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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遗旧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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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越。”听到突然有声音叫在背后他,祁越回头找寻,一个戴眼镜的平头男生走近来,“真的是你啊,来采访的是吧,是你们社用人太狠还是太离不开你啊。”他看看祁越的伤腿,有些玩笑的说道。
  
  “何飞师兄。”祁越同他打了个招呼。来者名叫何飞,是曾经给祁越他们当过辅导员助理的师兄。研究生时期还愿意当些学生干部的,有不少是想为留校加分,何飞也是如此,最近刚读完博士,留在本校,从讲师做起。当然,与他的钻营技巧相配合的,是他学术能力也很强,祁越并不是因为他当过班助与他相熟,而是在工作以后向他或者他导师约稿才熟悉起来的,当然,现在的祁越,是不太记得后者了。
  
  来参加年会的人多是三三两两边走边寒暄的,何飞却是一个,于是一路和祁越同行,他摆出一副和祁越很熟的样子,先是关心了他的伤情,又开始聊他所在的学术圈子里的事情。
  
  祁越他们的报社的新来的副社长就是学而优则仕的,与何飞的导师颇有渊源,于是何飞语气里便带有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架势,对着这位副社长的履历指指点点的——祁越有点不爽,觉得听不下去,有些事情,何飞的导师可以说,毕竟是同事或者同门,但从飞嘴里讲出来,就很不是那么回事了。祁越又忍不住想到昨天和陆珩父母一起吃饭的场景,赵明柔和陆珩也爱在饭桌上讲一些“老辈人爱好的八卦”,和部门里那几个姑娘的兴趣点完全不同,多是很俗气的,但听着就是比较有意思,能反映出一些他们的观点,而且语言平和,对祸事惋惜,对幸事赞美。但何飞讲起来……,祁越一点也不想知道副社长的生活作风是怎样,是靠什么本事坐上了这个位置——拜托,自己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眼睛就会看啊。
  
  见祁越不吱声,何飞又换了话题,似乎是很正经的讨论自己在做的,无非是现实工作与想象的落差,学术不自由,发论文的压力这些,听上去就没一件好的,除了他自我吹嘘的部分。祁越讪讪的,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祁越要从报告厅的后门进去,有一段小小的楼梯,何飞二话不说就挽住了他的手臂,令祁越避之不及,还好一位似乎是何飞同事的女子与他打招呼,何飞又忙不迭地跟着去落座了。接着也有几个和祁越认识的人招呼祁越,祁越也一一都应了,直到大会主持人开始试音,现场才安静下来,少有人喧哗了。
  
  祁越努力想把何飞从脑海中扒拉出来,但是失败了,也就是本科时候他当辅导员助理,还与自己班级里的女生传过八卦,好像是在一起了,祁越也记得不清,然后就是连读了,在一群大一大二的学生眼里,就是标准的四有青年,挺受崇拜的。
  
  祁越又向前望了一眼何飞,看见他正与左边的一位交头接耳,是歪着脑袋全然投入的倾听姿势,这种样子,对于当事人来说很受用,但在公共场合里却有一点不磊落的味道,祁越想,自己大概是在幸灾乐祸?昔日的榜样如今长歪了,自己反而觉得很高兴?想不通,只好一边唾弃自己的想法,一边调试自带的录音笔。
  
  这种年会,对于祁越来说价值主要还是在于去构成一个版面,内容倒还其次,所以当它结束时候,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想着半版搞定了,正盘算着,看见何飞朝自己走来,祁越暗暗叫苦,有点不想应付他。
  
  “小越,请你一起去吃个午饭怎么样。”光是何飞这称呼,就令祁越不适,不过他想着今天要在这里呆一天,找个人一起吃饭也无妨,就答应下来,“别走远了吧,要不去吃个黑暗料理怀念一下大学时光?”
  “黑暗料理?早拆了啊,之前一次整顿特别厉害,说是要重修上铺,现在都没有了,一堆土方堆在那里,哪还有摊子啊。”“大概每个学校都是会有这么一条街的,充满了肮脏与美味的矛盾结合,而结合它们的因素大概就是:便宜。
  
  “哦哦,食堂哪里就不是黑暗料理了,我是工作了以后再没有吃过那么肥的红烧肉啊。”祁越遮掩,其实有些勉强,毕竟黑暗料理这种称呼,一般都是特定的,指代不属于学校管辖却又紧紧挨着学校的那条街。
  
  “哎呦,那有什么好吃的,你会学校来我请你吃这种?怎么也得吃顿好的啊。”何飞忽然很热情,祁越其实有点不知道自己和他的交情到了什么地步,不过这样的话大多都是客套,祁越也很给面子的笑笑,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十二章
  祁越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陆珩,祁越朝何飞歉意的一笑,接起电话。
  
  “会听完了?刚好经过你学校门口,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饭?北门好像可车子以开进来吧,我来接你。”陆珩并不搞虚的那一套,他说刚好经过,那就真的是只是经过,可是就算是这样比较随意的邀请,被他讲出来也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理所当然。
  
  “啊?我已经要去吃饭了,碰上一个以前的校友,就一起去了。”祁越解释道。
  “真不来?”陆珩在电话那头问道,还能听到一点汽车喇叭的声音,说明他是真的在路上。
  “嗯……。”祁越抬头看了何飞一眼,“下午还要去采访的啊,来来回回路上也挺赶的。”
  “那好吧,一会晚上来接你,你早点给我发个短信什么时候结束,在哪里,我车开进来。”
  “哦哦,我知道了,那我去吃饭先挂了。”祁越心善又体贴,不太习惯和别人同路时打电话或者做别的事情把他人晾在一边,当然他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这么做。所以三言两语和陆珩交代清楚,就挂了电话。
  
  “陆珩?”这对于何飞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难猜的,直接道了出来。
  “对……对啊。”祁越想想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实在是没有意义,便应付着结束了这个话题。
  
  祁越腿伤了走的慢,何飞也配合着,走到大路上看见校园车,招手拦了下来,一起坐上去,没一会工夫,就到了美食街。
  “哟,还真不太一样了啊。”祁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路面到处乱扔的垃圾少了,流动的炒饭炒粉摊子也都变成了固定摊位,和记忆中的大是不同。何飞只当他毕业后再也没来过学校的这个角落,笑着答道,“样子是不同了,里面卖的东西也都涨价了不少。”
  
  两人挑了一家叫做塞上牧歌的,模样算是比较体面,何飞一说这是以前的“杨记”,祁越倒是记起来了,算是一众小吃店中的“贵族”,菜色和品质都很不错。
  
  吃饭的时候,祁越把握住了聊天的节奏,向何飞请教了不少刚才听报告的时候听到的问题,还顺便约了稿,何飞的确有两把刷子,话题一旦转向学术,也是谈吐不俗的,让祁越眼界大开,获益匪浅。
  
  下午再进会场,里面弥漫着一股昏昏欲睡的气氛,何飞也不坐在前面了,说是前排打瞌睡容易入镜不好看,坐在后面躲躲。祁越那一排刚好有空出来的位置,他贸贸然坐过来,竟然也真的坐下了。
  
  何飞说打瞌睡真的打瞌睡,头一点点地歪向祁越的肩膀。祁越很不习惯这样的接触,就算隔着外套也觉得不爽,先是挪动了几下,算作提醒,见何飞没有知觉,只好拍了拍他,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睡着了以后鼻音有点重,前面的人都回头看你了。”
  
  何飞抽了抽鼻子,意思是自己的呼吸挺正常,但还是坐正了身子,笑笑对祁越说,“见笑见笑。”然后一本正经地打开了本子,完全没有一点睡眼惺忪的懒散样子。
  祁越就这样又坐了三个小时,听到后面也都全拜托给录音笔了,本来还想冲上去和作报告的老师约稿的,何飞很主动地说自己会帮忙解决此事,让他不要瘸着一条腿在人群里冲来冲去了。
  “那谢谢了啊,我把参考题目写给你。”祁越刷刷的写了一个早已在脑海中成型的要做的选题,给了何飞,很是感激的说道,“真没想到你和周教授认识,那可就多谢你帮忙了。”
  “这么客气。”何飞摆摆手,“那个陆珩是会来接你的是吧。”
  “嗯。所以我要走了,今天真是多谢你了。”祁越又一次朝何飞道谢。
  “那行,我也要回家了,一起走吧。”
  “你现在是住在兰苑小区?”祁越问道,兰苑小区是学校给教师的福利房,价格便宜一些,而且就在学校的对面,隔着一条大马路。
  “嗨,是啊,这不住的近些还可以多睡会嘛,中午也可以回去休息休息再去上课。”何飞说道。
  “是挺好的,想着就很惬意。”祁越应和道,“中午能回家睡床,真是难得的享受啊。”
  “可不是……”
  
  报告厅外面停着不少车,但祁越还是一眼认出了陆珩的那辆,仿佛知道里面的人正等着自己看着自己似的,还挥了挥手,这才转头朝何飞道别道,“再见啦,何飞师兄。”
  “再见。”何飞看了一眼正打开车门走出来的陆珩,才朝祁越说道。
  
  陆珩跑出来,先是把祁越扶进车后座,又把拐杖放在后备箱,这才从另一边坐进去。矮身坐进车内之前,他也看了一眼何飞,接着像是有点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
  
  然而,在挨着祁越坐下的时候,陆珩已经迅速的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怎么样,今天挺累的吧。”
  “还好还好,就是坐着嘛,我负责听,哪有哪些台上讲话的人累。”
  “我看你们校门口的横幅上写着明天还要接着办,明天总不是你来了吧。”
  “嗯不是了,明天是小林过来,她口语比我好,明天好像是外国学者过来讲。”
  “嗯,你这瘸着腿的,可别到处乱窜了,刚才看到那么多人一涌而出,我还担心你被挤着。”
  祁越听到前半句“瘸着腿”,刚想发作,想说自己不就是骨折了一下子,怎么就好像十级伤残了似的,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但听到后面,还是压下了已经到舌根的话,“我哪有这么傻,当然是等人少一点再往外走的,顺便还拜托一个师兄帮我去找老师写个稿子。”
  “何飞是吧。”陆珩道,余光瞥见正在开车的王勇毅也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
  “哎呀,你们还真是认识的啊。”祁越作出惊奇的表情,但又觉得挺没意思的,打听他人之间为什么认识有什么渊源似乎是很婆妈的事情,自己小时候问老妈怎么和谁谁的爸妈也认识,祁岚韵就总是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祁越被如此打发惯了,也形成条件反射,觉得这种打听很不妥当。
  
  “哦。”陆珩没有接话,而是稍微沉默了一下,“你中午和他一起吃的?”
  “哎?”祁越不知道陆珩为什么会讲到这个,但想想自己的确拒绝了他的好意,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中午嘛,时间不多的,随便吃下一下好了,要是出去吃大餐,回来我怕来不及嘛。”
  “我肯定不会让你迟到的。”陆珩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那……哎,这不是有个先来后到嘛,他请我吃饭,我都答应了,你又打电话来,我又不参加放鸽子比赛。”祁越隐约觉得在听自己说话的陆珩有点不高兴,试图挽救,讲了半个笑话。
  
  “呵,先来后到……”陆珩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祁越电光石火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心里一惊,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机,压低声音朝陆珩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还不能和别人去吃饭了?关你……”祁越自己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不断拔高,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陆珩也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的脾气来得毫无道理——在祁越眼里。
  陆珩沉默了一下,算是给祁越的发作一个缓冲,毕竟是自己没理在先,“好了,去吃饭。今天我妈给拿过来一条大黄鱼,阿姨已经在做了,回去就能吃上。”
  
  祁越撇撇嘴,算是接受了陆珩的示好,刚才感觉手机在震动,他打开来看了看,用回复别人消息的方式缓和两人间尴尬的气氛。
  
  “系上安全带吧。”见祁越低着头捧着手机,陆珩侧过身子帮他拉上安全带。
  陆珩侧身的动作,带来两人肢体的接触,祁越打量了一下陆珩,见他今天穿的整整齐齐的,想必是去忙什么事了,脑袋一转问道,“你今天不会是在哪儿受了什么气了吧。”
  “今天?”陆珩头一抬,看向祁越,随机意识到他是在声讨自己刚才的态度,“今天没有,今天和一个林城来的投资商在谈事情。我是那种受了气到处撒的人么?”
  
  陆珩这么一说,反倒带了些委屈的意思,祁越噗嗤乐了,“今天没有,那就是说以前有喽?”
  “被我爹指着鼻子骂过算不算?”陆珩也笑了,觉得祁越的关注点挺有趣的。
  “算什么算,明柔阿姨肯定喊着心肝宝贝来救你了。”
  “得了吧,那是对你,我妈有时候也很凶的。”
  “哦。”祁越还有有点不服气,不知道怎么的,气氛就被陆珩带的有些暧昧的意味在里面了。
  
        
第十三章
  第二日,祁越去单位上班,办公室里的小林出去跑采访,君君跑到祁越的位置上来找他聊天。
  “喏,给你。”祁越把两本书递给了君君,昨天与会的教授中有一个是君君的偶像,她特意买了这个教授的新专著,让祁越带过去签名。君君接过书,打开其中一本,带着一种花痴的神情翻看扉页的签名,还细细地抚摩了一遍。
  “啧啧……”祁越笑话君君的模样。
  “谢谢啦,为了感谢祁越同志身残志坚还帮我要来了签名,特奖励手工曲奇一盒!”君君跑到位置上,把书珍而重之的放下,拿着一个透明塑料盒子过来,里面装了她昨天烤制的曲奇。满满一大盒,就是样子不太好看。
  
  “谢了哈。”祁越接过,看了一眼形状古怪的饼干,笑道“你以后的男朋友肯定得感谢我们,让你有机会练手。”
  “有的吃还不好,我这不是忘记买模具了么,放心吧,毒不死你。”
  
  “君君同学,毒不死你好像不是这么用的。”祁越与她咬文嚼字。
  “你知道意思就行,别和我拽文。”君君顺手拿起祁越桌上的一叠纸,“给我看看,你昨天都听了什么。”
  “就那些,过几天应该还有稿子,够用了。”
  “啧,你又同何飞勾搭上了啊。”君君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表格挥了挥,那只不过是祁越整理出来的一份便笺而已,她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祁越皱了皱眉头,“注意你的用词。”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啦,我问你,你还记得他不?”
  “我不记得了你记得啊。”祁越好笑的看着她,挥了挥手,“工作去工作去”
  “废话,我当然记得!”君君正待要说下去,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咋咋呼呼的就跑出去了,“我在我在,什么事?”
  
  祁越看着她笑了笑,埋头整理昨日的录音。
  
  下午的时候,祁越请了个假,让陆珩陪着去医院复诊,结果挺乐观的,都说伤经动骨一百天,按照祁越这样的恢复速度,应该两个月不到就可以拆石膏了。
  
  祁越听到也挺高兴的,晚上的时候收到何飞发过来的他自己的稿子,心情就更好,觉得对方办事稳妥,值得信任。又过了一周,当时拜托何飞去约稿的那位教授的稿子也发过来了,祁越一看很满意,这速度之快还让小林很羡慕,因为她要不是有几个“常客”撑着,关于这次学术年会的报道,都快要开天窗了。为此,祁越很是感激何飞,在腿刚刚拆了石膏的时候,就约他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还同祁越的一位朋友陈觉宇遇到了,祁越对此人有很深的印象主要来源于他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一路小学初中高中同校过来的,再记忆犹新一点的话,应该说,此人是个GAY,并且在大学时候就出柜了。
  
  祁越其实与他有很深厚的交情,尤其是最近几年,只不过他自己忘了,而陈觉宇则很潇洒的满世界出差,故而祁越受伤了的事情,因为祁越没有说,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
  陈觉宇看道祁越和何飞一起从饭店里出来,用眼神表示惊讶,祁越很细心的发现了。他现在对于许久未见的朋友,察言观色本事一流,最善于从别人的反应里得出该用什么态度和他相处,有时候他也问问陆珩,不过不多,总还是自己的直觉来得靠谱些。
  
  陈觉宇也迅速收敛好脸上表情,先是与何飞简单的打了招呼,才与祁越说话,“这么久没见了,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祁越一下子没有把握到我们这个词的要义,不过还是答应了,“行啊。”
  两人在说着,何飞却道,“要不我先走了,一会有课。你们慢慢聊。”
  祁越对于见到陈觉宇就把何飞落在了一边有些歉意,连忙和他说话,与他道别,陈觉宇看着何飞的进了电梯,这才说道,“没事儿吧你,怎么和他又走得这么近了。”
  
  “……”祁越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似乎一直都有人对于自己与何飞的关系抱有微词,看来何飞这个人的口碑真是不怎么样,但祁越却并不怎么认为,他总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多一点,觉得对他一开始的印象的确不佳,但朋友当久了,也还不错。
  陈觉宇以为祁越是不高兴自己这么讲,连忙说,“好吧好吧,一会晚上见面再聊。我也该走了,你开车来没有啊,我送你回去?”
  “开了开了。”祁越说道,“一起下去吧。”
  “我说,你这石膏拆了也没多久吧,能开车么?”陈觉宇关心道。
  “还行。”祁越敷衍。
  “哟,这不是你的车啊,你这是……?”
  “嘿嘿,这不是我妈不让我开么最近。”祁越讪讪地笑了。不过其实并不只是祁岚韵不让他开,还有陆珩也不让他开,就算这两天他不在海城,也叫了司机过来接祁越上下班。
  “你妈妈?骗谁呐。”陈觉宇不信。
  “……”
  “算啦,打小报告可不是我的风格,你这车借你同事的吧。”陈觉宇眼尖,车的确是祁越问办公室里小林借的,上面还挂着hellokitty的挂饰,和祁越不是一个画风。“那你自己开回去小心点。”
  陈觉宇也钻进了车子,与祁越道别。
  
  晚上的时候,王勇毅来接祁越下班,听他说在外面吃也并不惊讶,只是和他讲晚上要回去的时候给他个电话,他好过来接。
  “不用了王哥,我那朋友会送我回去的,你就回去吧,不用再出来跑一趟了。”
  “那怎么行,陆总说了让我送你回家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也省的你在多跑一趟嘛。”
  “哦,那行,要是你们喝酒不方便开车的话,就还是打我电话,我来接。”王勇毅答应了、
  
  于是祁越在又见到了陈觉宇的男朋友杜清风,陈觉宇见祁越落座,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陆珩送你来的?怎么不叫他一起上来吃饭?”
  
  “哦,他去林城了,他的司机送我来的。”祁越对于陈觉宇的问题,都不知道回答那个好,只好就事论事。
  “行,你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那就好,喝酒方便。”陈觉宇给祁越和自己斟上了酒,“那什么,你之前住院了,我一点不知道,没来看你,给你赔罪啦。”
  “我们还用得着这样?”祁越回单位以后就通过陈觉宇在他微信微博之类的社交媒体上留下的痕迹,判断出了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这是陆珩的朋友贺山远又一次和他讲的,祁越试着用过,感觉很灵,唯独对于何飞,好像对方并没有在自己的社交网络上留下什么踪迹。然而陈觉宇则不一样,陆珩看看自己在他朋友圈下面的回复,不少内容都透露着两人关系熟到不能再熟,此刻他也迅速调整了语气和表情,就连陈觉宇,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怎么样啊,你们这是和好了?”陈觉宇一杯酒下肚,就不复之前那种客气严谨,说话变得没头没脑,所幸祁越还听得懂。
  “什么怎么样啊,就那样。”陈觉宇想套祁越的话,祁越也与他兜圈子。
  
        
第十四章
  “趁虚而入啊他。我还以为你把他气跑了呢。”陈觉宇在那里说道,坐在他旁边的杜清风倒是不说话,只是在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的时候挡下了他的酒杯。
  “反正……你开车。”陈觉宇朝杜清风嘿嘿一笑,给他拈了个洋葱圈过去,闪瞎祁越的眼,他作势清了清嗓子。
  “干嘛……,想想你自己啦。”陈觉宇发现祁越的小动作,对他说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在我被劈腿的情况下,还请我听墙根儿的。这仇我可要报回来。”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祁越先是注意到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杜清风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反应过来陈觉宇说的话中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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