被一堆纸片胶水包围的时候,迟钧书总是扭着身子回头看,一脸世界真奇妙的表情。
白恒高中时期的最杰出作品,是花了一周时间用硬纸片制作的擎天柱,迟钧书看着直流口水无耻的说,“能给我么?”
白恒摇头,但是两天后却把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迟钧书。迟钧书人缘好,收到的礼物很多,但是没有哪件是亲手做的。白恒的这件礼物,迟钧书很珍惜的收着。后来搬家的时候被压成了一堆废纸,迟钧书为这件事抑郁了好久,再后来鼓起勇气跟白恒提起,白恒只说自己已经做不出那种东西了。迟钧书把擎天柱的残骸锁在一个小盒子里摆在桌上,弄得跟骨灰盒一样,再也没有打开过。
那个时候,考试是迟钧书唯一苦恼的事情,作业不写可以抄白恒的,但是考试,这在迟钧书看来,是件挺严肃的事情。他认了个死理,宁可交白卷,也不能抄别人的。本身不肯用功,考试也不肯违规,所以迟钧书的成绩一直在中间晃悠。老师关心的是两边的学生,对中间的学生不是太上心,迟钧书每次考完试都决定努力学习,然后一周之后再把这个决定忘个精光。
白恒抽的第一支烟,是迟钧书塞给他的,也是迟钧书给他点上的,点火的时候凑的太近,打火机又是最大火力,差点没把眉毛燎着。第一支烟好无悬念
的把白恒呛的直咳嗽,咳嗽的好像快把肺吐出来一样,迟钧书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说,“都跟你说你肯定受不了了。”
白恒没出声,看着迟钧书夹着烟的手指发呆。迟钧书抽烟的样子很好看,直到后来白恒也学不来。教学楼天台的风很大,迟钧书喜欢在这里抽烟,因为烟味很快就会被带走,回到教室里也不会被老师发现。虽说抽烟是耍帅的一种手段,但迟钧书也只是偶尔抽抽,原因很简单,有人告诉他,抽烟太早长不高。
“抽烟这么难受,你干嘛还要抽?”咳嗽完了,白恒平静的问。
“第一次被女生甩的时候,一哥们递给我一根烟,然后就一直到现在”,迟钧书接过白恒手里那支点着的烟,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紫灰色的烟圈飘在空中,然后冲淡不见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学了。”
白恒的第一支烟是迟钧书点燃的,也是迟钧书掐灭的,于是直到很久以后,白恒也不会抽烟,就像他不会恋爱一样。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白恒去看房子;想起昨天睡前说的话;俩人都有些尴尬。房东打开门,白恒进去转了一圈;点点头说,“挺好的;就这儿吧。”
签完租赁合同,迟钧书又忙前忙后的帮白恒把屋子打扫干净;地板是白恒拿着小抹布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擦的,边边角角的都擦了个干净。
一切收拾妥当;迟钧书犹豫了一下问,“白恒,你为什么回来?”
白恒擦干手说:“你说呢?”
迟钧书说;“我们好好谈谈行么?”
白恒在沙发上坐下;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一件件的整理着,“好,你说吧,谈什么。”
迟钧书挠挠头,“白恒,咱俩就算不是那种关系了,但好歹也是朋友吧。”
白恒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整理,“你到底想说什么?”
“咱们就像以前上学时候那样不好么?”迟钧书心里有些难受,“白恒,真的,我不骗你,我这两年总能梦见高中时候的那些事儿,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好几次醒过来的时候,我都想哭,咱们就像以前那样不好么?”
白恒低着头,手里紧攥着工具包,“迟钧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分手?”
“我,我爸妈年纪大了,我担心他们。”迟钧书说。
“你别糊弄我!”白恒抬起头,“你想回来你不能跟我商量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跟你一起回来。你什么都不说,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想没想过我怎么找不到你的时候多着急?”
“白恒”,迟钧书看向一边,“其实,你没你说的那么在乎我,真的。自从我说我喜欢你,咱们俩之间的关系,就没平衡过,一直都是我就着你,你说你想学美容美发,我陪你去学,你说你想去南方,我跟着你去,你说你想跳槽,我二话不说递辞职信,但是你真的喜欢我么,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在乎我么?喜欢你的女孩子你明确的拒绝过么,哪怕一次,有么?”
“我是没明确拒绝,但我从没和她们交往,这点你也清楚”,白恒懊恼的说,“我不明确拒绝只是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你不喜欢我这样你可以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说,就发了条短信给我说,‘分手吧’,然后人就没了。”
“你说句‘我有对像了’就那么难么,就那么难?”迟钧书脾气也上来了,“实话实说能死么,白恒,你就承认了你还是想找个小姑娘过一辈子能怎么着,我能把你怎么着啊,犯得着偷偷摸摸去相亲吗,当我是傻子啊?我是喜欢你,可我不贱。”
“就因为这个?”白恒按了按太阳穴,“我那就是应付应付不想折了介绍人的面
子你看不出来么。”
“去你大爷的,白恒”,迟钧书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也不是没人给我介绍对象,我哪次去见过,你要是个爷们就干脆承认了算了,别他妈这边不撒手还想那边的。”
白恒站起来一把拽住迟钧书,捏着下巴对着嘴唇就亲了上去,迟钧书连推带躲,最后抬起膝盖顶在白恒胃上。
白恒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捂着胃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迟钧书看他半天没反应也有点害怕,蹲下来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儿吧你?”
白恒叹了口气说,“咱们俩有多大仇啊,你下这么重的手?”
迟钧书有些愧疚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你以为我干嘛和你耗这些年?”白恒用手撑了下地板坐了下来,“分手的事,是你一个人说的,我从来没有答应。确实,你说得对,这段感情,我付出的没你多,这样好不好,这回换我就着你好不好,我追你好不好?”
迟钧书死盯着地板,说不出来一句话,白恒握住他的手,十指扣紧说,“你不喜欢的地方,我改,好不好,但是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白恒疲倦的抱住迟钧书,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会学会拒绝,你想留在这儿守着你父母,我们就留在这儿,我……”
迟钧书捂住了白恒的嘴,回抱住他。白恒从来没用这种恳求的语气说过话,跟迟钧书没有,跟谁都没有过。迟钧书曾经很期待白恒求他点什么,可是白恒始终没有,现在,白恒终于求着他了,迟钧书却突然不想听了。这是他这些年放在手心里的人,他看不得白恒受委屈,一点也不行。承认了吧,迟钧书郁闷的想,你就是喜欢他,就算心寒了,也还是喜欢着。
6,
迟钧书上学那会儿每天都盼着学校停电,因为停电就可以不用上晚自习。说来也巧,有一阵子学校每天下午五点左右都停电,前几次是停了几分钟就来了。每次来电教室里管灯亮起的那一刻,都伴着几十个人的叹息声。后几次停电的时间比较长,老师不想放学,怕一放学就来电。黑咕隆咚的什么也做不了,学生们就只能唠嗑,说点闲话,讲点鬼故事什么的。
迟钧书特别爱听鬼故事,班里还就有个喜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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