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朵向阳花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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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读了起来。

　　颜颜：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虽然我知道我再也没有这样的资格了。颜颜，真的对不起，因为我的自私伤害了你。其实，那天我应该撞死的，这样才能洗去一点我内心的罪恶感。从小我就没有爸爸，家境一直都不好，所以当我看见你有如此疼爱你的爸爸妈妈时，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我来这里工作是出于无奈的，不像你，是因为要实现崇高的理想。从小受尽别人冷嘲热讽的我比任何人都渴望过上别人羡慕的生活。我以为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我就可以过上别人羡慕的生活。你知道吗？当我坐着你爸爸的小车回到我家所在的那条巷子时，当我一身名牌出现在街坊邻居面前时，我看到了他们羡慕的眼神。你永远也无法体会我当时心里的舒畅。当我昂首挺胸从街坊邻居羡慕的眼神中穿过时，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一刻，我就像受到了蛊惑一般，对金钱、对权势产生了近乎痴迷的眷恋，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自甘堕落。可是颜颜，你知道吗，当你为了琪琪跪在我的床前时，你知道我的内心有多痛吗？我多想一切可以重来。曾经，我们也是如此要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再也回不去了。我真的很羡慕欧阳琪琪，能够拥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羡慕你们，能够拥有如此纯粹的友情。其实，我去公安局说情，不是奢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而是希望能够减轻一点内心的罪恶感。颜颜，我去公安局的时候看见了你爸爸，他去了局长办公室，我想他是去给琪琪说情的。我没有再联系他了。颜颜，原谅你的爸爸吧，是我不好。颜颜，不要恨我好吗？你知道吗？我有多渴望自己能拥有一份纯真的友情，纯洁的爱情。是我自己种的苦果我自己来承担。我要走了，永远的离开这里。去开始我新的人生。我很想告诉你，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最后，我想再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蓝朵

　　泪，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落下来，砸在那张白色的信纸上。模糊了一片。呵！上帝总是爱开这样或那样的玩笑，翻手覆手之间，已然沧海成桑田。而时光，便像潮水般涌上来，轻易覆盖住我们过往的岁月。然后我们的人生便按着重新更改的方向延伸下去，谁也奈何不得。

　　时光荏苒，似乎在一念之间，2010年都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个冬天似乎特别的长，一整个冬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黎颜都应接不过来。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黎颜坐在镜子面前，看镜中的自己，年轻的容颜，苍老的心。依然每天微笑着去上班，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依然会无数次的想起黎风，想起他那张温和而坚毅的脸，这就是宿命吗？我们曾阴差阳错的同路相伴，紧紧牵着彼此的手。生命中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就弄丢了呢？黎颜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她想跟黎风做最后的告别。似乎从那天起，自己都还没有跟黎风做正式的告别呢。可是有这个必要吗？他，黎风，这么久了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给自己，自己这算什么呢？

　　可是，终究要做个了断的不是吗？

　　黎颜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下了那串在心里熟稔了七年的数字。

　　“嘟。。。嘟。。。”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接通了。

　　“喂？喂？喂？”声音好响好陌生啊！黎颜心头一阵酸涩，曾经温柔的黎风哪里去了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嗔：“叫你不要喝那么多偏要喝那么多，哎你当心点，别碰着头了。”

　　“今天高兴嘛！”

　　一时间黎颜觉得头疼得厉害，握着手机的手缓缓的从耳旁拿下。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心疼，再也不会流眼泪了，可是此刻，泪水又重新涌了上来，一滴一滴砸在印有两人大头贴的屏保上。

　　今天高兴嘛！

　　今天！

　　高兴！

　　那么

　　是因为有她的陪伴所以你才那么高兴吗？

　　那么

　　我的存在是不是就是多余的了呢？

　　黎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头疼得厉害。昨晚庆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是的，自己成功了，成功了。自己能给宝宝的幸福又多了一份筹码。想到这里他欣慰的笑了，这么久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不是吗？黎风翻了个身，想给黎颜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手刚伸向柜子却停住了，一根粉红色的皮筋赫然出现在眼前。这里，是自己的公寓，一个军人的公寓，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背脊乎的冒出冷汗，头疼得厉害，昨晚的场景一一浮现上来。

　　“颜颜。。。？？？”黎风惊出一身冷汗。昨晚自己干了什么？昨晚是黎颜给自己打了电话不错吧？昨晚？？？正想着卫生间的门拉开了，一身睡衣松散着头发的叶子出现在黎风的面前。这是在演电视剧吗？还是纯粹是一场误会？

　　“你醒啦？”

　　“嗯。。。你怎么会在这？”

　　“昨晚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来的！”

　　黎风无力的跌落在枕头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想必颜颜都全部知道了，可是究竟该怎么解释呢？解释这些又都还有用吗？

　　自己这是到底在做什么啊？

　　混蛋！

　　混蛋！

　　黎风抓起拳头狠狠地朝自己头上砸下去，叶子冲上去抓住他的手。黎风用力的甩开她，恶狠狠地喊道：“你快滚啊，滚啊，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烈士陵园里，黎风静静地坐在洪漓的墓前。墓碑上的洪漓，依然那么帅气，那么英姿勃发。带着笑意的脸看着自己，看得自己心头一阵酸涩。黎风抓起酒瓶朝洪漓墓前倒下去半瓶，然后仰起头咕嘟咕嘟把剩下的半瓶喝了下去。心突然就烧得难受起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眼角溢出的分明是泪啊，一滴一滴落下来，落进草丛里再也寻不着踪迹。然后眼底的泪水在以更快的速度喷涌而出。

　　洪漓，兄弟我对不起你了。我曾经答应过你要用我的生命好好地保护颜颜，给她幸福。可是现在，我就要做不到了。这不是我想的，真的不是！你知道，我爱颜颜，从来都是。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阳光灿烂的未来，一个明媚的未来，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我努力着。不管有多苦我都扛着。我知道你也爱她，甚至比我还爱。可是你为了我，为了颜颜，你放弃了。所以，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努力、要努力。你知道吗？当我被选为全军十大标兵的时候我有多激动吗？那个时候集训，因为涉及到国家机密我们被封闭起来了训练，不能与外界有丁点儿的联系。每天，支撑着我走下去的就是胜利那天我可以真正给颜颜幸福了。可是，我真的是很混啊！在评选结果出来的那晚，我做出了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可是洪漓，我是军人呐！我们是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来不是吗？洪漓，你能够理解吗？现在的我，其实真的好想跟你一样，长眠在地下。这样我就能对得起颜颜，对得起你了。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当处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或许这样，颜颜才能永远记住我的好。而如果有你的陪伴，颜颜也不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洪漓，你知道最让我觉得心痛的是什么吗？是我再也不能牵着颜颜的手，来到你的墓前，接受你的祝福。让你再看到颜颜因为幸福而展现的笑颜。洪漓，真的对不起！

　　夜幕渐临，黎风静静地坐着，看不出丁点儿表情，晚风吹起他的军大衣，像极了一位悲壮的烈士。他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写下一条短信息，然后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好一会儿。他痛苦的摇了摇头，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颜颜，我亲爱的宝宝，我永远爱你。可是，我再也不能这样叫你宝宝了，你能感觉到我内心的痛苦吗？黎风拉起军大衣的领子，把头深深地埋进去嘤嘤地哭起来。

　　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烈士陵园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了，黎风接起电话，平静地说了声：“叶子，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然后转过头对着洪漓的照片微微一笑，“兄弟，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黎颜收到黎风短信的时候正在回家的路上，她打开手机，突然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原本以为自己什么都放下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这句话由黎风郑重其事的发到自己手机上时，自己还是觉得一阵眩晕，像是有人硬生生的往她的嘴里撒了一大把图钉，除了疼痛什么感觉也没有了，甚至，自己轻轻的呼吸一下都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

　　“宝宝，我对不起你！请你一定要幸福！”

　　对不起？说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吗？内心的伤痛要怎么办！你把我带离那个阴暗寒冷的世界，我以为我从此可以天天都拥有阳光的，可是为什么你又要把我推向另一个更加黑暗的世界！幸福？你以为没有了你我就会幸福吗？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过耳畔，世界仿佛一瞬间静止了。

　　黎颜倒在陈程的怀里惊魂未定。

　　“傻瓜，你不要命了吗？”

　　“陈程！”黎颜伤心的哭出声音来。

　　风，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段青葱岁月吗？那些过往，我到现在都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到现在都还会是那个忧郁的女生，不爱说话，不爱笑。因为遇见了你，我的人生才开始变得明媚起来，那些生命中温暖而美好的事情，那些时光里开心而快乐的片段，都是和你在一起的。可是如今，再也没有了你。从此一个人，路会是怎样？

　　似乎就是在一念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可是，时间却没有因此而停下它无情的脚步，轰隆隆碾过一个又一个季节。转眼，已经是2010年的冬天了。早上起来，窗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呵，下雪了呢！

　　黎颜打开箱子，翻出以前的手套、帽子。戴上果然暖和了许多。眼底又开始湿润起来。她深深叹了口气，把帽子、手套重又摘下，叠好放回箱子。过去就过去了，你给的温暖再也不在了！

　　再也不在了！

　　再也回不去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黎颜拿起手机微微一笑。

　　“喂？颜颜，下雪了哦，快下楼来，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挂完电话，黎颜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对着镜子说了声‘再见’就奔下楼去了。

　　黎颜的日记

　　风，现在已经是深冬了。你离开我也已经很久很久了。这个冬天很冷，自从你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早起过。以前你总是会在早上六点准时发来信息问候，然后我就会迅速的起床，刷牙、洗脸、锻炼身体。因为我知道此时的你也在锻炼，伴着阵阵军号，声声军歌。而如今，我每天都要睡到七点半才起床，懒懒的洗漱完，然后走路去上班。出门的时候我会含一块糖在嘴里，然后塞上耳机。我记得以前我并不是很爱吃糖的，只是很偶然的有一次看书上说：假如生活苦涩的难以下咽，那就想办法给它裹上一层糖衣。我不知道我爱上吃糖是不是因为生活苦涩的难以下咽，只是在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比以前更加忧郁了。甚至只是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听到一首军歌我都会泪流满面，当我拿着遥控器翻来覆去的选台的时候，我总是驻足于军事频道，当有一天突然醒悟我是在用这种方式怀念你的时候，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拽了一把。那一刻的你，又想我吗？

　　风，程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他是我的同事。他出现在我最彷徨、最脆弱的时候。每天，他都会送我回家，然后再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返回家去。他跟你一样善良，一样好脾气。唯一不同的是，他叫我亲爱的，而你，叫我宝宝。我不知道世事是不是真的有轮回。感情的事，没有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的可能。每一次吸引你的都是同一类人。和你一样，他也不喜欢我吃泡面，不喜欢我喝酒。你们之间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恍惚，分不清是你还是他。我甚至以为我喜欢跟他在一起，是把他看作是你的替代品。可是有一天，当我无意中说道我脖子上挂着的是南京雨花石时，我看到了他眼里淡淡的忧伤。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你的留恋会深深伤害到他。晚上的时候，我把它摘下放在了我的枕头下面。我发现我开始在意他，在意他有没有吃饭，在意他心情好不好，在发现他手套破了的时候会记得给他买手套，在天冷的时候会学着给他织围巾，会给他洗很脏很臭的袜子，会给他去提洗脚水。我以为我今生都不会再动心的。可是在我做完这些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都是你曾经为我做的，如今我只是学会了，再把这些对了另外一个人做。

　　风，我向爸爸妈妈介绍了程，就像当初介绍你一样的介绍他。我跟他们说他对我很好。虽然他不是很有钱，可是他却愿意把他最好的东西给我。你知道吗？有一天他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东西，他说：“亲爱的，今天我赚了一百多元呢！你想吃什么随便你吃，我都买给你。”你知道吗？听了这句话我的心突然就酸了，泪止不住的就要往下掉。我知道他没有钱，可是他却愿意把它仅有的那一点好东西给我。所以，我还能说什么呢！你知道吗？有一天夜里我突然来例假了，毫无准备的我打电话给他，我无法现象人高马大的他是怎样去商店帮我买卫生巾的，当气喘吁吁的他赶到我的住处时，我还是忍不住哭了。我曾经坚定地认为我这辈子要嫁的人一定是你，曾经想过要跟你生活一辈子，一辈子给你做饭洗衣，做你眼里的好媳妇。可是现在，说要娶我的，却不是你！当他牵着我的手在这个宁静的小城散步时，我的内心更多的是一份淡定安闲幸福的感觉。我曾经以为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原来很多东西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不是不爱，而是不能再爱，无法再爱。

　　风，或许我很快就会结婚了。经历了爱情的我，平静了许多。我不想再山盟海誓、花前月下。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曾经，我以为我能做一名合格的军嫂。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我才发现，军嫂并不是你耐心等待就能做的到的。我做不到再全身心的投入一段感情了，也做不到像当初爱你一样地爱他。那种最好的年纪、最真的投入一辈子就只有那么一次。但我会好好照顾他，就像当初你疼我一样的去疼他，用心守着我们的爱情，风雨同行。

　　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因为你是如此深刻的伤害了我。那些凄冷的夜里，我一个人咬着被子哭泣。那个时候的我，沉默的吓人。拿着手机走在大街上，甚至笑着笑着都能哭出声音来。当我一脸泪花出现在琪琪面前时，她把我拥在怀里，骂我是傻瓜。那时的你，有心痛吗？你知道吗？当我看见爸爸搂着蓝朵的腰时，当我看见琪琪被警察带走时，我的心里有多难过。我多希望此时的你就在我的身旁，像从前一样把我揽入怀里，告诉我：宝宝，别怕，有我在。当我拨通你的电话，听到那个女人甜美的声音，听到她说你不再爱我的时候，你知道那时的我什么感觉吗？那种无助你能想象得到吗？那时的我，甚至都想到了死！就是这样无助的时刻，程给了我肩膀，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另一次生命。但是风，哪怕你曾经如此伤害我，我也不会再恨你。因为我知道，心中有恨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安宁！我想安静的生活。恨着，是因为还爱着。我该放下你了，我不能伤害爱的程，他是那么善良！

　　风，你知道吗？我又开始喝咖啡了，从你离开那天起，我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一杯咖啡。那种不加糖、不加脂末的咖啡真的很苦。可是如今，我却能品出幽幽的香味。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守着这些咖啡品出那苦中的香甜。可是昨晚，你送的那只咖啡杯碎了，我看着它掉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我看着它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就像这一地的碎片，再也拼不回来。

　　风，这个冬天很冷很冷，今天早上还下雪了。我翻开箱子，看到你曾经送我的围巾、手套。他们安静的躺在箱子里，连同我的记忆将一并封存。还有我们一起买的羽绒服，这个冬天我都没有再穿过。我不想再忆起你的点滴了。

　　风，从今以后，我要好好珍惜身边的那个人。当有一天和他踏上红地毯，我想我会微笑的，就像那向阳花一样。那一天，请为我祝福，也请你好好爱自己！

　　黎颜写完这些的时候对着桌子愣了好一会儿神，然后嘴角上扬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从明天起，一切都会是崭新的！

　　嗯！都会是崭新的！

　　黎颜掏出手机，微笑着郑重写下：陈程，我们结婚吧！然后按了发送键。

　　几秒钟后，手机震动。黎颜打开手机，笑容僵在了唇边。

　　“黎颜，我是叶子。”

　　“我知道。。。”

　　“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你来晒幸福吗？告诉你没必要！我对他已经彻底死了心！我对他只有恨没有爱！”黎颜突然激动起来，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不是说好不再生气的吗？不是说好要把过去都忘记的吗？不是说好他的什么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还会生气？还会心疼？

　　“可是他对你只有爱！慢慢的都是爱！从未变过！”叶子激动地有点儿声嘶力竭！

　　像是有人重重地敲了自己一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我以为只要我努力的爱他，他终有一天会爱上我。我以为距离是你们两之间最大的障碍，我以为我才能真正给他想要的，在事业上帮助他。而你，除了会给他添麻烦，会让他担心，什么也不会！所以，我觉得你一点也不配拥有他的爱。所以我不断地靠近他，尽我最大的可能关心他，照顾他。可是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他去集训，怕你找不到他会担心，会难过，所以他把他的手机放在我这里，让我告诉你。是我愚蠢，我以为我骗你我就能成功地把你挤走。事实上你是相信了，所以，在黎风喝醉的那天我假装被他欺负了，我以为这样他就能死心塌地的跟我在一起。可是我错了，他人是跟我在一起了，可是他的心却随着你的离去一并死了。现在的他，再也不笑了，每天每天，都在训练场。很多时候，我跟他走在一起，他都会莫名的失神。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这样子，我爱他，就像他爱你一样的。所以，我希望他快乐。而这些，如今我才明白，只有你能给。。所以，黎颜，给黎风打个电话吧，他需要你。”

　　黎颜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是梦吗？还是自己幻听？可是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黎风？

　　陈程？

　　往事突然像潮水般涌来；黎风温暖的笑脸，陈程温暖的笑脸，相互交织在一起。黎颜突然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的疼。那些温暖的片段，那些伤心的过往，像一只只小虫在撕咬着自己。

　　黎颜拨通黎风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接通电话的刹那，黎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半拍。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黎风居然还在工作。看来叶子说的是真的。可是又有什么用了呢。这都是命，谁也奈何不得。叶子说得对，自己给不了他幸福，自己除了会麻烦他，会让他担心什么也不会。所以，自己已经耽误他很多年了，他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而自己的成全会是他最好的礼物。

　　“宝宝。。。”

　　泪水又一次汹涌而来，这个称呼，多么温暖，多么熟悉。七年了，这个称呼陪着她走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岁月。曾经，我是你的宝，是你的公主。我知道，我一直是你的宝，现在是，将来也是。可是，我没办法再做你的宝了。你需要别人把你当宝。因为，我要你幸福！

　　我

　　要你

　　幸福

　　因为

　　我曾如此深刻的爱着你

　　“风，不要再这样叫我了好吗？”

　　“宝宝，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了。”

　　“风，好好珍惜你现在的女朋友，她很爱你。我现在也已经有一个很疼爱我的男朋友了。我现在很幸福，我希望也能看见你幸福。”

　　沉默

　　。。。

　　“风，答应我，好好的生活。。。”黎颜声音突然哽咽，她匆忙挂了电话，她不想让黎风听见她哭的声音，不想在最后还让他担心。或许，这是自己能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

　　风，你要好好的。。。

　　黎颜早上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很明亮了，她走到窗前拉开帘子。呵，雪停了呢！白茫茫的一片，真美！冬日的阳光暖暖地洒下来，折射出耀眼的光。黎颜推开窗子，对着窗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仰起头，，嘴角轻扬。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