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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莫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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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你……”
阻止邢苒倾欲意上前的身体,莫语接着说,“子淼,你还记得以前我们的约定吗?”
“……”
“我一直都记得,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怪过你,不管你是站在谁的身边。”
“你这么说很残忍啊,莫语。”
沐子淼松开握紧的手,他脚步不稳的向后倒退两步,手无声的垂了下来,张狂的样子染上一层淡淡的悲哀。
莫语不愿再看男人的表情,慢慢扭过头向邢苒倾惨淡一笑,“呐,老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呵,终于……谁都不欠谁……”
“莫语,喂,醒醒啊,醒醒!!”
接住莫语倒下的身体,邢苒倾只觉得自己的衣服瞬间便湿漉漉的一片,怀抱中的人儿像是人偶一样乖巧的软在自己的怀里却没有了一丝动静,安详的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白纸一般的皮肤*出了残酷的现实。
“老板!”
“沐大人!”
大门已经被完全炸开来,烟雾随着风慢慢的扩散出去,两个人影冲了进来,不同的两种声音清晰的传入邢苒倾和沐子淼的的耳膜中。
正文 第三十七章:八音盒、木偶剧(5)
邢苒倾挡开沐子淼想要触碰莫语的手像是一只被夺去心爱之物的爆怒的野兽般亮出凶恶的本性。
“沐子淼,这笔账我邢苒倾记下了,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赤’的所有人为此陪葬,而你,定会付出比死更大的代价!”
冷冷的别了邢苒倾一眼,沐子淼缓缓抽回伸出的手。
“你再废话多一些人就的确得死了。邢苒倾,我今天可以取你的性命,以后随时也可以,你不要忘了。”
赶来的手下在沐子淼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沐子淼一惊,正色道:“DONNE是很强不假,可是也不至于全灭啊……等等,那个人的皮肤是古铜色,你说的是张贺?!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个性温顺纯良况且根本就没有多少实力我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啊,除非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大步的离开。
钟齐骅半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莫语的几乎致命的伤势后神情格外的凝重起来。
“邢少,外面的火势还是很强,但形势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但是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条子,所以我们得尽快离开才行了。”
“DONNE和阿贺呢?”
“DONNE先生的人也在找他,可是他和张贺两个人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
“你说外面燃起了很大的火?”
“啊?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叫我们的人马带着DONNE的人先去之前约好的地方避避风头。钟叔,你来开车,我们现在马山赶去谷杉那边。”
“可是老板,我们的那批货怎么办?”
邢苒倾横抱起莫语,转过的身子轻轻一顿,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响起,“一个不剩,全部炸掉。”然后头也不回的向逃生通道走去。
上了预留在外面的面包车,邢苒倾脱了外套裹在莫语的身上,感觉着他体温冰凉的像是一具尸体。
“冷……”如蚊子一样微小的声音传入邢苒倾的耳朵里。
“钟叔,把暖气再开大一点。”
“可是邢少,已经开到最大了啊。”
“*!”
看着怀里的人面色不停的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因为失血过多浑身发冷的莫语让邢苒倾心里浮现出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突然想起7年前的纯也是这幅摸样……
“见鬼,莫语,给我清醒一点!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坚持住听到没有!!”
反复的催促着钟齐骅,邢苒倾的手按在莫语的胸口周围想要尽可能阻止不断涌出的血液,可是白色的坐垫已经全部被莫语的血液打湿染上了鲜红,血仍旧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不多时邢苒倾的双手已经全都粘上了猩红。
“呜,咳咳……你也太暴力了吧……老板。”
“莫语!”
“知道吗?没想要我会为了一个约定赔上一条性命,到底还是不划算啊。”
“别说了,等你好了,你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我都……”
“邢苒倾,你到底还是不懂……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一分钱,我要的仅仅是离开,是自由。我不想留在这里也没有理由……”
说着木讷的看了一眼窗外慢慢被甩在后视镜里的仓库,那里此时正燃烧起漫天的黑色云火整天蔽日。再转过头对上邢苒倾的眸子,轻轻启唇,流泻而出的语调异常的平和,一如昨日,“呐,老板。记得吗?我还欠你一个答复。”
“等你好了再讲给我听到,现在的你只要好好的……”
邢苒倾忍不住别开莫语黝黑的晶亮的眸子探头看了一眼窗外迅速飞逝的街景,他心里隐隐有种山雨欲来的念头,好像只要男人一开口就会划断他们之间唯一仅存的联系,那是建立在物质上的没有感情的交易,他们心中都明白,但是,或许,有什么东西早已经悄然改变了。
“其实你早就明白的吧。”
莫语剧烈的咳嗽着像是快要喘不上气来,可苍白的表情却透出一抹刺眼的*,如同回光返照。
邢苒倾着急的撤回视线准备出声,莫语却执拗的拉住了他触上身体的手,眼神变得一片清冷,甚至冰冷的比他们初见时还要深刻。
“还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不要骗自己的心的不是吗?所以邢苒倾,我的答复是只要我莫语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就绝对不会爱上你,永远也不会,除非我死了。”
这样就好,邢苒倾,我们的契约到这里就好……这样是最好的做法,在这份感情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之前,由我开始的羁绊亦由我来斩断吧!
正文 第三十八章:八音盒、木偶剧(6)
从心口升起的感觉已经分不清是伤口的疼痛还是什么,邢苒倾把染上血液的手缓缓的*上他的额头,嘴角拉扯出的一丝微笑就连自己都觉得虚假。
“你受伤太重所以糊涂了,等你好了我们再说这件事。”
“诶,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思……”
听到这样近似轻语的抱怨,邢苒倾还是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现在不是你欠我而是我欠你,莫语,你就这么想死,想让我欠你一条命吗!?”
“那你答应帮我办一件事,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什么?”
“这个……”
莫语从怀中摸出已经分不清颜色的香囊,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侵满了血液只剩下依稀的形状可以记忆起。
“香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代我把它埋到那颗月桂树下吧,我终究还是不能保护,连最后这一件东西都给染上了罪恶的腥臭,我身上到底还有哪一处是没有染上鲜血的呢?呜……咳咳!”
莫语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去想手中的触感,仿佛此时看上一眼就是在亵渎什么,但热而粘稠的液体一直灼烧着他的手掌又那么清晰,剧烈的疼痛逼得他想要尽快沉睡过去借以逃脱这份煎熬,而嗓子早已经变得沙哑异常的难受,经过之前猛烈的咳嗽口腔中全是浓浓的如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几欲作呕。
“哈,你看吧,就连上天也觉得我太不干净了不配得到幸福因此才要提早收回我的性命,所以跟你有何关联?!”
没有接过莫语的东西,邢苒倾只是固执的看着莫语的眼睛似乎想要分担一点那种钻心的疼痛。
“你给我闭嘴!这次事后我会按照约定让你离开也会当做我们从来……不曾相识,但是现在你给我坚持住!至于那东西我更不会帮你,你想要怎么做就等好了自己亲手去做。”
“呵……还是一样的霸道啊老板,只可惜你喜欢上的是我,我连自己都无法幸福又如何给得了你呢。”
“一个能让别人感觉到快乐的人又怎么没有理由让自己幸福?莫语,只要是你期盼,无论多么困难,我都愿意做那个为你带来幸福的人!”
“好煽情的对白,但说这种话的你还是第一个,所以……是不是应该给一点什么礼物做为最后的嘉奖呢?”
莫语慢慢的支起身子,刀随着他的动作动了一下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慢慢撑起身子触上邢苒倾的唇,带着血一样的寒冷,眼睛静静的盯着邢苒倾的错愕然后慢慢的闭了起来,嘴角用最后的一丝用力带起一丝涟漪。
苒倾,遇见你,或许也不是那么糟糕一件事吧……
“喂,莫语?莫语!”
“老板,我们到了!天……那是什么?”
“怎么了?
“您看莫语的肩上的红色斑纹?”
“!”
邢苒倾扶住莫语肩膀的手一拉,他衬衣的扣子都崩开滑落下来,整个后背被鲜血染红,印在白色的肌肤上如同上好的染料铺开呈现。
红斑点点,从肩上一直蔓延而下隐入腰部,没有经手触摸竟让人以为是真的花瓣在飘落,一片一片慢慢旋转绽放,血液的融入而彰显出美丽的色泽,由白色变为淡粉色最后全都变成了一幅艳丽到奢靡的血樱盛放的轮舞景象。
妖媚的红散发出一股致命的诱惑如致命的黑洞可以吸附住任何人的视线,就像怀抱这个人独特的魅力,既高贵又禁忌,既难以触碰又感情炙热,总是让人想要去束缚囚禁起来成为自己一个人的所有物。
邢苒倾脱下穿着的黑色外套为莫语披上,然后抱起他沉声说:“钟叔,此刻看到的东西我不希望会有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该怎么做。”
“是……是的!”迅速的收回对莫语背部图案的流连,“属下谨遵邢少的吩咐不敢丝毫逾越。”
“尽快给我答复。”
邢苒倾抱着莫语向大门走去,钟齐骅紧跟着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内线轻声几句后悄然挂断。
夜,已经来临,而那些被藏匿起来的东西也开始渐渐探出头来窥视起人们最柔软真实的内心。
正文 第三十九章:八音盒、木偶戏(7)
身体怎么会这么轻飘飘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白茫茫的一片全都模糊不清?但是总觉得有种很轻松的感觉,好像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再不用再担心了,意识好模糊……
“快,病人失血过多已经深度昏迷现在急需输血,你们之中有谁是O型血的吗?”
“我是。”
“好的,请马上跟我来。”
“好。”
“等一下,老板你才刚刚处理好伤口况且也流了不少的血,这么做恐怕不妥啊,还是我来吧?”
邢苒倾没有理会男人的劝说,杵上拐杖抬起固定上钢板的脚一步一步跟着护士走向输血室。
急救室的灯光一直没有熄灭,邢苒倾已经一整夜没有合过眼了,烟蒂丢得一地都是,这短短几个小时漫长的不真实,他亲眼看着莫语被推进急救室,然后灯亮了起来,一切都变的好熟悉,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场景,如同7年前的那次事故所带来的悲痛记忆,只是这次莫语并没有像那个男人一样留下只言片语。他对自己最后的答复是那么的决绝甚至可以说是冰冷,比起说‘我爱你’更令人心碎。
邢苒倾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一边用电脑处理着上手一团糟的事务一边抬眼注视着久久没有熄灭的灯盏,耳边是其他家属低低的、隐晦的哭泣声,还有偶尔抬出的蒙着白布宣告死亡的病患。
他心神不宁,他以为自己对男人的感觉仅仅也只是停留在淡淡的喜欢上而已或者说是莫名的好感。但是,事实证明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还不只是如此。
“苒倾。”
“谷杉!他……怎么样?”
被唤为谷杉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快坚持不下去了。”
然后在男人慢慢睁大的眼睛中抬起手指了指心口的地方,“他心里并没有渴望活下去的愿望,所以就算我们再怎么……喂,喂!等等,你还不能进去!苒倾!!”
“强心剂呢?护士,快给病人注射。”
“医生!病人的心跳刚刚已经停止了!!”
“你是谁?这里是急救室你是怎么进来的,哇!”
“莫语你这个混蛋!!我知道你还听得见,你之前说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难道我就不能成为那个让你停下脚步的人吗?你回答我啊,如果要我真的死心的话就再起身告诉我一次啊!”
“谁来把他给我拖出去,护士!护士!!”
室内因为男人的突然闯入变得一片混乱,急救室仪器上的东西都少许都在碰撞中掉落在地,邢苒倾被几个护士阻拦着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这时的他突然停住了挣扎,用手撑住低下的头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有这样的感情;那么多年以后再次因为一句话而开怀大笑,再次因为一个动作而猜测意图,再次因为一个念头而鼓起勇气想要去守护一个人,给我这种感觉,这种该死的感觉的人……”
猛的抬起通红的双眼,邢苒倾越过众人盯着手术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咆哮道:“是你,莫语!都是因为你!!所以醒过来,醒过来!哪怕你还是选择离开,还是用最犀利的话语重伤我也无所谓,唔!”
儿时的话语突然涌入脑海:‘倾,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注定是一生都得不到的,因为那些人早在出生之前就已经和恶魔定下了契约,而代价已经交付,恶魔给他们与生俱来的财富和过人的能力,却让他们用最宝贵的东西做为了交换,那就是,得到幸福的权利。’
‘父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得不到幸福的人不是很可怜吗?’
‘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什么,凡是都是等价的。等你长大了迟早有一天也会明白的,因为你是我的孩子,而我们有着相同的命运。’
整个急救室变得一片安静,只剩下邢苒倾低低的喘气,断断续续,浑浊不堪。
谷杉推开门看见眼前的景象着实也是楞住了,然后叹了口气,把手从医服口袋里伸出来挥了一下,其他的人慢慢放开了邢苒倾。
……
雾气中浮现出的熟悉的背影以及那头漂亮的黑色长发,永远那么温柔的笑脸。
“母亲,是你吗?”
“小语。”
“呜~我以为……我以为已经再也无法……母亲,母亲!那些痛苦的令我辗转反侧的记忆都消失不见了,现在的莫语已经变得很干净了,所以一定能够被允许与你在一起了。”
“你听。”
“?”
“那是谁的声音?他反复呼唤着的……又是谁?”
一个一个的光点汇聚成一束光芒照射了进来,出现在莫语的手中倒影成一幅幅的画面,可是,那个英俊的男人的表情和话语为什么会让我觉得心里蔓延起一股不舍的疼痛,他在为了什么而愤怒,又是为了谁在悲伤?
但不管怎样,能被他如此在乎着的人一定是很幸福吧。
“这么久了,终于出现可以代替我陪在你身边的人了,这样我也可以安心了。小语,一味逃避过去的阴影抓着回忆不放的话终究会变得一步也无法前进的,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所以,当以后的某一天你做好准备想要面对的时候,记得问清自己的心,因为它一定会帮你找到只属于你的幸福的。”
“母亲,不要走,母亲!!”
莫语伸手拽上女人的裙摆,影像却随着指尖的沾染散落,他只残留下点点碎雪,风吹无痕,一切又变回虚空。
“滴……滴滴……滴答……”
“天!”
“恢……恢复了?病人的心跳竟然……护士!护士!!快点,把托盘拿上来,我们接着进行刚才的手术,把那个递给我一下,快!”
“谷杉医生,这个麻烦你要再进行……”
“嗯,好的!”
拍了一下还有些发愣的男人,谷杉的神情也有一些激动,“苒倾,服了你了,真是奇迹,他一定也是听到了你的话所以才没有放弃活下去。不过你现在先出去等消息吧,在这里会影响到大家的。”
邢苒倾浑浑噩噩的走出去,背后靠着的白色门扉重新合拢关闭。他静静的站了一会才察觉手上未干的血渍以及愤怒时咬破了的唇角,随后突然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拳砸向墙面,制造出一个深深的凹陷。
内心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徘徊着,他睁开泛红的双眼忍不住低吼道:“沐子淼!”
正文 第四十章:破碎的琥珀(1)
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4。相比其它已经一片黑暗的房间而言,莫语那间VIP重症病房里的灯还亮着。
手术结束莫语被推出来到现在算是第3个晚上了,男人身上此刻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状仪器,而吸氧器还在尽职的工作着。
几天下来,邢苒倾一直默默的守在医院里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有关于莫语的大小事也都经由他手再进行处理。但让邢苒倾头疼的是莫语这几天都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谷杉来看过很多次说这几天仍处在危险期,如果伤口感染的话可能会引来可怕的后遗症,这一席话使得情本来好转的情况又变得扑朔迷离。
“咚咚。”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DONNE的人目前还无法全部撤离,所以小部分还留下我们那边,但斯蒂瓦塔家族已经比我们更早在这件事上展开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确实的消息。”
“嗯,这次的事有很多的麻烦,我会多派些人手和资金给你,记得要办得滴水不漏,还有那些人你也可以带一批去以便处理特殊的情况。”
“谢邢少。”
“哦,对了邢少,您嘱咐我的那件事已经有讯息传回来了。”
支退了身边的两个保镖,邢苒倾示意的看向他。
男人走近他然后压低声音凑到邢苒倾的身边,“据可靠情报称,‘赤’的头目是被一个背后有着大片刺青的年轻男人所杀并非传言中的病故。而这个人正是半年前突然从‘赤’的‘暗影’中消失的最顶尖杀手—“血樱罗刹”。”
……
“唉,你去哪里?”
“上个厕所。”
“哦,那快点,钟叔快和老板快谈完出来了。”
“嗯。”
关上厕所的门,留着寸头的男人向后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拿出包里的电话按下了通话键,短暂沉默后恭谨的开口,“是的,对,恩……莫语现在还在昏迷中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没错,邢苒倾一直都在他左右守着没有离开过,嗯,属下明白,请沐大人放心。”
“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钟叔!呜哇……”电话滑落在地,男人只留下一声哀嚎一切便戛然而止。
“畜生,骗了我这么久应该预料到终归会有这样的结局吧。”用毛巾擦了擦带血的消音处理的枪,在溅上血滴的镜面整理了一下衣领,钟齐骅拾起地上的电话一看,早就挂断。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厕所里只留下了一具尸体还有混合着镜面、手机一起碎裂的残渣,满地狼籍,人已经走了出去。
把电话放在一旁,红发的男人的面目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反而动作优雅的转身拉开了抽屉,宽大的抽屉里面只放着的是一张巴掌大的合照。
照片里的三个孩子都生得很漂亮,站在正中间那个最矮的板着个脸的孩子就是莫语。
沐子淼用手指触了一下照片中的人脸,莫名轻笑一声,莫语,在仓库的时候你问我:“子淼,你还记得以前我们的约定吗?”
我是记得的也因此才没有回答。这么久以来,只有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我与你在对话,你说,子淼,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哪一天你我必须成为敌人的话,那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上,也不愿与你鱼死网破、两相生厌,这是我们的约定。
莫语,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决定都已成为了现在各自的命运,你又何必露出那般痛苦的表情来徒增笑柄呢,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的约定早从你离开的那一刹那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吗?
“穆大人。”
“呵,来得这么快吗。”
“头目让我带你走一趟。请吧。”
把相片重新放进抽屉里,沐子淼邪魅一笑走到长相清秀的侍者身边,“这样啊~我可以认为头目是要对我动用‘私刑’了吗?”
“请。”
带路的男孩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像是没有情绪的机器,完全不理会沐子淼的问句。
沐子淼的表情冷冷的瞥过他,轻哼一声后慢慢迈开步子向外走,侍者也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离去。房间中微弱的灯光仿佛蜡烛般顷刻间就将熄灭,不安的摇曳着。
“血樱罗刹?”
“是的。”
“……”
邢苒倾沉默的转过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苍白的脸、低低的呼吸,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柔弱的一碰就会碎掉,他,会是那个传闻中能让人吓破胆的从未失手过的顶尖杀手吗?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对武器的了解,超强的近身攻击,还有之前背上的血樱以及无法查到的身世,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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