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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之男与美貌干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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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宗一郎来说，这确实是非常自然的行为。而这一行为所带来的巨大效果，是当时的宗一郎怎么都没想到的。
海野幸／不惑之男与美貌干部＇6＇
那天，宗一郎一在营业所露脸，出来迎接的人员都给出了一致的反应。
“这么大热天里，你特地把这个送了过来吗？！”
室外一片艳阳天，气温超过三十度。抱着一人宽的大箱子的宗一郎，每到一处都引来不少关注的视线。
宗一郎拭去滑到颊边的汗水，将箱子递了过去。平时接过东西就立刻退回室内的所长，今天却急急忙忙将门打得更开。
“总之先进来喝杯茶吧，看你浑身都是汗。”
巧的是，在来这里之前的那家营业所里也被说了同样的话，同样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进入七月以来气温日渐升高，虽然已不是第一次满头大汗地来拜访事务所，可一抱着这样的大箱子，果然还是有着不小的冲击力。
营业所里除了所长之外，还有另一位年轻女性，看起来还是个学生。
“小绿，不好意思，帮忙倒杯茶过来吧。”
正翻看着桌上化妆品宣传册的小绿应了一声之后隐入里屋。
“她是最近新来的，虽然才20岁，但也已经为人母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天的所长似乎比平时健谈。也许这也是自己在大太阳底下抱着纸箱四处奔走所带来的成效。
人类往往对他人特意为自己做某事而容易心软。优越感与罪恶感同时刺激着自己的自尊。
第一次被允许坐在营业所内的椅子上的宗一郎，带着些许的紧张落座。
若无其事地四处打量时，摆放在斜对面装饰柜上的小瓶子映入眼帘。
主打高级化妆品的NOERA的容器基本上全是玻璃制品。宗一郎还在采购部的时候所接触到的容器也都是一些做工精美的玻璃制品。可柜上的那个看起来似是塑料制品。
（……公司里有那种产品吗？）
“所长，那个瓶子是……？”
所长闻声转过头，看向宗一郎手所指的方向，啊啊地点点头。
“那是pin系列的产品之一，最近新推出的产品，不知道吗？”
所长走到柜子边上取下小瓶，将之放在桌上。
听到pin系列的名称，又看见瓶身上的字样，宗一郎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替换装啊。）
才这样想着，面前就多出一杯大麦茶。抬头望去，小绿正不可思议地看着所长手中的瓶子。
所长看看宗一郎又看看小绿，最后无可奈何地开口：
“这是在去除毛孔角质之后涂的乳液。堵塞住毛孔的角质去除一次之后，过上两星期还是会重生，而这瓶乳液则有停止角质再生的效果。”
“唉？角质是会重生的吗？”
看着探出身子望过来的小绿，所长带着几分自得地点点头。
“当然会了。所以光用面膜、温性洗面奶去除角质是远远不够的。在那之后涂上这种乳液，最后再用这种有收缩毛孔功能的化妆水就全部搞定了。”
所长轻快地从身后的柜子中取出一瓶化妆水，小绿两眼放光地叫着“啊~好想要哦~”
（……原来就是用这种方式推销出去的啊。）
宗一郎正为自己眼前所上演的一出推销好戏深感佩服之时，所长转过身向他露出嫣然一笑。
“其他呢？还有什么想了解的产品吗？”
“——……”
宗一郎抬头看着所长一脸满足的面容，立刻站起身走到柜边。
“务必请多赐教！请问这又是？”
面对宗一郎的提问，所长用轻松的口吻做了详细的说明。而这与宗一郎以前问及业绩时完全不同的友好态度，使得宗一郎难掩心中的意外。
所长每介绍一个产品，小绿就在一边发出痛切的声音“这个也想要~~”，使得所长的心情更是越发高昂。
最后小绿买了所长最先介绍的乳液和化妆水。
之后，所长一脸愉快地说道：
“像这样重新被问到，才发现有不少地方自己也忘了呢。看来得重新温习下才行了。”
闻言宗一郎不禁深有感慨。
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并不是由自己向对方陈述商品的说明与效果，而是让对方告知自己的方法。虽然对从没懈怠于学习产品的宗一郎来说，这些都是早已知晓的，但面对自尊心极高的所长来说或许这种方法能够行得通。
只要知道每回被问到些什么的话，为了自己的自尊对方也会努力吸收新产品的相关信息吧。而且，这些讲述除了宗一郎之外，同样会传进在场的销售员兼客户的耳中。也就有可能提高他们购买的可能性。
这究竟是不是百分百可行的办法自己也不知道，但，光是知道也能有这种做法，对宗一郎来说就是一种不小的收获。
（……这还真是。）
恐怕即使用这种方法也不会立即收到成效，而且也不会如自己所想那样轻易就能达成，但……
（每天都有新发现呢。）
不断经历着让人精疲力尽的错误。
愚蠢地一遍遍绕着弯路，每天都找不到答案。
即使这样，等到有一天不经意地回过身，能发现眼前已有因为曾经的种种愚行所堆积建筑起来的路铺在眼前就好。
（——我也渐渐被那个人的毒素给侵染了呢。）
归途上，宗一郎面上浮现苦笑。
明明就讨厌甜的东西到想吐，却还每天将香甜的牛奶糖含在口中的上司的脸浮现在脑海中。
而那个人看似与提高业绩毫无关联的行为，也许会被发现在哪里其实都有着丝丝牵扯。
现在却是完全想象不出，那是伸向哪里。
在宗一郎已经彻底习惯在分公司工作的日子的时候。
一日，从早晨起筱宫的样子就给人感觉怪怪的。
首先，向来都是第一个到公司的筱宫那天却是踩着点才赶到了办公室。虽然他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到了下午谁都能看出他的不同。
接电话的声音也毫无以往的张力，沙哑得相当厉害。面对什么事反应都比较迟钝，目光游离，双颊也是一片赤红。
根本不用怀疑，就知道筱宫这是病了。
午后，其中一名职员终于看不下去，站在了筱宫的桌前。
“主管，您今天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青木君。”
在对方语毕前，筱宫一脸镇定地打断了他。
“你负责的营业所，这个月的例会参加率是所有人中最低的哦。”
————看来筱宫不希望任何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发表意见，以公事来牵制住对方的话语。
其他职员看不过去地出声唤道：“主管。”
“而你负责的营业所则是问卷回收率不佳。立刻去取回来。”
被这样厉声拒绝的职员也一脸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大家只好对筱宫敬而远之，在这样的氛围下乍一看筱宫拼命维持着一贯的姿态。呼吸比起平日要为急促，看起来正努力忍着马上就要倒在办公桌上的痛苦。
注视着这样的筱宫一会，宗一郎慢慢站起走向筱宫的办公桌。
“至于你负责的——”
察觉到有人接近的筱宫反射性地张开口，一认出是宗一郎则不快地转开视线。
“……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就照现在这样加油吧。”
这是当然的。宗一郎想着。
这两个半月，为了能够回应眼前人的期待，自己竭尽全力四处奔走，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对方指出任何不满。
“主任，容我失礼一下。”
说着，宗一郎抓住了筱宫的手腕。果不其然，手中的热度高得非比寻常。
看着急忙挥开自己手的筱宫，宗一郎叹息。
至今为止，筱宫一直是比谁来得都早，比谁都要更晚踏出公司。双休结束的周一也向来准备了大量资料，只要情况允许就尽量亲自走遍营业所。
自担任区域主管不过数月，突然之间被任命为一个宽广区域的主管，每天独自留至深夜，不把身体搞垮才让人匪夷所思。
看着自己所隐藏的失败被发现而露出一脸孩子气地逃开宗一郎视线的筱宫，宗一郎静静地提出：
“主任，今天您就回去吧。”
筱宫唰地抬起头，就好像感触到鼻尖被指着一把锐器。
相反宗一郎则依然一脸平静，淡淡地继续：
“站在上层的人是这模样的话，全体的士气都会被削弱的。”
“——……你真敢说呢。”
企图投来带有挑战性视线的筱宫的双眸散发着水润的红光，呼吸急促。
即使这样筱宫依然大幅度地靠上椅背，缓缓地叠交双手。
“话是这么说，但要干的事还多得能堆成山啊。明天还有月销售额在百万以上的销售员的聚餐，关于这件事的准备也还一点没做。”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呢，筱宫说着露出笑容，宗一郎则不改认真的表情说道：
“明天的聚餐请您缺席。”
这句话不禁连筱宫都变了脸色。
一气之下本打算站起，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好不容易靠着手臂的力气稳住身形的筱宫的语气变得带些粗暴。
“别说这种蠢话，明天才是胜负的关键，明天关东区域所有分社旗下成绩优秀的销售员都会汇集一堂，区域主任不在怎么行。会场上由谁来侦查其他区域的情况，又由谁来向销售员说那些慰劳的话……！”
恐怕这是除了筱宫谁都做不到的事吧，宗一郎心念。不，正确说是谁都无法交出比筱宫更显著的答卷。
筱宫既有正确把握状况的能力，也有天赐的洞穿人心的洞察力。最重要的是，他所能吸引他人的魅力更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
集会上餐会中，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希望能与筱宫交流上几句的销售员，决不在少数。
许是刚才一番急辩耗尽了他的精力，筱宫手搭桌面无力地趴在桌上。宗一郎轻叩他的肩膀。
“那，为了明天，今天就请休息吧。”
筱宫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抬起脸。
看着想要游移的视线赌上最后一口气望向自己的筱宫，宗一郎低语般地细细解说。
“在这里的所有员工，都远比您想象中更要优秀。也就一天的时间，请放心休息吧。”
背后始终注视着两人交谈的员工们，似乎同时点了头。
会这么想是因为，筱宫的视线穿过宗一郎露出细微的动摇。
应该是在自己的身后，众多职员都向筱宫投去了担心的眼神吧。
“——相信我们吧。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您亲自挑选出来的。”
筱宫的视线再度回到宗一郎身上，下一瞬，筱宫脸上所展现的毫无防备的表情是至今未曾有人见过的。
筱宫垂下优美的眉毛，微微张开唇瓣，正想着他是不是泪水就要决堤的节骨眼，筱宫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前倾倒。
“主……主任！”
咽着口水注视着筱宫的职员们一齐站了起来。
宗一郎单手支撑住筱宫的身体，仔细观察俯着身子的筱宫的脸色。
“……能站吗？”
被长长的前发遮挡，无法看清筱宫的表情。但筱宫振作地点了点头，用尽所有的力气从椅子上站起。
总算用自己的力气站稳身子的筱宫，宗一郎用周围人无法察觉的方式支撑着他走向电梯。代替已经连简单的命令都无法下达的筱宫，宗一郎告知现场的人：
“我把主任送回家，在情况稳定下来之前我会陪在他身边，请大家不要担心。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打我手机。”
好的，留下顺从回应的众人，拿起自己和筱宫的公文包，离开电梯厅。
“……真厉害呢，就好像有社长陪同的秘书呢。”
筱宫说着俏皮话，但其中果然不见往日的霸气。
海野幸／不惑之男与美貌干部＇7＇
在大楼前拦了出租车，二十分钟左右到了筱宫的住处。
筱宫的住处是设计简单的一室公寓，从对筱宫华美的印象来看显得相当朴素。
一进大门就是厨房，而里面则是约有10平米左右的空间。被收纳箱填满的屋内，只有一个巨大的衣柜突显了筱宫对外表执着的性格。另外也就只有床、电视机，以及一张摆放笔记本电脑的小桌子了。
（……之前好像有提过小时候是和母亲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吧。）
也许是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这种朴素又踏实的生活方式吧。
“总之，先换身衣服躺下来休息吧。厨房借用一下，我随便做些吃的，吃完之后要记得吃药。”
“……不用了，我没食欲。”
“就算没食欲也多少吃一些，这样才能早点康复。”
也许是出了公司，也就不用顾忌身边人目光的关系，筱宫的不适愈发明显。留下慢慢吞吞换起衣服的筱宫，宗一郎走向厨房。
流理台上散乱着药店里出售的感冒药。早上出门前，硬是让不听自己使唤的身体混乱吞了几颗药就撑着来上班的筱宫的身影不禁浮现在眼前。
不管怎么样得先让他吃点东西才行。宗一郎卷起衬衣的袖子打开厨房角落的冰箱。在里面发现了冷饭和鸡蛋之后，宗一郎决定做鸡蛋粥。幸好厨房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很快就找齐了锅子、调味料等必需品。迅速做完粥之后，将之装进从碗柜里找到的深口汤碗，再将碗放在煮粥时找到的托盘上之后回到了隔壁房间。
而床上，换完衣服的筱宫正老老实实地横躺着。
“主管，我把粥端来了哦。”
“……我不要吃。”
筱宫颓废地转个身背对向宗一郎。宗一郎叹口气，在床边跪下。
“那明天的餐会您就得缺席了哦。”
非疑问式的肯定句。话音刚落，之前翻个身都显得很辛苦的筱宫啪地掀开被子坐起身。
看着筱宫一脸不知是不甘还是难受的难解表情，宗一郎将托盘放在了他的膝上。
“好好吃东西，再睡上一觉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吃不完的话剩下也没关系，多少也得吃一些吧。”
说着，宗一郎从摆着电脑的小桌下拿出折叠椅搬到床边坐下。筱宫郁郁不乐地看着自己膝盖上的鸡蛋粥，最后放弃地伸手拿起勺子，露出细微的笑容说道：
“……你还真可怕呢。真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就被你抓住我的软肋了呢……”
“不愧是被主任你看中的人选吧。”
一脸认真地回答完，筱宫满足地笑道没错，盛起碗内上层的清汤递进口中。
让好不容易吃完粥的筱宫服下药后，宗一郎又建议他稍微睡上一会。可是即使仰面躺着筱宫依然睁着眼睛。带着热度又红红湿润的双目盯着天花板的一点一动不动。
“……在担心公司的事吗？”
听宗一郎这样问道，筱宫慢慢地将视线转到他身上。
“……是吧。虽然我选的员工都很优秀，却我怎么也呆不住啊。”
“也就一天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是一天我也不想浪费。”
那是走投无路拼命挣扎的人才有的眼神。充满着热心、力量却又在哪里潜伏着黑暗。
可是宗一郎始终无法明白他到底在着急什么呢。筱宫所率领的关东第一区域的业绩在切切实实地向上攀升，怎么看都是一帆风顺的吧。
也许是宗一郎的疑惑显露在了脸上，筱宫的目光变得稍稍柔和。
“你听过干部候补这个说法么？”
宗一郎的肩膀微微颤抖。
要说知道也的确算是知道，说不知道也真的是不知道的地方太多。
“……主管是干部候补这一点曾有耳闻。”
总之先说了之前听说的确切情报，筱宫点了点头。
“没错，我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有说过我是临时主管吧？”
咳，小小地咳了一下，筱宫抬起湿润的眼看向宗一郎。
“让我告诉你我所处的确切立场吧。”
宗一郎默默地点点头。也许这并不是像宗一郎这种基层员工所该知道的内容，可面对筱宫热切的注视，不禁就点了头。
筱宫先是对干部候补做了解释。
“干部候补是从通过面试检定的人群中，挑出成绩特别优秀的又从中选出来的。当选者在接到内定通知时会被问到有没有成为干部候补的意愿。如果有的话，要接受更严峻的测试，比如学识测试资质测试等，我记得好像共有三次吧。而在这层层筛选之后，最终留下的就是干部候补。”
没想到公司内部的流言也并没有完全说错。
而筱宫接下来说的内容，则是连宗一郎也是第一次听到。
“干部候补在之后的5年，会被派遣到各各部门并被要求掌握公司的一切。我也一样，生产工厂，总公司的营业部，别的城市的分社我也呆过。因为需要掌握公司现场的实际情况，因此并没有告诉相关部门自己是干部候补的身份。对于突然一个对部门完全不了解的人被空降到队伍里，就会经常落得干杂物的下场。而之前被干部候补这个听起来气派的头衔而捧得飘飘欲仙的家伙通常会在这时候就放弃。”
宗一郎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在公司里居然还有受着这样严苛待遇的员工。看着目瞪口呆的宗一郎，筱宫微微眯起了眼。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正是在我被分配到工厂的时候。正好是在出库流水线头上每天搬箱子的时候呢。你在工厂的职员间的评价也相当好。总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是对工厂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有你会努力试着来了解工厂的事。……自那个时候起，我就好想得到你。”
看着垂目低声诉说着的筱宫的脸庞，宗一郎心跳顿时加快一拍。好想得到你，这样的话出生至今还是第一次听到，更是清楚自己为此无比地动摇。
但对筱宫来说这话语里似乎并没有太深刻的含意。他继续说着。
“就这样差不多五年左右派遣在各部门之后，我被安排在某个分社做区域主管的助理开始学习实务上的知识。我大约呆过五个区域，遇到各式各样的主管，就是在那里学会了使用各种战略的吧……”
也许是长时间的讲话使得筱宫的气息有些紊乱。深吸口气调整呼吸后，他又继续道：
“等到大致习惯了这份工作后，我终于被任命为临时区域主管了。但这也只是暂时的。一个季度，也就是被要求在三个月内作出成果来。”
“所说的成果，具体来说是？”
“相较上一季度的业绩增加三成，员工人数增加两成吧。”
宗一郎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数字。业绩的三成已经相当困难，员工人数的增加更是难上加难。
所谓的员工人数恐怕指的就是销售员的人数吧。一旦成为销售员的话就一定会在营业所露脸，自然而然也就会买些商品回去。销售员的增加与业绩的增加紧密相连。
申请成为销售员只需要向营业所的所长提交一份书面的文件，比一般的打工更要简单。登陆成为员工之后就能享受到公司内部员工价等的待遇，一旦厌倦也就不用在营业所露脸就此告终。
即使这样，要在三个月内增加两成人数也实在相当困难。
第一次听说了筱宫偶尔会流露出阴霾的原因，宗一郎不禁面带沉重。却不想筱宫自己笑着否定道：
“其实这也不是需要多悲观的数字啦。各营业所都有每增加1位员工就会享有的各种待遇，所以就算放着不管人数也会自动增加的。这点上营业所的员工都做得很好。”
不愧是筱宫，不仅是分社的人，就连营业所的人都能充分地让他们主动召集人员。
“至于业绩方面，因为成绩太差而被左迁到其他地方去的上任主管留下了相当惨烈的数字，所以还是有达成的可能性。”
尽管筱宫努力用轻快地口吻说着，但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距离目标的实现道路依然还很艰难。
事到如今干脆弄个清楚吧。这样想着，反倒是宗一郎一脸严峻地开了口。筱宫所背负的所有沉重包袱，自己也想同他一起分担。
“那如果没能达到这个要求的话会怎么样呢？”
“那样的话就会被调到别的部门。毕竟差不多所有的部门都已经呆过了，所以会被派去人手不够的部门吧。之后就是辗转在各个部门间结束自己的人生吧。就是想要在一个地方稳定下来也不被允许，基本就是做些杂事吧。”
“这……”
“很严苛吧。但是也相对的，身为干部候补在担任临时主管的三个月内，被赋予了整个公司内最高的指挥权限。就像我强硬把采购部的你调到这里来一样。做到这种地步如果还不能交出满意答卷的话，也就说明了我没有能力。”
即使这样，低语着的筱宫将盖在肩膀上的被子拉到鼻子上方。
“只有短短三个月。如果做不出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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